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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医生罢了罢手:“不用了,我过来就是看看朗朗,待会有人过来接我的。”
一听说有人来接,陶冶也不强求了,笑着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唠嗑起来。直到学校主任打了陶冶的电话。项医生看到陶冶的表情,于是帮忙说道:“学校有事的话你先去吧,朗朗我先帮忙看着,等她妈妈来。”
学校里一个学生出了一点意外,陶冶不得不马上赶过去处理。所以她感激的看了项医生一眼,而后就将朗朗托付给了她,自己跑去了事发现场。
项医生名叫项莺,正是项琛的姐姐。
温启年的车在学校的门口停了下来,他打了电话给项莺,项莺刚好在陶冶的办公室呆着,于是就把目前的情况说了一遍。温启年一手攀住副座的靠背,将车子停放在路边之后才从车上走下来径直的往项莺所说的那个地方走去。
在朗朗心里,除了妈妈姥姥姥爷外,项医生和陶冶就是他最喜欢的人了。尤其是项医生,小小的年纪本来记忆就让人说不准,但是项医生他却记得清清楚楚,还经常在晚上的时候问陆慈:“妈妈,朗朗想项阿姨了。”
在朗朗住院的时候,项医生每天都会替陆慈照顾他,因为了解当时陆慈的情况,也算是出了一份援助之力。因此,陆慈一家都挺感激项莺。
朗朗很乖的在项莺腿上坐着,项莺就跟他说各种各样的故事,两个人的笑声在这空旷的走廊上老早就被温启年听见了。直到他推开办公室的门,项莺才止住笑意,和他打了招呼。
“孩子的妈妈还没有来,你先坐坐和我一起等等好了。”
项莺很自然的拍了拍旁边的椅子,她和温启年,认识也有几年了。
温启年没有多话,坐在旁边看了看项莺抱的孩子,一脸温和。朗朗知道有生人进来了,显得有些拘谨,双手情不自禁的抓住项莺的胳膊。项莺明白小孩子的意思,拿起他的手朝温启年晃了晃,温柔的笑了笑朝朗朗说道:“朗朗,这是项阿姨的朋友,温叔叔。”
温启年的嘴角拉了拉,露出一个笑容来。他这些年很少接触小孩子,但是每次一接触小孩,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如果那个时候,他和陆慈有个孩子,那么事情的结果会不会发生一丝的变化?
项莺朝温启年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伸手握住朗朗的手。
温启年稍稍的愣了一下,而后看了一眼朗朗小包子一样的脸,于是伸出手抓住朗朗肉肉的小手,一脸温和的轻声开口:“你好,能告诉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吗?”
朗朗有一丝胆怯,不过身后有项阿姨在,他尝试着适应,然后才缓缓的开口想起稚嫩的童声:“我叫朗朗。”

 


Chapter 2(下)

此时的陆慈已经背着提琴快到学校门口了,陶冶那一边也和家长通过电话了,在与陆慈通了电话后托人去办公室将朗朗接了出来。
陶冶在电话里再次的替陆慈谢过项莺:“项医生,谢谢你了,陆慈就在校门口。”接到陶冶电话的项莺礼貌的将朗朗从身上抱下来,交给那一个来接的老师。然后随着温启年一同走出办公室。
朗朗被那个老师带到了陶冶的身边,陶冶将水壶还有书什么的都放进了朗朗的包里。这才带着他从教学楼那边走向陆慈在的方向。
陆慈在学校门口的一个岔路口等着,因为学校是上坡路,背着提琴又拿着东西的,陶冶就不要她进学校了,直接将孩子送过去,于是她就在路口站在等待。
“我坐后面吧,有点累,靠着睡会。”项莺主动打开了车后座的门,温启年点了点头,在见到她上车之后靠着车窗闭上了眼睛,才开始启动车子。
缓慢下坡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掠过路边,那个站立的身影立马就闯入了他的视线。他突然四目一收,握紧方向盘,不由的减缓了车速,靠着路边停了下来。他朝着那个方向转过脸,看向那个身影。
陆慈的侧脸晕在了铺天盖地的晚阳里,她眉目温柔的盯着远处的某个地方,身形顿立。这让透过车窗玻璃看到的温启年忽然有种不真实的错觉,恍然觉得,他们已经不见,好多年。相比那晚她疲惫不堪的眉眼,今日的神色才更接近当年。
“嗯?怎么停了?”刚闭上眼不久的项莺察觉到车子的异样,于是睁开眼睛轻声的问了一句。而这一句,突然将温启年的思绪拉了回来。他微微低了低眉,一手重新搭上方向盘,一手握住操纵杆,启动了车子。
他的余光,再次的掠过了窗外那个身影。那颗沉寂已久的心,突然又剧烈的跳动起来,就如那天晚上在船上突然见到她的身影,心里的悸动就像是被忽然摁下的开关。在分开的日子里,那种一旦想起就会难过的心境,后来细想起来便是感情。只是两人以夫妻身份生活的时候并没有看重过这悄然出头的情感,但越是远离,越是牵挂。
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与陆慈是没有感情的,有的也只是双方的责任。他还清楚的记得在结婚的前几天,陆慈找到他,问了他对于两家人要结婚的看法。
“如果你不反对,我自然也不会介意。”
陆慈没有反对,他也没有介意,两人就这么结婚了。按部就班的一点点走程序,一起相处,一起见朋友,一起挑婚纱。即使如此,但是更多的时间,他在他的工作室,她在她的公司,为了各自的事业未来,奋斗着。
当时的陆慈,一心想着独立,事业拼搏,与现在的陆慈截然不同。现在的她,更多的是女人与母亲的责任,曾经那些她引以为傲的事业心早就已经在生活的洪波中被冲淡的影子都不剩。
在温启年的印象中,陆慈是个好女人。有责任心,礼貌,安静,沉着。但是两人一直缺乏了一种夫妻该有的共识。再次见到,她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变化。那样的神情,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神情。
那是大二的时候,在校门口帮忙迎生,见到同一地方的陆慈,他很自然的过去帮忙。那时就远远的看到马路对面的她一脸淡然的扶着行李箱站在校门旁,不骄不躁的等了很久。
她,在他的印象中,一直是有条不絮的人。
***
这次与温启年的擦肩而过,陆慈并不知道。等了不久之后就见到了陶冶带着朗朗过来了,她牵过朗朗的手。
“公司的事怎么样?”陶冶知道她今天要去尔本面试,所以见面了自然是问这个。但是只看见陆慈表情微动,嘴角也扬起了一丝不明觉厉的笑容,那个笑容,陶冶一见就大概的知道了事情的结果:“黄了?怎么回事?”
陆慈将早上的事情言简意赅的道了过来,听的陶冶一脸悲愤,虽说帮人是没错,但是为什么每次到陆慈手里帮别人就感觉是在害她自己一样。于是她一掌就拍在了她的胳膊上,一脸不争气的告诫她:“以后多长点心,别什么事情都帮别人,虽说乐于助人是好,但是爱心泛滥就是错了!你就不能干脆的拒绝别人吗?你明知道你今天面试不是开玩笑,你还有心去帮一个陌生人开车,你就根本不适合去帮…”
陆慈也没能想到自己会出这样的事情,当时她也没想到是开车的问题,她都不明白难道她脸上写了“我会开车”这四个字吗?
见到事情已成定局,陶冶说再多也没有用,到最后只是叮嘱了她几句。
晚上刚吃完晚饭洗碗的时候,尔本那边的电话再一次的让陆慈诧异不已。她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面试都没有去,怎么就可以直接上班了?一时半会没有想通之后她才打电话给主管,主管听说这样的事情,也是一愣,虽说心里有疑惑,不过去了总比没去好,谁还管它其中的因果,可能是上次来审核的人觉得她业绩不错,尔本刚好又需要这样的人才,所以才直接过的吧。
但是这个说辞,陆慈还是有点疑惑。
“别想那么多了,去了总比没去好啊,他们要你肯定有要你的理由,别给自己找事做去钻那个牛角尖,反正也想不明白。你去了公司之后打探打探不就得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过了,记得欠我一顿啊。”主管在电话那头安慰她说道,陆慈想想也是,擦了擦手一边帮朗朗冲了一些牛奶,一边感激的回答:“谢谢了。”
陆母抱着朗朗刚洗完的衣服经过陆慈的身边,见到她明显变样的表情,不禁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心情甚好的陆慈将陆母拉到沙发上坐下:“妈,我进了一家挺好的公司,以后应该有更多的时间陪朗朗了。”
一听说更好的公司,陆母微微一怔,在她看来,司雀这个公司已经很好了,陆慈去了那边虽然累了点,但是至少生活是不用发愁了。现在更加好的公司?她不禁好奇。
“也是一家设计公司,从上海那边迁过来的,他家员工有固定的休息时间。”
听到陆慈这么说,那就证明不用跟以前一样整天整夜的呆在公司熬夜加班了,朗朗也不用经常送到陶冶那去打扰人家。本来朗朗应该由她这个外婆来照顾的,不过家里还有陆父行动不便,加之她还在学校任主任,所以相对来说就只能多麻烦人家陶冶了。
还好陶冶心好,帮忙照顾了这么久。
“对了,我上次腌了一些小菜,明天你给陶冶带过去。”
“嗯。”
***
自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见过陆慈一面之后,在饭桌上的温启年明显的心不在焉。项琛姐弟两说了很多话,都没见他搭一句的。项琛见到他异样的表情,不禁起了调侃之意:“哥,你难不成是碰见你前妻了,这么失神。”
本是玩笑之话,却殊不知刚好戳中温启年的心事。他回过神来,拉了拉嘴角吃了一口东西。项莺碰了碰她弟弟的胳膊,示意他别挑起这个敏感的话题。他们与温启年相处了五年的时光,也算得上是他创业以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友人,但是温启年对于自己之前的事情,一直是闭口不谈。
包括他的家庭,包括他的婚姻。
这让别人自然而然的认为这些就是他的禁区,从未有人当面说起,他也从来就没有主动谈起过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以前的所有事情,他都清清楚楚的记在脑海里,尤其是陆慈,用她那瘦弱的肩膀扛起整个温家之时的日子。
整整一个晚上,他一直干坐在床上,透过那巨大的落地窗看着A市繁华的夜景,那些回忆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的汹涌而至。或许是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就能够轻而易举的掀起往事。
那场事故之后,温家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包括陆家的人,也难于幸免的受人指点。尤其是陆慈,当公司里的人知道家庭事情之后,工作也跟着丢了。看着她一个女人不分昼夜的为了补贴家用到处去兼职,她原本就与自己一样是家里独生,家庭虽说不上富裕,但也是被陆父陆母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但那个时候,她却半夜在酒店洗碗,早上去环卫处报道。
那么年轻,却做着原本不该属于她的事情。那时的温启年,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甚至没有一点脸面去面对任何一个人。他是男人,却只能看着陆慈为了他受这样的苦,每天都生活在自责愧疚当中无法自拔。
所以现在,他回来了。
他目前所拥有的成功,是当年所有的失败挫折所给予的能量,他想要将这么多年的努力,放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他温启年,一定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Chapter 3(上)

次日陆慈很早的就去公司报道了,按照程序先去了人事组交了资料,领到东西之后就把自己的工作证挂在胸前,抱着那堆东西去了指定的工作地方。她被分到了设计四组,靠墙的那一边,位置是在最后一个。
刚进公司的前两天,是适应这个公司的模式。不同司雀的整套方案,从接项目起,要的就是想法方案的设计。后期的工程就不需要设计师再多的负责,只是会偶尔与工程师那边联系,但是司雀的话从方案到施工,这一整期设计师都必须负责的。
这两天,说是高层的人都去了外地洽谈一个大方案,算是尔本迁来A市以来签的第一个大案子。不仅受到上面的重视,就连八个设计组也是整天的挂在耳边。
直到陆慈来到这个公司的第三天,遇上了她最没有想到的事情。
***
“陆慈,你现在手头上是不是还闲着?”从最前方传来了组长的声音。
此时坐在自己位置上的陆慈正在尔本的官网上修改自己的员工资料。
组长是个近三十多的已婚女人,比陆慈大七岁,老公和儿子都在外地生活,当然,这些都是陆慈来公司之后才逐渐了解到的。组长名叫梁庆宜,平日里大都是直接叫梁组长。在听到她的召唤之后,陆慈点下保存,然后走到那边。
“待会上面的人就会回来了,你赶紧去帮忙准备下咖啡,多买一些,记住!一定要赶在那几个组前面,我们组要争取那方案的主要设计部分,明白吗?”梁组长一本正经的叮嘱陆慈,同时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上面写满了各种咖啡名字的纸条交给陆慈。
她点头接过那张纸条,按照组长所要求的,快步的小跑出公司,到达旁边一家咖啡馆,一一的将纸条上所需要的咖啡都打包好。
她提着几打咖啡匆匆的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正反身关门的时候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她快速提稳那些咖啡向前走了几步,在确定那个身影是昨天请求帮忙开车的女人之后,她才小跑上去跟上女人的步伐。
“小姐,你好。”她走在女人的后面突然开口。女人一心想着工作上的方案,被陆慈突如其来的招呼声吓着,身体不禁猛然的一怔,迅速回过头来。见的是陆慈之后,才一手安抚着自己的心脏连连呼气:“吓死我了,走路咋没声呢?”
陆慈有些尴尬的微微一笑,而后把咖啡暂时都放在地上,从裙子兜里掏出手机递给她那女人:“昨天的事实在不好意思,你方便留下你的电话吗?还有那车应该有损失的,我下班之后给你…”
“下班?你在尔本上班?”女人突然打断陆慈的话,不解的问道。
陆慈如实的点了点头。
这个女人也算的上是尔本的老员工了,是从上海跟着移过来的。虽然在尔本的职位不高,但是丰富的经验与健谈的口才,也令她在尔本的知名度不小。她双手抱胸的看了一眼陆慈,而后弯了弯腰径直的从那一堆咖啡里拿出一杯,还未等陆慈来得及说话,她就抢先轻抿了一口潇洒的朝陆慈罢了罢手就走了,还不忘很“大度”的说了一句:“我还不缺那点损失费,这咖啡谢谢你了,新员工。”
陆慈张了张嘴,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大步的走出自己的视线。她看了一眼地上那几打咖啡,大概的看了一下才发现少的是一杯摩卡,只好又折回去重新叫了一杯。
而这一切,恰好被在不远处的项琛看见。在陆慈折回去不久后,喝咖啡的女人没走几步就遇到迎面走来的主管大人。她立马收起自己高傲的步伐,微微一笑打了一个招呼。
项琛什么也没说的与她擦身而过,而后又猛地叫住她:“那个…能借你的咖啡吗?”
“嗯?”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手中的咖啡就已经被项琛拿到了他的手里,而后又看着主管走了不到几步,一个抬手就将咖啡扔进了垃圾桶。
她有些愕然的愣在那里,一头雾水。
重新弄好的陆慈提着咖啡赶到了组里,此时温启年他们已经回到了公司,整个设计组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力图把最佳的工作状态表现出来,能够把那个大项目的主要设计接下来。组长看到缓缓而到的陆慈,赶紧把她召唤过来:“你怎么才来!”
陆慈才刚刚把咖啡放到桌上,梁组长就迅速的拿起咖啡小跑的追上刚要上电梯的温启年。
刚上电梯的温启年突然看到不远处那个身影,立马按了一下电梯的按钮。梁组长还以为自己的奔跑被温先生看到了,一脸微笑的将咖啡递过去,谁知道温启年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的走出电梯冲着那个身影走过去。
因为刚才走的太快,陆慈还在微微的喘着气。在感觉到背后的异样动静之后,她转过身,温启年那张脸就直直的闯入眼帘。她身子蓦地一僵,手足无措的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温启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绕过她的身影走向三组那一片区域。
陆慈甚至能够感觉到,他经过时自己身边所飘过带着他气息的那阵风,以及她那颗心脏砰砰直跳的声音。她想,她应该没有看错。
她的视线跟随着那个人的背影,身形,走路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错的?
“田组长,你过来一趟。”温启年走到三组那边点名说了一声,被点到的人诧异的看了自己一眼,而后匆匆的跟在他的身后再次的回到了电梯。梁组长两眼白了一眼田组长,心里有些郁结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心里暗暗感叹,就算老板叫了她那设计也不一定落在三组的上面,他们肯定还会有机会的。
她心里的不爽快在见到呆愣的陆慈后被点燃,她走到陆慈的身边碰了碰她胳膊:“我说新员工,你别傻站着啊,虽说你刚进来没有什么任务,你在这也会挡道的。”
被梁组长的声音彻底拉回神的陆慈微低眉眼,抱歉的退了几步缓缓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一路上心里就像是被无数双手打了无数个解不开的结,纷沓而至的莫名思绪也一下子都占据了她的脑海。为什么会在这里碰见他?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虽说他们两现在已经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但是前夫前妻的关系就像是无形中的一根绳,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缠绕着她。
她手心紧攥着,甚至不敢抬头将目光放到他走去的地方,生怕一不小心,就会撞入他那双幽深的黑眸里。
在电梯上的温启年视线依旧落在那个最角落里的人影上,谁都不知道,他看似无意的经过她身边,他那只放在裤兜里的手,掌心里满满都涔着汗。
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甚至在心里默默的说了一句:陆慈,我回来了。
***
一整个上午,陆慈几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她的头顶上方传来了梁组长似笑非笑的声音,她才缓神抬起头:“组长,有什么事吗?”
梁组长弯腰从地上抱起一个大纸盒放在陆慈的桌子上:“这些都是我们组之前的旧方案,你把它们放到二楼的档案室里去。”
这些资料都是之前在上海时组里所做过的一些方案,现在都寄了过来以备参考。至于存放这样的事情,自然而然就落到了组里唯一一个新员工,而且现在还没有重任要交代的陆慈身上。
交代完事情之后的梁组长拍了拍手就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而陆慈看着这个盒子,有些无奈的站了起来。
因为昨天的倒车事件,她的胳膊还不能使上全力,像早上提咖啡这样的事情还好说,但是眼前这么一盒的东西要抱着,确实是有些吃力。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同事大部分都坐在电脑面前工作,即使有个别闲暇的,也不是陆慈一个组,并且还是从未打过招呼认识的女同事。思虑之下还是没有找着办法,只能咬牙慢慢的将盒子抱上去。
她尽量的减轻受伤的那只胳膊力道,咬紧牙关愣是把盒子抱起来,加快脚步的朝电梯那边走去。她的举动被二楼的温启年尽收眼底,他放下手中喝水的杯子,扯了扯领带从办公室里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的陆慈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使不上力气,但是一抬头看见档案室就在不远处,再怎么吃力也要尽量的忍住。谁知道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觉得手上一轻,盒子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上。
她有些吃惊的望着来人,动了动嘴角微微一笑:“项先生,谢谢你。”
轻松抱着盒子的项琛摇了摇头:“你那地方还没有好,得少用力才行。”他一边说,一边歪过头看了一眼挂在陆慈脖子上的工作证,不经意的就念了出来:“陆慈,设计四组…”
陆慈尴尬的笑了笑,礼貌的问到他:“项先生也在这里上班吗?我是刚刚进来的新员工。”
项琛耸耸肩,快速的晃了晃自己胸前的工作证,陆慈没有看清上面写的字,大概的看了一眼与自己的工作证差不多,自然的想到他肯定也是这里的员工。
进了档案室之后,她想要接过那个盒子,却被项琛打断:“别项先生项先生了,叫我项琛就好,况且我还比你小那么一点点。”他轻而易举的把盒子放到了档案室的第一排柜子上,用手示意了那一点点的差距。
“谢谢你。”陆慈对于项琛的印象很好,也很高兴自己能在上班的第一天就遇上好的同事。正当项琛准备离去的时候,陆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小跑追上他问了一句:“项先…项琛,你知道温启年吗?”
“温启年?”项琛双脚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反问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慈先是一愣,而后解释说道:“没有,就是我之前在公司的前面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耳熟所以就…”
“如此…看来你来上班没有事先做功课,连你顶头上司的名字都不知道。”
在项琛看来,在他们这一行工作的,鲜少有不知道温启年这个人的存在吧,毕竟光是他的设计,就够好些人借鉴学习的了,更何况还有尔本这么一个响当当的名字给他当后缀。当然,温启年也是他敬重的人之一,当年能够很幸运的被他赏识,对当时的项琛来说,也算是知遇之恩。
顶头上司?

 


Chapter 3(中)

在下班前几分钟,陆慈就与陶冶通了电话,表示今天还是自己去学校接朗朗。但是,话才说到一半,梁组长就朝这边走了过来,双手抱着胸看了一眼陆慈一眼,陆慈稍稍一愣,而后和陶冶说了一句就把电话挂了。
见到她挂了电话,梁组长才开口说道:“待会下班之后我们组的聚个餐。”
“是迎新吗?”梁组长一说完组里的另外一个女同事就有些激动的立马接道,在此之前,其他的组就有在员工上来的第一天就举行聚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组只有陆慈一个新员工的原因,一直拖到正是上班第三天,组长那还是没有半点聚餐的消息。如今突然说要聚餐,也着实让人兴奋,毕竟,聚餐是公费嘛,还能还吃一顿。
梁组长咳了咳:“就陆慈一个用得着迎新吗?我们今天聚餐的主要原因是钱好。”
“钱好?什么钱好?”有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组长无奈想要开口的时候,众人才想起来:“是不是特擅长家装的那个钱设计师?”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梁组长所说的钱好,是一个人的名字啊。
因为是陆慈第一天来组里的聚餐,她也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于是只得打了电话跟陶冶说明了情况,要她帮忙先照顾下朗朗。陶冶今晚上也没事做,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下来。顺道还叮嘱了她千万别喝酒,因为在陶冶的心里,陆慈喝醉酒的阴影一直存在那,那次记得也是陆慈第一天进入司雀,因为高兴于是多喝了几杯,结果回来纵火差点没把房子给烧了。
自那次之后,陆慈可谓是滴酒不沾,若是实在是无法推辞的酒席,那也都只是沾沾装装样子罢了。
他们所订的是一家家常菜馆,刚一坐下去,组里那几个男同事就纷纷的开杯畅饮。陆慈有些拘谨的坐在最角落里,偶尔会回答一两句别人对她的问题,一般情况下,她还是默默的吃着小菜。
直到中途有些人有点喝高了,就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
期间有一个人忽的就拉住陆慈的胳膊开口就问:“陆慈,你见没有见过温启年?”
陆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提问,心忽的就漏了一拍,颇有些心虚的定了定神之后摇摇头。梁组长一掌就拍上那人的肩膀,谩骂了一句:“什么温启年!叫温先生!”
那人有些醉眼微醺的连连点头:“得得得,温先生温先生,我说,你们女人咋都中意他呢?话说我们公司优质男多了去了,为什么只听到你们上班下班都离不开他!”这位同事秉着多位男同胞的意见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