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说明没有以后。也代表了失去。

  她封闭她,不参与任何讨论交流,也不想任何事情。只是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考完试就窝在被子里闭着眼睛。睡不着也闭着眼睛。

  她不想爱人,也不想被人爱。太累了。她太累了。

  直到最后一门理科考试结束。枝道疲惫地走出校门。她本想买杯奶茶,后来一想就算了,一个人走在街上。

  天很热。蝉在叫。她轻轻抹走汗水,望着蔚蓝色的天,心又酸又软。

  她想:一切都结束了。

  她的背后人流匆匆,不停有人擦过。路过一颗桉树时,她不由抬眼望向远方。

  远方空无一人,却隐约听到浅浅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下。她猛地全身紧绷,双手双脚在三伏天里骤然冰凉。她异度恐惧地不敢去看她身后的人是谁。

  因为。

  他的刀掀开她的上衣顶在她的腰上。

  冰凉的刀尖微微刺疼她的肉,她的呼吸几近停滞。

  他低低一笑。

  “好久不见。”

  她的头顶是股平静的呼吸。却像爆炸前的倒数。

  惊悚骇人。

  他要伤害她。这个可能性讯息使她无比惊恐。

  她下意识伸进裤兜里想掏出手机求救。他却彷如爱抚般握住她的手背,轻轻将手机从她手里抽出,再面无表情地摔在地上。

  她震住般呆呆地看着手机四分五裂的碎片从她鞋子上跳到地面。

  她全身战栗地任他温柔捏玩她的耳垂,话在耳旁发烫。

  “姐姐,你要打给谁?”

  少年的呼吸在她脖间洒下,温潮如蒸。

  “别害怕。”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他放在她腰间的刀却冰得生寒。

  这是一个溺水鬼狂欢的夜晚。

  他站在门外掐顾雷的脖子,让他把烟全部拿出来。

  “我没了…”顾雷声音微微颤抖。

  他用力踢中他的腹部,顾雷猛地捂着肚子坐在地上。

  他蹲下身拍拍他的脸颊,目光不寒而栗。“有没有?”

  顾雷痛苦地闷声。这几年他被烟酒掏烂了身体。明白却越来越强壮,上次他喝醉酒了来闹,他几乎把他打得半死,等他奄奄一息了他就从他身上拿烟。

  这是令人恐惧的折磨。

  这次他又借着酒性仗着是他爸的身份来闹,踢门让明月出来。他忘了上次明白对他的毒打,又口吐龌龊,满嘴脏话。

  他没有废话,对准顾雷的脸打去一个耳光,几乎使顾雷窒息。他的嘴唇无声地张了下。于是他转而去卡他的喉管,顾雷双手开始乱抓,一个大男人被他弄得几近流泪。他就这样不断去卡他的喉管又不断松开,他突然异常享受顾雷的无声眼泪与绝望眼神。后来顾雷只是一喘一喘地呼吸后,他又觉得索然无味,于是就放开了他。从他身上搜出烟,扔他在门外,一个人进了房子关上了门。

  他点燃了烟。双臂撑在窗栏上望着城市灯火,嘴里烟雾漫过他的脸颊。

  密室不断响起铁链与床柱的摩擦声。

  于是他猛吸一大口。任烟味充斥他的咽喉。

  最后他扔了烟。低头。

  看烟蒂像一具尸体一样坠楼。

  他缓缓转身,从兜里拿出钥匙,掀开白色窗帘,钥匙缓缓插进崭新的木门锁。

  手握住门把。

  他轻轻拉开。

第71章 七十一

  左脑:理性长期支配着我们的思想和身体。

  右脑:感性会在我们的生活中不时地显露出来。

  左脑对潜意识否定,右脑对潜意识纵许。

  这七天。

  杀死左脑。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部分,心理承受不强、正向感强、没接触过黑暗向的读者,请自行跳过。

  又“黄”又“黑”。

第72章 七十二

  刑法第二百三十八条。

  非法拘禁罪:

  非法拘禁他人或者以其他方法非法剥夺他人人身自由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混乱。重组。交融。濒死。

  你空洞的缺口里,流淌的是我。

  这是…哪?

  她睁开双眼后却还是黑色。蒙住双眼的绵布柔软。于混沌里初醒还有些不适,她晃了下头想扯下遮布。于是双手动了动,又在铁锁的声音中停了。

  她的心开始慌张:双手被反绑了。

  手指艰难地摸了摸手腕上冷铁的质感,她细想它的形状一点点摸出。

  手铐。

  手掌下是被单的触感,她仔细摸了摸,却不知这张床的大小。

  视线被夺、双手被缚。失去自由的不安令她下意识动了动脚。只是往右一扯,右脚腕却突然一疼。铁链声在静谧空间里格外清晰。

  她的慌张于是成倍增长。意识到被锁到这张床上时,她下意识想尖叫呐喊求救。可冷静又渐渐逼她咽下这份惊慌失措。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白天?黑夜?

  她开始回想他摔了她手机后,胁迫她跟他坐公交车回家,她看他一脸受伤,叹口气后还是答应了。上车前他给了她一杯矿泉水说夏天太热了。她也的确口渴于是喝了个光。随后她实在太困了,困到一觉醒来却发现她到了这。

  双眼被蒙,双手被拷,右脚被锁。

  他干的?

  她不想相信在她心里清纯可怜的少年却做出这种疯事。

  她却由不住心颤。

  因为有更糟糕的事情:肌肤的空荡只有一条单薄布料围住田源。

  她连忙坐起来。头发遮住脸颊。神识里全是恐惧。

  是谁?真是明白?他要做什么?他疯了吗?

  有门开锁的声响,很轻。她却惊地身子猛然一个颤抖,头下意识偏向声源处。

  空气里是潮闷的夏日气息,还有不见天日的霉息与遗留的体味。细细灰沙落下,窒迫她的呼吸。影影幢幢的视野如临一场黑雾。

  门关上了。

  脚步声很轻。

  “明白。”她忐忑唤他。紧缩全身。

  没人回答。

  只有渐循的呼吸逼近,呼吸与脚步声共频。床发出一声下陷的吱呀声,随即雄性体温附漫。在她的惴惴不安中,一只右手粗鲁地抓住她的左鸽。指尖微冷,像掐一朵花。

  她试图阻止,动了动手却是徒劳。她只好埋紧身子,双脚泛白。

  “别…”话也颤抖。

  她突然被按住下双肩。黑暗中她意识到男性呼吸轻洒,正泛滥猎食气息。她被囚于砧板般宰割,上身顿起发麻的小疙瘩。

  她翻起身。“放开我…”

  他突然进攻。力度与手技使她无法抵抗地抓紧床布,脚背与腰肢狼狈弓起。

  她漫出:“疼…”

  他包裹她。给她潮来潮翻的求。

  失去视觉后的感觉正数倍放大。她战栗地意识到她被压进了一所刑场。

  他囚她。是想杀了她,还是剪了她?怎么会是明白?她依旧难以置信。他竟然用刀抵住她的腰胁迫她。现在还把她像犯人一样铐锁在床。他不是高考前就放弃不再理她了吗?他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明白。是你吗?”她自欺欺人地问。

  眼前的黑更浓了。

  是他盖上她的脸开始吻她。唇温柔附上再含住,舌尖侵入牙关时她不肯让他得逞。唇齿牢牢紧闭。他的耐心在细磨中失掉,于是右手虎口抵着她的下巴。

  声音寒霜。

  “舌头伸出来。”

  她不解他的行为和令人发瘆的态度地问他:“为什么…”

  刚一张口,他肆情入侵后用力绞肉。如巨人压顶。她被他无情夺取空气。雄狮占据领地。他的吻是含糖的毒,她不经融化、再融。融成液体。

  渐生的情冲淡了羞耻与恐惧。可残存的理智提醒她:她三观不正。他这样对她,她不该起心思。

  于是她偏过脸,声音微沉。

  “你这是囚禁…会坐牢的。”

  他又拉她起来。她感觉有丝绸般的布料正擦过她的手腕,随即手铐被解开,双手被放于身前,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他用布绳有技巧的束住后,双臂高高拉过头顶,随即绳头套在床栏上打了个活结。

  她扭动身子挣扎。“放开我!你疯了?”

  他的手指如滑雪般纵意。

  她痒得唇间漫息。

  听他凑到耳旁,话如雾撩。

  他说:“枝道。你病了。”

  美人吐气,如芳如玉。

  腰肢在他手里被揉烂,他继续蛊惑:“道德、三观、伦理就像毒品一样已经被社会射进你的左脑。他们说不该你就觉得不该。所以你压抑,不肯正视真正的自己。”

  他的手轻轻附上她的脸颊。

  他问她:“从来如此,就一定对了吗?”

  他突然扯开她眼睛上的布。

  她微微眯眼适应光亮后一眼便看到他。

  他穿一件白色衬衣压在她身上,巨器若隐若现、蓄势待发。

  他白洁俊脸在光下有淡淡阴影,白净饮雪的少年面容正一脸无害,一双鹿眼正无垢的对视她。

  她仰目,看她手腕处束了圈红色绳布,因为挣扎皮肤泛红。她又低头,看右脚脚腕被一根铁链连到床脚,长度大概一米。黑色手铐在她腰旁。

  一个很小的黑色房间,一张灰色桌上一盏黄灯,剩下的就只有这张刚好睡下两个人的小床。再无其他。墙是白的,地是光滑的。

  皎洁少年的食指在缝隙上滑动后抽出。

  她最爱他的手。神圣的形态总惹她爱不释手。现在他的指尖却是她的命液,直截了当地递到眼前让她看个清楚。

  他的眼神冷淡。

  “你怎么湿了?”

  “明白…”她羞耻出声。

  他欣赏她破灭的表情,手指继续磨。

  他说:“因为禁忌会给人快感。就像你喜欢我叫你姐姐一样。弟弟能跟姐姐亲吻吗?能跟姐姐做爱吗?嗯?枝道,你觉得我疯了?”

  他的食指缓缓跟着声音进入她的口。“可道德何尝不是另一种毒瘾呢?”

  她于断息中听他蛊惑。

  “社会让你染上毒瘾了。它让你觉得生命就该按照他们的规则去活。社会约束阉割了你的欲望,这才是精神疾病。因为社会觉得我这样对你有病,你害怕成为别人眼里的异类,所以你才跟着他们这样想。”

  他的手指拂过她手腕上的绳索,在她上方低眸,如艳花般看她。

  “其实你很享受被紧缚不是吗?难道舒服也是病吗?”

  他问她:“枝道。你确定是我疯了,而不是社会疯了?”

  他不过是花言巧语的土匪。打辩论赛的他有一副好口才,她知道。

  “你放开我!你想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你要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这么做!”她不想听他胡辩,用力踢了踢腿,锁链声一阵接一阵。

  他看她的身体。这么小一只。白暖如玉,手臂一揽就能轻易抱得满怀。她一生气,他就想疼她。

  他的手猛地拉扯铁链,她被拉得无助向他贴近。他将她的小腿放在手肘弯里。

  他也不懂。“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

  他喉结轻动。

  “你真的疯了!”她目瞪他。

  少年的侵略气息,如一枝带刺玫瑰。

  他轻瞟她一眼哀伤地问:“是不是我太放纵你们了?”

  他强势地将她离开床面,令她站在地上。

  “你疯了吗?!”她羞怒于他把她折成动物性交的姿势。

  背后的少年声音清冷。

  “也许吧。”

  她被他的冷漠和粗俗吓住,顿时软了声音。“明白…你放了我。我们好好聊聊,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分了?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别这样对我…”

  他轻轻捏她的皮肉。

  盯着她的后背,目光清澈。

  他问他自己。“那谁放了我?”

  他在靠近。她以为即使他们做过了,但她脑里毫无印象,这空白的性过程令她害怕。再加上他太壮她怕疼,又怕她爸妈担心才内心排斥。可她见他心意已决,她只好转变观念算是变相安慰自己。

  “你要做可以。可你别锁着我,明白,你把脚链解开,我…”

  他拍了下她屁股,手指放在唇上。

  “嘘。”

  她顿时涨红了脸。还未回神。

  他的气味、物具正野蛮地开拓她的疆域。钻土、凿坑、灌水。

  “疼…”她双眼通红地双手捏紧。

  像身体开机重组。

  真暖。他融化于她的包容力和温暖。只想没理智地进深。

  她脑子混沌地看到一滴滴血从中间滴落。顿时吓住了:他将她撕裂了。

  她愤怒又哭泣地动了动腰。“别做了!没看见我在流血吗?快带我去医院。”

  他看了看。懂了。

  他伏下腰贴近她说:“枝道,这才是你的第一次。”

  “你什么意思?”

  “那次酒醉我没做。”

  “你没做?!你骗我?!”

  “我割破手指,把血抹在床上。”

  她对他的欺骗咬牙切齿。“你居然一直在骗我!”她一直以为他们做过才同意和他在一起!

  他却不管不顾地让她跟着他起承转合。

  她因他神经绞疼。声音已哭。

  “停下…”

  “求求你…别动了。”

  “明白…”

  他为刀俎,她为鱼肉。

  “姐姐。”他又温柔哄她。

  “对不起。”

  她往后退,他往前撞,两人意外地结合到最密处。

  深。

  使她仿若站在悬崖边上等待坠落。

  进入了她的生命。他不经全身舒坦。只想再奉献多一些、再多一些给他心爱的主。

  他还没有到山顶。

  她眼睛发红。“明白可以了吧?我的第一次也真正给你了。你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吗?”

  他沉默地看她的脊背。

  她又说:“你放心。我回去什么也不会说。我们就当…分手炮。我爸妈要是知道我不见了,他们会担心甚至报警。到时候你被警察抓了怎么办?你先放开我…”

  他依旧沉默。

  她咬了咬唇,艰难脱口。“明白…求求你。”

  他向她继续靠近。

  “枝道。”

  少年笑容如刀:

  “你是我的笼中鸟。”

  插翅难飞。

第73章 七十三

  无

第74章 七十四

  恶龙再次强迫高塔上的公主。

  她太惹人怜悯。

  少年层层拨开的充于腹。他总能使她于眼泪中欢乐。

  他的体温覆盖。气息侵于她脖侧。

  轻说:

  “姐姐,你年龄比我大,怎么这儿这么小。”

  每个装腔作势的声调都撩人。有病的杀手说他下手会轻。

  说他可是为了她着想。

  “害我每次我只能很慢很慢。”

  她骂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又问他:“你在矿泉水里放了什么?”

  “安眠药。”

  她算是认清眼前人再不是以前宠她任她的明白。

  她让他做他不做,却非要关她。偏执到不惜用药。他可真他妈会装。亏她一直以为他乖巧温顺,是个正常人。

  呵。

  他就是个冷静的疯子。放纵建在她的自由毁灭之上。

  她咬他的下巴,牙印一层一层控诉他的狠待。

  越痛他却越烈,盖上她的唇,吻窒她的呼吸。一下下囤上清脆的手声令她痛耻。嘴里却只能溢出一两声呜语,眼泪刚下就被他吃进唇里。

  她湿着眼瞪他。

  带着哭腔说:“有种你他妈今天就曹死我。”

  他停下,看了她一眼。从枕头下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