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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先闹事的,我是正当防卫。”

周植回过神,朝傅云深唾骂口:“放你妈的狗屁!你赔老子的阿迪达斯!”

“住口,别嚷嚷!”老黄也意识到现在不是愣神的时候,手上棒球棍在他脑瓜子上轻轻敲了下后,浅浅的疼痛让周植闭了嘴。

“那个……”老黄看向时暮,声音带着不易觉察的尴尬,“你、你小子闹事没?”

“我……”

时暮正要说话,周植便打断:“闹了,他打得最狠。”

老黄问:“他怎么打你了?”

“他……”

操,总不能直接说被偷桃了吧?这也太丢脸了!

周植捂着小肚子,没吭声。

“算了,你们三个主犯一起跟我过来,剩下那几个等着啊,一会儿我再收拾你们。”

周植的小弟缩了缩脖子,都不敢吭声,静静在原地看着他们几人被带走。

时暮那一手回手掏裆使了起码八成力气,他疼的厉害,一瘸一拐走在后面,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傅云深虽然见了红,可都是皮外伤,不碍事。倒是时暮,心里就像是打鼓一样,七上八下的。

要说她和黄毛也真是有缘,gay吧里,他成了她男装大佬之路上的人生导师,她又是他的知音小弟,本以为两人像是平行线一样再无交集,现在倒好,人生导师一下子就成了老师。

缘,妙不可言。

进了办公室,黄毛把棒球丢在沙发上,神色威严,一点都不像是酒吧买醉,哭哭唧唧的柔软娇汉。

“说说,你们是怎么回事。”

傅云深面无表情道:“他闹事。”

周植再次破口大骂:“操你大爷傅云深,你先踩的我!”

傅云深唇角冷笑:“抱歉,我家五代单传,我没有二大爷。”

“你他妈……”

周植上手就要打,老黄眉毛一竖,声音如牛:“你再骂人一句试试!”

周植刚举起的手讪讪放下。

“就从你开始,你说说为什么打架。”

周植:“傅云深故意踩我阿迪达斯,还用奶茶泼我。”

老黄看向傅云深:“他说的真的?”

傅云深双手插兜,懒洋洋唔了声后,说:“我道歉了,奶茶是我没拿稳。”

“你放……”面对着老黄眼神,周植硬生生把下面那个屁字吞了下去。

“你呢。”面对着时暮,他表情明显柔和不少,“先说你叫什么。”

“时暮。”她站的笔直,大眼睛乖巧水盈,看着就是个听话的主。

“你也插手了?”

时暮摇头:“这人叫他小弟打傅云深,是他先挑事的,和我们没关系。”

“你别胡扯,你动手了!”

老黄被吵的头都大了:“那你倒是说他怎么动手嘞。”

周植也顾忌不了那么多,当下就说:“他、他使用奸计。他是没插手,可他插我裆了!”

老黄呼吸一窒,这、这么刺激?

面对着几人怪异的表情,周植也意识到话里不对,臊红着脸就是改口:“他猴子偷桃捏我蛋,我是我们家独子,要是我以后不能人道断子绝孙了,你们能赔起吗?”

听着这席话,时暮眼角微垂,笑眯眯看向他:“我不介意多你一个弟弟。”

周植脑子笨不机灵,半天没反应过来话里意思,旁边傅云深最先听懂,他微垂着头,忍不住轻笑一声,就是这一声让周植意识到被耍了,可惜脑袋转了半天都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事情差不多都弄明白了,老黄摆摆手,有些不耐继续听他们插科打诨,皱眉道:“你们今天打架严重影响到了学校风纪,就罚你们清理旧器材室,七天内把里面打扫干净喽,包括器材都擦的干干净净,不准叫人,听见没有!”

听到扫器材室,周植脸色都变了:“不、不了吧,听说那里头闹鬼。”

“闹你个鸡毛螺旋飞天鬼,从明天开始,你要是敢偷懒,等着家长过来吧。”

周植脸色比刚才还苍白了几分,比起鬼,他更怕魔鬼一样的爹。

“最后……”老黄目光停在了时暮身上,“你留下,我要特别交代你几句。”

等傅云深和周植离开后,老黄小心翼翼把房门反锁,他摩拳擦掌,忐忑走到时暮身边,为她搬过来一把椅子来:“坐。”

时暮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的坐下,双手平稳放在腿上,静静等候老黄开口。

老黄挠挠头,干巴巴笑了两声后,试探性的问:“小老弟,你还记得我吗?”

时暮点头:“记得,你呼噜我一袖子鼻涕眼泪。”

“……”

老黄表情凝固几秒后,又说;“我就知道你当初骗我,看你那小胳膊小腿儿就不像十九岁的,小老弟,咱俩能商量一个事儿吗?”

时暮眨眨眼,清亮的眸中倒映着他不安的眼神,时暮抿唇,轻声道;“我不是长舌妇,不会乱说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老黄先是一愣,跟着长呼口气。

他就怕这孩子年纪小把不住嘴,把事情全抖搂出去,现在听他承诺了,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

那几日和时暮相见多是在黑漆漆的酒吧,他只记得那小伙子长得眉清目秀,属实好看,如今凑近了,发现时暮比记忆里的模样还要精致,说不上来的精致。

作为一个颜控受,老黄就爱长得好看的男孩女孩,看着时暮的目光愈发变得慈善起来,他拍拍时暮肩膀:“刚才我看你一直为傅云深说话,招了吧,你就是为傅云深过来的吧?”

时暮眉梢一扬,心头重重跳了几下。

老黄嘿嘿笑着,一副我懂的表情:“你放心,你的事儿我也不会说出去。我虽然是你老师,但私底下我们可以当哥们,你要是不嫌弃,就认我做个大哥,以后谁欺负了你,谁让你不痛快了,你就告诉我,我好好收拾收拾他,成不?”

“……”时暮知道那事儿是解释不清楚了,她僵硬点了两下头,从牙关挤出一个“成”。

听后,老黄脸上笑开了花儿。

“就算我是你大哥,我也不能徇私舞弊,你该受的还要受,明天晚上还是要好好打扫器材室啊。”

旧器材室里面很多东西都还能用,老黄觉得搁置着太过可惜,不如借此机会让这几个小兔崽子把里面整理出来,又惩罚了他们,又空出了器材室,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了。”

时暮正要起身离开,老黄鬼鬼祟祟凑到时暮耳边:“你们还是学生,凡事不要做过火,那傅云深可是个刺头儿,你别用强的啊。”

“……”

“………???”

这老哥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忘记他们还是高中生,做那种不可描述的事可是犯法的!!

再说了……

就算是强,也是傅云深强她,她瘦胳膊瘦腿儿,哪能搞得过傅云深。

默默在心里叹息声,时暮低垂着脑袋出了办公室。

门外,傅云深靠着栏杆,微眯着细长的眼,他似笑非笑,声音中带着玩味:“黄头发,很壮实,嗯?”

[那天去里面是找我一个亲戚,黄头发,很壮实……]

脑海中,错不及防响起了自己不久前说过的这段话。

她觉得自己胃开始疼了,傅云深应该是属双鱼座的,不然不会联想到黄毛身上。

她眼皮子跳了两下后,耷拉着肩膀彻底认命:“好吧,我就是去gay吧了,你能把我怎样?”

他转身,只留下轻飘飘几个字:“回去换宿舍。”

嗯?

嗯?!!!

反应过来的时暮猛追上去,一把拉住他袖子:“傅云深,你不是吧,这都21世纪了,你还这么肤浅封建啊?”

傅云深目视前方,全然无视了身旁闹腾不已的时暮。

*

下午课程结束后,傅云深找到宿舍管理员,提出让时暮更换宿舍的要求,舍管皱眉,有些苦恼,“现在只有你们宿舍还空着床位,其他都已经满了。”

傅云深面无表情道:“415那间不是还空着吗?我可以一个人搬过去。”

听到415,舍管脸色刷的变了:“415可是死过人的,就算你敢住进去,估计学校……”

415原本是四人间,某一天晚自习,住在里面的四个学生集体自杀,他们死后,那间房上了锁,除了打扫的人员外,再也没别人进去过。

傅云深打断她:“只要学校那边同意,你就答应让我住进去?”

舍管一愣,说:“啊嗯,你要是没意见,我这边自然同意。”

“好。”傅云深微微颔首,“等着吧。”

……等着吧?

舍管定定看着他,这小子还真准备住那间宿舍?

作者有话要说:时暮: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第11章

估计是傅云深给当官的表叔打了电话,第二天一早,他便卷着铺盖拿着行李搬到了空置已久的415。

时暮很忧愁。

她想不通傅云深为什么搬走。傅云深为人冷淡,漠视周遭,就算她是Gay,因此讨厌她,也不会主动躲避,最多不靠近,无视她。

如果是讨厌她本身,那更不可能了,她长得又不丑。思来想去,一个念头突然踊跃脑海,难不成是傅云深害怕继母的鬼魂伤害到自己?所以才主动选择离开?

时暮觉得很有可能。

傅云深现在还没经历日后的打击,还保持着一颗善良纯洁的心,她相信傅云深也想交朋友,也想和同龄人接触,只是一直围绕着他的困扰让他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决定了!等晚上去打扫器材室,就和傅云深说个清楚,然后再搬到415!

晚七点,吃完晚餐的时暮第一时间来到了七楼器材室。

器材室在楼道最里间,窗帘拉着,防盗门有些破损,四处透露出的凄凉昭示着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过来。

老黄已经提前把钥匙给了时暮,她没敢先进去,静静在门口等着其他人过来。

十分钟后,傅云深和周植姗姗来迟。

周植双手插兜,吊儿郎当走在傅云深后面,他紧皱着眉头,表情看起来非常不乐意。

“开门。”到时暮面前,傅云深冷漠说了两字。

她取出钥匙,缓慢将房门打开。

推开防盗门的一瞬间,一股潮湿的恶臭味扑面而来,很是难闻。傅云深蹙了下眉,推门而入。

周植后退几步,袖口遮住口鼻,“难闻死了,老黄什么毛病啊,让我们过来打扫这地方!”

时暮白了他一眼:“废话真多,过来打水。”

“就你这小个子还敢指使老子?”

时暮视线下滑,瞥向他双腿中间,微微一笑:“我为什么不敢。”

“……”周植的蛋有些疼。

就算心里不情愿,周植还是乖乖跟上了。

这个时间的学生们都在上晚自习,整个学校显得寂静无声,七楼是顶楼,不属班级区,几间屋多是档案室和文化室,除了老师外,学生鲜少过来。

水房在六楼,两人的脚步徘徊在空寂的楼道之中,忽闪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

看着走在前面的时暮,身后的周植坏心眼一笑,弯腰凑到她跟前:“时暮,你是刚转过来的,对吧。”

“嗯。”

进入水房,她拿起桶接水。

水声哗哗啦啦,加上时刻飘忽的灯光,略显诡异。

周植靠着墙:“你知道我们学校有个很出名的‘七大不可思议’吗?”

时暮:“啥?”

周植压低声音,故作玄虚:“其中最出名的是‘哭泣的红舞鞋’。”

时暮还是一脸茫然。

周植小声说:“传说有个高三学姐很喜欢跳舞,可是家里人不同意,觉得她荒废了学业。于是学姐在放学后,每天偷偷跑到七楼器材室跳舞。纸包不住火,不久后家人知道这个消息,来到学校冲入器材室,狠狠辱骂了这位学姐,这位学姐遭受不住压力,竟从七楼跳了下去!”

他猛然抬高的音量惊的时暮一个哆嗦,这个反应让周植不禁得意起来,表情愈发恐怖狰狞,“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怎么着?”

周植笑了两声:“她跳下去的时候折断了双腿,流下的血啊,染红了她脚上鞋子,从那晚后,很多路过的学生都听见器材室有人在哭泣,当他们透过窗户看时,看的是一双独自旋转跳舞的红色舞鞋……”

故事讲完,周植静静等待着时暮反应。

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很是缄默,片刻,苍白的手轻轻推了推周植胳膊:“那个……”

“怎么了?是不是很害怕?”

“你说的……是这双红舞鞋吗?”

她慢慢抬头,苍白的脸上,眼睛大而无神。

周植先是一愣,随后尖叫着冲出水房。

望着那逃窜离开的身影,时暮不屑瞥了瞥嘴,就这弟弟也好意思编故事吓唬她,也不秤一下自己的胆子几斤几两。

不过,那故事是真的倒也好了。外公死前写了不少驱鬼符,对付小鬼轻而易举,若她当着傅云深的面驱了鬼,让傅云深见识到自己本事,自然愿意让她出面驱除继母,自然也不会排斥她。

叹了口气,时暮拎着水重回器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