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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本家在东部七岳十岭千百洞府,朝天岭正是其一。

赤肚道人和他们家这一旁支走得一向比较近,谢行止屁.股上长了颗红痣这件事,还是赤肚老人喝酒喝得高兴的时候,一不小心坑了徒弟脱口而出。

但这事儿,也就当时萧家几个人知道。

面前这个凡人妓子又是从哪里听得到这种秘辛的?

萧博玉嘴里的茶水一口气全喷到了乔晚脸上。

乔晚也不在意,抬起衣袖擦了把脸,偏头作回忆状:“谢仙人身上的伤疤有一处在左胸,长约三寸,腰背上也有,还有一处深入腹下两寸,大概一指头那么长。”

萧博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你你你你刚刚说什么?谢行止屁.股上有颗红痣?”

萧博玉大惊失色,“你真把谢行止给睡了?”

乔晚:“奴……确实与谢仙人温.存了一夜。”

萧博玉再度喷了。

手一抖,手里的茶杯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粉身碎骨。

这回再看乔晚的眼神,顿时就变了。

“你把谢行止给睡了?”

“你竟然能把谢行止给睡了?”

青年目光一路游走,落到了乔晚胸前,嫌弃之色不加掩饰。

太大。

招摇。

露骨。

庸俗。

萧家小少爷一连下了四个嫌弃的评判。

虽然谢行止好骗了点儿,情缘多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审美就这么急转直下啊。

谢行止上一段情缘他是见过的,卢家的嫡女,天资极高,气度华贵。

难道眼前这一个还是天赋异禀?

这回萧博玉终于正眼看了眼乔晚,脸上终于露出了点儿兴味,“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怎么做的?”

“你是怎么把谢行止拐上床的?”

“就你这几两肉,谢行止他估计看不上你。”

乔晚:“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眼看面前这凡人妓子面色不改地说着那掉接触的话,萧博玉再度无语。

乔晚:“仙人不是谢仙人,如何知晓谢仙人喜欢什么,又厌恶什么。”

远处烛火落了一点在少女的眼里,蕴着些微末的明亮的光。

虽然不炽热浓烈,却明净耀眼。

萧博玉忽然有点儿发愣。

他出生萧家的,见过的美女佳人不知凡几。

一个凡妓就算再美又能美到哪里去,还没他二姐长得好。

但这双眼。

干干净净,不卑不亢。

倒看得他有点儿入了神。

萧博玉:“我算是知道谢行止是怎么看得上你的了。”

倒还有点儿趣味。

乔晚:“那仙人可要试试?”

萧博玉皱眉,“谢行止睡过的女人,我再睡一遍?”

“仙人不试试怎么知道值不值得。”

“你倒是够不要脸的。”

“既然为妓,礼义廉耻自然要抛之脑后。”

这回萧博玉终于有点儿感兴趣了,将那已经大开的衣襟,往下扒拉扒拉。

“行,那我就试试。”

说罢,手一扬,将乔晚整个直接丢到了床上。

“那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吧。”

乔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那还请仙人先躺下。”

“请让奴伏侍仙人。”

萧博玉饶有兴趣地往枕头上一趟,“说罢,你要怎么伏侍我?”

少女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衣襟。

萧博玉眼睛瞪大了眼,突然还有点儿紧张。

擦。

今天他终于要抛弃自己的原则,见识那几两肉的风范了吗?

少女伸手探入衣襟,缓缓地,缓缓地,抽出了两把铁锤!

见那铁锤的第一眼,萧博玉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立刻翻身而起!

却被一铁锤砸在了两腿之间!

砰!

床板晃了几晃,木屑飞溅!

少女坐在他身上,高高地抡起另一只铁锤,咧开嘴,凶残地笑了,“这就是我的本事。”

“说吧,是要钥匙还是要你兄弟。”

萧博玉面色遽变,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己中招了。

“谁派你来的。”青年神情顿时阴沉了下来。

乔晚:“没人派我来。”

“钥匙,还是兄弟。”

乔晚语气森森的,把铁锤往前紧贴了贴,再度重复了一遍,“钥匙,还是兄弟?!”

那把铁锤,”咚”地一声,突然变成了个大金瓜,压在了他下半身。

那冰冰凉凉的触感,顺着关键部位,一路蹿上头皮。

萧博玉头皮发麻,面目扭曲,冷汗都下来了。

“等等,你先别着急。”

“你要钥匙我给你就是,你千万可别冲动啊。”

“钥匙……钥匙”萧博玉目光紧紧盯着乔晚,恨很地挤出几个字,“就在我储物袋里,你得放开我我才能拿给你。”

乔晚抡起铁锤,面无表情。

哐!!

那金瓜正好擦着紧要部位,落在了男人两腿之间。

乔晚伸手就去摸他袖子里的储物袋。

萧博玉虽然那叫一个恨,但没办法,身家性命都被这大金瓜压着。

好汉不吃眼前亏,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从萧博玉储物袋里摸出了笼门钥匙和冯岱的储物袋。

乔晚又单手从袖子里抽出另一条缚龙索,开始干活。

三下五除二,另一只粽子再度新鲜出炉了。

做完这一切,乔晚想了想跳下床,拿下墙上装饰用的宝剑,往萧博扬两腿之间一插!

距离不多不少,卡得正准,

只要一不留神,马上就能血溅于床。

再扯了一块床单角,团吧团吧塞进了萧博玉嘴巴里。

做完着一切,乔晚拎起铁锤,拿起钥匙,打开窗,看都没看床上的萧博玉一眼,就这么跳了下去。

萧博玉急得直瞪眼,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抹乌黑的发尾,瞬间消失在了窗前。

夜风呼啦一声灌了进来。

窗外,夜市中灯光绵延如海,人声鼎沸。

没人知道,萧家小少爷,这个时候双腿大张,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姿势,哆哆嗦嗦的,感到一阵蛋蛋的忧伤。

风吹蛋蛋凉,不外如是。

就这样明媚忧伤地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突然一阵剑光突至!

浩然剑气挟裹磅礴怒意,如海潮般汹汹涌涌席卷而来!

看清来人模样后,萧博玉欣喜若狂再次瞪大了眼。

谢行止!

男人提剑一路追击直八宝阁,总算看见了床上一脸绝望的萧博玉。

“快,快追!”

嘴巴里的布团被男人一把抽出来,来不及顾忌自己口水糊了一下巴的这猥琐模样,萧博玉急促地喘了口气。

“快追!”

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地咽进了嗓子眼里。

对上男人沉郁的面色,萧博玉隐隐觉得又有点儿蛋疼了。

该不会,勇猛无比·谢行止也和他一样吧。

“我……我不是有意睡你的女人!”求生欲极强的萧家小少爷,言语急促,“但这人是个骗子,这人不可留!”

谢行止蹙眉质问:“我的女人?”

萧博玉愣愣地问,“你不是被她睡了吗?”

“她都说了看见你屁.股上那颗痣了。”

话音刚落。

萧博玉就看见男人神情顿时就变了。

谢行止默默阖眸,抬手再请诛邪录。

书页翻飞间,杀气四溢,再添一笔浓重墨痕。

此人,他绝不容情!

“此贼子在何处?!”

“窗!刚刚从窗户那儿跳出去了。”

“等等!”

“还有我!”看着谢行止手一扬,袍袖翻飞,破窗而出。

萧博玉绝望地大喊,“先把我放下来!!”

这一激动,差点擦到了剑。

操!

萧博玉绝望地闭上眼。

再一次蛋疼了。

孤剑谢行止,果真是……勇猛无比啊……

☆、第 54 章(九更)

甫一落地, 乔晚一路狂奔!

就在奔向地道前一秒,一抹剑光贴身突至!

乔晚往后急退一步。

那柄玄黑色的铁剑, 深深地插入了脚旁的巨石中。要不是乔晚反应够快,现在恐怕就被一剑劈成了两半。

完了。

看到这柄玄黑色铁剑的那一刹那, 乔晚心里凉了半截。

一抬头, 果然看见了紧跟玄铁剑而来的男人。

谢行止。

据说谢行止爱憎分明,嫉恶如仇,好面子又小气巴拉的。

男人神情冰冷憎恶,“贼子岂敢?”

乔晚二话不说,闪身抢攻,“我赶时间。”

几个过招下来, 谢行止手一扬,

沛然剑气直接将乔晚弹飞出去了丈二远。

猝不及防被一头拍进泥里,吃了一嘴的泥, 乔晚吐了口口水, 只感觉胸中一股血气翻腾, 脑袋稳稳地响。

乔晚抬手擦了把唇角溢出的鲜血。

“操。”

这什么恐怖的修为。

这下难办了。

就她这练气二层的修为,对上谢行止那就是上门给人虐菜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打不过,乔晚想了想,主动低头,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前辈休怪!今日之事,是晚辈做得不好,请前辈恕罪, 但晚辈这么做也是事出有因,请前辈听我一言。”

谢行止皱眉:“你以为我还会听你解释?!

说罢,又一道凛然剑气怒斩而来,乔晚再一次被拍飞了出去。

刚爬起来,另一道剑意就兜头砍来。

乔晚:麻蛋!

谈判破裂,乔晚赶紧爬起来,一鼓作气越过高墙,拔腿就跑!

就在乔晚跳下围墙的刹那,墙被剑光直接削平了。

乔晚一个哆嗦,撒丫子跑得更快。

游仙镇夜市灯火如昼,人影参差,嬉笑不绝。

乔晚一路狂奔,谢行止御剑锲而不舍地紧追其后。

乔晚一边跑,一边矮身侧身仰身躲过这四面八方来的剑光,一边啪啪啪拍出传音符,悲愤大喊,“支援!!!”

“来人!!玩脱了!谢行止要宰了我!”

暗搓搓蹲守在八宝阁四周的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看看,姚广捏着传音符,目瞪口呆,““我我我没听错吧?谢谢......谢行止醒了?” 

白荆门颌下短须抖了抖:“应是未曾听错的......我听到陆姑娘那边还有剑啸声......”

想到他们几个刚刚对谢行止做的事,白荆门、余三娘,姚广一干人等整齐划一地打了个哆嗦。

而那一边,乔晚这悲愤的怒吼声还在源源不断地传来。

姚广咬牙:“陆婉你撑住!!我们马上就来!”

街上,乔晚一头撞入人潮,猛地跳上街上的香车顶,怒吼:我撑不住!!

就这一秒钟的功夫,身后剑光紧跟着就追了上来,乔晚一挪身,一撮头发和一只袖子直接被削掉了半截,

形容......十分凄惨。

乔晚从马车上一蹿,使劲儿碰上了屋顶,踩着屋顶一路上了高楼,脚下瓦片哗啦啦地响。

身后,谢行止气势汹汹地再一次杀到。

一脚差点没踩空,乔晚看了眼楼下长街灯火。

前面已经没路了。

乔晚转头又看了眼谢行止。

男人已经追上了楼。

“你已无路可退。”谢行止脸上像蒙了层寒霜,“乾坤昭昭,天意如此,合该你如今碰上我,还不快些束手就擒?”

眼看着避无可避,乔晚垂死挣扎:“谢前辈......”

谢行止压根就不听乔晚解释。

“对你,无需容情!”

说罢,剑光再度拍出,悍然无匹的剑意汹涌如潮,以海浪翻波之势,肃清邪祟。

很不幸。

那邪祟就是乔晚。

塔下的人声模模糊糊地传来,已经有不少人被屋顶上的动静吸引了注意,抬头看去。

乔晚:“是吗?”

说罢,纵身而下,一口气扑向了街上系着灯笼的长绳。

细绳上各色的灯笼晃了一晃,抖落了一地昏黄的光。

乔晚手掌攥紧了细绳,整个人吊在了细绳上,脚上使劲儿一蹬,借由惯性猛地一荡,一个鹞子翻身,翻上了细绳。

正要继续发足狂奔之时,谢行止面色冷寂,抬手再发一道剑光。

眼也不眨,心狠手辣地直接斩断了细绳!

乔晚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栽下去。

还好她反应快,一蹦蹦上了对面的屋顶。

细绳一落,灯笼也跟着掉了下来,火舌一舔,薄薄的一层灯笼纸顿时就烧了起来。

看得乔晚冷汗跟着落了下来。

看来,刚刚谢行止不仅打算摔死她,还打算烧死她。

两人站在屋顶上,两两相望。

街上惊叫连连。

“走水了!”

“走水了!!”

谢行止手一扬,剑劲如疾风卷劲草,竟然直接一剑削灭了火焰,落了点点冷霜。

看得街上人瞠目结舌。

“等等!!”

眼看谢行止打算速战速决,乔晚站在对面屋顶,又行了一个礼。

“请谢前辈听晚辈解释!”

“巧言令色,今日,我不会再听你之花言巧语。”

“你既然是孤剑,就这么是非不辨,黑白不分吗?”

就在这个时候,白荆门拿着戒尺,余三娘甩着耳环,姚广一伙人抄着家伙,终于急哄哄地赶到。

乔晚从怀里摸出那仅剩下来的一沓传音符。

“这些传音符你看见了没。”

“我还会把这些传音符全拍出去,把孤剑睡了姑娘不认账,不仅不承认,还恼羞成怒,想要杀人的消息昭告天下,以屁股上那颗痣为证!”

白荆门几个人脚下一滑,顿时又一个急刹车。

睡了谁?

谁睡了谁?

他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姚广悚然一惊:“难道......陆道友是奉献了自己才把谢行止骗来的?!”

白荆门一挥戒尺,“啪”敲在姚广脑门上,“别瞎说!”

男人手执玄铁剑,杀气腾腾。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竖子!

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给了她一点儿说话的时间。

乔晚:“这钥匙是那姓萧的给你的?”

“你拿这钥匙,就没想过他做了什么事吗?”

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这情况已经不单单是救江凯一个那么简单,菩萨会私库里那些人牲已经拖不下去了。

谢行止在前,乔晚也只能赌,赌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些人牲的存在。

谢行止毫不客气地冷声呛了回去,“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旁的,不该我管。”

乔晚抢话:“人牲。”

谢行止剑意显而易见的顿住了。

“你说什么?”

“人牲!萧博玉在私库养了一堆人牲!!”

乔晚连珠炮一样,啪啪啪飞快地说道,“他在私库里养了一堆的人牲,你要是不信,不如和我一起去八宝阁的私库里看看!”

“这是萧博玉的地盘,我就算骗你,也不至于把你往萧博玉老巢里骗。”

乔晚漆黑的眼倒映了点儿旖旎的灯色,清明冷静,“我们的恩怨先放一边,你和我去私库,去看看底下是个什么光景再砍我也不迟。”

“到时候,再将我们的恩怨做个了断。”

说完,乔晚忐忑地看向谢行止,等对方的反应。

人牲......

谢行止沉默了半晌。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相信了这人说的话。

他和萧博玉相识已久,对萧博玉的脾性确实有些了解。

如果他真的做出了这种事......

姚广打了个寒颤:“我怎么觉得杀意好像更浓了。”

玄铁剑入鞘,谢行止傲然冷哼,“那我且陪你走一遭,若是再有任何欺瞒,我,绝不容情。”

乔晚:是是是,绝不容情。

谢行止瞪了她一眼。

乔晚带路,谢行止跟着。

姚广和白荆门、余三娘几个也慌忙跟上。

一路上,感受着男人那扑面而来的杀意,姚广感觉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

终于到了八宝阁,乔晚在藏宝库前站定了,“就是这儿来,请前辈随我来。”

这儿的守卫明显都认识谢行止,面面相觑,也不敢上前拦。

“你若再骗我,我......”

乔晚补充了一句:“绝不容情。”

谢行止冷冷拂袖。

一行人一路走下了地道, 

乔晚推开私库的大门。

那一个个大铁笼再次映入人眼帘。

染血的石砖腥臭难闻,铁笼里像关着猪狗一样关着人。

不远处的血池子里飘着的全是那些腐烂的,开膛破肚的死.尸。

姚广之前没见过,一看这一幕,心里顿时漏了一拍,猛地吓了一跳。

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乔晚看向谢行止,“谢前辈,晚辈没说错吧?”

谢行止面色如同冷寂的寒山,默然无语。

“道友你回来了?!”

瞧见乔晚再次回到了私库,整间私库都沸腾了!

“道友回来了!!”

“道友你拿到钥匙了?!” 

白荷花一看乔晚拿着钥匙回来了,也跟着扑倒了铁笼前,“快!放了我!”

乔晚走到铁笼前,先去给江凯开了门。

余三娘强忍着吐意,把昏迷不醒的江凯给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