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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及深思,金羡鱼旋即又被一波接一波的热潮冲毁了理智。

  凤城寒:“你无恙否?”

  金羡鱼:“不太好。”

  她言简意赅,嗓音冷淡很多,言语里显而易见的回避与推拒之意令凤城寒都愣了愣。

  弄花雨的蛊虫比她想象中要霸道许多,金羡鱼觉得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她怕再待下去她会像个强抢良家少妇的恶少一样推倒凤城寒。

  未曾想,就在这时,一道龙吟猛然间响彻林梢!

  金羡鱼一怔,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线雪白的刀光,如月下飞雪霰,林梢动寒色,一道持刀人影已轰然落地。

  少年红发凌乱,额发低垂掩去了凤眼中晦涩难明的神情。

  刀气纵横间,一道悍狠的剑气正劈开在金羡鱼足尖一尺不到的地方。

  少年,或者说卫寒宵,那一双冷澈的凤眸里迸出了点儿恼怒、血腥的光芒。

  呼地——

  转动刀柄,对准了金羡鱼的方向,嗓音冷冷清清,不喜不怒,“喂,不是说,让你离他远点的吗?”

  卫寒宵收了刀,看了一眼凤城寒,又看了一眼金羡鱼,抿紧了唇,拉着金羡鱼就走: “跟我走。”

  金羡鱼脑子里嗡嗡直响,这算不算在捉奸?

  走到无人的地方,卫寒宵一把甩开了她的手:“你这是怎么回事?”

  金羡鱼有气无力,皱了皱眉,不愿意说出这么难以启齿的事,尤其对方比她小这么多。

  卫寒宵面无表情:“我之前说得很清楚了吧,叫你离他远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着什么吗?”

  少年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

  之前不与之计较,是因为还不算太讨厌,但只有师父,只有师父是他的底线。

  “但是你不应该打算盘打到他头上来。”卫寒宵抬起眼,血红的双眼冷淡如冰。

  金羡鱼:“如果我喜欢你师父呢?”

  卫寒宵似乎有些焦躁了:“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人说话,你的目的我不清楚,但你绝不可能喜欢他!”

  “你以为我是小孩子吗?”少年懊恼地睁大了眼,正巧和金羡鱼目光相撞。

  这个眼神……他简直再熟悉不过了,弄花雨也有那种眼神。

  他在外流浪多年,见惯了人世百态,人情冷暖,早就练就了如猫儿一样极为敏锐的感知。

  就是那种恶心的眼神,另有所图的目光。虽然不知道这什么金鱼接近他们是为了什么。

  卫寒宵露出个厌恶的表情,“只有他,如果你敢伤害他,我就杀了你。”

  金羡鱼这个时候脑子里都快成浆糊了。

  这个时候,卫寒宵好像终于看出来了她状态不对,少年怔愣了一下,反问道:“喂……你有没有再听我说话……喂!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他快步走上来要查探她的情况,双指刚搭上她手腕,就被肌肤相触传来的热度逼退了。

  少年受惊一般猛地向后窜出去一步,近乎惊恐地望着她:“你、你是不是中春药了?”

  她要站不住了。

  金羡鱼皱眉:“你看得出来?”

  少女咳嗽了一声,转身就走:“离我远点。”

  “……”

  “我怕我没对你师父下手,先对你下手了。”

  本来是示威宣告主权的,谁能想到事情会发展至此,卫寒宵怔了一下,耳根迅速飞红,恼怒低吼:“废话!谁看不出来啊!”

  他平常又不是不会自己偷偷看春宫图!

  麻烦死了。

  卫寒宵瞪大了凤眼,那双冰红色眼睛里闪动着犹豫的光芒。

  几乎想给她一刀砸晕她算了。

  金羡鱼忽然闷闷道:“水。”

  “什么?”卫寒宵皱眉。

  金羡鱼重复:“如果不想我现在就对你下手,就把我丢水里,知道吗?”

  少年看着她的样子,似乎失去了基本的言语和行动功能。额发狼狈地垂落,冰红色的眼瞪得滚圆,有些茫然,像是被她的虎狼之词吓得不轻。

  卫寒宵这个模样,金羡鱼也知道没指望,她太阳穴都在砰砰跳动,好在她隐约记得似乎南边有条小溪,当下不敢再拖延,强撑起身体飞快掠了过去。

  只是中毒的时间越长,毒效也就越深入,哪怕她已经竭力运转太玄泥丸功作抵挡,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金羡鱼一阵后悔。

  她早就该想到,弄花雨这个人,为了攻略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他武力值就算跟不上,定然也在芥子囊中备着些丹药宝器,走些歪门邪道。

  还是失策了。

  还没走几步路,金羡鱼的手臂却又被人提住了。

  她下意识抬起眼询问。

  少女那双明亮的眸子就这般撞入了眼帘,黑白分明的眼,在月光的映照下亮得惊人,灿若繁星。

  她性格乖僻冷清,此时面上嫣红却平添了几分女孩子的娇美。

  卫寒宵心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好烫!

  少年不自觉地移开了视线。

  却又愣住了。

  好烫?是什么烫?

  不知道是不是被金羡鱼传染了,他竟也觉得吐息滚烫。

  强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卫寒宵皱眉道:“我要是不拉你,你是想爬着去吗?”

  顿了顿,拽着金羡鱼的胳膊又往上提了提。

  “都走不稳就别逞强了吧。”

  他不敢耽搁,拽着金羡鱼的胳膊,如猫儿一般在林中飞也般地穿梭,纵高下跃,未多时的功夫就来到了山溪前。

  卫寒宵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已经不敢再拽下去,像摆脱了什么烫手山芋一般,一个哆嗦,毫不留情地将金羡鱼甩到了冰冷的溪水中!

  哗——

  飞散的溪水溅上眼睫,金羡鱼眼皮动了动,只觉子时冰冷刺骨的溪水没上肌肤,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开始恢复了冷静。

  不过目下还不能掉以轻心,捕捉到这一线清明,金羡鱼定了定心神,飞快运转内力,继续与这汹涌的情潮做着对抗。

  感觉稍微好了点儿,可卫寒宵却突然安静了下来。

  金羡鱼怔了一下,看向了卫寒宵。

  少年手上的佩刀不知何时砸落在地上,面色绯红,浑身一直在发抖,冰红的眼有些迷惘,眼睛都朦胧了淡淡的水润。

  金羡鱼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不会吧。

  这蛊虫难道还有传染的作用吗?

  她往前走了几步,保险起见,只远远地站着,审慎地问,“你没事吧?”

  卫寒宵一个哆嗦,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眼尾发红,咬牙切齿,“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溪水堪堪及腰,少女浸泡在溪水中,柔软的乌发在水面铺散开,一如魅惑的水妖。

  白的肌肤,黑的乌发,刺痛了卫寒宵的双眼。

  少年痉挛着,嘴唇几乎都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在发抖,嘴里不自觉地喃喃。

  “师父。”

  “师父。”

  少女的容颜渐渐与凤城寒相重叠。

  卫寒宵也发现了个难以启齿的事实,竟然很想去抱抱金羡鱼。

  金羡鱼远远地看到卫寒宵的神情忽然变了。

  少年那一双圆圆的凤眸,一瞬间好像失去了所有光彩,茫然地失了焦距,犹如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他冷冷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自己才感觉稍微好点儿,卫寒宵却成了这副模样,金羡鱼就是再傻也知道不能让卫寒宵接近自己。

  可是,少年甫一踏入水中,仿佛就有一股热流顺着潺潺的溪水蔓延,一直爬上了她的肌肤。

  她双膝一软,闷哼了一声。

  脑子里轰地一声,理智霎时间被炸毁。

  只觉得两人就像两块彼此吸引的磁铁,终将合为一体。

第31章

  金羡鱼觉得自己好像在撸猫。

  皮肤白皙,肚子软乎乎的白猫。

  白猫很不安分,在她指尖咬了一口,一扭身,飞也般地蹿了出去。

  却被她拽住了尾巴给拉了回来,跌坐在溪水中。

  白猫怒极了,炸毛喵喵嘶嘶直叫唤。

  那张猫脸上竟然能看出羞涩、慌乱、厌恶、愤怒之意。

  “金·羡·鱼。”一字一顿,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金羡鱼迟疑地眨了一下眼,眼前白猫的猫影子渐渐散去,化作了三个重影、两个重影、一个少年模样的重影。

  此时此刻,她,呃——

  正提着卫寒宵的衣领,像在捏着白猫的后颈肉。

  卫寒宵气得浑身炸毛:“放我下来!!”

  金羡鱼脸都涨红了,尴尬地松开了手,胡乱开了个玩笑缓解气氛:“谁叫你这么矮的。”

  刚刚是怎么回事来着?

  好像在蛊虫的牵引下,她和卫寒宵……越靠越近,越靠越近。

  紧要关头,她心神一凛,一脚将卫寒宵踹了出去。

  卫寒宵是被她踹清醒了,她自己又迷糊了下来,差点儿饿狼扑食扑倒了这位小基佬。

  还好,还没给这位小基佬留下心理阴影。

  少年猝不及防噗通一声栽倒在水里,脸色都青了。

  “那是因为我还没长高好吗?等过了两年,看我不超过你——唔——”

  下一秒,卫寒宵忽然哆嗦了一下,嫩嫩哑哑的嗓音都变成了颤音,耳根都泛起了薄红。

  金羡鱼强忍住去扶他的冲动,站得远远的,怕她再一次色令智昏,“对不起,连累你了。”

  这蛊虫的药效简直堪比电视里宣扬的男科小广告,她有理由怀疑,就算她那个屑老公站在这儿,她也会荤素不忌地扑过去。

  “……你还知道连累了我啊。”卫寒宵抬起眼,冷冷看她,少年挠了挠头发,焦躁地直转圈圈,“喂——你。”

  语塞,脸红,“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金羡鱼茫然。

  “……你不是成过亲吗?”卫寒宵撇过头,耳根通红,语气有点儿重。

  只不过在蛊虫的影响下,这语气也像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

  金羡鱼本来就头疼剧烈,那股热潮又再度袭来,一吵吵得更加疼了:“别吵。”

  她抿紧了唇,“我在想。”

  她这么说,卫寒宵竟然也闭上了嘴,安静了下来。

  半秒之后,卫寒宵:“……想好了没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在蛊毒的影响下,他竟然觉得金羡鱼顺眼了不少。

  卫寒宵面色立刻又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对他而言,简直就像是对凤城寒的背叛。

  确实想到了。

  只不过……

  金羡鱼硬着头皮:“你、你先脱衣服。”

  卫寒宵睁大了凤眼,炸毛跳起来,“先先说明,我可不喜欢女人,我对女人没兴趣,也起不来。”

  她有气无力:“抱歉啊,我对小矮子和小屁孩也没有兴趣。”

  她记得她之前网上冲浪的是和貌似看到过一个计算公式,尺寸貌似是和身高挂钩的吧?

  “……那只是还没长而已,你等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你了!”

  身高问题不容置疑,卫寒宵死鸭子嘴硬,条件反射般地再度重申。

  说到一半,皱眉道:“……算了,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长不高还不是因为在外四处流浪的那段时间,营养没跟上。

  不过这种过往卫寒宵也不愿意和金羡鱼分享。

  金羡鱼之所以要他脱衣服……是因为她刚刚特地打开了系统面板进行了查询。还真让她找到了解毒的办法。

  只不过这个解毒的办法实在有些坑爹。

  ……需要两个人脱了衣服,在冰水/冰床上运功。而且一次还不够,还要不停地运功,一连运个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天。

  看完系统给出的答案,金羡鱼苦中作乐地吐槽。

  能说这真不愧是弄花雨的蛊毒吗?且不说这个不科学的运作原理,还当真是一切都是为了撩汉服务。

  “要是不管呢?”她在心中默问。

  【爆体而亡。】

  冷冰冰的四个字,凶残暴力得金羡鱼浑身一个寒噤。

  这种死法实在是太不美妙了。

  于是,这下就有了两个选择摆在她面前,是推倒卫寒宵,还是运功解毒?

  她倒不是很在意贞洁这种东西,绑定了这个系统,她就已经做好了这样的觉悟,再说修真界美女遍地走,帅哥多如狗,都是成年人,睡一睡也没什么损失。

  可卫寒宵他不是凤城寒,如果她真就这么将计就计,以他的自尊心,说不定这辈子都别想再拿下这个傲娇。

  两相比较,还是运功收益最大,还能顺便培养暧昧的氛围感。

  定了定心神,金羡鱼原封不动地将系统的解释又给卫寒宵解释了一遍。

  至于他相不相信,愿不愿意,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她一说完,卫寒宵就沉默下来,脸色冷峭得像能掉出冰渣子下来。

  过了一会儿,少年忽然开始动手脱衣服。

  金羡鱼一怔:“你?”

  “不是说要运功解毒吗?”卫寒宵面无表情,动作极快地脱光了上衣,看她一直没动作,皱眉催促道:“还不快点?磨蹭什么?”

  少年肌肤苍白得过分,虽然还是个小弱鸡的身材,但已可见劲瘦的肌肉线条,几块腹肌很是漂亮。

  那她刚刚戳着的猫肚子??

  算了不能再想了。

  好在这溪水站起来时堪堪没腰,坐下来时也能挡住关键部位。

  两个人做好了准备工作,各自转过身来。

  “你——”

  月下,少女白皙的肌肤如一线雪光冷不防地刺入眼底,卫寒宵顿了顿,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

  他似乎高估了他自己的定力。

  既已经决定这么做,金羡鱼也立刻冷静了下来,目光冷澈明净,坚定不让。

  却显得愈发高不可攀,惊心动魄。

  卫寒宵皱了皱眉。

  照金羡鱼的说法是,解毒需要他将体内的阳气导入金羡鱼的筋脉,而金羡鱼需将阴气导回来。

  这一样一来一回,循环往复。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一股冰冷的气流顺着肌肤钻入激励,往脐下走去,卫寒宵浑身一个哆嗦,汗都流了出来,手指蜷紧了,冰红的眼迷茫了一瞬。

  这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熬。

  他哆哆嗦嗦,努力保持清醒,深吸了一口气,将体内的真气输送至金羡鱼体内。

  少年生得虽然如冰似雪,体内的真气却至阳至烈,汹涌霸道,如火风呼啸,一口气尽数挤了进去。

  卫寒宵的心忽然很乱,眼前一会儿闪过了凤城寒风姿秀彻的身影,一会儿闪过了金羡鱼的身影。

  但最终定格在了多年以前的某个午后。

  师父是这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

  那时,十二三岁的少年,警惕得像只刺猬,脸上脏兮兮的,冰红色的眸子里闪动着疏离戒备的光芒。

  他离开魔域四处流浪,饥一顿饱一顿,十二三岁的年纪还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彼时凤城寒悯他年幼,递给了他一个馒头,少年叼着馒头,警惕地蹿上屋顶飞也般地离开了。临走前,回头望了他一眼。

  自那之后,便有个小不点,踩着悄无声息的脚步悄悄跟在他身后。

  为了生存他无所不用其及,当街抢过八九岁小屁孩手里的糖糕,一边被家丁揍一边还能面无表情地飞快往嘴里塞得,塞得腮帮子都快爆炸了。

  后来凤城寒替他赶走了家丁,青年抱着琴,很是清冷安静的模样,带他去了十二洞天。

  他像一只收敛了爪子的猫,在凤城寒面前看上去温顺无害,却伺机以下犯上。

  或许说出来颇为可笑幼稚。

  但他已经决定非凤城寒不娶,这一辈子,下一辈子都不会移情别人。

  可以说,他在为凤城寒守贞,直到现在。

  直到一股奇异的冷香一直萦绕在鼻尖。

  是少女身上独有的淡淡的体香,被真气一蒸,愈加明显。

  好香。

  她用了什么熏香吗?

  这冷香熏得卫寒宵心烦意乱,忍不住抿紧了唇。

  真气几乎是带着少年所独有的倔强、悍狠、力道大得惊人,气势汹汹地撞入体内筋脉。

  金羡鱼小腹丹田真气乱冲,可见真气如龙游动的形状,紊乱的真气几乎快要冲破肌肤而出,冲得她小腹一坠一坠的疼痛,险些岔气。

  她面色潮红,双眼冷清,咬牙费力地质问,“你在干什么?”

  卫寒宵却也闭着嘴,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眼里掠过了一抹厌恶,又一瞬的失神。

  老实说中了这蛊毒金羡鱼也很郁闷,她没好气地咬着牙,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运动真气撞了回去。

  “唔。”卫寒宵眉头猛地跳动了一下,被这股真气撞得吃痛。

  他的真气虽然霸道,但论内功却远不如已在【悟道心】阶段的金羡鱼。

  两股不同的气力绞在一起,为争抢主动权,掐得你死我活。

  一者火红,一者冷白,很快冷白的真气占据上风,卫寒宵几乎是被金羡鱼摁在水里一顿痛殴。

  卫寒宵大脑空白了足足两三秒,浑身痉挛,汗水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唔,你、你疯了!!放开我!!”

  少年面色苍白如雪,似乎不甘心自己的失控和背叛,又似乎不甘心被人压着打,死死地掐紧了手指,近乎自欺欺人地低喃道:“师父、师父……金羡鱼……你、你死定了!”

第32章

  系统给出的解毒方案虽然坑爹了点儿,效果却是立竿见影的。

  一通折腾之后,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怒目而视,但令人难以启齿的欲念终于如潮汐般渐渐退去。

  回过神来,卫寒宵弓起了脊背,像被玷污了清白的小媳妇一样,蹲在水里飞快地穿戴完整。

  蛊毒带来的影响虽然退去了,可这生理上的影响却未曾消退。

  卫寒宵一张俏白的嫩脸,一路红到了脚底,像只煮熟的螃蟹。

  那股冷香似乎还萦绕在鼻尖,未曾散去。

  他怔怔地眨眨眼。

  好香,为什么这么香。

  他不敢站起身,眼里闪烁着自我厌弃的光,怕金羡鱼看出蹊跷。

  早上起床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但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因为真实的,有温度的人弄成这副狼狈的模样。

  至于师父。

  卫寒宵怔了怔,忽地心乱如麻。

  师父他从来未曾想过,好像师父他就应该高高在上,超尘拔世的,多想一点好像都是种玷污。

  想象师父什么的……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吧。

  金羡鱼忽然闷闷开口:“衣服,能帮我去拿两件衣服吗?”

  她如今真气耗尽,又没带上芥子石,实在没有精力再捏个法诀烘干这一身衣物。或许是刚刚摔得有点儿狠了,衣服破破烂烂了大半。

  卫寒宵怔了怔,白皙的面皮腾地又涨红了些,下意识想质问她还能多不要脸。

  “对了,还有小衣。”

  少年脚底一滑,差点儿一个趔趄栽在了水里。

  “嘁——”卫寒宵灰头土脸地爬起来,不耐烦地“啧”了一声,“麻烦死了。”

  虽说如此,脸色却红得像个番茄,趁着这个机会飞快蹿了出去。

  一路狂奔,生理上的影响也终于消退了下来,遵照金羡鱼的嘱咐,打开了芥子石。

  翻找衣物——

  裙子、小衣。

  小衣……

  拎着手上的小衣,卫寒宵如遭雷击,像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儿,僵硬得几乎不敢再动。

  所以说他为什么要给金羡鱼拿这种东西??

  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乱打包了几件,卫寒宵足尖一点,又掠了回去。

  金羡鱼道了声谢,从溪水中站起身。

  卫寒宵眼睛像是被刺痛了,慌忙闭上眼,走到一边不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