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一个字也不明白!”刃玲珑甩开他的手,双眸里骤然浮出一层亮闪闪的水波,歇斯底里地吼道:“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选这样一条路,只要你愿意,只要你停止,一切都会跟以前一样!两百年,两千年,两万年,我们可以一直走下去的!我不要你对我怎么样,只要能跟在你身边,我已经满足!”

“玲珑!”KEN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安静下来,“不要再胡闹了!我说过许多事情你是你不能理解的!我没得选择。”

刃玲珑不再吼叫,喘着粗气,怔怔地看着他:“我当然理解…你始终忘不掉那个人,可是你又不得不接受她永远不会回到你身边这个事实,所以你才…”

“够了!”KEN厉声打断了她。

刃玲珑抿紧了嘴唇,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梨花带雨,最是让人心疼,KEN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软了下来。

伸出双臂,他将她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耳畔,轻轻说道:“原谅我…玲珑,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去承担后果…”

刃玲珑伏在他胸前,双手抓紧了他的前襟,两串晶亮的眼泪夺眶而出。

窗外,阵阵山风不住地吹了进来,比之前强了不少,燃了小半的蜡烛闪了几闪,熄灭了。

屋内屋外,对等地安静,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低微的啜泣。

突然,黑暗里冒出呼啦一声响动,紧接着就是家具被碰倒的声音。

KEN和刃玲珑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虽然没有足够的光亮,可是他们依然清楚看到了一双金光灿烂的大圆眼睛,专注地盯着前方某个地方。

“倾城?!”刃玲珑转过身,擦去脸上的泪痕,对着那双眼睛叫道:“你睡醒了么?”

一直懒洋洋趴在地上的倾城不知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撞翻了摆在它屁股后头的凳子。

“怎么了倾城?”

KEN觉得它有点不对劲,正要迈腿走过去,却不料倾城刨了刨爪子,突然朝大门那边冲了过去。

他二人只觉得有一阵疾风从身边擦过,留下一串呼哧呼哧的声音——

没有任何预兆地,倾城跑出了木屋,速度惊人。

“倾城你去哪里?!”刃玲珑大叫,赶紧和KEN一起跟着追了出去。

撵到门外,倾城已经不见踪影,抬头一看,漆黑的夜空里有一个忽闪着隐约金光的物体,直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身体好像要分裂开来一样,这种感觉,已经不单单是可以用“痛”来形容的了。

眼前一直罩着让人窒息的黑暗,仿佛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一般。

“啊…”钟晴呻吟了一声。

“你没事罢?!”

耳边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声音。

一直懒洋洋趴在地上的倾城不知为什么突然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撞翻了摆在它屁股后头的凳子。

“怎么了倾城?”

KEN觉得它有点不对劲,正要迈腿走过去,却不料倾城刨了刨爪子,突然朝大门那边冲了过去。

他二人只觉得有一阵疾风从身边擦过,留下一串呼哧呼哧的声音——

没有任何预兆地,倾城跑出了木屋,速度惊人。

“倾城你去哪里?!”刃玲珑大叫,赶紧和KEN一起跟着追了出去。

撵到门外,倾城已经不见踪影,抬头一看,漆黑的夜空里有一个忽闪着隐约金光的物体,直朝着京城方向而去。

身体好像要分裂开来一样,这种感觉,已经不单单是可以用“痛”来形容的了。

眼前一直罩着让人窒息的黑暗,仿佛自己已经不在人间了一般。

“啊…”钟晴呻吟了一声。

“你没事罢?!”

耳边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女人声音。

溃散的意识渐渐聚拢了来,钟晴扭动着僵硬的脖子,虚弱地问道:“这是哪儿?怎么黑漆抹乌的?”

“密室。”看不到连天瞳的脸,只听到她镇定如常的话语,“方才地裂墙塌,我们被压在下头了。”

“什么?”钟晴这才恍然记起刚才所经历过的危险一幕,他本能地坐了起来。

砰!

他的头重重撞在了一块硬物上,身子一仰,整个人又被弹回了原处躺下。

“哎哟!什么东西?!”钟晴一手狠狠揉着自己的头,一手胡乱地摸向四周。

掌下触到的,尽是块块凹凸不平,粗糙刮手的石料类物体,再有,就是一双温软的手。

“不要乱动。”连天瞳拨开钟晴无意撞上来的爪子,“我以灵力撑起一方空间供我们容身,现在我们头上压的全是千斤石料,不想变肉饼就安分躺好!”

“搞什么呀?!”钟晴当即放平了手脚,不敢再乱动,“赶紧想办法出去啊!”

身旁的人沉默了半晌,说:“你我现在都出不去,且耐心等待,很快会有救兵前来。”

“怎么会这样…”钟晴心里一凉,自己受了伤又没了灵力,脱不了身到是正常,可是以连天瞳的本事,区区几块石料能难得住她?!不过她后面那句话,又给了他莫大的希望。

“那…谁会来救我们?!”说到救兵,他马上想到了两个人,“KEN跟小妖精能及时赶过来吗?”

“他二人如今远在苍戎山,找他们恐有耽误。”连天瞳说话时的气息有些许的不稳,“方才我已召唤倾城赶来,以它的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当能到达。”

“你找倾城?!”钟晴觉得不可思议,“它能找到这里?再说它那么显眼的个头,力气又惊人,一个猛子扎下来,肯定会把皇宫的顶子给砸个大洞,救我们怕是不太方便吧?”

“怕倾城会惊动皇宫外的人?!”连天瞳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呵呵,这密室的上头就是大庆殿,下面山崩地裂,难道上面会安然无恙么?现下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马聚集在殿里了,不惊动也惊动了。你就不必担心了,事已至此,也只有倾城能最省时省力地救我们离开。”

“哦…”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尽管一颗心高悬不下,钟晴还是闭上了嘴,耐心地等着“救兵”的到来。

但是,还没静下来几分钟,他突然支起半个身子,警觉又有些激动地问道:“温青琉呢?那个该死的家伙在哪儿?!”

“应当同我们一样,被压在某处罢。”连天瞳并不确定。

“不知道那个混蛋被压死了没有?”钟晴气愤不已地躺了回去,咬牙切齿地骂道:“半道杀出来这么一个坏事的,差点被他害死。钦天鉴又怎么样,犯得着为一把斧头跟我们拼命么?!手段还那么毒辣,简直是个疯子!”

“仅仅为了护卫盘古斧而战…”连天瞳在黑暗里冷笑,“未免把他看得太高尚了罢。”

“你意思是他是有别的目的?”钟晴暗一思忖,觉得她说得有理,“他的确不那么简单,跟他交手时,犹其是他拿了盘古斧攻击我们那刻,他招招都想要我们的命,根本就是杀红了眼,拿我们当杀父仇人一样呢!”

“呵呵,你还记得你跟他交手的情景么?”连天瞳突然问道。

“当然记得!”钟晴奇怪地应了一句,但旋即又愣了愣,说:“不过…好像也不是很记得了,有些场面很清楚,但是有些很模糊…”

“可曾记得你也用过盘古斧对付温青琉?”

“什么?”钟晴猛地坐了起来,又让脑袋跟石块热吻了一回。

他大叫一声,边揉着头边说:“我用过盘古斧?我什么时候用过?我只记得…记得自己挨了一斧而已。”

“不然你以为这密室是怎么塌下来的?!”连天瞳反问,“你完全不记得了么?”

“我…”钟晴猫着腰,苦恼地摇了摇发疼的头,“坏了,我是不是得间歇性失忆症了?!怎么我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那斧头飞过来,扎我身上,然后我疼晕了过去,醒来就在这里了。”

“如此…恐怕你患的还真是少见的疑难杂症。”黑暗里看不到连天瞳的表情,只从她调侃的语气里捕捉到了一点点棘手的味道。

“你说过会帮我治的!”钟晴恍惚记得她曾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这怪异的毛病搅得他心里乱七八糟,生怕连连天瞳都束手无策,“你是神医,你一定有办法帮我的!”

“既说了会为你诊治,我自然会尽力而为。”连天瞳认真地说,接着又问道:“你背上的伤如何了?我见你的精神似乎不错。”

“我现在只觉得背上火烧火燎的,说疼吧,好像也不是很疼。”她这么一问,钟晴马上反手摸向自己的背脊,“也许,那斧子劈得不深?!”

“不深?!”连天瞳对他的推测感到好笑,他的伤口是深是浅,她最是清楚,那一斧下去,伤及筋骨是无疑的,何况那还不是一把普通的斧子,然而她只是笑了一声,说:“恐怕的确是你运气所致,没有被伤及要害。”

“千万别跟我提运气,没有谁比我更背了…”正说到这儿,钟晴如遭雷击似地大叫:“盘古斧呢?说了半天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是不是也被压在下头了,赶紧找去…”

“莫要着急。”连天瞳不慌不忙,“神斧在我身边,密室坍塌之时,你一直紧捏着它没有松手。”

“是吗…那我就放心了。”钟晴出了口大气,虽然遭遇了一连串意外,所幸还是拿到了神斧,否则自己一身伤真是白捱了。

“你…”连天瞳张了张嘴。

“什么?”钟晴觉察到她的欲言又止。

“呃…”连天瞳鲜少有这样犹豫的时候,隔了一小会儿,她终于问了一句:“你为何想也不想便冲上来为我挡那一斧?可知这么做极可能送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