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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谁在身边?”傅铭川皱眉,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刚才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闻烟视线落在希凡身上,带着微微的打量, 但希凡却迎着她的视线任她看,闻烟不禁哑然失笑。

  “希凡。”闻烟收回目光,将手机音量调小了些。

  “你在哪?”傅铭川声音沉了一分。

  “酒店。”闻烟夹了一根青菜,不慌不忙地细嚼慢咽, 像是回答老师问题似的, 毫不迟疑却没有感情。

  “烟烟。”傅铭川恼火地压低了声音,他猛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头疼得揉着眉心,“你还小。”

  “二十三岁, 不小了。”闻烟神色淡淡的, 声音也没有什么起伏。

  “……”傅铭川忽然愣住了,心底莫名地苦涩。

  是啊,他一直等着的女孩儿, 已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悄然长大了。

  “喜欢他吗?”傅铭川踱步到窗前, 心中五味杂陈。

  闻烟目光凝滞, 犹豫了两秒:“想试试。”

  “去医院也是因为他?”想到她晕倒的画面,傅铭川脸上凝结了一层冰霜。

  “不是。”闻烟视线低垂, 脸上没什么表情。

  望着无边夜色,傅铭川沉沉地呼出一口气,绵长又沉重, 仿佛顺着电话传到了闻烟耳边, 但闻烟依旧没什么反应。

  “烟烟, 你在和我闹别扭吗?”傅铭川忽然平静下来。

  “……”闻烟眼睛微动,愣了两秒,声音慢慢缓和下来, “铭川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依赖的朋友和家人,我不会和你闹别扭。”

  希凡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剥虾的动作。

  只能是朋友和家人吗?

  “等你回来我们谈谈。”傅铭川心里被苦涩和不甘淹没了。

  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止,闻烟垂着眼皮迟迟没有说话。

  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她不想答应。

  “我先吃饭了。”闻烟不想继续说了,她担心有些话会不受控制。

  “好……”保护好自己那些话堵在唇边,傅铭川却说不出口,因为他没有立场。

  电话挂断了,闻烟低头看着玻璃杯凝神,过了片刻,被电视里传出的声音渐渐拉回思绪,她抬头看着希凡,唇角上扬。

  “故意的?”用筷子夹起盘子里他剥好的虾,闻烟轻轻咬下去。

  “嗯。”希凡笑着摊手,落落大方的承认。

  “幼稚。”闻烟笑了。

  “是他吗?”希凡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刚开始以为是谭叙深,但之后听起来又不像。

  “我老板。”看着他小心思落空的表情,闻烟情不自禁笑了。

  “老板真好,你刚说想试试什么?”希凡总能记得一些自己感兴趣的话。

  “想试试……这只虾好不好吃。”闻烟又从盘子里夹起一只他剥好的虾,眉眼间淡淡的神情让人看不出真假。

  希凡。

  酒店。

  二十三岁,不小了。

  想试试。

  前面那几句话,希凡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却又无法反驳。

  “我剥的肯定好吃。”希凡的动作突然凶残起来,不知道是不是把气发泄在了食物上。

  “别剥了,我吃不了那么多。”闻烟看他好像都没怎么吃。

  “明天还忙吗?”希凡摘下了一次性手套,开始吃饭。

  “上午要去参见一个讲座论坛,结束后回来休息一会儿,然后4点的机票回A市。”这是闻烟定好的计划,但他看着希凡的嘴角不断往下垂,“怎么了?”

  “在想怎么偷一点你的时间。”希凡轻笑,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闻烟。

  “跟你说了这次是来工作的,回A市再玩。”

  .

  记得去年,她是十二点整打来的电话,还缠着他问是不是第一个对他说生日快乐的人……

  秒针缓缓走向十二,但手机里没有任何她的电话和消息,秒针继续往前走,一圈过后又一圈,还是没有消息,

  时间果然是冰冷没有感情的机器,无论世间喜怒哀乐爱恨痴嗔,它永远以那个速度往前走,不疾不徐。

  如果能跟上它的步伐,就往前走,跟不上的,只能活在痛苦或者虚假的快乐中。

  过去了半个小时,谭叙深依旧没收到任何消息,她或许睡了吧?

  想到闻烟睡眠质量不好,谭叙深没有发消息过去,怕打扰到她。

  .

  洗过澡,闻烟回了几条消息将手机关机,坐在书桌前整理了下明天会议的资料和可能用到的东西,先做好功课。

  再抬眼,已经十二点半了。

  视线落在酒店墙壁上的时钟上,闻烟有些愣神,过了几秒,她活动了下泛酸的脖子和肩膀,将电脑关机,回到了床上准备睡觉。

  房间的灯关了,也越来越安静,而闻烟再也没有打开手机。

  .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谭叙深有了醒来先看手机的习惯,而这一眼,几乎可以决定一天的心情。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谭叙深又沉沉地闭上了眼睛,心底的失落叠了一层又一层。

  从上高中开始,谭叙深对过生日就没有感觉了,生日可以得到的东西平常同样可以得到,所以也不会有过多的期待。

  而今天,他似乎找回了很久以前的感觉,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小孩子总喜欢过生日。

  因为可以收到礼物,他在乎的礼物。

  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昨天晚上八点,她说在和同事吃饭。谭叙深说让她回酒店后给他回电话,但是没有,他打过去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

  那条消息孤零零的放在那里,像是被遗弃了。

  过了片刻,谭叙深又发过去一条消息。

  - 几点到?我去接你。

  发完后谭叙深上了跑步机,一个小时后满身是汗,他洗了个澡换上家居服,这时手机忽然响了。

  “我到楼下了。”叶漫将车靠路边缓缓停下。

  “好,我现在下去。”

  谭叙深挂了电话,发现她回了消息。

  - 六点半。

  十分钟前回的,谭叙深看了片刻,随意披了件外套下楼了。

  冬天的室外很冷,叶漫看到谭叙深从里面出来,才带着易阳下了车。

  “爸爸生日快乐!”易阳跑着扑到谭叙深身上,还是习惯性地抱住他的腿。

  “冷不冷?”谭叙深扶着易阳,担心他摔倒。

  “不冷,妈妈给我买了好多新衣服。”易阳仰着脸笑,忽然张开了手臂,“爸爸抱!”

  几天不见,好像更粘人了,谭叙深笑了着把他抱起来。

  几米外,看着他们父子玩闹,叶漫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扬,她往前走了几步。

  “没准备礼物,我就不上去了。”叶漫为易阳整理好领子,目光最后落在了谭叙深身上。

  谭叙深低头看着她,脸上没有明显的病态:“身体好点了吗?”

  “会定期去医院,好多了。”叶漫轻笑。

  两个人之间,一问一答,好像就没了其他的话题,叶漫目光不自觉地往楼上瞟了一眼,或许,那里有个女孩儿在等他。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叶漫敛下眼里的情绪。

  “好,注意安全。”谭叙深没再说其他的。

  “妈妈再见!”虽然被谭叙深抱着,但易阳扭着身体在叶漫脸上亲了一口。

  “拜拜。”

  .

  中午一点多回到酒店,闻烟准备稍作休息去机场,但坐在沙发上迟迟不愿意动。

  “这么早回去做什么?”希凡靠在门边皱着眉头。

  “明天要上班,回去休息。”闻烟将衣服装进箱子里,拉好拉链。

  “还有其他可以休息的方式。”希凡说着从内侧的口袋掏出两张门票,伸到闻烟面前。

  闻烟很喜欢的一支乐队,在海市的live house.

  “去吗?”希凡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

  “你怎么知道?”闻烟嘴角的弧度不断变大,很惊喜。

  “这段时间没少请星棠吃饭。”希凡低头注视着她,眼睛里的光芒很温柔,也很耀眼。

  闻烟笑出了声,很纯粹,她看着票上的演出时间,晚上7点开始,9点结束。

  唇边的笑意渐渐变浅,视线落在结束的时间上,闻烟神色淡淡的,久久没有说话。

  但转眼间,她又笑得明媚:“好。”

  .

  谭叙深开车带着易阳回他爸妈那里吃午饭,下午又回了家。

  买好食材,谭叙深看着食谱教程将排骨炖好,其他的食材也准备好放进冰箱里,没过多久订的蛋糕也到了。

  冬天太阳落得很早,五点多天就黑了。

  “你自己在家玩一会儿,爸爸现在要去机场接闻烟姐姐,晚上我们一起吃饭。”谭叙深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等一下爸爸,我给你准备的礼物还没看呢。”易阳回房间拿出自己的书包,又回到谭叙深面前,一脸神秘,“猜猜这是什么?”

  “大熊猫。”谭叙深说。

  “不是哦。”易阳神神秘秘地从书包里拿出一幅画,还自带音效,“噔噔噔噔,这个是闻烟姐姐,这个是爸爸,像不像?”

  谭叙深看着那副画愣住了,白色的裙子,黑色的衬衣,她在喂他吃饼干……

  手指情不自禁地在上面轻轻摩挲,背景被简化了,被孩子画出的世界,颜色总是很明朗温馨,也很简单。

  是今年夏天在客厅的情景,那时候她还在。

  “像,谢谢宝贝。”胸腔内的酸涩不断堆积,谭叙深沉沉得呼出一口气,脸上的怀念和苦涩交替,忽然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她。

  “爸爸太笨了,都哄不好姐姐,害我好久都没见到姐姐了,爸爸要加油哦!”易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委屈,最后又给谭叙深加油打气。

  “好,爸爸先去机场,一会儿就回来了。”谭叙深笑着摸了摸易阳的头,穿上衣服。

  “好,在家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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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通往机场的高速上, 天完全黑了,路灯连成了一条线。

  谭叙深拿出手机调出来家里的监控,发现易阳在客厅里画画, 电视里放着动画片。

  高速上的车流不密集,但速度很快,一辆辆车从身边疾驰,谭叙深看了几秒收回了思绪, 专心开车, 最后提前半个小时到了机场,他把车停在停车场靠近电梯的位置,然后去了对应的到达大厅。

  电子屏幕上滚动播放着航班的状态, 谭叙深发现她所在的航班没有延误, 现在时间还早,还有二十分钟才落地。

  心神不宁又止不住的期待,谭叙深向四周环视了片刻, 走到旁边的休息区域等她。

  等待总是很漫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六点二十八分的时候,谭叙深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 在大厅里等你。

  几分钟过去了, 没收到她的消息,谭叙深视线落在手机上,目光有些呆滞, 可能是刚落地还没来得及开机?

  出来还得二十分钟左右, 谭叙深看着时间差不多了, 起身走向接机口那里,很多人举着牌子,有接朋友的, 还有接同事或者合作伙伴的。

  拉着行李箱的人陆陆续续从里面出来,谭叙深的视线在一张张脸上扫过,但到后来只剩零零星星几个人,也没有看到她。

  已经七点了,他又看了看航班状态,显示已到达。

  谭叙深皱了皱眉头,发现还是没有消息,不停累积的期待在这一刻有些滞平,难道是他看漏了吗?

  抬头又在刚出来的几个人身上扫过,不是她,而身边的人都顺利的接到朋友离开了,只剩下谭叙深和寥寥的几个人。

  没有再犹豫,谭叙深拿出手机拨了她的电话,视线还不断往周围张望,但电话这时却传来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

  一幢破败的楼房,像是待拆迁的样子,白天从这里过可能会完全被忽略,但到了晚上,迷幻的灯光和躁动的氛围就会把空气点燃。这里就是海市很有名的live house,许多知名的乐队都会在这里演出。

  舞池里的人随着音乐不停晃动,闻烟坐在远处的吧台上远远看着,完全沉溺在浪潮中。

  她对音乐没有太大感觉,却很喜欢这支小众的乐队,不是重金属的摇滚,也不是平缓的民谣,闻烟不懂这是什么音乐形式,但却能从他们每个律动的音符中感到轻松尽兴,像是唱完今天不说明天的酣畅淋漓。

  看着他们在台上挥洒汗水,闻烟有时候也很想任性一回。

  音乐确实有神奇的魔力,闻烟嘴角始终挂着笑,是发自心底的轻松和明快。

  希凡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无论是去游乐场,还是逛街、打棒球,这是从冲浪之后希凡第一次感受到她内心深处的快乐,或许,她喜欢这种娱乐方式?

  希凡也知道,结束后她又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但至少现在她是敞开自己的。

  看着她又去倒酒,希凡不动声色地把酒瓶换成了果汁。

  摸着瓶子不对,闻烟扭头看着他。

  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室内不停变换,映着两个人脸上的笑,音乐声很大,只能贴近了才能听见对方说什么。

  “你醉了……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希凡贴近她的耳朵说。

  他玩笑的语气,闻烟还是往后退了退,她倒了杯果汁笑着说:“两米的安全距离,自觉一点。”

  希凡咧着嘴角,倒了杯酒望着舞池:“要过去吗?”

  闻烟犹豫了两秒,摇了摇头。

  扭头认真注视着她的眼睛,在最深处,希凡发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他笑了笑,下一秒抓着她的手走向舞池。

  “希凡!你做什么?”闻烟跟在他身后,被他紧紧抓着手腕。

  希凡不由分说地往前走,直到拉着她走向舞池中央才放开她,周围拥挤的人潮,希凡微微将她隔在安全的范围之内。

  “既然来了,就好好玩。”希凡看着她的眼睛轻笑,犹豫了两秒,还是摸了摸她的头。

  音乐的浪潮一声盖过一声,在希凡的注视下闻烟不由得笑了,眼里的光芒很耀眼,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融入了音乐和灯光的氛围中。

  .

  “是这个航班吗?”谭叙深望着电子屏幕中滚动的航班信息,声音低沉。

  “那天闻烟确实跟我说的这个,没有接到人吗?是不是改签了?”罗文正在看电视,接到电话突然站得笔直,感觉舌头也有些打结。

  知道老板的秘密也不是件好事。

  心脏不停往下坠落,还伴随着隐隐的不安,谭叙深沉沉地呼吸着:“好,知道了。”

  “要不然我再去问问,有什么事你再打给我。”罗文的八卦心理,这段时间直接爆/炸了。

  “嗯,好。”

  电话挂断了,谭叙深望着机场的时刻表,八点三十三分。

  手机一直是关机的状态,出什么事了吗?

  这两天的心情像抛物线一样,耐心和期待在等待中逐渐落空,现在只剩下了不安,心里乱糟糟的,谭叙深强迫面色凝重,他翻出了星棠的电话,而准备拨出去的时候,易阳打来了视频电话。

  目光顿了一下,谭叙深稳下情绪,接通了视频。

  “爸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易阳穿着黑白相间的睡衣,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可能要再等一会儿。”谭叙深说得很不确定,心里一片空洞茫然。

  “还没有接到闻烟姐姐吗?”易阳黑亮的眼睛清澈。

  “姐姐有事耽误了一会儿,马上就回去了。”谭叙深笑了笑,不想让易阳察觉到什么,但笑得很僵硬。

  “我有点饿了……”易阳捂着肚子。

  “把茶几上的蛋糕拆开吧。”谭叙深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易阳高兴地跳下沙发,跪坐在地毯上看着眼前的草莓蛋糕,咽了下口水,然后看着谭叙深说:“等闻烟姐姐回来再切吧。”

  谭叙深喉头微动,连忙移开了视线,望着滚动的电子显示屏眼底渐渐泛了红,过了几秒,他缓了缓,又看向手机屏幕:“茶几下面有零食,先吃点。”

  “好,那你们快回来哦!”

  电话挂断了,谭叙深站起来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但心底的酸涩却不断堆积,压得他喘不过气。

  出事了?还是已经回来了?或者是在骗他?

  无论哪种情况,谭叙深都无法离开。

  没找星棠,谭叙深直接拨了周寻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闻烟的航班信息,身份证号我发你。”谭叙深在手机里熟练地打下一串数字,发给了周寻。

  周寻正想慰问他生日过得怎么样,但听这话……好像没接到人?

  “好,让我爸帮忙查一下,我一会儿再打给你。”听见他的声音,周寻没再调笑,也没问其他的。

  “好。”

  电话挂断了,接机口又一波人往外涌,谭叙深失神地望着,眼睛却没有焦距。

  不明白为什么,他知道她不在那里。

  周寻连忙给他爸打了电话,老头子在航空公司工作,按理说这种情况是不允许的,毕竟属于个人**,但看谭叙深这段时间的状态,周寻没想到他陷得这么深。

  二十分钟后,周寻给谭叙深回了电话。

  “下午四点的航班改签到了晚上九点半。”周寻神情难得认真。

  “……”谭叙深望着机场的时刻表,九点二十七分,“什么时候改签的?”

  “下午两点。”周寻说。

  她没有骗他。

  谭叙深暗自思忖,可能只是有事……

  “凌晨十五分到。”看着电脑里老爸发过来的消息,周寻眉头紧皱。

  谭叙深愣住了,周围的景象全变成了虚晃的影子,以及那些为她辩解、为他自己找的借口,也全都化成了泡沫。

  “好,我知道了。”久久缓不过神,谭叙深的脑海变得空白。

  “易阳自己在家吗?用不用我过去。”周寻知道闻烟会和他一起过生日,所以才没打扰他,但现在……

  “没事,不用了。”

  挂了电话,谭叙深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眼里的落寞堆积,心底反倒平静了。

  她在报复他。

  从满心的欢喜期待到逐渐落空失望的心情,这种细水长流的痛,谭叙深体会到了。

  像是将一个人的血慢慢放干,不会割破动脉,也不会刺入心脏,只切开一个小口子,让你看着自己的血慢慢流干,请你清醒地感知痛苦却又无济于事。

  谭叙深体会到了。

  大厅里人来人往,周围全变成了快速移动的虚影,只有谭叙深的世界像是静止了。

  闭着眼睛,她生日的画面浮现在脑海,谭叙深清醒地感受着她的心情。

  手机震动忽然打破了周身的寂静,谭叙深拿起手机,发现是易阳。

  “爸爸,我困了……”易阳躺在沙发上,盖着小毯子,眼睛迷迷糊糊得已经睁不开了。

  谭叙深看着屏幕,茶几上有两包拆开的饼干,旁边的蛋糕还完完整整在旁边放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谭叙深抿了抿嘴唇:“去房间睡吧,别着凉。”

  眨眼睛的动作都变得很慢,易阳看着屏幕:“那等闻烟姐姐来了,你叫醒我。”

  “……好。”喉咙像是被胸腔内灼热的气息伤到,谭叙深声音变得沙哑。

  .

  飞机在厚厚的云层中穿梭,闻烟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但嘴角隐隐的笑容却泄露了她的秘密。

  去机场的路上,闻烟沉浸在演出的氛围中久久走不出来,但看到无数的未接来电时,雀跃的心情渐渐平静了,她又被拉回了现实。

  飞机的引擎声很清晰,闻烟情不自禁地温习着今年生日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刻在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原本以为今天谭狗狗和烟烟能见到,但还是没有(挠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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