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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偲想推上去的人,是怀王罢?”楚临嘉忽然道。

这虽说还是个秘密,可长公主不想瞒着丈夫,便也点了头。

先前的楚临嘉是靖国公府的二公子,是皇上亲封的大将军,自然事事以皇上为先。然而他的妻子是明华长公主,又有了楚妍这个女儿,这一年中皇上是如何对待楚妍的,他也看在眼中。

长公主和楚家的付出,没有对不住皇上的地方。

如今,自然是他女儿的幸福最重要。

明华长公主看到丈夫的眼神,便什么都懂了。

她靠在丈夫的怀中,头一次有种要停下来休息片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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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章

楚妍回到自己的院子, 当一个人坐在书案前时,心还是砰砰跳得厉害。

平复了好一会儿,她才小心翼翼拆开了哥哥的信。

看到熟悉的字迹扑面而来,楚妍忍着眼中的泪,小心翼翼逐字逐句去读。

信上说, 他和九表哥都平安,只是有些小的擦伤,让她别担心。还说边关的战事大获全胜, 他们回京的日子不远了,很快他们就能见面。

虽说看出了哥哥信中安抚的意思更多,楚妍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她仔细又看了一遍,才妥帖的收好仍旧放回信封里。

另一封信是宋时安写给她的。

楚妍的指尖才触碰到信封时, 蓦地想起了吴素兰的话。往常她拆信从没有过这样的迟疑,不知九表哥会跟她说些什么,会说起这次的战事、亦或是给她报平安?

磨蹭了好一会儿, 她才下定决心把信拆开。

信封中自有薄薄的一张纸,楚妍还未展开时,便知道这封信字迹不多。

果然展开后, 只有两行字, 像是仓促间写成的。

“安好, 勿念。”

“等我回来。”

虽是只有八个字, 楚妍琢磨着其中的意思,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候,比起楚景珲那封信看得还久。

忽然, 楚妍察觉出一点异样。

纵然是战时条件差些,可哥哥的的信跟平时没什么差别,起码字迹上没变化。

可是九表哥这封信,看起来字迹竟有些潦草。拢共才八个字,便是时间再仓促也都来得及好好写完。

想到这儿,楚妍忙去书柜里翻出自己先前在宫中练字的纸张。

那时宋时安教她练字,虽是她有心好好学,也觉得枯燥。偶然间她发现宋时安左手也能写字,竟差不多跟右手写的一样好,在惊讶赞叹之余,央着他当场就给自己写。

宋时安没有犹豫,为了哄楚妍高兴,他倒也抄完了一篇诗经。

当楚妍翻出来仔细看时,信上的字迹,果真和那时写的一模一样!

定是九表哥跟哥哥统一了口径,只说受了擦伤无碍,可九表哥都无法用右手写字……

一滴泪在纸面上泅开,楚妍抬手抹去,终究舍不得破坏他的心意。

在前些日子,她所求的都是希望两人平安,甚至战功不战功她都不再想。而如今一切如期望中的发展,九表哥很快也能回来了,她竟觉得思念前所未有的蔓延。

她真的很想他。

想快点见到他,见到他平安无事,听他叫自己妍妍,只要有他在,她什么都不会怕——

楚妍把信都收好,她已经不用再回信。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

敬王府。

从回府时楚娴和宋时远竟难得默契一致的保持同样情绪,等到了之后,楚娴先回了自己的院子,宋时远则是去了书房。

方才在靖国公府,许多话不方便说,他也只得到了最表面上的消息。

等到了书房中,屏退了服侍的人,陈忠才拿出了密报。

宋时远接过来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越看脸色越是难看。先前传出来的消息只是片面的,宋时安和楚景珲不仅以少胜多,等到援兵到来后,竟还追出了数十里,夺取了北狄边境的一座城池。

虽说不是什么繁华城镇,可这样的功劳被父皇看在眼中,该是如何的耀眼!

宋时远几乎要把手中的密信给捏碎。

“这消息都属实?”他脸上阴沉得似乎能滴下水来,先前在靖国公府听到的消息已经令他恼怒,眼下的更是足以令他疯狂。

陈忠小心翼翼道:“是叶明他们送来的,应该无碍。”

他有些担心自家主子要失去理智,毕竟这样的消息,若不是千真万确,王爷派出去的心腹更是不敢乱说。

宋时远蓦地拧紧了眉。

这两个功劳累加起来,宋时安这个亲王的分量,只怕要超过自己了!

“王爷,您不觉得有些奇怪么?”陈忠眼看宋时远有要发作的架势,忙低声道:“明明夺去了一座城池的功劳更大,为何偏偏传出来的只有以少胜多的那场战役?”

宋时远冷声道:“自是想要在父皇面前炫耀两次!这一次比一次功劳大,父皇自然欢喜!”

这样解释是正常的思路,不过是怀王想要邀功。如今已是不惑之年的大将军精力已经不如从前,皇上一直都想找人压制住齐王,怀王便成了最好的人选。

若出于这个目的,怀王的这点小心思不仅不会被皇上芥蒂,原本一分的功劳,皇上都能认成是十分。

也难怪自家王爷如此生气。

“殿下,去帮怀王的援军,是齐王派过去的。”陈忠提醒道。

齐王叔?

宋时远有片刻的恍惚后,顿时有了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莫非齐王是想争皇位?”他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后,便愈发确信。“一定是这样。”

假如用这个理由,一切便能得到解释。

齐王在北地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威震四方。也正是在他名声最盛的时候,父皇曾口头上答应将来封他为皇太弟。

若是这次的战功齐王要揽到自己身上,以此来逼迫父皇,如今后宫中仍是赵太后掌握实际大权,京畿之地的亲王没兵权,到时候还不是任由齐王宰割!

且齐王无子嗣,若以这个来许诺宋时安帮他——

宋时远皱紧了眉头,想到了最可怕的一种可能。

两人带兵入京,用什么清君侧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夺取皇位。

“可这话若说给父皇,怕是他不信。”宋时远并没有敢立刻去挑拨此事,只因这件事太大了,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

如今父皇正瞧着宋时安顺眼,且跟着齐王造反,还不如讨好父皇。毕竟自己仍然没被立为太子,宋时安以此逼迫父皇,更能名正言顺。

宋时远越想越觉得危险迫近,他总有预感,自己的太子之位怕是悬了。

想个什么法子,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得好?

“眼看快到中秋了,听说二皇兄的病还没好,本王应该去看看。”宋时远沉思的片刻,唇边忽然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陈忠几乎立刻想到了自家王爷是想利用二皇子,把齐王和怀王拉下水。

“在这之前,本王要先进宫一趟。”宋时远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等到宋时安回来,一切便都晚了。

***

楚妍再进宫时,宫妃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秦皇后更是喜气洋洋,仿佛自己的儿子得到了这样的荣耀一般,连带着对整个后宫都大方起来。

寿安宫。

“母后,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秦皇后在赵太后面前,并不掩饰自己的私心。“怀王和楚家四爷这次可谓是功劳不小,果真吉人自有天相。”

她知道,这后宫中除了自己,就数赵太后最高兴。

一个是自己看重的孙子,一个是自己女儿挑中的继承人,全都如此争气,赵太后也可放心。

“那是自然。”赵太后面上笑着,心中却仍是有几分复杂。

一切如同弘偲所料,时安立了战功,一时间声名远扬。等到他们都回宫时,能顺利和睦的解决么?

哪怕如赵太后,也难以断定。

“嘉宁郡主今日要进宫陪您罢?”秦皇后趁着赵太后高兴,想要借机说出自己的想法。“真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模样相貌也都是万里挑一的好。”

赵太后的思绪被拉回来,她挑了挑眉,等着秦皇后的话。

“虽说先前敬王和小郡主很是般配,可毕竟他有错在先,且敬王府又是那么个情况,自然不好委屈小郡主。”秦皇后缓缓道:“这一年多来,妾身心里也替小郡主着急,冷眼也暗暗的相看了许多人家,都觉得配不上小郡主。”

“她是被千娇万宠着长大的,自是还在您眼前,更能放心些。”

秦皇后一面说着,一面观察赵太后的脸色。

见她似乎并没有制止自己的意思,她便试探道:“不若还是嫁到宫中,另选一位皇子也就是了。”

皇子们长大后都是要到封地的,留下来的唯有太子。如今大家默认的储君是宋时远,她自己已经先否定了。这个提议,无疑是在试探赵太后有心扶持别的皇子上位。

“妾身知道您想替小郡主选一个对她好、自小一起长大、又是知根知底的人,让小郡主嫁过去。当然人品和才能也不能差了。”秦皇后终于道:“妾身斗胆,怀王是眼下最合适的人选。”

赵太后并不意外。

秦皇后对宋时安示好不是一日两日,甚至有想要把他记到自己名下的打算,只是宋时安没有点头,她也不好明说。

这次她这样说,算是替宋时安提亲了。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赵太后微微笑道:“皇后这做母后的,到底是关心孩子。哀家记下了。”

虽说赵太后没有直说,可她的那句“母后”似是意味深长。

莫非她的意思是同意把宋时安记到自己名下?

秦皇后喜不自禁,忙点点头。

恰好楚妍进来,秦皇后的满腔热情便都到了她身上。

“妍妍,南边新贡上来许多新式样的料子,正适宜你这个年龄的姑娘穿。”

“本宫让人收拾库房,当年本宫陪嫁的一套珍珠头面都没用过,色泽和格斗没得挑,正巧略改一改能做成今年的新样式。”

“是了,还有一匣子红宝石,你皮肤白,正适宜用这样的颜色。”

秦皇后这一连串的话把楚妍说得有些茫然。

她求助似的看向赵太后,却见自己外祖母目光柔和的看着自己,反而笑着点点头,示意她接受秦皇后的好意。

“多谢皇后娘娘。”楚妍笑着道谢。

秦皇后拉着她的手,面上全是满意之色,连声说着不必。

全然一副看儿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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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

楚妍着实被秦皇后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弄糊涂了。

先前秦皇后因着外祖母这儿,虽是也对她热情殷切, 却没有像今日这样, 似乎要把凤仪宫的家底都拿出来送她。

等她走后, 楚妍才满脸疑惑的看向自己外祖母。

“算是她有求于你罢。”赵太后沉吟片刻,才微微笑道:“无妨, 你不必太在意。”

楚妍茫然的点点头, 因心里存着别的事,倒也把这事放在一旁。

赵太后满心柔软的看着外孙女。

自从宋时安和楚景珲在边关失去联系以来, 她知道妍妍虽然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定是充满了不安, 却没有表露出来。

妍妍自以为掩饰得很好, 可看她尖尖的下巴已经完全褪去小时候肉乎乎的婴儿肥,便知道她这段时日寝食难安。这一年多来,她变得更加沉静从容,只在眉眼间的笑意才能隐约看到小时候活泼的影子。

赵太后既欣慰又心疼。

眼看与妍妍同龄的公主们和亲王、长公主家里的郡主、县主们都定下了亲事, 赵太后岂有不着急的。

“外祖母, 这次小舅舅会一起回京么?”楚妍的话将赵太后的思绪拉回来, 她含笑点点头。

按照上一世的经历, 小舅舅已经不再这个世上。可这一世小舅舅拔出了身体里的毒后,听说还照常带兵领军,并没有什么大碍。

这次小舅舅派兵驰援,自己却没有亲自过去,这不像是他的风格,楚妍不由担心是因为身体的缘故。

可外祖母并不知道小舅舅中毒的事, 她也不敢直接说,只好委婉的问。

“当然会来。”赵太后没什么犹豫的点点头,道:“他错过了你的及笄,说是要另送一份大礼给你。”

听见外祖母肯定的回答,楚妍便放下心来。

至于大礼是什么,楚妍倒没留意到外祖母意味深长的眼神,只以为是惯常那些新奇或是贵重的玩意儿。

“妍妍,陪外祖母出去走走。”赵太后忽然道。

楚妍忙起身扶起自己外祖母,她本以为是在寿安宫里的小花园散步,却没想到赵太后带着她去了御花园中。

祖孙二人缓缓的沿着月湖散步,正是前世自己被宋时远设计落入冰冷的湖水中,丧命于此的地方。

楚妍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到湖面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总有几分眩晕的感觉。

在才重生时,她都是绕着月湖走,从不来这里。那时她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那种窒息的感觉时常萦绕着她,无数次从噩梦中醒来,她要怔怔的醒神好一会儿,才确认自己已经重新活过来了。

“妍妍,来。”赵太后留意到外孙女的沉默,忽然低低的笑道:“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淘气,自己跌下去不说,还把你九表哥也给拉下了水。”

楚妍闻言愕然睁大了眼睛。

宋时远信誓旦旦的说皇舅舅也看到了宋时安把自己推进水里,虽然知道是宋时远的计谋,可楚妍旁敲侧击的问过宋弘旼,也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当时两个人年纪都小,只能算是淘气,宋弘旼对九子也没有过于苛责。

可外祖母竟是知道真相的!

赵太后只以为楚妍先前不知道前情,便解释道:“那时候你被救下来后,当晚整个人都烧糊涂了,昏昏沉沉病了好几日,我和你娘都吓坏了,谁还敢说你一句。”

“后来发现你记不得这段经历了,我们担心告诉你会让你以后怕水,就索性没说。”

“你九表哥也是个品格好的孩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赵太后想起往事,有些后悔对这个孩子照拂太少。

连外祖母都不知道真正的事实,是有人要害九表哥,然而这个结果也不错。

九表哥已经足够强大。

先前竟是自己眼光太浅,只觉得宋时远懂得让着妍妍、哄着妍妍,却没意识到时安也在默默维护妍妍。

赵太后庆幸这一切还没有太晚。

“咱们去天心阁上看看。”赵太后招呼楚妍。

楚妍本想劝她,毕竟赵太后年纪大了,天心阁却是后宫中最高的一座阁楼,怕她走楼梯费劲儿。可赵太后却很坚持,楚妍只得小心的陪在她身边。

站在天心阁的三层,几乎能看到御花园、甚至大半个后宫的全貌。

当初她就是在这里看到有人欺负九表哥,冲动的跑下去替他“出头”,才有了后来的这一切。

“妍妍,在外祖母当年还未及妃位时,曾陪着钟妃到过这里。”赵太后想起往事,面上有片刻的恍惚。“那时候外祖母才意识到,原来人的眼界不能局限于那小小的一方天地中,站得高才能看得更远。”

那时她是钟妃的眼中钉,钟妃嫉妒她的美貌和有儿子,设计令她失宠后,便把她的儿子、当今皇上宋弘旼抢走。钟妃还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那是她最艰难的一段时日。

直到她生下女儿,日子才好过些。当她扳倒钟妃后,宋弘旼才终于被接回来,后来又生下了小儿子,才重新稳固了自己的地位。

为了更进一步,她准备要争最高的那个位置,便去讨好太后,去照顾出了天花的五皇子。

她舍弃了许多才有了今日,从妍妍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决定要把这一切都交给外孙女手上。虽说其中几经波折她也改变过想法,如今已近尘埃落定,终究还是跟最初的想法不谋而合。

至于秦皇后,赵太后压根没把她放在眼中,若是识趣就让她有个尊荣的头衔,若不识趣——只能让她给妍妍让路了。

“妍妍,如今你已经站在这里。”赵太后看着外孙女,柔声道:“外祖母相信你,能做的很好。”

楚妍本能的意识到外祖母话中有话。

***

行宫。清辉殿。

宋时远走进这里时,虽是还未入冬,他却感到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院中只有两个灰衣的小内侍在洒扫,从枝头飘落的枯叶被风卷起满院都是,纵然两人努力打扫,仍旧有种凄凉之感。

很难想象,这里是只差一步之遥便能登上太子之位、父皇亲自教养长大的二皇子宋时琛的居所。

“见过惠嫔娘娘、二皇兄。”宋时远走进殿中,依然维持着他温雅从容的形象。

惠嫔比往常明显的显得憔悴了许多,先前美艳的、气势咄咄逼人的她,如今也如同她曾经发落过的人一般落魄,只穿素净的衣裙,面上也不见笑模样。

宋时琛同样也不见了那份“准太子”的雍容气度,眼底有种显而易见的戾气。

“父皇听说二皇兄的病一直都没好,很是担心。”宋时远温声道:“特地派我来看望。”

听到宋时远说父皇还记挂自己,宋时琛眼中蓦地闪过一道亮光,又很快熄灭。“敬王殿下公务繁忙,竟还有空来看我,真真是感激不尽。”

宋时琛也得到些宫中的消息,比如宋时远和宋时安封王,父皇属意的储君人选仍是宋时琛……

“皇兄也不必拿话挤兑我。”宋时远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叹道:“皇兄可能还不知道,如今父皇最看重的皇子,可是大获全胜的怀王。”

宋时安?

看着宋时琛明显不信的目光,宋时远道:“这次怀王以一场奇袭歼敌数倍,立下赫赫战功。皇兄细想,父皇能不看重他么?”

与此同时,宋时琛想到了自己父皇对齐王的忌惮。

宋时远笃定宋时琛还有自己的渠道去打探消息,毕竟父皇对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儿子总是狠不下心,便煽风点火道:“实不相瞒,我跟二皇兄现下是同病相怜!”

“敬王也不必说这风凉话,难道敬王会坐以待毙?”宋时琛没有上当,冷笑一声。

宋时远早有打算,坦然道:“我自然有准备,只是这次难以跟他抗衡。齐王叔,似有反意。”

他这话一出口,连一旁沉默的惠嫔都投过目光来。

“敬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时琛挑眉。

若是齐王要反,他并不奇怪。有太后的支持,齐王本身手中有兵权,只差一点名正言顺。

“没什么,只是在这风雨飘摇时,难免有些凄凉感觉。”宋时远摇摇头,道:“纵然我想反抗,却也做不到。我舅舅如今因病回京修养,哪里能对抗齐王大军?”

他这话说得坦诚又有些模糊的意思,宋时琛脑子飞快的转了起来。

这确实是一次机会,他最后一次能挣脱这泥潭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