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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老师说得振振有词,刘小麦听得稀里糊涂。

“吴老师,那个……”她妄图打断。

“老师说话的时候,你作为学生,应该好好听着。如果我有说错的地方,你可以等我说完后指出来。”小吴老师严肃道。

“……好的,吴老师,您说。”刘小麦认命了。

“你不要认为拔草是一件小事,如果连这种小事都做不好,就别提其他的事情了。你要给报社投稿,这件事我就不赞同,因为你才三年级,你的知识水平和思想深度都没达到那个程度。你投稿过去,给人家报社的工作人员也添了麻烦……”

小吴老师吧啦吧啦,劈头盖脸对刘小麦好一顿批评。

刘小麦不吭声,刘小勇欲言又止,又不敢打断小吴老师。

直到小吴老师嘴巴说干了,勉强收声,问刘小麦:“你之前想说什么?”

“哦,是这样的。”刘小麦说,“吴老师,你指的那块不干净的菜地,和那堆不整齐的杂草,都是你们班上一年级的学生刘小勇拔的。”

“至于我的——”

刘小麦指了坑坑洼洼菜地的旁边那块,又侧了侧身,露出后面摆放成两排的杂草。

“这些才是。”

场面顿时跟坟地一样寂静。

刘小勇不想抬头,他感觉特别特别的烦。

“刘小勇!你跟我过来——”小吴老师的语气跟冬天的西北风一样。

“以及你们两个,高志飞,还有……吴花?”

小吴老师的眼中只有刘小麦,以至于她现在才发现自家大侄女也在这。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小吴老师整个人都不好了。

吴花抬头,跟小猫一样叫了一声:“大姑好。”她顶着压力说,“我早就在这里了。”

小吴老师:“……你跟我过来!”

吴花暗地里做了个鬼脸,不情不愿跟着她大姑走了。

刘小勇逃过一劫,“姐,吴老师走了,是不是就不要我跟过去了?”

高志飞接过话:“肯定不要了,我也不用过去。”

他又看着刘小麦:“刘小麦同学,我们课堂上见!”

“好哦。”刘小麦百无聊赖地应。

不错,她也是有竞争对手的人了,一次还来了两个,这不算她欺负小孩吧?

……

夕阳快沉下去了。

何在洲看了一眼天色,回头跟安文玉说:“妈妈,我去二柱叔家给你拿澡盆。”

二柱叔……?

坐着梳头的安文玉抬起脸,看了看他。

“怎么了妈?”何在洲抬了下眉。

“没事。”安文玉今天的精神状态还不错,笑着摇了摇头,“你快去吧。你该早一点就去的,现在天都要晚了。”

“好。”何在洲深吸了一口气,“妈,对不起……”

“别说了,小洲,你去吧。”安文玉收回了目光,继续梳头。

斜阳冉冉,树冠和草尖染金。

乡间的小路蔓草葳蕤。

“何在洲!”是刘小麦的声音。

何在洲抬起眼睑,看到刘小麦从路的另一头跑过来,两条绑了红布条的羊角小辫在脸旁一动一动的,有时候扫到她脸颊,何在洲有点想帮她控制住不听话的小辫子。

“你是要到我家里拿大澡盆吗?”刘小麦到他跟前问。

何在洲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那走吧,我以为你下午就要去拿呢。”刘小麦说,“我爸今天早上就等着给你啦,他做得特别好,要是你妈妈满意会更好。”

“会满意的。”何在洲说。

“那就太好啦,大家都高兴。”

两个人并肩走在乡间的路上,影子在身后拉得悠悠长长。

“刘小麦!”

身后传来一声咆哮,是悲愤异常的刘小勇。

“你又不等我!”

刘小麦不用回头都知道刘小勇的情绪了。

有求于她时喊“姐”,要发脾气时喊“刘小麦”。

“我怎么等你哦,你放学的时候还在教室后面罚站呢,吴老师就看着你。我总不能陪你罚站吧。”

可怜的刘小勇,终究没有逃过一劫。

刘小勇气喘吁吁跑上来,刚准备发火,一看愣住了。

“何在洲?”

他觉得很奇怪,“何在洲,你怎么在这里?”

何在洲和刘小麦走在一起,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何在洲的眼睛乌沉沉的,刘小勇被他盯得有点不舒服。

他立刻转头质问刘小麦:“姐,你怎么跟他走在一起?何在洲是坏分子。”

刘小麦觉得刘小勇特别的搞笑:“坏分子?你说的是你被坝子大队孩子堵在树上时,主动帮你引走那些孩子的坏分子吗?”

刘小勇:“……”

刘小麦又揭他伤疤!

何在洲的唇角微微地凹了一下,立刻又成了一脸的冷峭。

“刘小麦,我们快走吧。”他看也不看刘小勇一眼道。

“可以的可以的。”刘小麦也发现天色不早了。

刘小勇:“……”

啊啊啊啊他不要跟刘小麦好了!

刘小麦也不是很想跟他好。

刘小麦比较好奇的是何在洲,原锦鲤文里并没有他这号人物,这样说按理会让刘小麦感觉放心,可刘小麦的直觉总告诉她真相不止如此。

他们来到小刘家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刘二柱了,刘二柱把大澡盆就放在门口,自己在旁边守着,顺带看孩子。

——刘小豆和刘小虎在踢鸡毛毽子。

之前在老刘家捡的鸡毛总算有用武之地了。

“大姐!”

看到刘小麦回家,两个小的都是眼睛一亮。

这一下子就走神了,毽子没踢好,高高地飞到刘小麦这边来。

刘小麦上前两步,一脚踢了回去。

“大姐真棒!”

刘小豆和刘小虎嗷嗷嗷起来。大姐什么都会啊。

刘小麦笑了:“小意思。”

那边,刘二柱已经跟何在洲展示了一遍大澡盆。

“你看我这打的,严丝合缝,没有一点毛糙。别说用三五年,我看你以后结婚了都能照样用。”

刘二柱自卖自夸呢,何在洲耳根一下子红了。

“啊,我讲过了,你还小着呢。”刘二柱半天才反应过来,亡羊补牢,“何在洲,你多大了?”

“十二。”何在洲说。

“十二,才十二。”刘二柱叹气,“比我家小麦也才大两岁。她看着就是个孩子,你看起来都像个小大人了,不容易啊。”

说到这里,刘二柱就动了恻隐之心。

“这盆这么大,沉的很,你肯定搬不动,我找个车子来跟你送回去。”

刘小麦:“!”

不得了啊,刘二柱同志是有点人脉在身上的,车也能说弄就弄到?

“可以这样吗?谢谢二柱叔。”何在洲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刘二柱立刻窜到了老刘家。

刘小麦努力回想着,老刘家有车吗?她怎么不知道?

只听见老刘家爆发出一阵高亢的骂声,刘二柱已经拖着一架木板车出来了。

刘小麦:“……”

行吧,木板车也是车。

木板车车如其名,车身只有一块结束的大木板,底下两只木轮子,木板两侧有一截向上的围栏,木板边缘向前方伸出两条长长的把手,人可以拖着板车跑。

“这个结实着呢。”刘二柱把大澡盆抬上去,固定好,又拍了拍前面的空位置,“这里还能坐个人。”

何在洲一抬头,看向了刘小麦。

刘二柱也看过去:“麦啊,爸带你去兜风。”

只能坐一个人,那只能刘小麦上了。不然两个小的为了抢这个位置又要闹一场,让他们大姐坐就没事了。

刘小麦的心情有一点奇特的雀跃,她也没犹豫,过来轻轻坐在车前的木板上。

“坐好了!”

刘二柱冷不丁又亢奋了,拖着两个把手,带着板车就狂奔。

刘小麦头一回坐这个,上下都滑,她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后倒。

何在洲扶住了她的脊背。

刘小麦惊魂未定地回头看他。

“刘小麦,我就在你后面,你肯定不会摔倒。”因为刚刚在跑,何在洲的呼吸有一点急促。

“那,谢谢你啊。”刘小麦说。

她觉得何在洲也没那么讨厌了,可能是因为没看到他的后脑勺,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把歧视贫农子女放脸上了。

风擦过脸颊,特别舒服。

这是刘小麦这辈子第一次坐车兜风,在一九七四年暮春。

安文玉不出门,何在洲每次不在家,门都是锁着的。

刘二柱把大澡盆卸下来,搁在门口。

“我就不进去了,你自己把它搬到你家里。”

“好,谢谢二柱叔。”何在洲有礼貌道。

刘二柱摆了摆手。

“小麦,发什么呆,我们回去啦。”

刘小麦没动。

她上次来找何在洲,是夜晚,很多东西没看到。

今天天色还亮,有些东西就无处遁形了。

在这两间土胚屋的屋顶上,四周深深扎着被削得尖锐的竹片,间或插着碎镜片。

联想到色欲熏心的何春富,她大概知道何在洲想干什么了。

刘二柱喊她走,看她不走,也过来顺着她目光看了一眼。

也只消一眼。

刘二柱眼睛珠子要瞪出来了。

“唉,这是……这是……”他说不出什么有用的话。

其实一看这个就清楚了,无非是防人。

老何家早就没钱了,防的自然不是贼人。然而老何家没有钱屋里却还有个遭人觊觎的大美人。

刘二柱也是知道,他不愿意惹那些是非,才不帮何在洲搬澡盆进屋的。

刘小麦拉着她爸走到何在洲面前:“我大概猜到你的计划,我也有一个想法,你愿意听听吗?”

五十三第53章

天黑了。

松梗大队新任仓管员何春富同志开始他的大动作了。

他在家里擦了把澡, 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又往头上抹了点茶油。对着他媳妇的镜子一照, 自觉精神无比,充满期待地出门了。

“天都黑了,你干什么去?”他媳妇孙琴一边放被子,一边喊他。

“我去仓库那边晃晃,我那里有正事呢。”何春富说的跟真的一样。

“哟, 去看个仓库也要这么打扮起来?跟骚公鸡一样,你跟我结婚时候都没这么收拾过。”孙琴可不信他。

“你一个女人懂个什么, 结婚那是个人的小事, 看仓库是集体的大事, 能一样吗?”何春富不耐烦道,“你这个人觉悟就不行。”

呵,孙琴觉得何春富把她当傻子糊弄。

他这是第一天去看仓库吗,怎么前天不打扮昨天不打扮, 早上不打扮下午不打扮,单单今天晚上骚起来了?

有问题,太有问题了。

眼看着何春富已经走出去了, 孙琴被子也不放了, 一咬牙跟了出去。

辛亏天黑, 何春富又心思浮动。孙琴这个潜行的本事实在不高, 但一时半会也没被何春富发现。

何春富当真晃悠到了队里仓库那边,从仓库里取了一瓶白酒,不慌不忙的在仓库后面喝完了, 把酒瓶子撂在墙根。

何春富胆大的时候胆大,胆小的时候又特别胆小。

他大白天的时候就不敢来何在洲家,因为这里是坏分子家庭,何春富作为受过表彰的高觉悟分子,怎么能过来和这种人牵牵扯扯,被别人看到了不是影响他声誉吗。

这么些日子了,也只敢趁着夜色偷偷来过过眼瘾。真要他真枪实弹干了,何春富还指望靠白酒壮胆。

仓库在村头,酒壮怂人胆的何春富绕了一圈,从村子外边绕到了村尾。

这条夜路走得多么熟悉下,一看就是老赶路人了。

孙琴越跟,脸色越难看。

这叫什么事?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条路是去哪里。

何春富这个骚公鸡经常大半夜出去晃悠,原来都是偷摸着到这里来了,找安文玉那个小贱人!

孙琴作为四婆亲女儿,也是个实打实的妙人。她并不想立刻戳破这事给何春富一个暴击,心里来来回回盘算的是怎样将何春富和安文玉捉奸.在床,好好羞辱这对渣男贱女。

那两间小土坯房就在村尾巴上,孤零零的。

此刻里面人还没睡的样子,小窗户里有暖融融的光。

何春富一阵激动,跑到屋后熟稔地一跳,把手撑在屋顶边上,要爬墙头看。

然而手一按上去——

何春富立刻“嘶”了一声。

这还是他靠着钢铁般的意志硬是忍受住了疼痛,他差点就喊破喉咙了!

这屋顶上是什么东西,把他手上皮肉都割开了!

伴随着尖锐的疼痛,有什么东西从他的手上流了下来。

是血吧,那是血吧?

何春富被色.欲冲的发昏的脑子总算冷静了一些。

他站在地上,对着墙头看,模模糊糊看到了好些尖锐的东西。

什么时候有的?

他上回来,明明还没有这些!

何春富气急败坏,咒骂了好长一段话。

倒是这么一折腾,白酒的后劲起来了。酒精麻木了他的感官,何春富觉得手上伤口也不算疼了。

没办法上去看,何春富就趴在墙上听。听到了稀里哗啦的弄水声,显然有人在洗澡。

何春富满脑子的美人出浴图,他完完全全忍受不住了。

他一下子绕到何在洲家的大门前,决定堂而皇之从大门进去,他就要这样当一个真正的男人!

为了这一刻的名正言顺,何春富早就准备好东西了。

何在洲家的门是从里面闩上的,何春富取出一根铁丝,从门缝伸进去小动作不断。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不冷静,还是在这方面的实践经验太少,何春富忙活了半天,门才“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隙。

土胚房没有通电。

此刻点着油灯。

奇怪的是安文玉并没有在内间洗澡,呼啦啦的水声就是在外间响起的,何春富一推开门就什么都看到了。

外间摆着一只大澡盆,澡盆很大,安文玉能稳稳当当坐在里面。澡盆很深,人坐进去,只剩下头和一小截光溜的肩颈弹出盆。

这时候安文玉就背对着何春富坐在盆里,长发被毛巾裹得结结实实,澡盆里面的水都是新烧的,此时热气腾腾,白生生的雾气让澡盆里的安文玉更显得飘逸朦胧,看得何春富直咽口水。

何春富现在看安文玉,那就像开了美颜滤镜一样。

看着安文玉在光晕里的肩膀,脑子一糊涂,直接就“心肝”“心肝”叫起来了,

“心肝,你就从了我吧,我太想你了,我以后肯定对你好!”

不晓得是不是酒精害人,何春富简直就跟遭受了降智打击一样。

嘟嘟囔囔着把恶心话说完,他一把关上门,开始干更恶心的事。

“心肝,我来了!给我亲一亲……我今天好好疼你。”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对着大澡盆冲过来,也就几步远的距离,何春富还忙很快地把上衣脱了,又把裤带子解开了,随随便便丢在地上。

“你是不是在等我……心肝,你怎么不说话呢?”

安文玉僵硬地坐在澡盆里,头也不回一个,始终背对着他。

何春富也不管了,从后面一把抱住她,就开始上下其.手。

“心肝,你不说话正好,你听话,我让你快活……叫也没事,没人听见的,我也喜欢你叫……”

摸着摸着发现不对劲。

何春富迟钝地用手在怀里人的锁骨以下又走了一遍。

日了!

真的是平的!

何春富脑子一炸,酒彻底醒了。

他跟见了鬼一样“唰”一下收回手,人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

现在再仔细一看,澡盆里人的肩膀明明很宽,哪里是女人肩膀?更不可能是安文玉的!

何春富一下子萎了,并且在相当一段长的时间里持续萎下去。

“你、你是?”何春富哆嗦着嘴唇,再也叫不出“心肝”了。

澡盆里的人总于有动作了,叹了声气,一抬手,摘下头上毛巾,露出一头男人才有的短发。

他别别扭扭转过头,何春富看到了属于刘二柱的那张脸。

刘二柱???

是的,就是刘二柱。

刘二柱损失大了,痛心又坚定地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馋上我的……但是何春富,我你这是在犯罪!我是不可能从了你的,你死心吧。”

何春富人已经傻了。

刘二柱从水里出来,浑身只穿着一条大裤衩。他用毛巾擦脸上水。

“怎么是你?怎么会是你在这里?”何春富不会说别的了,反反复复就这两句话。

“就知道是你们,就知道你们在这里偷情!狗男女!”

河东狮吼一声响,老何家门被踹开了。

孙琴冲进来就要拼命,一抬眼在朦朦胧胧中就看到一个没怎么穿衣服的人,二话不说抬起手就要送一个大耳瓜子给这种贱人。

刘二柱是多么会绝地求生的人啊,在刘老太的火钳神功之下也成功活到今天了,顿时孙琴一抬手,他已经钻到何春富身后了。

“……啪!”

孙琴没收住势,一巴掌把何春富抽得三魂没了七魄。

何春富裂开了。

他还没来得及狡辩,孙琴已经痛不欲生起来:“你还护着她,你还护着她!何春富,你说你是不是贱得慌?”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喧嚣,伴随着无数的脚步声。

好多手电筒照过来,一瞬间灯火通明。

“大队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少,我们下午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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