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她们自己身边很有钱,但我的每个舞每个曲每样新奇的东西都会标以一定价格拍卖,高者得之,她们要靠这些取悦酒客那势必会竞争,竞争要钱,钱从哪来,得从酒客身上来,那么她们势必会心甘情愿的接更多的客,这就是一个良性循环,她们接的客越多,她们的钱多了,我的钱更多,而且她们的兴致会更高。
我是个剥削者,但我会让她们心甘情愿的被我剥削。
等到酒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又笑着说道:“公子们,任君逍遥的招牌游戏,任君歌舞。”
我一说马上引起了别人的兴致,于是我解释道:“任君逍遥会列张单子,上面会有些大家竞相传唱的歌曲,公子们也可以一展歌喉,想唱就唱。而舞乃各位公子和姑娘的两人舞,名为交谊舞。”我暧昧的一笑,“是种可以培养感情的舞哦,大家如果有兴趣学的话,明日可以来这里报名,一期只有20个名额,价高者得之,请公子们抓紧机会哦,它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唱歌,我是把卡拉OK的功能搬了过来,至于交谊舞,我知道这绝对会让我好好的赚上一笔的。
待我说完,已经很多人跃跃欲试了,于是我笑着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流入我的口袋。
这一日,任君逍遥赚取的收入远比醉仙楼平时的十倍还多。
而后来的交易舞班的20个名额更是竞争到了1万两一个,这最后当然是我受益最多。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08章 清纯少年]
舞落的出场,华丽而震撼,可以说牵动了无数男人的心,那一天,她的舞艳绝柒舞,那一天,任君逍遥的收入比平时又多了一倍。
舞落的美很纯粹,是震撼人心的美,是那种一笑倾城的美。饶是任何人都会被她魅惑。
如果说我的美是如百合般清新绝美,那她的美就如牡丹般娇艳妖娆。
有了她,任君逍遥如虎添翼,驰名远近,任是所有青楼都无法比拟。
仅仅一月之余,任君逍遥的名声已响彻在外,慕名而来之人多不胜数。
白日里该是我们休息的时候,今日,我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打算一人去柒舞城逛逛,我不要人跟着,更不需要人陪。一个人多自由,想去哪里都行。
卸妆前后的我,一个妖娆一个脱俗,别人根本不会把我和百合嬷嬷联想到一起,这样也好,省的我出门不方便。
来到柒舞也有两月有余,可是忙里忙外,连空暇的时间都没有。难得今日偷得浮生半日闲,一个人到外面呼吸下新鲜空气,整日呆在那个脂粉堆里,我都快被闷坏了。
以前的我,不喜欢化妆,可是现在却不得不化妆。
柒舞城很繁华,街道上人流如涌,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我一路上随意的逛逛,熟悉柒舞的人文和地理对我以后一定有帮助,等到逛累了,才到了一家酒家,要了个雅阁,吃起饭来。
饭吃到一半,帘子被人掀起,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清纯少年闯了进来,满脸惊慌失措,下一秒,又闯进两个大汉。
“小子,看你往哪里逃。”左边那形貌猥琐的大汉馋涎的凝着那个清纯少年。
少年吓的瑟瑟发抖,整个人蜷缩在墙角边,害怕无助。
“小子,乖乖的和我们回去吧。”右边的那个大汉贼贼的笑了起来。
少年乞求的望着他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本来我从不管人家的闲事,但别人闯到我地盘上了我就不爽。
“你们没看到本姑娘在吃饭吗?要吵去外面吵。”我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冷声而语。
那两大汉先是一惊,左边那大汉似是很不服,刚想发作,却被右边那大汉给拦了回去,“姑娘抱歉了,我们这就出去。”
两个大汉欲上前带走那少年,哪知少年却跑到了我身边,瘫倒在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袖苦苦哀求,“姑娘救我。”
我扬眉回视他,然后轻笑的问道:“我为什么要救你?”
此话一出,不论是少年还是那两个大汉都呆楞的看着我,似乎不敢相信我如此的冷血。
我轻轻的拂去他拉着我的手,悠然起身,“男子膝下有黄金,而你却轻易的跪在我面前,男儿有泪不轻弹,而你却想用眼泪来换得别人的怜悯,可惜我最讨厌的就是软弱的男子,不会自保,整日想要的只是乞求别人的同情,这样的人活在世上也是浪费,我为何救你?”
“姑娘说的对。”那大汉以为我在帮他,极力奉承。
我敛眉凝向了他,眼神微冷,“你们以大欺小,以多欺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日本姑娘真是倒霉,回去定要去去霉气。”
“你…这个臭婆娘不要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此刻,两个大汉都怒了起来。
“敢骂本姑娘的只有两种人。”我冷眼凝着他们,淡淡的说道。
两个大汉果然问道:“哪两种人?”
“一种是还没出生的人,而另一种就是死人。”我的眼神凌厉,让他们不由自主的后退。
“就凭你一个小丫头,笑死我了。”他们在笑,但我听出了他们笑里的颤音。
我拿起桌上的筷子,随意一扔,那筷子在距那大汉眉心0.01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颓然落地,笑声嘎然而止。这对于枪无虚发的我来说只是小ASE,飞镖我没玩过,但这和枪是同样的道理,只要眼力够准,手力拿捏得当。当然我还没古代人的内力,要不然我倒真可以飞叶杀人了。
“今日本姑娘不杀生,滚的快我就饶你们一命。”我话一出口,那两个男子连忙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贪生怕死并不可耻。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本来瘫坐在我面前的少年已经起身,此刻正朝我微微施礼。
我慵懒的笑道:“我并没有救你。”
“不管姑娘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救了梦昇。梦昇愿报答姑娘。”少年用一双清澈的眼盈盈的望着我。
我一笑,尽展风姿,“你能报答我什么?”的确我刚才是故意惹火那两个大汉的,也是故意以这种方式救他的。
“梦昇可以跟着姑娘为姑娘做任何事。”
我一挥手,淡淡的说道:“不用了,我并不想救你,只是因他们坏了我的雅兴。”说完,我悠然转身,朝外走去。
出了雅阁,下了楼,一路走到了大街之上,那个少年却一直跟着我,似乎下了决心要跟着我了。
待走到一个胡同,我停下脚步转身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梦昇只想报答姑娘。”他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虔诚的说道。
我的唇角微微上扬,淡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任君逍遥的百合嬷嬷,这样你还要跟着我回去吗?”
他明显的一怔,该是知道任君逍遥吧。
随后却坚定的说道:“梦昇不管姑娘是谁,都打定主意要报答姑娘。”
我笑了,带着几分淡淡的诡异,但他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到。
“既然这样,你想跟就跟吧。”
就这样,他一路跟着我回到了任君逍遥,他一副柔弱,不堪干重活,于是我让他跟在了我身边,做一些跑腿的工作。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09章 温润如玉]
嫣红的海棠花,漫天的飞舞,花色,艳丽迷人,近乎嗜血的妖冶。
一个白衣女子,乌黑的青丝散落身后,手扬起一把匕首直刺自己的心窝,只是一刹那,血就渗透出来,染红了胸前的白衫。
花似乎越发的妖冶,血滴落,与地上绯红色的落花融为一体,连四周的空气中都散着淡淡的诡异。
“莞儿,不要…”一道嘶声裂肺的呼唤,伴随着绝望。一个白衣男子疯一般的冲过来抱住了那个女子。
“莞儿,不要…”男子紧紧拥着女子,不断的呢喃。
女子微微睁开眼眸,面容逐渐清晰,一张娇艳的脸蛋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珞,我恨你,我要你后悔…”
“不要…”我猛地惊醒,才发觉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
为什么我会做这么一场梦,那梦中的女子分明是我,却又好像不是我,那梦中不断叫着莞儿的男子又是谁?
这段时间为何总会梦见这么一幕?
天色尚早,但我却再也无心睡眠,没想到纠缠了我几千个夜晚的梦境竟然会因为这个梦境而彻底消失。
我起身,随意的拿起散落在床边的一件白衫披在身上,移至窗前。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的洒落,为整个夜幕笼上了一层朦胧之美。
远处,一阵若有若无的琴音随风而来,伴着清越的吟唱,似有几分飘渺的味道。
冷月如弦,清风如歌,春色无限魅惑。
喧嚣燃尽,夜幕下独奏。
独处酣然醉酒,又何必,众里寻乐?
只身处,寂寥恰似,难言在心头。
生来,该暗笑,难堪如何,命运依旧。
更谁家瑶琴,拨动浓愁?
莫恨天地苍茫,须道是,天意如斯。
回眸处,淡月清风,疏影伴萧然。
我不自觉的随着琴音而行,直到音起处。
淡蒙的月色下,一个如谪仙一般的男子正在轻轻吟唱,飘飘乎如遗世独立,清雅的不似这十丈软红中的人。
我走近的瞬间,他抬首,于是我们四目相对。
我看着他,他亦凝着我,彼此似乎要看穿对方的前世今生。
我看到了他眼里一瞬间的惊艳,待再去看时却已如泉水般清澈,淡然无波。
温润如玉,淡雅如水,这是我唯一联想到的词语,眼前的男子似乎真如仙人一般,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丝欲求,只带着几分淡淡的寂寥,以及飘渺。
那种美好竟然让人忍不住去破坏。
那一刻,我笑了,笑的妖冶魅惑,我一直信奉撒旦,我从不知道善良为何物,因为想破坏,所以破坏,无须理由,也无畏对错。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淡淡的赞美,柔和清婉。
他怔了一下,随后柔柔的笑了开了,似三月春风般舒畅人心。
“姑娘谬赞了。离笑是否吵醒姑娘了?”
我突然有了种捉弄他的想法,想看他是否真会如表现的一般无欲无求。
“如果我说是呢?你又怎赔我那春夜良宵?”我暧昧的凝了他一眼。
他刚想说什么,却被一道戏谑的声音打断,“看来今夜无眠的还不止我一个呢?原来笑和夕儿也睡不着啊。”这司徒申拓真来的不是时候,竟坏了我的捉弄大计。
“拓,你也是被我吵醒的吗?”那个如仙男子望着前来的司徒申拓,眼底有几分不真切的挣扎。
“笑的琴音如此优美,怎会有吵醒一说,该说是我偱音而来,你说是吧?夕儿。”司徒申拓转首凝向了我,眼底带着几分戏谑还有几分复杂难懂的情感。
我坦然的笑笑,第一次顺着他的话道:“公子的琴是弹的很好。”
“如此是好。”他仰首而忘苍穹,眼神飘渺而苍茫,“只因这月色太美,不自觉的就吟唱起来,还坏了你们的好眠。”
“那该说都是月亮惹得祸。”我从不是会讲笑话之人,可此刻却因为我这句无意之语,他们两人都轻笑的起来。
眼前的那两个男子,一个白衣翩翩,飘渺如仙,一个红衣妖娆,绝媚如妖。
这样的两人该是多么明显的对比,却似乎又有那么几分相像。
“笑什么,我说错了吗?”我有些不满的抱怨。眼狠狠的瞪了司徒申拓一眼,他马上识相的收起了笑意。
“既然你们都不期而遇了,我就为你们介绍一下吧。”他指着那个如仙男子道:“我的弟弟,莫离笑。”随后又指着我道:“练筱夕,我的女人。”
他的女人,亏他说的出口,我上前假装柔媚的迎上了他,却用手在背后使劲的揪他,让他有口难言。
竟然又占我便宜,敢情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那次以后,他明明收敛了很多,为何今日却又故态复萌?可不要以为我那天只是恐吓他而已。
而那个如仙的男子竟会是他弟弟?怎么看也不像,但如果是弟弟,为何姓氏却又不一样?
我抬首望去,却见他淡笑的凝着我们,我回首一看,才发现我和司徒申拓的姿势在别人眼里该是怎样的暧昧。
我有些尴尬的退离了几步,故意说道:“今日我不打扰了,改日如果有空一定向笑讨教琴艺。”
“夕儿,你偏心。”司徒申拓不满的抱怨,“为何你都不肯叫我拓,却叫他笑。”
“因为我讨厌你,但不讨厌他。”我翩然转身,潇洒离去。
走了几步,我蓦然回首,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子,笑得灿烂,“我并不是司徒的女人。”
他眼底有一份错愕,我满意的浅笑,却换得司徒申拓微冷的眼光。
我不以为然的笑笑,转身离去。
他们怎样想都好,我是对莫离笑有兴趣,这个如仙一般的男子是否也会有意乱情迷的时候?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0章 魅夜之舞]
“嬷嬷,有个男子指明要见你。”梦昇在我身边恭敬的说道,自从他跟在我身边以后,人倒是机灵。
我随着梦昇来到了一个雅阁,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墨色衣服的男子临窗而立。
我挥手示意梦昇,等到梦昇退了下去,我才开口道:“不知道这位公子找百合有什么事情?”
男子转身,却带着一个墨色的面具,语气有些低沉,“你就是这里的嬷嬷?”
他的话里似有几分轻蔑,引得我很是不爽,于是我淡淡的回道:“你说你找这里的嬷嬷,如果我不是,我来干嘛?”
“那以前的清雪姑娘呢?”他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后问道。
那眼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好似我是砧板上任他评价的猪肉一般。
“清雪?我们任君逍遥没有公子要找的姑娘。”没想到清雪竟然还有FANS,不过看这男人大白天的戴个什么面具,肯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沉了沉气,提醒道:“就是以前醉仙楼的花魁清雪姑娘。”
“醉仙楼?什么地方?百合不清楚。还有我们这里虽然没有清雪,但还有小雪,梦雪,公子要哪一位啊。”我跟他装傻。
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愠怒,“既然嬷嬷不知道。在下就告辞了。”
“一共五千两,请公子到掌柜那里付账。”我笑的如花灿烂。
“五千两?”他显然被我开出的数字吓了一大跳。
“对啊,我们任君逍遥就是这个价,难道公子来之前都没有打听打听吗?”敢蔑视我,那我不砍他砍谁啊?
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却笑的越发灿烂,对着挥门而去的他道:“公子走好,欢迎下次再来。”
送走了那个讨人厌的男子,我吩咐了一下,然后朝后院走去,这段时间黑白倒置,我都快忘了太阳长啥样了。
刚想回房睡个好觉,一道清越的声音却从身后响起,“练姑娘。”
练姑娘,叫我这的,除了莫离笑还会有谁。
我转身,慵懒的说道:“哦,笑啊,找我什么事?”敢情他是个夜猫子,怎么晚上老不睡觉。
他见到我的那刻,怔了怔,随后却无波的说道:“离笑明日就走了,今日来和姑娘道个别。”
耶,明日就离开了,本来还想逗弄他一番的。看看这个如仙的男子失措的表情,看来现在似乎没机会了。
“可惜,我都还没和笑讨教呢?”我淡淡一笑,随意的敷衍。
哪知他却当了真,温柔的笑道:“如果姑娘有空的话,离笑愿赠姑娘一曲。”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那好吧。”
今夜,无月,只有那昏黄的灯火在晚风中摇曳。
依旧是那日遇见的院落,依旧是那梦思亭,依旧是那个如仙一般清然而雅致的男子,依旧是那略带飘渺的琴音,百转千回的响彻在夜幕之下。
那琴音似一股清澈的泉水,淡淡的注入我心底,拨动了我内心深处的那根琴弦。
幸福,那甜蜜的味道,好似那飘渺如风的云烟在我的生命里飞逝而过,好似那镜花水月的虚幻,可以看见却终不能触碰。
眼底似有种喷发而出的泪意,多年来心底的禁锢竟然因他的琴音而被动摇,我极力的微笑,然后在眼泪即将落下的那刻,回身而舞。躲过了可能被他看到的尴尬。
泪在风中瞬间风干,我忙慌乱的收拾心底的那份失措,恢复了以往的镇定。
昏黄的灯火下,晚风和煦的春夜,淡而飘渺的琴音,红衣妖娆的我,舞尽娇娆,舞尽魅惑,似要把心中那纷繁的思绪借舞而彻底的淡忘。
我不停的舞着,忘记了一切,只是和着琴音不断的舞着。
没有恩怨,没有爱恨,没有任何东西,只是无欲无求的舞动。
琴音止,余音绕耳,我亦停了下来,抬首对上了那双清澈无波的眸子。
他凝着我,眼底似有某种东西将倾泄而出,但一转首,终是泄向了那苍茫的夜色。
他心底终有一道束缚,即便表面再如何无欲无求,但心底却是万分挣扎,这一点我们很像,饶是我表面再怎么风轻云淡,心底总归有一份触碰不到的伤痛。多年来一直纠缠着我的痛。
他再回首的时候,眸子早恢复了当初那份淡然,没有任何的起伏,清雅的有如九天之上的仙人。
“筱夕的舞,舞尽落华。”此刻,他温柔的唤我为筱夕。
“笑的琴音,拨动苍茫。”我回以柔柔的一笑。
我们对视,然后错开,望向彼此身后的那一方身影。
“我们可以是朋友吗?”他淡淡的问道。
“当然。”
然后是更长久的沉默,我承认,面对那飘渺的曲,面对那如仙的男子,我有那么一点心动。但这样的我们却只能是朋友。
他,我或许会一直记得,或许转身就忘。但此时此刻此景此情,我真心的把他当朋友。
“笑,后会有期。”我打破了那份沉默,笑的如斯灿烂。
或许我自私的想让他记住我,不管我会不会忘记他,我都要他记住我,即便我们相处不过短短几天。
哪怕我们以后不会再相逢,我都要让他记得他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我这样一个女人,任何人都不能替代的存在。
我可以忘记任何人,但却极力的要别人记住我,只有这样我才会感觉自己终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而是我抛弃了天下人。
“后会有期。”依旧是淡如三月春风般的微笑,他温润的轻语。
转身,我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彼此之间渐渐的远离,这个如仙一般的男子终究只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第一卷 凤在江湖自妖娆:第11章 墨面鬼盗]
我慵懒的躺在海棠树下,任片片落花飘在我身上,仰首微眯着眼睛,享受着春日里温暖的阳光。
“拓。”那是舞落的声音,甜美而清细。
“嫣儿。”司徒申拓温柔的唤道。
舞落竟然和司徒申拓认识,而且似乎很熟。从看到她的那一刹那,我就知道她绝非一般人,现在看来这或许是司徒申拓的有心安排吧。
我没有要偷听的意思,但我也无心离开。
“离笑来找你什么事?”看来舞落似乎对什么都很清楚。
司徒申拓沉默了会,开口道:“家里有些事情,过段时间我得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呆在这里。”
“拓,你喜欢她吗?”
“谁?”
“练筱夕。”陡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我不由的一怔。
司徒申拓没有回答,舞落却轻笑起来,“但她好像对离笑比较有兴趣呢?所以你这么快的让离笑离开吧。”
司徒申拓低沉的斥道:“嫣儿,你别胡闹,我又岂会被儿女情长给牵绊住了脚步。”
“知道就好。”舞落曼声而语,“我只是在提醒你。”
“嫣儿,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多注意下墨面鬼盗的事情。”沉默了良久,司徒申拓换了个话题道。
墨面鬼盗?我猛然忆起前几天来的那个戴墨色面具的男子,他们说的不会是他吧?
可惜,我怎么看都觉得那男子讨厌的不行。
“嗯。”舞落收起了玩笑,淡淡的说道:“前几天似乎有一个墨面男子来找清雪,但依我看这绝非是真正的墨面鬼盗,应该是有人冒充而已。”
“说起清雪,拓,你也够无情的,好歹她也曾经和你好过一段时间,你怎么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沦为丫鬟。”说到这里舞落又打趣起来。
“嫣儿。”司徒申拓不满的轻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坏了计划,女人充其量不过是我的玩物罢了。”
玩物?好个沙猪男,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
“拓,我也是女人啊。”似乎某人也有些不满。
“你不一样。”司徒申拓回话道。
“那她呢?”舞落不甘心的问道:“她也是你的玩物吗?”
我当然知道舞落口中的她指谁。
“嫣儿,我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身份。”司徒申拓没有回话,却怒斥起舞落来。
“知道了,我不问就是了。”
“你先下去吧。”
紧接着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知道舞落已经离开。
司徒申拓突然轻笑起来,“喜欢吗?或许吧。”
微风拂过,扬起他红色的衣衫,乌黑的墨发,他仰首而望苍穹。此刻的他少了平时面对我时的嬉笑和戏谑,却多了份傲视天下的气势。
我透过花缝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这才是真正的他吧,一个有着极大野心的狂妄男子。
*
从司徒申拓和舞落谈话中知道墨面鬼盗一事之后,我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他就好似以前的我一般神秘。
当晚,我就找到了清雪。
此刻的清雪完全没了当初那份傲气,见到我心甘情愿的唤了声,“嬷嬷。”
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对她说道:“以后你就叫凝霜。重新当你的花魁吧,代号菊,加入萱妍她们吧。”凝霜我取自“阶兰凝暑霜,岸菊照晨光。”
她不敢置信的凝着我,“真的吗?”
“你以为我没事找你开玩笑啊。”我淡淡的说道:“今晚你就出场吧。”
那晚,我郑重的介绍了她,对于以前醉仙楼的熟客,该是知道她的,而且她相貌亦属上乘,所以她很快重新红了起来。
而以后她却是凝霜,再也不是清雪。
几日之后,司徒申拓离开了柒舞城,我不知道他所谓的家在哪里,他不会说,我也不会问,我只是说我会照看着任君逍遥,因为维系我们的仅仅只是合作关系,另外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我让凝霜出场后的第10天,那个墨面男子果然又找了上来。让凝霜出场,目的也就是引他再现。
他一见我,就不满的喊道:“你不是说没有清雪吗?”
我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郑重的重复,“这位是凝霜姑娘。”
我把凝霜轻轻推向了他怀里,笑道:“凝霜,你就好好照顾墨面鬼盗吧。”
墨面男子似乎怔了一下,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我却清清楚楚的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尴尬。
这让我更加确信,他绝非真正的墨面鬼盗。
离去的时候,我叫过凝霜对她耳语了几句。
凝霜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
萱妍,梦歌,静影,舞落,她们四人本是我选中的,我并没有让她们接客,全凭她们自由,只要她们交给我银子就行。
凝霜以前是醉仙楼的头牌,虽然已并非完璧之身,但当初也是只接待一些权贵之人,而现在她却不得不接一般的人。我对她说,只要她能让这个男子说出自己真正的身份,我就准她得回以前的待遇。
从那男子的表情,我知道他似乎很喜欢凝霜,与其对他逼供,还不如让凝霜用美人计来的快捷。
我猜的并没错,翌日,凝霜就告诉我,那男子承认了自己并非是真正的墨面鬼盗,只是借了他的名号来方便行事。
从旁人的口中了解,墨面鬼盗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的墨面男子,他总是一身墨衣,来去无影,专盗一些权贵富假之家,然后救济百姓,是为官府痛恨,百姓称颂的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