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练功,练功,呵呵!”我打马虎眼,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许是心虚,现在看到阎总是觉得有那么点不自在,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喊出嫁给他的话,现在深思熟虑之后,却不是那么确定,毕竟他是个君王,后宫将来佳丽三千,我怎敢妄想集三千佳丽于一身,连普通人都做不到一生只爱一个女子,何况是个君王?

再说还有清胥,我对清胥的承诺和剪不断丝丝缕缕,我怎能放得下清胥。而我如果真的做的北悍的王后,势必会引起三国的征战,百姓必将生灵涂炭。

闭着眼,思绪万千!

“曦子。”阎忽然叫我。

“请叫我晗曦。”我反应很快的回道,我又不是西施,什么曦子曦子的。但当自己说完话后,立刻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咬掉,睡着了我怎么还说话啊?我对自己露出懊恼的表情。

“我刚做个梦!”阎的心情似乎是因为这个梦才变的这么愉悦的,很难想像,像他这样~~~~暴虐的人,也会因为一个梦心情这么好。

“什么梦?”我也只是随口问道,心里也的确有点好奇。

“我梦见你说你爱我,还说答应做我的王后!”阎的视线牢牢的锁住我。

“怎么可能?”我像个被踩中尾巴的猫,倏地跳起来,大声的叫。又觉得自己似乎反应大了点,太激动了好像,赶紧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刚刚的失态。

“我的梦是真的!”阎看着我的反应,语气立刻变的肯定起来。

“你一定是太累,烧糊涂了,你自己刚刚还说是梦,怎么可能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嘛,咳!”我极力掩饰不自在。

“你脸红了?”阎的眼睛像是要将我看穿般,让我浑身都不对劲,自己说了违心的话,就是很心虚,但此刻又不能十分确定自己的想法,我不可能抛下一切的,我没那么洒脱,我也有牵挂。

“谁、谁脸红啦?是月光照的啦。”我瞪着阎,却发现脸越发的烫起来,该死,果然不是会撒谎的人:“啊!今晚的月光好美啊!~今天的月亮好大呀!~”我发着感叹!

“月亮好大?现在是月尾,月亮很大吗?”阎就像是一只狩猎的黑豹,而我就是被他盯住的可怜的猎物,这家伙的眼神丝毫都不放松:“你的脸更红了。”

“八嘎!”我一着急,前世的口头禅竟冒了出来:“是火,是火照的啦!”此刻我完全没了平日里的镇定,像个被老师质问的学生,脑子跟着阎的问题走。

“你刚才不是说是月光照的吗?”阎就像一个抓住了猎物却不急着吃,逗弄着,这让我有些恼羞成怒。

“月光火光不都是光嘛,反正是光给照的,我才不会说谎呢,我说谎从来不会脸红!”我啪啦啪啦的大声辩解,直到看阎的眼怔愣,湛蓝的眼里爆发出狂喜,才惊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赶紧捂住嘴,却是已经来不及。"我睡觉了!"

背过身,索性什么都不说,解释就是掩饰!

"晗曦!"阎在背后偷笑,不理他,睡觉,睡觉!

阎极力的想从我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虽然他自己心中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肯定,但若没听我亲口说,仍然只是梦而已。

但我也打定注意不理他,先暂时缓一缓再说,没考虑清楚之前我是不会有任何正面的回应的,即使已经知道自己爱上了阎,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让我不安,我害怕爱情这东西。

况且爱情是双向的,我爱上了阎,却爱的保守,爱的吝啬。

阎也不一定就是爱上了我,他之前没接触过女孩子,这只是他一时的情迷也说不定,让我怎么去相信,一个帝王,一个暴名远播的帝王,怎么可能会抛下国家的利益甚至是自己的生命于不顾,只为追逐一个落花般飘渺的女子。

可阎却真的这样做了,抛下了国家与生命,带着我一起跳进护城河,为了不使我受伤,在地狱里徘徊了很久才得以回来。

心中暗暗叹气,世间的感情真是不可理喻,我居然会为一个男人而失眠?

夜风中飘着槐花的清芬,吹拂着发髻,还带有河水的气息。

直到翌日清晨,我都是在半梦半醒间,说也奇怪,我在河边清洗自己的时候,居然发觉胸口的凤决越发的红艳了,似有灵气在内荧荧流动,胸口的污浊之气也被一扫而光,眼睛也看的更远一点,神志也较原来更加清醒。

奇怪的摸摸它,难道这凤决还有理疗的作用?是不是它的磁场与人身体的磁场很相近,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怪事?要说这块美丽的石头是什么神石之类的,我是绝对嗤之以鼻的。

想了半天,用科学的角度来分析这问题就只有刚刚那个解释了,这也不是可能,它的磁场或许真的有明目、醒脑、清神的作用,或许还有其他的作用,但要等到我发觉之后才能知道。

闲人免抱

清晨的风是温驯的,捎来一股悠远的芦苇香,还连着一息滋润的水汽,掀开藤蔓编制的粗糙的门,深吸一口气,振臂高呼:“我热血的青春,你燃烧的还不够啊,再疯狂的燃烧吧,哈哈哈哈!!”

鬼叫之后,惊的天空飞满早餐,看的我哈哈大笑,拿着昨晚自己睡不着削的弹弓对着天空一阵猛射,片刻之后,天空又恢复寂静,我乐颠乐颠的哼着已经忘了名字的小曲,跑去河滩捡早餐去,虽然我没玩过弹弓,但刚刚天空中的早餐那么多,瞎猫碰死耗子嘛,也能射下不少下来吧,何况我的运气一向超好!!!

提气一跃,站在芦苇的草尖上,向河滩看去,哇塞!!收获颇丰啊~~~满地鸟----毛!

我不信邪的找啊找,再找啊找,天哪,一只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看来我果然是幸运的,老天多么照顾我啊!!”我一边捡鸟毛,一边自言自语:“老天知道我水晗曦这辈子上辈子都没亲手杀生过,就如此宠爱我,不让我破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您老的善意弟子铭记于心了,感谢您老的用心良苦啊!可是,我们早餐吃啥啊?”无语的仰望天空,天空也回应我无语的安静。

忽然,一阵浓浓的香味从不远处飘来,随着香气,找啊找:“紫薇?你醒啦?哇!太好了,紫薇,终于醒了,太好了,我看看,你还烧不?还有一点,快,快回去休息,怎么刚刚醒就起来啦?”飞奔到紫薇面前,绕着紫薇前后查看一番,立刻拉着紫薇朝我搭的简陋的草蓬中走去。

“晗曦大人,我已经没事了。“紫薇深深的凝视我,这么久没见,好想她,我想她也是吧,自从跟了我之后就没离开过我这么长时间的。

“叫我晗曦嘛,这里又没别人。哈哈,紫薇,你再这么看我会让我误以为自己是你的爱人哦!”我取笑紫薇,紫薇闻言愣了下:“紫薇,抱抱!”搂住虚弱的紫薇。

“晗曦~大人!”紫薇眼眶红红的,也抱住我。

“紫薇,好想你哦,好久没见了!”娘常说我小时候聪明的像个鬼灵精,连很多成人都不能相比,长大后反而变笨了,也不是变笨了,只是很会装傻而已吧,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的很清楚,难得糊涂嘛!

还说我喜欢粘人,没事总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往小娘亲的怀里钻,不止是小娘亲,紫薇、小燕子她们也常常被我热情的拥抱给融化,不过现在她们应该都习惯我心血来潮时就扑上来的拥抱了吧?

一次我抱奶娘抱着原地转了几圈,直把奶娘转的连声叫我小祖宗,但眉眼却笑成了九月的菊花。

我喜欢感受体温,这让我感觉很塌实,很真实的存在,世界有人和你紧紧相连!

松开紫薇,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紫薇,有没有想我?”

“有,每天都想晗曦大人。”紫薇羞涩的笑,转头看着向我们放冷气的阎。

“阎,你也想抱?”本来阴沉着脸的阎,闻到此言,冷气立刻就关了,脸也由阴转多云,大有转晴的迹象。

“不行。”看着他真想抱抱的表情,我快速将紫薇藏在身后:“这是我家的紫薇,闲人免抱!”说罢看着阎头上的黑线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紫薇也被我弄的哭笑不得,但看我精力如此旺盛的玩的不亦乐乎,也莞尔笑开!

不论在何种环境里,保持开心的心情是最重要的,而我又是如此幸运,在这样乌龟不上岸的地方,还有两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相陪。

我喜欢做一满身热忱沸腾的人,宁为喷泉,不为泥水坑!

“水晗曦!!”阎恼怒的吼我,嘴角却也忍不住向上翘,为这个美丽的清晨。

“啊~~!阎,糊了,糊了!!”我指着阎正在烧烤的早餐大叫。

河滩边的早晨充满着欢乐的音符!

“你们好好相处哦,我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人家,或许这座小山的后面就是村落!”有我在这他们的关系呈中和状态,但阎是强酸,紫薇对这强酸很是敌视,比小燕子还厉害,不过她懂得克制,不表露出来,但我又不是瞎子,只是一直装作不知道罢了。唉,我就只好变成碱来中和他们了。

“知道,晗曦大人自己小心!”看紫薇的表情就知道她有多想和我一起去,无奈她虚弱的~~~~

“我和你一起去!”阎单腿站起,吓的我赶紧跑过去扶他,他脆弱的小蛮腿可经不起折腾啊。

“坐下,你给我好好待着。”我凶恶的瞪阎,想想这家伙吃软不吃硬,又说道:“你也不想我担心对不对?我会很快回来的!”可怜习习的瞅着阎:“放心啦,我的轻功可是纵横江湖无敌手。”我大言不惭的自吹,顿时使紫薇和阎之间的关系融洽不少。

飞身飘向前方,向一片落花般,轻轻掠去,身姿洒脱的仿佛不带尘世间的一点留恋,让看着的人心里没由来的恐慌,以为就要失去。

尽量站在高处向下俯瞰,寻找可能存在的村庄。

行路六七里,骤然见不远处一所简陋的小木房,首先看到的是小木房前面的树,树将小木房遮掩了半面,但仍然可以看见木房的线条。

走近看,木房旁是一个荒着却圈着篱笆的菜园,菜园杂草丛生,似是很久没人来整理过可,在杂草之中依稀还能看见一些自生自灭的菜,但似乎都成了自生的野菜了,用一跟竹竿远远的将门推开,顿时一阵灰雾洒下,片刻之后,我才慢慢走进去。

木屋似鱼夫临时的住所,里面还有一些捕鱼的工具,但或许是因为后面还有做山,所以也有一些兽皮,工具什么的都很原始,比外面世界要原始的多。

一张几根木头搭建而成的床,几跟木桩是板凳,一只铁锅,木头的锅盖,都是脏的一塌糊涂,尽是灰。

但这些已经够让我惊喜了,说明这里曾是有人烟的,这里也就没有与世隔绝,现在就差找回去的路了。清胥若发现我跳下护城河,非急死不可,不过我倒不担心清胥也会跳下来,因为对他说过,不论我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还活着,哪怕暂时的从他身边消失,也要相信我还活着,好好的照顾自己,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

但我还是会担心,清胥表达情绪的方式很直接,不加一点掩饰的,且破坏力极强,若在现代,可能会被联合国认为他随身携带了大量杀伤性武器呢!

木屋

迁移至这个小木屋之后,我将小颤巍巍的小木屋里里外外都收拾了一遍,虽然弄的很不像样子,但至少可以住人了。

两天前,我说要动手打扫这木屋的时候,阎和紫薇的那叫惊讶呀,他们认为我一个从小在蜜罐里泡大的郡主怎么可能回打扫?恐怕连打扫的概念都不知道吧?

当我真的用树枝编好清扫的东西,准备清扫时,他们才发觉我不是开玩笑,紫薇倔强的拉住我,不让我住,拖着虚弱的身子说让她来,阎听说我要清理,更是怒火指数狂彪,我怀疑他们是不是瞧不起我,怕我将木屋给拆了。

我不服气的点了他们两的穴道,让他们在外安静的闭嘴。

看着我忙来忙去,将沾满灰尘的木屋整理好之后,那个眼瞪的,不可思义啊!!虽然很马虎,但也足够叫他们吃惊的了,我想他们都认为我是个养尊处优不知民间疾苦为何物的大小姐,离开了锦衣玉食就连基本的生存都不会了吧。

可我不是,我向他们证明了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