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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失语。

陆尘埃笑嘻嘻地问,打电话什么事,是工作室有什么事吗?

哼!COCO又开始劈头盖脸地教训她,走了连工作室的消息都不关注了!竟然还有脸问我什么事!陆尘埃你真的是白眼狼,你说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觉得你义气万丈,当年COCO我捞起过多少失足小青年,多少失足小青年从我这里变成了社会精英,多少人对我感激涕零…

亲。陆尘埃再次毫不客气地打断能言善辩的COCO,你不说我挂电话了…

你敢!

嘿嘿。陆尘埃笑,当然不敢。

哼。COCO女王终于切入正题,楚歌下周在A市开演唱会,你到时要不要过来看我们?

啊!!陆尘埃尖叫,楚歌第一场演唱会定在A市?!

COCO白眼,知道我为什么说你白眼狼吧!楚歌要在A市开演唱会的事已经宣传了两三个月了,你竟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走得这么干脆,也不再关注我们,哎,想想就伤心,人情冷暖,人走茶凉啊…

好了,COCO姐。陆尘埃愧疚,到时我找机会去看你们。

嗯,这才乖嘛。COCO笑呵呵地对着电话,那我不和你讲了,要忙啦。

好。

刚挂断电话,骆翘的电话又进来了。

喂,去哪里吃饭?

最近一段时间,她跟骆翘又恢复了连体婴的状态,有空就跟对方打电话看去哪里消磨时间。

这会儿骆翘刚下班,陆尘埃说,你来接上我再说吧。

行。骆翘干脆应道。

挂了电话陆尘埃迅速洗脸刷牙,雷厉风行地搞完,准备先出门等骆翘,走到沙发边,突然看到角落里有什么亮晶晶的。

第11章 他的怀抱依旧温暖

她走过去,定睛一看,一枚戒指,是莫天赐的。大概是他昨晚落下的。

她捡起,放在一旁的柜子上,突然发现戒指里面刻着两个模样熟悉的字,她仔细一看,是她的名字,尘埃。

陆尘埃心情复杂地将戒指放在柜子上,走下楼,骆翘刚好到,看到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怎么了?昨晚出台了?

靠。她白骆翘一眼,我现在名花有主,出毛台。

骆翘咯咯地笑了起来,她说,昨晚我差点出台,有个男人出五万要摸下我的腿。

上次那个开保时捷的呢?陆尘埃问。

骆翘从大学到现在,虽然没有过固定的男友,但她身边围绕的纨绔子弟倒真不少,个个都愿意为骆翘鞍前马后。

骆翘上次上高速兜风把人家车撞了,还理直气壮地冲前车的人蹦,后来人家一怒喊来了警察。

于是,那天来处理事情的除了保险公司,她们还被拉到警察局坐了一下,她们坐着受教育时,一辆一辆车进了警察局,奥迪、宝马、奔驰、沃尔沃、保时捷。

车的主人一下车,都做了相同的动作,直奔骆翘嘘寒问暖,当时的阵仗,别说那几个民警,陆尘埃都吓了一跳。

最后保时捷男待得最久,不但和解了事情,带她们去吃饭,最后还把自己的保时捷钥匙给骆翘,让她先开着。

骆翘不在乎道,他啊,拜拜了啊。

真是赤裸裸的车还茶凉啊。陆尘埃揶揄。

哼,你以为他们都喜欢本公主,他们无非都是想跟本公主睡一觉罢了。本公主不愿意,自然有女生愿意扑上去,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我,而他们对于我来说,也只不过是过客。骆翘说。

你真是泡泡的好姐妹,时间久了,说话都像他一样文绉绉了。过客…

哎。骆翘长叹,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一片真心都不知道付给谁啊。陆尘埃你真幸福,你看,俩喜欢你的男人,都是大家最单纯的时候认识的。到现在,经历过风吹雨打,却依旧痴心不悔。我真是羡慕你啊。

被两个人喜欢幸福?陆尘埃苦笑,我倒希望这世上只有一个魏星沉喜欢我便足够了,然后我与他平平淡淡地生活,一不小心就白头到老。

骆翘怕她想起了伤心事,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是啊,你看你现在,比谁都幸福。万千阻挡后的幸福,才会让人更加珍惜。

很快她们到达了餐厅。吃饭时,电视上在播娱乐新闻,刚好在报道楚歌来A市开演唱会的事。

陆尘埃抬头看,骆翘却比她还兴奋,兴奋地在凳子上扭来扭去,啊啊啊,楚歌要来了。

陆尘埃惊讶,你喜欢楚歌?怎么没听你说过?

嘁,你又没问过。骆翘紧紧地盯着屏幕,好帅好帅,他最近演的《玻璃爱人》里迷人死了。泡泡也喜欢他,泡泡说这男人生来就是让女人打破头争抢的。

你也喜欢他?骆翘转头看她。

陆尘埃差点把自己口里的水喷出来,喜欢楚歌?嗯,如果她是一个局外人,她应该也会为他的脸痴迷吧,但曾经她伴着他两年,被他的洁癖和龟毛折磨得不轻,她能喜欢他才有鬼!

但看着骆翘兴奋的眼神,她点着头含糊地嗯了一声。

骆翘立刻欢呼一声道,那我们去看他的演唱会吧。

喀喀喀。这次陆尘埃是真忍不住了,水没咽下去便被呛到了。

她说,演唱会?你以为我们现在还十六七岁吗?

骆翘说,知道我漂亮的秘诀吗,就是让自己一直活在十六七岁的心态里。

去看吧去看吧去看吧。骆翘怂恿她。

其实陆尘埃本身也想去看,毕竟这是楚歌国内的第一场演唱会。可是一想到如果去的话,碰到以前的熟人,就会暴露身份,她便有些犹豫。

她还没想好怎么告诉骆翘和魏星沉她的另外一个身份,一开始她便没讲过,现在更难开口了。

你不会是怕魏星沉吃醋吧?骆翘用激将法激她。

我怕我们这年龄去看演唱会太老。

靠,老的是你一个人,我正值青春年少热情似火。快,确定去不去,我找人订票。

好了。去了去了。陆尘埃思考了三秒,豁出去了。

骆翘欢呼一声,吃着饭就开始打电话托人拿票,约泡泡。

那天起,没事陆尘埃都会开着电视,留意娱乐新闻,各地的娱乐台都在报道楚歌的演唱会,为他造势。

没过几天,COCO又打来电话,COCO说已经到了A市,提前三天时间排练,因为这是楚歌出道以来的第一场演唱会,所以特别重视。末了跟陆尘埃交代让她这两天过来。

陆尘埃爽快地答应了。

但接下来的几天,陆尘埃忙得焦头烂额。陈烁喝醉跟人打架,被人打破了头送到医院。

陈烁不是本市人,她跟骆翘、泡泡,还有魏星沉便成了家属,第一时间冲到了医院。她没想到陈烁生日后,第一次见他竟然是在医院。

陈烁躺在病床上鼻青脸肿,魏星沉教训他,都多大了,还喝醉闹事,最丢人的是还被人打成这样。

我是以一挑四好吗。俩被我打得肋骨骨折,俩被打成熊猫眼,怎么说都是我赢了。陈烁哼哼。

哟,你真是大英雄啊。骆翘白了陈烁一眼。

泡泡自从陈烁进医院,就咬着小银牙,眼里饱含着泪花,陈烁挥挥手头疼地看着他,我又没死。

因为陈烁在本市没亲人,也不想这小事就打电话回家给爸妈,所以他们一直在医院衣带渐宽终不悔地照顾陈烁。幸好只有两天陈烁就出院了,否则泡泡恐怕连演唱会都不会看,也要守护在陈烁身边。

陆尘埃怕COCO生气,跟她打电话解释了这两天的事。COCO说没事没事,这两天她也忙得脚不沾地。

然后COCO问她来不来看演唱会,要不要给她留VIP票。陆尘埃说没事没事,我朋友已经拿到了VIP的票,第三排。

COCO心里一琢磨发出去的人情票说,你这朋友来头不小。陆尘埃说,我也不知道她爸爸做什么的。

COCO爽快地说行,那晚点我们一起吃饭。

演唱会那天,陆尘埃跟骆翘、泡泡三人戴着帽子,举着荧光棒到了会场。

最无语的是,骆翘还在门口买了灯牌带进去,买了文化衫非让陆尘埃跟泡泡像自己一样穿身上。

陆尘埃跟泡泡无奈从之。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舞台上礼花齐飞,楚歌自空中缓缓而下,他穿着最简单的白衣白裤,像从天边降落的天使。

一瞬间,口哨灯牌荧光棒,满场欢声舞动,粉丝疯狂尖叫,楚歌楚歌楚歌…

陆尘埃看着台上人英俊清澈的面孔,他一笑,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这个人,他天生便为两个字而来,明星。

那天楚歌唱了很多歌,换了很多造型,场内座无虚席,楚歌当红的势头锐不可当。

骆翘跟泡泡一直在她旁边尖叫欢呼,陆尘埃整场看起来都平静如斯,但只要细心看,便会发现她早已热泪盈眶。

楚歌,你终于熬到了今天。她在心里默默祝福台上的男子。

只有她知道,他曾熬过多少患难,坐过多少冷板凳,唱的歌被多人少无视过。

这一个小时的演唱会华美壮丽,却没有人知道背后他走过的艰辛有多冗长。

演唱会即将接近末声,最后一首歌时,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呼应之前的白衣似雪,楚歌换了一身黑衣。整个舞台暗了,只有一束光圈将他笼罩。

他抱着一把白色的吉他坐在光圈里,他说,这首歌,你们从来没听我唱过,我的专辑里也没有出现过,是我无意间看到的词,很喜欢,所以为它谱了曲。

楚歌顿了一下,那一瞬陆尘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清晰地看到楚歌朝她这个方向望来,定定的,缓慢的,望了数秒后说,这首歌有个很奇怪的名字,叫《妖孽只在夜里哭》。

陆尘埃不可置信地看着台上的楚歌,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歌却将目光转至场内,专注地弹唱起来。

世人羡我们横行霸道

像一群无所畏惧的妖孽

却又笑我们是被上帝抛弃的孩子

连没有幸福都不介意

我们只是一群傻子

白昼时手牵手假装快乐地歌唱

午夜时却醉生梦死在陌生人的怀抱

流离失所在孤独的街道

我们纵情声色不过是以此为寄

我们坚强不过是彼此相欺

其实妖孽也会受伤 妖孽也会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