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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是要跟她分享不成?

她眼珠一转,于是赶忙做出一脸好奇的模样,道,“是谁啊?”

却听宇文澜道,“一个叫都星海的人。”

燕姝赶忙又啊了一声,问道,“太后找这个人做什么?”

宇文澜故意压低声,“你猜?”

燕姝忙又装作思考状,“明州……不就是镇海侯府所在地?难道这个人跟穆夫人有关系?”

宇文澜忙颔首,“朕也如此认为。”

说着再度压低声凑近她,道,“极有可能……此人就是倪家姑娘的生父。”

燕姝也忙做出惊讶的样子配合道,“陛下为何如此说?”

心里却啧啧,原来皇帝表面一本正经,其实也这么八卦!

便听宇文澜道,“时下倪家那姑娘不是要用亲人之血治病?朕今早听说,因为一连取了两回血,穆夫人身子有些撑不住了,如此,太后急着找人,还会有什么原因?”

燕姝立时恍然状,道,“陛下言之有理。只是那明州距京城又不近,等把人找到,再带到京城来,岂不还是要花去好几天,那倪姑娘可能撑得住吗?”

宇文澜顺势便道,“巧了,昨日工部想从明州海防上调一个人进京商议重修海堤之事,正有人向朕举荐了这个人,所以朕昨夜就发了诏令调他进京。”

燕姝一顿。

原来是因为修海堤之事,他才将此宗兴海调进京的?

想想也是,那人常年在驻守海防,定然是十分了解潮汐风浪的,找他了解情况也没错啊。

啧,如此看来,倒还真是巧了。

此时,缠绕了她一整天的疑问终于打消,她立时浑身轻松,也一下有了胃口,忙夹菜吃了起来。

哇,没想到今日这樱桃肉甜咸适口,酥烂肥美,很是下饭呢!

嗯嗯嗯,这蟹黄豆腐也是鲜香可口,又软又滑。

哇这菊花鱼可真是做到了她心眼里,外酥里嫩酸甜可口,再晚一点吃都不好吃了。

……

眼瞧她转眼便是一碗饭入肚,宇文澜终于放下心,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怎么能叫一个小吃货吃不下饭?

实在罪过。

待晚饭吃完,眼看时候不早,二人洗漱一番便上了榻。

咳,昨日果然被燕姝说中,御书房里攒了一堆折子,待宇文澜看完回来,燕姝已经睡着了。

再加上倪家小姑娘的事,宇文澜也无甚心情,便老老实实睡了一觉。

今日眼看一切已经转好,他自然不能放过……

好一番狂风大浪过后,燕姝舒舒服服的入了梦中。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富海在殿门外的声音,“陛下,明州那位宗都司刚刚到了。”

什么?

明州,宗都司?

这不是她正关切的词儿?

燕姝一下睁了眼,瞬间睡意全无。

而再瞧一旁,却见皇帝仍闭眼睡着,似乎还没醒。

她急得,忙伸手推了两下,轻声唤道,“陛下……”

哪知他并未有反应。

她眼珠一转,索性道,“陛下,倪姑娘的亲爹到……。”

而这话一出,却见他终于睁开了眼。

燕姝,“……”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吃瓜,皇帝也不例外。

她忙又道了一遍,“陛下,富公公在门外说,那位宗都司刚刚到了。”

宇文澜这才也清醒过来,对门外道,“叫他去慈安宫候着,朕这就过去。”

富海应是,忙出去安排。

宇文澜便也从床上坐起,要掀被下床。

燕姝忙道,“臣妾能不能同陛下一起去?”

反正昨晚两人都说开了,此时也不需要再装作不知情,她就是想瞧瞧宗副将那位年下忠犬到底是什么模样。

宇文澜却挑眉看她,“此人是来给闺女放血的,你就不怕等会儿晕血。”

燕姝忙笑道,“等他要放血的时候臣妾就看别处。”

宇文澜又道,“此人毕竟是外臣。”

燕姝又道,“那臣妾便躲在一旁,不叫他看见臣妾。”

心里已经急的咆哮起来,【搞什么这么多问题!!!这可是父女初次相见,昔日恋人又重逢的经典场面!!!错过了只怕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

宇文澜,“……”

这种热闹也爱看?他还以为他只喜欢看吵架打架的……

然没等说什么,却见她又凑近抱住他的手臂摇了起来,“陛下……求求您了……臣妾真的舍不得跟您分开……”

宇文澜,“……”

啧,虽然知道她每一个字都是假的,很就是很受用。

而且这样摇下去,只怕要走不了了……

他于是道,“那便一起去吧。”

说着顺势在她怀中捞了两下,终于下了床、

燕姝立时应好,赶忙跟着穿衣梳妆,没一会儿,二人便一同出发去了慈安宫。

待到了地方,才向太后行过礼,却听宫人禀报那位宗都司也到了。

为了维持女儿的治疗,穆夫人已经强撑着被取了四回血,身子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太后此时正着急着,立时叫对方赶紧进来。

燕姝也忙去了穆夫人母女所在的内殿回避。

不过,还是透过门缝悄悄看向殿中。

须臾,便见一个身材健壮的男子进了殿中,跪地同皇帝太后行礼,“臣宗兴海,参见陛下,参见太后娘娘。”

这就是那位年下忠犬了!!!

燕姝心情激动,忙仔细偷瞧,却见对方一脸胡子,脸晒得黑红。

“……”

这也与想象中差距太大了。

不过想想也是,收到急召他便立刻动身,能如此快速赶到京城,想必是一直在马上不眠不休的,哪里还来得及刮胡子。

再者,常年驻守海防的男人,自然也不可能皮肤白净。

尤其,如今已经是十几年过去,当初二十出头的小狼狗,如今也已经是个中年男子了。

所以如此外貌,也可以理解。

尤其再瞧两眼,还是挺有男子气概的。

思及此,她忍不住又悄悄看了看穆夫人,却见对方已经凝起眉来,心情十分复杂的模样。

正在此时,却听太后道,“话不多说,哀家现在要你的血救人,快露出手腕叫太医取血。”

燕姝,“……”

太后不愧是太后,这也太直接了。

还是皇帝在旁缓合道,“不必担心,只需一点而已。”

当然,莫说是一点血,就算要他的性命,宗兴海此时也反抗不得。

他立时应是,便解开袖口,叫已在一旁等候的姜御医上前取了一碗血。

燕姝这次没有逞能,很自觉地转移了目光。

毕竟她还要看久别重逢的精彩场面呢咳。

姜御医手脚麻利,很快便药调好,给倪家小姑娘喂了下去。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已经昏迷了近两日两夜的倪向晚居然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眼睛。

燕姝默叹了一声神啊,穆夫人已经激动的哭了起来,“晚儿……你终于醒了!”

见此情景,太后也放了放心。

这才又对面前人道,“里头的病人与你有关,所以才要取你的血救命,接下来只怕还要再取几次,哀家先把话与你说在前头,你可愿意?”

话音才落,宗兴海立时道,“臣愿意。”

语毕顿了顿,又试着问道,“臣可否问一句,夫人她……还好吗?”

这话一出,太后一顿,宇文澜挑眉,燕姝心里直接一句卧槽,这就猜出来了?

却听系统悠哉道,【很难不猜出来啊,这人是孤儿,孑然一身了这么多年,太后忽然说里头的病人跟他有关系,他能不琢磨吗?这世上跟他有过关系的就只有穆夫人一个而已。又不知道自己有了孩子,所以只以为是穆夫人了。】

燕姝准确抓到了重点,【三十多岁的汉子只有过穆夫人一个女人?且还只有那么一回?啧啧啧也是难得的纯情小忠犬了。跟皇帝有的一拼。】

不过……皇帝之前是受能力限制,如今已经这般成了,也不知将来会是啥样?

若他娘的以后成了烂黄瓜,她就把他给踹了,抱着自己的钱过日子。

所以啊,人还是得居安思危,努力赚钱才是。

外间猝不及防听到的宇文澜,“???”

何谓烂黄瓜?

为何要踹他?

还有,明明再看别人的事,为何忽然扯到他身上?

且语气还是如此……凶狠?

正在此时,却见穆夫人忽然从内殿出了来,对着那满面风尘的男子道了声,“我还好。”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投到了二人身上。

燕姝挑眉,穆夫人这是按捺不住思念所以同对方相见了?啊啊啊多么令人激动的场面竟然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来了!!!

果然,就见宗兴海怔楞一瞬,而后竟忽的跪地道,“夫人……属下对不住你……”言语间竟然流出了泪来。

燕姝也忍不住眼眶热辣,呜呜呜好感人好感人。

哪知此时,却听穆夫人道,“不要这样说,当初……我也是自愿的,如今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燕姝又是一顿。

卧槽穆夫人这是要告诉他孩子的事儿了?

她一时几乎忘了呼吸。

紧接着,果然便听见穆夫人道,“你与我,有了一个孩子。”

话音落下,皇帝太后齐齐看向了宗副将。

就连内殿里正守护病人的姜御医也竖起了耳朵。

第56章

毫不意外,随着穆夫人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看向了一路风尘千里迢迢赶来的宗兴海。

啧啧啧,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

让我们来看看,这个男人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孩子后,会是如何反应!!!

却见宗兴海愣住了。

什么?

她与他,有了一个孩子?

怔楞几息,在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之后,宗兴海一下凝起眉来,不可思议道,“夫人……说的可是真的?”

穆夫人点了点头,面色复杂道,“若不是真的,何必千里迢迢叫你跑来一趟?”

话音落下,宗兴海终于激动起来,目中闪着泪光,颤声四处张望,问道,“那,孩子……在哪里?是男是女?还好吗?”

“是个女儿。”

穆夫人含泪道,“好也不好,才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我险些就要失去她了……”

话才到此,已经又是鼻子忍不住发酸,再度流下泪来。

天知道这几日她是如何熬过来的,眼看着孩子生死未明,整颗心被拉扯到极限,满腹的害怕与委屈,却又无处倾诉……

此时再见到这个男人,她已经难以控制情绪了。

而见此情形,宗兴海立时紧张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现在如何了?”

毕竟是在宫中,还有太后皇帝在场,穆夫人只得努力收敛情绪,道,“方才才好了一些,你的血就是救她的。”

闻言,宗兴海这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方才太后那般说话,怪不得朝廷千里迢迢调他进京……

原来他的血竟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

可他的女儿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正着急着,却听穆夫人又道,“我今日与你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眼下孩子才刚醒来,后续还要继续用你的血治病,我只是想明明白白的叫你知道,看你愿不愿意救她。”

“愿意!属下岂会不愿意!”

宗兴海立时又挽起还没取血的另一条手腕,急道,“还要多少,尽管拿去便是。”

只要能救活他的女儿。

他竟然有了一个孩子。

孑然一身了这么多年,他居然有了一个女儿!

他居然现在才知道!!!

过去那些日子里,到底是叫她们母女俩背负了多少?

思及此,他就自责愧疚,恨不得将整条性命都给她们娘俩。

见此情景,穆夫人却放了心,忙道,“不必如此着急,大约还要再有两三日,每日取两次血便好。一切听御医的吧。”

宗兴海闻言立时点头道好。

顿了顿,又试着问道,“不知属下能不能……见见孩子……”

然这话一出,却见立时从内殿之中出来一人,对他道,“暂且还是先不要见面的好,令爱才醒过来,身子仍虚弱,切忌情绪大起大伏。二位还是等好了再相见吧。”

宗兴海愣了愣,但见对方身上所穿的官服,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这怕就是给他女儿治病的御医,于是立时抱拳行了个礼,道,“虽则在下这些年没能尽父亲直责任,但还是感谢御医救小女的性命。”

姜御医忙点头道,“好说,救人也是医者之天性,大人不必太过客气。”

说着顿了顿,又道,“前几天辛苦夫人割血救女,她身子虚弱,实在无法再撑下去,大人此时来到也正好,不过你一路奔波,还是得好好休息,养好自己的身子。”

宗兴海忙连连点头,“是。多谢御医提醒。”

姜御医也点了点头,便要回到内殿照看病人。

不过转身之前,又瞥了对方一眼。

心里啧啧,【这骨相与他闺女如出一辙,果然是亲的啊。】

默默听见的宇文澜,“……”

敢情这也是特意出来看人的?

正在此时,却见穆夫人忽然跪地,朝他行起了大礼,道,“臣妇要向陛下请罪。”

宇文澜便回神,问道,“夫人何罪之有?”

却听穆夫人道,“自亡夫走后,臣妇未能守节,犯下了错误。有了孩子以后,更谎称她是养女,这些年欺瞒陛下及太后娘娘,实在罪该万死。臣妾愧对太后娘娘的信任,也愧对身上的诰命身份。而今斗胆恳求陛下,请允许臣妇再守护小女几日,等她康复,臣妇甘愿领罪。”

这话一出,未等宇文澜说什么,宗兴海却急了。

也立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道,“请陛下明鉴,当年是微臣有错在先,是微臣不该觊觎主母,更不该在犯下错误后一走了之……夫人完全是被我微臣所连累,请您给微臣降罪吧,千万不要怪罪夫人,她是无辜的。”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心间复杂。

宇文澜听见燕姝悄悄呜呜起来,【太感人了!果然这个世界上还有好男人的!】

“???”

什么叫“这世上还是有好男人?

难道在她眼里,他不是好男人?

又听太后也在心间暗道,【姓宗的这小子也算敢作敢当,阿瑜没白惦记他。却不知皇帝是怎么想的?不会要替那帮子老顽固男人说话,真的责怪阿瑜吧?】

【哼,若果真那般,老娘可真是白养他了。】

宇文澜,“……”

……他何时表达过自己会替那帮子老顽固说话?

啧,此时双重压力一齐袭来,为了展现好男人的胸襟,也为了证明自己没被白养,宇文澜开口对穆夫人道,“夫人言重,当初尊夫早逝,你独自撑起门庭养大孩子,已经对得起尊夫在天之灵。二位发生的事,也是在尊夫去世之后,并未违背伦理。有了孩子后你也并未狠心将她抛弃,而是小心将她养大。若说有亏欠,大抵是对令爱隐瞒身世一事,亏欠了她一些。其余,又何罪之有?”

话音落下,终于听见太后在心间道,【好小子,总算没养歪。】

然而穆夫人却掩面哭了起来。

“臣妇谢陛下隆恩。陛下说的极是,臣妇最对不住的便是阿晚了……”

不错,虽然她一直尽力疼爱这个孩子,却一直无法叫她知道真相,这十几年来,小丫头只以为自己是抱养的孩子,格外小心翼翼,努力乖顺,心间也始终是自卑的。

她至今还记得,小丫头四岁那年偶然听见下人说闲话,知道了自己是抱养的,才小小的人儿竟默默流着眼泪躲在被窝里哭,叫她不知有多心碎。

所以,她今日把话说出来,不止是想告诉宗兴海真相,也是想向自己的骨肉坦白,叫她知道自己有娘也有爹,并不比别人缺什么。

经历了险些失去女儿的这几日,她不想再为了一些虚无的事情,叫女儿背负一辈子的遗憾。

而这般情景,也叫众人无不动容。

燕姝躲在内殿眼眶发热。

这一家子可真是都不容易啊呜呜呜!

唉,这时代对一个女人何其残忍?死了老公后又遇见合适的人,又不伤天害理,可怜她努力压抑了十几年,如今还得小心翼翼各处请罪。

还好此时一家子终于相认了,那可怜的娃儿也有了爹,但他们生生错过了十几年,都是彼此最好的年华啊!

思及此,她又隔着门缝瞥了一眼皇帝。

心道还好皇帝是在大好年华遇见的她。

啧,瞧现在他貌若天仙俊美出尘的,也不知再过十几年,是不是也跟这位宗副将一样风霜满面胡子拉碴?

……要是真那样,还怎么看得下去?

宇文澜,“……”

为什么她的想法总是同别人如此不同???

感动就感动吧,为何忽然又扯到他身上?

十几年后若他果真胡子拉碴,她就看不下去了???

啧,女人果然薄情。

不过……他还是决定要努力注意自身,不叫十几年后的自己看起来胡子拉碴满面风霜好了。

如此想了一番,他开口道,“夫人也不必太过自责,而今事情都已经过去,眼下还是先给令爱治病要紧,待治好,再慢慢与她交代实情吧。”

穆夫人忙应是。

有了亲生父亲的血,倪向晚的康复进程果然快了许多。

为了叫姜御医方便取药,太后特意恩准宗兴海暂时住在侍卫处。每日两回入殿取血,他都十分积极,如此,眼看到了第三日,倪向晚已经可以慢慢下床走动了。

见此情景,穆夫人与宗兴海都了放心。

太后亦是终于松了口气。

如此,她也终于有精力处置此次的罪魁祸首了。

前几日在是尽一切可能救治好友的孩子,如今虽然孩子已经脱离危险,但她必须要给好友一个交代。

周妃已经被关在钟粹宫中四天四夜了。

这期间,她得不到任何消息,只有送饭的宫人每日准时到来,却也只是送饭,面上冷冰冰的,不与她说任何话。

赵来福赵来顺兄弟,还有那个雀鸟处的小林子,早在事情败露后便已经被处死。

她便借此幻想着,既然其他人都已经死了,那么皇帝这么长时间没有处置她,大约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饶了她了。

毕竟她如今是周家唯一的希望。

再说,太后又没有自己的亲骨肉,无论如何也不该断了与娘家的联系吧。

……

她就这么想着,直到第五日一早,终于有人给她开了门,将她带到了慈安宫。

进了殿中,周妃打量一眼,只见太后面若寒冰,皇帝亦是一脸冷峻的坐在一旁,连瞧都不瞧她一眼。

这样的神色,叫人心里没底,周妃想了想,只得赶紧跪在太后面前道,“臣妾错了,臣妾这几日好好反省,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太后与陛下饶过臣妾这一回,臣妾今后一定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哪知,太后却道,“当初叫你进宫是哀家的错,哀家明知道你不聪明,性子也骄躁,哀家只指望着你能老老实实的在这宫中,给周家争一点儿荣誉,没想到竟是哀家自作多情了,你蠢就罢了,竟还如此这么歹毒,拿孩子的性命不当性明,为了你那点妒心,居然能让无辜的兰筠及向晚置于险地。”

这话一出,周妃方觉大事不妙,立时流泪哭道,“臣妾错了,请太后再给臣妾一次机会,臣妾真的不敢了……”

太后却摇头道,“哀家不敢再给你机会,留下你还不知要害死多少无辜的人。”

事到如今,太后依然满腹怒气——为了争宠,她居然往那果树上下毒,目标可是才五岁的兰筠!!!而向晚又是何罪之有!!!

太后摇头叹道,“如此恶毒的心肠,决不能留在宫中,”

说着看向皇帝道,“请陛下降旨,将她送去玉真宫戴罪修行去吧。若神明能谅解她,叫她来世还能侥幸做个人,若神明也不谅解将她丢进畜生之道为牛为马,偿还自己的罪恶!”

话音落下,周妃已经瘫倒在地,。

玉真宫,那处专门关押疯妇的地方,去了可就出不来了!

她立时哭道,“姑母您怎么能如此狠心……”

然而却听君王开口道,“传旨,周妃心思歹毒,包藏祸心,视人命为草芥,败坏皇室威严,有辱承恩公府声望,即刻废黜妃位,送去玉真宫戴罪修行。”

话音落下,立时有人进到殿中,将她拖了出去。

……

殿中安静下来,宇文澜看向太后,想说句什么。

他其实也没想到,太后会直接提出将周妃送去玉真宫,他还以为太后最多打算降周妃的位份,还做好了准备要说服太后严厉惩罚。

没想到太后会如此表态,看来,确实是对周妃绝望了。

不过如此判决,定然对周家动摇极大,想必太后也要撑起很大的压力。

所以他打算说些什么,权当安慰一下太后。

哪只没能想出合适的语句,却听太后心里叹了一声,【我这半辈子,到底活了什么?】

……

此时的甘露殿中,燕姝跟着系统了解完全程,又忍不住啧啧一番。

什么叫不作不死,周妃可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太后居然能主动提出将侄女送去玉真宫,看来也真是对娘家不抱希望了。

也可以看出,其与穆夫人的情分之真。

为了给闺蜜一个交代,她可以做到如此地步,也确实难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