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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峻英说:“他和我差不多大,一直孤家寡人的,日子过得多孤单。他到底是个向导,找个哨兵有什么不好?”

姬瑾荣也和严雪峰一样没法反驳邵峻英。

邵峻英又说:“只有在和你有关的事情上,我才会这么小心眼。”换了别人他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要不是严雪峰整天来找姬瑾荣,他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费心?

邵峻英说得这么坦然,姬瑾荣反而不好说他什么。

他只能和邵峻英一块回到基地。

邵峻英领着他一起去翻阅哨兵们的档案,将家世能被严家接受的,年龄又和严雪峰差不太远的哨兵挑出来。有姬瑾荣在旁边把关,最终挑中了两个世家出身的A级哨兵,其中一个甚至隐隐逼近S级!

邵峻英将那份档案挑出来,对姬瑾荣说:“这个哨兵好像和我们是同届的,和我一样从来没出现过狂化症状,就是性格有点吊儿郎当。以前他和严雪峰就不太对盘,把他安排过去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姬瑾荣看着档案上的照片,发现这人连军装都能穿出几分痞气。

姬瑾荣说:“你不会是故意报复严哥吧?”

听到姬瑾荣的称呼,邵峻英冷哼一声:“我就是故意报复又怎么样?”明明他和严雪峰一样大,姬瑾荣喊严雪峰“严哥”,却喊他“邵叔叔”——有时甚至还恶意地喊他“爸爸”!

这让他怎么看严雪峰怎么不顺眼。

姬瑾荣决定再好好把把关,亲自去见见这两个哨兵,问问他们的意愿。

如果对方真的和严雪峰有矛盾,应该会提出反对才是。

第一个哨兵和严雪峰没什么交集,听到要去保护严雪峰就痛快答应下来。

这段时间严雪峰来基地的次数不算少,他们都远远看见过,也许脾气是冷了点,但相貌绝对是一流的——长相好,天赋好,严雪峰有骄傲和冷淡的资本。

基地里能见到的向导本来就不多,姬瑾荣已经是队长的向导了,严雪峰自然成了他们的理想伴侣人选。

没有人会拒绝这个任务。

姬瑾荣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在询问邵峻英提到的那个哨兵时,对方的脸上却覆上了一片寒霜。

这个哨兵叫成擎苍,是特别行动队里实力最接近邵峻英的人。

成擎苍站了起来:“你们怎么能这么过分?”

姬瑾荣和邵峻英面面相觑。

成擎苍看向邵峻英:“严雪峰喜欢了你这么多年,现在他遇险受伤了,你还这样往他心口插刀子!”

姬瑾荣两眼一亮。

这话没有不对盘的味道,反而是在维护严雪峰。

邵峻英也有点意外。他说:“就是因为他这次受了伤,我才会找人保护他。我不可能抽身,你的实力仅次于我,是最适合的人选。如果你对我这个决定有异议,我会去挑选别的人选。”

成擎苍握紧拳头。

他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你明知道严雪峰讨厌我。”

明明三十几岁的人了,这话说出来却透着无限委屈。

第118章 收服最强哨兵(二十二)

医院哨兵一片洁白。

成擎苍和另一个哨兵到达,只见严雪峰躺在床上,脸色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平时那种冷厉的感觉竟少了几分。

向导的血液和普通人不一样,严雪峰受了伤,又被人抽了一管血,却没有适合的血液可以输,只能多输些补养药物保证体能正常。

严雪峰正在看文件,察觉到门被人推开,他抬头看去,愣了一愣,望着走进病房的两个哨兵。

成擎苍军衔高,旁边的哨兵虽然想表现,却还是先看向他。

成擎苍敛起一贯的吊儿郎当,腰杆站得笔直,锐利如刀的目光落在严雪峰身上,说:“我是特别行动队副队长之一成擎苍,和队员梁昶一起奉命来保护你一段时间。”他走上前,用力抽出严雪峰手里的文件,“请严部长谨遵医嘱,好好休息。”

严雪峰看了眼被成擎苍拿在手里的文件,一瞬间仿佛回到了校园时代。

那时候成擎苍也是这么不客气,把他的日记本都这样抢了去,还无耻到当众念了出来。

上面记着他向邵峻英“求婚”失败的过程和反省。

成擎苍的做法一度让他成为所有人口里的笑话。

若不是他从不在意别人的看法,依然以全区第一的名次稳稳地升学,去了成擎苍绝对考不进的学校,说不定这家伙还会做出更恶劣的事。

看来他确实把邵峻英刺激狠了,居然把成擎苍派来“保护”他。

严雪峰这样想着。

他没有夺回文件的意思,只淡淡地说:“帮我放在桌上,等我休息好了还得继续看。”

成擎苍手里抓着那份文件,僵直地站在原地。

严雪峰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一直以来,严雪峰对他都是这种态度,好像不管他做什么,对严雪峰来说都不会有半点影响。

从懂事以来,严雪峰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他聪明,懂事,成绩优异,做事知分寸明事理。而他呢,做什么事都没恒心,喜欢呼朋唤友到处玩儿,是所有家长口里的反面教材。

他们就是这样一个天一个地。

无论他再怎么蹦跶,也不会让严雪峰多看他一眼。

梁昶觉得成擎苍怪怪的。

他用手肘推了推成擎苍。

成擎苍把文件放到桌上,看见了桌上放着的苹果。他顺势坐下,拿起水果刀削起皮来。

严雪峰望着他。

成擎苍靠得太近了,那种属于哨兵的压迫感覆拢在严雪峰头顶,让他有些厌恶这样的距离。严雪峰想开口让成擎苍离远一点,又想起这两个哨兵是来保护他的,他总不能把他们给赶出门去。

严雪峰准备躺下睡觉。

成擎苍说:“先别睡,马上削好了,吃个苹果再睡。”

严雪峰一顿,眉头微微拧起。

成擎苍记得严雪峰洁癖的毛病,朝他亮出洁净的手掌:“我洗过手的,很干净。”

严雪峰的视线落在成擎苍指甲上,那里平齐到肉,清理得干干净净,确实不算脏。但他还是说:“我不想吃。”

成擎苍的动作停顿下来。

他看向严雪峰,对上严雪峰那覆着冰霜的目光。严雪峰不喜欢他,他当然知道。换了他是严雪峰,他也不会喜欢这么个叫“成擎苍”的混蛋。

可是他忍不住。

一见到严雪峰他就忍不住想往严雪峰身边凑,想了解严雪峰做的任何事,想挡住严雪峰的全部视线,让严雪峰眼睛里只有他。

后来他知道严雪峰觉醒了,知道严雪峰是个向导,就向严家点名要严雪峰。

那时候哨兵十分稀少,像他这样天赋卓绝的A级哨兵更是少之又少,严家那边权衡之下答应了他。他趾高气昂地找上严雪峰,要求和严雪峰提前结合,严雪峰把他赶了出门,顺便把随意决定他婚姻的那些人都整治了一遍,严家上下几乎都听命于他。

他去找严雪峰问:“你对我有哪里不满意?你当初找邵峻英不也是想和他联姻吗!”

严雪峰却看都没看他一眼。

他天天去堵严雪峰。

严雪峰被他烦得不耐烦,终于对他说了实话:“虽然都是联姻,但邵峻英是我自己选的。我欣赏他,”严雪峰如他所愿,正眼看向了他,那目光却把他浇了个透心凉,“而你,抱歉,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让我欣赏的地方。”

是的,他身上没有任何让严雪峰欣赏的地方。从小到大他做的事,不是欺负严雪峰就是戏弄严雪峰,甚至还想着通过家族逼迫严雪峰成为自己的伴侣——这样的他,只会让严雪峰感到厌恶。

成擎苍没有再出现在严雪峰面前。

听到严雪峰说“我不想吃”,成擎苍放下刀,对着手里的苹果一口咬了下去:“不想吃正好,我自己吃!”

明明苹果很甜,成擎苍却觉得嘴巴苦透了。他在梁昶惊诧的目光中一口一口地把苹果吃光,将果核跟果皮都扔进垃圾桶,站起来说:“病房里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

严雪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的话。

梁昶看了看严雪峰,又看了看成擎苍,朝严雪峰说了一声,跟着成擎苍走了出去。

梁昶说:“副队,你怎么了?你以前认识严部长?”

梁昶比他们小几届,早年又在外地长大,不知道成擎苍和严雪峰的渊源。

成擎苍有些挫败地撑着额头,叹着气说:“我是个一无是处的混蛋。”

梁昶说:“怎么会?副队你可是除了队长之外最厉害的哨兵,这几年你立下的功勋甚至比队长还多。”邵峻英现在只出关键任务,成擎苍立功的机会比邵峻英多很多。

特别行动队里还真找不出比成擎苍更强悍的。

梁昶的安慰并没有太大用处。

成擎苍知道自己这几年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

严雪峰那句“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让我欣赏的地方”深深地刺痛了他,他发疯地想要拿出最好的一面,让严雪峰收回他说过的话。

可是如果说过的话能收回,他早就回到过去把当初自己说的浑话都收回了!

成擎苍说:“没有用。”

即使他立再多的功,严雪峰也不会看在眼里。

他立功,和严雪峰有什么关系?

他当了副队长,严雪峰就一定要对他另眼相待吗?如果早个几年,他一定会这样想。

可是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蛮横莽撞的毛头青年。

他现在已经明白,他拿到任何成就都和严雪峰没关系。

有人会因为自己厌恶的人立功而对他另眼相看吗?

不会的。

梁昶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成擎苍。

梁昶忍不住问:“副队您这几年这么拼命,就是为了严部长吗?”

成擎苍定定地看着病房门,没有说话。

梁昶明白了。他猜对了,成擎苍的改变确实是为了严雪峰。他记得刚加入特别行动队那年,很多人向他说起过成擎苍的“丰功伟绩”。这家伙是十足十的兵痞,经常会为手下哨兵“抢向导”。

成擎苍带着的小队成员都十分爱戴他,其他人可就没那么喜欢他了。要知道向导数量十分稀少,他仗着有成家在背后撑着,把向导都弄去和他的小队成员配对,当然会弄得天怒人怨。

成擎苍没少因为这作派被罚。

这几年成擎苍却收敛多了,只顾着出任务,没再去抢过向导。

他自己也始终没有找向导。

事实上有意与成擎苍“联姻”的家族并不少,只是成擎苍统统都瞧不上,硬是靠着舒缓剂撑到现在。

再这样下去,成擎苍很快会逼近狂化边缘。

梁昶说:“副队您有和严部长好好谈过吗?”

虽然早就知道大部分哨兵会面临着什么宿命,梁昶却还是不愿意看着天赋过人的成擎苍因为狂化而精神力崩溃。

成擎苍沉默地站在走廊里。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水味,不算太难闻,却让他很难受。想到严雪峰受了伤,还被人弄走了一管血,成擎苍痛苦无比。如果严雪峰成为了他的向导,那他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严雪峰遭遇着什么样的危险,第一时间赶到那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必须从别人口里得到这样的消息,必须靠着别人的命令才能来保护严雪峰。

成擎苍猛地转过身:“是该谈谈。”

冲动战胜了他的自卑和自厌,成擎苍大步迈回病房。推开病房门后,他看到严雪峰已经躺在床上,眼睛闭了起来,仿佛已经熟睡。

沉睡的严雪峰,没有了平时那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成擎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严雪峰是任何事都无法击垮的,他总是在试探着严雪峰忍耐的底线,却发现严雪峰的底线永远都那么难以捉摸——严雪峰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他的欺辱,别人的嘲笑,甚至邵峻英的冷言拒绝,严雪峰都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那一次。

那一次他几乎要利用哨兵对向导的影响彻底占有严雪峰。

严雪峰哭了。

他的所有欲望都被浇熄。

严雪峰的底线,他找到了。

严雪峰终于在他面前露出别的表情,可是那样的表情却让他清晰地认识到自己是个怎么样的混蛋。

简直是个人渣。

成擎苍关上病房门,一步一步走到病床前。

他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隔着被子按住严雪峰的手。

严雪峰的手动了动。

成擎苍知道严雪峰醒了。

成擎苍说:“对不起。”

虽然这句对不起来迟了许多年,他还是得把它说出口。

严雪峰睁开眼。

他定定地看着成擎苍。

成擎苍说:“以前我是个混蛋。”他收紧手掌,“我不是想欺负你,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才能接近你——”

严雪峰抽回被成擎苍握住的手。

成擎苍心里一阵难受。

他说:“邵峻英已经有了伴侣,你真的不能考虑我吗?”

第119章 收服最强哨兵(二十三)

这种状况委实不在严雪峰预料之内。

成擎苍是个浑人,大院里谁不知道。只是他爹彪悍,他娘彪悍,他祖父祖母,他外祖父外祖母统统彪悍,打小把他宠得没边,到哪都是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换了别家人,敢到严家指名“要”严家嫡长孙,非被打得半死不可。不过当时也就是他爷爷病危,家里内斗得厉害,否则他爷爷还是会乱棍把成擎苍打出去。

严家再怎么没落,也轮不到别人这样欺负。

这几年成擎苍没再找上门,严雪峰着实松了口气。

成擎苍素来是要面子的,那回和他闹得不欢而散,他时刻都提防着成擎苍会找碴。

听到成擎苍的话,严雪峰面色古怪。

他看着成擎苍,仿佛成擎苍说了个笑话,而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只觉得有些滑稽。

成擎苍不讨厌他,难道还喜欢他不成?如果成擎苍过去所做的事是喜欢的表现,那被他喜欢可真是倒了把八辈子的霉。

严雪峰说:“你要什么人没有。”他的目光从成擎苍身上扫过,“如果你是记挂着那一次没做成的话,大可现在讨回来。正好我这几天什么事都不能做,索性把欠你的还你。”

严雪峰确实欠成擎苍的。

当年严家出了事儿,是成擎苍帮了严家。有些事对他们而言难如登天,对成擎苍来说却是一句话的事——即使他自己没多大的本领,可耐不住他出身好啊!

成擎苍不是那种做好事不留名的人,把事情解决以后就找上严雪峰讨要“报酬”。

严雪峰第一次面对那种赤裸裸到令他心惊的欲望。想到自己不久前还义正辞严地拒绝过成擎苍,一转眼却欠了成擎苍这么大一个人情,严雪峰有些缓不过劲来。

他接受不了一个自己厌恶对方、对方也厌恶自己的做爱对象。

但他还是答应了成擎苍的要求。

为了强迫自己履行约定,他提前喝了很多酒。成擎苍过来时他已经醉了,对那一夜的记忆非常模糊,只记得成擎苍并没有做什么,只是脸色难看地转身离开。

严雪峰觉得也许是自己吐了成擎苍一身,恶心了成擎苍一把吧。

这几年严雪峰避着成擎苍,成擎苍也避着他,两个人谁都没再提起那个“约定”,好像那从来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即使是这样,严雪峰也不觉得成擎苍喜欢他。

成擎苍当初确实对他有欲望,只是那大概是哨兵对向导的征服欲。成擎苍一直看他不顺眼,发现他是个向导之后想尝尝他的“滋味”实在再正常不过。

想想,能把以前眼高于顶、从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家伙压在身下,逼得对方只能发出羞耻的呻吟,那感觉多诱人。

严雪峰垂着眼睫,不想去看成擎苍的表情。

不用看他都知道,成擎苍肯定会恼羞成怒。

成擎苍气得笑了。

在严雪峰眼里,他就是这样的禽兽吗?他受了伤住进医院,他还想着逼他做那种事?他从来都不是好人,这几年主动避着严雪峰,是怕再看到严雪峰的眼泪。现在人也没喝醉,眼神永远都那么冷静,想来是不会再哭的。

成擎苍说:“那成,就这么定了吧。”

严雪峰一顿,点了点头。

成擎苍放肆地扫了他几眼,冷哼一声:“你身体还没好全,受不了折腾。”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再给你削一个,你给我好好吃掉。这几天我会盯着你多吃点吃饭,等身体好得差不多了我自然会讨回你欠我的。”

严雪峰莫名有些气恼,却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生气,只能憋闷地答应:“好。”

成擎苍一乐。这么多年了,严雪峰还是没变,只要你依着他的原则来提要求,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认真履行。他当初会先斩后奏地拉梁家一把,就是看准了严雪峰这脾气。

本来他都因为不忍心而终止了他们的“约定”,没想到严雪峰自己提了出来。

这些年来,严雪峰一定都记挂着这件事吧?想到自己留给严雪峰的印象,成擎苍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严雪峰肯定一直担心着他会旧事重提,所以索性自己提了出来。

成擎苍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严雪峰。

严雪峰在成擎苍的注视下将它给解决了。

成擎苍紧盯着严雪峰。

等严雪峰把苹果吃完了,成擎苍凑上前,在严雪峰的错愕之中吻上了严雪峰的唇。他们的相容性很高,严雪峰又从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唇上麻了一片,全身都动弹不得,只能由着成擎苍在他唇舌之间肆意掠夺。

成擎苍伸手抓住严雪峰的腰,让他和自己挨得更近。

严雪峰身体微微发颤。

成擎苍意犹未尽地离开严雪峰的唇,亲了亲他的嘴角:“先让你习惯习惯,免得你这次又赖账。”

严雪峰脸色有些苍白。

这种完全被压制的感觉非常不好。

他不喜欢向导的体质。

成擎苍始终注意着严雪峰的神色,见严雪峰皱着眉头白着脸,不由说道:“你不会现在就想反悔吧?”

严雪峰说:“不会。”既然是他自己答应的事,那他就绝对不会再反悔。

成擎苍顿了顿,问起一个他一点都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那你要是和我结合了,还会想着邵峻英吗?”

严雪峰不说话。

他为什么要想邵峻英?

严雪峰很少产生欲望,更不会想象和谁上床。也许邵峻英答应和他联姻,他会试着去想象一下——可邵峻英不是没答应吗?

别人没答应就擅自把别人当成幻想对象,完全不符合严雪峰的原则。

成擎苍却当严雪峰的沉默是默认。

他心里烧着火,面上也带上了愠怒。

严雪峰对上成擎苍像是含怒又像是难过的目光,愣了愣,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成擎苍说:“你以为上了我的床,我还会让你想着别人吗?”

严雪峰拧起眉头:“我们只约定——”

成擎苍知道再说下去,严雪峰说不定真的要反悔了。他故意改了口:“别担心,约定我记着呢。这不是先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吗?你这人脸皮薄,没点感情就上床你肯定接受不来。”他别有意味地扫视着严雪峰,“我可不喜欢只会直挺挺躺在床上的床伴。”

严雪峰松了口气。

这种态度才对。

接下来几天,成擎苍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严雪峰。

严雪峰把成擎苍做的事归结为“养肥了宰”,最开始的纠结过后就接受了成擎苍的照顾。不得不说,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严雪峰对成擎苍的反感还真少了一些,想到“约定”也不再那么排斥。

眼看出院的日子到了,严雪峰知道履行“约定”的时候也到了。

严雪峰也不知道自己是该严阵以待还是该松一口气。

即使已经没那么排斥成擎苍,他还是不想和成擎苍呆在一起。

成擎苍的存在提醒了他,他是一个比哨兵弱小很多的向导。

在哨兵面前,向导几乎永远扮演着被掠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