?“可…可是,那位先生嚷着说如果我们阻止他,就要把这件事情闹到新闻上去…说…说…”
莫西故不耐烦了,嗓音变得冷厉,“说什么?”
“说池小姐的未婚夫跟有夫之妇有染…”
他下意识的,侧首看向坐在副驾驶上的池欢。
池欢是风头正盛的大明星,跟她有关的任何一点小八卦都会惹得狗仔媒体的追逐,何况如果是曝出她未婚夫跟别的女人的关系…
雅冰会她的粉丝一口一个唾沫给淹死。
“拖着,我就过来。”
池欢闻言,一怔。
她自然听出来这个电话跟苏雅冰有关。
莫西故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了远处。
片刻,他声音压抑的开口,“sorry,我有急事要过去处理,这次你自己打车过去吧。”
池欢看着他,扯了扯红唇,“是不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如果她有事,你都会像昨晚和现在这样,把我扔下?”
“我在病房就说过了,婚礼之前我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干净,”
男人心平气和,但话锋微微一转,淡淡的道,“但是池欢,你也不要忘记了,我答应娶你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答应娶她的时候,还说了什么。
池欢站在路边,车来车往,她手指捏着手里的包,力气越来越大。
正文 第5章 兰城上流社会,素来有北楚惜,南池欢之说
他说,池欢,我可以娶你,但你记住,我不会爱你。
良久,直到天色已黑,路边的灯一一亮起,她才面无表情的从包里拿了副偌大的茶色墨镜,遮住大半边脸蛋,然后伸手拦出租。
1999因为是会员制,所以不会显得嘈杂人多。
她刚走进大堂,迎面就一个身影撞了上来。
那人直接摔倒在地上,池欢也被撞得后退了两步。
她眉头蹙起,低头看着狼狈摔在地上的女人。
很年轻,很漂亮,而且很有气质。
池欢素来高傲又臭美,极少有同性能入得了她的眼,更别说能让她称上一句漂亮有气质。
这是…楚惜?
兰城上流社会,素来有北楚惜,南池欢之说。
都是身份显赫的千金小姐,年纪相仿,又同为出类拔萃的美人。
池家和楚家刚好坐落在兰城一南一北。
只不过池欢是娇俏妩媚的娱乐圈高傲女王,楚惜却是低调神秘的冷傲美人。
两人之所以被单独提出来,最直接的原因是因为这两人——
漂亮,以及出了名的难追。
不过如今这两座大山已经崩塌。
因为池欢跟莫西故订婚,单身结束,楚家前段时间落魄,楚惜不再显赫。
这么深秋的天,楚惜只穿了一条已经湿了的单薄裙子,身上飘着淡淡的酒味…应该是被酒泼湿了,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隐约能看到里面的bra,很狼狈。
楚惜爬起来,匆匆忙忙就道,“对不起…”
等她抬起头,才看清楚池欢的脸,微微一怔愣,嗓音冷清的重复了一遍,“抱歉,池小姐。”
她们之前并不认识,虽然听过彼此的名字,知道各自的长相,但没有过任何的交集。
池欢没有取墨镜。
还没说话,追上来的几个公子哥和他们的保镖已经迎面而来。
低头看了眼身侧,楚惜脸上微微泛白,眉头拧得厉害。
池欢还没说话,一个公子哥就流里流气的开口了,“呦,这是楚大美人的朋友?也是个美人,大晚上的戴什么墨镜,来来来,刚好楚美人一个不够分,再来一个刚好。”
说这几句话的功夫,那公子哥的手就要搭上她的肩膀。
楚惜眉头拧得更紧,冷声道,“住手。”
公子哥浪荡放肆的笑,“急什么,刚刚还是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怎么现在摸摸其他女人,你这就不高兴了?”
池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如银铃。
即便隔着茶色的墨镜,脸上那股倨傲轻蔑仍透出来了。
她红唇微微翘起,勾出的是笑弧,话却是冷的,“你拿你的脏手碰我一下,试试看。”
她这话一说,那个公子哥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不识好歹的他见过,这种从骨子里透着张狂高傲的,还真是不常见。
冷笑一声,他手直接往池欢的下巴伸去。
池欢皱起秀眉,正打算摘下墨镜,刚抬手,另一只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手从天而降,利落而迅速的扣住了那只要掐上她的手腕。
然后,手骨错位的声音清晰响起。
公子哥痛得脸色巨变,嘶哑着嗓子就喊痛出声。
紧跟着那被拧断的手腕被用力一拉,他人往前踉跄了两步,随即被顶中了腹部,人急急的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站立不稳,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池欢已经取下了架在脸上的茶色墨镜,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的男人。
他仍是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修长挺拔,只是冷静淡然的站着,就透出男人味,轮廓冷峻,没有表情。
池欢这次终于“顺便”看清了。
可能是他来池家的时间太长,又加之他十年如一日的冷峻表情,以至于让她习惯却也忽视了这个男人其实生了一张颠倒众生的俊美脸庞。
难怪,他跟着她的这几年里,就他这保镖的身份,竟然还惹得不少女明星试图勾引他,甚至还有些有家世的名媛倒追他。
池欢瞥了眼在地上哼唧的公子哥,将墨镜推上头发,将身上的红色大衣脱了下来,顺手搭在了楚惜的肩膀上。
“这样出去只怕是要走光了,披着遮遮吧。”
楚惜看了看她,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红色大衣,嗓音清澈柔软,“谢谢,衣服我洗干净会送给你。”
“一件衣服而已,没关系。”
楚惜微微一笑,“可是这件衣服,太贵重了。”
到底是浸淫在富贵中长大的名媛千金,一眼就能准确的判断。
池欢挑挑眉,撩了撩红唇,“那随你,想还我的话就还给1999的老板好了,我经常过来。”
楚惜看着她的眼睛,“谢谢,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说罢,她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然后冷冷的看了眼那群人,转身离去。
池欢将墨镜取下,拿在手上把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还不走,等着挨揍啊?”?
从她摘下墨镜,他们自然认出她来了。
毕竟池欢这张脸,不认识的没几个。
那公子哥被扶着站了起来,面色狰狞的看了眼一语不发却气势冷峻的男人,又朝池欢冷笑,“你最好保证你的市长爸爸一直得势,否则等哪天你跟楚惜一样不是大小姐了,老子保证你比她更惨。”
池欢不怒反笑,“一群人欺负一个落势的女人还很得意?你们下面是没长那玩意儿吧?”
“妈的,池欢,别以为你是市长千金我们就不敢动你,你他妈再骂句试试看!”
池欢笑了,慵懒又随意,“不服我是市长千金?行啊,这样,你们一起上,能放倒我的保镖,我今晚陪你们玩,放不倒——以后别让我在1999看见你们!”
墨时谦剑眉无声的皱起。
扣上她的手腕,长腿迈开步子就要走。
池欢一愣,想要挣扎,但摆脱不过男人的力气,“墨时谦,你干什么?”
她有些怒,这男人好大的胆子,还敢忤逆起她了。
她一直在挣扎,墨时谦倒是如她愿顿住了脚步。
他半侧过身,视线是落在那帮公子哥的身上,话也是对他们说的,唇薄如削,微微上扬,语调淡的很,“要跟我打么,你们。”
正文 第6章 我想问,他有女朋友吗?
论长相,论身形,甚至是那周身仿佛自带的从容冷淡的气场。
他跟对面纨绔的公子哥对峙,完全不似身为低微的保镖,更像个淡淡睥睨的高位者,何况那点微末的笑意里,分明藏着缄默的讥诮。
池欢看着她一直熟悉,此刻却突然觉得陌生的男人,竟然微微心悸了下。
那群人里其中被激怒的一个直接就想上来,但立即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池欢还是听清楚了。
“许少别冲动,跟他动手我们占不了什么好处。”
“这男人混过军队还混过黑道,听说一个人能放倒几十号人。”
“走吧,犯不着跟这种人动手,掉价。”
最后,那个被墨时谦拧碎骨头的公子哥恶狠狠的吐了口水,“池欢,你最好不要有落在老子手里的那天。”
池欢红唇扯出冷艳的笑,“就算有那一天,你也仍然是个只能欺负女人的孬种啊。”
顾忌着墨时谦,他们到底还是走了。
等他们走后,池欢才低下头,看着自己被男人手指缠住的手腕。
正准备说完,墨时谦已经松开,并收回了自己的手。
低低淡淡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冒犯了,大小姐。”
池欢往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了点距离。
大衣给了楚惜,她身上就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米色v领毛衣。
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衬托下,更显得她单薄而纤细。
她抬头,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跟踪我?”
她说让他晚点过来接她,他难道这么早就来了?
池欢看着眼前俊美的脸,又不合时宜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情,立即不自在起来,思绪也不受控制的飘了飘。
这男人是真的尽职尽责的担心她出事,所以很早就过来了,还是…
池美人有些别扭,又有些傲娇的想,他该不会是…喜欢她吧?
仔细想想,他来池家十年,光是在她身边就待了两三年,她从来没见过他身边有过半个女人,也没见他跟那个雌性亲密过。
基本…都在她的身边。
嗯,像她这种级别的大美人,他整天跟着她喜欢她也不奇怪。
可他要真喜欢她怎么办呢…
虽然她不嫌弃他的出身,但她已经有西故了,所以是装做不知道,还是把他给辞了好让他死心?
不过,他好像在老家有个什么,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
墨时谦微微垂首,半点没察觉到几秒钟的时间里她内心唱了一出怎么样的大戏,只是一如既往从容冷淡的回道,“我过来处理点事情,刚好看到您。”
池欢看着他,长长的哦了一声。
男人姿态恭谨,又淡然疏离,“我去处理我的事情,您去找约好的朋友,散场的时候给我电话,我过来接您。”
她正准备点点头,忽然觉得有点冷。
她把自己的衣服给了楚惜,自然是会冷的。
池欢皱皱眉,抱了抱肩膀,“墨时谦,我有点儿冷。”
墨时谦看了眼她身上单薄的毛衣,静了片刻,道,“我让老板把暖气的调高一点。”
池欢,“…”
现在还没入冬,还是秋天,开什么暖气。
她不高兴的道,“那别人会热的。”
墨时谦蹙起了剑眉。
过了一会儿,他道,“我打电话派人送件衣服过来。”
“可我现在冷。”
墨时谦终于注意到,女人的视线,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看了眼别处,还是抬手,将身上的黑色薄款风衣脱了下来,再亲手替她穿上。
池欢任由他给自己穿,抬起脸时无意中看到他弧度坚毅的下巴,男人的眼神显得很冷淡,又显得专注。
只是这样透着暧昧但又自然的姿势,可能是太近了,她呼吸微微有些困难,又很快的收回了视线。
“我穿了你的衣服,你会冷吗?”
男人的嗓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和淡漠,“我没关系。”
“嗯,冷的话你就去附近随便买件吧。”
她其实也就是意思意思的问一下。
墨时谦没出声回答她,替她穿好大衣后边便收回了手,淡淡道,“我先去忙。”
说罢,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离开。
背影挺拔而孤冷。
池欢看着他的身影撇撇嘴,跟了她也有两三年了,真是一点亲近的感觉都没有。
她低头,闻了闻身上的衣服,是一股很清冽的男人气息。
跟她记忆中的一样…她什么时候还记住这男人的味道了。
伸手推开包厢的门,池欢一手把玩着墨镜,身子倚在门框上,摆出个妖娆的站姿,红唇勾勒出慵懒的弧度,嗓音亦是轻懒,“大小姐到了。”
包厢里大概七八号人。
“啧啧,池大小姐自从恋爱后,真是千呼万唤才偶尔驾到一次。”
“呦,你今天这是什么新造型,这衣服会不会太大了点?还是如今的时尚圈已经日新月异到连我都get不到了?”
“这是男人的衣服啊,池欢,你不会丧心病狂到把莫西故的衣服穿来秀恩爱虐狗吧?”
池欢抬脚走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这种事情别人做不出,池大美人可没什么做不出的,不过欢欢,秀恩爱死得快,你可得当心点。”
池欢斜睨了说话的人一眼,找了个空处自顾的坐了下来,伸手端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才把空了的玻璃杯搁回了茶几上。
末了,她才轻描淡写的开口,“刚在下面看到几个渣滓欺负女人,泼了人家一身的酒,我怜香惜玉,就把衣服让给她穿了,这是我保镖的,将就着穿。”
她刚说着,一个怯生生的柔软女声就响起了,“池小姐。”
池欢抬头看了过去,“嗯?”
说话的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跟她不怎么熟,是她朋友的朋友,看着很乖的一个富家千金,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叫季雨。
季雨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脸颊飘有红晕,“你说的保镖…是叫墨时谦吗?”
池欢挑挑眉,“是墨时谦,你认识?”
“见过几次…我想问,他有女朋友吗?”
正文 第7章 对女人接近禁欲般的自制和冷静
以前池欢就知道有很多女人喜欢墨时谦,甚至撞见过圈内一个很有资历的影后级女星向他示好,而且是愿意白倒贴的那种。
当然,她也亲眼看着他眉眼平静,波澜不惊的拒绝了。
即便那个女星不仅是有钱的影后,更是无数富豪背地里争相追逐的性感尤物。
他在女人面前似谦谦君子,永远保持着淡然的距离,可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种对女人接近禁欲般的自制和冷静…
难以琢磨,更难以接近。
季雨的模样和家世虽然比不上现在的她和昔日的楚惜,但也是地地道道的富家千金白富美,追她的男人同样前赴后继。
池欢笑问道,“你喜欢他?”
季雨羞怯,却还是坚定的点点头,“他…无意中救过我一次。”
池欢淡淡道,“他虽然是我的保镖,但他的私生活我向来不过问,所以也不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女朋友…不过,我听我爸说过,他有一个自小就定了娃娃亲的未婚妻,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对于墨时谦,即便他担任她的保镖总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能,但除了他的长相和名字,其他的——
她一无所知。
季雨期盼的看着她,“池小姐…你可以把他的电话号码给我吗?”
池欢单手撑着脑袋,不言不语,既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跟她关系最好的宁悠然轻轻撞了她肩膀一下,“那是你保镖又不是你心上人,你有就给个呗,小雨是个好姑娘,我看你那保镖也还靠谱,挺搭的。“
池欢看着季雨,最后什么都没说,把号码写给了她。
因为苏雅冰出现的缘故,池欢心情不好,虽然没有表现在脸上,但她既没怎么跟宁悠然聊天,也没怎么跟旁边的人玩游戏。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宁悠然远远看着她,还是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欢儿,怎么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池欢看她一眼,附身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喃喃的笑着,“开心啊,要结婚了,我追了四年的男人,很快就彻彻底底的属于我了。”
虽然是撒娇般的妩媚,但也遮掩不住她话里的幽深的怅惋。
宁悠然道,“是谁说,女人开心的时候才不会喝酒,女人喝酒只能说明她难过?”
“胡说。”
“跟莫西故吵架了?”
吵架?
池欢脑袋摇了摇,用鼻音道,“没有。”
昨晚被墨时谦泡在冷水里整整一夜,吊了点滴后虽然好了很多,但感冒小病是小,也不是一下子能痊愈的。
因为池欢的性格,平常她有兴致玩的时候,她必然是人群中最嗨的那个。
她没兴致的时候,就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也没有人硬会去拉她。
宁悠然看了她一会儿,抚了抚她的头发,轻叹了口气,“那行,你少喝点酒,早点回去睡一觉。”
一个人喝了半瓶红酒,她侧身靠在沙发的扶手上,阖着眼睛趴在上面。
耳边很吵,心里却又太安静了点。
觉得寂寞的人,要么找个安静得没有人声的地方,一个人待着。
要么就躲在一片喧嚣中,吵闹有时也能带给人安全感。
因为她回去就只有一个人,可现在还很早。
喝了点儿酒小睡了会儿,醒来的时候,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淡金色的腕表,小小的打了个呵欠,九点已经过了。
从包里摸出手机,直接打给墨时谦。
打第一次,他没接。
池欢眉毛皱成了毛毛虫,竟然不接她电话?
他来她身边这么长时间,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
她又拨了一次,这次很快被接通了。
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淡然,“大小姐。”
池欢怔了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听出一种凛冽的冷漠之意。
她没在意,淡淡的道,“我不太舒服,想早点回去睡觉,你过来接我吧。”
静了片刻,男人在那边回答,“这边的事情还没忙完,我让人代我送您回去好吗?”
池欢原本不在意,正想答应,突然想起了什么,改口回答,“不用了,我给西故打电话,让他过来接我。”
“抱歉,大小姐,我明早会去接您。”
池欢是个明星,但也还是表演系的学生,不拍戏的时候她就在学校上课,因为跟莫西故的婚礼计划,她把这半年的时间都空了下来。
挂了电话,池欢转而拨给了莫西故。
手机响了很久才被接通,男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倦,“池欢,有事吗?”
“我在1999,墨时谦临时有事不能送我回去,西故,你能来接我吗?”
静了片刻,那端回道,“好,我半个小时后到。”
池欢立即眉开眼笑,“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她又打开了游戏页面玩游戏。
二十多分钟后她站起身,手指边梳理自己的长发边慵懒的笑着,“我这两天感冒了还没好全,今天就早点回去睡觉了。”
她之前偶尔也会提前退场,所以没人觉得奇怪。
宁悠然不放心的道,“欢儿,要不要我们找人送你回去。”
池欢甜蜜一笑,“不用啦,西故来接我。”
正在打牌的朋友调侃道,“想男朋友就想男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要诅咒自己感冒。”
池欢也没多解释什么,“安啦,下回聚。”
她喝了点酒,再加上感冒未愈,整个人有些微熏的晕眩,走在路上飘飘然的。
直到走出1999,一阵冷风吹来,她打了个激灵,这才稍微的清醒了点。
裹了裹身上宽大的风衣,低头一呼吸仿佛就能嗅到清冽的属于那男人的味道,带着长久以来令她熟悉的安心。
墨时谦很少不在她的身上,一时间她竟有些不习惯。
车灯远远的射了过来,池欢一抬头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朝她驶来。
那是莫西故的车,池欢心头一个雀跃,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迫不及待的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西故…”
透着浓浓喜悦的嗓音戛然而止,驾驶座上的男人并不是墨西故。
正文 第8章 刚才那小妞儿,好像是时谦的那位大小姐?
“请问是池小姐吗?”
池欢脸上笑靥寡淡了下去,“我是。”
驾驶座上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样子长得还颇为养眼,就是说话似乎不太流畅,卷舌困难,“莫先生…让我过来送您回家。”
她蹙起秀眉,“他人呢?”
司机盯着她,有些犹豫,但还是回道,“莫先生…还在医院。”
在医院…他到现在还在陪着苏雅冰吗?
池欢俏脸一冷,“不回家,直接送我去医院。”
说罢她用力的将副驾驶的车门关上,转而拉开了后座的车门,弯腰上车。
司机为难的道,“可是池小姐,莫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家。”
“他如果问你,你就说我不舒服,要去医院吊点滴。”
“那…好吧。”
池欢因头晕而低着头,因此没注意到前面的司机正死死的盯着后视镜里的她,脸上是阴沉的冷笑。
黑色的兰博发动,逐渐消失在车流中。
兰博原本停处的下一个停车位,停着着另一辆黑色的轿车,更豪华,只是更低调。
身形挺拔气场的年轻男人慵懒的倚在车身上,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吞云吐雾,俊美的脸在烟雾中有些模糊,又透着轻佻的邪气。
他眯起眼睛目送兰博的离去,手指弹了弹烟灰,“刚才那小妞儿,好像是时谦的那位大小姐?”
旁边一手下模样的男人点点头,“是池欢池大小姐没错。”
男人长吸了一口烟,“叫两个人跟上那车。”
“啊?”手下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七哥,您这样不好吧?池欢漂亮是漂亮,可她现在是五哥的雇主,五哥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谁碰他的人谁死,这年头哪家的绑架犯都不敢动池大小姐。”
抽烟的男人居高临下,一言不发,冷冷的睨着他。
手下冷汗直冒,苦口婆心的劝道,“要不然您再等等…反正等池欢跟莫西故一结婚,五哥就离开池家了,那时候您再下手,就不会伤了兄弟和气。”
男人吐了个烟圈,菲薄的唇吐出三个字,“还不去?”
手下哭丧着脸,“七哥,动有夫之妇…也比动五哥的雇主好…”
男人掐灭了烟头,抬手拍了拍手下的脸,“你家五哥的大小姐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你就自己跟他说,是你磨磨唧唧耽误了时间。”
“什…什么意思?”
男人斜睨他一眼,站直了身躯,淡淡的道,“意思就是,那个司机有问题。”
在车子开了十多分钟后,突然颠簸了下。
池欢原本在闭目养神,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扶着额头无意中看了眼车窗外。
“这是开去医院的路吗?”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答,“是的,池小姐。”
池欢拧起了眉头,冷冷的道,“你把导航打开。”
“我认识路,不用导航。”
这显然已经不太像一个专职司机应该有的态度。
池欢也突然想起来,她上车的时候,两次都是她自己拉开的车门,豪门聘请的司机,不仅要车技过关,也要熟谙必要的司机礼仪。
她没说话,手迅速的伸进了手包把手机拿了出来。
熟练快速的解锁,快捷拨了墨时谦的号码。
然而手机拨出去才响了半声,车子突然猛地急刹车。
池欢猝不及防,巨大的惯性让她往前一载,虽然安全带稳住了她的身形,但手机从手里跌落到了地上。
她十七岁那年被绑架过,后来她爸爸就特意给她安排了个贴身保镖。
墨时谦在她身边的这些年,再没人能给她造成什么危险,所以她也很久未曾害怕。
这一刻,她清晰的慌了。
还没抬起头,冰冷的刀尖已经跟她脖子上的肌肤零距离接触。
池欢垂下的手慢慢的攒成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也强迫自己抬头,“大哥,如果你想绑架,谋财是不是能不必害命?”
车停在路边,这一带不是市区,虽有来往的车辆,但还是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