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真的要走吗?”朴卡眼中净是不舍,估摸着还有何我一起走的意思。

“当然啦,不走难道要在你家待一辈子吗?”摸摸朴卡的头,打趣道,希望将离别的情绪冲的淡些,不想朴卡听完我的话后,两眼放光辉,似觉得这是个好提议。“小孩子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将你的功夫练好,我还等着你超过我呢,要知道,会进步的不是只有你,我也会进步的。”点点他的大脑袋,提醒他我们的约定。“自创一套厉害的功夫可不件简单的事哦!”

“老大,朴卡一定会记住我们的约定的。”稚嫩晶亮的眼执着且坚定。“老大,我~~”朴卡不然低着头,把玩着手指,我顿时明白,估计是有什么疑惑自己没解开,记得那天朴卡也向我提到,我却为了能让他自己思考,逃走了。

“遇到什么问题了,说吧!。”我满脸笑意,朴卡也会不好意思了,和我在一起就没见他客气过啊。

“我登布上八楼了,并不是我没有打败七楼的人,而是八楼上有一股奇怪的内力在阻止我上去,每次我都耗尽了所有力气都不行。”朴卡有些颓丧的所著。

“这样啊,我想想。”摸摸耳朵,想着应对的策略,朴卡若不是自己是在想不出也不会问我。略思考片刻:“有了。”我打个响指,叫朴卡附耳过来,“你可以这样~~~”在朴卡耳边如此这般的说出我的方案之后,一连贼笑,朴卡也是恍然大悟,哈哈笑开,对我更是佩服之至。

“怎么样朴卡,又没有更加佩服你老大?”我得意的笑。

“老大,我一定会超过你的,一定会,等我打败太爷爷之后,朴卡再来向老大挑战。”我喜欢这样的朴卡,这样的眼睛可以将任何人都征服。

“好,凭你这句话,我就接下你的挑战书。”我也豪气万千的一扬下巴,说的掷地有声。

朴卡又转头看向清胥:“我也有一件要问你。”朴卡敌视清胥一出现就抢走了我所有的注意力,但对清胥才15岁便登上了沧浪楼的顶楼还是很佩服的。

清胥将一向敌视他的朴卡忽然有话要和自己说觉得有点疑惑,但还是朝朴卡点点头。

“你、你在沧浪楼用的是什么功夫?”朴卡似不好意思问,但又十分想知道,终于一口气全部说完,涨红着脸,瞪大眼看着他。

清胥慢一拍得眨眨清澈的眼睛,疑惑的看着我说:“寒曦,他问的是小时候你教我的太极吗?”

我点点头:“应该是吧,不过那也不算我教你的,最多是我将你带进了太极的世界而已,后面的可都是你自己努力的成果。”

转头看着下巴已经掉在地上的朴卡,“记得好像跟你说了吧?朴卡?”摇摇呆愣的朴卡,奇怪这孩子怎么这样的反应,刚刚不是情绪很昂扬吗,现在怎么沮丧。

“你说,那个叫太极的功夫是老大教你的?”朴卡像是受了什么沉重的打击一样,愕然的文清胥。

清胥慢慢的点头,根本就不去看朴卡的反应。

“还是老大小时候教你的?”朴卡不可置信的又问道,看到清胥依然点头,仍不死心的再问一句:“有多小?比我还小吗?”刚准备跟清胥说,不要再打击他了,但已经太迟了,只见清胥无知的点了点头微笑且骄傲的说道:“寒曦那时候六岁,比你小。”

接着就看着朴卡颓唐的低着头,看不清脸部的表情,估计受到的打击相当大。拍拍朴卡的肩,安慰朴卡:“朴卡,你不用这样啦,其实我没有清胥说的那样厉害,我其实只是会一点皮毛而已,都是清胥自己的努力~~~~”话还没说完,就见朴卡倏地抬起头,眼睛里光芒万丈,闪亮的如暗夜里最闪亮的星星,激情四射说:

“老大!我决定了,我以后都要以超越老大为目标,我,朴卡,一定会超过老大的,用我一生的时间。”说着还紧紧的攥住拳头,那种坚定和活力叫我震撼。

“好,不愧是老大所认识的朴卡。”欣慰的轻声说着,朴卡真的叫我很意外。朴卡则回给我一个大大的笑脸,不含一丝阴霾的,那样明亮,我也笑了。

“朴卡。”我郑重的掏出一封信,“请帮我转交给阎炙寒,顺便告诉他,你们若是有空,随时欢迎你们去我家做客。”

“好!老大的事,我一定亲自办妥。”像是接到什么重大任务般,朴卡很认真地说道。

“别伤感了,这样的表情一点也不适合你,今日的离别是为了他日的相聚,再见。”拍拍朴卡的肩,登上马车,挥挥手,在朴卡依依不舍的眼神和漫飞的黄沙中启程。

马车行了还不到500米,又传来朴卡的喊声:“老大~~,你还欠我一个解释,你没告诉我登上九楼的潇焉紫~,竟是你的护卫~~!”

掀开马车的帘幕,手挽成喇叭状,也对着朴卡喊道:“你也没问过我呀~!朴卡,再见了~!”

“再见老大!~”朴卡一直挥着手,直到马车消失在地平线的另一头。

次日,沧浪楼的八楼被一九岁幼童轻松登上,据八楼楼主说,他当时施加在楼梯口的内力像是被那位幼童硬生生剖开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幼童耀武扬威的登上了八楼。

更奇怪的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那位幼童每天都会过来登楼,而且从第一次用的全力,接下来每登一次楼都将自己的内力减一成,失败了第二天继续,似乎在将沧浪楼设下的关卡当成了免费修炼自己内力的佳地。

三个月后,幼童仅用一成内力就轻松闯过。

八楼搂主通过三个月的时间也终于摸清了幼童究竟是怎么撕开他无形的内力之壁的。

原来幼童将自己的内力释放于外,并形成了圆锥状,用圆锥的尖端硬生生的将内力之壁给刺穿。

破解了幼童的登楼之迷后,江湖中又引起另一阵恐慌,一个九岁孩童,是怎么将内力放形于外的,切控制的那样恰倒好处,还形成了攻击一矛的状态。

这个孩童的未来----不可限量。

没有快马加鞭,悠闲的一路游览名山名川,偶尔当回采花贼,遇水就说自己的海盗,路上吓坏了不少善良的人们,心情好时也会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调戏良家女子,不过估计我们被良家女子调戏的较多,小燕子收到的媚眼要用一箩筐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行三人,紫衣少年俊美无双,蓝衣少年清丽挺拔,白发少年明澈如水。神色恬淡,步履悠然,总是若无旁人的笑的开怀,三人似独乐又似众乐,我们在观赏风景,观赏风景的人在看我们,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寒曦大人。”小燕子唤道。

“嗯?你刚刚称呼我什么?”我斜眼一瞥,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燕子。

“寒曦。”小燕子一顿,四婢之中只有她肯直称我的名字。

“嗯,说吧,什么事。”满意的看着她。

“前面就是西楚国界了,这里虽说没战事,不过还是小心为好。”

“潇兄言之有理。”正经八百的朝小燕子一抱拳,文邹邹道,惹得小燕子一阵脸红。转头又看向清胥:“清胥,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一路上我连半个山贼也没遇到过?书上不是说山贼猖獗吗?害得我们一路好没意思。”撅着嘴抱怨,“敢情那些山贼都去从良了。”

“寒曦,为什么你这么想看到山贼啊?”清胥眨巴星光似的眼,不解的问着,小燕子也是一脸疑惑,在她心里没什么比平安更重要。

“这你就不懂了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将世间的新鲜事物都尝尝,怎么能让你记忆犹深呢?再说了,我还没见传说中真正的山贼呢,好想看看他们长什么样子啊。”一脸向往的看着前方,期望遇见传说中的山贼。

“是这样啊,既然寒曦这么喜欢山贼,那我们就来党徽山贼好了。”清胥眯眼笑的天真,仿佛他提出的不是当山贼,而是扮家家酒。小燕子面无表情,只要我愿意,做什么她都同意。

“清胥,我发现你太有才了,连这么有创意的想法你都能想出来。”手臂一振,高呼:“山贼,多么有前途的职业,我来了。”说完策马向前,清胥和小燕子在身后纵容的笑。

身上挂着花环,头上戴着草帽,俨然一副山里游击队的装扮。

选定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身等待,手里啃着果子。“小燕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人过来,快等了一个时辰了。”天哪,当山贼也这么辛苦,哪一行都不好做啊。

“寒曦莫急,有人过来了,两个人功夫都不弱,寒曦要不要等下一批?”小燕子看我不耐烦地样子,小心的建议。

“不要,在等下去我胡子都要长出来了,就他们了,算他们倒霉,遇到我这个江洋大盗。”摆个盗贼的pese,一撩额前的刘海,眼睛期待的闪着贼光。清胥依旧笑,小燕子则全身戒备。

山贼

“寒曦,人来了。”清胥轻声示意,脸上明显写着兴奋二字。

“这么快?好,今天就看本大山贼的表现吧,哈哈哈哈。”我粗着嗓子,学着莽汉的样子,粗笑。说话间,猎物已经来到眼前,做好准备,从树上向下一跳,落在离来人刚好三米的地方,大刀阔斧地向前一站,摆个非常有个性的pose,左手叉腰,右手扛着一根树枝,嘴里叼着一朵鲜花,踱着小流氓耍酷时走得步伐,一挑刘海,喊道:

“山贼在此~~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口中念着山贼们的经典台词,眼睛也打量着两只猎物,清胥、小燕子则分别护在我的两侧。

看向来人,来人同时也在打量我们,前面之人四十上下的年纪,一身肃杀之气,像是久经沙场磨砺出的一种迫人的杀气,单单是这样不动声色的看着我,都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过来,定力不够的人恐怕在他这样的眼神下腿都软了,更别说对视了,可惜我长久与外公待宰一起,对这种压力已经产生了免疫,清胥则完全感觉不到这种压力似的,小燕子则全身戒备,做出随时攻击的姿态。

他身后之人应该是护卫,从他饱满的太阳穴和壮硕的身材可以看出,此人内家功夫和外家功夫都不弱。定了定神,朝他们笑的灿烂。

“我们是一群又良心的山贼,要钱不要命,阁下看着办吧!”无视的错愕,无辜的眼神瞅他们,说得像要请他们喝茶而非打劫一样。

“元膺,将银子留下。”冷肃之人,看了我一眼,向身侧的大汉道。

“是。”说着将身上的几锭大银放在草地上,然后抬头看着我们。

“这样我们可以走了吗?”为首之人,冷然的问,话语倒也客气。

清风拂过,吹醒呆愣的我。

原来当山贼这么好赚啊,第一次打劫就收获颇丰,一点也不费力,难怪会有那么多当山贼的人,看来这份工作部仅有前途,未来竞争也会相当激烈啊。

“寒曦,他们可以走了吗?”清胥笑着轻声问我。

“哦,可以了。”滞愣的点点头,就这么久完了?太没意思了。看着他们径直走了过去,我忍不住叫到,“喂,我们是在打劫哎,你就不说点什么吗?”

“小兄弟希望我们说点什么?”那人回头,隐约还能看见嘴角的一抹笑。

“对啊,难道你该说得什么吗?譬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等胆敢拦路抢窃,我要替天行道,消灭你们之类的,你们都不说吗?”看似疑惑的话,可配上我的表情,俨然一副没事找乐子的无知贵少爷的形象。

那人眉头一皱,“公子眉宇清明,举手投足自有一股贵气,不似邪恶之徒,我不认为我需要多说什么。”说着便匆匆离去。

好利得眼,让我无话可说。

“清胥,走吧!”看来我不是当山贼的料,只一眼就被看出不是专业山贼。失落的坐上马车,随着马车嗒嗒声,眯微着眼小憩,鼻尖萦绕着清胥独特的气息。

“啊~~”伸个大懒腰,迷濛着眼,看看天,“清晨?从昨天起我一直睡到现在?”

“是的,寒曦大~~寒曦。”小燕子微笑着看着我,端来漱口用的珍珠粉,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几月来似乎比以前更加嗜睡了,有时候还会提不起精神。

“寒曦早!”或许是刚刚睡醒,清胥的嗓音不似平常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而是夹带着一抹慵懒。

纵身一跳,从马车上跃下,“又是新的一天,又有新的希望,燃烧吧,我热血的青春。”对着天空高喊,惊醒寂静的早晨,鸟儿的叫声,闹得春意越发的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