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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在一起时间久了激情会消退,从季临川身上,她一点儿也瞧不出消退的迹象来。

反而越发的过分。

满满现在长的冰雪可爱,只是小孩子注意力很容易被其他事物分散,把洋娃娃放到妈妈怀中,她跑去找布偶:“甜甜甜甜,你今天可以给我讲美人鱼的故事吗?”

苏萝盘腿坐在毛毯上,小仓鼠跑去充电了,趴在充电桩上;而熊猫仰面躺着,长吁短叹。

圆圆背倚着熊猫,手中捧着平板,专注地看着。

苏萝说:“圆圆,放下平板,别玩了,好吗?”

“不好,”圆圆如今才六岁,五官已经瞧出了季临川的模样,他慢吞吞地说,“没有平板我会死的。”

苏萝被这小家伙严肃的口吻逗笑了:“古代人没有平板可以玩啊,不也活的很好?”

“你确定?”圆圆提出了质疑,“古代人现在不都死了吗?”

“……”

小公主一下子被儿子的思维逻辑打败,不知道如何辩驳。

恰好季临川推开房门,听到儿子的这番话,不动声色:“用眼过度会导致眼部疲劳,进而引发近视。妈妈劝你的本意不是让你远离平板,而是叫你适度休息。玩多久了?”

苏萝说:“差不多半小时了吧。”

季临川走过来,微微屈膝,自圆圆手中把平板拿走:“那就休息休息再看。”

圆圆不敢违背爸爸的意愿。

有时候爸爸很好说话,可倘若爸爸生气,也只有苏萝能护得住她们。

圆圆还是有些不服气:“说不定眼镜只是现代人弄出来的一个骗局而已,”

季临川看着气鼓鼓的儿子,淡然:“那是因为戴眼镜的古代人都死了。”

圆圆:“……哎?”

抛去圆圆,最让苏萝担心的就是满满了。

满满简直是一派天真烂漫,对这个世界毫无戒心,完全不设防。小姑娘嘴巴甜,见到陌生人也毫不害怕,哥哥姐姐叫个不停,引的别人都夸苏萝会教育孩子。

太不设防了也有坏处,譬如今天晚餐时刻,不速之客季扶风巡回归来,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了餐厅中。

满满毫不害怕地跑过去,嘴巴甜甜地叫他哥哥,把季扶风哄的心花怒放。

热泪盈眶,他终于感受到家的温暖了啊。

当初被陈嘉木一怒之下打断腿,季扶风养好了伤,一个人扎根德国,追求摇滚梦。

五年了,一次也没回过家。

后来好不容易拜到某摇滚巨星门下,跟随摇滚巨星开始全球巡游,现如今终于也闯荡出一点点小名气来。

再回国,侄子侄女已经长的这么可爱了。

尤其是这小满满,甜甜的,一口一个哥哥简直叫到他心窝里去。

苏萝纠正:“满满,不能叫他哥哥,他是叔叔。”

满满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但是妈妈不是说过吗?长的好看的都要叫哥哥姐姐啊?”

季扶风顿时对自己的这张脸信心十足,乐呵呵:“瞧瞧啊,还是咱们家满满慧眼识珠啊……”

“叫哥有什么值得你骄傲?”季临川一句话把季扶风说出来内伤“照这个辈分来,她叫你哥,你不得叫我爸了?”

圆圆一脸嫌弃:“我没有这么笨的哥哥。妈妈,如果他真是我哥哥的话,不如现在按马桶里淹死算了。”

季扶风:“……”

艹,果然是大哥亲生的。

第80章八十1缕2白8月0光7

自我感觉良好的季扶风刚刚从这里感受到一点点家的温暖, 很快就在侄儿毫不留情的吐槽之中烟消云散了。

作为一个二叔,他就莫得一点尊严莫得一点面子的嘛?

为什么对他这么不留情面啊!

季扶风酸了, 委屈了。

但当满满笑盈盈冲他张开手的时候, 季扶风从圆圆这边受到的打击又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几天, 苏萝没有时间照顾这个仍旧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季扶风, 作为一位准新娘, 她现在需要忙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了。

试妆, 过目婚礼安排的种种细节……休息日, 苏萝看到眼花缭乱, 索性摊开丢到季临川面前, 哀叹:“没想到举行婚礼这么麻烦, 早知道不结了。”

满满原本乖乖坐在旁边玩玩具呢, 听到苏萝这么一声, 哇地哭了出来, 肉呼呼的小手捂着眼睛, 委屈巴巴:“爸爸妈妈不结婚吗?那我不就成了私生女吗?满满不想当私生女,呜……”

苏萝被女儿神奇的逻辑给弄懵了:“谁和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满满:“是哥哥,他说你们没有举行婚礼就生了我,是爸爸对不起妈妈。”

小满满年纪不大, 偶尔跟着布偶看些奇奇怪怪的电视剧;小女儿性格软糯, 天真无邪,每每被圆圆哄的团团转。

苏萝在这边哄着满满, 解释她和季临川在法律上早就成为了夫妻, 现在不过是补一个仪式而已;另一边, 季临川已经利索地拎着圆圆的衣服,把这个皮小子带到隔壁,“温柔”地进行了父子之间的交流。

两个小崽子有各自的房间,季临川教训完小崽子,回到卧室,苏萝已经背对着他躺下了。

漂亮光滑的脊背,蝴蝶骨格外的明显;饶是天天嘴巴不停歇,现在的苏萝却认认真真地做着身材管理,同初见时别无区别,此时更像是剥了壳的荔枝,满口的甜水。

听到后面的动静,苏萝懒懒散散地回了下头:“帮我捶捶腰呗季先生。”

都是因为这人不够节制,苏萝的腰肢酸酸的疼,从清晨一直到现在,翻个身都难受。

小公主都发话了,季临川坐在旁侧,轻轻地给她按着。

苏萝闭上眼睛,舒服的喟叹一声;只是后面的人捏着捏着,似乎有点不老实了,苏萝说:“你做什么?”

季临川道貌岸然:“欣赏。”

苏萝极轻地哼了一声,又听到季临川说:“这么漂亮的背——”

苏萝接下一句话:“不拔个罐可惜了?”

难得皮一下,换来的确实男人不轻不重拍了她一巴掌,声音清清淡淡:“我没那手艺。”

她的季先生并非全能。

先前只觉着他不会生孩子,现在又添上一条,不会拔火罐。

苏萝想着季临川未出口的那句话,等到唇瓣轻轻贴上,她从季临川口中听到了刚刚被她一下子皮掉的那半句话。

“不吃掉太可惜了。”

-

婚礼在一座小海岛上举行,极尽豪奢;当初季临川给策划师的婚礼预算是无上限——只要能使苏萝满意,哪怕是拿钻石珠宝来代替鲜花,他也不会有二言。

婚礼现场布置的所有的鲜花都是连夜空运过来,经过仔细挑选,确保没有一丝瑕疵,保证举行婚礼时这些花开的最烂漫。婚礼前夕,不少媒体受邀观礼,前来报道这或许是近十年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

记者们惊叹于新郎的财力,但这也不是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梁京季家,和苑城首富千金,这两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绝配,这一对的婚礼若是不办的这样豪奢,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

更别说苏萝身上的婚纱,据闻是已经隐退的设计大师J的手笔,经过10000多小时的手工缝制,长长的裙摆上更是坠满闪烁的碎钻,头纱亦是轻飘飘若云雾,合映在一起,仿若晨云撞上晚星,而笼在一团烟雾中的苏萝,更是美到令人屏息。

不喜欢她的人亦有,但不得不承认,苏萝的颜值是真的高,挑不出一点错漏来。

现在的关注点不仅仅在苏萝身上了,还有站在她前面,挎着小竹篮,慢慢悠悠抛洒玫瑰花瓣的两个小可爱。

先前,这对小可爱被保护的很好,从来没有在媒体前露过面,这还是第一次。

再有对苏萝容貌质疑的声音,这下子也要烟消云散了。

两个孩子,男孩是季临川的缩小版,而那个女孩更像是小好多号的苏萝,丝毫不怯场,冰雪可爱。情不自禁的,不少摄影师就对着这两个孩子拍摄。

他们也不怯场,大的那个抿着唇,小女孩笑的一脸天真烂漫,恨不得叫人搂在怀里亲好几口。

这五年来,流言不曾断绝,就算是感情再好的夫妻,那些人也得绞尽脑汁地写出点龌龊来;苏萝和季临川懒得理,偶尔惹得狠,直接告上法院,走法律程序。

如今的婚礼高调举行,更是狠狠地打了那些胡说八道的人脸。

记者们一边激动地想着接下来的报道该怎么写,如果有机会了该怎么采访……摄影师们拍摄的图像更是不计其数,而当事人苏萝,在整场婚礼结束之后,累到腿软脚酸,脱离大众视线后,斜斜靠在季临川身上,任由他扶了回去。

“人生三大乐事,”苏萝喝了些葡萄酒,此时脸颊绯红,贴着季临川,小声呢喃,“金榜题名,他乡故知,洞房花烛。”

最后四个字她念的轻且急,落在季临川耳朵中,男人低下头,瞧着她笑。

苏萝说:“现在不同往日啦,我们孩子都会打酱油了,洞房花烛对你的吸引力是不是没有那么大了?”

不细听,还有点小委屈呢。

苏萝刚刚小小抱怨一下,就被季临川抱了起来;晚上她换了身旗袍,开叉并不高,但此刻,季临川的手自她膝窝下穿过,蹭的她整条腿都是麻的。

“吸引力不大?”季临川反问,“看来我前两天的服侍,苏小姐不是很满意啊。”

苏萝想说满意已经来不及了,那点莫名其妙起来的小委屈在季临川的身体力行下也消弭的无影无踪。怕她再多想,季临川没有多说,直接拿事实证明了苏萝对他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而另一边,季扶风瞧着乖巧坐在床边的两只小包子,头都要炸了。

“乖,”季扶风试着和两个小宝贝交流,“你们的张阿姨跑去哪里了?困吗?不去睡吗?”

满满说:“张阿姨感冒了,爸爸说让你今天晚上照顾我们两个。”

照顾个满满还是没问题的,这小家伙嘴甜可爱,季扶风挺喜欢;只是圆圆,有点头疼。

季扶风真怕了这孩子的嘴。

此时圆圆格外严肃地说:“只要你别闹别哭别惹事,乖乖听我的话,你就不会有麻烦。”

季扶风:“……这话好像应该我说吧?”

他这个久别归来的二叔,在两个小雪团子面前是一点儿威严也树立不起来。

圆圆自己捧着书认真地看,满满央求着季扶风给她讲童话故事,季扶风开头:“从前,有个皇后在雪地里散步……”

满满不满意:“白雪公主,我听过好多次了,耳朵听得都起茧子啦,换一个呀。”

“在大海深处,有个小人鱼——”

“美人鱼啊。二叔,你真是个无趣的男人。”

无趣的男人:“豌豆公主听过吗?”

满满说:“你以为我是两三岁的孩子吗?拿这些东西糊弄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痛,现在被你说的胃痛。

季扶风发现自己对满满的预估是错误的。

这就是个微笑的小恶魔啊!

一连换了好几个,都没有能使满满满意的,季扶风只好另辟蹊径,讲起了神雕侠侣。

好不容易哄睡了小小公主,圆圆啪的一声合上书,说:“我要洗澡。”

他那么小,季扶风当然不放心他一个人;浴缸里放满水,小家伙一脸凝重地拿手试了试水温,转脸问季扶风:“你和我爸是亲兄弟吗?”

季扶风被他问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啊。”

“我也是我爸亲生的对吧?”

“没意外的话就是了。”

“这样推算下来,我就是你的亲侄子对不对?”圆圆十分严谨地推理着,说,“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季扶风被一个小孩子命令,虽然不懂他想说什么,现在也被气笑了:“是,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下一秒,圆圆问他:“那你放这么热的水是想烫死你亲侄子吗?”

沉寂三秒。

季扶风指指自己的脑袋:“圆圆,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的脑子。”

“下次说话不用这么委婉,你二叔我不是傻子,能听得懂。”

这样语重心长的教育之后,季扶风以为小家伙能明白,结果圆圆依旧拿那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好的,二叔。”

喂喂喂你那种明明不屑一顾却不得不低头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明明你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怎么摆出这么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啊!

正被圆圆气的七窍生烟的时候,满满小公主下了床,抱着兔子玩偶,蹭蹭蹭地走到季扶风面前,张开双手护着他:“圆圆!不许你欺负我二叔!”

瞧瞧,这才是感人肺腑的叔侄情啊,不枉你二叔我嗓子都干了还坚持给你讲小龙女和杨过骑大雕飞来飞去行侠仗义的故事啊!

季扶风格外感动,一句“好满满”还没出口,就听到满满掷地有声的下一句话——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傻子啦,要好好保护他!我们不能欺负傻子啊!”

去他X的叔侄亲情。

第81章八十一缕白月光

季扶风深深地自责了一个晚上。

小时候, 他不该贪玩弄坏父亲珍爱的花瓶并嫁祸给季临川;念了高中后,也不该私拆季临川的信件并以季临川的口吻恶意回复;等到毕业后, 也不该存了点不好的心思纵容母亲一同想要撬季临川的墙角……

这么仔细想想, 嘿, 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混账事情可真的不少。

怪不得现在要遭受这么两个小魔星的纠缠与折磨。

圆圆满满今天没有父亲的管束, 撒欢了一样的“折磨”自己的二叔;等到第二天, 季扶风脚步虚软的出了房间, 得到了狐朋狗友的一致嘲笑:“怎么?昨天是你大哥的新婚日子, 怎么你瞧上去像是被榨干了一样?”

季扶风没有心情理会狐朋狗友的嘲弄, 他只想着一件事。

找到季临川, 抓紧时间把这两只小魔星给塞回去啊啊啊!

季扶风想的很美好, 但当他得知季临川和苏萝一早就离开酒店之后, 整个人都懵了:“什么?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正茫然着, 两只小软团子一左一右地贴了上来, 扯着季扶风的手, 满满笑的天真烂漫:“二叔,爸爸说过了呀,说他和妈妈去度蜜月了,暂时拜托你照顾我和哥哥一个月……你没有听到吗?”

季扶风:“什么时候说的?”

他有着不好的预感。

“今天早上, ”圆圆看了眼二叔, 不知道是不是季扶风的错觉,他竟然从这一眼中感受到了同情, “哦, 那个时候二叔你还在睡觉, 你没有提出异议,爸爸就当你默认了。”

阴险狡诈!

-

季扶风在这里被两只小魔星气的几乎要升天,而季临川和苏萝已经搭乘上了私人飞机。

蜜月并非临时起意,但托付两只小魔星是。

先前的计划,林雪蕊会带走这两只小家伙回苑城,她喜欢热闹,也喜欢这两只冰雪可爱的小团子;只是这两天她感冒了,身体有点不舒服,恰好季扶风回来,当机立断,季临川果断地做出了备选方案。

倒也不怕季扶风会弄出来什么乱子,毕竟还有其他人看管着,只不过趁机再磨一磨季扶风的脾气而已。

苏萝翻看着书刊,抬眼瞧着季临川,噙着笑:“你怎么对扶风气性这么大?”

“有吗?”季临川矢口否认,停隔几秒,才说,“这是我身为兄长应该尽的义务而已。树长歪了,总该给他纠正纠正。”

苏萝被他逗得忍俊不禁。

昨天关于婚礼的新闻她都看过了,几乎所有的媒体都是溢美之词,大肆赞赏,看过好几家,还没有看到什么酸溜溜或者夹枪带棒的言论。按理说不可能这么干净,肯定是眼前人又做了什么动作。

苏萝没问。

毕竟是大好的日子,她也不想看一群人酸来酸去的呢!

她晃了晃脚,懒懒散散地半躺着,撑着脸颊,问季临川:“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了?”

原本蜜月只有一周的时间,苏萝也没什么怨言;毕竟季临川工作忙嘛,反正他不在的时候,苏萝自己一个人玩过的地方也不少,并不怎么在意眼前人是否陪伴。

当然,如果他陪着的话,那当然比自己一个人玩更好啦。

季临川说的很诚恳:“蜜月蜜月,没有一月怎么能行?”

看着苏萝打了个哈欠,他才又说:“人生就这么一次的大事,总不能这么敷衍。”

苏萝说:“谁说就一次了?万一哪天我们两个离——”

话还没说完呢,直接被季临川翻身压住,手指按在她唇上,眯着眼睛:“离什么?”

笑意还蓄在眼角,只是瞧上去不再那么柔和,只要苏萝这时候再说出点什么出格的话,指不定现在就要就地正法。

苏萝反应很快:“不离,说什么都不离……呃,我是想问你,要不要吃梨?”

季临川松开压制她的手,放过了她:“不会离,你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苏萝哼了一声,唇上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仿佛是点了火,热辣辣,还有些痒。她伸手揉了揉,季临川的吻便落在她的发丝上,无比珍重:“我认准的东西,便不会再有改变。”

一个月的时间,季临川陪着苏萝走遍了大半个欧洲。

季临川生平第一次没有行程规划,没有计划,任由着苏萝的心意来;为了帮助选择重度选择困难症的苏萝,季临川临时写了个简单的程序,先抓取欧洲颇受好评的旅行地点城镇,进行基本的危险性评测过滤排除之后,再随机进行抽取。

每日早晨,小公主抽到哪一个地点,就去哪里玩。

不能携带家里的那五只活宝是件遗憾,但很快便被异国风情掩盖掉了。在国内,苏萝现在偶尔出行都得戴着帽子、口罩,避免被认出来,可在这里,完全不用顾忌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她依旧是招惹了不少前来搭讪的人,苏萝皮肤白,头发墨一样,纤细纤细的东方美人儿,极其惹眼。只是毫无例外,都在季临川冷眼之下,悻悻然地离开。

瞧着仍旧笑的没事人一样的小妻子,晚上季临川把苏萝抱到酒店的玻璃窗前,欺负了好久,苏萝才哼哼唧唧地说季临川先前不也收了那么多情书。

“天地可鉴,那些东西我不曾收过一次,”季临川调好水温,扶她进来,不忘证实自己的清白,“你要知道,我所有的初次都给了你。”

“我也是啊。”

两个情感史都是一张白纸的家伙,遇到彼此便再也分不开。

季扶风感叹了好久的神奇。

他立志要浏览花丛千万遍,片叶不沾身,可如今没浏览多少,直接栽到两个小魔星手上。

苏萝趴在里面,像是一尾刚刚自浅滩上捞出来的鱼,泡在暖融融的水中;有点困,她打了个哈欠,半眯着眼睛看季临川,眼角还有点红。

季临川抱了她回去休息,耐心地吹干头发,一直到躺好,她的手仍旧抓着季临川的胳膊,不肯松开。

季临川笑了,给她盖好被子。

“怎么?想听睡前故事?”

他问。

满满就喜欢听睡前故事,每晚都要听不重样的,不然不肯好好休息。

苏萝摇摇头,她靠在季临川怀中,带点硬朗的温暖让她格外的安心。

她提起了六年前的那件旧事:“当初你做手术也不告诉我一声啊,把我吓了一跳。”

季临川怔了一下,才明白她在说什么,风轻云淡:“早就没事了。”

自从有了圆圆满满这两个意外的小家伙之后,苏萝对小雨伞的信任度直线下降。

她怕疼,也不喜欢十个月的拘束,能生下这两个淘气包已经算是要了她的命,这辈子不可能再去生其他的小崽子们。

苏萝便动了服用长效避孕药的念头,只是在她咨询了医生,检查完身体,还没有来得及开始服用药物之时,季临川便瞒着她,主动去医院做了个小小的手术。

他进行了结扎。

苏萝得知后懵了好久,季临川反过来安慰她,笑着说有这么两个小猴子已经足够了;免得他那活力太强的小蝌蚪再弄出点什么意外来。

那些长效避孕药说到底也是些激素类物质,既然能避免服用,他也不想让苏萝再受这一份罪。

男性做这种手术要比女性做手术更轻松、方便一些。

就算是不方便,季临川也决计不会让小公主去受这一份罪。

她该被如珠如玉地保护着。

他此生只会有苏萝这么一个妻子,也只会有圆圆满满这两个孩子,再不会有其他。

苏萝打趣他:“你不怕我变心爬墙?”

“怕,”季临川撩着水,浇在她柔软的发丝上,打起泡沫来,耐心清洗,“但我信你。”

不用再说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