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上一章:第36章
  • 白月光只和灭世魔头he下一章:第38章

  看气息,他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了中阶魔族的程度。

  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他上半身没穿衣服,结实流畅的肌肉像是蓄势待发的凶兽,矫健地舒展着,简直像是美于力量的结合,就是肩上、腰上,都缠着厚厚的白布,上面隐约有血迹渗出来。

  周围浓郁的魔气已经具象化成了黑雾。

  紧接着,就看见了四个巨大笼子被打开,四只巨大的灵豹猛地窜了出去,朝着里面的那只魔冲了上去!

  这些灵豹的气息恐怖,朝今岁却明显注意到,灵豹的双眼都是黑漆漆的,这显然是已经被魔气侵袭的、暴走的灵豹!

  而那正中间的青年,如今的修为被压制到了中阶魔族,如何能是四只发狂的豹子的对手?

  她拔剑就要下去,被广平给拦住了。

  广平说:“朝姑娘,尊上想要练成《明心诀》,就要一次次把自己逼到接近失控的状态。”

  她猛地捏紧了手心,转过头来:“《明心诀》?”

  他究竟要做什么?

  却见斗兽场的中央,长发青年和四只灵豹缠斗着!

  一只失控发狂的豹子嘶吼一声,猛地飞扑上去,几乎一掌将那个魔族掀翻,却被他猛地钳制住脑袋,只听见让人牙酸的一声咔哒,那只灵豹已经被扭断了脖子!

  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朝今岁突然间想起来,这在斗兽场的场面,像极了小魔头小时候在当奴隶时的样子。所以他这是逼迫自己回到小时候的场面,然后用战斗和浓郁的魔气,引诱自己进入失控的状态?

  果然,伴随着魔气的逐渐浓郁,再抬头之时,那青年的双眼已经一片漆黑,在浓郁的魔气里,漆黑的眸子像是只焦躁的兽似的四处逡巡。

  他已经开始失控了。

  广平又放了几只灵豹子进去。

  在下一只发狂的豹子扑过来的时候,黑发青年的眸子已经彻底一片漆黑,化作了一团咆哮的黑气朝着猎物猛地扑了过去!

  朝今岁见过他失控的样子,此时的他已经和那时没有区别了。

  可是,他要进入失控的状态做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她震惊地发现,青年的身上渐渐的出现了金色的、流动着的佛经!

  佛经猛地暴涨,成为一条金光大作的锁链,猛地束缚住了那只魔头!就像是将他身上的魔气死死地锁着一般,让这青筋暴起的魔族显得诡异又美丽。

  他一次次地发狂地冲向那巨兽之时,那些金色的锁链就会发挥作用,猛地将他束缚住,让那只黑色的发狂的魔族,发出嘶哑而痛苦的低吼声,愤怒又崩溃地将一只灵豹给撕碎。

  他一次次地发狂,又一次次被那金色的锁链拦住!

  她捏紧了掌心,一直到感觉到刺痛才回过神来。

  她已经明白他在做什么了。

  他想要——

  在失控的时候,给自己上一重枷锁。

  哪怕那一重枷锁,是一条锁链。

  广平:“那金色的锁链,其实就是《明心诀》的心法。”

  她有些艰涩地问广平:“这本心法没问题么?”

  广平摇头道:“不仅没问题,恐怕还是一本至圣佛经。”

  这本从太玄无极得到的《明心诀》,的确是本至宝。

  广平说:“这本功法又叫做《明心经》,对于人族而言,这轻松可以抑制魔气的心法;对于魔族而言,练起来却是万分痛苦。”

  “所谓抑制邪魔心生,明心静气。”

  这就是问题所在,这是一本佛经,佛家功法。

  一只魔,却要去练一本佛法。

  邪魔试图向道,杀神想要有一颗佛心。

  这本来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是下面的那只魔,就在做这样的一件事。

  他选择了这个地方,一遍遍地人为诱发自己进入疯狂的状态;一遍遍地练习着如何在失控之时用这个心法控制自己。

  他就用这《明心诀》变成金色的锁链,压制、鞭策自己,这样就可以维持一线的理智,拼出来一线生机。

  她看着下面在金色的锁链束缚当中痛苦地挣扎、咆哮的魔族,终于移开了眼,不去看那一幕:

  “我不知道上一次失控的事对他刺激那么大,可是上一次,他并没有伤到我。”

  广平说:“上一次没有,下一次呢?”

  她哑然。

  其实,没有人比她更加知道他以后会失控的未来,因为她上一次,曾经无数次和失控的他交手。

  但是她就像是个背负了所有秘密的独行僧,走着一条以为没人知道的独木桥。

  她在努力想办法那个结局的时候,却万万没有想到,他也在努力。

  但是他努力的初衷似乎和她不一样。

  他好像就是为了,堂堂正正地对她说一句:我以后绝对不会伤害你。

  她只觉得心尖发烫。

  广平叹息了一声:“朝姑娘,准确来说,我们所有的魔族都很在意这件事。”

  所有的魔族都在意,因为他们都是随时会发疯、会造成不可挽回后果的疯子。他们会在失控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杀掉自己的亲人、爱人,等到醒过来之后再痛苦也无法挽回。

  所以魔极少爱人。

  魔族生性放浪又开放,他们活得疯狂又豪放,就像是原野上的野兽部族。

  他们宁愿露水姻缘,也不愿意和人族一样组成家庭、安定下来,不就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承受亲手毁掉一切的痛苦么?

  就算是像是魔尊这样强大而极少失控的高阶魔族,他们的魔生里也许只有少有的几次失控,但是只要有一次,往往就会毁掉一个幸福的家庭。

  这天性里的疯狂,让魔族仿佛丧失了爱人的权利。

  哪个魔族不介意呢?

  广平:“只是能够做到尊上这个地步的魔,只有他一个罢了。”

  为什么呢?

  她心中知道答案。

  朝今岁低头看着下方。

  那只青筋暴起的邪魔,正在发狂般地试图挣脱那金色的锁链。

  下一秒,那金色的锁链猛地破碎,在空气中寸寸裂开。

  比起上次的魔气暴动,这人为刺激造成魔气暴动,并没有那么强烈,所以那《明心诀》制造的金色的锁链,大概坚持了一炷香那么长。

  这已经是匪夷所思的事了,在战斗中,哪怕金色锁链出现的时间缩短,哪怕只有一瞬间,就已经可以救下一个人的性命了!

  她就像是看见了一只恶犬,在努力地给自己套上嘴套、剪掉自己的爪子,试着去接近她,不让锋利的爪牙伤害到她。

  她感觉那一瞬间,她的心跳声变得很大。

  明明地上的魔族青筋暴起,样子非常可怕,她却突然间有种想要摸摸他的头、抱一抱他的冲动。

  她问广平:“锁链碎了,他说了要怎么办么?”

  广平:“尊上说,若是碎了,就不停地往里面丢发狂的灵兽,一直到把他消耗到恢复正常为止。”

  大魔头对自己,永远是最狠的那一个。

  是不是在她今天来看之前,他一直用这种方式训练自己?

  她闭了闭眼,问道:“昨天是多少只?”

  广平犹豫了一会儿:“十七只。”

  “别放了,我去。”

  广平想要拦,但是她已经提着剑,直接跳下了斗兽场。

  “燕燕!”

  那黑色的邪魔扭过头来,下一秒,那本来已经碎裂的金色的锁链,再次猛地暴涨。

  朝今岁突然发现:燕燕两个字,仿佛是这锁链的开关。

  她有所猜测,但是发现这一点后,还是忍不住有点想要笑。

  那黑色的邪魔双目黑气暴涨,在金色佛文制造的锁链之下,发出了非人的,野兽威胁一般的声音。

  她一步步地朝着他靠近,挣扎的邪魔嘶吼了一声,猛地想要朝着她扑过来,却又被金色的锁链束缚住!

  她在他的面前停下。

  那邪魔面颊上爬着黑色蝴蝶一般的魔纹,样子根本不像是个人了。

  在那邪魔发出咆哮之时,她又叫了一声“燕燕”。

  她抚摸着他脸上的魔纹。

  不管这邪魔青筋暴起,双目黑气弥漫的恐怖模样,她直接抱住了他。

  在她叫了一声“燕燕”后,那邪魔身上金色的锁链再次暴涨,却被她抱住的时候,明显僵硬了一下,随即发出了更大的嘶吼,想要把她和身上的锁链一起甩出去!

  她叫他“燕燕”、“燕燕”,但是一直坚定不移地,不肯松手。

  “燕燕”两个字像是有着神奇的魔力。

  许久之后,渐渐的,金色的锁链消失了。

  那咆哮、挣扎愤怒的邪魔也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在失控的时候,魔族只有非常模糊的一点记忆。

  于是大魔头只记得自己就和往常一样地进入了斗兽场,和往常一样地用发疯的兽刺激自己进入失控状态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每次醒过来,都是在一次次搏杀当中消耗干净了最后一丝体力、流尽了最后一滴汗。

  他的意识渐渐地苏醒,刚刚想要叫广平,就听见了一个声音:“燕燕。”

  他浑身一僵。

  他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就要去看周围,确定自己还在斗兽场之后,他有些无措道:

  “岁岁?你怎么来了?”

  他不想叫她看见,不管是和野兽搏杀,还是自我折磨的过程,都太狼狈。大魔头最不喜欢在她面前露出不好看的样子来;而且他还受了伤,更不想她生气。

  他不自在至极,想到身上的伤,就要立马转过去把外袍披上。

  却被她叫住了,“燕燕。”

  “我都看见了,从头到尾。”

  她拉住了他的手,他浑身一僵。

  刚刚魔气四溢看不清楚,如今看清楚了,却见到了他的腹部有一道深深的抓痕,血从白色的绷带里面渗出来,肩头也缠了厚厚的绷带,却有新的伤从划开的绷带里隐隐透出来。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清晰可见,就连嘴角都青了一块。

  他僵硬地任由她打量着。

  她伸手去摸他嘴角的淤青,他立马嘶了一声。

  她的手一顿,他就立马抓住了她的手,贴在了面颊上说:

  “疼。”

  不知道为什么,这魔头总觉得受了伤就不能让她看到,她肯定会生气或者不开心。

  他生怕她生气,还在她的手心蹭了蹭。

  她摸了摸他面颊上的魔纹,沉默着。

  广平已经准备好了伤药,还送了些吃食过来,空旷的斗兽场,一下子就剩下了两个人。

  他拆了绷带,她才知道他这段时间把自己折腾得有多么狼狈。

  她只觉得鼻尖有些酸涩。

  就为了跑过来和她说:我不会伤害你么?

  就为了可以大胆地亲她么?

  他一直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久久不说话,在永夜烛的火光中,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

  大魔头立马手足无措起来。

  他说:“都是小伤,没事的。”

  “我不是瞒着你,不过是快要成功了,没必要叫你担心。”

  他见她笑了笑,松了一口气。

  她突然间问:“就这么喜欢么?”

  她是一个情感很淡薄的人,永远不会像他一样情感炙烈如火。

  她从前甚至以为自己会走无情道。

  她很小就承担起了很多的责任,太早学会了审时度势、人情交往,于是和人相处,也永远是淡淡的,像是隔了一层。

  她年少成名,长得好看,身边从不缺乏爱慕者,诸如夙流云之流,她就算是听了他们的表白,也只觉得:哦,听完就可以练剑去了。

  她从未想过和谁在一起,在同龄人风花雪月之时,她在为昆仑殚精竭虑,哪还有心思想其他?

  但在这团烈火面前,她感觉到了被灼烧的滚烫。

  烫得她心尖发颤,再也不能淡定回头去练剑。

  对面的大魔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间凑了过来。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眼神毫不遮掩的掠夺性,这只战斗后的凶兽一笑,露出了两颗犬齿:

  “是啊,就这么喜欢。”

  他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想要逗她笑。

  她突然间说:

  “燕燕,你不是想要答案么?”

  “一个月之后,如果你还没有改变主意的话,我会对你负责。”

  他猛地顿住了,一双丹凤眼微微一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一会儿,这只魔一字一句地问:“你说什么?”

  “一个月后,如果你愿意,我会对你负责。”

  她不想要再逃避下去,在他努力地朝她走来之时,她不想再退后。

  她始终不知道要怎么和他开口,毕竟这件事涉及前世今生,说来话长。不如等到下次补魂之时,等到他亲眼所见,再做决定也不迟。

  她这么想着,也有点开始紧张了起来。

  她不知道这魔头会是个什么反应——

  但是下一秒,她被人直接给一把抱了起来,大魔头个子高、长得又高,直接就这么抱着她猛地转了好几圈。

  她抱住了他的脑袋,一边被他抱着转圈,一遍忍不住叫道:“燕燕,一个月!一个月!”

  他就差把她抛起来在半空中掂几下了!

  漂亮的魔头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一个月?还要等什么一个月?本座现在就可以!”

  她直接捂住了他的嘴,“不行,要一个月。”

  她很认真的说,“等一个月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届时,不管恨她还是如何,她都能够接受。

  漂亮的魔头嘴角疯狂上扬,但还是不满道:

  “这算什么?试用期?”

  她也忍不住笑了:“就当做是试用期。”

  漂亮的魔头突然间狐疑道:“你是不是觉得本座很可怜,对本座心生怜惜才这么说的?”

  她:“……”

  什么叫做对他心生怜惜?

  他不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么?

  漂亮的魔头面色一下子阴晴不定起来,越想越狐疑:

  “本座不过是受了些小伤——”

  她伸手按了按那魔的肩头,他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连忙抓住了她手,抓进了手心里,心想:真狠心!

  “你若是可怜本座才和本座在一起……”

  她打断了这魔头的奇思妙想,认真道:

  “燕燕,我可怜你,可以给你灵石。”

  青年一顿,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他就这么专注看着她,一边看,一边笑,像是看不够似的。

  她怀疑他根本没有把一个月的约定放在心里,刚刚想要提醒他:“燕燕你还记得一个……”

  下一秒,她就直接被这魔头在怀里抛了抛,他看起来非常想把她抛高点的,但是好歹记得她是个人族,不是他们疯起来不管不顾的魔族,于是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他笑道:“抱紧了,本座带你去喝酒。”

  他不肯放她下来,就像是抱住了什么珍宝就不肯撒手似的,直接抱着她出了房门。

  她拍拍他:“燕燕,你松开我!”

  他笑:“不松!”

  这魔族恶劣起来就像是个大混混,还恶作剧似的把她往上抛。

  她不得不抱紧了他,他就发出了恶劣的笑声,还抱着她转了两圈。

  魔界的赌场日夜不休,现在仍然热闹无比,到处都是在喝酒的魔族,大笑声此起彼伏,热闹又欢悦。

  他说带她来喝酒,就是真的喝酒的——

  魔界的酒是用酒瓮装的,一上来就是一股浓郁的酒香。

  这种酒酿造过程简单,却十分的辛辣。

  他盯着她好一会儿。

  他不知道她说的“一个月”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她发现自己的企图后,意识到他的势在必得,所以甩出了个诱饵先吊着他,届时想要摆脱他?还是别有什么打算,打算一个月之后要了他的命,或者有别的企图?

  但魔族都是伺机而动的蛇,一旦住了机会,就会死死咬住猎物,绝不松口。

  管她什么诱饵,咬了再说!

  若是从未得到过,他还有可能放手;但是现在——

  他想:指望一个月就打发了他,做她的春秋大梦呢!

  他的丹凤眼恶劣地眯了起来,像是一只懒洋洋的野兽,他突然间说:

  “岁岁,我们魔界可不是这么喝酒的。”

  她把酒杯放下,面露疑惑:“那魔界,是怎么喝酒的?”

  大魔头低头喝了一口酒,突然间靠近了她,然后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猛地吻了上去。

  天旋地转,烈酒入喉。

  魔界辛辣的酒在唇齿间融化,又在凶猛的攻城略地当中渡入腹中。

  吻得凶猛又热情,简直像是要将人拆吃入腹。

  一口酒尽了。

  她被这烈酒呛得开始咳嗽,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她才刚刚缓过来,下一秒,他直接把她抱了起来!铁一般的手猛地托住了她柔软的臀,将她抵在了墙壁上,炽热至极的体温,掠夺性极强的眼神锁定着她。

  她抓住了他的魔角,要把他稍微推开一些。

  这魔头单手托住她,一只手举起了酒瓮灌了一口酒,再次吻了上来,这一口酒辛辣至极,被两人尽数吞了下去。

  她抓住了他的魔角,他炙热的大手就掐住了她的臀,越吻越深入。

  酒精在鼓噪,气温在升高,周围热情的尖叫刺激着人的耳膜。

  许久之后,他才松开她,气息滚烫地在她耳侧轻喘着。

  他的一双丹凤眼无比潋滟又充满了攻击性,像是某种美丽又有毒的花,掀起了长长的睫毛看着她,漂亮的魔头眼尾有一抹显得格外糜丽的绯红,声音沙哑至极:

  “魔界的酒,是这么喝的。”

第44章 魔界同居日常六

  在魔界的生活很好, 除了最近多出了一只魔尊挂件。

  她早上出门练剑,下午回来的时候,和挂件会和, 两个人一起去魔界的街上逛街、吃东西。

  魔尊非常喜欢给她买堆东西,只要她多看一眼, 今天夜里东西就会出现在魔宫的床上。不管是昂贵的璎珞、玉佩, 还是什么珍贵的法器,什么东西这魔头都想抓一把塞给她, 还好这是魔界不是人间,还能勉强地运回去。

  夜里, 她会去地下赌场。

  她不再让他去用自虐的方式练习《明心诀》。

  既然这魔头已经可以在她叫“燕燕”的时候条件反射地运转起功法, 束缚自己, 那么这个时间差,就足以她保命了。

  但是大魔头显然还想要练。

  他不放心,总归这魔头认为自己又不会痛,就算是吃些苦头又如何?只要可以确保她更加安全, 他就一定会去做。

  但是他根本没办法绕开她去赌场,因为在发现这魔头的意图之时,她就直接把练剑的万魔窟换成了地下赌场, 大魔头再一次路过的时候,就会看见她的身影出现在石台上。

  魔:“……”

  大魔头心想:啧,真粘人!

  他一边忍不住嘴角疯狂上扬。

  这魔头干脆就找了个绝佳的位置观赏,还押了重金, 局局都赌她赢。

  她最缺乏实战的磨砺,也在一次次的对战当中找回了上辈子的感觉。

  魔族的攻击大开大合, 几乎招招致命, 而且打法也很野蛮, 偏偏他们往往力大无穷。

  她的昆仑剑发出兴奋的嗡鸣之声,身形如同柔韧的秋刃,在半空中有着不可思议的弧度。《昆仑剑诀》的前四重被她融会贯通,她的身形飘忽,几乎如同神出鬼没,剑快准狠,简直就像是白色的索命幽魂。

  渐渐的,她特立独行的白衣,在魔界的地下赌场也有了名声。

  尤其是这白衣剑修每次都和一个魔族一起来。

  偏生那魔族自己不上去打,专门押她赢,赚得钵满盆满。

  这种行为,在众魔眼里,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魔族最鄙夷小白脸,瞧见那漂亮的小白脸吃软饭的样子就嗤之以鼻。

  就有魔想要去找小白脸的麻烦。

  小白脸一抬头:“嗯?”

  他们这才发现那小白脸长得很像他们的尊上,尤其是丹凤眼一眯那杀气腾腾的样子,更像了。

  众魔顿时背后寒毛直竖,作鸟兽散。

  众魔当中有流言传出来:他们尊上,好像开始当小白脸了。

  顿时他们看尊上的眼神变得古怪又羡慕起来,听说魔尊的相好一夜就能赌赢上千灵石呢!这样的软饭哪里有,想吃!

  而且吃上了软饭的尊上脾气都变得好了不少,心情也变好了,最近骂“蠢货”的频率直线下降,连被踹飞的魔都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