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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铁矿渣?”

他上学的时候是个学渣。高中混到毕业就放羊了,在城里打了几年工,挣了点钱就想着回村干点啥,没想到就赶上穿越了。

自打去了杨二爷爷的铁匠铺当学徒以后,他似乎还找到了点学习的快乐,除了跟老爷子学手艺之外,还用闲的时间啃一啃有关炼铁的知识。

书到用时方恨少,从前上学没好好学过的习,到了快三十的时候,都得咬牙补回来啊。

“老大,这意思是说,这整个村子里的土都是铁矿渣?不对,刚刚咱们路过的田地里,好像颜色还是棕色的啊。”

“这说明了啥?总不会是村子里从前是铁矿冶炼工场,铁矿都已经被开采出来了,现在只有渣渣?”

司娓娓摇摇头,正要说话,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喝。

“你们是什么人?”

来的是两个村民,问话的是位年长的老汉。

那老汉身形佝偻,面容黧黑皱纹密布,身上的衣着洗得看不出颜色,还打着几个大补丁,蓬发赤脚,比现代城里的乞丐看着更像乞丐。

而另一个年轻的村民则手握农具,神情警惕地盯着三人。

就在他们问话的时候,在村口玩耍的小童们也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

年轻村民挥挥手,“去去去,都回家去!”

“老伯,我们是邻县开阳县的,听说应祥县这边盛产甜桃,就想买个山头,一些田地来种,但又怕买不着好的赔了本,这不,就四处寻摸看看……”

司娓娓含笑抱拳鞠躬,几句话点出了来意,又给崔杨二人使眼色。

崔小强和杨添才登时会意,赶紧从袖袋里取出糖果来分。

崔小强笑眯眯地招招手,小童们天真又馋嘴,跑过来一人分到两颗,喜欢得叽叽喳喳,像一群偷吃到粮食的小麻雀。

老汉和年轻人略有点犹豫,不过还是接了过来。

老汉接了糖,也没吃,状似随意地塞到怀里。

年轻人却学着小孩们,剥开糖纸塞进嘴里。

这些糖是朝圩村带来的,就是麦芽糖加水果汁加鱼胶做成的。

有水果的清甜,又不像普通糖那样硬,在这个时代口感和味道绝对是碾压的存在。

尝到味道的小童们都欢喜地叫了起来。

“呀!这糖是果子味!”

“是软软的!”

“真好吃!”

“我去把这个给我小妹尝尝!”

有两三个小童飞奔着跑走,留下的四五个小孩则舍不得走,围在边上瞧热闹。

两位村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这位郎君,不瞒你们说,我们这里的地不行,你还是去别的村子瞧瞧吧,过了河,再翻过山,那边的山头兴许还成。”

老汉摇了摇头,苦笑着劝说。

“是啊,我们这边的地不好,种出来的庄稼收成太差了。但凡有点能耐的,早就都卖了这边的田地,搬去别处啦!”

年轻人也是看在这两颗糖的份上,自觉苦口婆心。

司娓娓目光微闪,“这却是为啥?我们一路走过来,见着你们这边背山环水,藏风聚气,该是个风水宝地才是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汉叹了口气,指了指村边的一座小山。

“我们好好的一个村,就毁在这些东西上了!”

崔小强纳闷地问,“这,这不就是座山?”

年轻村民苦笑,“这位郎君可以到跟前细看,这哪里是山啊,这都是废矿渣子!”

“啊?”

崔小强吃了一惊,还真的朝那小山多走了一段路,离得近了些,这才发现,原来这座几十米高的小山,果真是全是废矿渣子!

这些废矿渣子,数量庞大,堆积如山,在阳光下看着,就隐隐发着红光,上头几乎寸草不生,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崔小强的鼻子里,闻到一股子不太好闻的味道。

“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矿渣?”

“四十年前,王家……王家你们听说过吧?他们家不知道怎么地就查出来我们上河村有铁矿脉,还说是什么上好的铁矿,就要花钱买下我们村的一百亩地开矿。”

“那王家如今虽然名声臭了,可在早些年还算是不错的,也修桥铺路,雪天施粥啥的,他们王家给的银子不少,而且王家毕竟势大,就算有不想卖地的,也只得都卖与他家。这般,全村一共三百亩地,王家就买走了一百亩去。”

“王家买了这些地,就采矿造炉炼铁……那时候我们村子里人还多,好些卖了地的老百姓就去给他家做工,俺们村的铁矿偏偏还就离得地面近,挖起来方便,因此做工也不是要累死累活,冒着性命危险的……好的时候,一家里有两三个矿工,月月都能有肉吃!”

“可谁知道好景不长,没过二十年,那铁矿就挖完了。王家就拍拍屁股,把管事和作坊都撤走了,只留下这个铁矿渣的山包子。”

“原本大伙还想着,既然不开矿了,那咱就接着种地……谁能想到,这王家用过田地,它根本就种不出庄稼来啦!”

“又有前些年,山洪暴发,一下子就把山包子冲开,泥砂冲进村里,好些人家都遭了殃!全家人被埋的都有的是。”

“经过了那场大灾,村里但凡有些能耐的,就都搬走了。留下的,都是实在没钱没本事的,只能在村子里活一天算一天罢……”

老汉说着擦了擦通红的眼睛,目光扫过旁边的孩子们。

早年间,哪怕是最穷的人家,也不至于把娃娃养成这个样子!

谁都心里明白,就是那座万恶的矿渣山,毒害了一代又一代的村民。

娃娃们听不懂老汉在说什么,他们就是看着外头来的这三个人,衣裳,鞋子,还有大马车,都特别的新鲜,光是这样就能乐呵上半天。

崔小强是听明白了。

这就是炼铁导致的环境污染啊!

他在卫星村里小住的几天,没少听古代人贺氏和高老头,说起应祥县就很是羡慕,说邻县富裕得流油,灾年都没灾,如今三殿下还要在那儿建王府,日后肯定要更加发达富庶呢。

而应祥县的富庶,又主要是因为铁矿。

谁能想得到这样的富庶,却不是长久之道,不知还有多少地方的村民在受着苦呢?

司娓娓向老汉叉手道谢,“多谢老伯为我们解惑,不然我们买错了地,可是要赔大本了。”

老汉苦笑,“我们这边的地就算没开过铁矿的,种出来的庄稼也不好,一看就看得出来了。”

司娓娓向崔小强使了个眼色,崔小强就从车上搬下了小坛子酒,送给了老汉。

“老伯,这里头是我们从城里带的米酒,送您老人家当谢礼。”

这个米酒味道不错,所以今天出城的时候,专门到酒肆里买了两坛当饮料喝。

老汉推辞了一番还是收下了。

“老伯,我们外县没有这种铁矿渣山,今天既然见到了,我们就去瞧瞧究竟是个什么情形,也免得买错了山头……”

“好好,我让我这小儿子陪你们去,免得不知路径踩空了磕着碰着。”

老汉家里精穷,又因为穷买不起外头的好地,也搬不起家,只能在村子里带着儿孙们苦熬着。

种出来的粮食只能糊口,两个大儿子在外头做工,工钱用来交税,年景好的时候还能剩下一点,就一直攒着,想在外头买地安家……

酒是啥味道,早就忘光了。

如今平白地得了这么一坛子好酒,心里肯定是乐呵的,就把一直盯着让他干活的小儿子派出去当向导了。

小伙子也很乐意跟这几个外来人说说他从小就看习惯了的渣渣山。

这个矿渣山还真不小,直径大概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

上头除了泥土覆盖得很厚的地方,长了些荆棘之外其余的地方,的确是寸草不生。

长期风吹雨淋,渣子里的有害物质侵入到其它地方的土壤里,可不就造成了环境污染么?

崔小强视线横斜,瞅着司娓娓认真的观察,似乎还在用步子丈量,心里就有了个念头。

司老大,该不会是打上了这铁渣山的主意吧?

当着外人,崔小强不好直接问,一直憋着。

好不容易看完,从铁渣山上下来,司娓娓向小伙子道了谢,又拿了一包点心当谢礼,马车悠悠驶出上河村,崔小强才迫不及待地开了口。

“司老大,不要告诉我,你是打算买下铁渣山?”

司娓娓笑了,“答对了!可是没有奖!”

崔小强就急了。

“不,不是,那铁渣山都是废弃物,有毒的,咱买它做啥啊?”

“小杨,你是学了不少这方面的知识了,你来说说,咱们该不该买?”

司娓娓没答崔小强,反而看向了杨添才。

杨添才挠挠头,他才学了几天啊!

“咳,嗯……这个,好像铁渣是能废物利用的,我猜,我想,村长是想着买铁矿太显眼,容易翻车,不如买谁都不想要的铁渣,要是有技术的话,能出产好几样产品呢。”

第119章 买下渣山

崔小强看向司娓娓。

“司老大,咱有这样的技术?”

司娓娓点点头,“有。武三舅三个月前就把相关资料给发过来了。”

崔小强惊得张大了嘴。

“在咱这个时代,也可行?”

“经过那边的专业分析,可行!我也看了好多遍,没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合理。”

“所以说,一开始到应祥县来,目的就是为了那些不起眼的矿渣?”

崔小强指指自己的鼻子,“我真是太天真了,亏我还做好了翻车被抓的心理准备,这两天都睡不好觉呢啊!”

杨添才笑了,“崔哥你想啥呢?你啥时候见村长做过不靠谱的事儿了?看我,村长说咋办就咋办,吃得饱睡得香……”

崔小强翻了个白眼,“你这就是懒得自己动脑子吧!”

杨添才瞥了眼崔小强的发际线,“崔哥你也该保养一下了。”

要不说这些写的,就是太能瞎动脑子了,看看这发际线,看看黑发丝里头的白头发!

崔小强正要反嘲回去,就被司娓娓给打断了。

“其实在来的时候,也没有定论,但是通过这几天的考察,这个办法可能是最安稳的……”

“咱们还是想一想,要用个什么说法,合情合理地把矿渣山给买下来,崔小强,这可是你的强项啊。”

崔小强得意地瞥了杨添才一眼,想了几秒钟就开始挠头。

“咳,让我编故事还行,可让我编买废物的理由,我怕是……不如司老大先说说,这个矿渣最后能出产出什么产品吧?”

“嗯,能生产出的产品还真不少,除了能提取铁之外,还能提取铜铝,最后剩下的渣渣也能用来做水泥混凝土和玻璃……不过具体成分怎么样,还得把这些样品带回去,给专家们瞧瞧。”

现在只能视频通信,又不能传输实物,所以只能把废渣样品给专家们远程鉴定,然后在对方的指导下做实验分析了。

“这样啊……”

崔小强手托下巴,开始陷入深思状,“那我好好想想先……”

上河村离着应祥县城路程遥远,一天都没办法来回,三人还只能在半道上寻了个村子借宿一夜,第二天赶中午才回到县城。

三人才洗漱一番,准备各自先去补个觉呢。

隔壁的季家三口就来上门道谢了。

上次季家小哥送来的都是美食,这次季家送的东西就挺正式的。

四色的点心礼盒,干果蜜饯礼盒,南边来的团茶,八味的海产……就算是杨添才这样不太了解古代物价的,也知道这份礼实在不轻了……估计不能少于十两。

“这也太客气了!还是拿回去吧……”

司娓娓看着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季母的病好了许多。

说实话,耿二叔按着专家们的指点,做出来的膏药居然有神效,司娓娓也是没想到的。

如果再配合医生的诊脉和饮食的调理,应该能彻底地治好,只是现在没有条件,只能贴膏药来减轻痛苦了。

季家人除了表示感谢之外,也还想再从司娓娓这儿弄到这种神奇膏药呢,哪里肯收回。

“这些许东西,只是点小小心意,几位郎君千万要收下,莫要嫌弃寒碜才好。”

“我娘这病,在应祥县里最好的医馆里瞧了这几个月了,时好时坏的,弄得我们一家人都脱不开身回乡去,如今用了郎君给的好药,这才几日,我娘的腿就好了许多……”

“是啊,昨儿到今儿,都没再疼过了,这膏药简直太好用了!多亏了郎君赠的神药啊!”

“我看几位每日都很忙碌,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是我们父子俩能帮得上忙的?我们父子俩虽不是应祥县人,但早年常来应祥县,又在这儿住了小半年,对各处都还算熟悉,虽没什么本事,给郎君们跑跑腿还是行的。”

就住在隔壁,这三人每天的动静,季家人肯定是知道的。

这三人天天早出晚归,看着挺忙,可是又不见真的买卖什么,就算是见多识广的季父,也猜不透他们的身份。

但他们把那么好用的药随手就送了人,而且在花钱上出手大方,感觉就像是哪个大商家派出来打磨历练的后辈子弟……这样的,就算不为了膏药,季父也是想示好结交的。

“这次来应祥县,主要是想弄一批百金霜的原料。”

在回来的路上,崔小强已经想好了他们买那不值钱的矿渣的理由。

这就是个很长的故事了。

话说开阳县玄天岭某处深山的小村子屡遭灾害,不是山洪就是塌方,等碰到去年灾荒,更是损失惨重,幸好有在外头做买卖挣了些银子的能人(王大军)回了乡,掏出银子另建新村(卫星村),这建新村的时候,可是请来大师给看过风水(王三爷爷),大师给选了块地址之后,又说了,若是能用百金霜铺路,可保日后新村平安兴旺百年。

至于啥是百金霜呢?

百草霜听说过吧?

就是锅底灰。

百金霜呢,就是炼铁剩下的废料。

用百金霜铺设村子的道路,正好补上五行中的金,中正平衡,可保百年大计。

这不,新村就派出了三个人来寻找百金霜了?

昨儿去了西边一个小村上河村,那上河村就有一座废弃的铁矿,矿石都被挖光,冶炼成了铁锭被王家运走了,但那些废料却堆成了小山。

这可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季家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也算是常年跟药材打交道的,都知道百草霜,用来止血啥的,可这百金霜,是真没听说过啊!

那废矿渣他们也见过,早年跟他大姑家来往的时候,他大姑村子不远处就开的有铁矿,矿渣那东西,又脏又有毒,村民们都捏着鼻子绕道走……这还成了百金霜了?

还能补五行缺金?

当真是头回听说!

崔小强看着季家人被唬住的模样,心里还有点小骄傲。

不光你们是头回听说,我强头之光也是头回编啊?

“原来是这样!”

季父做出恍然大悟状,热心肠地表示愿意帮忙。

“这应祥县内多铁矿,早年乱的时候,但凡家里有些能耐的都敢私自采矿,融造铁器,卫皇爷建了大泰朝,那些小矿才都停了,现如今三殿下整治过了应祥县,两处大矿都是殿下派人管着,用的工人也不多,原本县里好些个在矿上干活的劳力都转去修皇子府了……不过也有能人领头,在县里建了个亨通脚行。有大宗的货物啥的,他们都能给运送。”

“我想矿渣量大,又有害,若是村民们知道几位郎君愿意把它弄走,肯定是拍手称快的。”

在季父想来,这种东西,村民们受害已久,司郎君乐意给他们弄走,那都是互惠互利的,哪里还用得着出银子买。

但麻烦的是人力要花的钱。

怎么起出来运送到开阳县,才是个大问题。

“我们父子在回春堂打杂,也搬运过药材,跟亨通脚行打过交道,司郎君不嫌弃的话,我们父子愿意跟着去说和。”

这什么地方的人,都容易欺生,司郎君他们毕竟才来没多久,有他们跟着去,就不怕亨通脚行糊弄或者是报高价了。

亨通脚行?

司娓娓眼睛一亮。

这不就是古代的快递吗?

本来她就还得考虑人工运输比较麻烦,卫星村的劳力肯定不够用,但光靠买仆人又不现实。

这种劳力外包倒是个好办法……

应祥县城里,最大的医馆便是回春堂。

这日在后院打杂的季老汉和季大郎两个,一齐来向掌柜的辞工。

“不做了?这是寻到更好的活计了?”

回春堂的掌柜也没太在意,斜着眼问了一句。

这两个杂工干活卖力,而且还懂一点药材,的确是挺好用的,不过想让他涨工钱,那是没门的。

“掌柜的也晓得,我们本是开阳县的,如今在外头也小半年,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房子都没人料理了……”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外头真是一草一纸都得花钱,打这份工累得半死,工作又低,不是孩他娘在这里瞧病,谁会挣这个钱?

不过为了不得罪掌柜的,季父还是搬出了回乡的理由。

“你家媳妇病不是还没好利索?”

一下子没了两个好用的劳力,又少了个送钱的病人,实在是有些可惜。

“是啊,本想着好利索了再回,可孩子他娘时好时坏的,小门小户的,实在是拖不得了,是好是歹的,回老家去慢慢养着吧……”

治了小半年都是来回反复,而邻居的几贴膏药却一下子就让季母摆脱了痛苦。

而且司郎君也答应了,等到回乡,就会把放在家中的剩余存货都给季家。

既然如此,他们还在这里当冤大头做什么?

季父也不傻,心里的话肯定不能说出来,就垂下眼,显得十分无可奈何的样子。

“呵,功亏一篑!老余,别怪我没提醒啊,这病去如抽丝,若是半途而废,以后再想治,可就更难了啊!”

掌柜的也知道自家医馆里事,那位坐馆大夫胡大夫医术确实有两下子,可也精得很。

碰上高门大户,有权有势的,他恨不得一贴药就给人家治好了,好让他神医的名头在富贵人家里再响亮些,若是看着平常的人家,他就开一剂管用的,再加点华而不实的……看着似乎好一点了,过两天又犯了,总也断不了根,可不就成了回春堂的常客?

季大郎背过身去,就没敢扭回来,生怕自己翻的大白眼被掌柜的瞧见。

他爹说了,就咱不在这儿瞧病了,也没必要得罪他们。

毕竟他们父子俩将来说不准还要采药卖药的。

季父也在心里骂了好几句,面上还得点头哈腰,遗憾得不行,“谁说不是呢,咱们也是没法子,不回不行了。”

这也就是他们得了一笔横财,才敢在外头住了这么久,换成普通人家,早就被坑得底掉。

不过,这都小半年了,不知道那个从山崖上爬上来的家伙,走了没走?

这次他们就打算给司郎君帮忙干活,等司郎君回去的时候,就跟着一起回乡。

孩子他娘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司郎君又答应再给药膏,他们回去就能安心地买些地,再把房子好生修修,给大郎说个媳妇,过几年安稳日子……

午后才过,上河村的村民们吃过午饭,都在家里歇晌。

如今天气一天天地更热了。

大伙干活都是分两段,早起到午时一段,日头偏西到落山一段。

倒不是他们怕日头太大,在外头晒得慌,而是正午这会儿,太阳晒着那矿渣山,化出来的怪味道把村子都熏着了,若是到了一年里最热的夏日,还有人被熏晕过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