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呵呵一笑,看见她的手紧张的抓住了床单,刚才强行冲穴,实际上把他凝注了很长时间的真气消耗殆尽,他感觉身体依旧动弹不得,暗骂了一声铁五,温柔的微笑着道:“小雨,你帮我解开床头的绳子,我来教你…”

听了最后那句话,泪红雨的心又扑扑直跳,确实有点像傻瓜般的:“教我…?”到最后,才醒起自己仿佛不应该这么说,不由脸有点儿红.…

她想了一想,明白夫子的话颇有道理,夫子被绑在床上,仿佛已经没有了意义,就他现在那个样子,看来,药力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消褪。

一个俊美的男子放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是自己喜欢的(这个时候。泪红雨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喜欢夫子的)…可是,乌龙的事情出现了,自己却不知该如何操作…

普罗看见她有几分迟疑,冷冷地道:“你不是想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吗?你想想,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告诉你吗?”

泪红雨知道,普罗是一个极骄傲的人,属于宁死也不屈的那种。真要把他惹毛了,刀架在脖子上拉出血来。他也不会讲的,今天这种情形,幸好是自己动的手,他只当成是两人之间开的玩笑,但是,如果玩笑开得大了。惹发了夫子的怒火,只怕得不偿失…其实,她早就有点儿后悔,如此侮辱夫子了,心想,自己的脑子真是冲动无比。

泪红雨想了一想,审视了夫子两眼。见他含笑望着自己,两手依旧被绑着,可是,从他地身上,泪红雨依旧看不到丝毫的不自在与狼狈。他依然优雅,风彩依然,既使他满脸红潮,双臂无力,泪红雨看见他地模样,却感觉他仿佛在优闲自得的睡一个充满美梦的觉。

泪红雨忽然间有了一点儿迟疑。心想。夫子真的全身还动弹不得,如果他能动了。不愿意按照铁五的话来做,岂不是我害了他,于是,她决定做一个实验。

她笑了一笑,有些羞愧,向夫子道:“夫子,解开你之前,我有一个小小的动作,你别感到不好意思!”

普罗瞪着她,忍笑忍得有些腹痛,有气无力地道:“你又想怎样?”

只见她缓缓的揭开被子,学着刚刚那位女子的模样,轻轻在夫子身上抚摸了起来,自然引得夫子身上阵阵颤栗,不过,他依旧没动,看着她缓缓把手探向他的裤子,轻轻的拉开了裤子的绳子…

普罗轻声笑着,夹杂了一点咬牙切齿:“小雨,你…”

泪红雨忽地把手从他身上移开,这才吐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叹道:“原来夫子还真是动弹不得!”

普罗咬紧了牙关,泪红雨可以看见他脸上的青筋突显了出来,看来是气得狠了。

她这才又抱歉地道:“夫子,你素来狡猾多智,我不得不防着您一手,要不然,放开了您的手脚,您如果跑了,那铁五可不就白忙活了?”

她这才慢慢悠悠的取出一把小刀,在床头床尾游走了一圈,帮夫子割开了绑着的绳索。

看来夫子的手足依然酸软,手上绳索被割也只是手脚松了下来,依旧一动不动。

泪红雨更加地松了一口气,同情的望着他:“夫子,你说你怎么成了现在的模样,早把前因后果告诉了我,您岂不是不用受这种苦?害得我以下犯上…”说的时候,她不经意的把手放在夫子的手臂之上,手指轻敲着普罗地手臂。

她当然没有看到,普罗正咬牙切齿地望着她,目光更加深邃。

泪红雨看起来有些惭愧的在床边又转了一圈,手背在身后,道:“夫子,其实,今天地事,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我和您生活了十来年了,其中的情谊的与亲人差不了多少,对亲人,不是要坦白诚实的么,虽说您坦白得彻底了一点,也是被逼的,但是,这种被逼可是善意的…”

普罗笑了笑,逾加有些咬牙切齿:“的确,不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

泪红雨呵呵的笑着,颇有些不敢擅自居功的意思,对普罗道:“您看看,现在,您的手脚也解开了,也该告诉您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普罗微微笑道:“急什么,手脚还有点儿发麻,等一等。”

泪红雨听了这话,歪着头怀疑的望着他:“夫子,您…有感觉啦?”她反应极快,忽感不妙,马上操起床边的绳子向夫子走过去,边走边道,“不行,您狡猾多端,我还是把您重捆了的好!”

普罗哈哈一笑,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吞吞的道:“这下可迟了哦…”

泪红雨手里还拿着绳子,呆呆的说了一句:“真的太迟了,为什么我总是青出不了蓝呢?”

她看见夫子裸露的身体上,那红线红皮肤之中突了出来,越来越清晰,就如一根根红绳贴在身上,她看见他在竭力的忍着全身的痛苦,那一条条红线如同一张巨网把他包裹其中,那红线漫延着冲上他的脸,他的额,他的眉,就连眼中,都布满了红筋。

泪红雨看着他,忽然间想起了村头桃花落的时候,满地的残红,凋零,败落,她想不到,夫子会变成如此的模样。

“我这个样子,不好看吧?”普罗却扯着嘴角一笑,轻声问道。

她还看见他脸上汗如雨下,裸在外面的皮肤,都密布了汗珠,衬在那一层包裹着的红线之上,让人见了,更添几分悲哀。

她感觉自己移不动眼珠,眼睁睁的看着他,想上前扶着他,却脚下一拌,她低头一看,却原来是被莫铁割乱了的衣服,前一刻中,这屋里还暖昧温暖,可这一刻,她却中觉悲伤。

她看见他的手微微的颤抖,扶着床头,指甲发白,几乎把床头红木捏碎,他道:“小雨,你,把床头那个箱子打开…”

泪红雨心想,他连这么短的路都走不了了吗?却依言走到床头,打开那个红木箱子,却发现里面只是几件绵绣织就的衣服而已。

“把那衣服移开…”

泪红雨默默的依言而行,衣服移开之后,她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小的箱子,她把那小箱子拿过来递给普罗。用目光向他询问。

普罗叹道:“这个箱子里,就是凌罗从迦逻偷走的神器,用这个东西,她制作了不少的打手出来,那些如僵尸一样的人,都是由这个小小的盒子的东西造出来的。”

泪红雨依旧沉默着,普罗道:“小雨,你是不是在怪我?”

泪红雨轻声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我不知道,夫子的秘密竟然这么多。”

普罗苦笑:“小雨,如果你恢复记忆,就会知道,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那个深红色的小箱子拿到普罗的手中,与他身上的红线几乎为同一种颜色,都带着那种惨败的伤意,他是一个心坚如石的人,既便如此,他站得还是挺立如松,这样的人,会被这缠绕在他身上的红网打倒么?

第二百零八章 报复

(想看脱离了危险的夫子怎么报复泪红雨吗?投粉红票吧,投了票,精彩剧情就来了,多点几次,说不定有多的啊…)

普罗打开箱子,箱子里面,是那个从古怪屋子里拿出来的小铁盒,泪红雨一直没有看过,这铁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只知道,当南宁王的老太后,得到这个盒子之后,颤抖着双手道,她的儿子得救了。

她唯一知道的,这个盒子里面,只怕又是一个长生秘密的一部分。她看着普罗打开那盒子,仿佛打开了希望,治愈他的希望,却想不到,这里面,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件东西,一条细长的管子,一个瓶子,瓶子里面还装有小半瓶绿色的液体,还有一个颜色透明的三指粗的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普罗拿起那透明的筒子,那筒子顶端装了一个绣花针般粗细的银针,他把那东西拿在手中,跌坐于床,对泪红雨道:“将它对准我手臂上的红线,把尾端…”

泪红雨疑惑的望着他,惊疑不定,那针尖发出冷冷的寒光,仿佛毒蛇的唇舌,它在普罗的手中闪耀,衬在那透明的筒子上,如黄锋尾上针,泪红雨接过那针筒,迟迟疑疑的道:“为什么?”

普罗笑了笑:“原来,这样东西你都忘了吗?你放心,这样东西不能伤害到我的…”他脸上的汗珠从额头渗了出来,“这个东西在我身上已经成形,我不得不将它泄一点出来,如果不然,这个东西真的会将我全身的经络涨暴的。”

泪红雨喃喃的道:“真的吗?”

普罗笑了:“小雨,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夫子吗?”

泪红雨苦笑:“我当然相信…”腹中却道,如果我相信你。我岂不成了猪?她想起夫子以前常常教训自己地一句话,猪…是笨死的。

这个时候,普罗一声低吼,那些红线仿佛要突破他表面的皮肤,在他皮肤底下起伏不定,如暗河将要突破土表而出,她看见他面容曲扭,拳头紧握。床随着他的身体微微的摇动,发出吱吱的声音。他已经不能忍受那种痛苦了。

她咬了咬牙,把针尾对准普罗手腕的红线,忽又放下来,问道:“夫子,真要我动手?”

普罗咬牙切齿的道:“你想夫子死在你面前?”

泪红雨再咬了咬牙,用针尾刺破他手腕地皮肤。那红线得到宣泄,从针头处钻了进去,她知道,这管针是空心的,仿佛以前做过一般,她手持针筒地尾端,轻轻拉起。那股殷红的血,沿针管而上,转眼之间,浸满了整个针筒。

普罗拿起箱子里面一块白色的布,按住那伤口。道:“把它插入那个瓶子里…”那个长圆形的透明瓶子里,有小半绿色的液体,青葱翠绿,不等他吩咐,泪红雨刺破那瓶盖,把那管鲜红挤了进去。红色混入那翠绿。转眼之间,那透明瓶子里的液体。变成了紫色。

普罗脸上神情稍舒,他身上地红线这个时候却渐渐淡了下去,鲜红变成粉红,终于,隐于皮下,他身上的肌肤渐渐恢复正常。

泪红雨终于松了一口气,她从未看到过夫子如此的模样,在她的眼中,他总是镇定如昔的,今天,他却如此的狼狈…当然,这种狼狈,大部分是泪红雨造成的。

她把这一点忽略了…看着普罗伤痛过后,脸皮如雪般地苍白,上身赤裸只穿一件底裤,一个如雄狮般的男子如今看来…也是一只雄狮,不过,却是病了的雄狮…

她忙周围的找衣服,饱含了深情:“夫子,您还好吧?您衣服还有吗?都怪那莫铁,忘乎所以,不知所谓,不管怎么样,也给您留上一两件吧?”

普罗看着她慌慌张张,神神叨叨的样子,暗自好笑,他知道,她正慌着呢,一番作为下来,她如果不慌,也枉为他当了她十年地夫子了。

他沉吟的望着她,不知道她的记忆恢复了几分,想起的过往有多少?她最先恢复的,还是关于吃的记忆,她煮地东西,依旧散发着这个世界从未有过地香味,既使所用的食材,是这个国家土生土长地。好几次,他躲在树上,看着她披散着头发,从屋内走出,熟练的在厨房操作,看着她吃得心满意足的样子,即使寒夜清冷,霜露如冰,他的心底却升起丝丝的暖意,十多年前,她就已经驻进了他的胸中,可是,直至这一刻,他才知道,她与自己,已经是亲如骨血。

他一笑,扶着床棂站起身来,忽伸出手指…

泪红雨全身僵硬,心中苦笑,谁说夫子是君子?我跟他急!这不,才好了,马上就忘恩负义了,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不就剥了两次衣服吗?他难道要剥回来?

泪红雨脸现红潮,哑穴未点,还能张口说话:“夫子,您可不可以手下留情?给我留条底衫?您看看吧,男人被剥衣服,对名节无损,如果女子被剥,您叫我还怎么嫁人啊…”

泪红雨直感觉喉咙一紧,知道哑穴也被封了,在腹中狂怒,要报复,也不要做得如此的绝吧!我老子还没封过您的哑穴呢!

她感觉自己被放平在床上,庆褥极为柔软,她的身子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