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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乌龙

钟意慌忙给云凝月打过去电话,但无人接听。

她回想着当时云凝月说话时的神情,越想越觉着后怕。

大学时期,云凝月给她科普某方面小知识的时候,也是那种隐晦的笑容。

O

钟意坐不住了。

她甚至想赶紧追过去,把礼物要回来。

看了眼时钟,已经晚上八点了。

这个时候,梅蕴和肯定已经拆开了吧,他肯定看到里面的东西了啊!

钟意犹豫再三,硬着头皮给梅蕴和发消息。

她手指抖的厉害,打了好几遍,又逐个删掉。

啊啊啊啊,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乌龙啊。

最后还是发出去了。

【不好意思,我把给你的礼物拿错了,明天方便换回来吗?】

这一次,梅蕴和回的很及时。

【嗯。】

嗯是什么意思啊?

是看了,还是没看啊?

钟意丢开手机,躺在床上抱着话梅哀嚎。

话梅温顺地拱了拱她的脸,蹭了她一嘴的毛。

钟意呸呸吐了出来,在心里祈祷,梅蕴和可千万别拆开它啊。

快要入睡的时候,云凝月才回了电话过来,钟意一说自己弄错礼物的事情,她也吓住了。

好久,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阿意啊,我送你的是个小怪兽……”

钟意没反应过来:“什么小怪兽?怪兽模型吗?”

“呃……是在某种方面上使用的小玩具,”云凝月隐晦地说,“就是电动的,会不停颤抖的小东西。可以增进夫妻间感情,增长姿势……”

我天。

明显跟不上车速的钟意涨红了脸:“你怎么给我这个啊。”

云凝月咳了两声:“嗨,这还不是为了你着想,你这只小雏鸟,毛都没长齐,等真到了最后一步,那梅蕴和能把持的住?送点小玩具给你,你也能少受点罪不是?”

钟意一声悲叹:“但是我把它给梅蕴和了啊。”

云凝月话音一改,语重心长地说:“这么多年朋友了,现在我只求你一件事,别把我供出去。”

“嘟—嘟——”

她挂了。

只剩钟意捧着手机,欲哭无泪。

这烂摊子,她该怎么收拾啊。

因为心里挂着事情,钟意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好不容易睡过去了,她梦到梅蕴和手里拿着黑盒子,面无表情地递给她:“现在,用给我看。”

……

第二日也顶着黑眼圈去上的课,同办公室的郭老师贴心地送了杯咖啡过来,免得她上课时候昏睡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梅蕴和来接梅景然的时候,她慌的都不敢出去。

梅蕴和看到那个东西后,会怎么想她呀?

钟意叹气,算了算了,早死早超生。

她拿了真正的礼物,一抬头就看到了梅蕴和。

他正从门口进来,眉目疏朗,薄唇紧抿。

钟意的脸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梅……梅先生。”

梅蕴和拿出那个盒子,轻巧巧地推给她,面无表情:“我没看过。”

——说谎!

要不是梅蕴和那红透了的耳根,说不定钟意还真的相信了。

钟意急忙把盒子收到自己包里,递给他袖扣,红着脸笑:“这才是真的。”

梅蕴和嗯了一声,手指摩挲着盒子,道谢:“谢谢你。”

梅景然站在办公室门口催促:“二叔,别你侬我侬了,你的小侄子都快饿死啦。”

钟意记起妈妈的嘱托,站起来:“我妈妈今天想请你们回家吃个饭……”

“改天吧,”梅蕴和站起来,他说,“今晚我还有会议。”

他一直都很忙,这点钟意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昨天她发了那个消息,可能今天就是雍爷爷来接梅景然了。

当初发现了梅雍的真实身份后,钟意慌的不行,梅雍倒是乐呵呵的,让她依旧叫“雍爷爷”。

雍爷爷年岁很高了,但精神依旧很好,他待钟意十分亲切,几天相处下来,钟意对梅家如今的家庭成员有大概的了解。

梅雍有两儿一女,长子定居海外,也就是梅景然的亲爷爷,梅蕴和的父亲排行第二,英年早逝。

梅蕴和是由梅雍抚养长大的。

具体缘由,梅雍没有多说,钟意也没有问。

她以前听赵青松提过一次,说自己有一个表哥,从小就一肚子坏水。

——但钟意却没有感觉到梅蕴和哪里坏。

初见时只觉着他如高岭之花不可接近,但相处下来,钟意只感到他温和有礼,谦谦君子。

小礼物的事件就这么过去了,钟意和云凝月就都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情,梅蕴和也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转眼,就到了两家人见面的日子。

钟意不知道梅蕴和是如何和父母交流的,但她相信梅蕴和定然是又开出了一个很不错的价码——

单单是看钟徽和宫繁脸上的笑容,钟意就猜到了。

按规矩,双方家长应当会个面,讨论些彩礼之类的事情。虽说日子定下来了,但这步也得走走过场。

宫繁还是不愿意听到类似于卖女儿这样的闲言碎语。

上次与赵青松商议订婚的时候,只有他父亲出面。

而梅雅致,从始至终,钟意也就只见了一面。

但这次不一样了。

因为梅蕴和父母早亡,梅雍亲自出面,带着梅雅致。

再见梅雅致,钟意全然没有了上次的紧张谨慎——

她算是明白了,既然梅雅致不喜欢她,她表现的再怎么好也是没有用的。梅雅致一开始对她就戴了有色眼镜,她还不如坦然一点。

相比之下,宫繁的脸色就不怎么好了。

梅雅致之前直白表现出了对钟意的不喜,如今又是作为梅蕴和的姑姑来,见面后多少有些尴尬。

但梅雅致这次倒规规矩矩的,一开始还有些冷脸,但在梅雍咳了两声之后,她就挤出了笑脸,温和地主动拉住钟意的手:“之后咱们就是一家了,有什么事情,都和姑姑说。”

饭吃到一半,梅蕴和手机响了,他,出去接了电话,回来后随手把手机搁在了桌面上。

钟意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手机和自己新手机的一个型号的,一模一样。

包括手机壳,梅蕴和的手机壳上也有一只白色的小羊,不过系了蓝色的围巾,还一本正经地戴了个眼睛。

……这好像是情侣壳哎。

第18章 玄幻

梅蕴和察觉到她的目光,在桌下悄悄地拉住她的手。

钟意缩了一下,但没抽走。

她的手很软,但手指尖是凉的,梅蕴和捏在手心,揉了又揉。

“蕴和。”梅雍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梅蕴和应了一声,没有松开手。

钟意红了脸。

因为两人坐在一起,是以无人发现他们两人桌下的小动作。

梅雍说了几句话,无非是叫他好好对待钟意。

梅蕴和微笑着说了几句话,但钟意什么也听不到了。

她的注意力都在被梅蕴和牵着的那只手上,桌上的欢声笑语都成了背景音,她的脸越来越红,几乎要烧了起来。

等到梅蕴和终于松开手,钟意跳的几乎要蹦出胸膛了。

她缓了缓,长舒一口气。

看上去那么清清冷冷的一个人,没想到私下里也是这么不正经。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赵青松与宋文典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赵青松一脸歉意,他径直走到梅雅致身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解释:“路上有点堵车。”

宋文典一进门就脱了外面的大衣,露出里面墨绿色的一条长裙,巧笑嫣然:“雍爷爷还是这样的好精神。”

在看到赵青松的时候,梅雍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但看见她,又笑了,指着她说:“宋丫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宋文典亲昵地走过去:“爷爷呀,我早就来了,可惜梅蕴和一直不让我来看您。”

她语气亲密,梅蕴和皱了皱眉,下意识去看钟意——后者脸上的红已经褪了下去,在安安静静地吃虾肉。

另一边,钟徽和宫繁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毕竟差点和赵青松成为了一家人,当时他们俩也以为捉到了乘龙快婿,对赵青松也十分满意,谁知道,这才多少天,他们的女婿就变成了赵青松的表哥。

尤其是宫繁,当初得知钟意取消婚约的时候,尽管气的火冒三丈,还是压着情绪去找赵青松,委婉地请他原谅钟意……

只是在梅蕴和出现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赵青松了。

在这个时候,宫繁才突然发现,女儿先后和表弟表哥订婚,是件多么令人尴尬的事情。

她笑的脸都快僵了。

好在宋文典没有再刷存在感,只是他们俩一来,饭桌上的气氛冷了不少。

梅蕴和点了赵青松的名:“青松,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讲。”

赵青松如今还指望着梅蕴和能松口,让他去香港分部,闻言放下了筷子,跟在梅蕴和后面出去了。

梅雍眼皮也没抬一下,笑眯眯地同钟徽说话。

而宋文典,几乎抽空就盯着钟意看,看的钟意浑身不自在。

大约过了五分钟,梅蕴和与赵青松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梅蕴和表情看不出什么来,倒是赵青松脸色不好,如被霜打的茄子一样。

这饭原本也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可到了最后,梅雍忽然拿了个乌木盒子出来,说是梅奶奶留给儿女的。按理说,这个该由梅蕴和的父亲交到钟意手上,可惜他去的早,如今只能由他代劳了。

那盒子一拿出来,宋文典的脸色微变,她张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宋家和梅家世代交好,小时候的宋文典也受过梅奶奶的照顾。她自然也知道,那盒子的珍贵之处。

少女心初懵懂的时候,宋文典还想着嫁给梅蕴和,光明正大地讨要过来。

钟意全然不知,大大方方地接过来,脆生生地叫了一声:“谢谢雍爷爷。”

饭毕,梅雍和梅景然坐了司机的车离开;因为钟徽说和梅蕴和还有事情要商量,就把他带回了家。

钟意回家之后才开了盒子,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里面垫了块锦缎,放了一枝白玉雕的梅花。

枝上还有行小字——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钟意将盒子珍重地放好。

房门敲响了三声,钟意直起腰来,看到宫繁面带微笑,端了热牛奶进来。

钟意受宠若惊:“妈妈,怎么了?”

宫繁把牛奶放在桌上,拍拍床,示意她坐下来。

她极少显露出母女温情的一面,钟意乖乖地坐了过去。

宫繁问:“小意,你知不知道那个宋小姐什么来历?”

钟意诚恳地回答:“好像是梅蕴和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她有些摸不清自家母亲的想法。

宫繁哦了一声,拍拍钟意的手,忽然转了个话题:“你和蕴和,有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钟意怔住了。

她没想到母亲竟会问这个问题,反应过来之后,她摇头:“没有。”

宫繁明显失望了。

她咳了两声,眼神闪躲,慢吞吞地说:“我说小意啊,你也是个大姑娘了,有些事情呢,不用我说你也该懂了……”

钟意认真地说:“我保证不会在婚前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

宫繁被她噎了一下,委婉地说:“如果对方是蕴和的话,那些不该发生的其实也可以发生……”

钟意回味出她说的这句话,刚反应过来,宫繁就匆匆地站了起来,不自然地说:“小意,把握好机会。”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妈妈这是在劝她主动和梅蕴和更进一步?还有,把握机会什么意思?

但很快,钟意就明白了。

楼下传来一阵纷杂的脚步声,隐约能听到说话声,她能分辨出是爸爸的声音。

没等钟意打开门,钟徽就搀扶了梅蕴和进来,他头垂着,眼睛半睁,抿着唇,一副醉倒了的模样。

钟徽也觉着妻子的主意实在是太有伤风化,可是不这么做的话,他也担心梅蕴和心里有芥蒂——

外面风言风语那么多,钟徽真担心梅蕴和听进耳朵里,疏远了钟意。

都快到口的鸭子,不能让它飞了。

钟徽不敢看女儿的眼睛,把梅蕴和往女儿床上一放,低着声音说:“今晚让他在这里休息一晚,好好照顾他。”

说完,飞快地跑了出去。

钟意目瞪口呆。

床上,醉倒了的梅蕴和静静地躺着,一声不吭,周身一股淡淡的酒气。

她毫不怀疑父母会把她洗干净送到梅蕴和床上,可眼下,竟然父母把梅蕴和灌醉送到她床上。

钟意觉着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第19章 弄巧成拙

钟意在原地沉思了足足有一分钟。

果然,她还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趁人醉酒然后做出些不和谐的举动,单单是想想就觉着很不好。

钟意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一直都是听父母话的乖宝宝。认真学习,不谈恋爱。

可如今——

她看着床上的梅蕴和犯了难,该怎么办才好?

她最后决定给他挪个地——衣柜里还有备用的被褥,大不了床让给他睡,自己在懒人沙发上猫一猫好了。

大概是因为羞愧,钟徽刚才只把梅蕴和往床上随意一放。现在梅蕴和斜躺在床上,半边身体几乎要倒了下来。

睡熟了的梅蕴和,眉目舒展,睫毛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格外安静。

钟意咬着唇,想伸手把他往床中央推一推,以免他摔下来。

谁知道手还没碰到他,梅蕴和突然睁开了眼睛。

钟意吓得打了个哆嗦,张口叫他:“梅——”

先生两个字没有出口,她的手腕被梅蕴和攥住,拉到了他的怀抱里。

鼻间萦绕着浓郁的酒气,他喝的应当不少。衣服是凉的,脸贴上去,钟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是醒了?还是醉的?

钟意不明白,她手忙脚乱,想要爬起来。腰肢被人掐住,下一秒,她就被压在了被褥上。

梅蕴和眉骨泛红,微眯着眼睛——他眼睛原本就深邃,原本只觉难以接近,如今看她,却满满的都是柔情。

钟意觉着自己要被他的目光给蛊惑了。

梅蕴和没有说话,他抿着唇,手指探进了衣物中。

凉的她颤抖不已。

钟意推他,企图让他清醒过来:“梅先生,你冷静一下——”

也不知道梅蕴和是不是听进去了,他停止了动作,歪到旁边躺着。

梅蕴和一松手,钟意就急忙跳下了床。

梅蕴和仰面躺在床上,伸手捂着额头,声音有些哑:“小意,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