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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植被吓坏了,瑟缩在傅云深身边一直不敢动弹,傅云深表情厌嫌,往旁边侧了侧拉开距离后,把一块脏兮兮的抹布丢到了他身上,“动作快点。”

抹布砸脸有些疼,周植龇牙咧嘴冲他喊:“傅云深,你他娘对我温柔点会死啊?”

傅云深:“会。”

“……操你。”

“滚。” 傅云深往他身上踹了一脚。

时暮害怕被这两人波及,拎着水桶往远站了下,洗好拖把后开始擦地。

器材室的灯光很暗,时有时无,忽闪忽闪,日暮尚未沉下时倒也还好,待天色一黑,昏黄微闪的灯光便透出几分诡异惊悚来。

器材室很大,陈列架乱摆一气,角落歪倒着一具破旧的人体模型,模型的眼球少了一颗,灯光打过,更加可怕。

时暮站在窗户前向下看,余光一扫,猛然瞥见一道黑色影子从眼前飘过,只听砰咚声巨响,有什么东西从面前坠落。

傅云深显然注意到这头状况,眉头皱了两下后,起身到时暮面前,把手上抹布塞给了她:“这边我打扫,你去那边。”

时暮微怔,抬头看他。

少年唇瓣轻轻抿着,垂下的眼睑遮挡住灿若星河的眸,安静低沉,寡淡清冷。

……他这是在为她考虑。

傅云深的确是害怕继母的鬼魂伤害到她,所以才搬了宿舍,住进了死过人的凶宅。

也许在傅云深心里,鬼比人好相处。

她心思复杂,握紧抹布:“这边我们明天打扫吧,我和你一起去擦那边的器材。”

傅云深眸光深邃,最后嗯了一声。

“你们说这里会不会闹鬼啊?听上一届的学长说,过了八点就会看到那双红舞鞋。”

周植看了眼手表,声音都开始抖:“还差十五分钟就八点了。”

傅云深冷漠的脸上总算有了丝表情,他唇角微勾,眼神嘲弄:“你要是害怕,现在可以回去找妈妈。”

周植后背一僵,不禁提高音量:“谁说老子害怕了!别开玩笑了,我怎么会怕这些牛鬼神蛇!”

“你既然不怕,就去把水换了。”

“……”妈的,中套了。

周植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傅云深的激将法耍了,可他也不能说不去,要是说了,就默认自己胆子小。

他不想被傅云深看不起,咬咬牙,心一横的把桶提了起来:“去就去,能有什么啊,哼。”

看着周植固执的背影,傅云深唇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人走后,他抬手继续擦着柜子,时暮眨巴两下眼,凑过去小心翼翼问:“傅云深,要是这里真闹鬼呢?”

“人比鬼可怕。”傅云深仰着下巴,侧脸的线条非同一般的好看,他眼神中清明不见,满是难掩的悲凉寂寥。

时暮心中微动,不禁低头:“说的也对,这世上鬼神难见,两条腿的恶人倒是满街跑。”

傅云深斜睨她一眼,张张嘴正要说什么时,周植拎着水从外面进来。

咣。

周植把水重重放在地上,“老子把水提回来了,怎么说!”

“八点了,明天再来吧。“放下抹布,傅云深撩下了卷起的袖口。

周植:“……”

周植:“…………”

“傅云深,你是不是在耍我!!”

傅云深冷笑声:“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

“你他娘……”周植忍无可忍,直直朝傅云深冲撞过来,“今天我就打得你叫我爹!!”

傅云深眼睛一眯,脚步稍稍后退,周植避闪不及,高大的身子重重撞上了身旁陈列柜,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柜子里的东西掉了满地都是。

他捂住肩膀,疼的龇牙咧嘴,正要张嘴骂娘时,注意到一双白色舞鞋掉在脚边。

周植瞳孔缩动,表情逐渐变得僵硬。

“这里、这里怎么会有舞鞋。”

砰!!

砰砰!!

接连三声响动,窗户和门全部死闭,头顶灯泡忽闪四下后,整个器材室陷入死寂。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暮环视周遭,什么都看不清,心跳突然快了几拍。

阴风吹过,地上那双舞鞋突然飘入窗台,紧接着,时暮看到一个女孩儿出现在窗户上。

“啊——!!!妈妈有鬼!!!”

“妈妈,我要回家!!!”

这太监一样的叫声应该是周植没的跑了。

“你别乱……”话音未落,时暮就感觉胸口一疼,像是被一双手死死抓住般,拉扯的生疼。

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跪倒在了地上,时暮不禁捂住胸口,眉头死死皱起。

[吃………]

[吃……了……它]

谁在说话?

时暮眼神愕然,不禁在心里默念:[系统?]

系统:[不是我,是你的蛊,它好像想提前出来。]

时暮想起了。

她的魅蛊伴随灵魂血肉而生,有着不该有的奸诈和欲望,它可以吸食男人精气维持生命,也能吞噬恶鬼怨灵增强能力。

距离毒蛊出世还有一年,它想必是准备诱惑时暮吃了这女鬼,加强能力提前出来,可惜,时暮不能让它如愿了。

第12章

此时,周植已经吓呆了。

女鬼慢慢扭头,借着清冷月光,她拉扯嘴角,冲几人露出诡异至极的笑,“嘶……撒……”

她发出的声音类似生锈的铁门,听得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满身。

“她她她她……她在说什么?”周植眼角带泪,只想找个地方躲着,也顾不得面子不面子,跑到傅云深身后,委身把自己藏了起来。

难得的,这一次的傅云深没有推开周植。

时暮心绞痛的厉害,那个蛊虫不断挣扎发出魅惑的声音,她闭上眼,默念外公交给她的清心咒。

傅云深侧目,瞥见蜷缩在地上的时暮时,眸光逐渐深邃。

“傅云深,她……她好像要过来了,呜,她到底要干什么!”

周植拉着傅云深的双手死死紧扣,过紧的力度让傅云深不适皱眉,开口道:“想看我跳舞吗?”

周植已经哭出来了:“这都他妈啥时候了,你还和老子说有的没的,谁他妈稀罕看你跳舞!我就说这里有鬼!有鸡毛螺旋飞天鬼!!”

傅云深像是叹了口气:“这话是她说的。”

人有人语,鬼有鬼言。

鬼不可入人道,人不能听鬼言,然而这世上有一种人最为特殊,他们可听死者说话,可为鬼魂诉冤。人们称这个种群为——尸语者。

傅云深便是其中一位。

周植表情大为惊愕:“你、你能听懂她说……说什么?”

“嘶……沙……”

周植声音哽咽:“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傅云深:“她说你看起来有些傻,就先你了。”

就先你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先??!

根本不给他多想的机会,身前的傅云深突然把他推向门口:“带着时暮先走。”

这应该是傅云深几天来第一次叫她名字。

时暮捂着胸口不禁抬头,身前的少年为她遮挡去恶鬼的视线,他背影挺拔,削瘦却充满不畏。

此时此刻,周植哪敢不听话,扛起时暮就躲在了架子后面。

只听一声刺耳的咆哮,穿着红舞鞋的女鬼张牙舞爪向傅云深扑了过去,红色的身影卷起一道邪风,傅云深眸色沉着,毫不退让,他指入口中,牙齿用力,一滴指尖血破肉而出。

在女鬼冲出来的瞬间,傅云深便扣着她后脑勺,狠狠把那滴血压在了她眉心处。

“啊——!!”

痛苦的凄惨叫声几乎震破耳膜,女鬼踉跄后退,身形像是被空间撕裂般漂浮不定。

周植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怎么回事?”

时暮咬牙:“傅云深阳气旺盛,鬼又是阴邪之物,天生相克,自然怕他。”

作为生活在科技社会的周植,听得脑袋发懵。

“然而这鬼存在太久,他克的了一时,却不能完全驱除。”

时暮看向身后,房门紧闭,冒着红光,这说明女鬼还不死心。

“傅云深。”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你过来。”

傅云深扭头看她一眼,踱步走来。

时暮从架子上摸索出一个本子来,翻开后从上面撕下一张干净的纸页。

“把手给我。”

傅云深虽然不明白意思,但还是乖乖把手递了过去。

他手上咬出的小口子已经不再冒血,时暮想也不想的把他手指头放在了嘴里,感受着那湿润的触感,傅云深眼眸瞪大,顿时抽手。

时暮蹙眉,声音含糊不清:“别动。”

她牙齿用力,狠狠撕咬,硬生生把那个伤口拉大,血腥味充斥口鼻,当那指尖血顺着喉间滑入身体里面时,一股暖流顺着四肢百骸缓缓流转,原本绞痛的胸口逐渐恢复平静,她眼神愕然,不由多吮吸了一口。

指尖上酥酥麻麻,她染血的嘴唇饱满诱人,盯着那一张一合诱惑的唇齿,傅云深觉得骨头酥麻,喉间干涩,心跳得更是厉害。

但是很快,傅云深就回过了神:“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让时暮肩膀一僵,动作停下,短暂的沉寂后,时暮恋恋不舍松开了他手,“我在救你们。”

说完,时暮握住了傅云深的手,她掌心柔软,骨骼一点都不像男孩子那般凸显,还小,傅云深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手,这么细软的指尖,他滚烫有力的手掌更突显出她皮肤的白皙来。

傅云深皱眉,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当下就要抽出手来。

“别动。”时暮冷声下着命令。

他抿唇,不甘不愿让他拉着。

时暮压平纸页,扣着傅云深五指,就着鲜血在上面落下字符,一笔一划,按照记忆中看到的模样,写的规规整整,认认真真。

“傅、傅云深,她她……她快过来了!”

女鬼已经缓过了神,脚步旋转,哼着歌慢慢接近。

时暮第一次干画符这事儿,多少有些不太熟练,好在原主有基础,自己又认真琢磨了下,就算画的不算好,也不会出错。

[叮!与傅云深牵手过10秒,获得得兄弟值X500]

真可惜,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和傅云深多拉一会儿小手手。

在女鬼将要接近的下一秒,符纸写好。

时暮起身站在两人跟前,目光毫不避让:“天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暮把手上符纸甩到了女鬼身上,面前女鬼被逼的接连后退,掩面哀嚎,刹那狂风乱起,震的房屋四下颤抖,尖叫声持续许久,面前的女鬼缓缓化成一道风,钻入到了地上的舞鞋里。

四周总算恢复了安静,头顶灯泡刺啦刺啦响了两声后,灯光亮起,除了落在地上的舞鞋外,四周一切如常。

时暮捂着还有些不太舒坦的胸口,脸色苍白:“我那道符只能暂时逼走她,想要完全让她走,要黄符纸才行,你们没事吗?”

“……”

事儿倒是没事儿,就是有些怀疑人生。

周植活这么大,第一次见人驱鬼。

傅云深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我们先回去吧,等明天我用黄纸写一道符,塞到鞋里在她死去的地方烧了,就没事了。”

几人都没有异议,锁门,拿上那双舞鞋离开了鬼气森森的器材室。

学校空空荡荡,两边教学楼的灯光还亮着几盏,刚经历完一场灵异事件的几人惊魂未定。

周植从离开器材室就开始哭,泪珠子和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边哭边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吓死了,我以为见不到我妈了,呜……你们救了我命,你们是我亲哥,不,你们是我再生父母!!”

时暮回头:“谁是父谁是母?”

这话问住了周植。

傅云深瞥了他一眼,语调冷生生的:“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别乱认爹。”

“操,老子那是夸张比喻手法,傅云深你就是个牲口!我谢谢你都不行了?”

傅云深:“不稀罕。”

周植摸干净眼泪,快步跟上,强行挤在两人中间,他胳膊耷拉在时暮身上,眼神关切:“时暮,我看你刚才不舒服,你是不是身体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