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眏儿接过纸抽了两张,用力的擤了下鼻子问:“真的?”

他淡淡的点头:“恩。”

就因为他这么轻轻的一个点头,眏儿居然莫名其妙的安心下来,总觉得,相信他没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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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司里上班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在这种无聊的氛围中总有些人喜欢收集别人的八卦,比如谁和谁最近走的很近拉,那个男的想泡那个女的,那个那个心情不好,等等,公司一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午休后,女生厕所里,员工甲一边对着镜子化妆,一边神秘兮兮的和另外两个员工说:“哎?你们有没觉得潘总最近几天很奇怪啊?”

员工乙好奇:“怎么奇怪了?”

员工甲警惕的看了四周一圈小声说:“我跟你们说,你们不能和别人说噢。”

另外两个员工纷纷点头,眼里冒出叮的闪光,有八卦耶!

“我啊~前几天我下班的时候碰见他,他眼睛居然又红又肿的耶,好像哭过耶。”

员工乙不敢相信的说:“哭过?不可能吧?潘总会哭?”

“是真的啦。”员工甲说:“那个眼睛……噢,真是肿的太大了,怀疑没哭1个小时都哭不成那个样子。”

“哇噢……!嘿嘿嘿。”三个女人一起发出猥琐的笑声。

乙不解的问:“不过,你说他为什么会哭啊?”

甲:“说不定是被女人甩了?”

丙怀疑的说:“不会吧,应该没有女人会这么蠢的去甩他吧。”

甲:“那就是被男人甩咯?”

“我觉得被人甩还不能构成他哭的这么惨的原因。潘总什么人啊,冷酷的高傲的冰山啊”丙老道的摇摇手指,说:“也许他还被……被骗财骗色?”

乙同情道:“哇!这么惨?”

三人同时点点头,一幅惋惜的模样,脑子里想象的是各种不同版本的潘总先被骗财骗色,后被抛弃的画面……无限的YY中!YY无罪啊!

于是……谣言就这么产生了。

公司里,随处可见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悄悄话:“我和你说噢,你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我和你说噢,千万不能和别人说……”

“啊,这事我也听说了,我们来研究研究讨论讨论……”

“你们在讨论什么,我也要参加……”

“来来来,坐过来一起研究……”

都说谣言止于智者,可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是智者呢?

潘尔君刚从财务部拿了一幅报表回来,在回行政部的路上,糟糟叫住了他:“喂,眏儿。”

潘尔君本不想理她,但是想了想还是退了一步问:“怎么?”

糟糟拉了一把眏儿,将她拉到自己位置边,行政部就在总经理室的旁边,眏儿糟糟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兴趣又一样,所以经常在一起聊天,算是不错的朋友。

糟糟悄悄的附在潘尔君耳边问:“眏儿,潘总前几天是不是哭了?”

哭?她说的是眏儿被骗钱的那天吗?潘尔君皱了皱着眉,他不习惯和人靠的这么近,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问:“你怎么知道的?”

糟糟粉兴奋粉兴奋的两眼冒光:“这么说传言是真的喽。”

“什么传言?”潘尔君奇怪的问。

“就是啊,潘总被男人骗财骗色,最后惨遭抛弃,本来他想自杀,可是他高傲的自尊不容许他这么做,所以他就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伤心的哭了一个下午,并且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爱人了!呜……潘总好可怜……”

潘尔君听到第一句的时候就气傻了,听到后面的时候气疯了,当她全部说完后他居然气笑了,他问:“这事是谁说的?”

糟糟摊手道:“不知道,大家都这么说的。”

潘尔君站直身体,像是故意的一样,用不大不小,但足够一个办公室的人听到的音量说:“潘总那天只是不小心把芥末揉进眼睛里去了,所以眼睛才像哭过一样。”

“噢,原来是这样啊。”几乎一个办公室都在点头,一幅原来如此的表情。潘尔君阴沉着脸回到办公室,他几乎用自己全部的理智才压抑住自己想冲进去掐死某人的冲动,他猛的推开办公室门,只见眏儿正一边吃着零食一边上网,这丫头,因为和自己互换了身体就以为自己收拾不了她,天天上班不做事,秘书的事也是他做,经理的事也是他做,她的理由倒是很充足:“哪有总经理做秘书的活啊,被人看见怎么得了。”于是把所有秘书该做的事都推给他做。

对于经理的活她又说:“总经理的活我倒是想做来着,如果你放心把公司交给我打理的话。”公司交给她搭理,没3天就得关门大吉了!

可恶,天天他累的要死,她道悠闲,他潘尔君什么时候吃过这种暗亏!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和她说别总是露出奇怪的表情她就是不停,好像吃定了他不能拿她怎么样似的。

确实,自己对她现在确实是打不得,骂不得,不过……

潘尔君狠狠的甩上门,眏儿被吓了一跳,怕怕的缩在椅子里面,谨慎的盯着他问:“怎么了?”看他气的,头上都快冒烟了。

“应眏儿。”潘尔君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该死的家伙,才几天啊,两天不到自己的全部形象被她败坏了的干干净净。

“干……嘛?”眏儿用力的吞下嘴里的零食,他的气场很不对啊,怎么这么生气?

潘尔君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睁开问:“想要你被骗的那2万5千块钱吗?”

“找回来了?”哇!没想到他这么厉害,才两天就把自己被骗的钱找回来了。

潘尔君点点头。

眏儿冲过去抓住他叫:“快给我,快给我。”

潘尔君拍开她的手:“给你也不是不行。不过……”

眏儿不满的看他:“不过什么?”他还不过,神气什么,明明是她自己的钱啊。

潘尔君一字一顿的说:“不过在换回身体之前,你都得听我的,我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我让你笑你就不能哭,我让你走你就不能停,我让你跑你就不能跳。”

眏儿不干了:“凭什么呀,凭什么,那明明是自己的钱呐,凭啥拿回自己的钱还要听你的?”

潘尔君冷哼:“在你被骗的那一瞬间,这个钱就不是你的了。”

“……”他说的也对啊,这家伙说到做到,要是他真不把钱还她,那她就别想过年了,那些钱可是她存了四年的血汗钱啊!可恶,好不容易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一次,却又要被他威胁……钱钱钱,老百姓的命根。听他的就听他的吧,反正自己一直都听他的:“那好,你先把钱给我。”

潘尔君歪头说:“我每个月给你2000,你不听话一次扣100,直到扣完为止。啊!对了,扣掉的钱就是我的了,我不会再还给你。”

眏儿大叫:“什么?这不行你不能扣我的钱!”

“怎么?反抗?扣100。”潘尔君严肃的打开笔迹本,在上面写上-100,理由:反抗!

“你放心,每次扣钱我都会记录的,我不会乱扣的。现在去把办公桌上的零食收拾干净,我会分配工作给你。”

“……”眏儿看潘尔君大公无私的样子,就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了,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讨厌!好不容易上班又可以摸鱼了,结果没几天又得做事!而且……自己的地位貌似又低了一级!

冬日的早晨,阳光好的出奇,一幢高级住宅楼里,手机闹铃八点整准时闹了起来,一只修长的手伸出被窝,从枕头下面掏出手机将铃声按掉,手又缩了回去,好冷,继续睡……困,冬天的早上懒床是最舒服的,那怕是懒是1分钟都是宝贵的时光啊。

8点5分,手机又闹了起来,床上的人翻了一个身,从被子里面露出一张英俊的脸,眏儿皱了皱眉,又伸手去摸手机,按掉,翻身,蹭蹭被子,唔……好柔软啊!继续睡。

8点10分,手机闹铃锲而不舍的又闹了起来,她使劲的揍揍眉头,痛苦的睁开眼睛,最后一次闹铃啊!该起来上班了!

眏儿依依不舍的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新的衬衫,穿好,再套上V领的羊毛衫,套上黑色暗花条纹的西装,拿起一条金色的领带就走出房门。

房间外面一个清冷秀气的女人早已衣冠整洁的坐在餐桌上看着报纸,吃着简单的早餐。眏儿笑了笑走过去,望着桌上唯一的一份早餐问:“我的早饭呢?”

女人头也没抬,翻了一页报纸冷冷的说:“自己做。”

眏儿邹着鼻子说:“那我不吃了。”

反正她自从上大学后就没吃过早饭,早饭是什么味道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体貌似也已经是仙人状态,天天不吃早饭,晚饭也经常因为减肥加班而忽略掉,可是就是这样,她还一直长胖……这是为什么啊为什么?眏儿曾经无数次这样问过自己,可是就是得不到答案!

叹了口气,眏儿走过去将金色的领带递给他:“喂,潘尔君,帮我打领带。”

潘尔君抬头,有些不满的看她,只见她穿着黑色的西装,上衣纽扣没扣,露出灰白格子的羊毛衫,脚上穿着一双极其搞笑的大白兔拖鞋,额前黑发有些散乱微翘,长眉俊目,目光灼灼,一手悠着一条手金色条纹的领带,一手偷偷的捻起他的面包,偷吃一口,贼笑兮兮的望着他,举手投足之间,竟有一种随意懒散的风流韵味。

潘尔君抬手接过领带问:“昨天不是教你了?”

“你打的这么快,我没看清楚。”眏儿弯下腰将脖子凑过去,领带这玩意可不是小时候的红领巾,随便怎么打只要系个疙瘩就行的,这东西,打起来可是有学问的光是打发就有3,4种。打起来还真不容易,想要打的好看就更不简单了。

眏儿低头看着潘尔君,他今天不知道从那里摸出一幅金色无框眼镜带着脸上,自己以前看上去很没个性很柔弱的脸,也不知为啥变的酷了起来,一幅社会精英的样子。

潘尔君抬手,讲她的衣领竖起来,将金色的领带领带绕过他的颈部,宽端长于窄端,他拉了拉,一绕两绕三绕,一拉,搞定!

眏儿满意的摸了摸领带,笑兮兮的说:“真厉害。我就是打不来领带。”

潘尔君酷酷的从报纸低下翻出笔记本,抽出精美的钢笔,用左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在上面写到:—100,理由:不会打领带,烦人。

写完,啪的一下合上本子,淡漠的抬眼望向被怔住的眏儿说:“明天你要是还不会,就再扣100。”

“这也扣?”

“扣!”

“……”眏儿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你说扣就扣!你总得给我一个标志吧!不然我的两万五不是一下就被扣完了?”

潘尔君端起咖啡,轻轻的抿一口道:“你说错了,你现在只剩下是两万四千八了。”

“……你到底想我怎么样啊!”

“很简单,只要你不做多余的事情就可以了。你在公司,就把自己当个木头人。这样说,够明白了吧?”

“明白。”

“OK。上班吧。”

飞卧影视广告策划公司,是宁波一家很有名的公司,公司规模很大,专业知识非常的硬,只要是经由他家宣传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就一定能走红大卖!都说能吹牛不算本事,能吹成飞卧那样的才叫本事,这年头吹牛也要讲专业,讲技术含量!

潘尔君把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先让眏儿下了车,两人刚进电梯,就上来几个女职员,女职员一个个笑的热情灿烂的对眏儿打招呼:“潘总,早。”

眏儿习惯性的点头笑:“早。”

“哇!潘总和我们打招呼了。”

“哇哇……”

几个女孩用眼神传递这这种兴奋的情绪。

眏儿刚打过招呼就后悔了,该死,她不动声色的往后一看,只见潘尔君单手推推眼镜,大公无私的在笔记本上写上:—100,理由:话多。

电梯在1楼停了一下,又进来很多人,一个女生手上还拿着吃了一半的煎饼,煎饼上还涂着厚厚一层辣酱,只见她一个没站稳,‘扑’的一下跌进眏儿的怀里,手上的煎饼‘啪’的一下盖在眏儿的俊脸上,眏儿条件反射的大叫一声:“啊!妈呀!”

女孩慌忙站直身体,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眏儿用手胡乱的摸脸生气的吼:“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女孩尴尬的一笑,然后说:“看在我也喜欢道明寺的份上,原谅我吧!”

眏儿用手擦了一把脸,转眼一看,潘尔君推推眼镜,镜片反射出‘叮’的光线,淡定的翻开本子写道:—100,理由:还是话多。

该死,又被扣100块。

“潘总,用纸巾吧。”一张心相印的纸巾抵到她的面前,眏儿转头一看,温文俊朗,浅笑妍妍,啊啊啊,秦经理啊!眏儿压抑着自己差点叫出的声音,然后装的很辛苦的崩着脸,借过纸巾,擦擦脸,应眏儿,要忍住!忍住了就是100块钱啊!忍住!

‘叮’一声,电梯到达33楼,员工们走出电梯,眏儿兴奋的回头看潘尔君,哈哈,她这次没有多嘴吧!

可是潘尔君却低下头,又用左手推推眼镜,翻开笔记本写道:—100.理由:眼神太过迷恋!

最后在笔记本下来画了一条横线写道:余额:24500。

盖上本子,从眏儿身边走过,一脸正经的说:“修行的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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眏儿嘴角抽搐的双拳紧握,忍住,要忍住,不可以生气,不可以露出表情,不然的话又是100块啊!眏儿对着墙壁深呼吸了两下,将自己所有的怒气全部吞进肚子里,恨恨的闭了下眼睛,然后转身用自认为优雅的姿势走进办公室。

秦御看着一前一后走进办公室的两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点怪异……

潘尔君在位置上翻看着文件,并不时的在电脑上记录些资料,忽然他感到腹部一怔绞痛,他皱着眉,停止了动作,等着这阵疼痛过去,可没想到腹部还是一下一下紧紧的抽痛着,还有一种要命的鼓胀感,潘尔君用手捂住肚子,咬紧牙关,双拳紧握,难道是吃坏肚子了?

潘尔君慢慢的靠着桌子站了起来,走进卫生间,过了一会他满脸惨白的走出来,扶着墙连门也不敲的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眏儿慌忙关掉电脑屏幕上的QQ窗口,抬头道:“干嘛呀?怎么不敲门?虽然这是你自己的办公室,但是你也要敲给外人看吧!我以前什么时候没敲门就进来啦?真是……”

潘尔君抬眼瞪她,眏儿装着咳嗽一下后面没说完的话就自动消音在嘴里了。

眏儿紧闭着嘴,睁大着双眼看他,用眼神问他:有何贵干啊?潘大人?

潘尔君原本犀利的眼神忽然别扭起来。

眏儿吃惊的看着一幅欲言又止的潘尔君,哎……奇迹……他居然会作出这种表情耶。眏儿也不说话等着他自己说。

一分钟过去了,他没动静……

两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动静……

干什么?睡着了?

“到底什么事啊?”眏儿沉不住气的问。

潘尔君撇过脸不看她,然后嘟哝一句:“我……了。”

“啊?”没听见啊。

潘尔君瞪她一眼,苍白的脸上居然染上两片绯红,这下可把眏儿吓的蹲在椅子上,是幻觉吗?应该不是?是自己的脸皮太薄了,所以连潘尔君这样的人住进去都会脸红吗?

也许……可能……大概……貌似吧!

“到底怎么了?”眏儿又问。

“我有了。”

只这一句话,把眏儿吓的从高级皮椅上翻了下来,她跌在地上脑子里嗡嗡的响着,他有了?有什么了?有孩子了?不会吧……

眏儿扶着桌子跪起来,一个脑袋顶在桌子上小心奕奕的问:“你……你有什么了?”

潘尔君眼神左瞟一下又瞟回来说:“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

“孩子?”

“大姨妈!”

眏儿猛的窜起来对着潘尔君大吼:“那叫什么我有了?那叫我来了好不好?拜托你不要乱讲话好不好!”

“还不都一样。”

“区别很大的好不好!”

“大吗?”

眏儿无力的点头,不大吗?一个女人红着脸对一个男人说:我来了!肯定没啥大不了的事。

如果一个女的红着脸对一个男人说:我有了!那绝对出事了,出大事了!搞出人命来了啊!

潘尔君咳嗽一声说:“你去给我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