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厉害哦,我听说过沧浪楼,可是不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它为什么那么有名啊?”十几层?那每天上下楼还不累死了。如果只是建筑雄伟的话,应该也不足以与誊魍阁齐名吧。

“小娃娃不知道?哈哈,这沧浪楼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听了这个称呼你就知道它是做什么的了。”欧吉桑神秘的笑开,卖了个关子。

“大叔,是什么名字啊?”我顺着他的话问他。

“这沧浪楼呀又叫至尊斗击场。”

“至尊斗击场?”我疑惑的喃喃自语。

“是啊,那里可是习武之人的圣地啊,来,我们到那里坐坐,我慢慢告诉你。”在如此残暴的统治下,难得还有如此热情之人,我一扫连日来的阴郁,乐颠颠的跟着欧吉桑在一个路边的茶棚里坐下。

“大叔,我、我没钱。”忽然又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喝茶可是要钱的。

“哈哈~~你这小娃娃,没关系,今天大叔请你喝。”大叔爽朗的笑着。

“谢谢大叔,大叔,您和我说说至尊斗击场啊。”礼貌的道谢,在这样寒冷的北悍,喝杯热茶的确能暖开冷冻麻木的身心。

“不用谢不用谢,像你这样有灵气的娃娃现在可不多见啊,你遇到我也算有缘。这沧浪楼之所以这么有名啊,除了他举世无双的建筑之外,至尊斗击场就是它另一个奇迹。~~~~~~这些是要你亲自去体验的,只要你亲眼看过了至尊斗击场,就能感受到沧浪楼的魅力了。”

听了一下午之后才知道,原来沧浪楼是一个高达十九层的塔,各类学武之人都以能在沧浪楼留名为荣,而你登的楼层越高也就表示你的造诣越深,从而得到的报酬也就越多,相对的楼层越高挑战的难度也就越大,而且只要你打败了那一层连续保持十剩就可以挑战那一楼层的层主,如过将层主也打败了你就是所在楼层的层主,而楼主则享有更多的众人梦寐以求的荣耀和物质。

当然,也必须在打上十楼之后才有挑战层主的资格。

每赢一场都有收入,随着你登上的楼层越高所得的报酬也会随之提升,而打上十二楼之后沧浪楼也就不再付给登楼人报酬,但顶楼却有更加吸引那些练武之人东西,那就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这里的人对它们的热衷度,并不亚于《倚天屠龙记》中,众人对倚天屠龙的狂热的追求。

据说,这沧浪楼是九十年前,北悍国国主奴役10万战争俘虏费尽人力物力才建造而成,而顶楼更是收藏了世界上的各种神兵利器,每上去一个人,都可认君挑选一种兵器。

这个规矩也是为了让持有者能够有足够的力量里保护它,如果持有者兵器的人没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它,即使是送给你,也只是让你枉送性命而已。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要兵器,这样你就可以得到一块玉牌,拿着这块玉牌你就可以要求沧浪楼为你办一件事,一般来说,还没有沧浪楼办不到的事。沧浪楼也不受任何国家的管辖。

目前为止,打上过十八楼的也只有6人而已,其中一人就是在十几天以前登上了十九楼,却很少有人知道那人是谁。

告别欧吉桑之后,迫不及待的就朝沧浪楼奔去。

入眼是一座宏伟的宝塔,形式有些像古印度的浮屠。塔的底层是一个能容纳上万人的斗击场。

观斗

看到这个斗击场,首先让你联想到的便是欧洲罗马的角斗场,不过罗马的角斗场是露天的,而这个至尊斗击场却是在室内。

椭圆形的场地呈放射形式向四周展开,其中九棵几十米高的巨型石柱擎天而立,石柱上都刻有威武凶猛的兽行图文,远看之下,似乎每棵石柱的图文都不一样,像是盘古用自己的身躯撑开了天地,形成一个可以容纳上万人的巨大的斗击场。

看到这些石柱不禁的会让人想起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在这样的一个生产力贫瘠的时代,沧浪楼无疑是一个让人难解的奇迹。

中原国的建筑多是以木头为材料,阁楼亭台之间相互辉映,与整个城市融合为一体。

而眼下的沧浪楼却是以石材为建筑材料,整个斗击场完全是用巨石拼整而成,包括浮屠状的沧浪楼,都是以石材为主建造而成,每层塔的塔檐上都雕刻有飞禽走兽和佛像的图文,图案深邃精湛,竟可与前世的世界七大奇迹之一的吴哥窟相媲美。

斗击台的面积只是比足球场的面积稍小,地面都是用近一尺厚的巨石板铺成,斗击台与观众席之间有一米长的浅沟相隔,场外坐着十位似裁判一样的锦衣人,场内边沿处还站着一位青衣人。而此刻,场内人声鼎沸,上万人的斗击场内竟无虚座,场中间两位高手正在激烈的缠斗。

若在平常,这里的人气也不是这样强烈,但北悍的赛武节来临,各方高手都聚集在此争夺武士头衔,很多其他国家的高手也来观看北悍的武术盛会,而至尊斗击场不仅是争夺名利与财富的场所,更是一个修炼的佳地。

来自四面八方的武林高手都在此来观赛,一边修炼一边观察对手的实力,以便知己知彼;而最终是武士争夺战也是在此展开。

看到这里,我不禁有些胆怯起来,以前是仰慕沧浪楼的威名,而现在来沧浪楼的原意则是为了赚取零花钱,可是,凭我这三脚猫的功夫,恐怕还没上场就一命呜呼了。

不要以为在这里比武是点到为止,在沧浪楼,没有规则,没有限制,只有胜利,除非你自己认输,否则致死方休。

如果是我的话,除了用轻功躲避之外,攻击的指数低到比零大不了多少。

拿着手中的号码牌,沿着石阶而下,站定在一个距离斗击台微近的位置上观看,我99号,我的对手是142号,不知对手是哪一类型的选手。

“请问一下场内那为青衣人是做什么的,为什么总是在场内逃窜?”我疑惑的问身边的一位与我年龄相仿却全神贯注观战的孩童。(虽然我身高168公分,但北悍国的人体型高大健壮,故而此刻我的形象就似一位十二、三岁的孩童)

“你是第一次来沧浪楼?”眼前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孩童抬起浓密的眉毛,圆圆的眼睛扫视了我半响之后问,一点也没有因为我打断他的观赛而愤怒。

“嗯,看你和我差不多大的样子,难道你常来?”我咧嘴憨憨的笑,眯眼问他。

“是,我已经在这里呆了两年多了,我的目标可是要打上顶楼。”他左手骄傲的向沧浪楼的顶楼一指,接而把手放入脑后,抓抓头,笑的比我还憨,却又透着无比的坚定。

“顶楼?看你的样子似乎对这里很熟,你下场比过吗?”看他的样子最多也才十一、二岁,志向却不小,要知道打上顶楼的人可是了了无几。

“当然比过,我可是已经打到三楼了,我现在的战绩是五胜两败,我只要再赢五场就可上四楼了。”听他这样说,我心里顿时有了自信,连他这样的小孩子都可一打上三楼,我就算再差也比这毛孩子强吧?

“听你这样说是每一楼层赢十场才能挑战下一楼层的人吗?”还要打这么多次啊?

“对,但前提是你的败绩不能超过四次,一旦超过了四次你就失去了待在这一楼层的资格,所以每个人在选择斗击时间时都很谨慎。”他眼睛还是不时的注视着场上的战斗,嘴巴却在和我讲解。“你也是来的竞技的吗?”他突然转过头来问我。

“是啊,我第一次来,很多东西都不懂呢!呵呵~”我傻笑,也看着场内的战斗。“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青衣人是做什么的呢!”

“哦,他是规则执行裁判,而这规则就是若有一方认输,另一方便停止攻击,并且宣布认输方失败。”

“这样哦,那他为什么在里面东窜西窜啊?”我不解。

“你看,今天这两人的实力都很强悍,他们都是已经打上十楼的高手。”他手指着场内仔细给我讲解。

“通常楼层越高级数自然也就越高,相对的实力也就越高,战斗的时间也就越短,但威力也越强,波及的范围也就越广,所以为了不被场内两人的内力波及到,所以执行裁判才会在斗击台的边沿躲避他们的内力,要知道在场中一个不小心都会殃及生命的。”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的点头,的确,场内的空气似乎都被那两人给扭曲了,可见他们功力之强,要是对手是我的话,估计我是想逃都没地方逃,一招就将我搞定,那变换莫测的招数和匪夷所思的内力,光是看都让人觉得胆战心惊。

斗击台的上方,也就是斗击场的屋顶,有一个似主持人的人,在对着巨大的喇叭状的扩音器材,鼓舞着场内的气氛,观众们都在为他们所下注胜利的一方呐喊助威,现场的支持率是六千七百多点比四千多点,赔率很大。

场外女主持人的声音遍布在场内的每个角落,有盖过了场内每个人的声音,这个时代没有音响公放等扩音设备,主持人的声音完全是靠内力来达到音响的效果,可见主持人的内力之深厚,这沧浪楼果然是藏龙卧虎。

不一会儿,在我的眼睛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场中一人忽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出了场外,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几次挣扎着想再爬起来战斗,却最终还是无奈的倒了下去,青衣人判还站在场内的大汉攻击有效加得四分,场内大汉获胜,可直接晋级十一楼。

可爱的朴卡

“这一场竞技已经结束了,走,我带你四处逛逛去。”他笑的露出一排明晃晃的白牙,使之周围的空气都显的明亮起来。

“哦,好啊,可是我等一会儿就要上场了,等我比完吧。”我示出手中的号码牌,一块白色的绢帛,上面端正的写着‘九十九’三个繁体字。

“也行,对了,我叫朴卡,你叫什么名字?”孩子之间好像就是这样,没有距离,没一会儿就能成为朋友。

“朴卡?你的名字真特别,我叫~~~~”刚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却想到自己现正在‘逃亡’之中,不能泄露丝毫关于我身份的东西,想到刚刚自己在沧浪楼登记时用的名字,“我叫巴黎,很高兴认识你。”

“笆篱?你的名字也很特别啊,哈哈~~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不是笆篱,是巴黎。对了,刚刚那个倒下的人怎么样了啊?”我指着被抬下去的中年汉子问他。

“死了。笆篱,笆篱,还是笆篱啊!”前两个字朴卡说的很平静,与其说平静还不如说平常,让人感觉像是这样画面是再正常不过的,跟买菜、吃饭一样,后面那句话又让我觉得他就是一个小孩子。

“死了?怎么会?他刚刚不是还在动吗?”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无法想像那样厉害的人,就这样失去了他的生命。

“他的对手内力浑厚,以内家功夫见长,又是使用暗器的高手,前面的缠斗其实都是为刚刚的最后一击打好了铺垫,以内力混淆对手的视听,再出其不意的制胜,他的对手将注入内力的暗器打穿了他的心脏,他是绝对活不了的。”

“什么?暗器?我怎么没看到啊?这样的竞技赛也可以用暗器吗?”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论起武道这样老练啊,不可思议啊。

“那暗器细如牛毛,且注入了内力,速度之快,是一般人都看不到的,就算看见了也会躲闪不及,如果不是凝神细看我也不会看到,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也看到了,但等他看见的时候已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进入他的体内。除了不可以用毒之外,什么都可以用,暗器也是作为武器的一种。”

“切~~你就吹吧,一般人看不到,你就看的到了啦?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不会是唬我的吧?”我上上下下打量了朴卡,这么个小孩子怎么可能懂这么多,我脸上写满了怀疑。

“我才没有吹呢,我本来就看的到,我师傅说我可是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天才呢。”朴卡气急败坏的大叫,继而有昂起头,笑的如强装老虎的猫,滑稽不已。

“是啊,天才,你还好意思说,哪有人说自己是天才的。”我哈哈大笑,这个小孩性子好纯哦,这样逗逗就急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他只有在面对真正从内心接受的朋友时,会露出他率直简单的性子,面对敌人时,却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冷静与智慧,这都是他师傅从小训练出来的。

“笨蛋!我本来就是天才,我只是说事实,有什么不能说的。”朴卡的两条浓密粗短的眉毛随着他脸上的表情扭动,像两只蠕动的毛毛虫,看的我忍不住喷饭大笑。

“你说你是天才,有什么证据?”我也像个孩子似的与他就‘是不是天才’这个问题杠上。

“哼!”朴卡下巴一抬,“你见过有像我这样小的人来沧浪楼竞技的吗?何况我都快登上四楼了。”斜眼看我,那表情好像再说:肯定我吧,崇拜我吧!

“切~~,我不是吗?”我现在的样子比他大不了两岁吧!

“你多大?”他立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脸上的表情丰富到另人叹为观止。

“我十二了,你呢?”

“哈哈~~,我才九岁哦,我比你小吧,还说不是天才,我可是至今为止年龄最小的呢,哈哈~~~”说着表情又立马兴奋起来,活力四射,竟叫阳光都失去的色彩。

见他这样,我也不在打击他,承认他的实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