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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交了女朋友会更美。

哪知道经济压力骤增。

“我看我也得找个兼职做做了。”陈浩说,“你放心,我再缺钱,也不会动公款的。有老吴作证。”

闻裕建立了搏击社,后来把它交给陈浩管理,还给了他一张用于社团活动的银行卡,但并不是就此甩手了。社团虽小,各项规矩是健全的。卡在陈浩手里,账目却由另一个男生负责,月底核对。

人性这种东西,能不考验,就别考验。

“行不行啊,不行散了拉倒。”闻裕挑眉毛说。

因为经常在一起吃饭,闻裕对白露比对孟欣雨还熟悉。要说孟欣雨那女孩,闻裕觉得还行。而且能看出来,其实纪安宁跟孟欣雨的关系比跟白露更好。这差不多算是她大学里最好的朋友了。

白露纯是因为成为了陈浩的女朋友,才跟他们走得更近。

这姑娘话太多,太八卦,从眼睛里也能看得出来是有些小心思的。闻裕对她比较无感。

陈浩长吁短叹:“那哪能散啊,好不容易有个女朋友多不容易啊。”

二十出头的壮小伙,正是荷尔蒙旺盛的时候,想女朋友想得半夜睡不着觉,个个手速练得飞快。

他又羡慕说:“要是有你那么好的福气就好了,女朋友又漂亮又独立。”

陈浩也是闻裕在大学里最好的朋友,跟纪安宁也接触得多一些。闻裕偶尔也跟他抱怨过,自己钱包里的一堆各种卡,在纪安宁身上都毫无用武之地。

爱情都是负累,只是烦恼的方向不同。

陈浩说:“我听白露说,安宁圣诞节连新衣服都不买。”

真是节俭,陈浩表示实名羡慕。

闻裕一怔,说:“不是吧?她最近不应该缺钱。”

“不是说她外婆可能要做个手术吗?听说是在攒钱呢。”陈浩无语,“我说,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闻裕顿了顿,说:“她没跟我说。”只说现在做牵引,如果效果不行可能将来会做手术。

但闻裕不知道她已经在为手术攒钱了。

陈浩明白了,不是闻裕做男朋友不合格,是人家纪安宁根本没打算让闻裕来负担,人打算自己扛。

这要是换了自己女朋友,经济上有困难了,大概早念叨百八十遍了吧。

唉。

钱的事能难倒陈浩,对闻裕来说却恰是最简单的事。

闻裕跟纪安宁说:“平安夜李赫要办个party,你得跟我去。”

平时他们周末在外面浪,纪安宁都拒绝了。但一起出席一些朋友间的正式场合,也是男朋友、女朋友间的义务,推脱不了。纪安宁答应了。

闻裕转头就从后备箱拎了一堆纸袋子出来。

纪安宁问:“要很盛装吗?”

闻裕说:“除非你想反其道而行,成为全场焦点。”

纪安宁当然不想因为穿着不合适而成为全场侧目的焦点。

闻裕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终于把一句憋了很久的台词说出来了:“把女朋友打扮漂亮是男朋友的责任。”

他眼睛里笑意流露,光芒闪动,此时此刻与别的恋爱中的男孩子并没有区别。

纪安宁笑了。

真到了那天,更理解闻裕的安排。不是什么正式的社交party,纯是年轻人聚在一起玩乐而已,但每个女孩都光鲜亮丽,力求艳压四座。

纪安宁还看到了孙雅娴。

孙雅娴笑盈盈过来和她打招呼说话,身份不同了,从前的敌意都不见了,态度好得像朋友似的。

她自觉自己是钱昊然的女朋友,而纪安宁是闻裕的女朋友,两个人之间不存在竞争关系了,倒应该交往起来,互通消息,守望相助才对。毕竟钱昊然和闻裕,都是那种会让女朋友不放心的男人。

但纪安宁对孙雅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孙雅娴讨了个老大没趣。

她跟钱昊然抱怨:“纪安宁这个人,也太不会做人了。你看她,在圈子里跟谁都不熟,都不知道主动打个招呼。”

钱昊然嗯嗯两声,微笑不语。

闻裕把纪安宁带在身边,一刻不离,照顾得体贴入微。他也早就打过招呼,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很宝贝这个不怎么来出来见人的女朋友。纪安宁需要跟别人主动什么?她一来,李赫就过去跟她打过招呼了,连冯金海也过去了,有说有笑,态度亲切,显然是认同了她的存在。

这就够了。

反倒是他喝了两杯酒,跟别人聊了会儿天,再一转眼,孙雅娴跟花蝴蝶似的到处在跟人打招呼。

俨然把自己看作了圈子里的一员。

平安夜毕竟是特别的日子,连闻裕都很应景地没有开他任何一辆越野,而是开了辆跑车。

纪安宁觉得他开车不喝酒这一点特别值得夸赞。据说这是被他父亲严格管教出来的。

李赫这一圈朋友也都很有格调,他们自己聚会喝酒会喝得痛快,却也并不会强迫女孩们喝酒,不会把社会上常见的所谓的酒桌文化带到朋友的聚会间来。

纪安宁也玩得很开心。

但可能是因为party上气氛太热烈,大家都玩得很疯的缘故,总觉得闻裕的眼睛特别亮。

在十一点多的时候纪安宁提出了要回去。

“明天还上课呢。”她说。

这一年的平安夜是周二,学校也并不会因为圣诞这种洋节给学生放假。明天还是正常时间上课,不过已经预计会有一大片萎靡不振的学生了。

闻裕跟李赫打了招呼,带着纪安宁先离开。

回到车里,他吻住她。在她也情动的时候,抚着她的脸颊,问她:“今天不回去了,行吗?”

他线条硬朗的下颌,凸起的喉结,都散发着一种让纪安宁很难抗拒的力量。

拇指在她的唇瓣上摩挲,那一句“行吗?”,喑哑中暗含的意义,让人心颤。

第68章

纪安宁咬住嘴唇,终究知道什么才是重要的,再一次拒绝了闻裕。所用的借口自然依然是外婆。

其实这也不算是借口。她的确是不可能整夜不回家的。

闻裕虽然作出了尝试,却也不意外会被她拒绝。毕竟纪安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了解,她的情况他也了解。

但他依然不掩饰他的失望,这些情绪没有必要掩饰,是应当让对方了解的。

果然纪安宁眼中有些不忍,她小声说:“要不然找个地方停车,我给你……弄一下?”

“算了,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闻裕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说。

他摆出情绪,想要的是她的态度。正如很多女孩跟男朋友吵架后生气不理人,其实是想要男朋友来哄一样一样的。

纪安宁的态度还是让闻裕满意的。

但回到了华大家属楼,闻裕从车上拿出一个文件袋,说:“走,送你上楼,跟你说点事。”

纪安宁说:“什么事啊?”

闻裕说:“屋里说吧。”

都快十二点了,夜里也的确太冷。纪安宁让闻裕跟她上楼并进了屋。

客厅灯没开,但电视没关,还在放着节目,把屋子里照得青青紫紫的。纪安宁发现最近外婆好像不太会关电视了。

她脱了外套,轻手轻脚地进卧室看了看,又轻手轻脚地退出来,把门关严,轻轻吁了一口气,说:“她已经睡了。”

一转头,就被闻裕堵住了唇。

鼻端全是闻裕的气息。

他虽然没喝酒,但他抽烟了。舌尖有一点涩,灵巧地勾缠,搅吮,挑动纪安宁灵魂深处的谷欠望。

纪安宁被他压在墙壁上,贴得太紧,两具身体都要融合在一起了似的。

许久,他才放开了她的唇,只抱着她,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

他身体的反应那么明显,无法忽视。纪安宁一动不敢动。生怕刺激到了他,再没法控制。

但闻裕没有冲动,他在幽暗中抱着她,任生理反应慢慢平复。他对她原本纯粹的、强烈的谷欠望,不知道何时变得温柔似水,涓涓长流。

这个胸膛宽厚,这个肩膀牢靠,这个怀抱说不出来的舒服。

感觉到闻裕的反应渐渐下去了,纪安宁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双臂搂住了闻裕遒劲有力的腰身,并不想放开。

两个人在幽昏中相拥。任电视机的画面不断的给房间里变幻色彩。

这是他们相识以来,拥抱彼此最深、最久的一次。

外婆在卧室里的一声咳嗽打破了宁静。

闻裕想起来他上楼是干嘛来的了。他松开手臂,低声说:“跟你说点事。”

纪安宁靠在他胸膛不想动,“嗯”了一声,说:“你说。”

闻裕扶着她肩膀,推她起来:“去开开灯。”

纪安宁缓了两秒,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去门口按亮了灯,又关上了电视机。

闻裕避开了沙发塌陷的那一块,找了个结实的地方坐下,把文件袋里的资料掏出来,招呼纪安宁:“你看看这个。”

纪安宁好奇:“什么呀?”走过去接过来,在闻裕旁边坐下。

才看了两眼,就变了脸色,倏地抬起眼,惊疑不定地看着闻裕:“你什么意思?”

“你听我说,”闻裕给她详细解释,“大爱之家这个项目,是我们家下边的公司做的,它是一个高端养老项目,它专门有针对失智失能老人的介入护理,像脑梗、心梗、偏瘫、造过瘘的等等这些特殊情况,都有专业的、细致入微的护理。我可以跟你保证,外婆如果入住这个地方,她的生存质量,绝对能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闻裕显然是提前做好了功课,准备一举说服纪安宁。

外婆像锁链一样捆绑住了纪安宁,而闻裕想跟纪安宁在一起,就也被一并影响了。

闻裕想改变纪安宁的生活,他一步一步地走,外婆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外婆现在的生存质量其实称不上好,他提供的条件要远高于现在纪安宁能提供给外婆的条件。闻裕相信,以纪安宁的理智和冷静,是能够做出对的选择的。

纪安宁明白闻裕的意思了。他想让她把外婆送到养老院去!

纪安宁知道“大爱之家”,在前世她失足坠亡之后,闻裕就是把外婆送到了这个养老院安置的。他说的也的确没错,大爱之家的确给了外婆非常好的照顾。

但……

“不行!”纪安宁斩钉截铁地拒绝。

她的语气之坚决,有点出乎闻裕的预料。他还从来没见过她对什么事情用过这么冲的口吻呢。

“别忙着拒绝,你先好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闻裕说。

但纪安宁什么都不想了解,她给出借口:“这种高端养老,我负担不了。”

闻裕眯起眼,仔细观察纪安宁的神色。纪安宁不与他目光接触,移开了视线,看向一边。

“安宁,你拿这个当借口,就不实诚了。”闻裕说,“你明知道我拿这个过来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纪安宁手按着额顶,手臂在自己的脸上投下一道影子,“你想替我养着外婆。那不行。”

闻裕说:“你总是跟我见外。好吧,我不替你养着。你现在负担不起,不代表以后也负担不起。但是在你负担得起之前,你有我呢,我不替你养外婆,但我可以替你垫付。你可以以后慢慢地还我,但是首先,咱们先让外婆过得好,行不行?”

纪安宁开始啃手指。当她纠结、烦恼的时候,她就会无意识地这么做。

闻裕给她思考的时间。

但纪安宁很快就停下来,坚定地说:“不需要,我自己能照顾好她。”

闻裕皱起眉头。

“你怎么照顾她?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把她锁在这个黑咕隆咚的小破屋里吗?”他诘问。

纪安宁脸色变了。她站了起来,抱着手臂,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原地打转。

忽然站住,对闻裕说:“你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闻裕翻个白眼儿,许久没对纪安宁用过的毒舌又用上了,讥讽:“哦,你有什么数?说来我听听。”

纪安宁说:“我跟马哥谈过,马哥说他能保证的我的收文稳定,并逐渐递增。等我手头宽松些,我会请个阿姨过来照顾照顾外婆,就会比现在的情况好了。”

闻裕笑道:“哦,就你这个小破屋,你打算让阿姨睡沙发,还是睡地板?你想正经请个阿姨,怎么着也得换个两居室住吧。学校能给你提供个遮风避雨的地方,可没义务提高你的生活质量。请阿姨的钱、租房子的钱,你都做好预算了吗?”

纪安宁又啃手指。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说:“我请不住家的阿姨。”

她这是……死拧上了?

闻裕皱起眉头。他微微歪头看了她一会儿。

“安宁。”闻裕站起来,说,“你跟我说实话,别老拿钱不钱的做借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就不愿意送外婆去更好的地方?”

纪安宁看着他,说:“闻裕,就算我以后有一天能负担得起,这中间也有一段很长的时间。你现在和我恋爱,愿意为我花钱,那如果我们分手了呢?如果我在我能负担得了之前,我们就分手了呢?那怎么办?既然都分手了,你肯定也已经不喜欢我了,自然就不乐意为我花钱,那我外婆怎么办?要把她从这么好的地方赶出来吗?”

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闻裕就听见了“分手”两个字。

他气笑:“说什么呢!好好的你说什么分手不分手的。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吗?”

纪安宁咬了咬唇,问:“闻裕,你以前有过多少女朋友,最长的交往过多长时间?”

真是打蛇打七寸。闻裕一下就被噎住了。

纪安宁从来没提过“以前”。从感情上来说,她是个没有历史的人。但她从来没追问过闻裕从前,没有为以前的事拈酸吃醋过,闻裕乐得轻松。

不想她在这个时候发难。

闻裕眼神飘忽,视线看着别处:“从前的事没什么好提的。”

他又转过视线,看着她,表忠心:“总归,你是不一样的。”

“我有什么不一样?”纪安宁盯着他说,“我和别人一样的,就是漂亮而已。”

闻裕挑眉。

“你这样的有钱的大少爷,看到漂亮女孩,首先想的不是她人怎么样,是先起生理反应对吧?”纪安宁像在陈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语气平静,但话意中隐隐有几分犀利,像是捅破了一层窗户纸。

“然后就是砸钱追她,最终目标是想和她睡对吧?”

“睡了之后呢?没有长久的。闻裕,你一个长久的女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