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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女人听魏瞎子和赵一二之间交谈的时候直到的,并且知道赵一二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物,门派是诡道。赵一二来找魏瞎子,跟现在黄坤一样,拿了一个知了壳子给让魏瞎子摸了一遍,然后问魏瞎子要一个人皮。当时女人就好奇,自己的师父怎么会有人皮在手上。

结果当魏瞎子把人皮拿出来,交给赵一二的时候,女人当时吓傻了。原来,魏瞎子给人看病,从来就是一只手把脉,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很大的帕巾放在耳朵边,这个就是他看病的习惯。几十年来都是这样,魏瞎子也从来不把帕巾交给任何人看。

原来这个帕巾是又讲究的,上面画了一个骷髅,骷髅的四周画的是九朵牡丹,人皮的背面,刻的是一个巨大蝉。而这个蝉,就是赵一二和现在黄坤手中的螟蛉的模样。

然后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晰了,魏瞎子自幼残疾,看不见东西,机缘巧合中,遇到了一个端公,那个端公看着魏瞎子可怜,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了魏瞎子,告诉他,这张人皮能让他给人看病,这辈子靠着看病的本事,也不至于饿死。但是又告诉魏瞎子,如果有一个拿着知了壳子的人来找他,就得把人皮交还给那个人,因为这张人皮属于诡道,而诡道的司掌信物,就是螟蛉——知了壳子。

从那之后,魏瞎子就到了磨盘坐馆行医,他之所以一个手把脉,一个手拿着人皮帕巾,就是因为在看病的过程中,人皮里的骷髅会告诉他病人的病情,和治疗的方法。

当然这一切都是魏瞎子后来告诉女人的,因为赵一二见了魏瞎子之后,并没有把人皮拿走,而是告诉魏瞎子,这东西在魏瞎子手上,能救很多人的性命,回到诡道了,反而没多大用处,于是很爽快的走了,说这东西让自己的传人再来拿。

女人知道了这个事情,就惦记上了这个人皮。没几年,魏瞎子也快死了,想在临死前,把这张人皮传给女人使用。

可是这东西认人,女人完全听不到人皮里的声音,在她的手上,就是软绵绵,十分恐怖的人皮帕巾而已。魏瞎子就叹气,说这东西,还是要还给诡道的传人才行。

再后来,魏瞎子到死前,女人也不会用这个东西,但是有了私心,想留下来,而且诡道的传人一直也没来讨要。魏瞎子断气的当天,女人把帕巾给贴身藏在身上。魏瞎子的葬礼上,女人作为大徒弟,三天三夜没有上床睡觉,披麻戴孝主持葬礼。等魏瞎子下葬,女人延续了魏瞎子的招牌,准备想办法学习这个人皮帕巾的本事,反正有的是时间,总会有办法的。当时女人就是这想的。

可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当她回到房间,再来寻找放在贴身衣物上的人皮帕巾的时候,发现帕巾不见了!

当时女人就慌了,脱了衣服慢慢寻找,却怎么找都找不到。她当时想了很多,认为发生了灵异时间,这人皮一定是自己飞走了,要么进了魏瞎子的棺材,要么消失无踪。

发生了诡异的事件倒是没错,只是这个事情,并不是女人所想的方式。

在女人洗澡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了纹身,于是她就那镜子照胸口,这才看到,自己的胸口上隐隐约约有一个骷髅的花纹。

原来这个帕巾不仅没有消失,而是贴到了女人胸口的皮肤上,女人没有听魏瞎子说过这人皮帕巾竟然还能长到人的身体上,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也不能告诉旁人,自己偷偷拿了师父的遗物。

她用肥皂洗也洗不掉,想用刀割下来,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弄得她当时就要崩溃了。但是事情要解决,不然一个骷髅在胸口上,作为一个女人,怎么能不害怕。女人就私下到处寻访端公和神棍,没有一个能解决她的这个隐疾,倒是很多冒充的神棍,想趁机占她便宜。

直到有天,女人听说了巫山有个姓钟的端公到枝江做事,做完了回家,要路过磨盘。

——还是把钟端公的事情说一下,这个钟端公是去枝江百里洲解决个事情的。宜昌长江下游百里洲是江中心的一个大岛屿,上面住了十万人。自古都比较富庶。有家人户的女儿谈恋爱,父母不同意,结果女儿的男朋友一怒之下,把女方全家人都给杀了,连夜游泳到了江南的松滋地界跑了。

男人杀了人,跑了就跑了吧,这家绝了户的女方全家,就出了怪事。他们的亲戚亲眼看到一家三口跟没死一样,每天在家里生火做饭。把他们的左邻右舍吓得要死。后来情况更加严重,有人看到他们一家三口还在棉花地里摘棉花。

几个月后,百里洲棉花收购站的仓库突然失火,几十吨棉花烧的干干净净,烧的时候,很多人来救火,很多人亲眼所见,看到那一家三口坐在棉花堆上呵呵的笑,笑的下巴都掉了。

这下就把棉花收购站的站长惹急了,他听老人说这家人是凶死的,有怨气,如果不收拾,以后更加麻烦。站长就要去拆这凶死人的房子,也被人劝阻,说还是请一下懂行的人来弄吧。

站长就听说湖北四川交界的地方有姓钟的端公,专门做这种法事。于是就请了钟端公过来。钟端公到了百里洲,在那家人的房子转了一圈,什么也不说,立即把房子后的十几棵毛梨子树,让人给看了。当时梨花灿烂,砍伐的时候,梨花飘的到处都是,跟下雪一样。然后就听见这家三口人哭的厉害。

钟端公就说,梨树招阴,所以这家人死了,魂魄就附在梨树上。再在梨树的原地上,有多少梨树,就种多少桃树,事情就解决了。

钟端公拿了喜钱,就回家,他一下子就把闹得这么凶的事情给解决了,所以百里洲,枝江,猇亭都传开了,说钟端公离开。

——魏瞎子的大徒弟,就听说了这个事情。也是就在打听好了钟端公回家的时候,在磨盘等到了钟端公。把自己的事情说了。

钟端公听了女人的述说,就说,这个人皮如果是男人,就好办,很容易就能揭下来,可是女人不同,长上去了,就不好弄。不过嫩,这个事情他能解决,但是有个要求,那就是揭下来后,他要把人皮带走。

女人已经走投无路,只好答应。

钟端公就让女人用艾蒿煮水洗澡,连续洗七天。到了第七天,钟端公找了几条蛇,剐了皮,让女人自己贴在胸口,说让蛇皮粘上去。当蛇皮和女人的皮肤贴好了之后,不能洗澡,过了三天。钟端公又吩咐,女人用小刀把已经粘连在皮肤上的蛇皮慢慢割开,一点点撕下来,不能撕破。

女人照做了,把撕下来的蛇皮交给了钟端公。钟端公就把蛇皮放在太阳下晒,蛇皮的鳞片晒干了,他就把鳞片慢慢一个个剥下来。然后一张完整的人皮就重新出来了,跟女人看到魏瞎子手上的一模一样。接下来也没有什么话好说,让钟端公把蛇皮拿走。

女人把这段话说给了黄坤听了。黄坤正在犹豫,怎么回去给徐云风交差。女人还以为是黄坤不信,就把领口拉开,黄坤看见女人的锁骨下,皮肤跟烫伤了一样,看着害怕。

黄坤不敢多看,连忙告辞。

黄坤从磨盘村出来,坐车到了九码头,找到凌云网吧,果然徐云风坐在电脑前,叼着烟,打游戏打的聚精会神。等了好久,才敢拍徐云风的肩膀。

徐云风这次倒是不责怪黄坤打扰他,就伸手要东西。黄坤把螟蛉给了师父。徐云风把螟蛉放回贴身口袋,仍旧抬着手。

黄坤就说:“你要的阴阳四辩骷髅,已经被魏瞎子的徒弟送给了巫山的钟端公。”然后把魏瞎子大徒弟的话转述了一遍。

“麻辣隔壁的!”徐云风破口大骂起来,“怎么又是这个钟家。”

“很厉害吗?”

“犁头巫家你说厉害不厉害。”徐云风说,“能做这个事情的,也只有他们钟家,王八这个东西,也不早点去要,让钟家抢了先。”

“按照时间算,”黄坤谨慎的说,“那时候王师伯还没有拜赵先生为师。”

“那他妈的就是赵一二缺心眼。”徐云风恨恨的说,不过声音小了一点。

黄坤偷偷吐了一下舌头,这个王鲲鹏叫师父是疯子,还真的没叫错,连长辈都一样的骂,他说别人缺心眼,看来缺心眼的明明是他自己。

黄坤还是轻声说:“我们去巫山找钟家人要回来不久行了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疯子恨恨的说:“可是老子早就把他们钟家人得罪了,他们被我修理过。。。。。。不过。。。。。。。”

黄坤看师父徐云风也对这个什么钟家很忌惮,心里也在打鼓。

“虽然我当年把钟家的老大弄的半死,” 疯子突然诡异的笑起来,“但是他们现在应该不记得我了。”

黄坤明白,师父徐云风什么关于记忆的事情,自己不能问,但是他自个是可以说的,至于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不说,就看他的心情好坏了。干脆就不问,等着师父告诉自己。

果然徐云风要黄坤到网吧的吧台,把帐结了。然后带着黄坤去九码头的水陆客运站去买飞翼船的船票,可是大半夜的那里有卖票的,只能第二天再来买船票去巫山。

走出来后,疯子乐呵了一会,对黄坤说起了往事,“当年我和王八,还有方浊。。。。。。”

“方浊是什么人?”黄坤看疯子的心情好,连忙把自个疑问给问了。

“是个牛鼻子道士,”疯子又说,“还是个女孩,嗨,不知道她做了研究所的领导,过得怎么样?”

“是王师伯以前做过的那个研究所吗?”

“那还能有那个研究所!”疯子撇着嘴说,“她和王八都是给老严老严跑腿的,老严不是个什么好人,可是他们两人把老严当领导。”

“哦,”黄坤说,“原来是这样。”心里想着,看来师父嘴里的方浊一定是不一般的人,能够和接王鲲鹏的空缺,身份地位一定很厉害,而且王鲲鹏要布置七星阵法,都要去北京找这个人来帮忙。

于是两人分手,约好了明天早上上船。

黄坤回到学校寝室,早早的睡了,一天下来,听说了这么多厉害人物的事迹,想到自己也参与其中,毕竟心里却很激动,一时半会睡不着。

第二天早上黄坤醒得晚了,一看时间不早,连忙打车去了九码头。没想到开船的时间要到了,徐云风还没踪影。黄坤想了一下,连忙跑到凌云网吧,看见师父果然在打游戏,眼睛通红,面色苍白,一看就是熬了通宵包夜。

这人完全就是什么都不操心嘛,黄坤越发质疑王鲲鹏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明明自己从打捞铁板的时候,就看见王鲲鹏和申德旭都十分的紧张,可是找来了这个疯子师父,从见面到现在,都是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当回事的模样。哪有三十出头了,跟自己的同学一样,天天泡在网吧里打游戏的道理。

徐云风看见黄坤来了,手忙脚乱摆弄鼠标和键盘,嘴里嚷嚷着:“等会啊,等我把这个怪物打了,爆了装备再说啊。”

黄坤这一等,就等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看到师父爆了一个亡魂之盾,算是不错的装备了。疯子嘴巴都笑歪了,乐呵呵的退出服务器。这次不让黄坤帮他付钱,自己结账走人。

两人又到了九码头的水陆客运站,早上的船已经开了,但是下午还有一趟。两人买了票,徐云风说时间还早,就又要去网吧玩游戏。

黄坤心想,你老先生去玩游戏,不又是十几个小时不肯下来啊,死活求着不让师父去网吧。总算是在候船厅里安分下来了。

黄坤坐着无聊,就问:“师父,巫山的钟家到底什么来头啊?”

徐云风的心情不错,就慢悠悠的说:“犁头巫家,当年钟义方是个人物,你也听我们说过了,他当年跟你的爷爷,还有辰州寨的魏永柒,放蛊的苗家禾篾女,还有孛星家族姓孙的老爷子,和张天然一起打过日本人。不过后来呢,张天然要逆天,跟孙鼎闹翻,帮忙的其他几个家族就站队表态,魏家苗家不愿意搀和,两不相帮,该干嘛干嘛,走了。可是钟义方被张天然糊弄,铁了心跟着张天然打下手,所以钟家就跟了张天然。但是诡道的一个老前辈不答应,留了一手对付张天然,在关键的时候,张天然的命运掌握在三个人的手上。”

“我爷爷和他的两个弟弟。”黄坤一算当时参加石牌阴战的人头,心里就懂了。

“对头。”徐云风说,“你知道你爷爷站那边吗?”

黄坤的头嗡的一声就大了。

“王八还嘱咐我不要告诉你,”徐云风不屑的说,“我非要说给你听。”

“我爷爷站在张天然这边?”黄坤已经明白了。

“你爷爷支持张天然,”徐云风继续说道,“但是你爷爷的弟弟黄铁焰不答应。”

“但是当时应该还有一个黄家的人,”黄坤点头,“黄莲清,我爷爷的堂弟,他支持黄铁焰而不是我爷爷,所以最后,我爷爷丢了族长的位置,被赶出了家门。”

“你觉得很冤枉是不是?”徐云风问黄坤。

“当然啊。”

“一点都不冤,”徐云风说,“当时闹得厉害,黄铁焰因为这件事情死了,他可是你爷爷的亲弟弟。你爷爷是很愧疚,自己主动离家出走了,黄家没人主持大局,黄莲清十几岁独自支撑的黄家。”

黄坤脑门汗涔涔的,现在更加明白,自己并不是阴差阳错卷入到这个事情中来。而是早就命中注定。

“给你爷爷争口气吧。”从黄坤见到徐云风开始,就没见他这么正经过,“帮他洗刷耻辱,当时黄家三兄弟正在争吵,局势紧张的时候,是钟义方突然发难,出手弄死了黄铁焰。你爷爷当时就后悔了,可是已经铸下大错。”

“这是五十多年前的事情,”黄坤说,“你又是这么得罪了钟家。”

“我去过三峡的古道,”徐云风轻松的说,“钟家的几个门人在下面拦路,被我收拾了。”

“你这么厉害,”黄坤问,“为什么不自己去,带着我干嘛。”

“因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是你,黄松柏的孙子找回了这个场子。”徐云风说,“这本来是王八的意思,没想到因为阴阳四辩骷髅的事情,要提前做了。”

“我对付了钟家,会怎么样?”黄坤追问。

“黄莲清一辈子不能出四川,”徐云风说,“他也找过钟家报仇,可是钟家人斗不过他,就跑到湖北境内,你也知道巫山和湖北只隔了一条小河。黄莲清没办法,一辈子报不了仇。他死了,钟家就又迁回巫山,反正也近。黄溪本事比不上黄莲清,钟家就无所顾忌了。”

“所以我对付了钟家,”黄坤已经全部明白,“就是给黄铁焰报了仇。”

“你就顺理成章的回到秀山,接管黄家。”徐云风说,“王八第一次看到你,就把这些计划想好了。”

“我当黄家的族长,到底能干什么?”

“你傻逼啊,”徐云风笑起来,“王八布的七星阵,摇光的位子,就是要你们黄家人来镇着。”

“一个星位需要多少人?”

“你们黄家所有人。”徐云风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黄家全部的术士,所以你必须要做黄家的族长。”

“你们其实可以找黄溪帮忙,”这是黄家的事情,跟黄坤休戚相关,“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你身上有避水符。”徐云风解释,“黄松柏从黄家带走的东西,已经给你了。所以你才是真正继承黄家法术的传人,黄溪只能做你的跟班!懂了吗?”

摇光,北斗七星杓头第一星位。七星阵法布阵的初始。

这就是王鲲鹏在驳船上看到黄坤之后,对其他的能人异士不太在意,而偏偏对这个籍籍无名的小字辈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并且在事情结束后,和申德旭密谈,还要拉着黄坤的原因。

王鲲鹏在带领驳船离开长江迷雾中,已经知道了江水下的铁板一定会招来张天然的窥觑。因为这是张天然进入三峡古道的最后一个机会。

在那个时候,王鲲鹏心里就已经决定部署七星阵法对抗张天然。其中镇守摇光星位必须得是黄家的传人,而且巧合的是,刚好黄坤就莫名其妙的被申德旭叫到了船上。如果申德旭没有叫来黄坤,王鲲鹏也会倒长阳寻找黄松柏的后人。

但是黄坤介入到这件事以来,他从来没有看到王鲲鹏对自己表现过很大的期望。哦,不对,黄坤看着眼前,刚刚吐露了这个安排的徐云风。懂了,王鲲鹏对自己虽然表面上没有表达期许,但是内心,却刚好相反。

徐云风是王鲲鹏的同门,也是他的好朋友,是诡道挂名,是过阴人,他让这个人做自己的师父,如果不是太看得起自己,怎么会做这种安排。

现在师父又说了黄家当年和张天然之间的渊源,也就是说,黄坤自己完全没有推卸的可能,因为,黄家嫡宗就是自己。但是有个问题黄坤还是没有想明白。

“师父,你说的那个避水符,”黄坤问徐云风,“我爷爷并没有给我什么符贴之类的东西,他甚至从来没有教过我任何法术,而且我爸爸从来也不允许他教我。”

“黄松柏死前,真的没有给你任何东西?”徐云风问。

“没有,”黄坤说,“他死的时候我在宜昌读书,守灵的最后一天,我才赶回家,赶上给他送灵上山。”

“等王八回来了,在讨论这个问题吧。”徐云风说,“现在先去找钟家把东西要回来。”

黄坤也无法可想,只能同意先这样了。

到了下午,登上了去往上游的水翼飞船,很快就从九码头启程,然后进入葛洲坝三江二号船闸。黄坤和徐云风,正在船舱里,看着船闸里的江水飞快的上涨。突然船闸上方的指挥塔,传来巨大的喇叭播音:

“请金山四号上的乘客徐云风、黄坤,听到广播后,立即到甲板上,在闸口出下船。”

广播重复了十几遍。黄坤看着徐云风,茫然不解。

徐云风挠着脑袋说,“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船闸的水漫道了上游高度,然后行驶到出闸口,果然出闸口的旁边站着几个人,他们身边放着简易跳板,领头的是申德旭,正在指挥水翼飞船靠近。然后跳板搭上船板,申德旭走上船来,看见了徐云风和黄坤,立即说:“先别去巫山,出事了。”

徐云风摆摆手,和黄坤跟着申德旭走到船闸上。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个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