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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捏了捏额角,冷笑道:“跟上去吧,我今日……就想和她叙旧。”

  这边婆子将茶花寻回去,却是女眷这边宴席开了。

  只是这席面上却再没有叫茶花看到陈茵娘的身影。

  茶花没有心思吃菜,只不安地喝了不少茶水,一旁裴少婵却说道:“茶花,方才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茵娘她真的很可怜,我敬你一杯,你别同我哥哥告状好吗?”

  茶花想到上回在赵时隽面前喝醉的情景,心中对那酒水存了阴影般,摇头拒绝。

  “我不擅长酒水……”

  裴少婵见状反倒急了,“怎么就不擅长了,你喝一口嘛,就喝一口都行。”

  茶花不情愿喝,还不待她想出旁的法子,茶花便觉得额角一阵眩晕。

  她那心思尚且还未彻底地从陈茵娘奇怪的态度、以及后来撞破赵时隽被下药的事情里回过神来。

  待自己察觉出不对的时候,这时竟也立马联想到了自己方才喝的茶水。

  茶花试图咬舌清醒,疑心这不会是报应……

  就因她看见赵时隽被人下药,而没有说出真话的报应……

  可那力气流逝的愈发厉害,不待小姑娘将自己舌头咬疼,便顿时从坐席上滑倒,亏得身后婆子扶住。

  裴少婵愈发心虚,让婆子将人背上。

  她方才气不过,让人给茶花的茶水里下了迷药,打算叫她喝些酒水,让她醉倒出丑。

  可不曾想对方竟然这般谨慎,怎么劝都不喝。

  “管她喝酒不喝酒呢,反正等她醒来之后,我就说她自己喝醉酒到处乱跑,看哥哥还信不信她……”

  为了避人耳目,她与这婆子特意走得荒凉地方,岂料在靠近河边的地方,看见了一艘外观精致的大船。

  裴少婵顿时兴奋道:“便放在那船上就好。”

  婆子便连忙趁着没人将茶花丢了上去,下来后,与裴少婵做贼似的离开。

  一直到晚宴结束,裴少婵见到裴倾玉后,才同哥哥告状,“茶花她贪杯喝多了酒,害得我找了大半天,婆子说在船上看到过她,这不想着叫哥哥过来带她一起回去……”

  说着走到河边,见那船还在,她便抱怨道:“喏,就在那船上。”

  裴倾玉扫了她一眼,便二话不说跳上那船去,岂料他进去不过几息,便空手从里头出来。

  裴少婵诧异道:“哥哥怎不带她出来?”

  裴倾玉道:“船上没人。”

  裴少婵心口一惊,“怎……怎么可能?”

  她下意识看向婆子,却听裴倾玉冷声道:“这当然不可能,只怕你叫人把她往船上送的时候,根本也没管她的死活……”

  裴少婵神色霎时无措,忙上前抓住哥哥的袖子道:“哥哥你误会我了……”

  裴倾玉却只对她说道:“少婵,到底还是父母将你惯坏了。”

  裴少婵被他蓦地甩开了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

  昏迷中的茶花并不清楚自己被人丢在了船上,也不清楚自己被人从船上又送去了另一个地方。

  她从昏昏沉沉中醒来的时候,发觉周围一片漆黑。

  可她却睡在一个极暖的地方,好似挨着个火炉一般,连往常冰凉的手脚都是热乎乎的。

  她正是疑惑时,却冷不丁地听见身侧的“暖炉”开口说话:“醒了?”

  茶花蓦地一惊,在反应过来之前,便被人抬臂箍住了腰身。

  “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听见赵时隽的声音时,脑中一片空白。

  可清醒前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无法与当下这样不可思议的情景联想到一处儿。

  赵时隽却抚着她的腰侧,自顾自道:“茶花,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那羹汤里,到底有没有下药?”

  茶花怔怔地,口中却仍旧下意识道:“我不知道……”

  她这答复惹得对方一声闷笑。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不掺杂一丝笑意的冰冷。

  “好吧,你可真是让人失望……”

  话音落下,茶花便发觉自己的脸颊被人蓦地捧起,那双唇再度覆上一抹热意,被男人的指腹反复摩挲。

  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后,联想到当日他吃人不吐骨头似的狠劲,茶花这才慌道:“我……我方才不该说谎,我看见了……”

  “呵……”

  “晚了。”

  “想想吧,我被人下了药,你能经得起我几回折腾?”

  他的语气很怪,却让茶花捕捉到了野蛮的词汇。

  他被下了药,为何却要折腾她……

  “猜猜外面有多少人在找你?”

  “倘若我现在要了你,你会比上回还要狼狈?”

  “若你还是个经不起磋磨的,指不定……都只能衣衫不整地被我抱到人前。”

  他的字句都幽幽地钻入茶花的耳廓。

  让她每联想到一帧画面,声音都更颤抖了一些。

  她不禁伸出手,扯住他的衣襟试图阻止他那些话。

  “殿下,我知道错了……”

  小姑娘仿佛被他吓到,连同声音里也染上了一丝惶恐。

  “我不想这样……”

  她是个为了避免旁人眼光能狠心缠住自己身子的性情,自然也受不得他形容的这些难堪。

  “那就帮我……”

  那口羹汤燃的火一直从赵时隽腹里烧到心口。

  光是等她醒来,几乎便已经将他的耐心焚烧殆尽。

  茶花哽咽道:“我不会……”

  可即便她这样说了,男人还是握住她的手。

  茶花下意识想要逃,可却被个巨大的阴影给覆得严严实实。

  她的掌心一烫,手背上紧紧压着男人的掌心。

  “不会,我可以教你……”

  他的语气透着森冷,俨然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不是喜欢对他袖手旁观么?

  眼看着旁人给他下这种药,她都敢视而不见?

  既然如此,今日这恶果她是不吃也得吃了……

  几乎是每一次,都是这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冲刷着小姑娘对男女的禁忌大防。

  赵时隽鼻息沉重,又喑声道:“用两只手,不然,会发生什么叫你害怕的事情,我可不负责。”

  茶花红着眼角,即便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却仍旧阖上了眼睫,将另一只小手也颤颤地扶了上去……

  ……

  一直到晚宴彻底结束之后。

  裴倾玉找到茶花的时候,小姑娘好似哭过了一场,眼角都微微泛红。

  他问她什么,她也只道自己是迷路了。

  “亏得……亏得是昭王殿下好心,这才将我带了回来。”

  说完这些违心话,茶花眼圈都更加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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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王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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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嗑不起来啊,如果男主不帅不强,那么就合理了是巴不得肖想天鹅肉的倒霉去死了,毕竟面对不怀好心的风月女子都可以为了路引利益忘记了自己差点被害,还可以有恻隐之心,男主嘛还是救过自己的人从来一点感谢感动也没有还巴不得他被下药,就挺怪的不管是□□县太爷还是妓院都是随便可以舍身取义然后只有男主面前贞洁烈女….挺疑惑的这个不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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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每次都大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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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更加更(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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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情人物太合胃口了!日更多章就好了】

  【打卡】

  【嘿嘿嘿快点把案子夺回来】

  【可怜宝宝抱抱】

  -完-

第35章 、折她(5)

  ◎不愿◎

  打宫里出来后,茶花便将情绪掩饰的极好。

  任由裴倾玉怎么探问,她也不曾多嘴说些什么。

  她只将自己今日的进展告诉对方,语气仍旧是轻轻柔柔。

  “我今日见过了陈茵娘,可她听见我提起老昭王时,反应却很是激动,我觉得她必然是知晓了一些我们都还不知道的事情……”

  裴倾玉却看了她好几眼,顿时停下了脚步忽然问道:“茶花,你就没有旁的话要与我说吗?”

  茶花抬眸看向他,却摇了摇头。

  岂料裴倾玉却把眉心一拢,随即轻声道:“我今日回府一趟,你回了私宅便好好休息吧。”

  说罢,便与身后的小厮各自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茶花站在原地,眼前仿佛还映着他方才眉心那抹突如其来的冷意,拧着帕子的指尖也略是无措地紧了紧。

  一旁留下陪着她的婆子道:“我家姑娘今日有些不适,先回了府去,姑娘便乘老王的马车回去吧。”

  茶花收回目光,微微颔首,随即便移步去了另一辆马车前。

  只是待婆子将那上车的小凳放好时,茶花却听见有人道了一句“站住”。

  她一听这声音脸色也瞬地一变,忙要抬脚上车,又听那人嗓音不徐不疾道:“今日的话不说完,放到他日,可就不是动动嘴皮子这么简单了……”

  那般可恶的言辞,除了那位始终高高在上的昭王殿下,茶花也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她攥紧帕子,颇是屈辱地收回了脚,回眸便瞧见了倚在墙角的男人。

  对方唇角噙着笑,倒是心情比她要好百倍。

  赵时隽抛弄着手中一个物件,将小姑娘叫来跟前后,却柔着嗓音道:“你怕什么?”

  “不过是你这耳坠不知怎地就落到了我身上,我想着该送还给你,也是一番好意罢了……”

  她的耳坠为何会落到他的身上,他是比谁都心知肚明。

  茶花抿紧唇瓣,见他摊开掌心,垂眸便要将东西拿走,他却不轻不重地将她手指握住。

  “莫不是还在气恼方才的事情?”

  她没有答复,可因他这话,手指却不自觉地缩了起来,将掌心盖住。

  那滚烫物件在她的指腹间来回摩挲的画面叫她耳根几乎又要开始发烫。

  看见她这小动作,他亦是不由扬唇。

  “我若真想欺负你,就不是这样。”

  可赵时隽这话不仅没能宽慰到她,反而像是变相地告诉茶花,方才那些事情,他还可以做得更加过分可怕……

  茶花的嗓音仍旧有些沙哑,带着一些哭过的痕迹。

  她忽然道:“殿下这样待我……是喜欢我吗?”

  赵时隽被她这话问得微微一怔。

  他低头打量着她情绪低沉的模样,接着才松开了手,叫她将耳坠顺利地取了回去。

  “茶花,我若真想欺负你,就不会让你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了,明白吗?”

  他低头朝她放缓了语气,“我打算向天子请求册封你为侧妃,让你仅次于王妃的地位如何?”

  他没有正面回答她方才那话。

  但这一番心意,只怕是瞎子都能明晃晃地看出来了。

  他也不是不疼惜她。

  她眼泪比旁人多,跟水捏的小人儿似的,也禁不起欺负。

  他都没把她怎么样,她甚至都能哭着说出“手掌心磨疼了”这样的话。

  他又哪里会是铁做的?

  可即便是不信,还不是顺了她的心意草草了事。

  他道她这样又娇又怜的,真做了妾室,旁人不将她放在眼中,想欺负她指不定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又可能是今日酒水饮多了些,叫他竟连天子都还没提过,就先开口承诺了她。

  昭王侧妃的位置不比王妃要差。

  当朝的礼法虽没有前朝严苛,妾仍旧不可扶正,但侧妃却是完全有这个机会的。

  是以侧妃的地位俨然不会比正妃低上多少。

  他想完这些又轻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必然是昏了头了。

  她眼下甚至都还没摆脱那罪人身份……

  可茶花听完沉默了良久之后,却忽然偏过头去,轻轻地道了一句:“我……也许可以试着和殿下相处看看……”

  赵时隽闻言眯了眯眸子,却听小姑娘不给他插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但倘若殿下不愿给我尝试的机会,那、那我宁可一死。”

  赵时隽霎时眉心一蹙。

  “什么死不死的,尽把晦气话挂在嘴边?”

  “茶花,这穷苦人家过惯了苦日子需要适应也就罢了,我府里的泼天富贵塞你手指缝里,你却也还需要适应?”

  他抬手触到她脸颊,指腹在她眼尾碾磨了两下,语气半是宠溺,嗓音低沉道:“你这样娇,只怕往后是真要活在我手掌心了……”

  他凑近了些,发觉她耳根到脖颈那处又染上些许漂亮的粉红。

  她这幅害羞的性子就像是一株含羞草似的,一碰就喜欢把自己蜷缩起来。

  茶花别开脸,避开他的手指,轻声道:“殿下答应我了是吗?”

  男人将手收回,轻笑了一声。

  “我有的选吗?”

  “只是打从今日起,你要学着怎么把我装进你那心窝里去,明白吗?”

  耳坠硌得茶花掌心有些刺痛,她抬起眼眸,看向月光下的男子,当下他那副眉眼间的戾气全消,噙着笑意垂眸望着她的模样叫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他不是真的大魔王……

  他也只不过是个不足二十的年轻公子,倘若收一收那些暴戾的情绪和眼神,他这幅温柔的模样指不定要溺死多少春心萌动的少女。

  茶花掐着指尖收回目光,又低头看向旁处,小声道:“我该回去了。”

  先前给她机会的时候,她没能想明白,这会她自己知道主动讨要机会了,倒好似开了窍一般。

  赵时隽瞥了一眼探头探脑的车夫和婆子,口中徐徐答了句“好”。

  ……

  踏着洒满月色的庭院,茶花回到屋里时,外面几乎都混沌得看不清东西。

  夜里洗漱过卧到榻上,即便是梦里她好似都会嗅到那些怪异的气息。

  “疼……”

  小姑娘颦起眉,口中啜泣。

  手掌心火辣辣的,她不喜欢这样。

  男人却发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喟叹般。

  “这才哪里到哪里呢,你竟喊疼?”

  “只怕泥巴捏的小人都比你要有用……”

  乃至天亮时,那梦境才将将散去。

  婆子打水进屋来,瞥见茶花水汪汪的眼睛,迟疑片刻才低声道:“姑娘还在生裴姑娘的气吗?”

  茶花拧了帕子,听她这么说略有些诧异。

  “您怎会这样想?”

  那婆子见她茫然,是真不知情,便叹了口气道:“昨儿公子回了府之后,冲着姑娘发了好大一通火气,且当着她母亲的面便惩戒了她,都禁了她的足,闹得老爷都知道了……”

  “不过公子要责罚她,便是老爷和夫人亦是鲜少能护得住的。”

  茶花略是诧异。

  裴倾玉好几日没再过来,茶花也不会刻意去打听他的行踪。

  她只静静地做好自己的事情,等着下一次能够帮到哥哥的机会到来。

  只是期间昭王府却又会让人送些东西过来,有穿的有用的,唯独没有那一只发带。

  赵时隽仿佛终于愿意让步,不再紧紧地逼迫于茶花,但隔三差五的东西显然也是在提醒她别忘了些什么。

  这日恰好送的又是一些点心。

  那雪嫩的糕点软糯幽香,夹心是鲜红的樱桃汁裹出来的馅料,莫要说尝起来的滋味,看着便叫人觉得极是软糯可爱,很是心动。

  那些穿的用的茶花是半点也没碰过,可偏偏就是这糕点让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偏巧这时候裴倾玉从外面过来。

  茶花忙缩回拿起糕点的手指,见着男子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忙起身要与他见礼,他却诧异地将她扶坐下。

  他面上不见当日的冷意,反倒有些无奈的语气,“你每每见我何必如此客套?”

  似乎不管他怎么做,她都始终与他很是见外。

  茶花却没在意这个,在他坐下后,又甚是不安地询问了关于裴少婵的事情。

  裴倾玉收敛了几分笑意,抬眸打量了她一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前几日强忍委屈的模样。

  茶花只比裴倾玉的妹妹大半岁,两人甚至是同一年出生。

  可裴少婵自幼便生活富足,无忧无虑,哪怕真做了什么坏事,上头也有父母和哥哥庇佑。

  而茶花则不同。

  她自幼便比其他女孩儿遭遇更多,即便昔日贵为宣宁侯府千金,也一样被父亲幽囚起来,不见天日。

  后来宣宁侯府出事,她又随着哥哥颠沛流离,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从不会与旁人诉苦半分。

  即便裴倾玉主动想要帮她,她亦是更习惯自己独自去承受。

  可那日她隐忍的样子落在裴倾玉的眼中却极其的刺目。

  彼时小姑娘指尖拧着衣摆,哪怕鼻尖和眼圈都泛着红,可她在人前连委屈都不敢委屈。

  她紧抿着红唇,半个字也不曾透露过裴少婵的不是。

  她揣得什么心思,裴倾玉也不是不清楚。

  不外乎就是指望着他能帮她哥哥早日查明案情,又怕她若说了他妹妹不好,他在陈茶彦的案子上会不尽心。

  再对比他妹妹,明明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却想哭便哭,想恼就恼,早早就回到家中去母亲怀里哭诉告状。

  身侧的姑娘换成任何一个人,这都让裴倾玉心里会很不是滋味。

  “那日我早些离开心中是存了气,却不是针对你,而是对我妹妹少婵怒其不争罢了……”

  他何尝不盼着自己妹妹好,她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却只会作天作地,难不成家里人要替她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

  这毕竟是裴倾玉的家事,茶花却不好多说什么。

  裴倾玉低头看见桌上那一叠精巧点心,靠在边上一个有个小小的齿痕,显然是被小姑娘咬过一小口。

  他进府时听下人说了赵时隽的事情,又提出想帮茶花主动解决。

  “他拿了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我可以想办法提你讨要回来……”

  不曾想,茶花却拒绝道:“这件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

  “茶花……”

  “大人能够愿意帮哥哥查案,我心里已经很是感激,我实在不想让大人再有其他的后顾之忧了。”

  茶花的语气柔软,却很是坚决。

  至于她与昭王这件事情,必然会尽力不影响到裴倾玉。

  裴倾玉语气失落道:“不过才几日没见,你怎都与我生疏了,是不是也还在怪我?”

  先前还愿意喊他一声“阿锦哥哥”,可当下却一口一个“大人”。

  茶花见他有所误会,忙解释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我与大人幼年时的称呼太过于亲昵,很是不妥,也……也不够尊重大人……”

  茶花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

  她只是性情迟钝了一些,可裴少婵的语气事后细细回味,她也能明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