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朕就是这样的汉子上一章:第112章
  • 朕就是这样的汉子下一章:第114章

陆建安见到陆西泽有些震惊。

他发现自己竟没办法探知陆西泽的修为。

这代表什么?

这代表陆西泽已经拥有不下于他的实力!

陆建安简直不敢置信。

自己儿子是什么实力,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没想到那次意外之后,陆西泽的实力步步攀升,不仅得了薛舒扬的如意大乘丹,还另外有了奇遇!

难道真的应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句话?

陆建安不是拘泥之人,他确定自己没判断错之后,仰起头哈哈大笑:“不愧是我陆建安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弯身抱了陆西泽一把,“小泽,这轮椅还要继续坐吗?”

陆西泽笑了起来:“要。”他伸手回抱陆建安一下,才抬起头看着陆建安,“爸爸,我想试着拔出‘生死剑’。”

生死剑,陆家仅有的灵器,据说只有“人皇”能将它拔出。而当“人皇”拔出生死剑,陆家家主之位也将易主。

陆建安听到陆西泽的话,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笑得更为开怀。他说:“好,我这就召集所有人,让他们回来作见证。”

要拔生死剑,至少得家族两大分支的长老在旁。

如果是不久之前,陆建安肯定不会答应这种事。可陆西泽这段时间的转变,陆建安都看在眼里。陆西泽给唐语、宋言定下的修炼计划陆建安看过了,若是真的能成功,那无异于会让陆家有巨大的飞跃——这份功劳是陆西泽的,陆建安自然不可能占。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陆西泽都已经具备取代他的实力。

更何况就算家主位置给了陆西泽,他和陆母也不会撒手不管。

他们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维护陆家、维护儿子。

陆建安马上召集长老。

“瘸子”要拔生死剑的消息很快在陆家传开。

薛舒扬也第一时间听到了这件事。

薛舒扬眉头一皱,觉得有什么事正在脱出自己的控制。他很清楚陆西泽的实力,去拔生死剑也不过是自取其辱,陆西泽为什么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薛舒扬已经不会把陆西泽当成蠢货。陆西泽不蠢,正相反,陆西泽比很多人都要聪明。

当一个聪明人做出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时,这个聪明人肯定是胸有成竹的。

薛舒扬想也不想,迈步前往仙灵山第三主峰。

别看第三主峰排行老三,实际上这是仙灵山灵气最浓郁的地方,也是封存生死剑的重地。

薛舒扬被人礼貌地拦在第三主峰之外。

薛舒扬并没有硬闯。他站在原地,等待结果出现。如果陆西泽拔出了生死剑,那陆西泽就会取代陆建安成为陆家家主。到那时,陆家所有高手都会听陆西泽差遣,若是陆西泽不想再受他逼迫,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必然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西泽会成功吗?

薛舒扬阴沉着脸,看着不远处的第三主峰。

第三主峰如同利剑般高耸入云。

陆西泽在云中。

薛舒扬突然感觉心脏阵阵疼痛,虚幻的梦境骤然在他脑海中回放,让他分不清自己是梦是醒。他蓦然想到自己为什么突然注意到陆西泽。

陆西泽上次出了意外,紧闭着眼躺在床上。他走进去时,感觉到一种异常熟悉的感情涌上心头,仿佛床上的陆西泽正是他寻觅了千万年的人。

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

因为这该死的“不愿承认”,他亲手把陆西泽推得那么远。

现在陆西泽为了摆脱他、为了让陆家摆脱困境,要去拔出陆家的生死剑。

生死剑一出,“人皇”便正式现世。

陆西泽是正道。

他是邪道。

薛舒扬定在原处,一动不动地站着。他的脑海里浮现了陆西泽的笑容、陆西泽的愤怒与陆西泽的隐忍,陆西泽的笑从来都不是因他而起,愤怒和隐忍却都是面对他时才有的。

他曾经强迫陆西泽当他的“炉鼎”。

当陆西泽也企图把他当“采补”对象时,他才有些明白陆西泽的心情。任何一个男人被那样对待,都不可能高兴的,更不可能心甘情愿。

所以如果有机会,陆西泽一定会想尽办法摆脱他。

他就在这里等着。

薛舒扬想。

他在这里等着陆西泽来和他做个了断。

想到自己有可能永远也无法再靠近陆西泽,薛舒扬感觉自己快要疯狂。如果陆西泽真的做出了那样的决定,那么也不能怪他发疯——

要是陆西泽想用整个陆家来将他驱逐,那他就毁了陆家!

薛舒扬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竟可以这么想要得到一个人——

想得觉得即使毁掉这世间的一切都在所不惜!

*

陆西泽依然坐在轮椅上。

周围有着热闹的议论声,不少人虽然赶了回来,却只怀着看笑话的心思。没办法,陆西泽留给所有人的印象只有一个:纨绔恶少。

这样一个小纨绔,想要拔出生死剑完全是无稽之谈,谁都不会相信他能做到。

陆西泽神色淡淡,仿佛没听到周围的奚落与嘲讽。

只有弱者才需要解释,强者从来都只靠实力说话。

在长老举行了古老的“拔剑仪式”之后,陆西泽示意宋言将自己推上前。

生死剑嵌在一块巨石中,巨石上布满复杂的阵法。

陆西泽闭上眼,感受着阵法的奥妙。

在拔剑之前,他必须与生死剑产生共鸣。

只有生死剑愿意认他为主,他才能将生死剑从巨石之中拔出来。

陆西泽在繁复的阵法之中来回绕着圈。

当他快要被绕进死胡同的时候,手中的玉扳指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那股热流沿着玉扳指涌入他体内,冲破了他心中的迷障。

很快地,他感知到了生死剑的存在。

陆西泽伸手握住生死剑的剑柄。

冰冷的感觉令他浑身绷紧。

在他握紧剑柄的一瞬间,无数属于生死剑历任主人的记忆进入他脑海。生死剑诞生之时,地球的灵力还没有衰竭到如今这种程度,那是个波澜壮阔的修真时代,俗世之中仍有帝王,但生死剑的主人才是世间之皇,手握生死剑,一剑定生死!

这样的英雄注定不会为私情所累,所以每一世,“人皇”几乎都是以性命护世间安稳。这种无私对世人而言是伟大的,可是对于亲近的人而言却是残酷的。

谁都不愿意自己所爱的人赴死。

生死剑传到第三代,意外出现了。生死剑第三代主人的伴侣堕入魔道,成立了一个叫“暗鬼”的魔道门派,与生死剑第三代主人沦为死敌。

正是因为曾经是生死剑第三代主人的伴侣,“暗鬼”的创造者才会清楚地知道陆家的秘密,一直试图继承妖魔那巨大的妖力。

陆西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知道了敌人到底是谁,感觉好办多了。看来老天还是仁慈的,不打算再让他经历一遍梦里那个可怕的“未来”。

陆西泽轻轻将生死剑拔了出来。

陆西泽的动作看起来很轻松,却让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手中那把泛着冷光的剑。

陆西泽站了起来。

其他人的目光更加错愕。

他的腿没事了?

是啊,早该没事了吧?

作为修炼之人,除非是真的废了,否则早就该好起来了。陆西泽会一直坐着轮椅,是想麻痹他们、是想让他们注意不到他修为的突飞猛进——

所有人看向陆西泽的目光都不同了。

看来那场意外真的让陆西泽脱胎换骨了,不仅实力飞增,连城府也深了不少!

陆西泽抬眼,视线从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把每个人的心思都尽收眼底。

看来清洗得还不够彻底啊。

至少他在其中三个人身上看到了“暗鬼”的残影。

陆西泽笑了起来:“我把生死剑拔出来了。”

陆建安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毫不掩饰地大笑出声:“好好好,不愧是我们的小泽!”陆建安转向其他人,“各位都看到了,小泽把生死剑拔了出来,从今天开始他就是陆家的家主——所有人必须听从小泽的号令!”

有人正要开口驳斥两句,陆西泽却有了下一步动作。

他抬起了生死剑,毫无花哨的剑尖迅速刺入一个家族长老的胸口。

其他人还没回神,陆西泽已经刺出了第二剑。

接着是第三剑。

明明在场的都是高手,却还是被陆西泽露的这一手吓了一跳。这三个长老也不是多弱的人,居然连陆西泽的一招都避不过?

陆西泽把三个早已投靠“暗鬼”的长老杀死,便收了剑,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宋言,让人去搜这三位长老的住处,一定会发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宋言领命而去。

陆西泽一屁股坐回轮椅上,掏出手绢拭擦着生死剑上的血液。他长相漂亮,五官出众,脸上的笑容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可在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陆西泽说:“可有人还要说话?”

没有人再开口。

陆西泽说:“既然没有,那就散了吧。”

听到陆西泽这句话,许多人心里头竟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们纷纷转身离开第三主峰,仿佛有什么妖魔鬼怪追在他屁股后面似的。

陆建安没走,他有点不赞同陆西泽的做法:“小泽,你这样做太冒险了。”如果陆西泽杀的三个长老为人都太糟糕,陆西泽无缘无故杀死三个长老的事肯定会闹得陆家上下人心惶惶。

陆西泽说:“聪明人肯定能想明白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他语气平和,“至于连这个都想不明白的蠢人?根本不值得在意。”

陆建安觉得这样的儿子有点陌生。可一想到自己儿子因为意外而到鬼门关前走了一圈,接着又因为“觉醒”而梦见了那么惨烈的未来——

会出现这样的转变,也是有可能的。

陆建安说:“你有主意就好。”

陆西泽说:“我在这里再待一会,爸爸你和妈妈可以先回去。”

陆建安和陆母点点头,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第三主峰。

陆西泽坐在轮椅上,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生死剑。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可他心中毫无波动。

也没有其他人初次杀人那种强烈的作呕感和反感。

看来他可以适应这样的生活。

如果薛舒扬依然站在陆家的对立面,那么他可以用手中这把剑刺入薛舒扬的胸膛。

也算是还了“梦境”里的那一剑。

陆西泽定定地坐了许久。

直至感觉自己被一个修长的阴影覆笼,陆西泽才抬起头,对上薛舒扬幽深的眼睛。

明明在这段关系里占据上风的是薛舒扬,此时的薛舒扬看起来却那么沉郁,好像已经知道他会做什么似的。

陆西泽喊:“师父。”

薛舒扬盯着陆西泽,想从陆西泽脸上看出陆西泽的打算。

可惜让他失望了,陆西泽脸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

陆西泽还喊他“师父”。

这是要结束还是不结束?

薛舒扬抓住陆西泽手中的生死剑,仿佛一点都不在意剑身的锋利,由着它陷入手掌的血肉之中,带出殷殷鲜血。

薛舒扬喊:“陆西泽。”

陆西泽与他对视。

薛舒扬问:“你有什么打算?”

第170章 收服双面医生(二十)

薛舒扬掌中的血渗入生死剑。

陆西泽觉得薛舒扬的状态不对,很不对,就像走火入魔前夕。

如果这时候太过刺激薛舒扬,薛舒扬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修为到了大宗师境界,陆西泽才感觉出薛舒扬如今的水平到底有多高。比起他这个一下子飞跃到大宗师的半吊子,薛舒扬的实力是扎扎实实得来的。

也就是说,薛舒扬依然比他强很多。

听到薛舒扬的话,陆西泽陷入沉默。他确实想过,等实力够了就把薛舒扬踹开,甚至杀死薛舒扬。现在他也可以喊来其他人,让薛舒扬横死当场。

可没有人有把握把这样一个高手留在这里。

只要薛舒扬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逃脱,都将会让陆家遭逢灭顶之灾。

陆西泽顿了顿,唇畔出现了一丝笑意,两个笑窝天真可爱,仿佛不明白薛舒扬在说什么。他仰头对上薛舒扬的目光,微笑着说道:“师父您在说什么呢?”

薛舒扬松开了生死剑。

他定定地看着陆西泽,像是想把陆西泽的笑容铭刻心底。眼前这个少年是狡猾的,并不愿意一下子给他宣判。

可比起被当场宣判,这种狡猾的回应依然让他松了口气。

他看中的小鬼果然是聪明的。

在有绝对的把握把他的性命留下之前,绝对不会轻易对他动手。

薛舒扬喊:“陆西泽。”

陆西泽心脏一颤。

第三主峰内一片静谧,只有他们两个人静静对峙。薛舒扬手掌上的血沿着手指往下流,一滴、两滴、三滴,一下一下地在地面晕开。

薛舒扬却像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定定地注视着陆西泽,目光专注得像是在看着自己最宝贝的宝物。

陆西泽回视薛舒扬,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警惕与防备。

对上陆西泽明亮的双眸,薛舒扬感觉心中涌上无限的痛楚。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陆西泽不必这样。陆西泽不必活得这样辛苦,不必自己把责任往身上揽,不必做那么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

这样一双眼睛,应该永远神采飞扬。

他的陆西泽,应该活得比谁都快意,活得比谁都快活。

薛舒扬突然说:“我来陆家,是有目的的。”他缓缓开口,“我小的时候,家里遭了意外,只剩我一个人活下来。是有人救了我,从此我投入了那个人门下。他患了重病,连我都看不出是什么病,但是时刻都有性命危险。传言陆家有个丹方可以解决这种病症,我就潜入陆家想找到那个丹方。”

陆西泽没想到薛舒扬会坦言相告。

这是真的想倒向陆家这边,还是为他准备的又一个陷阱?

陆西泽说:“那你找到了吗?”

薛舒扬说:“没找到。”

陆西泽平静地问:“那你想怎么办?”把陆家毁掉,更彻底地翻找一遍吧?

陆西泽的了然和陆西泽的疑问都写在了脸上。

薛舒扬心脏一缩,蓦然明白过来:陆西泽果然什么都知道。

所以,陆西泽在和他上床的时候,到底是什么心情?

薛舒扬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有些艰难。

这不仅仅是被逼迫着成为“炉鼎”。

他这个把陆西泽当成“炉鼎”来采补的人,还对陆家怀有恶意。如果陆西泽早就猜到了这一切,却还能这么平静地面对他——

那代表着陆西泽已经独自战胜了痛苦和绝望,收起了愤怒和恐惧,试图以最小的代价解决陆家遭遇的危机。

即使代价是让他当“炉鼎”被人采补。

薛舒扬哑然。

他定定地望着陆西泽许久,才说:“陆西泽,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既然薛舒扬能开诚布公,陆西泽自然也能。

陆西泽说:“在那场意外之后,我开始陆陆续续地做梦。梦里我经历了一个非常真实的未来,”他仰头看着薛舒扬,没有放过薛舒扬脸上的每一丝表情,“在那个未来里,陆家被毁了,仙灵山也被毁了,人间生灵涂炭,遭遇巨大的劫难。我被你所救,渐渐对你产生依赖。”

薛舒扬一顿。

这样的未来,是很可能发生的。至少在这段日子里,他不止一次有过这样的想法——

“就让陆家被毁掉吧。”

将陆家毁掉,让陆西泽变得孤苦无依,从此只能依赖他。

这种疯狂的想法时不时会占据他的大脑。

连薛舒扬自己都不敢置信。

即使身处邪道,他也一直自诩与邪道绝不相同,从不与那些家伙同流合污。可他却对陆西泽产生了这样的想法,他想为了独占陆西泽而毁掉陆家——

只是真的那样做的话,若是有一天陆西泽发现了真相,他们之间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就像现在这样,陆西泽发现了他所有的龌龊心思——

他们之间还有“未来”可言吗?

薛舒扬像是被浇了一盆雪水,浑身冰凉。

薛舒扬喉咙沙哑:“然后呢?”

陆西泽说:“一直到被你一剑刺穿胸口,我才发现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他的语气带上了点儿不甘,属于“他”的不甘,“所以我死了,在死之前我发誓,永生永世都不再与你相见。”

薛舒扬说:“不可能!”

陆西泽一顿,说:“我是‘人皇’。”他语气淡淡,“‘人皇’之所以是‘人皇’,正是因为他们能预知劫难。”

只是他比较没出息,所预见的劫难竟是“自己”愚蠢的死亡。

“自己”蠢就蠢在,居然相信了眼前的薛舒扬。

现在薛舒扬向他“坦诚”,他已经分不出是真是假。

他想相信薛舒扬,因为多一个盟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如果薛舒扬能够彻底倒向陆家这边,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不过薛舒扬为什么要倒向陆家?

薛舒扬自己也说了,“那个人”对他有救命之恩,在他最危险、最脆弱的时候向他伸出援手。对于这样一个恩人,薛舒扬怎么可能恩将仇报?

人心里总是有亲疏远近的,对于特别亲近的人,即使对方满手鲜血你也许也不会心生排斥,反而还会为了他拿起剑、为了他让自己也手染鲜血——

比如薛舒扬这么冷漠的一个人,却为了“那个人”而潜入陆家这么多年,忍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找碴和寻衅。

总不会因为和他上了床,薛舒扬就深深地爱上了他,将“那个人”对他的救命之恩抛诸脑后吧?

陆西泽平静地望着薛舒扬,眼底没有多少情绪。

没有梦里的恨意,没有梦里的不甘。

也没有梦里的爱和信任。

薛舒扬说:“我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他连陆西泽稍微受点伤都不可能忍受,怎么可能亲手把剑刺入陆西泽的胸口。

薛舒扬不管陆西泽手中的生死剑,伸手将陆西泽拥入怀中。怀里的人那么小,仿佛随时会消失。明明已经是大宗师境界,陆西泽看起来却还是那么脆弱,尤其是当他把陆西泽抱在怀里的时候——总没有多少真实感。

薛舒扬说:“我绝对不可能那么做。”光是想象那样的画面,他就完全无法忍受。陆西泽呢?在梦见了那样的“未来”之后,陆西泽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吧?

在梦见那样的未来之后,陆西泽敛起了爪牙,小心翼翼地试探、戒备着。从前他被所有人宠着,做什么事都肆意飞扬,面对他时也从不曾畏怯,反而每天都来挑衅他。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永远那么骄傲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