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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窗被风吹动的声音。

  鹿念惊魂未定,起身关了窗户。

  现在偌大一个庄园,除去还有保安看大门之外,佣人都基本已经回家。

  鹿念这段时间睡眠很差,不借助药物,基本都无法入睡,她偷偷买了安眠药,藏在秋沥看不到的地方。

  她吃了药,上床入睡。

  ……

  “唔……”鹿念挣扎着,怎么也醒不过来。

  似乎有人压着她,在她耳边在说话。

  唇很软,透着淡淡的凉意,贴在她的锁骨处,却也没有真正触碰,只是若即若离,滚烫的吐息落到她颈边,激起一阵战栗,那气息陌生又熟悉。

  “……我是谁?”那人问,问得极低而浅。

  冷意沁透过来,鹿念几乎有被某种大型捕食动物死死猎住的感觉。

  她什么也回答不出,一个名字都想不起来。

  ……

  她的腰被搂生疼。

  在长久的平静后,却也没有再做什么。

  她没有说出那些名字。

  狂暴的状态逐渐恢复,那股力道重新变得克制,安静的在她身上,卑微的汲取着那一点点的气息与热度。

  第二天一大早,鹿念醒过来,一切如常。

  应该是做了个奇怪的梦。

  她想。

  和赵雅原的订婚宴在只有五天了。

  那天意外见到秦祀后,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很伤心。

  但是,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的情绪波动。

  可能,也是因为发现他并没有多把自己放在心上吧。

  也可能,是已经彻底放下了,或者平静到麻木了。

  *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陆执宏这几天在医院,安心休养,等着出席两天后的订婚宴。

  他接了章华一个电话,原本灰败的脸色一下变得更差,几乎是吼了出来,“什么,宁盛要撤资?”

  陆执宏声音都走形了,“他们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撤资?”

  章华说,“是他们老板要求的。”

  谁都知道,宁盛的幕后老板是个手腕强硬,且说一不二的人,只是因为他嗅觉灵敏,决策到现在还没出过差错,所以自然也相对享有无上的权威,基本就是一言堂。

  陆执宏说,“你,你先稳住他们,两天之后,我们公司就有转机了,赵家会给我们投资。”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去找他们的人对接,看他们有什么要求,有的话,我们尽量满足,陆氏只是暂时陷入了危机,未来,还有无穷的潜力,你把这个意思传递过去,可以的话,我想和他们老板直接对话。”

  直接对话估计不太可能。

  宁盛有两个老板,一个是明面上的,三十余岁,A大毕业,对口专业,履历极其好看,平时笑呵呵的,似乎很好相处。

  业内却都传闻,他只是个傀儡,宁盛幕后另有掌权人,那位神秘的幕后老板,才是决策者和掌权人,宁盛的飞速发展壮大,也就是从这位幕后老板彻底掌权开始。

  他却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露过面,除去性别外,年龄,履历,籍贯……一切都是迷。

  挂断电话。

  陆执宏胸口起伏,还在激烈喘息着。

  护士走进来,“陆先生,这里有位先生要见您。”

  陆执宏声音沙哑,“……让他进来。”

  进来的年轻男人眉目英俊,一双漆黑淡漠的眼,似曾相识

  “……秦祀?”陆执宏问。

  秦祀在陆氏没有待很久,只了一年,便离开了。

  因为他做事实在太漂亮,陆执宏挽留过,但是,他去意已决,而且相当迅速,辞职后的第二天,整个人都已经彻底离开。

  他大学提前修完了学分,毕业得很早,陆执宏再也找不到人,也只能作罢。

  他不知道秦祀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现在的陆执宏,却显然没有和秦祀谈话的心情,他说,“我现在身体不适,下次……”

  青年修长的手指一挑,扔过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陆执宏接过,瞳孔瞬间收缩。

  那是一张卡,宁盛内部的员工卡,陆执宏认识,那是一张最高级别权限的,通体黑色,只是却没有姓名和职位。

  “你怎么来的这东西?”

  秦祀淡淡道,“你刚接了个电话,和你在聊撤资的事情,是不是?”

  那是内部消息,除去章华外,陆执宏可以确定,陆氏这边不会再有人知道。

  “你……”陆执宏毕竟在商海驰骋了那么多年,基本的反应和嗅觉还是有。

  把一切不可能的都排除掉,剩下的一个可能,纵然再荒唐,他也只能选择接受。

  “宁盛背后,是你在操纵?”陆执宏手指有些颤抖。

  秦祀没有答。

  青年眉眼格外清隽好看,也格外冷漠,彻底撕去了那一层伪装,他不带丝毫感情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怜悯,冷漠残忍至极。

  “你想要我做什么?”陆执宏闭着眼,“别撤资。”

  “去拒绝赵家。”他收回了卡。

  赵家?

  为什么事情?

  他似乎完全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说,冷冷道,“订婚宴。”

  可是,这件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

  陆家毁约,得不到赵家的援助,给陆氏注资的宁盛必然也会有损失,他这样到底有什么好处?

  陆执宏,“……你到底想要什么?”

  病房里安静了下去。

  夕阳落下,青年半张清隽的面孔被染得格外好看,他垂着眼睫,握着那张卡,手指不经意的收紧。

  “鹿念。”他淡淡道。

  陆执宏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他难以置信的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可是当年的秦祀,出现在陆氏时,对鹿念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兴趣,从来都是客气冷淡,且礼貌的态度。

  两个没有任何来往的人,为什么会忽然提出这种条件。

  他如果真的是宁盛背后的操纵者,陆执宏熟悉的那副面孔,是冷漠残忍,且无利不早起的。

  他根本不相信秦祀,会真的因为满足了这个条件,就放过他们。

  “换个条件。”他声音虚弱,“别的任何都可以。”

  青年站起身,“那就没得谈了。”

  陆执宏胸口剧烈起伏。

  “你想用这种办法羞辱我们陆家?”他被彻底激怒了,血液似乎都往脑袋上直冲,口不择言,“你配吗?”

  不看看他是什么人,一个无父无母,仰仗着陆家长大的野种,现在反过来,竟然想逼迫他把他娇养的独生女儿嫁给他?

  “我是不配。”青年的眼睛冷得像是冬天的冻湖,“但是,你有别的选择?”

  他声音讥诮,残忍且冷漠,一针见血。

  “取消掉陆家和赵家的婚约。”他说,“然后,陆氏的事情,你不用再管了。”

  他都会处理好。

  陆执宏脸色发白,彻底颓唐了,他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这种想法?”

  青年嗓音冰冷,“很久了。”

  从他还是个阴沉的小男孩时,吃不饱,穿不暖,遍体鳞伤,一无所有,只能远远的窥视着她,她多看他一眼,对他多笑一次,都可以让他心潮澎湃。

  “念念还在上大学。”陆执宏声音虚弱下去,闭了闭眼,“你要是真的还记得陆家一点情面,或者但凡还对她有一点感情,就不要逼她现在结婚。”

  鹿念长得很美,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女孩的美貌是资本,但有时候也是一种负累,陆执宏想到了一种最坏的可能。

  秦祀抿着唇,“可以缓缓。”

  “不过,她要来和我住在一起。”他说。

  他想每天看到她,可以和她说话。

  陆执宏猛然睁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

  陆执宏(咆哮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馋我女儿的身子!

  四四崽:……???

  事实证明,到后来,馋身子调戏人的是念念,噗。

  很快要开始甜甜的同居啦~。

第46章

  每天晚上原本是是明哥酒吧营业的最高峰期,但是今天,他早早闭了店,外头天气干冷,他看着夜幕,不知道见今晚会不会又下雨。

  晚上有两个客人即将来。

  十点过后,外头传来脚步声,明哥开了门,先进来的是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挑年轻男人,旁边是个看着才二十上下的娃娃脸男生,小虎牙,一身书卷气。

  “还挺准时。”明哥打开门,嘀咕道。

  旁边那个娃娃脸他不认识,多看了几眼。

  “方灯,现在跟着老大一起,帮点小忙。”娃娃脸自报姓名,“嘿嘿,我也是安城人,和老大认识很久了。”

  “我都没见过。”明哥心里有些犯嘀咕,感慨了下那兔崽子藏龙卧虎的人脉。

  秦祀这几年到底做了什么,明哥也不知道。

  可以说他行踪完全消隐了,和明哥甚至也断了联系,直到他这次回安城,才重新开始联系上。

  他那次走得匆忙,一句解释也没有,明哥有时候都怕他在外头凉了,直到秦祀回来,明哥正在为酒吧扩张的事情发愁,好地儿拿不下,对家格外嚣张,他对秦祀无意提了一句,第二天问题直接解决了,他自己都没出面。

  明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现在应该是混得挺不错的。

  至少以前的秦祀,还没有这个本事。

  不过明哥也不惊讶,他老早就觉得了,他未来一定会有出息。

  方灯不怎么会喝酒,他随身带着电脑,在角落里摆弄着,没打扰他们谈话。

  明哥斜觑了秦祀一眼,“我听说,念念妹子后天要订婚了?”

  是他熟悉的一个公子哥酒客,说是的内部消息,明哥当时听到时,惊讶得差点把手里杯子给砸了。

  青年垂着眼,放下酒杯,“会取消。”

  “取消?”明哥惊讶,“那取消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秦祀,“她会搬过来和我住。”

  就同居上了?

  明哥想,当年秦祀那么一走了之,鹿念明显也是不知情的。

  现在这么快就原谅他,还愿意一起住了,念念妹子脾气也好得过头了吧。

  他于是问,“那你是怎么和念念妹子说的?”

  秦祀沉默了片刻,简短道,“对陆执宏说的。”

  “他公司现在离不了我们。”

  明哥反应了好大一会儿,眼睛瞪大,“草,你这去不就是去威胁人家了?威胁人家把女儿给你?”

  秦祀再度沉默了。

  他的沉默,基本等于默认了。

  明哥简直啥都说不出来了,“你就是这样追妹子的?”

  “几年不回来,把人家都这样晾着,然后忽然冒出来,逼着人家取消婚约去和你住一起嫁你?这是人干的事情吗?”

  青年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一句也没有反驳。

  他从小就是这个倔样,自尊心高又敏感,有什么话都闷在心里,想法有时候偏激得明哥都觉得可怕。

  “你那几年都干什么去了?”明哥强行平息了一下情绪,“为什么几年不回来,对她不管不顾的?”

  秦祀是他看着长大的,明哥一直很关爱他,基本是当成了自家人,但是,对于鹿念,他也是一直当做自己的亲妹子看的。

  明哥脑回路很简单,只觉得这事情秦祀做得不地道,而且很不地道。

  一旁的方灯听不下去,关了电脑,“哥,这个是没办法的。”

  “秦哥也没有对她不管不顾。”

  明哥,“那你他妈的倒是给个解释啊。”

  方灯只能说,“关系到我们内部事情,说了你们不懂的。”

  明哥,“哦,就你们文化人懂是吧?”

  明哥看向秦祀,“你这种追人的方法,根本就是狗屁不通,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多去她面前表现自己啊,去讨人家喜欢,让人家爱你啊,这样逼她嫁给你,算几个意思?”

  “我知道你习惯这样了。”明哥语气缓和了一点,“但这不是你小时候和人打架抢地盘,也不是现在在商场上和别人谈生意。”

  威逼利诱,用各种手段和心机来达到目的。

  他也知道秦祀一直是个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尤其在鹿念面前,一直爱得卑微又内敛。

  但是,谈恋爱和这不是一回事啊。

  他抿着唇,“……我只能这样。”

  他不奢望鹿念会对他有多么深刻的感情,只能靠这些办法,筹划好一切,把她留在他身边。

  他忍了这几年,回来看到她和赵雅原手牵手站在一起时,几乎用了全部的自制力,才克制下来。

  他告诉自己,冷静下来,只差最后一步。

  方灯对明哥说,“哥,这里面,也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几年,每周方灯都会告诉他,鹿念过得如何,她平时的生活,有什么需要,有什么要帮忙的,都会告诉他,这些年,一次都没有缺过。

  对鹿念而言,秦祀确实消失了那么久。

  但是对于秦祀而言,她从未远离过。

  鹿念喜欢《星击》里的那只小鹿,每年各地的限量周边他都会搜集,然后当作粉丝寄的礼物,叫方灯邮寄给鹿念。

  方灯说她收了,很喜欢,还认真回了礼,那些小礼物方灯都收了起来,给秦祀寄了过去,他都一直精心保存到了现在。

  明哥,“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只知道,你这事儿,办得不地道。”

  “你对不起念念妹子。”明哥说,“我话就放这儿了,也不会改。”

  秦祀一句也没有反驳。

  青年清俊的面孔,苍白又安静,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色,被浓密的睫毛影子掩去。

  阴霾都被藏在了眼下。

  酒杯空了。

  “明早我们公司有会。”方灯也随着站起身,“就不多待了。”

  这段时间,因为陆氏惹出的风波,他们也一直都格外忙碌。

  宁盛的内部会议,出席者只有四人。

  议题自然是最近闹得轰轰烈烈的陆氏案件。

  邱帆说,“陆氏早从根子里烂掉了,陆执宏近年来刚愎自用,公司内部派系斗争一直不消停。

  做事没规矩,被曝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

  “违法的当然另说。” 鸣鸿说,“但是,陆执宏这次也被整得这么惨,就很值得思考了。”

  “据说是内部人员举报的。”邱帆说,“大义灭亲啊。”

  鸣鸿笑呵呵说,“陆氏的那些事情,不摸进去待一阵子,是搞不清楚的。”

  方灯看了秦祀一眼,他安静的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氏这波动荡,并不是宁盛的动的手,别有他人。

  但是,方灯知道,秦祀曾经在陆氏实习和工作过,分部和总部都待过,在陆氏待了差不多一年,已经彻底摸清楚了内部的脉络。

  后来他们投资陆氏,可以顺利渗透进去,也和他那段时间的经历很有关系。

  鸣鸿笑,“小老板,那你是怎么走脱的?我听说,当年陆执宏可是特赏识你,你知道这么多了,放走你,也不是他们的风格啊。”

  “陆氏的人后来一直在找我。”秦祀说。

  他修长的手指转着一支笔,眉睫落下浅淡的影子,神情什么也看不出。

  方灯愣了下。

  “明哥那边也被找过了。”秦祀抬眼,语气浅淡,“只除了你,因为没人知道我们有联系。”

  “然后我还在安大是吧。”方灯脑子毕竟聪明,一下也转了过来,“我还以为是因为你觉得我靠谱呢。”

  他们这两句对话,鸣鸿和邱帆听不懂。

  方灯整了一下思绪,却有些咂舌。

  他当时不过也就二十吧。

  有那种魄力和狠心,把自己在以前存在的痕迹完全消抹掉,再在另一个地方从头开始。

  不过,他不图名也不图利,即使是现在的宁盛,已经做到这么大了,秦祀也极少露面,他生活简单得简直令人发指,似乎除了工作,别的都不敢兴趣。

  鸣鸿和邱帆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他,只有方灯知道,他最终寻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现在的陆氏,基本上已经是在宁盛的控制之下了。

  看了方灯给的资料,鸣鸿越看眉头越皱。

  鸣鸿说,“他们自己内部一点都不和谐啊。”

  他比划了一下,“小老板,你是想救陆氏的,那腐肉,就必须都得剔掉,不然,投再多钱,也是丢了无底洞。”

  他指着屏幕上,陆阳的名字。

  看着那个名字,青年修长的手指动了动,把那名字从屏幕上抹除。

  “赵听原。”他语气平淡,“他们一直有联系。”

  方灯纯粹是技术人员,对这些公司内部的事情一窍不通,只听他们三人讨论。

  鸣鸿是宁盛的表面老板,但是,他们都知道,宁盛幕后的决策者只有一个。

  是另一个,藏在影子里的人。

  最终,一锤定音,会议结束。

  “好了好了,现在基本解决。”鸣鸿说,“也不枉费了小老板那几年。”

  只要之后按着计划,再把陆氏好好清理一遍就ok了。

  陆阳这么些年,处心积虑累积的势力,和赵听原的内外勾结,陆氏内部各势力的交错纠结。

  “该换血了。”

  蛰伏与隐忍,是他从小最不缺的东西。

  *

  订婚宴就在两天之后。

  鹿念没有和人订过婚,也从小没有妈妈,自然搞不清楚这个流程。

  只是,赵家那边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赵雅原甚至都不如之前来得勤快,似乎非常忙碌,鹿念听他同学说,他这几天都请假回家了。

  以前鹿念的生日,都会安排得格外气派,提前宴请宾客,定制礼服。

  不过,陆家现在是这种光景,陆执宏甚至还在医院里。

  鹿念每天会去看他。

  她暂时撑起了这个偌大的家。

  把家里和涉事人员相关的所有线索就交给了警方,安置好陆家上下那么多用人,和陆执宏的医生交涉。

  短短几天,她只觉得每天都过得累到要虚脱。

  好在钱暂时还够用。

  鹿念再次无比庆幸起了,自己早有先见之明,几年前就开始了自己的积累。

  鹿念回到家,洗漱完后,就睡了。

  这几天,秋沥也住回了家,希望尽量可以给她分担一些。

  确定鹿念睡着了。

  秋沥走到阳台上,拨通了赵雅原的电话,他声音微沉,“雅原,你那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赵雅原声音少见有些疲惫,“我今天出去,游说了一天。”

  赵雅原再怎么离经叛道,他现在的身份,毕竟也只是赵家的小儿子,而不是掌权人,不可能完全枉顾长辈意愿。

  对于这个订婚宴。

  赵家内部也颇有微词,或者说,反对的占大多数。

  因为陆氏的状况,大部分赵家长辈是不支持赵雅原和鹿念订婚的,尤其是赵听原的强烈反对,他甚至举例说,鹿念根本就不喜欢赵雅原,这么结了婚,吃亏的,只会是赵家。

  秋沥沉默了一会儿,“只有两天就是订婚宴了,你确定可以如期办好?”

  赵雅原勉强笑,“这么不相信我?”

  秋沥说,“念念这边我一直也瞒着,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就算这么成功了,以后鹿念嫁入了赵家,是不是还会有无穷无尽的脸色看?

  赵雅原说,“她以后是我老婆,谁敢给她脸色看?”

  秋沥轻轻摇了摇头,“小雅,我不想让她受委屈。”

  赵雅原有些烦躁,纤长的手指把自己头发揉乱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声,“妈的,一堆老古板。”

  订婚宴的时间眼看快到了。

  他家里不同意这事的,依旧还占大部分。

  赵雅原也没办法,他这几天,都不好意思再联系鹿念,只能在家尽力争取。

  这天,他刚出门,就迎面遇到赵听原。

  神情似乎很是愉快,“雅原,爷爷叫你过去书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