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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默默看了看一双嫩手,无奈的叹了口气。

啧,早知道就不叫他知道这个法子了。

还剩十几天,好漫长!

秦安公府毕竟是大老远来的皇亲,又是头一拨到京城为太后祝寿的宾客,是以第二日,宫中为这一大家子举办了接风晏。

这一家算是外戚,且有男有女,并不能同殿而坐。

不过在开宴之前,他们入到宫中,需先向太后及帝妃行礼。

众人只见,除过昨日来行礼的秦安公老两口和他们的嫡子嫡女媳妇女婿及孙辈们,今日还出现了一个新鲜面孔。

是一个年轻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上与秦安公世子夫人岳氏有几分相似。

待众人行过礼后,却见秦安公夫人便将此女领了出来,对皇帝及太后道,“这是永康媳妇的娘家妹妹,知道此番进京,姐姐带三个孩子不易,主动跟着来帮忙的。昨日初进宫,臣妇怕她眼生,没敢带她一道来,今天斗胆带来叫她参见太后,陛下及各位娘娘们。”

说着又吩咐那少女,“还不快参见贵人们。”

那岳家女便立时上前行礼道。“民女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参见诸位娘娘。”

那声音娇滴滴的,仿佛书上的画眉鸟。

再其瞧瞧模样,倒也确有几分姿色。

见此情景,众人皆在心间玩味。

儿媳妇的娘家妹妹?这关系可不算近。

且那秦安公府难道连个奶妈都雇不起了么,叫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来帮忙带孩子?

燕姝则啧啧起来——

怪不得昨日这秦安宫夫人一个劲儿的夸自己儿媳妇,原来这是想往宫里塞人啊。

把姐姐捧高了,都是一家子出来的,那妹妹不就引人注意了?

不过既然如此,她还得罪太后,也是一朵奇葩。

想必太后看在她的份儿上,也不会喜欢这位岳家女了。

果然,便见太后颔了颔首,却又笑道,“这尚未出阁的姑娘家家,帮着别人带孩子,实在也是难为你了。”

岳家女微微顿了顿,只好道,“能为姐姐分忧,也是小女应该做的。”

心里却道,【哼,我若不来如何能见到陛下?哎呀陛下简直比外头传的还要好看呢!】

【不过那身后的三个妃子……无妨,听说那周妃早已经不受待见,那个王昭仪夜夜打更,已经沦为宫里的笑话,剩下的这个,应该就是宜嫔了。】

如此想着,她又用余光悄悄瞥了瞥燕姝,心道,【看起来也不过尔尔,听说家世还不若我们岳家,将来必定不是我的对手。】

默默听着的宇文澜,“???”

还将来?

这是哪儿来的自信?

紧接着,却又听秦安公夫人心道,【周若兰身边已经无人可用,若是她聪明,就该将这丫头收入宫中好好培养,好歹也算与周家沾着边,总比那宜嫔强。】

宇文澜只想呵呵。

怪道太后说她是讨嫌鬼。

他又试着探听太后,却听太后正在暗自冷笑。

【周舒兰这是做的什么梦?往我眼皮底下塞人,当我傻?呵呵。】

宇文澜稍稍放了放心,还好,太后没有那样想。

见过礼后,男女分别入了各自的宴席。

秦安公身为西北公爵,身份非同一般,除过皇帝亲自招待,席间还有朝中几位大臣作陪。

大约是沾着亲的关系,大臣们很快便发现,今晚君王对秦安公一家格外热情。

不禁主动邀秦安公饮酒,言语间慰问他们驻守西北的辛苦,对秦安公世子乔永康也格外关怀。

比如此时,已经喝了两轮酒,君王又主动询问对方道,“永康表兄这几年在忙些什么?”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顿。

陛下居然称对方为表兄?

当然,乔永康本人更是受宠若惊,忙起身道,“臣不才,这些年一事无成,实在愧对陛下关怀。”

话音落下,秦安公也忙道,“他素来没什么大志,叫陛下笑话了。”

这倒是实话,闻言,几位大臣心间都是摇头——

当年第替一任秦安候可是赫赫有名的武将,因战功累累被封侯爵,替朝廷镇守西北,后来其子侥幸娶了太后的堂姐,得便宜晋升了公爵也就罢了,到了乔永康这一代,已经什么都不会了。

听闻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喜欢做木工活,可真是世家公子中的一朵奇葩。

然正在此时,却听君王开口道,“切莫妄自菲薄,听闻你手艺很好,这也是需要功夫的细致活,倘若没有足够的耐心,也是不成。”

话音落下,乔永康先是一愣,而后,却几乎要落下泪来。

这世上所有人都瞧不起他,母亲从小骂他长大,父亲又偏爱庶弟,就连媳妇都堂而皇之做着对不起他的事……

可陛下竟是如此懂他!!!

陛下说得何其有道理,木工可是细致活啊,粗枝大叶的人,谁能做得出来?

陛下懂他,一切都值了!

他激动的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喝了下去,生平竟是头一次如此畅快!

……

而就在祥云殿中帝王臣子开怀畅饮之际,燕姝所在的女宾这里,气氛却颇有些微妙。

大抵是想给太后留下贤惠能干的好印象,无论太后夸哪道菜好吃,那岳家女便主动讲起此道菜的做法,从选材到刀工再到火候,说的头头是道。

一连说了五六道菜,叫太后都忍不住道,“你小小年纪,竟是如此精通厨艺,真是难道。”

话音落下,秦安公世子夫人岳氏立时替妹妹道谢,并主动解释道,“家妹自小便格外懂事些,时常帮着母亲操持家务,早早便学了厨艺,伺候家中父母饮食。”

太后又赏脸的颔首,“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岳家女便立时谢恩道,“民女多谢太后夸奖。”

见此情景,秦安公夫人露出满意的笑容,然周妃眼中却要冒火了。

只是碍于太后,才不敢贸然发难。

只有燕姝不关自己事的专心吃着东西,心里忍不住赞叹——

唔,今晚这些菜式还真是不错!

这水晶鸡鲜美而脆滑,樱桃肉香浓又富有滋味,雪花鸡淖软嫩中不失微微弹牙之感,似乎比从前还要好吃。

当然,最妙的还是挂炉鸭。

不亏是京城第一名菜,还真是每回都好吃!

取一片焦香金黄的鸭肉,挂些甜面酱,与鲜葱及青瓜条一同卷在薄薄的饼中,一口下去,简直是夫复何求。

然而,正当她沉浸在美味不可自拔之时,却见一小太监匆忙跑到殿中,对秦安公夫人及其儿媳道,“世子在祥云殿宴间喝多了,陛下请二位挪步去看看。”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愣。

什么,秦安公世子喝多了?

而且是在君王还在的宫宴上?

秦安公夫人也是一愣,愣过之后,忙给自己找台阶下,一边笑道,“这孩子平素都不爱喝酒的,今夜怎么还喝多了呢?”

太后也同那报信的小太监道,“不过喝了点酒而已,叫人扶着去休息一下不就是了?”

却见小太监一脸尴尬的摇头,“娘娘有所不知,世子正在御前嚎啕大哭,谁都拦不住,嘴里还一个劲儿得嚷着要休妻……”

什么?

休妻?

众人立时都瞪大了眼。

这是什么情况?

第47章

什么,休妻?

小太监的此话一出,众人皆都一愣。

燕姝也一下忘了手里才卷好的烤鸭,忙抬眼瞧去。

这是什么情况?

那位自知绿帽子带了很久的秦安公世子,居然要休妻?

而且就在此时的宫里头???

……难道她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

当然,此时殿中最为错愕的,却非秦安公夫人及儿媳妇岳氏不可了。

闻听此言,秦安公夫人愣了愣,才道,“这孩子怎么醉得这般糊涂?这这这是说得什么浑话?”

而再看看岳氏,已是满脸尴尬。

尴尬中还带着些委屈的看着婆母道,“母亲,世子怎么会醉成这样?”

太后也正奇怪呢,问道,“阿康这孩子从小就老实,怎么忽然说起这种话来了?”

来报信的小太监一脸为难道,“奴才也不知,还请娘娘恕罪。”

见此情景,太后只好看向那婆媳俩,道,“罢了,既然陛下发话,你们便过去瞧瞧吧。”

那婆媳二人也只好应是,便要起身。

却听太后又吩咐身边侍宴的宫女蓝禾,“你也陪着过去看看。”

蓝禾应是,便陪着那二人一同过去了。

如此一来,宴间只剩了太后,燕姝,周妃,王昭仪,以及秦安公的女儿乔氏,还有那位跟着姐姐来进宫的岳家女。

燕姝也是挺佩服这姑娘,人家乔氏好歹算是太后的堂外甥女,彼此间还有话说,她一个跟着姐姐进宫来蹭饭的,姐姐都走了,她居然还能坐得住。

啧,也是位很有上进心的人才了。

只不过……

她却有些坐不住了。

祥云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秦安公世子居然要休妻?

以她多年吃瓜的经验来看,一定是要出事了!

没准等会儿会发生点什么精彩场面……

她也好想过去看看!!!

这样一想,连手里的烤鸭都不香了。

勉强又喝了一碗酸辣鲜美的鱼羹,却见蓝禾匆匆而归,气喘吁吁的对太后道,“娘娘,不,不好了,秦安公世子方才一瞧见世子夫人,立时冲上去掐着她的脖子说要杀了她……陛下请您也过去呢。”

什么?!!

殿间众人几乎异口同声。

只有燕姝立时眼睛一亮——果然她猜得没错,已经这么精彩了!!!

太后也道,“怎么会如此?快,备轿!”

语罢便也赶忙起身要去往那祥云殿。

而见此情景,作为妹妹的乔氏自是也坐不住,忙跟着太后一起去了。

那位岳家女没有办法,这才遗憾起身,也跟着乔氏一同走了。

如此一来,这宴席已经没了什么人。

燕姝心间万分激动,瞅了瞅剩下的周妃与王昭仪,见那两人也起身打算离席,于是忙悄悄跟上了太后等人的身影。

嗷~~

反正那祥云殿想必也是乱哄哄一片,多她一个也不多!

待燕姝随着大队人马一路到了地方,却见那位秦安公世子乔永康正被人拉着,一张圆脸已经红的如同煮熟的虾米,果然一副喝多了的模样。

而其妻岳氏则躲在婆母身后哭着,脖子上还有一圈红印。

秦安公气得上前扇了儿子两巴掌,骂道,“混账东西,陛下面前竟然如此放肆?才不过几杯酒,就忘了自己在哪儿了吗?”

秦安公夫人也去骂儿子,“就是,这嘴里还说得什么浑话?什么休妻不休妻!”

这话一出,岳氏哭的更大声了。

然那哭声传进耳中,乔永康却忽然吼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可知我忍得有多苦!”

语罢,正瞧见太后踏入殿中,乔永康忽然冲上来跪在太后面前哭了起来。

“求姨母给外甥做主啊……”

太后吓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大男人家的有什么好哭的?有话好好说。”

却见乔永康一下指着媳妇岳氏道,“太后有所不知,这个女人就是个婊子!她背着我跟赶车的包老三苟合好几年了!我念在三个孩子面上想给她机会,但她根本不知道收敛,还越来越过分,今次来京的路上还不忘与那包老三鬼混啊姨母……”

什么?

苟合???

这话一出,不光太后及满殿陪酒的大臣们愣住,就连秦安公夫妻俩及府里的众人也是彻底顿住。

燕姝也不由瞪大了眼心里直呼一声好家伙!

这特么居然自爆了!!!

啧啧精彩精彩,来着了来着了!!!

而再去瞧岳氏,却见其也一下傻了,甚至一时忘了哭,瞪大了眼看着自己的夫君。

殿中众人仿佛都被劈傻了一般看着那夫妻俩。

须臾,还是秦安公夫人先反应过来,一脸尴尬的骂儿子道,“这说什么醉话!还不快闭嘴!!!”

乔永康却继续吼道,“我才没胡说!母亲怎么就不相信我?我被这女人害成了全天下的笑柄,您居然还不相信我!!!”

这一声可谓包含了他多年的委屈,秦安公夫人被吼得一个哆嗦。

剧烈喘息了两下,待回过神来,她却又要骂。

然而没等开口,却见她儿子又爬去君王面前哭道,“陛下,请陛下听臣一句劝,岳家女人不能要,一个比一个水性杨花,可千万不能要啊!!!”

见此情景,那秦安公夫人身子一晃,险些要厥过去了。

秦安公也忙上前几步骂道,“怎可如此冲撞陛下?还不快老实回来!”

正在此时,却听君王开口道,“且慢。”

宇文澜看向太后,道,“永康表兄素来温和憨厚,今日如此,朕觉得非同一般,莫不是真有什么问题?”

这话一出,乔永康又哭起来,“陛下懂臣,只有陛下懂臣啊!陛下!!!”

那大嗓门嚎得,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颤。

不知道的还当皇帝出了什么事。

太后抚了抚被吓得蹦蹦直跳的心口,这才颔首道,“不错,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今日怎么会忽然如此?莫不是真的委屈坏了?依哀家看,还是叫人查一查吧。”

话音落下,岳氏一顿,忽然哭道,“臣妇无颜见人了……”

说着,竟然直奔一旁的柱子而去,一副要壮烈自证的模样。

所幸有侍卫拦住,才没叫她真的撞到柱子上。

燕姝见状,暗自摇头啧啧——

这哭的,不知道还以为她真受冤枉了。

只不过,太后大约不吃这一套。

果然,见此情景,太后立时沉脸斥道,“当此处是哪里?陛下面前也容你如此胡来?如若血溅当场,是要污了了谁的眼?”

这话一出,岳氏立时吓得不敢出声,倒是其妹妹上前同太后道,“还请娘娘息怒,姐姐也是被冤枉,心间有苦说不出啊……”

太后却冷笑道,“冤不冤枉,自有人还她清白!”

说着便吩咐身边人,“庄嬷嬷,你带人去帮着秦安公查一下,今日闹成这般,阿康的话是与不是,总要有个说法!”

庄嬷嬷立时应是。

话音落下,方才还要寻死的岳氏煞时瘫在了地上,一张脸血色全无,竟看不出是害怕还是委屈。

而秦安公夫人却是尴尬之际,只能同太后行礼道,“谢太后恩典。”

转头一瞧,自己的儿子还跪在君王面前嚎啕大哭,鼻涕眼泪已经糊了一地。

众人,“……”

秦安公强忍怒气领着女儿女婿将其给拽了回来。

又对皇帝及太后道,“是老臣教子无方,今日惊扰贵人们,也叫各位大人见笑了,臣这就带回去好好教训。”

语罢便拽着儿子退出了殿外。

见此情景,秦安公夫人只能也向皇帝太后磕了头,灰溜溜的下去了。

看完热闹的大臣们也纷纷来向皇帝太后二人告退,陆续退出了殿外。

燕姝心满意足,也趁机溜出殿中,心间啧啧感叹果然没白来!

这秦安公夫人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这一出,如今着实算是撞到太后的枪口上了。

估计庄嬷嬷不会手软,不知还会查出多少东西来,啧啧。

做好准备,继续吃瓜吧!

而听见她的声音,宇文澜忙抬眼寻去,只可惜只瞧见一片马面裙的裙角。

他轻轻一笑。

就知道她会来。

不得不说,作为太后的得力副将,庄嬷嬷还是很有些本事的。

虽则那秦安公府远在千里之外,但她直接从岳氏的婢女下手,令人抓走严刑审讯。

而才不过半日,对方便招供了岳氏与那车夫包老三的奸情。

也是直到此时,秦安公两口子这才知道儿子所言不假。

原来他们以为贤惠能干的儿媳,已经与府里的下人厮混了两年有余。

而儿子也在一年前便发现了二人之事,竟是因着害怕被他们责骂,迟迟不敢开口,自己憋在心里,直到今日闹成了这般场面。

这两口子是又气又怒,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

帮着乔家找出真相之后,第二日一早,庄嬷嬷原回了宫中向太后覆命。

秦安公两口子也跟着一起入宫,为昨日宴间之事向君王及太后道歉。

彼时宇文澜正忙着,便发话请太后代为接见两人。

于是这两口子便直接入了慈安宫。

两人一起向太后行礼,秦安公一脸羞愧道,“老臣治家不严,教子无方,昨日叫太后,陛下,及诸位娘娘受惊,实在是罪过,还请娘娘降罪。”

秦安公夫人也道,“臣妇有眼无珠,竟叫府中出了这么大的笑话,请太后恕罪。”

太后从座榻上投来目光,道,“姐姐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叫这样的女子将阿康欺负成那般?平素那般憨厚的人,昨日竟哭得那般凄惨,说是没有人替他做主……不是哀家多管闲事,你们二位这是怎么当的父母?”

秦安公只能垂首,“是臣无能,叫太后见笑了。”

秦安公夫人也低着头道,“叫娘娘见笑了。”

话音落下,却听庄嬷嬷在旁道,“那岳氏的婢女已经指认二人有奸情,那车夫也已经认罪,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太后看向那两口子,道,“这是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回去处理吧。”

秦安公两口子忙要应是。

却听太后又补充道,“不过,依哀家看,那奸夫居然胆敢染指主母,将主子颜面踩于脚下,实在荒唐,断不可轻饶。至于岳氏嘛……”

太后看向自己的堂姐,嘲讽一笑,道,“哀家瞧着,姐姐还挺喜欢她的,如何去留,你自己决定吧。”

闻此言,秦安公夫人简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却也只能顶着脸上火辣辣的疼,应道,“是臣妇识人不明,叫娘娘笑话了,臣妇这就回去叫康儿写休书。”

太后颔了颔首,便叫他们出去了。

第二日,燕姝一觉起来,便听说了秦安公一家子的消息。

说乔家叫管家去京兆府报了官,将那染指主母的车夫下了昭狱,乔世子则写了封休书,叫人将岳氏及其妹妹送回了千里之外的娘家,从此再没有瓜葛。

秦安公老两口原本怀疑孙子孙女的血脉,不过乔永康还算厚道,硬是把三个孩子留在了身边。

然而事情已是天下皆知,这三个孩子因着母亲的缘故已经成了乔家的污点,秦安公夫人讳莫如深,倒是再不敢到处炫耀。

甚至恼怒之下,还病了起来。

太后听说之后顾念亲情,派御医去为其诊了脉。

……

消息听完,燕姝不由在心里感慨,此番太后竟是最大赢家!

然而感慨完毕,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紧要的问题——

娘的,她的新话本还未来及得出,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已经天下皆知了。

如此一来,她的话本便没有任何悬念可言了……

这还如何出!

呔!那前天岂不是白写了大半天?!!

简直气到吐血!!!

燕姝兀自郁闷了一会儿,忽然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乔世子都戴了这么久的绿帽了,在西北时也一直忍着,怎么昨日就忽然喝醉自爆了呢?

啧,怎么感觉有什么阴谋?

……

今日有些忙,宇文澜踏入甘露殿时,燕姝已经沐浴完毕。

但见美人双腮粉嫩,唇瓣殷红,君王自是心神荡漾,于是忙去宽衣沐浴,而后抱着她上了榻。

正欲一亲芳泽,却被她伸手挡住,面色严肃道,“臣妾有个问题想请教陛下。”

宇文澜挑眉,“什么问题?”

却听她道,“臣妾听闻那位秦安公世子一向憨厚老实,并非喜欢喝酒之人,前日怎么会在陛下还在场的时候喝醉了呢?”

嗯?

宇文澜悄悄一顿。

她怎么此时想起问这个问题了?

他面不改色道,“大约是心里实在苦闷,毕竟人的忍耐是有限的,有朝一日,实在忍不下去,总是要爆发出来。你试想一下,那对奸夫淫妇居然在来京的路上还在厮混,他心里得有多难受?恰逢那日有酒,便忍不住喝多了吧。”

这话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但那乔永康什么时候爆发不好,偏偏在宫宴上爆发,燕姝还是觉得有些太巧了。

于是又看了看他,狐疑道,“真的?”

宇文澜一脸坦然的颔首,“当然是真的,难道朕会故意灌醉他?”

燕姝心道她就是如此怀疑的。

啧,她不是没有想过,他是听了她的话本子后猜出是乔永康,看在表兄弟的份上故意灌醉叫他说出真相,再帮着他有理由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