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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算是吧,他是党夏长公主的驸马,不过去年长公主被他跟婢女给活活气死了,因此只能算前驸马。】

燕姝,“!!!”

这不是又有瓜了。

第97章

既然开了头,这瓜当然得吃下去啊。

燕姝立时问系统,【快,快详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系统于是便说开了,【党夏的老可汗在五年前去世,新可汗胡元茂上位,其实那新可汗目前也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嫩小子,这五年间,全都是他老娘萧太后在把持朝政。】

【萧太后除过这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既党夏的长公主,萧太后非常疼爱这个女儿,当年在党夏千挑万选,选了这个车宏图,也就是你眼前这个讨厌鬼当驸马。那为什么要选他呢?因为这个长公主其实有些娘胎里不足,一生下来身体就不太好。萧太后不为别的,就觉得这人看着还挺老实,应该不敢欺负她闺女。】

听到这里,燕姝忍不住插嘴,【那依照套路,这人其实并不老实是吧?难不成像宇文嫣当初的驸马赵成文一样,在外头包了好几个外室?】

系统道,【那倒不至于,毕竟党夏国小,那都城也小,这人便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能力。不过这车宏图也确实是并不老实,表面上待长公主好,背地里早已经起了各种心思。就说这长公主婚后两年,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却连累得身体更差了,满了月子还是整日下不来床,萧太后也是心疼,怕闺女身边的人不会照顾,便派了个自己身边比较机灵的宫女去照顾,哪知道这宫女才到公主府没多久,就跟这车宏图搞到一块去了。】

燕姝我去了一声,这两人这不是缺了大德?

尤其这车什么图,那党夏公主可是给他生孩子连累的身体差啊,这样的当口,他居然能跟太后的婢女搞到一块?

她忙问系统,【所以莫不是那公主发现了这俩人的奸情,就这样把公主给气死了?】

系统,【没错,这事儿最先被公主的近身婢女给发现了,要说这婢女也是有点冲动,一时没考虑周全,直接告诉了公主,没想到那公主听了以后直接给气的血崩而死,连救都没救过来。】

燕姝简直不知说什么好了,只能叹道,【那可不吗,本来身体就虚的下不了床的人了,肯定受不了这个刺激啊。那后来呢?那萧太后知道这事儿了吗?居然没追究这人跟婢女?】

系统,【依照萧太后的作风,如果知道,肯定把这人五马分尸都不为过。但很可惜,这车宏图发现奸情败露之后,第一时间就把那位向公主告密的婢女给杀了,对外则宣称是这婢女偷窃致使公主气怒身亡,自己还对着萧太后好一番痛哭流涕,说没能照顾好公主,恨不得要追随公主而去。】

燕姝,【……所以那位萧太后至今还不知真相?就这么被他给糊弄过去了?】

系统,【没错啊,毕竟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外孙子,萧太后对于女儿的死虽有些疑虑,但为了小外孙着想,依然给这人委派了使臣的差事,若这人今次能跟大梁谈好,回去想必还要给他个什么重任。】

燕姝明白了,【所以这车什么图就这么狮子大开口,就等着立个大功回去,好向丈母娘谋个更高的官位?】

系统,【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燕姝简直想呵呵,做他的青天白日梦去吧!料想那死敌匈戎都不敢这么跟大梁提条件,何况他党夏一个弹丸小国。

殿中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闻听车宏图此言,几位大梁的朝臣立时摇头道,“这位使臣莫不是喝醉了?这样的要求,若是换做你们,你们肯答应吗?”

“就是,我大梁又不是你们党夏的属国,犯得着如此低三下四求你们交好?还开放三个城池?一个城池都嫌多!”

“就是,还不要你们交税?这是合着白白给你们送钱呗?那你们打算怎么对我们大梁?也开放三个城池?也不要我们交税?”

话说回来,那党夏不过巴掌大的一块地,要是真开放三个城池,大约要开放到他们都城了啧。

话音落下,却见那车宏图昂头道,“大梁好歹泱泱大国,人数地域都不知是我们党夏多少倍,不会如此小气,要同党夏斤斤计较吧?”

这话一出,众人皆都挑起眉来——

呵,敢情这人是打算白捞便宜?

且不说他们大梁不傻,今日当着这么多别国使臣的面,若大梁能答应他们这般无理的条件,别的番邦会如何想?

怎么这么会做白日梦呢!

而果然,听他这么说,上座的君王也终于忍无可忍,开口道,“所谓‘礼尚往来’,我国圣人有云,‘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照这位使臣如此说法,贵国大约并未打算与大梁交好,不妨再回去考虑考虑吧。”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哪知却见那车宏图笑了笑,竟然又道,“我想该考虑的只怕是皇帝陛下,这些年我党夏为大梁阻挡了多少匈戎进犯,难道皇帝陛下不知?今日我也不瞒皇帝陛下,近几年那匈戎可汗早已有意与我党夏交好,今日若错失我党夏这个盟友,他日大梁不要后悔才是。”

什么?

这话一出,大梁朝臣们皆都皱起了眉——照这意思,难不成今日要是不答应这党夏,他们就要去跟匈戎结盟了?

要知道,这匈戎才是大梁最大的敌人。照党夏如今这的意思,不就是赤裸裸的在威胁?

一时间,众人的怒火再度蹿高了一截。

宇文澜亦是如此。

此时他的面上已全无笑意,只冷声对这车宏图道,“若朕没有记错,仅仅这最近的三十年以来,匈戎已经杀过党夏三位可汗,数十位大将,百姓更不计其数,那个蛮族本性如此,若说贵国是为我大梁阻挡匈戎,实在不必,若这般国仇家恨之下,贵国还能与对方结盟,那便结去吧,朕只能预祝你们双方安好。”

话音落下,众人纷纷附和,“不错,你们要结就结去吧,今日才知这党夏原来是如此没有骨气的一个国家。”

“就是,这般深仇大恨也能忍,难怪会厚颜无耻提出这样的条件。”

“谁说不是啊……”

这般反应之下,却见车宏图顿了顿,目中终于露出些许慌乱之色。

燕姝看在眼中不由在心间冷笑,该,玩砸了吧?

哼,居然敢如此威胁她的小皇帝,且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大抵是因为今日晚宴上太过生气,一直到回到甘露殿,宇文澜的面上依旧清清冷冷的。

燕姝看在眼中,便摒退了闲杂人等,问他道,“陛下是不是因为那党夏使臣在生气?”

宇文澜倒也没有否认,只冷笑了一下,道,“朕没想到,这个小国家居然会厚颜无耻到如此地步。”

呵,居然敢拿匈戎威胁他?

那便由着他们去,看那匈戎不把他们吞得骨头都不剩才怪。

哪知话音落下,却见燕姝急忙道,“其实此事还有内情,据臣妾的消息,那党夏可汗与萧太后确实有意与我们结交的,但全都赖这个叫车什么图的,是他妄图要立个大功回去邀赏,今次才敢如此大放厥词。”

宇文澜问言皱眉,“竟是如此?”

燕姝使劲点头,“绝对保真。话说回来,陛下可知,从京城到大梁的都城最快要多久?”

宇文澜还有些不解,“为何这样问?”

燕姝正义凛然道,“因为这个叫车什么图的还气死了自己的亲老婆,也就是党夏的长公主,萧太后的亲闺女,这事儿党夏国内还不知道呢,臣妾作为一位正义人士,如何能干看着不做点什么?”

宇文澜,“……”

好吧,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一茬?

也罢,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怪那车什么图自作聪明了。

……

从大梁京城到党夏都城,足足有两千里地。

不过若是快马加鞭,一封密信三五日也能到达。

所以没过多久,党夏王宫里的萧太后便收到了一个足够叫她震怒的消息——原来她最疼爱的女儿,竟是被自己的丈夫给活活气死的。

那密信说得十分仔细,且言之凿凿,连女儿去世的时辰,地点,身边服侍的下人的姓名都清清楚楚,甚至还交代了那名她派去公主府的宫女每回与这车宏图厮混的时间地点,以及这车宏图为了讨那名宫女的欢心所赠予的金银首饰。

眼见这般,萧太后已经信了七八分,震怒之余,立即派人重新调查。

而没等调查结果出来,她却又收到了来自大梁朝廷的官方来信。

信中十分愤慨的细述了她派出去的使臣车宏图在大梁的所作所为,并严词斥责他们党夏没有诚意也没有骨气,居然可以置国仇家恨于不顾,要去与那贪婪残暴的匈戎结交。

将信件看完之后,萧太后自是怒火中烧,立时重新派出一队使臣奔赴大梁。

……

而与此同时大梁的京城中,逍遥公子的新作也再一次出现在了读者面前。

上回那个指明主人公身份的八面书坊的故事仍叫人意犹未尽,所以时下众人都有些好奇,不知今次这个故事是否仍是有名有姓快意恩仇?

一时间再度争相购买,纷纷阅读。

而读过之后众人便发现,今次这个故事虽没有指明姓名,却是在异国发生,同样很有特色。

故事里的公主天真烂漫,温柔可人,自小深受母后的疼爱,待到及笄之年,母后千挑万选,才为她选定了一位驸马。

哪知那驸马表面正直温良,实则好色卑鄙,一面对公主温声软语言听计从,一面却在背地里与府中婢女勾搭,做出各种不齿之事,终有一日事情败露,公主接受不了自己信任的丈夫竟然是如此货色,急怒之下引发产后血崩,不幸撒手人寰。

而这做丈夫的,慌忙之下竟打算杀人灭口,掩盖罪行。

幸亏那位太后英明,及时看出对方诡计,愤怒之余立即将这伪君子及其姘头双双处死,以告慰女儿的在天之灵。

而读完这个故事,正义的读者们自是纷纷唾弃这里头的负心驸马,惋惜那位早早香消玉殒的公主,并赞扬那位太后的英明果断。

对此,听完燕姝亲口读故事的太后娘娘却有些不解。

作为燕姝的榜一大佬,太后自然已经知道,这写的是那党夏国皇家的事。

她道,“那萧太后不是被那女婿蒙骗了许久,若不是陛下派人发去密信,至今还不知道实情,你为何要把她写的如此英明?”

燕姝笑道,“因为臣妾写这个这话本子是要给党夏人看的,自然要把那位太后写的好一些,再者,这仇讲究快报,如此读者们看了心里头也舒爽,且那位萧太后想必知道真相后,心间一定满是对女儿的愧疚之情,这话本子若能叫她舒服一些,也利于我们两国间的关系。”

太后这才恍然,颔首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要拍拍那萧太后的马屁呗。”

燕姝嘿嘿笑道,“确实如此,毕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太后也笑道,“的确是这个理,只是这叫车什么图的也太气人了,也不知他们国内的人何时能到京城?可千万别叫他跑了才是。”

燕姝道,“快了快了,他们知道真相后也必定着急,恨不得快些把这人捉回去受审。”

现在这要那驿馆的侍卫们千万看管的严格一些,别叫那人跑了才是。

而果然,没过六七日,党夏派出的新使臣便到了京城。

这位新使臣乃是党夏老臣,在国内时就一直主张与大梁亲善,此时来到,自是一改那车宏图的说辞,竭尽诚意阐明了党夏朝廷的立场。

大梁自也是胸怀大度,经过双方一番商讨,很快便定下了决策——在边关各开放一城互通商贸,允许两国百姓做生意,赋税上各自减半,以示彼此诚意。

这消息一出,双方各自都满意,与其他国家而言,大梁也并未有厚此薄彼,因此都没有异议,称得上皆大欢喜。

而接下来,各国使臣纷纷告辞,踏上归程。

那党夏使臣也携罪臣车宏图赶紧回了自己的都城。一路还多亏大梁侍卫们的护送,叫那车宏图几次想跑都没能跑成。

听闻那位萧太后早已是怒发冲冠,等待那车什么图的惩处,只会比话本子里的有增无减了。

燕姝在心间默默给这人点蜡。

做过亏心事的见多了,但难得做了亏心事还能有如此嚣张者。

呵,都用不着举头三尺的神明,在她的统统面前,一切妖魔鬼怪都无所遁形!

第98章

约莫半个多月后,燕姝从系统那里听说了党夏的消息,。

据说那位萧太后根据收到的密信,查实了车宏图的罪证,震怒之下,立即将此人与那名宫女处死。

而其女儿留下的小外孙,则被抱回宫中由萧太后亲自抚养,总算叫人放了心。

令人意外的是,萧太后竟然也十分喜欢她的话本,不仅托人将她还特意派人从党夏送了两块美玉及一条狐裘披风给她,以表达赏识之意。

当然萧太后也以为她是男子来着,送的美玉与狐裘都是男子的款式。

但燕姝并不介意,且十分高兴。

毕竟她原本只是打算借由话本促进两国的关系,没想到又能收获一位出手阔绰的粉丝,且还是外国的。

且还又是一位目光独具,雄才伟略的太后。

所谓英雄所见略同,由此可见,喜欢她的都是胜者。

眼瞧着那位高黎王子也已经伤势稳定,启程回国,至此,今次来京城参加长宁节的番邦使臣们皆已离开。

而京城的天气也明显转凉。

又过几日,便到了中元节。

中元节是祭祀先祖的重要节日,除过民间百姓们放河灯,烧祭品,朝廷也有隆重的祭祀活动。

诸如派遣专门的官员在江中放灯,与京城各大寺庙道观中设道场,请和尚道士们来超度历来的为国捐躯的将士,及各无家可归的孤魂。

当然,这些大场面燕姝可无缘得见,毕竟这并不是一个适合出门的日子,且她还怀着身孕,只能乖乖在宫中待着。

不过,赶上朝廷休沐,宇文澜除过上午时去奉先殿祭拜祖先,倒是一整日都与她在一起。

二人一起用了午膳,又一起歇了会儿晌,待再起来,燕姝便见宇文澜换了一身玄色的常服,还叫富海去准备香烛,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她好奇道,“陛下这是要再去一回奉先殿么?”

宇文澜的神色有些肃敛,只道,“朕要去趟永福宫。”

永福宫?

燕姝初时还有些没明白,却听系统道,【皇帝的生母当初住在永福宫。】

她这才恍然,原来皇帝是要去祭拜自己的生母。

大约是怕太后知道了心生芥蒂,所以他才这般偷偷摸摸的吧。

哎,大抵是如今肚子里有了小崽崽的缘故,她近来感情泛滥,一时有些于心不忍,便道,“要不要臣妾陪陛下去?”

虽说她如今有孕在身,去不了陵前,但在宫里祭拜总归是可以的。

宇文澜倒有些意外,问道,“你想去?”

燕姝点了点头,一脸真诚的看着他道,“不知臣妾有没有这个荣幸?”

【呜呜还不是觉得你可怜啊小皇帝,出生没多久就死了妈的娃儿,估计到现在都忘了妈妈的样子了吧呜呜……】

宇文澜,“……”

他有些感动,又有些好笑,还有些想不通——

为什么现在她越来越喜欢称自己“小”皇帝?

他到底是哪里给她留下这种印象了?

百感交集之下,宇文澜还是颔首道,“一起去也好。”

说着便牵着她的手出了门。

没过多久,二人便到了地方。

自打当初惠太妃薨逝,这永福宫中倒是没再住过人,所以此处的陈设一如当初一样,宇文澜登基之后,也安排了人专门看守,每逢上元节,便来点几根香烛,聊表祭拜。

虽然的确已经不记得生母的长相,但毕竟是将他带到世上来的人,他并不想忘记。

而也正如燕姝所说,毕竟太后还在,他又是太后养大的,再怎么怀念生母,也要顾及太后的感受,所以每每都是身穿便装,自己悄悄的来,祭拜过后便离去。

不过,今次倒有人陪伴了。

且还是两个。

虽则感动,但到底还是顾忌她双身子,到殿门处时,宇文澜便道,“这处许久没人住,大抵阴气重,你且在此等着,朕一个人进去就好。”

听他这么说,燕姝只好应好,在殿外停步,看着富海随他进去了。

忍冬陪着她在院中走了几步,眼见稍显寂寥的庭院,又忍不住感动泛滥起来。

呜呜,这样的日子,皇帝在想念自己的亲娘,不知太后是不是也想起了自己夭折的那个孩子呢?

思及此,她不由摸了摸已经鼓起来的小腹,对里头的小人儿道,“崽啊,你可要乖乖在娘肚子里长大,将来顺顺利利生出来,咱们娘俩都要平平安安啊!”

话音落下,陪着她的忍冬忍不住笑道,“主子跟皇嗣都是有福之人,您肯定会如愿的。”

燕姝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然话还未说完,却一下愣住。

她觉得小腹中有什么东西,似乎动了一下。

而见她如此,忍冬却吓了一跳,忙道,“主子怎么了?”

燕姝睁大着眼睛,差点不敢呼吸,“我好像……有胎动了。”

胎动?

忍冬虽说也没有实际经验,但到底受过太医的指导,闻言立时也高兴道,“姜太医说过,这是您肚子里的皇嗣身体康健的表现,恭喜主子。”

【啧啧,姜太医还说过从有了胎动开始,每天要替主子数着胎动的次数,呜呜千万不能出错才是。】

燕姝一愣。

她明明看见忍冬说完“恭喜主子”后,嘴巴就闭上了,为什么却又听见了最后一句?

……忍冬明明没有再张嘴,可那就是忍冬声音啊!

哪知这还没完,紧接着,她又听见了忍冬的声音,【唉,今儿中元节,不知晚上有没有空去太液池边给我爹娘放两盏莲花灯?要不给主子告个假吧,可怎么开口呢?】

燕姝,“……”

她确定自己没看花眼,忍冬的确没有张嘴。

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忍冬会腹语?

在一起这么多年她怎么都没发现忍冬有这本事呢?

系统,【……你就没有想过这可能是一种叫做读心术的东西?】

燕姝,【啥?读心术?统你是说我有读心术了?】

系统,【那可不是咋滴。不然你咋能听见别人心里的话?】

燕姝,【……可可可我为什么会忽然有了读心术?】

系统,【这个本统目前也没法肯定,不过很有可能是跟着你怀孕来的。】

燕姝愣了愣,跟着怀孕来的?

……说来也是哈,她这才刚发现有胎动,读心术立马就跟着来了,可见没准真的是与肚子里的崽崽有关系。

这样想着,她立时眼睛一亮,摸着肚子道,“我崽儿真是个小福星呢!”

忍冬虽不知主子的话从哪儿来,却也赶紧跟着附和,“没错,皇嗣一定如主子一样洪福齐天。”

却见燕姝又对她道,“等会儿吃了晚饭,你也去给你爹娘放盏河灯吧,再问问莲心几个,谁想去的尽管去便是。”

却见忍冬立时惊喜起来,“多谢主子,多谢主子!奴婢跟她们安排时间轮着去,绝不叫您跟前没人。”

【呜呜呜主子不用我说就知道我想干什么!主子莫不是神仙在世,这么厉害!!!】

燕姝心间得意。

有了统统又有了读心术,她莫不是要无敌了!

正在此时,却见宇文澜与富海也从殿中走了出来。

眼见忍冬一脸激动,宇文澜好奇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燕姝深藏功与名道,“没什么,臣妾是想着今日太液池有放河灯的,叫她去给自己的亲人也放一盏,没想到把她高兴成这样。”

闻言富海立时道,“娘娘宽厚,忍冬姑娘也是有福了。”

心里却道,【话说回来,我也想去放河灯啊,陛下哎,您能不能也学学宜妃娘娘啊!】

燕姝听在耳中,心间一时不忍,便同皇帝道,“不知富总管是不是也想去,陛下不如也给富总管开开恩吧。”

嘿嘿,既然有了读心术,干脆好事做到底了,今日就来个优惠大奉送!

宇文澜却是一愣。

她说什么?

读心术?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也能听见富海方才在想什么?

那……他呢?

她是不是也能听见他的?

思及此,宇文澜忽然一个激灵忙看向燕姝。

却见她正眨着大眼看他,心里道,【什么情况?没听见我说什么吗?快答应啊!不然老娘很没面子的!!!】

宇文澜心道,她如此想,也就是并非听见他的?

他于是迅速回神,对富海道,“你若想去,也可以去,只是记得安排好差事,别误了正事。”

便见富海立时目露惊喜,“奴才叩谢陛下隆恩。”

【呜呜呜今儿可真是沾了宜妃娘娘的光了。】

宇文澜没再说什么,只是再度悄悄看向燕姝。

却见她十分得意的模样,【嘿嘿,不用太崇拜我!】

说着忽然又是一顿,【不对啊,为什么没听见皇帝心里想什么?】

宇文澜,【……原来如此。】

立时松了口气。

然燕姝却仍旧想不通,再度试了试,发现依然还是听不到宇文澜的心里话。

奇怪之下只好呼叫系统,【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读不了皇帝的心?】

系统,【……这个本统也帮不上忙,毕竟本统也搞不定皇帝,可能他贵为天子,有什么龙气护体吧。】

燕姝,【……】

还能这么玄乎?

不过想来想去,除了这个可能,她也实在想不通。

啧,幸亏皇帝是个靠谱的,不然不靠谱还有龙气护体,岂不是很难搞?

她有这么多本事也动不了呢。

宇文澜心间默默颔首,也可不?

他很靠谱,幸亏皇帝是他。

有了读心术后,燕姝的人生又开启了新的大门。

她在自己殿里试验了一晚上,察觉百试百灵,第二日又高高兴兴的去找她的榜一大佬聊天。

二人先是说了说那党夏国驸马车什么图的后续,接着又聊到了昨日的上元节。

却听太后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要入秋了。”

燕姝刚要点头,却听太后心间叹道,【京城想必要比琅琊冷,也不知那个傻瓜有没有带够冬衣?毕竟他今夏来时可是没打算留下来的。】

燕姝一顿,这才晓得,原来太后在担心祁先生?

呜呜呜她的榜一大佬与偶像,虽不能时常见面,也在彼此牵挂啊!

她于是忙道,“听闻今年棉花丰收,陛下怕棉贱伤农,特意叫朝廷采购了好些,一部分做成官服分发给朝中各位大人们,剩下的也都叫织造处都做成了冬衣,分发给国子监及下辖各书院,好叫先生学子们都有冬衣穿。”

“原来如此。”

却见太后立时眼睛一亮,颔首道,“这主意甚好,陛下有心了。”

燕姝赶紧颔首,却听太后心里又叹道,【这丫头,怎么愈发像我肚子里的蛔虫?我想什么她就答什么。】

燕姝心道,大佬可千万别这么说自己,肚子里长蛔虫可不是好事啊!

再说她做的也实在有限,不如赶紧想个办法叫榜一大佬和偶像再见上一面才好。

恰在此时,耳朵里又传进来一个声音,【哼,这女子惯会糊弄太后!明明昨夜还陪着陛下去拜祭惠妃来着,今日又在太后娘娘面前卖弄乖巧!话说回来,陛下心里也根本没有顾念太后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年,年年不忘给惠妃烧纸。可怜太后娘娘,这一辈子不过是在替他人做嫁衣裳!】

燕姝心间一顿,不由看向那声音的源头,正立在太后身边的庄嬷嬷。

却见对方正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实模样。

啧,虽然她早就知道这庄嬷嬷不喜欢她,但有了这读心术,还是头一次清楚听见对方的想法。

她不由感慨,那皇帝忘不了生母,也是人之常情,就如同太后也忘不了自己那位夭折的亲骨肉一样,每每想起,还是会难免伤心,也不能就如此说皇帝不孝顺太后吧。

说起来,这庄嬷嬷还真是对太后忠心耿耿,只不过就是有些钻牛角尖了。

哪知却听系统插嘴,【她其实最忠心耿耿的是周家那个老不正经的承恩公罢了。表面上是紧张太后,实际是怕那老流氓的子孙将来木得荣华富贵而已。】

燕姝,【???什么?承恩公那老流氓?】

果然,紧接着便听那庄嬷嬷又在心里道,【陛下一直忘不了那个养他还不过两个月的亲娘,可以想见,将来一步步的,太后终归要被他抛弃,公爷和周家到时候就会彻底失去地位,任人踩在脚下了!我的娘娘,您怎么就不能为您的亲弟弟想一想呢!】

燕姝,【……】

噗,没想到啊没想到,承恩公那老流氓竟然还能有这么衷心的追随者,这心声听起来还挺感人的。

话说回来,难不成她暗恋那个老流氓?

系统,【没错啊,毕竟那可是她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燕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