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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阵仗,委实出人预料。

另外两人且算是与他父亲同级的朝廷要员,但锦衣卫指挥使……却是怎么回事?

虽然疑惑,他还是先将三人迎到了府中。

三人自然先去看了看礼部尚书。

但见其已经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只能躺在床上,只好表达了一番君王的慰问,便出来了。

宋元魁一路相陪,却听吏部尚书道,“宋大人的身子骨一向挺康健的,前些天也并未听说有什么不舒服,这怎么一下就成这样了?”

宋元魁只能道,“大约是近来家中杂事太杂,我们这些晚辈也疏于对父亲关怀……说来说去,还是卑职等不好。”

那三人倒也没再说什么,只安慰了他几句,便要告辞了。

宋元魁便将几人往外送。

然而才出了房门,却听一阵猛烈嚎哭声响起,一妇人披头散发冲到几人近前哭喊道,“求几位大人救命,他们宋家要杀人灭口了!”

……

第二日,一个消息震惊朝野内外,令全城百姓涉目结舌。

礼部尚书宋志蕴道德败坏,罔顾人伦,竟然霸占欺辱儿媳近二十年。

震惊过后,官员百姓从上到下无人唾弃此人。

然而紧接着,又有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消息传出——

原来连其二儿媳杨氏生的儿子也是这老头的骨肉。

那宋家二房的公子宋运昌,名为其孙,实为其子。

众人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连连唾弃摇头,无不骂这老头荒唐。

其实杨氏原本没有提及儿子的事。

但没想到,关键时刻,她那个弱不禁风走路都带喘的相公宋元玮自己站了出来,指认那个儿子不是他的。

原来,宋元玮早就知道一切。

当年成婚后,他只与杨氏同房过两次,每一次都与那孩子后来出生的日期对不上。

因着此事,他常年抑郁,令病情更加严重,却没有勇气挣脱亲情的枷锁,只能麻木自己,任由那二人胡来。

直到前些日子看到了逍遥公子的新作。

他才想起,自己的人生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

此事一经曝光,君王立时撤了那老头宋志蕴的一切官职功名,贬为了庶民。

紧接着,其长子宋元魁,既安嫔的亲爹,又因为杀人未遂,并公然欺压平民等罪行,也被撤职追责,最终数罪并罚,流放边关。

而安嫔也因为指使宫人盗窃君王笔迹被撤了位份,送去了专门关押皇室罪妇的玉真宫,再也不见天日。

所幸君王赏罚分明,念在宋家次子宋元玮乃受害身份,并勇于揭发父亲恶行,令其免于受家人连累。

宋元玮谢恩之后,却是收拾行囊离开了京城,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未准,他真的能实现话本中的结局。

尽管已经落下了帷幕,但此事依然在宫里宫外,街头巷尾,被人们茶余饭后议论了许久。

忍冬闲来无事打络子时也跟燕姝感叹,“真没想到,越是大户人家越能藏污纳垢,瞧瞧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好在那位宋家二爷离开了京城,这要是留下可要怎么活?”

“不过话说回来,那杨氏娘俩又去了哪儿呢?”

燕姝嗑着瓜子道,“不是去伺候那老头子了吗?反正两人早就做了夫妻之事,宋家也都没人了,她不管谁管?她那儿子还是老头的,算是给那老头子送个终吧。”

一想起此事,忍冬还是忍不住呸道,“真恶心,也活该到最后他们自己恶心自己。”

说着又好奇问她,“主子这两日怎么没写话本了?”

燕姝叹了口气,“累了,想休息一下。”

咳,其实她是在避风头。

今次这本《大丈夫站起来》再度言中礼部尚书府之事,引得外界震惊一片,并再度猜测起她的身份。

甚至有人说她是神仙降世,专为惩治恶人而来。

当然,也有聪明者猜测她身份不一般——

如此不畏强权敢于揭发官员丑事,且还说的如此准确,很有可能是陛下亲信,朝中要员之类。

总之……她得降降热度。

还是先叫百姓们把热情放在生产生活上,整日看话本子也不太好。

收收心,收收心吧。

当然了,最要紧的是,她最近写的话本子不太适合出。

比如写驸马赵成文那个,皇帝既然还没告诉长公主,那必定有他的打算,她若是贸然出了话本子,叫长公主知道了自己被戴绿帽的事,引起流血事件可就不好了。

倒是还有写几本存货,然而都带了点颜色,皇帝又不许。

真是无趣。

她一边嗑着瓜子,正琢磨再写个什么,却见莲心进来禀报,“主子,太后传旨,说是慈安宫做了些糕点,请您去尝尝呢。”

燕姝一愣,太后叫他去吃点心?

啧,这是又卖的什么药?

她当然不能拒绝,只好赶紧换了衣装去了慈安宫。

等到了地方才发现,原来皇帝也在,一身墨蓝色的团龙袍,正在听太后说话。

“哀家可真是看走了眼,原当那是名门闺秀,知书达理,却没想到名门不是名门,人也心思恶毒,果真是沆瀣一气,污浊不堪。”

燕姝听出来了,太后这说的是安嫔。

啧,其实想想,太后也挺心累的。

眼看亲侄女扶不上墙,好不容易找了个有点智商的,没想到家里还这么不争气。

却听宇文澜道,“此事是他们的错,与母后无关。”

太后嗯了一声,这才将目光投向燕姝,道,“快坐吧,今日哀家叫她们做了些芋泥饼跟双豆糕,听说你爱吃,便叫你来尝尝。”

燕姝屈膝行礼,“臣妾谢太后关怀。”

便在一旁坐了下来。

宫人端来了茶点,看着卖相不错。

燕姝虽然嘴馋了点,却也还知道好赖,知道太后可不是单纯想请她吃点心。

不过,这样子还是得做一做的。

她于是便拿了一块双豆糕。

没等送入口中,却听太后道,“对了,听说这市面上近来有个写话本子的很是厉害,似乎叫什么……公子?据说他写的跟真事一模一样,连那谢培跟宋家的事都被他言重了,也不知是谁有如此大本事,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燕姝一愣,心道果然来了。

不过没关系,反正今日有皇帝在。

到他上场的时候了。

果然,就见宇文澜与太后道,“是朕叫人写的。”

太后一脸惊讶,“什么?陛下叫人写的?陛下为何如此?”

宇文澜面不改色道,“朕其实对他们的事早有所耳闻,便顺道叫人查了一下。写成话本子,一来是想警示天下,令众人莫要赴其后尘;再者也是想替他们留个面子。若他们能主动投案自首,朕可从宽处置。”

“却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悔过,反而变本加厉,实在令人失望。”

话音落下,太后顿了一下,方颔了颔首道,“此法子确实好,只可惜他们太不上道了。但愿经过这几回,其他人都能有所警示。”

说着又在心里道,【果然不是李燕姝,而是皇帝。我就说,这丫头哪儿有那么大本事?】

【不过……皇帝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宇文澜默默听在耳中,没说什么。

却听燕姝正在一旁默默惊叹——

据她所知,安嫔虽然有所怀疑,但在确定真相之前就被关在了兰林殿,根本无从与外界沟通。

所以今日太后这一问,完全是她自己判断出来的。

今日把她跟皇帝都招来,又突然来这一问,太后大概是想看她会不会露出破绽。

娘的太后果然厉害,幸亏没生在这一届,不然她都不知道死在太后手里多少回了!

正在此时,却听系统叮的一声,【嘿,太后曾经也是单纯天真小可爱来着。】

第37章

什么,单纯天真小可爱?

燕姝立时来了兴趣,忙问,【那太后是如何从单纯天真可爱少女成长成满级宫斗大佬的呢?】

系统,【这可就得从头说起了,太后出身名门,自幼端庄柔美,及笄之后,京城不知多少王孙公子意欲求娶,有回随父母入宫参宴,被高祖皇帝一眼相中,当场赐婚给了先皇。】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家,那时候就是一张白纸啊,这赐婚旨一降,她便满心都是先皇了,成婚之后更是全心全意为了夫君着想。为他亲手缝衣缝鞋,陪他挑灯夜读,为他煲汤做点心,一开始的日子,两个人恩爱扶持,称得上柔情蜜意,先皇甚至还曾说过只要她一个女人。】

听到此处,燕姝不由抽了抽嘴角,果然渣男都说过这种话。

信他就有鬼了,要是真只有太后一个女人,皇帝又是怎么来的?

果然,就听系统又道,【好不容易等到夫君即位,她也成了皇后,好日子一去不复返,先皇开始广纳后宫,前后落差太大,加上后宫各种勾心斗角,太后这心里不痛快,加上还要料理后宫,纵使艰难怀了孕,但孩子却没能养好,一生下来就体弱多病。】

【后来其他妃子又陆续生下来两女一男,其中淑妃贪心不足,居然用毒计谋害她的嫡子,妄图叫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然而等她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本来就身体弱的孩子染上了痨病,没过多久就夭折了,自此开始,太后伤心之余终于清醒,迅速弄死了仇家,并开始在朝中发展人脉,并抱养了皇帝,后来先皇一死,她便拥立皇帝上位,自己也终于当上了太后。】

燕姝忍不住心间啧啧,【历经血泪终于成长为大佬,太后着实大女主了!尤其是在那种环境中她还能将皇帝培养的如此优秀,着实不容易。】

一旁正悄悄聆听得宇文澜挑眉,他的确很优秀。

却听她又感叹,【不过这腥风血雨实在可怕,我还是当条咸鱼每天吃香喝辣又有钱好了。】

宇文澜,“……”

原来如此便是“咸鱼”的意思?

这样说来,她的确很咸。

却听她又在心里琢磨,【如此算来,先皇在皇帝之前还有四个孩子呢,现在却只剩了他跟长公主两个。那除过那位夭折的皇长子,剩下的那俩……该不会是太后干的吧?】

宇文澜一顿。

说实话,他也曾能想过这个问题。

但与太后做了多年母子,他知道太后虽然心思深沉,却不像能对小孩子下手的人。

系统,【想多了,太后只是报复大人,从来没有对孩子下过手,那俩孩子都是被那个使坏的淑妃连累,一同染上了痨病没的。】

燕姝明白了,【原来不是太后。啧,淑妃给皇长子下毒,最后也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可真是活该了。】

【不过说起来,皇帝能活到现在,也有太后一份功劳。否则若不是太后收养了他,估计他也跟前头那几个哥哥姐姐一样了。】

宇文澜闻言,心间复杂。

的确,先皇那时的后宫比现在还多,腥风血雨也的确比如今还要激烈得多。

若不是那位皇长兄早亡,太后收养了他,他极有可能早已经随生母去了。

所以,他一直记着太后对他的养育之恩,许多事并不想做的太绝。

正在此时,却听燕姝又在心里感叹,【只可惜太后这样的聪明才智,却遇上了先皇这样一个渣男,如果对方是一位坚定不移情深义重的男人,她应该会过的挺幸福。】

宇文澜眉间一跳。

这丫头,居然称先皇渣男?

不过……

对于太后,甚至自己的生母,先皇的确不是一个好夫君。

尤其后来,先皇沉迷修道炼丹,对他这个仅存的儿子也不顾不问,似乎也算不上好父亲。

他默默叹了口气。

系统却还在跟燕姝放瓜,【其实太后后来也不是没有遇见心动的。有一阵先帝沉迷修道,几乎不理朝政,朝政大事都是一帮子大臣帮着太后料理,其中有一位中极殿大学士独见独知,智慧过人,深得太后欣赏。】

咦,有情况啊这是!

燕姝立时眼睛一亮,【难道太后与这位中极殿大学士擦出了爱的火花?】

宇文澜,“???”

中极殿大学士?

太后?

爱的火花???

此为何意?

系统,【有点遗憾,没等火花擦出来,先帝已经起了疑心,大学士为了保太后,主动辞官回家了。】

燕姝,【???啊?】

这也太遗憾了吧!!!

试想一下,要是太后能跟这位大学士擦出爱的火花,再发生点什么情难自控的事……

啧啧啧,这得是多么惊世骇俗的一段旷世奇恋呐!!!

哼,反正渣男渣在前,带个绿帽也没啥。

宇文澜,“???”

什么,戴绿帽也没啥???

还旷世奇恋???

这丫头……

不过,她口中的大学士到底是谁?

正在此时,又听她心里琢磨,【不过想想这个大学士都官至中极殿大学士了,那可是首辅了!!!居然能为了太后辞官回家,说明他对太后是真爱啊!】

中极殿大学士?

辞官?

好吧,宇文澜大概知道是谁了。

那个人叫祁树广,确实是一个挺有才华的人,当年还曾教过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首辅,后来却突然辞官回家了……

难道……

那人果真与太后……

他悄悄看了看太后,却见太后常年端庄的面上没有任何其他神色。

心里除了意外他叫人写话本子这件事,也没有别的声音。

再瞧瞧燕姝,却见她垂着眼眸一脸乖巧的模样,心里却还在琢磨,【有灵感了!等会儿回去就写个旷世奇恋,在话本子里成全一下太后。】

宇文澜,“???”

这话本子写出来也不能出!

他才刚同太后说这是他叫人写的话本子!!!

宇文澜这顿点心吃的真可谓七上八下心间复杂。

好在没过多久,司礼监总管忽然来禀报说乾明宫有官员求见。

他如蒙大赦,便赶忙带了燕姝同太后告辞离开。

御辇已在门外等候。宇文澜同燕姝道,“上车吧,朕送你一程。”

燕姝却道,“臣妾不赶时间,请陛下先去吧。”

好不容易过完了正月,如今天气和暖,御花园一派春光大好,她还打算欣赏欣赏美景呢。

不好叫大臣们等急,宇文澜只好道,“你回去后不必着急写话本,倘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总之……

不要把先皇写成人人唾弃的渣男……

好歹给他留点面子咳。

然这些话却说不出口。

燕姝浑然不觉的应了声是,待他登上御辇离开,便悠悠在宫里散起了步。

在外头逛了小半个时辰后,燕姝回了甘露殿。

换了身衣裳,正准备开始写话本子,哪知才动起笔,她却忽然不舒服起来。

起先是脖子痒,她挠了几下,没想到眼睛也开始痒了起来。

没等她再揉揉眼睛,却又忽然打起了喷嚏,且一连打了五六个。

忍冬吓了一跳,忙来摸她的额头,着急道,“主子莫不是刚才在外头着凉了?”

燕姝却茫然的摇了摇头,“没有啊,刚才挺暖和的……”

话未说完,又打了两个喷嚏。

等打完,眼睛也肿了起来。

她终于觉得不对,忙道,“快去请御医来。”

……

宇文澜在御书房,一直忙到掌灯之际。

眼见大臣们终于散去,富海这才敢上前,道,“陛下,该摆晚膳了。”

宇文澜唔了一身,顺口问道,“宜嫔可用过了?”

若没用,不若就摆甘露殿,与她一起吃。

哪知富海却皱起眉来,道,“听说宜嫔娘娘今儿下午有点不舒服,应该还没用吧……”

什么?

话未说完,宇文澜立时道,“宜嫔怎么了?”

富海吓得忙道,“具体如何奴才也不太清楚,只是下午时看见有御医去甘露殿,便顺嘴问了一句,御医说是宜嫔娘娘传的。”

宇文澜皱起眉来,“下午的事,为何不早禀报朕?”

富海一脸委屈道,“奴才是想说来着,可您忙着一直也没空……”

宇文澜顿了顿。

也是,方才户部工部的大臣们分别来汇报春种及修建水利疏通水渠等事宜,他自己也是忙得几乎连口水都没顾上喝。

他于是便没再追究,只道,“备辇,朕过去看看。”

便起身出了门。

御辇滚动,宇文澜也一路在想,既然燕姝是从慈安宫回去就不舒服,莫不是太后的点心里有毒?

不太可能。

莫说说燕姝有异能,那时他自己也在太后身边,丝毫没有发现太后有要对她不利的心思。

那又是怎么回事?

眼看到了地方,他立时下车直奔殿中,却见燕姝鼻头红红,眼泪汪汪,眼睛也有点肿。

见他到来,她忙要行礼,“臣妾参见陛……”

话未说完,又一连打了三个喷嚏。

他忙道,“不必多礼,快坐下。”

说着眼见殿中有御医在,便又问御医道,“宜嫔这是怎么了?”

却见那御医皱着眉道,“启禀陛下,宜嫔娘娘这症状看似风寒,脉象却并非风寒的样子。”

燕姝嚢着鼻子在旁道,“臣妾没有着凉,不知怎的忽然就开始打起喷嚏来了……有点像是桃花不服了。”

御医却道,“这现在桃花还没开呢。”

没错,眼下虽开了春,离桃花开却还有些日子。

加之燕姝方才也问过系统,确定没有人害她,所以现在也是纳闷。

原指望叫御医看看,哪晓得这御医给她号了半天脉,也没看出是怎么回事。

然话音落下,却听富海道,“听说太液池那边有两株桃花今儿开了,莫不是刮风刮过来了?”

燕姝愣了愣,“太液池那边有桃花开了?”

富海忙点头道,“是的,今早奴才才听他们说的。”

燕姝一顿,这才恍然。

可不是么,这几天天气暖和正刮东风,那太液池正好在御花园的东边,一定是她下午在御花园逛的时候接触到了随风刮过来的桃花粉。

而那御医闻言才道,“微臣这就给娘娘开方子。”

心里却嘀咕,柳絮不服的见得多了,还是头一次见有对桃花不服的。

宇文澜听得眉间一跳。

头一次见?

这样的医术如何能叫他开药?

他想了一下,问富海道,“上回在祭礼上给承恩公瞧病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富海想了想,忙道,“叫姜念齐。”

“是他。”

宇文澜道,“把他叫来给宜嫔看看。”

富海忙应是,立刻去殿外点了个腿脚快的小太监去了御药处找人。

所幸御药处此时尚未下值,没多会儿,姜医师便匆忙赶到。

哦对了,自上回他在祭礼上敢于直言后,皇帝便给他升了两级,现在他已经是医官了。

“微臣叩见陛下。”

姜医官行了个礼,没等站起身子,却听君王吩咐道,“去给宜嫔瞧瞧,看她这是怎么了。”

姜医官应是,立时到了燕姝身边,

先问了问症状,又查看了一番她的眼鼻,最后诊了会儿脉,他很快做出了判断,道,“娘娘这是不服之症,您平素对什么不服吗?桃花?柳絮?还是杏花?”

竟然一下就看出来了。

宇文澜也有了底,替燕姝答道,“宜嫔对桃花不服,你可有法子缓解?”

姜念齐立时道,“有的,微臣这就给娘娘开方子。”

说着便提笔,唰唰在纸上写了起来。

待方子写好,忍冬立时叫小冬子去抓药熬药。

这位姜医官又单独给了忍冬一包药材,道,“用这些煮水为娘娘沐浴,可以缓解症状。”

忍冬立时接过照做。

待洗澡水熬好,燕姝也去泡了个澡。

别说,一刻钟后她出来,眼睛已经不肿不痒,鼻子也通气了。

再喝过熬好的汤药,又等了两刻钟后,方才的症状果然都下去了。

众人心服口服,宇文澜也颔首,对姜念齐道,“果然医术高明,只叫你做个医官屈才了,朕从今升你做御医,以后专门伺候甘露殿。”

姜念齐忙跪地道,“微臣遵命谢恩。”

短时间内连升了四级,众人无不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

不过,他却依旧一脸淡然宠辱不惊的样子。

燕姝心道这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