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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楼

新人曹雪芹携新书《红楼梦》前来拜山,保证后宫,保证种马,萝莉御姐淑女女王应有尽有,只要月票能够吃饱饭,就绝对不会太监,立此为据,书号鬃鬃鬃?

23楼

**书就不要过来推荐啦什么曹雪芹听都没听过你写书有种马大大写的好吗?绝对H吗?如果没有就不要叫了

一个佛学研究生带领一个堕入凡尘的天使.一个为情所困的妖怪.一个为了重新得到权力的神仙.骑着为了生存而努力奋斗的东方巨龙.向着西方世界一路行来的故事!历史滴车轮呀.又**向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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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尽在<西游记>

本书包含18岁以下儿童不宜观看之血腥内容!卫道人士莫入!

39、第39回 …. 认错+小明和小弘

  明兰趴在车沿上吐出最后一口黄水,然后翻身倒在软软的卧垫上,老太太爱惜的抚着她的小脸,不过几天功夫,明兰身上万年不消的婴儿肥迅速崩溃,对于白胖小孙女会窈窕下来这一点盛老太太从来没有怀疑过,可惜她猜到了结局,没有猜到过程。

  小明兰晕车的天翻地覆,看东西都是重影的,对着房妈妈叫祖母,对着驾车的老张说崔妈妈你怎么长胡子了,老太太很是心疼,一路上都把明兰搂着让她睡在自己膝上。

  

  那日余府大闹后,明兰一回府就被盛老太太禁了足,外加禁足和罚抄佛经,盛老太太问她知道错了吗?明兰很老实的点点头:知道,太过张扬。

  这一抄就一直抄到起程,明兰始终没机会再见嫣然一面,余府上下被守的密不透风,什么消息都出不来,外头只知道嫣然生了‘重病’,与顾府的婚事暂缓。

  

  看祖母脸黑如锅底,明兰一直不敢辩解,直到上了路后看老太太心疼她晕车,态度缓和了许多,才一边吐一边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护一下:“…祖母您想想,孙女哪有那么二?”

  当年她的顶头上次法官老太总结多年把人丢进黑窑的经验,得出一句很玄妙的结论:有些事看着很安全,其实很危险,有些事看着很险,其实很安全。

  

  首先,她做好事不留名。只要余家仆妇不出去嚷嚷,曼娘被骂了半天也不知道骂她的人是谁,何况这件事对余府来说并不光彩,他们必然把事情捂的严实,别说明兰的发挥,就是曼娘的表演也不会让下人漏出去;而且盛家立刻要全家搬走,而余阁老家却是要在登州养老的,等到了京城或者随盛紘转调外地,那就更加没关系了。

  

  盛老太太神色不变道:“你又何必强出头?说到底,那也是余家自己的事!”

  这句话正中靶心,明兰消瘦稚嫩的面庞忽然沉默起来,半响,小大人般幽幽的叹了口气:“生为女儿身,这一辈子都得谨言慎行,不可落一点口角与人,可是……这样过一辈子又有什么趣儿呢?走一步路是规矩,说一句话也是规矩,从睁开眼睛到躺下睡觉,时时刻刻都要思量着厉害关系;孙女真不喜欢这样过,不过是木头人一般熬日子罢了,孙女想偶尔…偶尔那么一次,也能做自己想做的,说自己想说的……祖母,明兰知错了。”

  

  明兰伏在祖母怀里,心情十分低落,与其说她是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不如说是物伤其类,同病相怜。像嫣然这样祖父尚健在的的,老爹就会为了荣华富贵置女儿幸福于不顾,那自己呢。如果有朝一日自家老爹需要牺牲女儿的婚事来换取利益,那盛老太太是否能为自己做主呢?在这世上,女孩家的命运真如浮萍一般,可是,为了衣食无忧的尊荣生活,是否非得牺牲一切性格和原则而去忍让奉承乃至虚伪狠毒呢?

  

  盛老太太也默然了,抚着明兰细柔如鸦羽的松散鬟髻。其实余老夫人后来曾亲过府道谢,直夸明兰急人所急,乃性情中人,颇有侠义之风,还说嫣然这辈子有这么个姐妹也算有福;她也知道此事并无大碍,只是想磨一磨明兰的性子,免得将来太锐利了容易自伤。

  

  既然明兰已经认罪受罚,且改造态度良好,盛老太太便解除了消息封锁政策:

  嫣然的婚事千回百转。余阁老素有痰症,那日大闹后吐出一口夹杂浓痰的淤血,倒因祸得福舒开了经络,康复后的余阁老迅速投入工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为嫣然订了一门新亲事,是他旧年故交之家,婚事说好不好(和华兰比),说坏不坏(和嫁给顾二比)。

  

  亲家远在云南大理,当地的名门段氏不知第几个嫡孙,比嫣然大了许多岁,据说人品很好,至今未能说上合心意的亲事是因为有腿疾(小时候摔断过腿),因此不能入仕。

  这次余阁老是铁了心了,下手狠准快,直接叫儿子送银子过来置办嫁妆,再有啰嗦半句他就开宗祠把儿子逐出家门,明兰起程出发那一天,余家刚刚和段家过了定礼。

  

  “…也好。”明兰努力往好处想,“就算不能出仕,也能行医经商置产,许多事能做呢!对嫣然姐姐好才是最要紧的。”想着嫣然总算逃离陷阱,明兰又高兴起来,拍着手道:“这下子宁远侯又得四处寻亲家了,京城媒婆生意不错呀!”

  “不用寻了。”盛老太太沉沉道,“余大人将嫣然的妹子许过去了,等及了笄便过门。”

  

  明兰呆住了,直觉万分愤慨,恨不能握着拳头到外头去跑两圈,或狠狠咒两句老天,过了半响,她一阵眩晕恶心,遂转过头,抱过一个空盂盆子继续呕吐。

  

  一路往南,车辘滚滚,八月末的北方空气温爽,蓝天高阔,明兰的晕车十分顽固,始终相伴相随,为了给明兰解闷,又或许是出了门后大家都心情放松了,房妈妈开始给明兰讲古:“姑娘呀,你也别怪老太太罚你,她是为了你好,女人这一辈子要活的好,门道可大了。”

  

  趁老太太在另一辆马车歇息,房妈妈坐在车里照看明兰,一边给明兰捋平毯子,拍软枕垫,一边絮絮叨叨。

  房妈妈理论能力欠佳,但胜在几十年来耳闻目睹的实例案件充沛,按她的经验,女人这一辈子的好坏,不过是一命二运三本事,三者只要占其二,便可一生顺遂。

  

  拿余老夫人来说,她早年出生于山东大儒之家,父母温厚,家规严谨,这命是很好的;后来许的夫婿余阁老是父亲的得意门生,余阁老于贫寒之时受恩师赏识且嫁女给他,便十分感激,与余老夫人一生恩爱,便是后来仕途顺遂青云直上之后,也不改夫妻情义,与妻子一心一意同至白头,余老夫人这运也是极好的。

  

  如此,余老夫人便是搏斗能力为零也无所谓了;可以说,余老夫人一辈子都没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需要耍心机使手腕,温室花朵般的幸运儿。呃,也就是因为这样,她压不住嫣然她后妈,有时候还需要余阁老亲自出马教训儿媳。

  “哎——没本事又如何?架不住人家生的好嫁的更好呀!”房妈妈十分嗟叹。

  明兰听入神了,这比说书还好听。

  

  “看来投胎很要紧呀!若是爹妈好,便事成了一大半了!”明兰由衷感慨,余老夫人的爹妈挑女婿的本事着实不错。谁知房妈妈不甚赞同:“那也不见得,嫣然姑娘生下没多久就没了娘,爹又是个狠心的,可她有余阁老和老夫人护着,但凡自己有些本事,将来也能立起家业来,就怕……她随了余老夫人呀!”

  “是吗?”明兰拒绝苍白无力的理论,要求事实说明。

  

  房妈妈很爽快的把自己捧出来说,说起来还不无得意。

  她生在一个贫苦潦倒的农户,父亲重病缠身,七岁之前没吃过一顿饱饭,母亲无奈之下把她卖给了人伢子,后卖进勇毅侯府,她的命实在不怎么样。

  但是她进侯府之后,勤快老实,很快被选到侯府小姐身边做丫鬟,然后凭着自己好学不倦,写字算账绣花理家等本事一一精通,一心一意伺候主子绝无二心,最后荣升为徐大小姐身边一等大丫鬟。后来跟着陪嫁入盛府后,被老太太做主嫁给了一个管事,夫妻双双脱籍自去谋生,后来儿孙满堂,家业殷实,一个儿子考了秀才开了个私塾,一个儿子开了好几家店铺,还有一个置办田产当起了小地主。

  “妈妈运气不错呀!果然是好人有好报。”明兰越听越精神。

  

  房妈妈微笑着摆摆手:“光是好人可不顶用。当初我知道自己必是要被卖时,便日夜做活攒下几个大钱给了那人伢子,苦苦哀求他把我卖进个好人家,也是运气好,遇上个厚道的人伢子,这才有机缘遇上老太太;是我在侯府里肯吃亏肯多干活,才入了老侯爷夫人的眼;末了,也是我促着我男人出门闯荡,才有儿孙的好日子。我如今服侍老太太,也是当一天算一天,陪着老太太说个话解个闷,什么时候老婆子做不动了,便回乡抱孙子去!”

  

  她中年丧夫之后,见儿女都已成家,又舍不得盛老太太一人孤零,便又入了盛府当差,说要全了主仆情义,她儿孙颇为孝顺,逢年过节回回都来求她回去享清福,房妈妈只是不肯。

  

  明兰咋舌不已,真是活生生的成功奋斗典范呀!看着房妈妈的目光不由得带上几分崇拜,她虽出生不幸,但运气+本事=成功人生,too。

  

  房妈妈其实并不饶舌,平时说话极有分寸,这次这么连着几天的叨叨,明兰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就是生时命不好,爹爹不疼生母早逝,还是个庶女,不过运气不错,受到了祖母疼爱,但这是不够的,还需要自己争气。

  

  听众的热烈捧场给了房妈妈莫大的鼓励,她天天讲一些,把自己知道的旧事轶闻当连载故事般讲给明兰听,讲故事时车门外教丹橘把门,闲人免进,有些地方讲的详细,间或发表议论,有些地方隐晦,得靠明兰自己领会。

  

  在明兰连连追问下,房妈妈终于叹气道:“…都说咱们老太太厉害,拦着夫婿不许纳妾,整日要打要杀的闹腾,可是……唉,姑娘的爹不是好端端的么?老太太吃亏就吃在这里,空担了个厉害的名声,其实心肠再好也不过了!她心地光明磊落,只会一味与老太爷争执,却不防着小人贱婢的下作手段,夭折了自己的哥儿……这才伤透了心。”

  

  说起往事,房妈妈一阵唏嘘,眼泪都出来了,又扯着明兰道:“老太太气你在余家出头,也是一片苦心,要知道,女儿家的得厉害在心里头,厉害在面上那是要吃亏的,不但叫人诋毁,还不见得顶事!那越是厉害的,越是脸上看不出来!”

  

  “我真知道错了。”明兰低声道,这一次,她是真心认错的。

  

  见明兰明白老太太一番苦心,房妈妈又高兴起来,兴致勃勃的跟明兰讲典范的故事:“那位小姐,诶…这会儿也是老太太了,她家世长相都不拔尖,嫁的也不如你祖父有才具,要说也是个贪花的,可她呀,这许多年愣是把男人看的老老的,一个庶子都没有!我听说呀,她家老头子如今年纪大了,几个老姨娘早不见了,反倒老夫老妻十分得欢。”

  

  明兰十分憧憬。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背后议论人的缘故,没过几天,明兰就见到这位受到房妈妈热烈追捧的典范。

  

  车舆行至京津渡口,便要下车换船继续南下,巧遇了也要一同搭船南渡金陵的贺府众人,贺老太太掀帘子外望时瞧见了盛府车驾的标记,便遣人来认,两下一搭,不用滴血认亲,两位小半辈子没见面的老太太便搂在一起泪眼叙话了。

  

  只见那贺老太太发色乌黑,身子丰腴,面色红润,脸上纹路纵横,却是笑纹居多,见人便笑呵呵的,性子开朗热忱,她见明兰生的娇美可爱,硬是搂着亲了好几口,随后补上一个沉甸甸的荷包做见面礼,里面塞了一大把金锞子和一对羊脂白玉的平安扣。

  明兰当时就呆了,她以为这位老太太应该是宝玉他妈那副样子才对,没想到却是俨然一个快活乐天的乡村老太,据说她只比盛老太太小两岁,可如今看着却像小了十来岁似的。

  

  “妈妈你没弄错吧?她瞧着不像呀。”明兰攥着荷包,立刻动摇立场,趁无人时和房妈妈咬耳朵;房妈妈笑容满面,也轻声回道:“若是光装出一副好模样,心里却狠毒卑劣,不但伤了阴节,一辈子还累的慌;好好瞧瞧这位老太太,她才是真本事!快快活活的过日子,从不气到心里去,谁都熬不过她!”

  

  贺老太太言谈风趣,盛老太太见了她之后便笑声不断,遂决定两家搭一艘船。

  “老姐姐,就等你这句话了!我这次动身的匆忙,没预先订下船只。”贺老太太拍着自己的胸口,一副幸亏的样子,随即转身吩咐,“快,去把弘少爷叫回来,咱们有船了!去说,还是他祖母有能耐,一下就逮着个有船的老姐姐!”

  屋内众人皆大笑,盛老太太狠狠拍了她两巴掌,笑骂道:“都做祖母的人了,还这般不正经!可别让我小孙女学你这老货的淘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