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又含住她发抖的下唇,双目寒风。

  “再逃一次。我就会像性爱昏迷那样奸尸你。记住了吗?”

  头越来越晕,眼前渐渐发黑,她的话也软得没了尾声。“你不怕我叫…”

  他看她缓缓闭上的双眼。

  在她耳旁轻说:“所以出门前我在饭里加药了。”

  她已堕入黑暗,听不清他的邪恶。

  他当然知道她会跑。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答应她出门?

  欲擒需故纵。

  只是想让她明白她不过只是在他手心里逃亡。

  明白知道:她没钱没钥匙肯定会找李英。在下车到拿东西这段路程,会给他留下很多抓获空间。她的心还是粗,选择偏僻的厕所给他最好的良机。他戴着提前准备好的口罩避开医院监控一路尾随她。这是春城唯一一所大医院,年岁很久。他非常熟悉地形:医院背后是座荒山,偏僻的厕所往前直走转右下负一层会有个侧门直通山口,绕过山后会有一条路通往城区。而侧门只有晚上十点以后才会关闭,这一路上完全没有监控。

  她真的需要再深刻一点的记性。

  他现在非常愤怒,愤怒灼烧他往疯狂的边缘奔跑。她需要为她的不负责任付出代价。哪有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哪有说分手就真的再也不看他一眼了?说好一起上北一看樱花转身就说北一有别的女孩。她以为她有说断就断的权利?他这么对她无所不至,她却还想离开。她居然真的逃跑,她居然真的扔他一个人在商场里转身离开。她居然真的没有一次回过头。

  他冰冷地看着她逃跑的背影。说:

  够了。

  她绝情地将他扔在了分手的山坡上。

  她违背牵手一起走到头的承诺。

  她让他尝受如亲人死亡的痛苦。

  所以她需要一个教训。

  一个思想钢印。

  主人不能随便丢弃一个玩偶。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感情。大概是:

  他需要她需要他。

  他渴望她渴望他。

  他恳求她恳求他。

  因为极度恐惧失去。他准备浸泡她在他的液中溺死,再用力密封罐口。

  阴森的少年背起她昏迷的身体缓缓打开门。

  黑夜。降临。

第七十八章

  她睁眼。四方朦胧。

  下意识迷茫抬头。他正认真地将扣针捅进最后一个孔里,再缓缓收紧粉色的皮质手铐。

  她的手腕骨殷红。

  照明灯灼黄的厕所间,她坐在马桶上。两个皮质脚拷外层各自用棉线套挂了个钥匙扣,方便扣锁在墙两边钉好的扶手上。他高举她的手臂,手铐铁链套在头顶挂毛巾的栏杆上打了结。

  心脏崩坏的她坦白在他眼里。

  他坐回黑色塑料凳上。很近。他炽烈而不安分的体温在游离。

  她看清他眼里有难以承受的下流情玉。

  于是双腿双手下意识惊慌地挣脱。她刚醒来的身体和声音却无能为力,只能虚哑一句:“放开…我。”

  他的右手伸进裤兜里。在找烟。

  一段时间恢复清醒后,她小声问他为什么非要这么对她?

  他回她原因:“你的情玉由我把控,这是我的快敢。”

  “这算什么?普通姿势满足不了你?”

  “快敢产生可不只是生直器,不然世上怎么会有恋尸痞和恋脚痞。”他从烟盒里低头抽出一根,微微抬眼看向她。

  “知道我控什么吗?”

  对面正在泛滥危险。

  “不快乐?”他夹烟的双指突然揉她。看她脚趾绷缩。他的声线不含半点色玉。

  却说:“我看你的水比我还多。”

  她没看过他这个样。

  成人态的男性散漫地撑脸坐着,他光了上身正侧脸吸烟,腹部的刀疤狰狞又温和,火星阴冷。他转头时,烟灰落在她肚齐下方。

  像凌晨的苍穹,黑夜、星空。一个危险又迷人的人物。

  他拂去烟灰。

  清冷问她:“你知道又兴奋又痛苦是什么滋味吗?”

  鱼缸里有两条鱼。它们一条撞翻一条,掀起命运波涛。

  “不要了。”这是她话最多的句子。

  坐在一旁看她玉生玉死的明白一脸平静。

  兴奋是高朝,痛苦是高朝后无尽的空虚。她被摆弄,性本能使她抖动双肩、神智不清地说:

  “求求你,进莱。明白,进莱…”

  他才按下开关,轻轻扯开胶布取下。他认真看水乱流。

  他抿了口烟。

  “你为什么会吸烟?”她不喜欢他这种薄情姿态。

  他反问:“我为什么不会吸烟?”

  洁癖的他给她清理。拿着花洒,食指洗掉外面泛旧的水后,他吸了口烟,烟吐在花上,烟雾缭缭。

  因为他太熟悉她,每处舌苔都在她点上踩踏。

  她被他淡漠又下流的神情看得水连连。吸烟的他别有韵味。他又让她捉摸不透,他还有多少她不为人知?

  明白站起身,弯腰、扬脖,他让她摸他的喉结。

  他问:感觉到了吗?

  五指下硬嫰的喉部正在吞咽滚动。

  他低下眼。“它现在进入了我的胃里。”

  风情的他于目光里惊艳夺魂。她莫名发潮。又在心里嘲笑她是真的银荡。

  枝道放空地看他,声音无奈。“我们要这样到多久?”

  还有别的心思?

  他的脸色和声音顿时一起沉到河底。双指夹住她的脸颊,目光锋利。

  “我愿意给你,还让你高朝。你还总觉得我在亏待你?我对你战战兢兢任听任用,你的喜好我倒背如流。就生怕你真的恨我。明明你得了好处得了快乐,到头来你还是不满意?有多少人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为什么不要?”

  阴色的脸逼近她。“还是因为,陪你的人是我?”

  她凝神地看着他。不开口。

  “回我。”

  她渐渐埋下了头。问他:“你真的喜欢我?”

  “还是其实你只是喜欢这样的你?你喜欢掌控别人的生死和玉望,把我当成你快感的对象。”她抬头瞪着他。“你喂吃送穿又怎么样?我需要你对我这样吗?我为什么不要?你说为什么?!因为我是人!我是个自由的人!我想走就走!想跑就跑!我不是你的杏工具!”

  明白看着她激动的眸。低下眼,手渐渐握成拳,手心冰冷。

  他的声音轻得渗人。

  “我和你谈恋爱哪里半点掌控你?我尊重你、从不逼迫你,做事前要先过问你。你却看不到我的难过。我问要不要过一生你说谈永远太大,我求你这么多次能不能不分手你都无视,为什么?枝道,为什么?”

  他抬眸问:“为什么说好的约定你不遵守?”

  火正剧烈燃烧。他盯着她,语气沉入死水。

  “你觉得…我只是把你当成杏工具?”

  那是双受伤而惊悚的眼睛。

  她瞬间浑身发寒,汗毛树立。

  他的头埋很低,脸庞隐在黑暗里。“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杏工具吗?”

  “不…不要。”她害怕。

  明白猛地扯过她,再不留余地地开启她。她的脑子霎间钻疼,疼中又生出花。

  他嘴里的话在七上八下里恐吓她。

  “先驯化后让其失去基本人格,并且在长期洗脑之下认为自己就是一个杏工具而不是一个人。把声带割掉后,牙齿用钳子一颗颗拔掉,这样才适合口。四肢全部砍掉后垫上硅胶防止被地面磨坏,不用的时候就挂在墙上省空间。每天就只喂水和花瓣,这样…”

  “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她全身冒汗地惊声打断他。

  她的结构被他解决得分崩离析。

  他的怒火还没平息就被她再泼一次酒精。

  她这么爱恶意揣测他,将他对她的在意与情感全部抹杀。真他妈不要命了。

  好好好。他成全她。

  他捏住她的下颌,声音渗人。“想当一次我的杏工具,是么?”

  手掌拿捏她的左鸽。

  “你明知我很难拒绝姐姐您的要求。”

  他脸上没有半分笑容。

  脚拷上的钥匙扣坏了。她贵在地上,双手被他锁在墙上。

  这个姿势很申。

  也痛。

  申到她不寒而栗。

  像钻入了内脏。一种被牺牲的快敢崩绝。

  她身体里哀鸿遍野,大把的眼泪流进他的唇里。

  她有气无力地骂他:“你他妈个疯子,你放开我!”瘫在地上,她忽而又笑着看他。“你这样对我,就算我以前对你有点感觉,可你觉得现在我还会喜欢你吗?”

  他捞起她,声线冷骨。“不喜欢?”

  “我凭什么要喜欢一个疯子?”

  他猛地打开她。“不喜欢。高考前这句话我听腻了。不过你要说这句话来伤我那的确做得很到位。我真恨不得把我的心掏出来好好给你看看。你看看它是怎么被你捅得千刀百孔。”

  一个反感失去自由。一个反感对他绝情。愤怒的情绪会传染,失去理性后说的每一句狠话都在伤害对方以拯救自我。

  他们在情感的边缘疯狂纠缠。

  他将她按在镜子上。“不喜欢又能怎样?你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在你背后?”

  她看见镜中的吟乱,忙闭上双眼。“疯子,畜生!”

  他阴了脸。“继续骂。”

  “死变态,你个…”后面的话惊愕吞下。

  他突然抬起她的右推,力速如蜂涌回巢。

  她仿若听到钥匙碰撞的摩擦声,玻璃杯砸到地面的破碎声。空白房间仅剩一颗红色心脏跳动。故障。失能。射击。危机四伏又沉溺享受。绝望到失控的兴奋。

  然后脑子突然被什么社了一下。

  解离了。

  她的双眼瞪直了前方,垂着手。全身僵硬,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他捏住她的脸颊,眉眼阴翳。“我让你继续。听不到?”

  空间里的安静只剩杏爱声。两人的灵魂在湿淋淋的水液里发生冲突。

  她突然大哭出声。

  这场毛骨悚然的杏爱。腹部灼烧,那一刻她真觉得她死了。

  明白停了。

  他看她哭得嚎啕,变泰私玉喜欢看她落泪。可真正落到实处,他又觉得他对她是不是做太过了?他才醒悟过来她性子本就胆小,以为是被他一系列的冷声冷语吓到。顿时一颗锋利的心就渐渐软趴了,瘫得一塌糊涂。他失措后悔地挠挠头,温柔而求谅地亲她的后背。骂自己刚刚失了智是不是脑子进水。

  冲她恶声恶气干嘛?她要逃就逃,抓回来好好跟她说声不就好了?她说不喜欢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冲这些就胡乱发脾气说些惊悚的话。万一她真被吓到了不理他怎么办?

  明白忙出来给她擦泪,用美人脸可怜兮兮地轻轻眨眼,看着她。

  道歉求饶,声音极软。“姐姐,对不起。”

  他握住她的手狠狠扇他右脸一巴掌。俊脸顿红。

  讨好地舔她指尖。“对不起。是我刚刚语气不好。”

  “你别生气。之前那些话都是瞎编的,我就吓吓你没有别的意思。”他吻她的湿脸。“不哭了…”

  “都是我的错。你随便掐我、骂我、打我。我不会还手,随便任你解气。”

  又在温声挠她。“好吗?”

  恐怖不是他的语言,而是他非人的理解与执念。

  她低下眼,颤抖着唇,甩开了他的手。“你太恐怖了。”

  他呆了半刻,身体的血液倒流。僵得缓缓双手背在身后。

  低垂的眼睛里是突如其来的忧郁。

  “那又怎么样呢?”

  他自嘲地看着镜里。脸上巴掌印的人。

  手掌固执地捧住她脸上所有恐惧与退缩,眼神温柔地进攻蚕缚。

  “不恐怖,你就能留下吗?”

第79章 七十九

  湿哒哒的夏日,该怎么说那几天。

  像做梦梦到逃出了梦境般真实和荒谬。

  八平米的密室里灯永远一盏。他将这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清艳的花、洁净地板和桌上弥漫的熏香。她被锁在床上,与不见天日的气味兮兮相惜。

  他平时不让她出密室,吃饭用喂,内急就抱。偶尔会在沙发炽身环拥,他的手按在沙发背上,她闭着眼伸吟,沙发也有了杏味。清风月朗的夜晚,兴趣来了,就被按在窗玻璃上对着小区里散步的人群做艾,声音被进来的手指压住,斜对角不远,眼睛转个弯就是她没人的家。

  他依旧去奶茶店兼职,中午的休息时间回来给她做饭。甘暖对他干净疏离的气息蠢蠢欲动,试探地问他:你喜欢什么女孩子?

  他说:

  “我喜欢不喜欢我的。”

  “……”

  会拒绝人。她竟无言以对。

  观察许久。甘暖觉得他不愧是成绩榜上静心禁欲的好学生,对女顾客一脸漠然,漂亮女生也爱答不理。心想这人只爱学习不分心恋爱,难怪成绩这么好。想着想着又郁闷了。

  那她要怎么才能攻克他?也做个清心寡欲的学霸和他有共同话题吗?

  有毛病。

  她都认真搞学习了还喜欢男人干嘛?

  高考结束后班里学生已纷纷上街找乐,从北街逛到南街。李英还在照顾枝盛国,以为枝道已拿了钥匙回家便不再过问,只想待在这里照看丈夫早点病好。卢子谅邀请她好几次打游戏的消息已落灰,以为她反感他的情意,最后失落地说了一句:

  好吧,以后不打扰你了。

  明白拒绝了班里高考后同学聚会的邀请。听班长说一句:枝道联系不上了。平时她不是最爱聚会吗?

  明白:“我也不清楚。”

  班长又夸他。“这次你肯定又是年纪第一,恭喜啊。”

  他礼貌地回他谢谢。

  班级聚会里酒声喧哗,说起只有那两人没来时大家也全没往深处想。一个平日孤僻不语,一个偶尔有事来不了。都是理所当然。他们开始谈起明白的美貌,八卦几句枝道和他的事是真是假。最终大家讨论出还是不信他们谈过恋爱,主要不信明白。高中三年他高冷绝人的态度大家依旧记忆犹新。

  “是啊,我都不敢向他借笔。”坐过同桌的一名男生笑着举杯。

  “他成绩好长得好又不愿合群,这种人一看眼光就高。他看上的女生我总觉得不该是枝道那种,当然,我不说枝道不好看,就是…他和她站一起,枝道在外表上总差那么一点点。”人对外表配不配总有很高关注。

  一男生猥琐地揣测。“我看他一心只想学习哪有空谈恋爱,肯定初吻都还在。”

  “哈哈哈纯情男孩?说不定还真是,有次我看见他居然耳朵红了。我还吓了一跳。”

  “学霸不都是这样,实际纯得很。”

  “哈哈哈。”

  随即他们不再聊八卦,各自说起了大学与未来。

  没人相信她会被同班纯情的明白囚紧在密室里放纵地杏爱。

  没人相信她此刻在他身下呜夜。

  没有人知道:

  白天他买菜买零食,自然无异地兼职挣钱,在她面前星眼月眸无害到世界柔软。她是他的孩子,他操心地哺育喂食。

  晚间就是她难眠的噩梦。他是她的孩子,姐姐长姐姐短,绵言细语地想回到母亲子弓里般狠劣曹她。

  她记得在地板上。她扛不住地狼狈爬走,他握住她的脚踝拖回。手臂从腋下穿过,勾压下她的肩。

  声音比她还娇气。“姐姐,我还应着呢。”

  却比谁都粗鲁。

  男生的腰也软,他的皮肤甘甜清凉。磁哑声线与气味勾引她无尽沉仑。

  这是羞耻地狱,与情玉天堂。

  她一遍遍说不要。

  他一遍遍绷紧。

  “人有禁果效应,这就是为什么负面信息永远比正面更受关注。”

  “所以你说不要。”他说我偏想更要。

  混乱清醒,痛苦快乐,恐惧渴望,喜欢厌恶。都在同一人上。

  他把瑟玉当做但丁《神曲》里的解读:过分爱慕对方。

  风拂过红种的水花。

  她无力地趴在他的雄口,有时会问他:今天星期几了?

  他低下头,漂亮的手抚摸她,像哄一个孩子。

  “知道了没用。”

  她突然想起高三有一场阳光。无人的楼梯上,校服的他蹲下身温柔地为她系上鞋带,她低下头看他,右手捂住嘴里的甜蜜。

  夕阳从窗后洒进他软软的头发。

  此刻,太阳还没黑。

  他的确做到了让她刻苦铭心。

  她正泡在罐中很稠的液体里,蠕动时艰难地冒出颗颗气泡。她嗅到从口中溢出的腐烂气息。自由意志,从罐口飘走。

  她沉溺、呼救。呼救,再沉溺。

  他的夜体。一分一厘侵蚀、蚕食、解决她。

  成年累月。

  酿他的药酒。

  她觉得她的身体已被泡得水肿,就快要胀破。某一天,她会像一颗炸弹似地爆发。

  枝道想也许被关起来也好。不用谄媚世界,不用为活着而活,不用恐惧未来。就做一只关在园里的动物,享受平淡的死与老。

  他将她的双腿收拢,夹在两推间相拥。

  她埋进他的锁骨问:“明白,你爱我吗?”

  他说你知道的。

  “即使我不提分手了。你还要这样对我吗?”

  “等你和我一样。”

  她叹了口气,头发掩住脸颊。“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她做不到像他这般不计后果、宁愿作死的爱。

  你觉得爱是什么?

  他说:“无条件的偏爱和没理智的占有。”

  她说:“放手成全和希望他优秀。”

  渐渐她习惯在这张小床上安眠,习惯衣不蔽体,习惯被他喂食,习惯他的杏爱方式。他向她走来,她就会想要他曹她,她渴望他给她濒死的快乐。她享受他把她当废人一样养活。他用沉溺的爱弱化她,操控她的心理入侵她。

  他说人都是可以被驯养的。

  少年轻轻低下头,她就会下意识仰头,承受他的吻。

  被关得浑浑噩噩不知方向,只知道吃饭做艾和睡觉。她身上全是杏味,脑中全是空白。偶然看见他离开,她的心会升起惶恐,生怕他不要她。

  她说想要的次数开始大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