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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瑾荣:“…”

他决定了,以后都讨厌这家伙!他撒娇耍赖都不能让凤溯美人松口,这家伙却可以敞开肚皮吃个够!

凤溯美人瞧见姬瑾荣忧郁的小表情,将他抱了起来,细心地帮他擦掉嘴角的油渍:“阿瑾想和他一样胖吗?”

泰明安闻言立刻炸了:“你说谁胖?!”

凤溯美人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回答:“你。”

泰明安咬牙切齿:“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

凤溯美人没再理会他,而是定定地看着姬瑾荣。

姬瑾荣知道凤溯美人是要他表态!面对“敌人”,他当然得站在凤溯美人这边!

姬瑾荣搂住凤溯的脖子,坚定地说:“我不吃了,我不要变胖子!阿溯我们去看灯吧!”

泰明安说:“你站住!”

凤溯没有停顿。

泰明安说:“你这野种,连让陛下和我说话都不敢吗!你心虚了吧?你怕我把你的龌龊事都告诉陛下!”

听到泰明安说出“陛下”两个字,凤溯终于顿步。

以泰家的强盛,想知道姬瑾荣的身份并不难。

凤溯手臂微微一紧,望着姬瑾荣。

姬瑾荣坚决地说:“我不听!”

凤溯却把他放了下地。

姬瑾荣抱住凤溯的腿不放开:“阿溯!”

凤溯喊:“阿瑾。”

姬瑾荣仰头看着凤溯。

凤溯说:“别人的话,你总该听听。你是国君,你——”他揉揉姬瑾荣的发顶,“你要当一个明君,不能只听我或者任何一个人的话。”

这是凤溯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国君”两个字。

国君这种东西,在这个世界有意义吗?

见凤溯一直凝视着自己,姬瑾荣捏了捏拳头,走向泰明安。

泰明安恶狠狠地剜了凤溯一眼。装什么大度?

泰明安抓住姬瑾荣的手,拉着他走往另一边,直到觉得隔这么远凤溯已经听不见了才停下来。

泰明安说:“你知道这野——”种字还没出口,泰明安就看到姬瑾荣转身往回走。泰明安急了,改了口,“你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

姬瑾荣停了下来,转头望着泰明安。

对上姬瑾荣黑溜溜的眼睛,泰明安突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那些不堪的东西,真的要告诉这个小家伙吗?

可一想到姬瑾荣的“处境”,泰明安又压下了那一丝莫名的不忍。

泰明安说:“这家伙是个灾星!有他在的地方准没好事!而且这家伙心胸狭窄,别人说他一句他就会暗中报复,很多人都被他暗里害死了!我爹也是这样,就因为说了他和盛白双那女人两句,就差点被他给弄死!你以为他真的对你好吗?别傻了!他对你好只是因为他们师徒俩想通过控制你来控制朝廷而已!”

姬瑾荣定定地听完泰明安的话。

等泰明安说完了,他转头看向凤溯站着的方向。凤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微亮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却透出一种莫名的寒凉。一个人站在花灯下的凤溯显得那么孤独,即使周围再怎么喧闹,都没办法使他沾上半点暖意。

姬瑾荣心底突然涌上一种冲动,他想跑过去抱住凤溯,把凤溯牢牢地抱紧了,让他不再露出那种孤独又寂寞的表情!

但他还不能跑过去。

姬瑾荣回过头来,与泰明安对视。直到泰明安的神色变得有些窘迫、有些羞恼,他才淡淡地开口:“那你怎么还活着呢?”

泰明安呆住。

姬瑾荣说:“你上次骂了阿溯,怎么还活着呢?你整天像现在这样到处往外跑,阿溯要杀你应该很容易吧?”

泰明安被姬瑾荣说得语塞。他哼哧半天,才勉强找出理由:“因为我已经道过歉了啊!”

姬瑾荣唇角泛起一丝冷笑:“你骂得这么熟练,难道只骂了那么一次?”

泰明安无言以对。

姬瑾荣说:“你说阿溯做过那些事,有什么证据吗?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来,我就相信你。如果没有的话——请你不要再出现再我的面前,我不想见到一个无凭无据肆意污蔑我朋友的人!”

泰明安急了。他说:“你已经彻底被他蒙骗了!”

姬瑾荣不想再和他多说。他转身要走往凤溯那边,却见冷光一闪,竟是有人拔剑刺向凤溯!

姬瑾荣心跳骤然加快,想要跑过去,却又怕自己过去会拖累凤溯。眼看凤溯被十几个黑影围攻,姬瑾荣非常痛恨自己的年纪,他朝周围喊道:“你们出来!”

一批暗中保护他的侍卫从暗处现身,都是六七星的强者。他们向姬瑾荣见礼:“见过陛下。”

姬瑾荣说:“行什么礼!我命令你们,快去帮阿溯!”

敌人数量太多,实力又不低,凤溯已经落于下风,情况非常危险。

侍卫们却一动不动:“国师让我们保护陛下。”意思是没让他们保护凤溯。

姬瑾荣第一次意识到凤溯是什么处境。

连盛白双派出的人都不愿意为凤溯出手…

姬瑾荣拔出为首那个侍卫腰间的剑,咬牙说:“你们不去,那我去!”只要他和凤溯呆在一起,他们就会出手保护凤溯了吧?

侍卫们急了,正要想办法拦下姬瑾荣,却听旁边的泰明安说:“妈的!居然敢在灯会上动手!”他挥了挥手,“你们给我上,把那些该死的家伙给弄死,赏金不会少了你们的!”

泰家侍卫喏然应是,一拥而上,去阻挡那些黑影的杀招。

姬瑾荣一愣,看向泰明安。

泰明安说:“虽然我看那家伙不顺眼,但他也是大栾朝的人!别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难道我还能干看着?”

姬瑾荣挤出一丝笑意:“谢谢。”

泰明安虎着脸说:“不想笑就别笑,难看死了!”他才不会承认他见不得那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垮下去,见不得那双亮亮的眼睛变得暗沉。要不然的话,他哪会管那野种的死活!

姬瑾荣抬手揉揉眼睛,用力擦掉眼里溢出的泪。

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凤溯一个人站在花灯下开始,他鼻头就一直在泛酸。在看到凤溯一个人面对黑影的围攻却没有人上前帮他时,那种酸意就更加难以抑制。

也许是因为这具身体年纪太小,所以特别容易掉眼泪。

就像是很久以前,他还没有登基,魏霆钧还没有打下赫赫威名,很多事他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看着朝野内外乱象丛生,看着百姓被逼上绝路,看着将士粮草耗尽、无力再战——看着魏霆钧的祖父战死,看着魏霆钧的父亲战死,看着魏霆钧的兄长战死——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那个时候,魏霆钧一个人躲着哭得撕心裂肺。

哭,是因为痛苦和绝望,更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

姬瑾荣握紧拳头。

他再也不会让今天的事情重演!

眼看那十几个黑影开始且战且退,姬瑾荣握着剑冲向凤溯。

凤溯斥喝:“别过来!”

那些黑影注意到姬瑾荣的存在,避开泰家护卫的追击,抬剑转向姬瑾荣。

侍卫们一跃而起,将黑影们遥遥阻挡开。

姬瑾荣平安无事地跑到了凤溯身边。

凤溯受了伤,肩膀上中了一剑,正潺潺地涌着血。姬瑾荣用力撕下一截衣袖,用力按在凤溯伤口上——能伤到凤溯这样的七星强者,用的剑显然非常特殊,血根本止不住。

姬瑾荣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小孩子的身体,真的太难控制好情绪了。

凤溯说:“阿瑾,别哭。”他声音发哑,“阿瑾是男子汉,不要哭。”

姬瑾荣用力擦掉眼泪,可泪水也越擦越多。

他以前从来都不会哭,因为他不能哭,本来他就躺在病榻上,再挂着两行眼泪得多惨——而且,还有那么多人盼着他做点什么,那么多人把希望放到了他身上,那么多人把他当成决断一切的主心骨——

所以,他从来不哭。在太傅面前,在魏霆钧面前,在好友们面前,他永远是镇定自若的模样,不管遇到什么难关都能从容面对,从来不会有柔弱的一面——

经历了两个世界蜜罐一样的生活,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选了能让自己过得最舒服也最安逸的方式,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凤溯、盛白双——甚至廉平对自己的好。

他忘记了,不管哪个世界都是充满荆棘的。

——只是以前有人替他砍光了而已。

姬瑾荣终于抹光了眼泪。

他想起盛白双给凤溯的丹药,在凤溯怀里摸索了几下,找到了那个玉瓶。他倒出一颗丹药,塞进了凤溯嘴巴里。

凤溯见姬瑾荣的手微微发着抖,一口吞下了姬瑾荣喂来的丹药,腾出没受伤那边的手将姬瑾荣抱紧:“阿瑾别怕,我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

姬瑾荣小心地回抱凤溯,郑重保证:“阿溯,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不管那些人为什么要刺杀凤溯,他都不会让凤溯一个人去面对。虽然他要强大起来还得很久,但他当初连躺在病榻上都能熬到登基,现在他好歹也能动能跳——没道理比那时候还不如!

在姬瑾荣下定决心时,廉平赶到了。

看着凤溯苍白如纸的脸色,廉平开口问道:“有没有看出是什么人?”

第39章 收服异世邪尊(四)

凤溯摇摇头,说:“我看不出来。”

正如泰明安所说,他年纪虽小,得罪的人却不少。他的仇家太多,灯会期间国都又鱼龙混杂,他哪里分辨得出那些黑影是谁派来的!

明明什么职位都没有却处处树敌的人,整个大栾朝恐怕只有凤溯一个。

廉平叹了口气,把他们送回住处。

当晚姬瑾荣搬了被子,在凤溯房间里打地铺。

廉平第一时间知道姬瑾荣做了什么。

他神色有些复杂,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命令侍卫们好好保护好姬瑾荣和凤溯。

这一次,加上了凤溯。

侍卫们心中一凛,喏然应是。

姬瑾荣在凤溯房间里足足打了五天地铺,他执拗起来连凤溯的话都不听,所以没有人能动摇得了他。

而且,凤溯也不太想把姬瑾荣哄走。

凤溯觉得自己像个贪婪的窃贼,千方百计想占有姬瑾荣这种单纯又诚挚的感情。

他知道,姬瑾荣睡到他旁边是怕他再出意外。

如果来的人都是那天那种强者,皇宫里又有什么安全可言?

姬瑾荣的想法很直接也很天真,只要他在这里,侍卫们就会连同凤溯也一起保护了。

第五天的时候,凤溯房间里飞来一只黄鸟。

姬瑾荣正在看医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凤溯笑着说:“是廉平大人那边的消息,你不用管。”

姬瑾荣乖乖当没看见。

凤溯解开黄鸟腿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适可而止。

凤溯微微地笑了笑,指尖蓝焰一现,将那小小的纸条化为灰烬。

姬瑾荣还是忍不住瞄了姬瑾荣一眼,问:“阿廉有什么事吗?”

凤溯信口回道:“没有,他就是想问问我身体好起来没有。”事实上他身体恢复得如何,廉平自然是了若指掌的,否则也不会叫他“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吗?

凤溯走上前,抱起姬瑾荣说:“阿瑾,我已经好了。”

姬瑾荣定定地望着凤溯。

凤溯轻轻亲吻姬瑾荣的额头。

有些话不用说出口,他的阿瑾也会懂的。

姬瑾荣确实明白凤溯的意思。

凤溯的意思是,他已经好起来了,所以不用再担心。

姬瑾荣伸手按了按凤溯的肩膀,隔着衣物还是能摸到上面的疤痕。修炼者体质好,又有盛白双给的丹药护体,凤溯的身体确实没有大碍。但是,他担心的不止是这个——

他还担心凤溯心里难过。

姬瑾荣握住凤溯的手:“那些事,不是阿溯你做的对不对?”

凤溯一顿。

姬瑾荣说:“那个小胖子说的话,你都听得到的——”以七星强者的实力,视力和耳力肯定都是远超于常人的,泰明安断定凤溯听不到的距离,对凤溯而言肯定是像在他耳边说出来的一样。

所以凤溯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姬瑾荣笃定地说:“那个小胖子说的那些事,不是阿溯你做的!”

凤溯伸手按在姬瑾荣耳侧,让姬瑾荣仰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姬瑾荣心头一跳。

凤溯的声音缓缓飘到他耳边,清晰却又渺远:“阿瑾,我不想骗你。”

姬瑾荣愣愣地看着凤溯,那双眼睛底下有着他从未见过的幽沉。

凤溯说:“我不想骗你,所以,那些事有一些是我做的——他们并没有冤枉我。”

姬瑾荣说:“那还有一些呢?”

凤溯说:“还有一些的话,其实我也想做,所以他们也不算冤枉我。”

姬瑾荣紧紧环着凤溯的脖子:“也就是说,他们还是冤枉了你!”

凤溯莞尔:“阿瑾,你难道不觉得我很可怕?”

姬瑾荣说:“不,如果有人欺负阿溯,阿溯就该狠狠地打回去!要是暂时打不赢,那也要先记着,以后有机会再打回去!”人都是偏心的,在自己喜欢的人受委屈和别人受委屈两个选择之中,姬瑾荣当然选让别人受委屈!

凤溯笑了起来:“没想到阿瑾居然会这么想,我一直觉得阿瑾是个很正直的孩子呢。”

听了凤溯这话,姬瑾荣有点委屈:“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难道不是正直?”他可从来不会傻到牺牲自己人去成全大仁大义。连身边的人都护不住,还谈什么雄图伟业?

姬瑾荣的话让凤溯愣了一下。他笑得有些开心:“阿瑾说得很对。”

他把姬瑾荣抱起来走到屋外,抱着姬瑾荣三下并两下地跃上屋顶。

凤溯说:“我从小就喜欢坐到这么高的地方。”

姬瑾荣从凤溯怀里钻出来,一屁股坐到凤溯身边,和凤溯一起看向远处。

天风猎猎,山色渺渺。

从很小的时候就一个人坐在这样的地方,心里一定很寂寞吧。

姬瑾荣知道在这个实力至上的世界里头,盛白双能把凤溯抚养长大已经是天大的恩泽——毕竟盛白双带回凤溯的时候凤溯还是个婴儿,谁都不知道他以后天赋如何。

可姬瑾荣还是有些心疼凤溯。

经历过那么多个世界,姬瑾荣对别人的真心假意是可以分辨的。

比如他知道很多时候凤溯的温柔透不到眼底。

他知道凤溯哄他是有目的的,可凤溯在照顾他这件事上确实尽心尽责。

凤溯他们和他非亲非故,他又不是什么人见人爱的宝贝,他们真要无缘无故把他捧上天才奇怪吧?

他不是真正的小孩,他们对他好他高兴,谁要是对他不好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谁能走到哪都人人爱呢!

凤溯不一样。

凤溯被盛白双带回来时,还只是个婴儿。

他比很多普通人幸运,因为他的老师是大栾朝的国师盛白双。同时他又比很多普通人不幸,因为盛白双并不是那种容易亲近的人——盛白双在意的是大栾朝的国运、在意的是天下苍生的命运,有这种大情大爱的人,注定不会像普通人那样对自己的孩子关怀备至——更何况,凤溯并不是她的孩子。

凤溯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了温柔地笑着,恭谨地聆听盛白双的教诲和嘱咐?

姬瑾荣以前听过好友喜得贵子,时不时来和他念上几句育儿经。他记得有次好友说,孩子哭了不要去哄,久了他发现没人理会他自然就不会再哭。

知道哭了也没用,就不会再哭了。

这种认知,连很多年长的人都无法领会,因为不管是什么人、不管身处何方、不管地位如何,身边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体己人。伤心了,有人关怀;高兴了,有人分享——于是再怎么起起落落,活着都是快活的、都是有人挂心着的,永远不用去学会什么“不要哭,哭了也没用”。

凤溯才十来岁啊。

姬瑾荣钻回凤溯怀里,搂着凤溯脖子说:“我不喜欢,这么高的地方呆着有点冷!”

凤溯微微一顿。

接着他笑着说:“阿瑾不喜欢,我们就不上来了。”

姬瑾荣用力点头。

凤溯抱着姬瑾荣跃下屋檐,回到了地面上。

回到温暖的屋子里,姬瑾荣突然问:“我可以招募自己的侍卫吗?”

凤溯望着姬瑾荣。

姬瑾荣说:“像那个小胖子那样,他能招募到那么多强者,我也能吗?”

凤溯见姬瑾荣脸上满是认真,不由说道:“阿瑾,师父和师兄对我很好。”

姬瑾荣说:“我没有说他们对你不好。”盛白双和廉平都是很讲原则的人,皇家的侍卫保护皇家人是应该的,如果让他们保护凤溯的话无疑是“公器私用”。

这样的事,盛白双和廉平他们不会做。

除非他像这次这样,亮出无论如何都要护住凤溯的态度。

但是——

姬瑾荣认真地说:“但是总不能永远靠他们。”他爬到椅子上站着,努力仰起头和凤溯对视,“我们如果也像那个小胖子那样有那么多高手护卫左右,那我们想去哪里都可以!”

凤溯说:“阿瑾说得很对。”他揉姬瑾荣的脑袋,“可是要招揽那么多高手,我们得有很多很多钱。”

就算是国库里也没有余钱了,更别提姬瑾荣的私库。

姬瑾荣登基时才四岁呢,哪有什么钱!

至于他们先皇有没有留下什么钱——答案是,没有。

不仅没有,还留下一些债务没有结清。

先皇将朝政托付给盛白双时,盛白双差点愁白了头。

就连盛白双这次需要的药材,都是他在背后使了些手段才逼得各大家族将它们“贡”上来的。饶是这样,还是把整个国库都搬空了——倾举国之力,只为了让大栾朝出一个十星强者!

即使是只保护姬瑾荣一个人,大栾朝可能都已经拿不出钱去供养那么一批高手了!

这些事,没有人会对姬瑾荣说。

姬瑾荣说:“我们可以想办法弄钱。”他已经考虑过了,“听说我们的邻国非常富裕!”

凤溯说:“他们是很富裕,可是富裕又有什么用?难道他们会把钱分给我们?”

姬瑾荣说:“阿溯你怎么这么笨。”他笑眯眯,“既然他们有钱,我们就想办法从他们那里赚钱啊。不过这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我们可以先从泰家这样的家族赚起!”

凤溯听着姬瑾荣稚气的话语,不知道该夸还是该笑。

那些家族都精明得很,哪有那么容易从他们手里赚钱!

凤溯还是不抱希望。

姬瑾荣知道凤溯的想法。

他耐心地说:“如果我们手里有他们很想要的东西,他们应该会乖乖掏钱吧?”

凤溯点头。

不过,他们哪有各大家族想要的东西?

姬瑾荣说:“盛姐姐用的丹药,对七星以上的强者都有用对吧?”

凤溯点头。

姬瑾荣说:“阿溯你还有两颗?”

凤溯明白过来:“你是想把它卖掉?”他没有丝毫犹豫,“好,我想办法把它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