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上一章:第62章
  • 丞相夫人是首富(穿书)下一章:第64章

  拿着绣花针戳他们队伍中最后一人屁股的时候,雪护卫是阎罗王。

  总能在北山剑派的弟子挥剑砍来时,扫掉对方脑袋的雪护卫,是神仙。

  前头纪云汐一行人从青州到凉州用了半月。

  而雪竹带着捕快快马加鞭,只用了八日。

  八日后,邢司狱便看见他管辖的这些衙门下属们,一个个都廋了许多。

  刚把谢家二人交到邢司狱手里,他们走进供捕快们小憩的厢房,直接倒地而睡。

  而雪竹根本毫无睡意,直接去了府堂找吴惟安。

  厢房里,此次瘦了最多的捕快望着雪竹瞬间不见的身影,喃喃自语:“雪护卫,不需要睡觉吗?”

  一旁的弟兄闻言,也是异常感慨:“这青州一行,雪护卫睡得比我们晚,起得比我们早,可为何雪护卫还是没事人一般?”

  “是啊!路上我睡前明明衣服还裂了个口子,第二日雪护卫用剑将我拍醒时,我的衣服已经被缝补得整整齐齐。雪护卫真的太可怕了。”

  “谁说不是呢?”一旁的捕快扯了扯自己的袖子,上头缝起来的针脚,几乎与衣服本身融为一体,几近看不出来被缝补过,要细看才能看清,他略微有些苦恼,“我家中媳妇向来妒心重,她看到这针脚,定然又要怀疑我?若是我告诉她,这是雪护卫帮我缝制的,我那婆娘会不会以为我狡辩,赶我出家门?”

  旁边的弟兄拍了拍他:“别想这么多,先睡一觉再说。”

  “也是。”

  同时,雪竹已经到了府堂。

  府堂是吴惟安的办事之地,就在衙门隔壁。

  他推门进去,吴惟安正坐于堂上,一旁的典史大人正在向他禀报。

  吴惟安看向雪竹,一边让典史退下,一边问:“人抓回来了?”

  雪竹点点头。

  吴惟安:“好,你可以回去歇着了。”

  可雪竹没走,他还是站在那里。

  吴惟安挑挑眉:“你有何事?”

  雪竹抿了下唇:“公子,你有看到我的荷包吗?”

  “荷包?”吴惟安略微讶异。

  雪竹点点头:“我放在偏房的枕头下了,荷包两面都绣了鸳鸯戏水图。”

  吴惟安摇头,神色如常:“枕头下?我不知道,没翻过,你自己去看看罢。”

  雪竹看着吴惟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去,绕去了偏房。

  他将偏房的枕头被子抖了数遍,都没找到他的荷包。

  雪竹心里难受得厉害。

  并不是因为荷包丢了难受,而是那个丢了的荷包,他事后想想觉得不够好,少缝了几针针脚。

  可他永远,都缝不好了。

  这让雪竹如何在心里放下,他越想,就越难受。

  雪竹闷闷不乐走出了偏房,刚好和要出门的纪云汐迎面撞上。

  雪竹朝纪云汐作了一揖:“夫人。”

  纪云汐看向他,微微一笑,语气下意识柔和:“你回来了?”

  雪竹嗯了声。

  宝福跟在纪云汐后侧,上上下下打量雪竹,眉头紧皱,很是心疼:“雪竹,你廋了!这些日子你在外头定然没吃好没睡好罢?待我和小姐忙完回来,给你送糕点!”

  雪竹乖巧地一笑:“好。”

  忽而,雪竹的目光一呆。

  他看向了纪云汐的腰侧,那里的荷包,十分的眼熟。

  纪云汐顺着雪竹的目光,看了看腰侧的荷包。

  那日吴惟安送给她,她之后都没动过,就放在梳妆桌前。

  但今日,她特地佩戴上了。

  纪云汐看雪竹想问却又没问的样子,主动开口:“这个荷包,可是你的?”

  雪竹重重点头。

  纪云汐问:“你为谁而缝制?”

  雪竹如实回答:“阿央。”

  后边默默听着的宝福张大了嘴巴:“阿央?!雪竹你”

  雪竹喜欢阿央?

  可是阿央不是和唐虎情意相投么?!

  这这这这……

  宝福的嘴巴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雪竹看了看宝福,又看向纪云汐:“阿央姐姐给了我两包糖,让我帮她缝一个荷包,她要送人。”

  宝福连忙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纪云汐道:“唐虎在上京城,我们一时半会也回不去。雪竹,这样如何,我给你十包糖,这个荷包就当送我了?”

  雪竹摇头:“不用糖,就送给夫人。”

  夫人和夫人的丫鬟,平日没少给他送吃的,雪竹心里有数。

  “但是夫人,能不能还给我,我补几针针线,再给你。这荷包,我没缝好。”

  纪云汐:“我现下有用,待我回府后,让宝福给你送去。”

  雪竹笑了,眼睛弯弯的,是真的很开心:“好!”

  *

  谢家有一条行走西域的路线,负责在西域和大瑜之间倒卖。

  谢家向大瑜的各商家购买粮食、布匹等,卖给西域的商家。

  而后又从西域的商家购买有西域特色的器皿和香料,卖给大瑜的商家。

  其中负责在西域和大瑜运货的,便是北山剑派。

  如今谢家倒台,大瑜和西域商家这些资源,就空了出来。

  凉州附近的商人,自然也看中了这条线。

  这条线能赚的银钱不少,否则怎么会将谢家一大家子养的白白胖胖,在凉州作威作福呢?

  想吃下这条线,就得有相应的能力。

  最为重要的,一是能一路护住货物的能力,二是能与两地商家打交道的能力。

  正厅之上,纪云汐坐在那里,将上述意思通俗易懂地给众人讲了讲。

  而后她看向青衣:“青大当家,我听圆管事说,你是三人中身手最好的。”

  青衣抱着剑,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闻言,白衣和绿衣有些不服。

  而后,纪云汐又看向白衣:“而白大当家,最擅于与人打交道,身手也不错。”

  白衣刷地一下打开扇子,风度翩翩地扇了扇。

  绿衣不服了。

  可纪云汐又笑着看向他:“而绿大当家,常常有新点子,总能出其不意。”

  绿衣闻言,嘴角上扬,乐了。

  “三位大当家都各有所长,让我一时选谁为大,实在是很难。”纪云汐面带犹豫,下意识把玩着腰间荷包,沉吟了下,道,“这样罢,接下来,三位当家何不都走一趟西域?这一趟,谁用最少的银钱进到各种货物,又用最高的银钱卖出,谁就当大当家,三位意下如何?”

  这是最公平最直观的法子,三人自然都没意见。

  “那就麻烦三位了。”纪云汐说完后,道,“如今比的就是一个快字,我们要赶在众人面前。三位大当家若是准备好,就尽早出发罢。”

  三位当家各自警惕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凉州镖局,和其他家要比快。

  但同理,他们凉州镖局的三位当家,为了争大当家之位,也是比得一个快字。

  三人想的都是,待会立马就去调派人手,争取明日就能出发。

  此去西域,路途遥远,来回就要两到三月。

  白当家看了看纪云汐腰间的荷包,沉下眼眸。

  这个荷包,那日他和其他二人潜入府邸找惟安时,对方就拿在手间把玩。

  而现下,却在纪云汐手上。

  惟安送给她的吗?

  那日,惟安也说了,夫人的意思便是他的意思。

  白当家一时之间百感交集,眼看纪云汐就要起身离开,他忽而开口:“云汐,后院花开得不错,要不要一同去看看?”

  其他两人听着,大概就明白了白衣的意思。

  他们三人先后被宫主带入宫中,争来夺去都斗习惯了,彼此之间已是非常熟悉。

  几乎是对方动一下眼皮,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纪云汐微微讶异,但也没说什么,让丫鬟们留在一旁,和三位大当家去了后院。

  三人走在她身侧。

  白护法望着后院的花团锦簇,先叹了口气,才开口:“那日我们来府衙,你应是也看见了我们三人。”

  那晚上看见的那一幕,一直停留在白护法的脑海之中。

  惟安坐在桌前写字,而云汐卧在后头的美人榻上看书。

  二人虽都在忙自己的事,可却如此协调。

  再加上这个绣着鸳鸯戏水的荷包,以及那日惟安对他们说的话。

  都可以表明,惟安真的将眼前这位,放在了心上啊。

  纪云汐回道:“嗯。”

  白护法:“那你想必也看见了惟安对我们的态度,事后惟安可有对你说什么?”

  纪允汐摇摇头:“未曾。”

  白护法轻叹:“我就知是如此。”

  绿护法略微惨然的一笑:“惟安果然还是记恨我们三人。”

  青衣抿紧了唇,闭口不言。

  纪云汐不动声色地将三人的反应看在眼里:“记恨?”

  白护法似乎下了决心:“嗯,惟安如今武功深不可测,你应知道罢?”

  纪云汐点了下头。

  回忆起过往,白护法脸上带了点骄傲:“惟安的武功,都是我们三人教的。小小年纪便得我们真传,不过十岁,就能一人打败我们三人啊,如今我们三人都不知他深浅。”

  绿衣和青衣也都很骄傲。

  纪云汐却品出点不太一般的味道,她挑眉:“你们是如何教的?手把手亲自教导,还是如母鹰教幼鹰一般,带到悬崖,而后丢下去?”

  白衣瞬间哑然失语。

  绿衣和青衣脸上的骄傲之色,也微微裂开。

  纪云汐见此,脸上笑容微微嘲弄。

  在四人后头的某棵树下,吴惟安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目光深深落在了纪云汐的身上。

第79章 我要攒着,给我女儿当嫁妆

  白衣青衣绿衣三人齐齐挪开了视线。

  白衣下意识朝左侧的树下看去,风吹过,有一片叶子从枝丫间缓缓掉落。

  惟安选的夫人果然不差,他只开口说了一句,对方便直接戳破。

  而观其面隐有不满,白衣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有为过去所做的事,而心下歉然。

  也有为惟安身边有了人,而欣慰。

  白衣果真是三人中最擅打交道的,当下也还是他开的口:“当年玄冰宫内忧外患,加上宫主身亡。那时我们年少,一面对惟安有迁怒,一面也想玄冰宫后继有人,所以才失了分寸。这些年,想起当年所做之事,我们三人都后悔万分。”

  此话落下,一时之间,院中无人开口。

  微风一阵接着一阵,叶片掉落了一张又一张。

  岁月逝去,他们三人从轻狂的少年,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

  有些事情,在当年看来,他们都觉得自己没错。

  吴惟安被生出来,啼哭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身上所背负的。

  他刚学会走路不久,白衣便给他脚上绑了小沙袋。

  小孩子长得高,一月一变化,沙袋的重量也跟着涨。

  而后逼着他学剑,扎马步,倒立。

  小孩子都爱偷懒,而且潜能只能在困境中被最充分的激发。

  故而吴惟安五岁的时候,三人便带着他闯荡江湖。

  将他丢到深山老林,给他一把剑,几张大饼,一壶水,三人便一走了之。

  诸如此类的事情,白衣青衣绿衣都没少做。

  惟安这孩子,也确实每一回都能活下来。

  十岁时,他就已经能打败他们三人。

  惟安打败他们三人的那一天,是他们人生中最狼狈的那一天。

  从小到大,白衣青衣绿衣虽吃了不少学武的苦头,但从未被如此侮辱过。

  惟安将他们绑住,而后把他们丢进了粪桶之中……

  这些年,他们看着吴惟安越来越强,一开始是得意于自己的栽培。

  可真到了吴惟安到了他们三人都无法企及的高度时,他们才开始想,他们当年是不是做的过分了些?

  他们试图缓和与吴惟安的关系,可一直都从未成功过。

  白衣对纪云汐道:“看你和惟安感情甚笃,我与你说这些,是望你能对惟安好一些。他以前过的是何种日子,非常人能想象。”

  纪云汐望着面前这三人。

  她想到了一个词。

  道貌岸然。

  她眉眼微微动了动:“白当家,我有一个疑问。”

  白衣:“但问无妨。惟安和我们说了,你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你有问题尽管来问我们三人。”

  站在旁边的青衣绿衣跟着点头。

  纪云汐:“惟安是吴大人亲子吗?”

  这个问题,纪云汐一直心有疑虑。

  主要现代的古装剧或古代小说,都有家世之谜。

  纪云汐一直怀疑,吴惟安不是吴大人的亲生儿子,而是代谁养育,帮着隐藏身份。

  听到这个问题,那三人对视了一眼。

  青衣唇角抿得更紧,绿衣微微咬牙,白衣更是眼眸暗了暗。

  半晌之后,白衣道:“是。”

  语气略有不甘。

  听到这个答案,纪云汐有些意外,她再次确认:“惟安果真是吴大人和你们口中的宫主所出?”

  绿衣开口了:“确实如此。当初我们就不想让宫主……”

  话说到一半,绿衣想到什么,又咽了回去。

  纪云汐看了看绿衣,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

  她心里有了个不可思议的想法,但她面上依旧平静:“那你们三人,又是惟安的谁?亲舅舅?”

  三人摇了摇头。

  白衣道:“我们是玄冰宫的三大护法。玄冰宫共四大护法,圆护法如今跟在少宫主一旁。我们三负责护卫宫主安危,圆护法掌管宫中的一切琐碎事务。”

  护卫宫主安危?

  这个说法,有些妙啊。

  纪云汐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

  青衣觉得白衣说得有些多了。

  他看了对方一眼,开口道:“差不多了,要出发西域,我得尽早做准备。总之——”

  青衣看向纪云汐,抿了下唇:“惟安的日常起居,就麻烦你了。你有什么要我们帮的,大可找——”

  “你们可能误会了。”纪云汐抬起眸,打断青衣的话,“希望三位明白,我之所以请你们来凉州,并不是我找不到人。一月三百两的月银,招个大当家,很难么?我请你们,是看在惟安的面上,觉得他的人用起来省心些。至于找你们帮忙……”

  纪云汐笑了,眼角上挑:“你们能帮我什么?”

  如今她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这三人更是没什么太大用处了。

  三人哑口无言。

  “三位以后和大家一般,唤我三姑娘罢。”纪云汐轻轻摩挲着自己光滑整齐的指甲,“你们不是我的主子,也不是我的长辈。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我下属。”

  让她对吴惟安好点?

  他们没有这个资格。

  纪云汐说完这句话,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

  在回府的路上,纪云汐特地叫来晚香:“你可听说过玄冰宫?”

  晚香还真知道:“我听宗门里的前辈提起过,玄冰宫已销声匿迹多年。”

  纪云汐嗯了声:“把你知道和玄冰宫有关的,都和我说说罢。”

  晚香仔细想了想:“据传,玄冰宫宫主是位奇女子,酷爱美男。”

  纪云汐挑眉:“还有呢?”

  晚香摇了摇头,轻咳了声:“没了,前辈是当谈资提起的。”

  *

  纪云汐刚走进大门,便听到了纪明焱叽叽喳喳的声音。

  宝福扶着她,闻言眼睛一亮:“六爷回来了!”

  想起狗扑,纪云汐没去惊动纪明焱。

  她将腰上的荷包摘下,递给宝福:“给雪竹送去。”

  而后,她绕开了正厅,悄无声息回了卧房。

  此刻离晚膳还有些时日,纪云汐坐在书桌前,在想事。

  如今吴惟安蛊毒已解,六哥和毒娘子也回来了。

  那么,有些事情,她也可以开始查了。

  纪云汐叫来晚香,低声嘱咐了几句。

  晚香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吴惟安从外头回来。

  纪明焱问他:“你去哪了?我刚刚去府堂找你,他们说你不在。”

  吴惟安随口道:“买了点东西。”

  纪明焱朝他两只手看去,只见他两手空空,他好奇:“你买了什么?”

  “没什么。”吴惟安一句带过,“六哥找我可有何事?”

  纪明焱和毒娘子回来时,吴惟安在家,故而纪明焱已经对吴惟安扑过了,可纪云汐还未曾。

  “你可看到三妹了?都快要用晚膳了,她还未回吗?”

  吴惟安轻轻蹙眉:“云娘还未回来?”

  “没啊。”纪明焱摇头,“我在正厅一直等她。”

  “想来逛布庄去了。”吴惟安猜测道,他告别纪明焱,回了卧房,猝不及防见到了书桌前坐着的人。

  吴惟安轻轻挑眉:“六哥在找你。”

  “嘘。”纪云汐头疼,“我知道。”

  吴惟安有些好笑。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正厅的纪明焱撞见了给雪竹送完荷包和糕点的宝福。

  问过对方,才知道他三妹早就回来了!

  纪明焱当即飞奔而去:“三妹!!你回来怎么不告诉我!!!”

  房内的纪云汐:“……”

  纪明焱狂奔而至,眼睛往卧房里左右扫了眼,看见桌前的纪云汐,便张开双臂扑了过去。

  但他没扑中纪云汐,而是扑到了吴惟安。

  纪明焱愣了愣。

  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纪云汐也微微一愣。

  纪明焱拍拍吴惟安的肩,把吴惟安往旁边一推,重振旗鼓朝纪云汐而去,但被吴惟安伸手拉住:“六哥,我和云娘有事要谈。”

  无奈之下,纪明焱只能三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他觉得,他妹夫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啊?

  纪明焱带着这个疑问,去问了毒娘子。

  毒娘子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嗑瓜子,斩钉截铁道:“你卖的那些虫草,银钱没分给公子。”

  纪明焱:“可那是我自己挖的草,抓的虫。妹夫也想赚这个钱,为何要急着回凉州?”

  毒娘子朝地上吐了颗瓜子皮,一边想着她都吐了一地了,雪竹怎么还不出现,一边道:“除了七彩蛇,其他虫草公子也没出力,可我刚刚也给他分钱了!公子说,若不是他要去幽山,我们就不会去幽山,就挖不到草捉不到虫。所以于情于理,还是得给他分钱。”

  一向大大咧咧的纪明焱,此时脑子倒是非常清晰:“那若不是我们,妹夫蛊毒还解不了呢。”

  毒娘子愤慨:“可不是!”

  纪明焱摇摇头,事不关己,美滋滋的:“但反正妹夫没找我分钱。”

  毒娘子幽怨地看着纪明焱:“所以说,你看着罢,公子绝对不会让你抱到你三妹的,直到你给他分钱。”

  凭什么,她的钱,公子要分。

  纪明焱的钱,公子就不分了?

  毒娘子嗑完瓜子,拉起椅子,抖了抖椅子上的瓜子皮,回厨房了。

  她转身刚走,窝在房内补好了荷包的雪竹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