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玉没有说出这句话,可是她的眼睛却等于很明显地这样地说了,而且也回答了丁鹏一些没有问出口的问题。

  丁鹏也笑了,他很欣赏这个女孩子的大胆,虽然他也见过一些很大胆的女人,那只是她们在追求男人时所表现的作风而已,要她们在口中承认喜欢男人时,她们就会扭扭怩怩地装模作样了。

  笑了一下他才道:“看来你是挑中我了。”

  谢小玉笑笑道:“不错,因为你是个非常出色的男人,没有一个男人能比得上你。”

  “不过你挑选男人的方式很特别,招待男人的方式更是特别。”

  谢小玉笑笑道:“这个我也承认,因为我也是个很特别出色的女孩子,不是特别的男人,我是看不中眼的,即使是很出色的男人,通不过那些特别的测试,我还是看不中意的。”

  “你所谓特别的测试,是指你这件使人想入非非的衣服?”

  谢小玉一笑道:“那只是其中的一种,我穿上这身衣服,只是考究一下他们审美的眼光,如果他们为我的身体而引起了兽性的冲动,而忽视我所表现的美,这个男人就不怎么特殊了。”

  丁鹏道:“你还是女孩子,怎么懂得这些道理?”

  谢小玉道:“你以为我不是处女?”

  丁鹏道:“我相信你是的。”

  想了半天,她才笑着道:“丁大哥,你不会娶我吧?”

  丁鹏摇摇头道:“我已经有了老婆。”

  谢小玉笑道:“那你又何必要问这些呢?有些地方,处女并不是个理想的对象。”

  丁鹏也笑笑道:“说得是,我要做的事,的确是不太适合在一个处女身上的。”

  这句话不像是调情,但是谢小玉偏偏是个很懂事的女人,她轻巧地笑着道:“你对女人一定很凶。”

  丁鹏道:“也不一定,但有时候是很凶很凶的。”

  谢小玉的脸上发出了艳然的红光,身子贴得他更紧了:“我就不怕你凶,你越凶我越高兴,我也听说你在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禀赋,柳若松的老婆是头母狼,但也曾经被你摆弄得神魂颠倒过。”

  丁鹏没有再说话,却展开了动作,他的手粗暴地撕开了她身上的衣服。

  那本来就是一层很轻很薄的纱,以及两条细得很的绳子,所以撕起来一点劲都不要。

  几乎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已经把她剥得光光的,谢小玉在喘息,起伏的小肚子展开了一波波的诱人蠕动。

  丁鹏抱起了她,谢小玉的眼已经闭上了,她已准备接受一次凶猛的冲击了。

  却万没想到这次冲击是落在她的屁股上的,而且是用连着鞘的刀,重重地打下来的。

  打第一下的时候,谢小玉还可以忍受,她以为丁鹏或许是像有些人一样,具有某种毛病。

  可是打到第五下的时候,她知道不对了,因为丁鹏除了打她的屁股外,没有其他的反应。

  当她挨到第十下的时候,她更了解到一件事。

  丁鹏就是想打她的屁股,没有别的用意了。

  于是她开始挣扎,但是要在丁鹏的手下挣开,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于是她开始咒骂,但是当丁鹏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又岂是几句咒骂所能遏止的?

  所以谢小玉只有老老实实地挨下去,挨到丁鹏自己高兴停止的时候。

  幸好丁鹏高兴的时间来得很快,只打到第十二下的时候,他就停了手。

  但是谢小玉已经哭叫得声嘶力竭了。

  丁鹏冷冷地把她往地下一推,冷冷地看看她道:“如果你不是谢晓峰的女儿,我会一刀劈了你,因为你是谢晓峰的女儿,我才代他教训你一顿,你实在缺乏好好的教训。”

  谢小玉躺在地下,只能侧着身子,只能拍着地,大声地叫骂着:“丁鹏,你这龟儿子,龟孙子,你不是人,是一头猪一条狗。”

  可是这头猪,这条狗已经听不见她的咒骂。

  丁鹏已经走了出去。

  谢小玉骂了一阵,自己也感到无聊了,才停了下来,先还是咬牙切齿的,接着她就笑了。

  谁也没想到她能在挨了一顿打之后,还笑得出来的。

  但谢小玉的确是在笑,而且还笑得很高兴。

  她是不是也有毛病,喜欢要人来打她?

  这个问题立刻有人问了,那是个中年妇人,长相很平凡,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她就这么走了进来,然后盯着谢小玉看了半天问道:“小玉,你是不是有问题?”

  谢小玉转过了脸道:“不,丁香,我没有问题。”

  原来这个女人叫丁香,看她对谢小玉的称呼与态度,使她的身份变得很暧昧了,既不是长辈,也不像下人。

  她跟谢小玉的关系很密切,但是她却直呼谢小玉的名字,谢小玉也叫她的名字,这又表示她不是谢小玉的什么人,这个女人究竟又是什么人呢? 

  丁香冷冷地道:“你刚才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他的。”

  谢小玉摇摇头道:“没有机会,他这人太精了,玫瑰飞箭还没动他就知道了,还有你的丁香帐,略动动就被他劈成了两片。”

  “那也不过才两种而已,你这儿有九重埋伏呢。”

  谢小玉道:“我相信没有一种能瞒得过他,最多是自取其辱而已,你也看见他喝下了一盏神仙露,结果一点事情都没有,那些毒花、毒粉施展出来也不见得有效的。”

  丁香默然了片刻才道:“这小子的确是百年来难得一见的硬汉,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还要难缠。”

  谢小玉道:“丁香,我父亲年轻时是怎样的?”

  “也差不多,只是心肠太软,尤其是对女人,硬不起心来,不像他,居然舍得打你的屁股。”

  谢小玉的脸上发出了光彩:“那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所为,也有所不为。”

  丁香道:“难道你喜欢挨打?”

  谢小玉叹了口气:“没有人喜欢挨打,我也不是真有毛病,喜欢脱光,让一个大男人打我的屁股。”

  “可是这顿打我挨得很高兴,证明他是真正喜欢我,关心我的,因为我的举止的确该打。”

  她的神情忽然转为悲戚:“如果我从小能够有个人如此地管我,教训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丁香也有点激动地道:“是的,小玉,这要怪你父亲,他如果常常来看你母亲,你也不会是今天这样了。”

  两个人默然片刻,丁香又叹道:“穿好衣服吧,谢云岳要来了。”

  谢小玉厌恶地道:“他又来干什么,叫他滚开。”

  “别这样,小玉,你还需要一个这样的帮手。”

  谢小玉叹了口气,然后在镜子里看见了自己被打得发了紫的屁股,也像是一束丁香花了。

  她不禁一生气,把手中的衣服一丢道:“我不能穿衣服,我的屁股碰到任何东西都痛,就这样子叫他进来好了。”

  丁香微微一怔道:“那怎么可以呢?”

  谢小玉瞪着眼道:“为什么不可以,他又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你还怕他能怎么样?”

  丁香叹了一口气道:“小玉,别这么任性,他虽然不能像一般的男人,但是他毕竟也是个男人,毕竟有过一段时间是个男人的。”

  “只要他现在不是男人就没关系了。”

  丁香苦笑道:“一个男人就是男人,尽管他不能做什么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个男人,他的眼睛仍是男人。”

  谢小玉笑笑道:“他是你的汉子,莫非你吃醋了?” 

  丁香叹了口气道:“小玉,你怎么说这种话,别忘记当年是我自己下手把他给废了的。”

  谢小玉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对我娘的忠心,才对他下这个重手,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的。”

  丁香庄容道:“必须如此,宫主的尊严是不容冒犯的。”

  谢小玉轻叹了一口气,道:“丁香,我娘当真是具有这种颠倒众生的魔力,使得所有的男人都甘于犯罪?”

  “是的,宫主的妙相无边,无人能抗拒。”

  “可是她仍然抓不住我爹,正如我现在抓不住丁鹏一样,可见天下还是有美色打不倒的男人。”

  丁香轻轻一叹道:“是的,不过这种男人究竟太少了,所以你母亲才会为了你父而痛苦一生,你如果要想这一生快乐,最好还是忘了丁鹏……”

  谢小玉轻叹了一声:“忘得了吗?”

  一个美丽的女人,固然能够使见过她的男人铭心难忘,但是一个能使这种女人动心生情的男人,给予她的影响却是刻骨难忘的。

  正因为如此,那个男人如果背弃了她,给予她的打击也是刻骨难平的。

  武林中有很多的事故,都是这样子产生的。

  像丁白云,因为被白天羽所弃,由爱生恨,导致了神刀门的灭亡,这故事在老一代人的口中,还在流传着。

  像早年的谢晓峰与慕容秋荻。

  谢小玉的母亲是一个什么宫主?她自然不会是慕容秋荻,但也可能是第二个慕容秋荻了。

  慕容秋荻要憎恨,她要毁的是谢晓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