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房内，明明地方不算小，偏偏无端觉得里面空间有些逼仄。
“我先回去了，晚安。”卫三打了声招呼，匆匆离开。
应星决甚至没有来得及回一句晚安。
他站在原地半晌，最后才转身关上门，靠在上面，低声说了一句：“晚安。”
……
中午，研究员便拿到了检测结果，兴冲冲喊着他们过来。
“你猜得没错，这黏液就是人工合成的。”研究员语调中充满了惊艳，“我不知道怎么做到了，总之，这合成黏液可以腐蚀市面上绝大部分防腐蚀的材料。”
卫三并不是想要听这个，她问道：“有没有办法不让这种黏液腐蚀机甲？”
“你问对人了！”研究员兴奋道，“从你昨天说完后，我就一直在想，如果这黏液真如你所说，该用什么办法解决。”
“所以有解决方法吗？”山宫波刃问。
研究员点头：“有，既然是人工合成，里面都是熟悉的腐蚀黏液，就不难解决。我也可以合成一种涂层材料，针对这种黏液进行防腐蚀。”
“需要多久？”卫三问道。
“这个……”研究员算了算，“这人工黏液虽然厉害，但里面分开的成分都有解决的材料，只是合成涂层材料需要一点时间，我得找到合适的黏合剂。大概……两天，两天就能做出来。”
两天……
卫三想了想道：“可以，两天之后请务必做出防人工黏液腐蚀涂层。”
“包在我身上。”研究员兴奋道。
……
这种专业的事，几个人都不太了解，只能在这等着，期间卫三带着应星决去上面几层逛了逛。
两天后，研究员顶着黑眼圈喊他们过来，说找到合适的黏合剂，只要混入各防腐蚀材料中，便能做出合适的机甲涂层。
卫三接手后面的工作，借了五层的实验室，为他们机甲加涂层，同时维修无常。
一天后，四人再次进入西塔赛场，去找那头星兽。
第285章 门
再次进入那头星兽的海面范围， 四人比之前，更加警惕。
卫三的机甲实力下降，连武器都只来得及换一把普通的3s级刀， 不过他们的目的已经从斩杀这头星兽，变成打探星兽体内有什么问题。
这次的计划依然是山宫波刃引星兽张口，但进去的人则变成了卫三和山宫勇男， 应星决负责最后一道防线， 控制星兽张开嘴， 放两人出来。
“在前面。”应星决对三人道， 这一次他没有盲目释放感知，查探到那头星兽位置在哪后， 便立刻收回感知。
山宫波刃率先飞过去， 他在上空看着海面，忽然掉头飞了回来。
“哥， 怎么了？”山宫勇男问。
“那头星兽在捕猎。”山宫波刃道， “其他星兽被它一口咬下去， 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我怀疑之前触手星兽便是被它吃了。”
“这种体积的星兽如果一直活动，一定需要捕猎大量的星兽， 但周边星兽数量还算处于平衡状态。”卫三想了想道， “或许这头星兽有休眠期。”
“这么大的动静，我看它现在肯定不在休眠期。”山宫波刃看着远处的动静， “我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卫三朝应星决看去，“我们进去一个小时之后， 你再控制那头星兽。”
他们虽然随身携带移动信号，可以进行通讯，但保不准进入星兽内部之后会断， 所以要事先确定时间。
应星决说好。
四人再次布局，山宫波刃俯冲下去，半边身体入水，操控鞭子甩在星兽身上。或许是这头星兽正在捕猎兴头上，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攻击，忙着吞食周边的星兽。
卫三在附近看着，星兽张口开口太快了，她们要想完好无损进去，还得找上次那种机会。
在山宫波刃不懈努力下，终于引起这头星兽的注意，改为追他。
山宫波刃特意放缓升空的速度，为的便是让这头星兽产生错觉，可以咬住他。
星兽果然上钩，跟着他浮出水面，张口要咬他。
就是现在！
卫三和山宫勇男暴起坠进这头星兽口中，山宫波刃往前横飞，星兽合上嘴，跌进海面。
一进入星兽口中，和山宫勇男所想有些不同，并非进去会跌进腐蚀黏液中。
山宫勇男指着两个腔口问：“上次你进来也是这样？”
“不是。”卫三抓住星兽内壁，固定好自己的位置，“上次只有一个腔口，被黏液覆盖住了，可能是因为进食的原因。”
两人站在星兽嘴内，看着一边一个腔口，其中一个还能见到一点星兽的肉沫，另外一个则依然被灰色黏液覆盖。
“这个是它食道，另外一个呢？”山宫勇男回神问。
“既然是人工黏液，自然是有人放进来的。”卫三顿了顿又道，“当然，也可能是它自己意外吃下去的。”
“我们进去看看。”山宫勇男低头看着自己机甲上新加的涂层道。
这头星兽游动时，口腔内意外的平稳，两人只有在它跌落水面那会，感到剧烈颠簸。
卫三没有急着过去，知道应星决在外面，她并不担心出去的问题，她蹲下来，打量着星兽口腔内壁。
上一次她没来得及仔细观察里面的情况，这次有所准备，便有时间观察这头星兽内壁。
刀划在上面，划过之后完全没有划痕。
卫三低头看着恢复完好的内壁皱眉，有人工黏液在前，她很怀疑这头星兽其他地方也有问题。
“涂层有用。”山宫勇男扭头对卫三道，她一只手已经碰上黏液了，并没有被腐蚀。
卫三起身过去，两人试图拨开黏液，才发现黏液实在太多了。
“我先进去。”卫三干脆道，“你在外面等着，通讯开着，别关。”
“知道。”
他们一进来，星兽嘴合上之后，外面的信号便断断续续，直到断开。
里面两人的信号倒是可以互相连接，还能在光脑上见到对方。
卫三操控机甲进入黏液其中，宛如进入另外一种粘稠的‘海’。她慢慢往前挤，暂时无事。
机甲做了防渗透处理，那些黏液倒是进不了机甲舱内，卫三往前移的速度越来越快，总感觉没有尽头。
……
“卫三，我们还有三十分钟！”通讯中山勇勇男急道，“还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因为是用光脑，她只能见到机甲舱内卫三，看不到机甲外面的状况。
“我知道。”卫三继续往前行，速度再一次提升，但受黏液限制，行动并不自如。
“你这样没有回来的时间。”
“一定有尽头。”卫三不知从何而来的笃定，她看着光脑上的山宫勇男道。
话音刚落，卫三看着不远处，便快步冲了出去。
“怎么了？”山宫勇男见卫三脸色有异，便问道。
“这里有一道门。”卫三已经走出了‘黏液海’，望着对面的一道石门，她愣愣道。
“门？”
卫三看了一眼光脑上的时间，把通讯关了，对门拍了一张照片，随后迅速转身重新进入‘黏液海。’
等卫三出来时，山宫勇男已经如同被万爪挠心，问她：“那是什么门，打开里面有什么？”
“我没打开。”
山宫勇男：“？”
“时间到了。”卫三看着星兽嘴缓缓张开，没有等它完全张开，便拉着山宫勇男蹿出去。
山宫勇男：“？？？”
两人一出去，卫三便直奔应星决那边，握住他的手：“不用再控制它，我们可以逃开。”
逃开当然能逃开，只不过要费点力气，不像上次那么轻易就能逃到陆地。
山宫勇男狼狈地跑着，甚至没办法开口问之前门的事，一直到气喘吁吁奔到陆地上。
她从机甲舱内出来，扶着腰喘了半天，最后指着卫三，又指着应星决：“我、你……所以为了不让他过度使用感知，你就不开门了？进都进去了。”
“什么门？”应星决抬眼扫过山宫勇男问道。
被应星决一看，山宫勇男有点心虚收回指着他的手：“卫三穿过了黏液，发现里面有一道门，她没开就出来了。”
“我们可以下次再去。”卫三拿出光脑，“门的样子我已经拍了下来。”
原本就不打算只再去一次，卫三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我说还有三十分钟的时候，你还在拖，想要继续前进，见到门你倒自己跑出来了。”山宫勇男完全无法理解，换做她，怎么也要先推开门再说。
“我知道时间，门一时半会也开不了。”卫三放出几张照片，“需要钥匙才能打开。”
其他人看过去，这才发现，门上有钥匙孔。
应星决站在旁边，划过另外一张照片，上面没有见到钥匙孔，只有正中间一个圆形花纹凸起。
“和上次威拉德星主家那个机关开口一样。”卫三划回去，“我拧开后，才露出钥匙孔。”
“那需要四把钥匙？”山宫波刃看着门上的钥匙孔道，“这星兽里面怎么回事，有人在里面做了什么？”
这事越来越离谱了，原本他们只是想斩杀星兽，得到超3s星兽材料，结果变成现在的情况。
卫三沉默半晌，突然道：“我可能有钥匙。”
山宫兄妹：“？？？”
“威拉德星主的那把钥匙？”应星决问她，威拉德星主开门时，他见到上面刻着‘2’，很小，几乎不易察觉。
当时应星决以为是第二个实验室的意思，但威拉德星主家中的实验室明显早于模拟世界下的实验室，现在看来大概是指能开的第二个门。
卫三点头：“星主那把钥匙在我这，但我还有一把。”
山宫兄妹已经不出声了，心情有点复杂：怎么星兽肚子里就有一道门？怎么刚好卫三手里还有两把钥匙？
应星决道：“我们还缺两把。”
“或许可以问问公仪觉。”卫三盯着照片道，“这门上的花纹我也见过。”
应星决安静等着她后面的话。
“我在谷雨星发现紫液蘑菇时，公仪柳办公室的门上面就有花纹。”卫三想了想道，“和这门上的花纹很相似，另外我手里头的那把钥匙是在季慈故居内发现的，原本应该是季慈藏在里面的东西，被公仪柳掉包了，放了钥匙进去。”
山宫波刃内心无数问号，看着卫三：“你们什么时候在季慈故居发现的钥匙？”
当时他们不是一起去参观的？怎么就她发现了钥匙，他们还一无所知。
应星决眼中忽然带了点笑意：“那天晚上在季慈故居蒙面抢劫的人是你们？”
山宫波刃听见应星决的话，立刻想起当时西塔星的头条新闻：“所以你们那次白天过去是踩点？”
卫三握拳咳了一声：“怎么会呢，白天纯粹是怀着敬仰的心情去参观季慈前辈的故居。”
山宫波刃‘嗯’了一声：“参观完后，临时起意打劫。”
听着他们说话，山宫勇男后知后觉，总结出心中最大的疑问：“为什么公仪觉和季慈的东西会被你们达摩克利斯军校薅走？”
按理说最该发现这些东西的人当数公仪觉和季简，怎么紫液蘑菇和钥匙都被卫三拿到手了？
卫三佯装高深莫测道：“大概这就是缘分。”
几人再次出赛场，这次不再是星兽或者黏液问题，而是在想另外两把钥匙会在哪。
山宫兄妹完全没有头绪，回去之后，应星决则问清楚卫三在季慈故居拿到钥匙以及当时拿紫液蘑菇的过程。
“两次都提到了鱼青飞前辈？”应星决沉思片刻道，“既然公仪柳将钥匙放在季慈故居，或许还有钥匙会放在鱼青飞前辈的什么地方。”
但全联邦鱼青飞的纪念馆太多了。
“……我知道一个。”卫三忽然记起来一个地方。
第286章 一封信
“达摩克利斯之剑？”应星决问道。
除了机甲， 季慈最为知名的是西塔星的故居，因为这个是她自己在活着的时候建立起来的。而鱼青飞纪念馆虽多，但都是后世的人建起来的， 每一所都重要也都不重要。
唯独有一样东西，提起它，永远会想起鱼青飞， 那便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实际上达摩克利斯之剑里面有一个空间， 里面装着鱼青飞不要的机甲废料。”卫三道。
按照常人听到这句话， 第一反应该问卫三为什么会知道达摩克利斯之剑里面有废料， 还是鱼青飞不要的，但应星决却直接问：“你在鱼前辈的脑芯片上发现了什么？”
“可能是等级原因， 我连接脑接口后， 和应成河看到的课程不太一样。”卫三解释，“那个达摩克利斯之剑……是鱼青飞的垃圾桶。”
谁能想到被赋予危险时刻高悬头顶， 且代表拥有强大力量的达摩克利斯军校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实际上是鱼青飞搞出来的垃圾桶， 用来装废料的。
饶是向来冷静的应星决都沉默片刻才出声：“公仪柳有可能会在里面放钥匙， 最后一把钥匙或许在塞缪尔那边。”
除了鱼青飞、季慈，还有一个大师， 南建直。
“不一定。”卫三拿出一张纸， “除了钥匙，公仪柳还在季慈故居那边留下了一张纸。”
应星决接过那张写了一句话的纸， 看了一会，果然和金珂一样， 从纸上的花纹图案入手。
“金珂查过了，公仪柳那个时代帝都星有一家叫风酒肆的酒吧，他用的是里面的便签纸， 不过后来被大火烧了，现如今原址上是黑厂。”卫三道。
“帝都星的黑厂？”应星决微微皱眉，“那个地方从大赛开始后便一直关闭。”
卫三一愣：“还没有维修好？”当初他们从山丘赛场出来后，想去帝都星黑厂逛一逛，但关门了，说是正在维修中，没想到现在还在维修。
“不是维修。”应星决知道一点内情，“第一区有人在里面比赛受伤严重，他父亲有些背景，便找了借口关停黑厂。”
维修的说法恐怕是黑厂美化过后的理由。
两人讨论过后，最终决定联系各星上的人，让他们去寻找钥匙。
卫三直接联系金珂几人，让他们去达摩克利斯之剑内部去找钥匙，而应星决则联系姬初雨和霍剑等人，让他们去帝都星黑厂查一查情况，同时山宫兄妹会给黑厂权限给他们。
至于南建直……
“除了机甲，他还有什么代表？”卫三想了半天，还是不太清楚。
南建直作为联邦史上有名的重型机甲完善大师，除了机甲，似乎没有其他更多的代表，唯一流传甚广的传言是他妻子心疼他手上的伤，所以研制出了秘药。
卫三还记得，许医生说过应家最好的伤药都比不过南家的药，可惜南家的要也只供嫡系的机甲师用。
“可能需要去南家看看。”卫三思虑片刻道，“我可以联系肖·伊莱，让他去看看情况。”
应星决最开始想得是请习乌通帮忙，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他便没有再开口。
卫三通讯打过去时，肖·伊莱正躺在家中，一边网上冲浪，一边吃着零食果汁，十分惬意。
肖·伊莱正喝着果汁，眼睛看着另外一台光幕，也没看是谁打来，总之不可能是塞缪尔军校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推销员。他心情好，接通前想着推销员嘴甜的话，他就下单买，接通后见到卫三的脸出现在光幕上，一口果汁直接喷了出来。
“卫三？！”肖·伊莱震惊看着镜头前的人，“你打我通讯干什么？我们关系很好吗？”
都离校了，能互打通讯的人都是好朋友，很可惜，伊莱继承人没有好朋友，谁都不和他玩。
“有点事想请你帮忙。”卫三直截了当道。
肖·伊莱一听，神气了，万万没想到卫三也有一天要请他帮忙。
“说吧，有什么事情？”肖·伊莱高兴道，“没有我做不到了。”
卫三：“……”
连趁火打劫都不会，卫三很怀疑这位伊莱继承人将来继承之后，家族生意怎么办。
“我们需要找一把类似这样的钥匙，你能不能帮忙去南家看看？”卫三拿出一把钥匙道，“可能会藏在某个南家比较有代表性的地方。”
“这什么钥匙？”肖·伊莱眯着眼看了一会，答应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万一我被抓到了，你会被我供出来。”
卫三：“……行。”
“他答应了，就这样？”山宫波刃见卫三挂断通讯，不由问道。
“答应了。”
……
沙都星。
“他们还没好？”应成河藏在市中心广场一角四处张望，问旁边的霍宣山。
“估计还要段时间。”霍宣山道。
市中心广场有监控，尤其是之前星兽事件出现后，这边更是布防数层，防止意外发生，伤害到普通民众，所以金珂和廖如宁去监控大楼了。
廖如宁作为本土廖家人，去监控大楼还是不成问题的，他只要带着金珂过去，让金珂替换掉市中心的监控，应成河便可以去打开达摩克利斯之剑内部，去找钥匙。
“好了。”霍宣山看着光脑，接收到信息立刻道。
应成河当即蹿了出去，这时候半夜三更，市中心广场也没有了人，他在达摩克利斯之剑周围转了转，一边敲敲打打，试图找出开关。
整把剑表面都是垃圾废料做成的，远看是一把巨剑，但近看却是五彩斑斓的各种废料压缩而成的剑身。
大家皆以为这把剑是实心的，明明之前搬运过一次，可见内部做了极好的隔音防震措施，这样才没有人发现内部是空心的。
应成河转了几圈没有在剑身发现开关，按照卫三所说，她分明见到鱼青飞是按了剑身某处，现在看来被人改造过的可能性极大，这个人恐怕就是公仪柳，如此看来，钥匙在里面的可能性极高。
最后应成河仰头爬上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的剑柄，查了半晌，最后果然在剑柄出发现了开关。
是一块黄色的废料盖，应成河掀开后便能见到按钮，按下去之后，剑柄便开了一道口，人完全能进去，当然扔垃圾废料也绰绰有余。
霍宣山迅速爬了上来，和应成河站在一起，两人一同探头往下看去。
“……”
半晌，霍宣山出声：“这就是鱼青飞扔下的所谓垃圾废料？”
下面的垃圾废料无论是光泽度还是完整度，未免都太好了。
应成河已经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了，双眼发光，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这里面全他妈是稀有材料，很多材料他见都没见过，最多听说过。
一直到金珂那边连续发消息来问情况怎么样了，应成河才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不是鱼青飞留下的材料，这里面有不少材料是他那个时代之后才出现，后又消失的。”
“公仪柳留下的？”霍宣山问道。
应成河点头：“公仪柳几乎是他那个时代联邦最富有的人，只有他往达摩克利斯之剑塞这么多稀有材料不会被人发现。”
两人小心跳下去，应成河忍着看这些稀有材料的冲动，和霍宣山一起翻找钥匙。
“钥匙这么小的东西，他不会乱扔。”应成河道，“一定放在什么地方。”
“……会不会是这？”霍宣山指着达摩克利斯之剑内壁一处道。
应成河扭头看去，发现内壁刻了一句话：或许你是最强的，但我是最有钱的。
“……”
确实很像公仪柳说出来的话。
应成河敲了敲那句话，果然听到是空心的声音。
两人研究捣鼓半天，终于按照‘强’上面，打开了一个内嵌抽屉，刚好就这句话的长度。
里面放着一把钥匙，同时还有一封信。
应成河和霍宣山对视一眼，一人拿了一件。
霍宣山将信打开，果然是公仪柳写的。
【致亲爱的……如果是感染者看到这封信，诅咒你去死（划掉）绝种，联邦一个能人都没了？居然让感染者抢先一步？一天到晚在干什么？算了，不骂废物了。如果有联邦的人找到这份信，恭喜发现除了材料之外的大惊喜。你们一定想不到联邦有感染者这种东西？我不是指挥，感知无法分辨那些高级感染者，最多能发现双s级及以下的人有问题，高层中一定有感染者，但潜伏极深，为避免打草惊蛇，我决定和前辈一样，只当做不知道，暗中除掉那些已知的感染者，但是也有感染者一直在除去我们的人。希望看到这封信的人是3s级以上的指挥，机甲师也行，你背后这些材料也不算被埋没。材料都是顶尖最好的，完全可以用来做3s级以上的机甲。哦，对了3s级以上，最近我才知道原来3s级划分太绝对了，这世上除了3s级，还有更高感知的存在，我希望这些东西能被你们这些人发现，这是留给你们用于清除感染者的。当然，如果你是感染者，上面当我放屁。总而言之，希望联邦运数不会差到这个地步……差点忘了，钥匙的用处。不告诉你^_^】
两人看着这封信，沉默半晌，最后霍宣山道：“公仪前辈不说钥匙的用处，恐怕是担心被感染者发现。”
“幸好我们发现了。”应成河道。
“这些材料怎么办？”霍宣山问。
“收了，一起给卫三送过去。”应成河道。
“好。”
第287章 臭气飘过来了
帝都星。
霍剑和姬初雨两人来到黑厂门口， 大门紧闭，上面依然贴着正在维修的标牌，只有一个清洁工在附近打扫。
他们走过去问清洁工， 帝都星有没有什么擂台赛比。
“什么擂台赛？不清楚。“清洁工只说自己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最后姬初雨特意压低声音道：“我们想在黑厂打擂台赛，你们在别的地方有没有这种比赛？”
清洁工抬头仔细看了看他们， 然后点头：“有啊。”
果然， 帝都星黑厂关闭一年， 姬初雨一早便猜到他们一定还有另外据点。
“沙都星、南帕西星都有黑厂， 你们完全可以去那里比赛。”清洁工一字一顿道。
姬初雨、霍剑：“……”
清洁工啐了一声：“年纪轻轻，古早警匪片看多了吧。”
两人吃了闭门羹， 只能掉头离开。
清洁工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啧了啧。
这两个人身形板正，无论是身上的衣服， 还是脚上靴子价格都不菲， 一看就是世家子弟出身的军校生， 这种人来黑厂赚那点擂台费？再稀缺的机甲材料也买得起， 还想套他话？
“怎么样？”公仪觉见到两人回来，连忙问道。
“门口除了一个清洁工外， 暗处还有六个人守着， 里面可能还有人在活动。”霍剑道。
刚才两个人过去，为的便是打探周边情况， 原本计划是拿到山宫兄妹的权限，他们有两人能进去， 不过自从那天通讯过后，他们依然没有接收到黑厂进出的权限，所以才提前过来打探情况， 看看能不能偷偷进去。
“我们直接把外面的几个人打晕，再进去？”司徒嘉道，“几个人而已。”
“目标是找到那把钥匙，不是进去便结束了。”姬初雨道。
就在他们商讨期间，山宫兄妹发了四张ID通行证给姬初雨，说是可以进出帝都星黑厂。
实际上这四张ID通行证并不是山宫兄妹申请下来的，他们原先想着用自己的权限，申请两张游客ID证，却没想到他们的动态被传给了总指挥。
应游津是知道山宫兄妹去了西塔星计划斩杀星兽的，因此当天便打来通讯，问他们现在在做什么。
兄妹二人不敢隐瞒，将在西塔星赛场所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应游津。
“星兽内不但有人工黏液还有一道门？”应游津听完他们的话后，几乎下一秒便有了猜测，“所以这手笔是公仪柳留下的。”
山宫波刃谨慎道：“我们也只是猜测。”
“无碍，ID我会批给你们，帝国军校主力队那边四个人？我会让帝都星黑厂的负责人带他们去查。”应游津直接道，“不过风酒肆已毁，即便当年藏了钥匙在那，估计早已不见，或者被之前的人带走。”
“应星决和卫三认为可能会在什么标志代表性物件或建筑内。”山宫勇男道，“如果有之前风酒肆设计平面图，也许能更快发现。”
“这件事，我会联络那边的负责人。”应游津答应下来。
……
等帝国军校主力队拿到ID卡，走到黑厂门口后，清洁工皱眉：“怎么还带了两个人过来，想闹事？”
几个人露出ID卡后，对方一愣，立刻掉头去告知暗中的人，这时候走出一个人，要带着他们过去，没有走大门。
“我是黑厂第一层的负责人，黑厂的营业执照现在还扣在第一区那边，没有办法开门，还请见谅。”
一行人跟着对方走进一处，地面突然开裂出一条通道。
“我负责带你们的第一层，另外这是以前风酒肆的平面设计图，还有一些留下来的老照片，你们可以看看。不过那时候风酒肆只有地面和地下两层，黑厂一共地下五层，后面三层是新建的。”对方一边走一边介绍。
霍剑接过纸质的设计图，风酒肆地面两层加上地下，一共四层。地面上两层早被大火烧毁，地下两层原先是酒吧储存酒的地方，后被改造成了黑厂的地下一二层。
“若钥匙还在，只可能在地下一层和二层。”姬初雨道。
“你认为呢？”霍剑看向旁边的公仪觉。
公仪觉：“……我也不是公仪柳，不知道他心思。”
“他不是你祖宗吗？按理说你或许可以猜测一下公仪柳的心思。”司徒嘉想了想又道，“不过上次公仪柳留下的紫液蘑菇被达摩克利斯军校那帮人找到了，他们好像也挺懂你祖宗的。”
公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