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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月拿出专柜的袋子,把洗手间里的湿巾、洗手液、面巾纸、漱口水全都揣在了自己的袋子里。

  当她把卷纸从洗手间里的纸筒盒里抠出来时,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群警察举着枪冲进来,大声喝道:“出来,举起手,不许动!”

  厕所隔间里的江月闭了闭眼,举着双手慢吞吞的走了出来。

  她已经尽力了,她也只有这点本事,能不能蒙混过关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

  警察局,审讯室。

  警察调出了江月的个人资料,扬起了眉毛:“联邦军校大一新生?”

  江月:“是的。”

  警察:“在bfyhe兼职多久了?”

  江月:“上学时就开始兼职,一直到现在。”

  警察:“你今天是最早离开专柜的吗?”

  江月点头:“是的。”

  警察:“你平时也是最早离开的吗?”

  江月:“不一定,因为我是兼职学生,大家都很照顾我,偶尔会让我早点走。”

  测谎仪发出了警报声。

  警察挑眉。

  江月闭了闭眼,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干的活又累又杂,还有人仗着资历老抢我提成。”

  警察用电容笔敲了敲桌子:“不要回答与问题无关的话,我只问你是最早走的吗?”

  江月控制好情绪:“有时早走,有时晚走,这个不固定。”

  警察:“今天是最早走的吗?”

  江月继续控制情绪:“是的。”

  警察:“几点离开的?”

  江月:“没注意。”

  警察:“说个大概时间。”

  江月:“可能九点十多分钟左右吧。”

  警察:“下班后立刻就离开了吗?”

  江月:“没有,要整理柜台。”

  警察:“为什么在一楼的Omega洗手间待到了九点三十五分?”

  江月:“因为经济状况紧张,所以想去那里拿点腺体贴和纸巾。”

  她的罪状正摆在桌子上接受警察叔叔的检查。

  一堆名牌化妆品小样,一堆腺体贴,一堆湿巾,一堆分装漱口水,从洗手间隔间的纸盒里现抠出来的用了一小半的三卷卷纸。

  检查这些东西的警察叔叔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看了江月一眼。

  警察见多识广,面无表情的问道:“你离开前发现你的同事们有异常行为吗?”

  江月:“异常行为是指?”

  警察:“露出奇怪的表情或者做出奇怪的动作。”

  江月:“没发现反常的地方。”

  测谎仪没有发出警报。

  警察眯了眯眼睛:“你在Omega洗手间里听到过奇怪的声音吗?”

  江月点头:“没听到。”

  警察:“什么声音都没听到?”

  江月并不知道其他楼层的情况,这个问题对她来说相当危险。

  留给她思考的时间只有两秒,她控制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大脑转的飞快。

  虫族寄生后应该不会弄出很大的声音,她在一楼洗手间,五楼的打斗声也传不到她的耳朵里。

  江月硬着头皮说道:“没有。”

  测谎仪没有发出警报声。

  警察眼神放下手里的电容笔,用复杂的看着江月,幽幽说道:“你真是一个幸运儿。”

  江月装作迷惑不解的样子看着他。

  警察叹息:“蓝鲸大厦发生了虫灾,你是唯一一个幸存者。”

第43章 寒假3

  寒假3

  江月的寒假兼职算是泡汤了,为了接受后续调查,她不得不留在了警察局。

  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笔录,重复着一模一样的谎言,还要捏造逼真的细节。

  除了这些之外,她还在医院里进行了全身消杀和检查,同上次一样,体检报告一切正常。

  上一次大型虫灾中的幸存者也是江月,这是她2次从虫灾中死里逃生。

  一次是幸运,两次是巧合,但是巧合太多就难免让人产生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于是江月又做了一堆复杂的检查,包括脑部区域地形图扫描和脑域频段检测。来证明她还是原来的江月,没有被虫族悄悄寄生。

  江月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5天,5天后警察局放人,江月风霜满面的回到了短租公寓。

  她用终端刷开短租公寓的大门,屋子里静的可怕,里面的摆设已经落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智能扫地机器人发出一声欢快的电子音:“欢迎回家!”

  江月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对着智能居家机器人说道:“我哪儿来的家?”

  眼珠从她的袖口里钻了出来,它们俩牵着彼此的须须乖巧的蹲在江月的膝盖上,江月伸手摸了摸它们,随手拿起一根筷子给它俩荡秋千。

  多亏了这两只眼球,她才能从宋阳手中死里逃生。

  现在这样倒真是有些舍不得两只眼球了,这也算是陪伴在她身边活物之一,养久了自然就生出了感情。

  屋子里太寂静了,总觉得这里空空的,江月把金雕召唤了出来。

  空气中出现一层一层透明的涟漪,胖成球的金雕扑棱着翅膀从涟漪中滚了出来,它飞到江月膝盖上好奇的看着两只眼球。

  金雕是好奇心非常旺盛的动物,两只奇怪的眼球很快就成为了它新奇的玩具。

  江月瘫在沙发上看着它们打闹。

  热闹都是别人的,她什么也没有。

  她用脸蹭了蹭金雕的脖颈,金雕脖颈处的绒毛细密柔软,她把脸埋在里面,突然抱住金雕放声大哭。

  商场254名遇难的员工都是因她而死,这背后代表着254个家庭的破灭。

  真奇怪,为什么要是她呢?

  到底是她选中了这具身体,还是这具身体选中了她?

  为什么要让她来承受这一切?即使当初逛漫展的时候被车撞死也比现在好1000倍1万倍吧。

  浓浓的愧疚把江月淹没了,她沉浸在悲伤和自责中无法自拔。

  金雕温柔的啄着她的头发,用脑袋蹭着江月的脸颊。

  江月感觉自己被全世界的人抛弃了,她本来就是这个世界的闯入者,现在又变成了要被驱逐的人,一个一点都不受欢迎的人,甚至会给周围所有人带来灾难的人。

  她丧丧的哭了很久,也不知道能为那些死去的人做些什么。

  哭着哭着,她的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都是这该死的虫族扰乱她的生活。

  它们觊觎她的身体,让她的生活不得安宁。

  江月躺在床上挺尸了两天,直到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发送到她的终端上。

  都是室友们发给她的各种信息,江森听到她的事情后深表同情,由于他私自读了军校,大发雷霆的父母把他软禁在家里逼他学习管理学课程,江森只好花费巨资给她邮寄了一双限量版球鞋。

  相睢正跟他哥哥在军部历练,无法抽身赶来,便给江月邮寄一张高级餐厅的VIP会员卡,卡里充了钱,可以让江月吃上两年。

  白望正跟着他爸一起谈一个五百亿的能源生意,他也抽不开身,所以给她邮寄一大箱安神补脑口服液,告诉她好好睡觉,不要胡思乱想。

  库里正在开发游戏,已经熬了一周,正是关键时刻,只能送给江月一套昂贵的全息游戏仓表示歉意。

  在这些礼物之中,西薄雨的礼物最出人意料,他送给江月一整套香水小样,都是非常昂贵的、市面上已经绝迹的绝版香水。

  这让江月的情绪直线飞升,心情总算轻松了一点,她开始安慰自己。

  这些事情虽是因她而起,但并不能过于自责,不能陷入自责的情绪里出不来,她更要做的是如何保护自己,保护别人。

  除了政府发放的补偿金之外,社会也开始为那些遇难者筹集捐款,江月把军部发放的50万元补偿金全部捐了出去。

  由于身体的特殊性,她到哪儿都是一个巨大的危险源,对于以后的路如何走,江月非常的迷茫。

  她现在已经意识到,她这一生很难平静的生活下去了。

  真是一个非常悲伤的事实。

  没了补偿金,江月支付不起短租公寓的房租了,她退掉了短租公寓,找了一家廉价的旅店,顺便把室友们送她的礼物挂在了交易网站上。

  当然,西薄雨送她的香水肯定要留着,这是小仙女最后的倔强。

  江月租的小旅店隐没在偏僻的小巷里,只要50块钱一晚。

  没有窗子,没有独立厕所,也没有齐全的家居设施,这里和救济中心一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椅。

  江月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想到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经历了什么呢,是不是上次发生在禹城贫民窟的虫灾也是跟这个身体的前任主人有关系呢?

  前任主人的精神意识是在上次的虫灾中消亡的吗?

  虫族为什么要带走这具身体呢?

  江月烦躁的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活动了一下脚腕。

  她将自己粘满蛛网的工作服处理掉了,但是两个扔出去的重力环没有找到。

  那两个25斤的重力环也许被虫族的酸液腐蚀掉了,军校的重力环质量一流,真是可惜了。

  没有重力环的日子真的十分不习惯,走路轻飘飘的,一点扎实感都没有。

  她召唤出自己的金雕,把脸埋在它腹部的绒毛里慢慢的睡着了。

  *

  历越市警察局会议室。

  参与调查的警员开始例行汇报。

  “我们在蓝鲸大厦底部发现了虫族挖出的地下通道,这一次的虫灾是蓄谋已久。”

  “他们似乎想从蓝鲸大厦里带走什么东西。”

  “上一次虫灾发生在禹城贫民窟,我们也发现了坑道蠕虫所挖的地下通道,同上一次一样,他们一定想从这里带走什么东西。”

  会议室里一阵沉默。

  警员们翻阅相关资料,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两次虫灾中的唯一幸存者——江月。

  “两次都是幸存者,是否过于幸运了?”

  一位警员翻阅着江月的笔录。

  “看上去没什么异常,细细一想,全是异常。”

  “可是测谎仪没有反应。”有人说道。

  他身旁的警员笑了笑:“江月是军校生,心理素质比一般人强,况且这种精神力强大的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心率,测谎仪在他们面前就是个摆设。”

  警员们的终端齐齐响起,是法医发送的解剖报告。

  “报告结果怎么现在才出来?”

  “早就出来了,只是没到我们手上而已。”

  “咦,他们在两处酸液里检测出大量的金属元素。”

  “金属元素?”

  “为什么只有两处酸液有大量的金属元素?”

  一位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警员说道:“你们看看这个元素成分分析表,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有人惊呼出声:“锇和铱,重力环!”

  那位面带微笑的警员说道:“是的,这个江月肯定有问题。”

  “我想我们有必要使用一些非常规的审讯手段,比如精神摄取和药物审讯。”

  一位beta警员微微犹豫:“这种需要上面审批,我们不能随意对一个联邦军校大一学生动用这些残酷的审讯手段。”

  微笑的警员柔声说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

  江月患上了入睡困难症,她每天心惊胆战,生怕一闭眼就有虫族冲到她面前,即使睡着了也会被噩梦惊醒,完全无法入睡。

  再这样下去不用虫族找上门,她自己就可以因为睡眠不足猝死在廉价小旅馆了,被逼无奈,江月只好跑去医院让医生给她开了强效睡眠药。

  星际的警察局非常负责,他们担心将月留下精神上的PTSD,还给她找了一位心理医生做干预治疗。

  说实话,没啥用。

  这不是心理上的问题。

  正常人遇到这种事都会杯弓蛇影,更别提江月这种天生胆小的人,她能支撑到现在还没精神崩溃都算是很大的进步了。

  这具身体的问题、红色眼球的问题、金雕的问题像一团乱麻一样纠缠着她,让她每每想起便如鲠在喉彻夜难眠。

  真的,到了这个份上,她的人生中不会出现比这更刺激的事情了。

  如果真的出现更刺激的,她立即买块大豆腐一头撞死。

  现在最令江月困惑的是两只眼球,江月弄不懂她现在和眼球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说寄生也不太对,说共生也不太对,这个状态就很难琢磨。

  小旅馆人多眼杂,眼球危险性又太高,江月也不敢贸然做其他的实验。

  她曾经想把眼球上交给基地,但这次的虫灾之后江月打消了这个想法。

  基地的人不可能时刻保护她,虫族也不会轻易放过她,凡是还要靠自己,也许眼珠会是她最有效的保命手段,她不能轻易放弃这张底牌。

  万一将来遭受眼球的反噬怎么办,说真的,江月都不觉得自己能活到那一天。

  况且宋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怎么能保证军部铁桶一块儿全都是好人呢,只要有一个心怀不轨的坏人,她江月就得遭殃吧。

  真是两面夹击,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除了这些,还有更烦心的事情,她捐出了50万补偿金,所以得赚钱养活自己,依照她目前的情况,她只能去找一些不用与活人打交道的工作,比如说游戏代练和游戏陪玩。

  虫族总不能跑到游戏里去追杀她吧!

  全息游戏仓可不便宜,好在这里有现成的,江月拿起库里送来的全息仓头盔,仔细读完使用说明勾选同意须知后连上了全息网。

  她点开最近大热的战争游戏注册了一个新的账号,在大厅发出消息后5分钟便遇到了一位加她的人。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Omega放假无聊找陪玩,于是两个菜鸟就这样开启了游戏之旅。

  全息游戏玩起来非常过瘾,只要有钱就可以给自己加满各种属性,Omega小姐姐出手大方,江月非常开心。

  至少不用挨饿了,晚上也可以买一根能量棒了。

  正当江月为了干饭和这位小姐姐勇闯副本时,小旅馆的门又一次被敲响了。

  江月拿掉全息头盔打开门,看见门前身穿制服的警察时,她的心像铅块一样坠了下去。

  警察出示了一下证件,面无表情的看着江月:“蓝鲸大厦发生的事情需要后续调查,请您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警方调查。”

第44章 寒假4

  寒假4

  一束强光打在江月的脸上,她半阖上的眼睛因为受到强光的刺激流下生理泪水。

  被剥夺睡眠的时间已经达到了72个小时,这意味着江月已经有三天三夜没有合眼了。

  睡眠剥夺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惩罚,江月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江月在图书馆借阅书籍时读到过刑讯方面的书籍。审讯精神力强大的人类会非常麻烦,他们远超常人的精神力给他们的思想的铸成了强大的屏障。

  所以审讯第一步就是削弱他们的精神力屏障,当屏障瓦解,他们的思想会如襁褓里的婴儿一样脆弱。

  毁灭往往比重建容易,毁掉精神屏障非常简单,只需要给他们注射一种特殊的药物使他们的大脑陷入极度疲惫的状态却,再注射一针剥夺睡眠的药物长期剥夺他们的睡眠,再用强光和刺耳的尖调电流音进行干扰辅助,即使是精神力达到3s级别的强者也撑不住几天。

  1-2天,江月勉强能够支撑,但她的反应开始迟钝,注意力开始不集中,思维运转的速度出现凝滞,心率开始加快。

  2-3天,她出现了躯体不适,手脚像针扎般刺痛,眼睛出现强烈的灼烧感,脑子里冒出了镁条燃烧时的刺眼白光,视网膜上的成像变得扭曲又怪异,五颜六色的光线在她眼前缠绕盘旋旋转。

  她出现了幻听,耳边出现纷乱的絮语和小孩子的啼哭声。有时声音消失,过了一会又变成汽车的鸣笛声和广播喇叭的声音。

  一开始她还知道这是她的幻听,当睡眠剥夺时间逐渐拉长,她渐渐分不清真实与虚幻,听到汽车鸣笛时甚至会下意识的做出躲避动作。

  手电强光是如此的刺眼,她舔了舔了干裂的嘴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已经七十二小时没有喝水了。

  alpha的身体会自发储存能量,三天不喝水也死不了,还能勉强活着。

  这场审讯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江月举起手遮挡眼前的强光,她的瞳孔缩成了一根细细的竖针,灰色的眼睛像一块铅灰色的乌云,在刺眼的白光下流出一丝如何也驱赶不走的桀骜和阴冷。

  “她的精神屏障瓦解了吗?”

  “还没有。”

  “那就继续。”

  被剥夺睡眠的第八十四个小时,江月的手指开始不由自主的震颤,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已经松弛下来,当审讯人员拿着强光手电照射她时,她需要很久才能反应过来。

  “坚持的够久,真是一快难啃的硬骨头。”

  “能将精神力具象化的天才就是与众不容,真是令人羡慕的天赋。”

  “不过她也坚持不了多久,当她的精神力屏障瓦解后,精通精神摄取的审讯人员就可以读取她的记忆了。”

  “这会对精神力造成永久性损伤吧,这么一个好苗子真是可惜了。”

  “精神力损伤没关系,上头交代下来只要不损伤她的脑域就可以,我们可以采取任何手段。”

  “真奇怪,雷鸥中将竟然亲自过问这件事,其实这次的虫灾规模也不大,也就死了二百多个人,上一次禹城死了多少,都快两千了了吧。”

  一声嗤笑响起:“这怎么能一样呢,禹城贫民窟就算死两万人,也比不上历越死去的两百人,生命也分高低贵贱的,这事要不是发生在历越市中心,谁会专门针对一个18岁的军校生。”

  审讯室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制服的男alpha走进来。

  审讯室的两位审讯人员一起行了个军礼,神色恭敬:“雷希少校。”

  名叫雷希的少校有一头蓝紫色的头发,他扬起手,空气中出现了透明涟漪,一道透明的闪电从涟漪中出现,悬浮在他的掌心。

  雷希神色严肃的说道:“我的精神体比较暴烈,使用时会波及其他人,你们提前清场了吗?”

  以为审讯人员连忙说道:“您放心,都清场了,所有人都会和这间审讯室隔开一百米五十米的距离。”

  雷希满意的点点头。

  “好了,你们离开了吧,我要开始了。”

  两位审讯人员走出审讯室,快步向远处走去。

  与审讯室隔开两百米的距离和,一位审讯员说道:“雷希少校还不是最顶尖的审讯员,不知道那位天使一样金发金眼的陆更少校施展精神摄取时我们要隔开多少米。”

  另一位审讯员说道:“不用隔开,那种3s级别的天才会精准控制自己的精神力,精神摄取虽然可怕,可是对那些天才来说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不知道这次能审讯出什么来。”

  审讯室中,闪电精神体悬浮在江月头上,精神体发出闪电般的透明波纹劈向江月的大脑。

  过于疲惫的大脑无力反抗,一种狂暴的能量肆无忌惮地侵入到江月的大脑中。

  雷希脸上露出了餍足的神色,显然,他非常享受这个摧毁的过程。

  对方的精神力如同融化的城墙,破开城墙就可以看见她隐藏最深处的记忆了。

  雷希在这位女alpha的记忆中看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Omega。

  她穿着非常华丽非常夸张的粉色裙子,裙摆像蛋糕一样层层叠叠,她伸出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整理了一下头上白色宽边帽,帽檐垂下的白色纱网遮住了半张姣好的面容。

  她走了一会,停下来拎了拎裙摆,一双大而明亮的鹿眼微微睁大,欣喜的看着前方向她跑来的女Omega。

  她拎着裙摆小跑起来,白色的小皮鞋叩击着地面,发出一连串脆响。长长的黑色头发披拂在单薄的肩膀上,随着她的步子一荡一荡。

  雷希看得有些心痒。

  他非常喜欢这样柔弱可人又骄矜美丽的Omega,难道是这位女alpha的暗恋对象?

  雷希看了看瘫在椅子上的死狗似的女alpha,她身上的衣服像皱巴巴的咸菜干堆在身上,还带着一股馊味。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懒洋洋的搜寻女alpha的记忆,这种精神摄取很耗费精神力,即使他这种ss极的天才也要修整很久才能缓过来,若不是要把上面交代的任务做的天衣无缝根本没必要。

  反正无论如何,他都会摧毁她的精神体,让这个女alpha变成一个说不了话的傻子。

  他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悬浮在江月头上的闪电突然胀大一倍。

  “再见了,倒霉的小alpha!”

  无数透明的闪电劈向女alpha的头颅,她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就在此时,一直半阖着眼的女alpha突然睁开灰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那是类似蛇类动物的竖瞳,阴冷,残忍,危险,狡诈。

  雷希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下意识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空中突然出现一双透无比庞大的透明羽翼,一阵可怕的似乎是从远古传来的吼声响彻起来,如怒海上沸涌的狂涛。

  雷希此生看到的最后一个东西,是他炸开的精神体。

  【毁灭】

  可怕的能量啸席卷开来。

  *

  “审讯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精神摄取比较耗时,人这一生的记忆多长啊,哪能这么快就结束。”

  两位审讯员坐在休息室里闲聊,一位beta审讯员捂了下胸口,脸色发白:“我心脏有点疼。”

  另一位审讯员也弯起了腰,咬牙说道:“我肚子疼。”

  他捂着嘴咳嗽了一下,温热的鲜血和内脏碎块顺着喉咙被咳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他话音未落,便有两道鲜血从他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赤红的血滴答滴答落在透明的玻璃茶几上,溅起一朵又一朵小小的血花。

  这位审讯员还没来得及按响警报,就七窍流血的倒在了沙发上。

  他流血的眼睛睁的滚圆,惊恐中夹杂着一丝迷茫。

  另一位审讯员跪趴在茶几上,血色从他的头颅下晕开。

  街道上的幼童牵着妈妈的手蹦蹦跳跳的下了车,一阵无形的波浪突然穿过他的身体,他的眼睛茫然的睁着,手中的棒棒糖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马路上炸开一朵又一朵小小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