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实在说不上天才,凌傲天脑中还残存有顾峰的本能,他很小一点点大时爹对他很冷淡,娘却很疼他,为讨娘亲欢心很认真地学习一切,及至大了为了能保护弟弟,更是发狠学习,旭日的教学在宁睿的倡导下,跟现代差不多,教学课本虽不是宁睿编的,大纲却是她提出的,阿拉伯数字虽然没有在国中普及,在他家中却是谁都会都懂的,甚至是简体字他也看多了娘留下的手札笔记认了个七七八八,英文他娘亲出国搞贸易时国内便办起了语言学校,他的程度如果考试都过英语六级了,学起来自然不费劲。

凌傲天之前就很优秀,凌浩也想不到侄儿记忆都没有还如此厉害,非常高兴,想了想又把凌傲天带去跆拳道馆。

作为大财团的继承人,为了怕绑架勒索什么的,凌傲天从小就被凌志送去学跆拳道,出事前已是黑带级别了,因而凌傲天不象一般刚成年的十九岁青年那样孱弱,身材已经非常刚劲挺拔。

跆拳道馆里,凌浩奇怪地看着侄儿。侄儿什么时候学的这样的武术,为什么他不知道?

刚才教练想测试凌傲天的应变能力决定从哪个级别开始施教,让凌傲天与他过招,凌傲天开始有些笨拙,没几招后便啒啒逼人,掌下风声呼呼,教练只有躲闪没有还手之力了。

“高手,高手。”教练惊叹。“老凌,你什么时候又把侄子送去学掌法的?太厉害了,打得过你侄儿的看来国中没多少人,跆拳道不用再学了。”

凌浩想,也许大哥大嫂什么时候送了傲天学的掌法而他不知道。

凌傲天失神地望着虚空处,他刚才使出拳脚时,依稀有一个清脆的声音一直在欢呼:“哥哥好厉害,哥哥真厉害……”

凌傲天只觉心口喘不过气来,他觉得那个发出欢呼声的人对他很重要,那是谁呢?

直呆呆地随着凌浩出了跆拳道馆回家,一整天他都被那个声音折磨着,晚上他实在忍受不了,敲开了凌浩的房门。

“叔,我有过弟弟吗?”他听凌浩介绍过他是独子。因而有此一问。

“没有啊!我不是跟你说过大哥大嫂只有你一个小孩吗?你婶婶身体一直不好,也没有怀*过,所以你也没有堂弟。”凌浩被问得莫名其妙。

“叔,那有没有亲戚家的或者哪家的小孩叫我哥哥的?”凌傲天觉得,不能找到那个叫他哥哥的人他很难受。

“没有。傲天,怎么啦?”凌浩警觉地问,侄儿醒来至今一直冷冷淡淡,含蓄内敛,对什么都不大热心,为什么今晚这么反常?

“没事。叔,你休息吧。”见问不出什么,凌傲天便退出回房。

他找出相册翻来翻去,上面的人没有一个他觉得熟悉的,声音的主人是谁呢?反反复复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凌傲天无奈放弃,凌浩说明天要送他去B大上学,凌傲天只能暂时放下心事先睡觉。

凌傲天上床睡下了,隔壁的凌浩却没有睡意,他点燃了香烟静静地吸着,侄儿的反常还有下午异样的武功引起他的怀疑。

他问妻子李华:“大哥和大嫂有没有送傲天去学过跆拳道之外其它的武术?”

李华奇怪地说:“你天天回家的,傲天也不住校,傲天学什么你也知道啊!他除了上学还要不时给你和大哥抓去集团学习做事,除了跆拳道,别的武术哪有时间学?”

“行。我知道了,你睡吧。我去看看傲天睡着了没有。”凌浩起身出了房间。

凌浩并没有如他跟妻子所说的去凌傲天房间,他下楼去了车库,坐进车里开始打电话,电话是打给首都那个心理医生的,凌浩问了一些问题。

然后,第二天凌傲天被告知暂时不去B大上学,先到首都复诊。

在首都,心理医师又给凌傲天做了一次催眠,这次不是清除凌傲天的记忆,而是给他脑中植入真正的凌傲天幼年童年少年青年的一些凌浩所知的过往。

7、陌生的未婚夫 …

N市大街小巷里,披头散发的秦岚找了几天秦思了,还一无所获,她不敢再隐瞒,无奈打电话通知了哥嫂。

秦思的父母急急赶到N市。秦思妈不住啼哭,口里念念叨叨埋怨秦岚,秦岚有苦难言。几人又疯找了十来天,秦思就如海水蒸发了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她们到派出所报了案,秦思父母家中还有小儿子田地庄稼,只能又回乡,秦岚送回哥嫂,止不住回宿舍哀哀痛哭。

主治医生给她打来电话,英若风有苏醒过来的迹象了。

啊!秦岚开心极了,秦思失踪的事暂时压下,她飞快地赶到医院。

秦岚冲进病房,英若风正好睁开眼睛。

“若风,你醒来了,太好了。”秦岚开心地扑进英若风怀里,一把揽住他的腰。

“啊……”秦岚痛呼,英若风竟把她推倒地上。她惊讶地看向英若风。眼前的人是英若风,可是眼神却是一个她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顾墨厌恶地瞪着眼前女人,这女人真不要脸,穿成那个样,刚才直直扑他怀里,他害怕地打算跟宁睿解释。

周围的环境吓了顾墨一跳,怎么会是这么个样?然后他想起来了,他们一家乘船往京城赶,那晚他要去看两个孩子的,却发现甲板进水了,他去找船工想办法,却发现船工都死了,他想回去找妻子时,一个浪头打来,他一趔趄摔下海里,他在海里拼命挣扎许久,后来他还听到宁睿在呼喊他……睿呢?孩子呢?这到底为什么啊?

“若风,你怎么啦?”秦岚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那一摔真不轻,很难相信英若风有那么大力气那么狠的心。秦岚红着眼依到英若风身上。以往她在外面受委屈,都是这样依着英若风,英若风肯定要搂着她安慰一番的。这次秦岚却是被一把推开,似乎她是什么可怕的SARS病毒。

顾墨瞪着她凶狠的说:“你别靠过来,我警告你,再靠过来我不客气。”

什么跟什么啊?

秦岚哇地一声痛哭,侄女失踪已让她苦不堪言,好不容易未婚夫醒来,却这样对待她。

“若风,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这次出事也不是我想的……”

出事?秦岚的话提醒了顾墨,他问:“只有我一个人救回来吗?其他人呢?”

他心想,或许睿与孩子也活着。

“小思没事,只是到学校后不知怎么不上学了,失踪了。”秦岚以为他问的是秦思。

小思?

顾墨皱眉:“我不是问小思,我问其他人。其他人呢?”

“其他人?听说两夫妻死了,只有他们的儿子活下来了。你放心,死者的弟弟送来了五万块,医药费不用担心。”

两夫妻?一个儿子?顾墨迷糊着急,他一掀被单要下床去找宁睿与孩子,一下子被自己身上的衣服吓住了。

啊?一条短裤叉,一件短袖衫。露胳膊露大腿。

“我的衣服呢?你?你?你非礼我?”顾墨大叫,抓过秦岚就揍……

秦岚一边呜呜哭着,一边左躲右闪……

病房里兵慌马乱,医生护士进来了。

各种仪器检查下来,主治医生一番诊断,最后只能判断为暂时性失忆加狂想症,建议秦岚把英若风送去精神病院看精神科医生。

“送去精神病院?”秦岚呆呆地看着英若风,把英若风送去精神病院?那英若风的前程肯定要完蛋了。她失神地摇头,不能那样做。

顾墨瞪大眼,竖起耳朵听着医生与秦岚的对话,看这个女人的神色,那个什么精神病院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他不能去。他刚才从窗口往外面看了看,赫然发现外面的情景根本不是他熟悉的生活过的哪一个地方,反而,很象宁睿描述过的她前生的那个地方,窗玻璃里照出的那张脸不是他的脸,他的身体也不是自己的身体。顾墨思绪翻滚,看来他就象宁睿去到旭日那样,他来到宁睿的那个世界里。他想:我在这里,那么睿应该也回到这里了,还有两个孩子。不管了,先找到睿,只要找到睿,睿就有办法找回两个孩子。

顾墨决定,暂时他就当那个英若风,不能给送到那个精神病院,就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先找到妻子再说。

英若风不再闹脾气找秦岚麻烦,他配合着一切,只是不说话了,只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在医院里又住了七天,各方面检查良好,秦岚给英若风办理了出院手术,带着他回了B大。

教师公寓里,英若风看着书架上的书发呆,宁睿跟他讲过,他当宁睿的抄写助理那么久,宁睿后来为图省事写着写着就写成简体字,书里的字他能认个八九不离十,可是认得字不代表他能理解与运用。

秦岚告诉他他是大学讲师,他听明白了,就是学堂里的夫子,让他讲八股文可以,别的?英若风皱眉头。

“这些我不懂,怎么去讲课?有没有教绘画的,那个我可以。”

秦岚懵了,未婚夫怎么回事?本职知识丢了,却捡了原来不会的,B大不是美院,怎么给英若风转系?

等她买回了水彩水粉油彩画具让英若风画了几幅画后,就彻底放弃了给英若风找美术教师工作的想法,英若风只会国画,工笔与写意都很好,可是画风滞后,现代流行元素、水粉与油画他一点不懂不会,更没有系统的教育理论,自己画可以,当教师应聘不会过关的。

“你还能想起做些什么?”秦岚不死心,这么个大男人,不能放他在家不做事,她也不舍得就让英若风去干苦力。

英若风想了想,问秦岚:“有外贸公司吗?我可以到外贸公司做宣传案策划包装产品。”

秦岚疑惑,眼前这人真的是她未婚夫吗?为什么会的都是奇奇怪怪她不知道的。

她拉过英若风,打算动手脱他衣服检查。

“你干什么?”英若风抓紧领口,一副要被**正奋力反抗的淑女样。

“若风,你想不想我……”秦岚原来要脱衣服检查的,现在改变主意了,她脱了自己外衣,软软地依靠过去,一手环着英若风的腰,一手伸到他背部抚摸……

啊!啊!啊!英若风触电般跳开。

“男女授受不亲,你别乱来啊!我有娘子的。”英若风气急,说漏嘴了。

再不明白怎么回事秦岚就是傻瓜了,这人不是英若风,或者这就是顶着英若风外壳的一个陌生人。

秦岚失声痛哭……

穿帮就穿帮吧,英若风镇静下来。

“那个,嗯,我不是你的那个什么未婚夫,你也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动手动脚了,给我娘子知道了不放过我,我们解除婚约吧。”

“若风,你原来是什么人?”

“说了你也不明白的,总之我不是你的未婚夫,我也有妻子的,我不可能跟你结婚的。”英若风不想多说。

秦岚伤心不已,两人都快结婚了,同事也都知道,现在解除婚约?人家怎么看待她?抬头看看英若风,虽然眼神陌生,可是脸还是那个脸,还是她魂牵梦萦的人。

也许哪天若风又回这具身体了,秦岚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她之前已经跟若风**过了,现在也无所谓害羞不害羞了。

“若风,先睡觉了吧,你睡这个房间,我睡隔壁。”秦岚把英若风带到他们之前一起睡的那个卧室,自己进了旁边的那个小卧室。

“那个……”英若风叫住她,“你没自己的家吗?”

秦岚垂泪:“若风,你什么都想不起来吗?我们以前是一起住的,现在你赶我上哪?”

啊?英若风看看秦岚,有一瞬的心软,算了,反正不住一间就没事。他不再言语。

英若风陷入梦乡中,他梦到他们在海上沉船只是他的恶梦,实际上一家人好好儿的回到京城了,他们到京里贺柏已经出殡了,他与宁睿峰儿去给贺柏上坟后回了大观园,宁睿很伤心,他于是把妻子拉到床上打算用老办法让妻子开心,两人在床上喁喁细语……后来,宁睿没有禁止住他动手动脚……于是……两人开始亲热……

暖暖的气息在耳边轻吹,光滑的软软的身子在怀里磨蹭着,一只手在他那里来回滑动……

“睿……你真好……”英若风陶醉地搂住身边的人,“睿,你不能离开我,我们说好的永远在一起的……”

怀里的人有刹那的僵硬,然后舌尖热切而缠绵地舔舐他的耳根,跟着火热的唇印在英若风的颈部,逶迤着来到喉结……胸前……腹部……

英若风被挑得火起,整个人发飘,迷迷糊糊中吟哦:“睿,别逗了……给我吧……”

对方还在一个劲挑逗**,英若风忍不住了,粗重地急促*息,把头往下推:“啊……睿,吃它……吃它……”

吮*的火热的唇停了停,犹豫着来到他***,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英若风被那燃烧的串串*火冲击折磨 ,他忍不住把人往上一拉,一个翻身压住,长驱直入……

8、楚姿的心事 …

B大一年级学生楚姿这些天很烦,母亲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她父亲捡了个白痴一样的小女孩回家,女孩子十六岁了,本来应该是能帮忙的年龄了,却什么也不会,她母亲很气恼,想把小女孩赶走,她父亲不让,两人正冷战,让楚姿回家给她助阵。

周六一早,楚姿便急急离开教室往家里赶。她家在本市,家境却很差,父母都是下岗职工,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三姐弟靠父亲摆水果摊,母亲给人擦皮鞋供养,她从高中起假期便到处打短工,她不明白家庭情况这么糟了,父亲为什么还要捡个不会帮忙的白痴女孩回家。

楚姿往校门赶,同样往校门赶的学生也特别多,人流涌动,很快道路便堵住了。

楚姿莫名其妙。她拉住一个匆匆往校门跑的同学:“地震啦?都跑出教学楼宿舍楼?”

“不是不是,快走吧,别拉我了,迟了就都被人围住看不到了。”同学急急拉起她一块跑。

“看什么?”楚姿气喘。这个同学平时上体育课连五百米都跑不动,现在却堪比刘翔,速度那个快哟。拉着她在人群里飞一样穿梭。看看周围的人,楚姿更惊奇,堪比刘翔的人真不少,奇怪的是都是女孩子。

等她们左冲右突来到核心圈,楚姿明白了,比大地震还让人颤动,校门口的一辆兰博基尼边站着两个人,中年人楚姿没注意,她的眼珠给那个优雅的身影吸住了,一瞬间忘了呼吸。

看到他,楚姿才知道什么叫帅,什么叫英俊,什么叫迷人。

那人年约二十,有着一头黑色浓密的头发,月白衬衫的花饰领口和袖口翻到外面,配着剪裁得体的珍珠白休闲短外套,那衣服的材料即使是楚姿这样对此一窍不通的人也能轻易看出它的精美与昂贵;大约一米八五的样子,身影挺拔,只能用玉树临风来形容。举手投足间,高贵典雅。

鼻梁挺直,黑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令人联想到无星的夜空;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含着淡淡的笑意,优雅而惑人,带着一股高贵不凡的神气;细看他眼眸深处,却又有一团赤红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一扫第一眼的和煦,让人不敢对视。让人不自觉地感到畏惧,不敢接近。

五官和皮肤有着大理石雕塑般的细腻质感,他随意的姿态显出一种自然的优雅带着某种贵族气质——高高在上,又彬彬有礼,看似亲切得体,实际上却是让人难以亲近。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透出一股激流,楚姿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犹如激光般的视线正在灼烧着自己的脖子。

“好一个帅哥,妈的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真正的帅哥了,那些个港台明星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同学赞叹虽然楚姿平时极有理性,也不由的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 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的最出色的男人。”楚姿心头暗语他的眸光是如此深邃,令人难以捉摸,却又在不经意间牵动着你的心;至于那额头自然垂下柔软的流海,更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的光彩。

“同学,请让让。”

他开口了,声音温和有礼,却隐着一丝冷漠、一丝诱惑。

人群不由自主地让出一条通道。

挺拔的身影向前迈步,唯美而又充满爆发力的金属腰部,线条犹如刀削,加上无数链条组合而成的腿部,使它移动间给人一种坚不可催的感觉。

凌傲天出现在B大的短短半小时征服了B大众女生的芳心。

楚姿一路上恍恍惚惚,脑海中只有凌傲天的影子,同学的话不断在耳边响起:“楚姿,凌傲天是云天集团的继承人,听说他父母去世了,现在他就是云天的老板。这么出色这么有财势的人,你不要放过啊!你是我们系的系花,B大除了二年级的宁熙,只有你配得上凌傲天,听说他也是一年一班的,跟我们同班,出手吧。迟了就给别人抢去了……我要是有你漂亮,我肯定去追求凌傲天”

“楚汉,我跟你拼了,你自己老婆孩子都养不起,你还有那个好心养孤儿?谁知你是养孤儿还是养小情?”踏进家门时她还没回过神来,母亲的哭闹把她的魂魄拉回。

屋里母亲正扯着父亲撒泼捶打,一个小女孩惶恐地躲在父亲背后。

“妈!”楚姿拉开母亲,万分无奈,贫贱夫妻百事哀,父母未下岗前她一家人也很和睦的,现在却三天两头吵架打架,母亲总骂父亲没用没出息,楚姿作为长女,没少听母亲唠叨父亲无能。

楚母见女儿回家,援兵到来,拉着女儿对丈夫一番控诉:“小姿,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家是什么情况,你爸还要收养孤儿,养嘛也可以,这么大个人总得帮忙干点活吧?你看看……”楚母一指漆黑的四壁,把女儿拉到厨房。

天啊!

“怎么回事?怎么会着火?你们做饭时不好好看着炉火?”楚姿急坏了,厨房着过火了,煤气灶油烟机铁锅什么的都烧变型了,家里什么情况她很清楚,哪有钱再添置?她得好几个月吃包子了。

楚母气呼呼地指向楚父后面的小女孩:“就是她干的好事,早上我和你爸出摊去了,让她帮忙中午做饭给你弟弟和妹妹吃,她就把厨房搞成这样,还好我不放心回来看看,及时发现,要不整个屋子都给烧了,我们一家还不知住哪里呢?”

这是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啊?楚姿抚额,她十三岁就包了家务让父母能出摊中午不用回家做饭了,十五岁已经到处打小工赚钱帮补家庭了,这个小女孩十六岁了还不会做饭?不会做饭也罢了,怎么会弄得把厨房都烧了呢?

“先别说这些了,妈,我赶紧把厨房收拾了,煤气灶油烟机电饭锅不买不行,你跟爸去出摊吧。”抓紧挣钱是正事。楚姿打发父母出去赚钱。

“那她呢?还留我们家里?”楚母不乐意。

“不留我们家你让她一个小女孩在外流浪怎么行?慢慢地教就好了,你别光老骂人家。”楚父更加不乐意……

两人开始对骂

“爸、妈,你们出摊去,我跟她谈谈,不用你们管。”楚姿气恼不已。

楚家的老大是楚姿,女儿貌美懂事,楚父楚母一看女儿发怒,忙偃旗息鼓出门赚钱去。

“你过来帮忙。”楚姿招手叫那个小女孩来搭把手整理厨房。

小女孩就是离开学校的秦思,那天她哭了一上午,到底不愿回教室,到校门口拿了行李袋打算回秦岚B大宿舍,N市那么大,早上秦岚赶时间打出租车到学校的,秦思如何认得路回去?在市里转来转去没找到B大,后来想回二中去等着秦岚,当然也找不到。身上总共有一百二十元,她这次比较会打算了,住了十天最便宜的十元一晚的私人小旅店,每天一顿只吃一个五毛钱的包子,打算等秦岚找她,N市那么大,每天擦肩而过的多少人?秦岚往网吧里公园那些中学生去的多的地方找她当然没找到。秦思后来连十元旅店都没钱住了,只能露宿街头,到菜市场捡一些人家扔掉的可生吃的东西充饥,那天中午饥饿难耐,站在楚汉的水果摊前看着水果眼馋,楚汉看她实在可怜,便好心地给了她一个苹果吃,秦思在周围转了转,傍晚时又来到楚汉的水果摊前,眼巴巴看着楚汉,楚汉一问,秦思也说不清楚,楚汉只听得她说有个姑姑,认为秦思是父母双亡姑姑不愿抚养了把她扔一边不管了,心下甚是可怜秦思,听秦思说身上没钱了,便把秦思带回家。

十六岁了,能帮忙了,楚母开始也没说什么,寻思得一个家庭劳动力也不错。她开心得早了,秦思除了能自己穿衣洗漱其它一概不会。到楚家这些天,什么活都帮不上忙。楚母脾气很暴躁,教什么说个三言两语秦思不会就开始打骂,然后楚汉看不过去,开始责备老婆,也顾不上教秦思,如此秦思又急又怕更加学不会。今天楚母气极,跟秦思讲了怎么做饭便出门,不想秦思竟把厨房烧了。

楚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厨房清理好。

“你在家里呆着,我出去买煤气灶铁锅……”楚姿叮嘱秦思一番,出门离去。

等她从商场几番比较买了东西回家,父母与弟妹都在家,父亲正追打弟弟,母亲跟在后面打骂父亲。

“又怎么啦?”楚姿无奈。

“你弟弟骗秦思说去买东西,不知带她坐车到哪儿,下车后自己偷偷回来了,把人家丢下不管了。”楚父亲气得要命。

“就是要丢掉她,好好的把我们家的东西都烧了,为什么还留她在我们家?”楚姿的弟弟哭喊,屋里如开了锅的粥一样闹腾。

……

“别闹了,弟,你把人骗到哪里?我们快去找吧,这都快黑天了。”楚姿烦恼地说。下午她与秦思边干活边谈话,已经知道秦思就是一个幼稚园小朋友的生活能力,“不找,就不找。”楚姿的弟弟嚷:“姐,爸糊涂你也糊涂吗?她要能帮忙还好,可你看来了这些天了,什么都不会干?我们家又没什么钱,姐你出去打工一学期才赚多少钱?爸妈都多久不给你生活费了?现在锅灶又是你出钱买的,你还有生活费吗?人家象你这个年龄穿得多漂亮?天天花枝招展跟朋友同学玩耍,而你却是到处找工打工,还有我和妹妹,我们在学校都给同学笑话我们穿得难看,我们也不需要穿名牌,可是妹妹穿的都是你的旧衣服,我穿的都是亲戚给的……家里三餐都吃的什么?多久没闻到肉味了?姐,我们家有那个能力做善事吗?”

楚姿的弟弟越说越伤心,楚姿给他勾起心头凄苦,止不住哭了起来,妹妹跟着大哭,捶打着丈夫的楚母也放了手跟着滴泪,楚汉蔫了,跌坐在门边无言……

9、宝贝成野草 …

路灯昏暗,黑影瞳瞳,行人车辆川流不息,秦思蜷缩在路边,眼珠不错地盯着每一个过往的路人,她盼着楚汉能来找她,那个伯伯那么好心,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身边走过无数人,秦思没有盼到楚汉,渐渐地她失望了,她开始寄希望于那个姑姑,也许那个姑姑会找她,就象那时在旭日时她丢了,她爹娘和哥哥找到她一样,她不知秦岚此时正悲伤未婚夫变成了陌生人,根本想不起失踪的侄女。

夜深了,行人车辆越来越少,泪水模糊了秦思的视线,她心头一千遍一万遍呼唤:“哥哥、爹、娘……你们在哪里?你们怎么不要潇儿了……”

空旷的街头,秦思蹒跚前行,孤零零一个人走在宽阔的马路上,路灯把她的身影拉长,那样的静寂无言,那样的孤凄无依……

如果谢娴稳知道自己的潇儿流落街头,肯定急疯;如果顾墨知道自己的命根子无家可归,肯定心疼死;如果顾峰知道心肝弟弟吃了这么多苦,肯定命都不要也不能让弟弟受这样的苦。可惜谁也不知道,谢娴稳正忙着与朱奕凡扯皮离婚,顾墨正沉迷美好的梦乡中与妻子緾绵,顾峰经过两次催眠已接受了新角色,完全融入凌傲天的生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