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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麦不看他们,只看刘老太,她把嗓子一捏:“奶,你说话啊!”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是人家赵处长硬拉着我手要跟我做亲家的,我怎么办, 我只能认了啊。”装的跟老佛爷一样的刘老太假惺惺地说道,然后对着刘小麦挤出来一脸笑, “大孙女, 嘴干不干啊,奶给你麦乳精倒好了,你快去喝!”

受宠若惊的刘小麦:“……”

觊觎麦乳精已久的刘四柱:“……”

看刘小麦不动,刘老太还催:“快去啊, 都是你赵奶奶带来的,是好东西。”

这改口改的真利落啊,这就喊上赵奶奶了。刘小麦的心里对刘老太油然而生一股敬意。

刘老太把脸一拉:“怎么了,小麦,叫你喝你不喝,当奶会害你是不是?”

娘哟,这还恩威并施起来了。当上县长亲戚之后就是不一样啊。

刘四柱厚着脸皮道:“大侄女,你要不想喝,四叔我帮你喝。”

“喝的喝的,我家小麦就是不好意思。她是大姑娘了,大姑娘脸皮薄!”

蚊子再小也是肉,这还是送到嘴旁边的蚊子腿。

张秀红生怕刘四柱死皮不要脸把麦乳精喝干净了,赶紧地跑到床头前,在两杯里挑了比较满的那杯,高兴地端给刘小麦,还冲她使眼色。

刘小麦看着那精贵无比的香喷喷的麦乳精,心里有点郁闷,还有莫名其妙的不想喝。主要的是才在老张家喝过,现在肚子饱饱的呢。

“……我们一起喝吧。”刘小麦摸了摸肚子。

于是小麦开始分乳。

二柱一口,小虎一口;红子一口,小虎一口;小豆一口,小虎一口……

“麦啊,你怎么不喝呢?”刘二柱忍不住问。

在老张家没喝到麦乳精的刘小虎此时大口大口、咕嘟咕嘟都喝的杯子都见底了。

“我舍不得。”刘小麦眼含热泪,“我看到小虎喝的开心,我就高兴。”

刘小虎:“……”

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

刘老太年纪大了,虽然她刻薄了一辈子,但是还是很愿意看到小辈们相亲相爱的,她现在就被刘小麦感动到了,手一抬,指着床头还剩下的一杯麦乳精,刚想让刘小麦再拿去喝了,就听见她小嘴一张又叭叭叭了。

“我要是有两杯就好了,这样小虎小豆就能一人一杯。”

刘老太:“……”

喝个屁!

都别喝了!

“我跟大姐在、外婆家喝过了,我们不贪。”刘小豆总是这么惹人怜爱。

小刘家一家五口又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感动之中,莫名其妙又抱在了一起。

苦逼的刘四柱:“……”

心疼的刘老太:“……”

刘老太把空碗往下一拍,朝刘四柱横挑鼻子竖挑眼:“别看了,麦乳精没你的份!”

“……妈,我晓得了。”刘四柱忍辱负重道。

刘小麦在百忙之中探出头关心她四叔:“四叔,你怎么还在这里呢?你不回去做饭吗,我四嫂要下班回家了吧。”

刘四柱:“!”

花了那么多钱养大的儿子,辛辛苦苦送他念的初中,结果现在在家吃软饭。

刘老太颤抖着手拾起枕头,往刘四柱身上一砸:“滚!”

刘四柱怨气横生,离开的时候头发都竖起来了。

“妈,何必呢。”人都走了刘二柱开始说公道话了,“您跟四柱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一点,又把人给气走了,回头难受的还不是你吗?”

“我难受?笑话,我会难受?”刘老太昂着脑袋,“赵处长都认我当姐妹了!”

张秀红歪了歪嘴:“那你也不计较静子过去的事了?”

“什么事?静子能有什么事?”刘老太睁着眼睛左右看看,一副什么都不晓得的淳朴样子,“静子是我老刘家的儿媳妇,给我老刘家生了孙子,我可疼她了,你们不要乱说话,回头坏了静子名声。”

“…………”

病房里一片寂静。

寂静中刘小麦高高地举起来她的两只手,清脆地拍出三下巴掌声。

她爹她娘机械地转动脑袋,把目光从刘老太身上转移到她身上。

“愣着干嘛,鼓掌啊。”刘小麦道。

哦哦哦,鼓掌鼓掌。

病房里立刻响起整齐划一的巴掌声,连刘小豆和刘小虎都特别给力,拍得手掌心都红了。

“妈,不愧是你。”刘二柱十分动容。

“妈,你有着一颗珍贵的心哪。”张秀红感叹道,“我要是静子,我感谢您八辈子祖宗。”

刘老太:“?”

“哎呦哎呦,瞧我这嘴,我说错话了,妈你别跟我计较。”张秀红连忙解释,“我想说我要是静子,我带着老姚家八辈子祖宗过来感谢您。”

刘老太:“???”

“妈,你还是别说了,我奶脖子都气粗了。奶,你也别气了,你听我说,我有文化你听我的。”刘小麦居中调和,“我妈就想说,老刘家有你了不起!”

多牛啊,拿儿媳妇的名声和亲儿子的颜面换自己蹭上大腿。

关键是这大腿是真蹭上还是假蹭还说不准呢。

那可是赵处长啊,会心甘情愿被刘老太威胁拿捏、胡搅蛮缠?

刘小麦冷不丁想起原锦鲤文了,里面的赵处长作为福宝亲奶奶,在高县长去世前她暗地里帮福宝一家子,高县长去世后她的日子确实就围绕福宝转了,是个实实在在的工具人。

那么在当下,她会为了福宝,容忍这个事儿逼的刘老太吗,尤其是刘老太的这张破嘴还是个定时炸.药。

床上的刘老太说得跟真的一样。

“赵处长一见我,就跟我说那些体己话。我跑到老三过去的鞋厂一打听,好家伙都不要我打听,人家直接巴拉巴拉告诉我了……哎呦,现在想起来也没怎么,都是闹了误会,倒是险些叫我跟赵处长生了罅隙。”

刘小麦忍不住嘴角一抽。

您确定那是罅隙吗,难道不是东非大裂谷吗?

刘二柱取出他随身携带的袖珍小本本,翻开来找了一个词。

“覆水难收。”刘二柱念完之后又把小本本塞回了口袋,他一本正经告诉刘老太,“妈,现在不是误会不误会就能解释清楚的。你跟老三媳妇之间已经覆水难收了。”

“……你在说什么东西?”刘老太听不懂,但是不妨碍她理直气壮,“我是为了老刘家好,静子她又不是不懂事,我住院这两天,她肯定在家里已经想明白了。”

以往静子只能偷偷摸摸看福宝,做点小买卖也不敢求县长家照顾,多亏啊。

现在她这个当婆婆的一顿操作猛如虎,跟县长家直接认了当干亲,以后就当亲戚一样走动了。福宝还要喊她一声奶,静子做买卖名正言顺能让老高家照顾,多好啊。

刘老太心旷神怡地想着,甚至觉得自己也是大领导了。

“……奶。”

刘小虎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床边,悄悄戳了一下刘老太的膝盖。

他睁大乌黑发亮的眼睛,里头都是好奇的光芒,他的声音小小的。

“那小军是不是我三叔孩子啊?”

“?!”

刘老太一抬眼,对上了小刘家其他人炯炯有神的眼睛。

怎么回事??

刘二柱咳了一声:“妈,你当时确实造了这方面的谣。”

刘小虎扁嘴:“奶,你怎么不说话啦?”

刘小豆认认真真:“我们长大了,奶,你那天讲的、我们能听懂。”

张秀红深明大义:“别的事情可以不管,这个事情还是蛮重要的,咱不能让三柱受这种委屈。”

刘小麦实事求是:“小军脸上还是有我三叔影子的,那双斗鸡眼简直如出一辙。”

刘二柱:“也不一定。”

张秀红:“还得商量。”

……

真有够可笑的,他们这家人居然当着她的面侃起来了,还侃得像模像样的。

刘老太毫无理由出离愤怒了:“你们别放屁了,小军是我老刘家的种,长得跟三柱小时候一模一样!”

“……那,恭喜?”刘小麦好声好气道。

病房里再次响起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对刘老太致以最崇高的问候。

“你记得老三小时候长什么样子么?”张秀红一边鼓掌,一边悄悄问刘二柱。

刘二柱傻傻摇头:“我不记得了,我跟他差不多大。”小时候太痛苦,他几乎不回忆。

“奶好凶。”刘小虎跑回来了,缩在刘小麦身边,“奶还跟我发火。”

“不要乱问。”刘小豆观察的很仔细,“小虎,奶差点打你。”

“奶自己说的话啊。”刘小虎不解,“我再问她一下,她怎么就生气了。”

这就是关键啊。

刘小麦深沉点题:“你也晓得奶之前说过——奶之前是扯谎啊。”

刘小虎这个憨货非得旧事重提。

“……奶真小气。”刘小虎也不高兴了。

“你们大的小的再当着我面阴阳我,我就不要你们在我病房里头了!”耳朵一点也不聋的刘老太出言威胁。

张秀红惊呼:“妈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我们要走了?”

刘老太:“??”

刘二柱补充前因后果:“家具厂的王厂长早就喊我们一家子吃饭了,就是安排在今天晚上。”

刘老太:“……你们进城不是来看我的?”

“当然是啊。”刘二柱张口就来。

刘老太看着他那双貌似不会骗人的眼睛,皱巴巴的内心才舒坦了一点,就听见刘二柱又不紧不慢蹦出三个字。

“顺路呢。”

刘老太:“???”

她往下一躺,无声无息,这下真的好像风化成一颗干瘪的老菜了。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

刘三柱失魂落魄进来了。

这两天他胡子都没刮,眼底青黑,人一下子老了十岁。刘小麦有针对性地打量,发现刘三柱同志一头茂密的黑发此时此刻也有了秃的前兆。

刘三柱一个人都没看,一屁股往刘老太床边一坐,张嘴就来了句大的。

“我想离婚。”

二百三十八第238章

“???”

刘老太从床上爬起来, 从喉咙里发出破风箱的声音:“刘三柱,你想干什么?”

刘三柱麻木重复:“我想离婚。”

刘老太:“你想屁吃?”

刘三柱:“我想离婚。”

刘老太:“你想去死?”

刘三柱:“我想离婚。”

刘老太:“你想把结婚时候我给的四转一响从老姚家要回来?”

“……”

刘三柱偃旗息鼓。

刘老太嘲讽地看着他:“学什么不好,学那些知青闹离婚。你是知青吗?你有人家那个命吗?”

刘三柱麻木不仁:“过不下去了, 怎么就不能离婚?人家心里又没有我。”

“?”刘老太大声道, “怎么没有你了,一个女人,嫁给你了, 给你生儿育女, 操持内外,她就是你的人了!”

“生儿育女,生儿育女……”刘三柱突然自嘲地笑了起来,笑得声音越来越大。

变故突生啊这简直。

刘小麦一家报团取暖,缩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顺便看这场不要票的真人电影。

“你什么毛病?”刘老太喝问,“小军都那么大了,你这个当爹的别越活越回头,丢人又现眼的!”

“小军……小军……”刘三柱笑出眼泪来了,“那是我的种吗,我没种……妈, 我没种!”

这么就上升到没种这个地步了!!

刘老太有点慌神了:“三柱啊,你怎么了, 妈不许你这个样子讲你自己。”

刘二柱本着求真务实的精神问刘三柱:“你是去医院查过了吗?县医院能行?”

这就查出来有没有种了?

他当年结扎的时候, 县医院还说没这个技术呢。

刘三柱呜呜直哭。

刘老太唾弃刘二柱:“你别添乱。”

张秀红啧了一声,压低声音跟刘小麦念:“你奶就是乱的根源。”

刘老太现在想要亡羊补牢了。拉着刘三柱苦口婆心、唾沫四溅跟他分析刘小军哪里长得像他。

但是已经迟了。

刘三柱木着脸一直摇头。

刘小麦看着他,若有所思。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刘三柱的心里种下了,这要是想挖出来, 必然连着皮肉带着血。锦鲤一家怕是要裂开了。

“你怎么就不信呢!”刘老太拍着大腿,眼珠子要瞪出眼眶了,“你还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是指望我这个当娘的跟你道歉呢?”

她不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为了让对亡女愧疚的赵处长着急,胡乱说了一嘴吗,怎么刘三柱还真跟被魇着了一样哦。

刘小麦扯了下唇,这大概是刘三柱从来对姚静都没信心过吧。

他心里也知道,姚静看不上他。以往还能自欺欺人,但是和平表现一被打破,他就崩了。

刘三柱道:“妈,我不要你道歉,我也不想听你说。你该说的早就说了,我现在心里都想清楚了。”

“清楚——你就是糊涂蛋子!”

刘老太急火攻心,居然指住了刘二柱,“二柱你说,小军长得像不像三柱,是不是他种?”

刘二柱:“……”

刚刚不是还让他别添乱的吗,妈真是善变啊。

“妈,三柱,你们忙,我们先走一步了,我们要、要——”

张秀红接过话来:“我们要去跟王厂长吃饭了!”

刘小麦一家撒腿就跑,赶紧的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快跑——

不知道老刘家是怎么熬过这个年的,刘小麦一家过得其实还不错。

关系是需要维护的,他们跟县城的朋友们聚了聚,在老张家守岁吃了团圆饭,刘小麦姐弟三个养圆了之后,在天气晴好的大年初四踏上了去往省城的归途。

县城的客车也更新换代过了,行驶的时候很平稳,明净的车窗外,风物接连变化。

那是远去的故乡。

一九七八年,是不平凡的一年。

张秀红起先是小劲卖卖蔬菜,后来光明正大地卖了,但是政策放开后竞争太大,于是在刘小麦的建议之下,她去了刘小麦的一中门口支了个摊子,卖起来煎饼和粽子饭团。

这一方面,张秀红算得上敢为人先,但是群众不是傻子,很快有人跟着过来摆摊子了,卖的价格还比张秀红便宜一分钱。

张秀红:“……”

她咬牙,开始给买煎饼的学生送糖水。虽然只放了一点点糖,但是好歹有点甜味。张秀红同志坚信,这个世上像她一样爱占小便宜的人不会少。

果然,张秀红的摊位马上恢复了被围堵的水泄不通的状况。

她又开了个好头,这时候一中门口摆摊的人已经很多了,大家有样学样,豆浆、酸梅汁、菜汤通通上了,算得上出了血本。

张秀红:“……”

她没必要更跟着加大力度了,她看的清清楚楚,这样搞下去便宜的是买的人,别到时候摆摊子摆的倒贴,那丢人事小,吃亏事大啊。

狗头军师刘小麦立刻出言献策,劝张秀红同志打开思维干票大的,张秀红同志深以为然。

很快,张秀红同志就不仅仅卖吃的了,什么学生用的笔啊本子、女孩子喜欢的发卡头绳、男孩子喜欢的球啊拍子,那些不要票的小东西张秀红都通过刘二柱在商场打通的人脉进到了,在学校门口摆起来,刘小豆和刘小虎放了学也过来帮忙。

“只要我们永远抢先一步,学校门口的生意一定是我们独占鳌头。”

小刘家家庭会议上,刘小麦信心满满道。

张秀红一边数钱一边点赞:“是这么个道理,小麦看的透啊。”

别人学她就学她,永远跟在她屁股后面是学不到她张秀红精髓所在的!

“这就是形似而神不似。”刘二柱老文化人了,拿着小本子念念叨叨。

今年各行各业厂子也开始动荡起来了,也就这时候,好些人才晓得当工人也不是捧上了铁饭碗。

家具厂不可避免,也安排起工人下岗了。

省城仓库这边,也接受到了通知,让他们看着情况安排。

虽然下岗的人会拿到一笔钱,但那就是个安慰,能不下岗谁愿意下啊?

省城仓库的负责人思来想去,把目光落到了貌似根基不稳的刘二柱身上。

但也就这个时候,他才惊异地发现,刘二柱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成长为让省城仓库、省城商场以及县城家具厂都需要的人了。

他事事抢着做,尤其是给商场送货的事。原来别人还当刘二柱胆小老实,可他就这样让商场的人用惯他了。而他又有做木工的基础,会画图懂设计,在家具厂那边又有人脉,经常能将商场这边的需要准确完美地传达回去,就这样成了实质上的三方联络员。

谁下岗都不该是刘二柱下岗啊。

时代的大潮之下,刘二柱险险得得以保全,而他自己还不知道。

他按月给张秀红交工资:“真是稀奇,下岗了一些人,我们剩下的人待遇又被提了一点点。”

“提了好提了好。”刘小麦捏着笔道,“也该到我们小刘家进行资本积累的阶段了,这一步我们其实已经走迟了。没办法啊,基础太差,现在已经不错了。”

小刘家其他人:“……”

听不懂怎么办?

刘小麦立刻不装了,小手一挥,饼先画好,“等我爸妈钱够了,我们小刘家就开小卖部!”

“哇!”刘小豆和刘小虎很给面子,齐齐欢呼。

欢呼完了之后,刘小虎才不解地问:“大姐,小卖部是什么啊?”

……也是,这个词现在不应当有呢。

刘小麦想了想,解释道:“就是我们家自己开个供销社。”

“!!”

刘小豆和刘小虎喜极而泣,抱头蹦跶。

啊啊啊啊他们家的供销社!

那他们岂不是想吃糖就吃糖,想吃罐头就吃罐头?

这是人过的日子吗,这是天上神仙的日子吧!

刘小麦看着他们,笑着摇了摇头。

他们家这个小平房位置不错,靠着学校,人流量也不错。刘小麦跟她爸妈讨论过开小卖部的问题了,张秀红和刘二柱很是赞同,万事俱备只欠资金,但是这个暂且不急。

“小豆你马上要考初中了,你这根弦要紧起来了。”刘小麦说道。

等考上初中就好了,跟原男主顾与正必然不在一个学校,刘小豆就可以离原剧情远一点,努努力冲第一了。

“晓得了,大姐,我想考一中的初中。”刘小豆说。

一中分为初中部和高中部,当然都比不上市中心的二中,但是刘小麦上的一中,刘小豆就想跟她一样。

“好的,这个随你,只要你考的上,都是由你选。”刘小麦道。

原锦鲤文里顾与正就是在二中遇到的锦鲤女主福宝,刘小麦在此祝福他们,至于他们小刘一家就不去凑热闹了。

刘小豆有任务,刘小麦今年也有任务。她分科了。

刘小麦选了文科。

一中的高一办公室沸腾了,震惊了,老师们想不通了。

刘小麦文理都不偏,都一样好,这样出色的苗子,她居然选文科!

造飞机造大炮,为国家建设做贡献不香吗?

刘小麦很镇定,香啊,可惜她是立志用笔杆子吃饭的人。她用笔杆子走的路已经开了好头了,她势必走出光明大道。

余主任面前,刘小麦昂首挺胸:“笔杆子用的好也能给国家建设做贡献,笔杆子竖起来也能充当定海神针!”

余主任:“……”

他只知道他自己有时候挺不要脸,没想到这个刘小麦认真起来也连脸都不要了!

这可真是……必然有大造化的人哪。

余主任肃然道:“我等着看你怎么竖起来笔杆子,小麦同学,你要说话算话啊。”

刘小麦吹牛不要钱:“那是必然。”

暑假的时候,刘小麦与好几个同学坐上了去往海市的大火车。

作者有话要说:在努力收尾了,虽然因为第一次经验不够有点吃力。我这篇文一直是这个风格,家长里短细水流长,从开篇就是。只是才看的时候新鲜一点,看到这里有点腻味了,于是让大家烦躁了,非常抱歉,这是我经验不足不会控制节奏的原因。

如果这篇文让你不快乐了,真诚希望你离开的时候不要跟我说了,就当是看在这篇文曾经给你带来过快乐的份上,留给它最后一份仁慈。

谢谢大家支持。

二百三十九第239章

“呜呜——”

绿皮火车终于抵达了海市车站。

五湖四海的方言汇聚在一起, 絮絮嘈杂,搔着人的耳朵,刘小麦一行人夹杂在人流里, 跟着余主任还有省城二中的两个带队老师走出来。

大家都忍不住东张西望, 看个新鲜。

包括刘小麦,她如饥似渴地打量着四周风物,要不了几年, 海市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