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很多事,让他终于选择了生。这时候的常老爹,应该说已经脱胎换骨,不再执着于以前的种种了。这个不再执着,不是说他不再思念不再深情,而是他应该是意识到人活着不能总是沉迷于过去。

其实沉鱼应该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她出身极为低下贫寒,她的父亲早已经病重却一直拖着,就是为了能够为她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应该说,常老爹之所以选择活下去也是因为沉鱼的父亲。)选择常老爹,是无奈之举吧。

我并不想毁掉一个我自己很喜欢的人物,假如大家觉得他这个行为有点恶心,那我会考虑稍微修改一点点的。不过说实话我并不觉得常老爹的选择有什么错,这是他在面临了一次死亡和绝望之后,愿意为一个帮助过自己的人所做的事情。

我之前一直没写过常老爹的内心,包括这件事情,对他的内心着笔也不多。其实原本打算就他和常轩的娘,以及他面临的那些挣扎单独开一个番外的。

最近卡文,而且要出差一周,请假数日,非常抱歉!等我回来后双更什么的啊

有童鞋说,原来他以前不选择岳娘子是嫌弃人家,原来他是想着找个年轻的大姑娘。关于这件事吧,只能说,此一时彼一时。

常轩父母初遇番外(不喜勿买)

那一年,常腾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后生。

常家世代为侯府家仆,常腾的父亲是为了救老太爷才去的,于是常腾打小得老太爷喜欢。老太爷一个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另一个也是觉得这个小男孩年纪不大但处事稳重心眼踏实,便有意栽培,让他跟着当时的大老爷一起去读书识字。

常腾长大后,人也算生得俊俏,又得主家赏识,自然是有不少姑娘小丫鬟们时不时送个荷包秀囊。常腾那时候老实,从来不敢收这些,谁送的就原样返回给谁。这让那些小丫鬟们颇没有面子,一个个伤了心,后来也就不送了。

常腾第一次遇到常轩他娘,是在跟着当时的孙大管家出去办事。孙大管家那时候自然还不是大管家,他只是一个小管事罢了。当时府里需要一批下人,他带着常腾和几个下人一起去挑选。

负责挑人的自然是孙大管家,常腾在一旁看着,孙大管家边挑人边顺便教育常腾该怎么挑,顺便指着几个做现成的例子。常腾开始听着,后来他的目光却被角落里的一个姑娘吸引去了。

那个姑娘低垂着头在那里,乌黑的发丝遮住大半边脸,只露出一个尖尖的小下巴,很是细白娇嫩的样子。她身上的明显大了几分的粗布衣衫挂在削瘦的肩膀上,纤细的手指握成拳放在身畔。

孙大管家见常腾好像走神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听着点,下次说不得你就自己过来了。”

常腾赶紧收回目光,连连点头:“我知道。”

孙管事点头:“那你刚才听到了,什么样的人咱们不能要?”

常腾顿时脸红,他光顾着好奇刚才那姑娘了,哪里听到孙管事说什么呢。

孙管事叹了口气,常腾惭愧地低下头。

孙管事抬头间,正好看到那姑娘,笑了下说:“你看那边那个姑娘,模样生得倒是不错,可看那身段看那模样,显然是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主,这个自然是不能要。”这一次孙管事带着大伙过来是挑的粗使丫头,自然要力气大的耐磨耐用的。若是夫人少爷们房中所用,自然不会亲自跑到这个奴市上来买。

他顿了顿,凑近了常腾耳边低声说:“模样俊俏,咱们家里的二少爷自然是喜欢,可是啊,你说模样这么好的姑娘能当得了丫鬟吗?弄到府里去,早晚被糟蹋,若是万一被那个爷看中了,说不得惹得夫人们不高兴,到时候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了。”

他这一番话说完,又看了看那姑娘,对着常腾的耳朵越发压低了声音补上一句:“其实看她那个样子,说不得早不是清白身子了,这个谁知道呢……”

常腾心一颤,抬头看过去,不会吧,这个姑娘看着真可怜。

而此时那个姑娘仿佛感觉到了什么,也正好抬头看过来,双目交接间,常腾的心仿佛一下子不属于自己了。

姑娘的眸子盈盈如水,可是那水里荡漾出的却是仿佛飘摇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冷漠。

她明明在看着常腾,可是她的眼睛里并没有常腾,仿佛在看身边的一片落叶一点闲云。

后来她轻轻地重新低下头,将握紧的双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如蝶翼般的睫毛遮住了眸中的漠然,如瀑的长发覆住半边容颜,也为她自己在这一片喧闹中隔绝出一点小小的私密。

常腾的眼却移不开,他并没有见过这样脆弱娇嫩到仿佛一掐便断的姑娘,更没有见到哪个姑娘家有那样冷漠淡然的眸子。

孙管事从旁皱眉,拉着常腾说:“走,咱们去那边看看。”

常腾不好意思不走,他人走了,心却留在那姑娘身上,后来他终于厚着脸皮问孙管事:“刚才那个姑娘,也是人牙子拿来卖的吗?”

孙管事点头:“那当然是了!”

常腾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没有人卖走她。”

孙管事一听这个笑了:“你小子啊,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她那个样子,回头要她的人多着呢,只是总归不是什么好下场就是了。”

常腾听了这话,心里不但没安慰,反而担忧起来。不知道这姑娘会遇到什么样的主家,万一遇到个不好的,只需要别人拿手一掐那姑娘细嫩的颈子,那姑娘怕是就要没命了。

不过那时候的常腾老实本分,又没有什么做主的权力,他也只能是想想罢了。

当常腾随着孙管事离开时,他下意识地向那姑娘看过去,却见姑娘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脸上涂满脂粉的风骚中年女人,一个人牙子陪着这女人,嘴里不知道商量着什么。他们显然是在谈论那姑娘,他们打量着那姑娘的眼神,仿佛在打量着家里的牛羊。

常腾皱了皱眉头,他也许对很多事情并不了解,但他知道孙管事说得对,这样的一个姑娘流落到这种地方,结局是早已注定了的。

那晚回去,常腾没有睡好,他心里堵得厉害。

他看过戏文,知道有才子佳人,也知道有侠客行侠仗义救济弱女子。年幼的常腾当然也会想象,才子是什么样子,佳人是什么样子。府里有少爷没小姐,常腾想象得出少爷却想不出小姐们佳人们该是何等样子。

现在见了这个姑娘,他满心里觉得这应该就是戏文里的绝代佳人,这样的姑娘该是养在温柔富贵窝里捧在手心的。

那一夜常腾好不容易睡着后,做梦了,梦里他走近了那个姑娘,轻轻握住她柔软娇嫩的小手。

握住后,他正要说些什么,结果就醒了。醒来后,他惭愧地发现身下有一些湿润。于是这一夜彻底没法睡了,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常腾心不在焉,为此被孙管事说了几次。最后常腾实在忍不住,到了傍晚时分出了府,跑到了昨日的市上想去看看那姑娘还在不在。

常腾看到那个奴市上又增添了许多待卖的奴婢,但却并没有那个姑娘,他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他猜想着那个姑娘的下场,猜想着那个姑娘的遭遇,越想越觉得后悔。不知道那个姑娘是什么价格,其实或许昨日应该问问,好歹央着孙管事买下来,也算是一件功德啊。

常腾年轻稚嫩的背影在已经将要散去的奴市上伫立了许久,最后心里知道肯定没指望的时候,这才慢慢地转身要回家去。

谁知刚走了几步,便看到昨日的人牙子并一个牙婆带着几个年轻女孩子往这边走来,那牙婆边走边骂咧咧的,显然是很不痛快。常腾顿时眼前一亮,那几个女孩子中,就有昨日的那位姑娘。

她今日显然是遭遇了些什么,发丝有几分凌乱,脸边还有一道血印。不过她脸上依然是没什么表情,微垂下的眼睑将周围的一切摒弃在外,紧抿起的薄唇仿佛在排斥着整个世界。

那人牙子迎头看到常腾,他是记得常腾的,便赶紧笑脸迎上来说话。人牙子不明白常腾怎么这时候过来这边,不过大户人家的随从,他总是要巴结着点,便随口攀谈起来。常腾一边和人牙子说话,眼睛余光一边注意着那位姑娘。不过姑娘仿佛根本没有在意到常腾这个人,这让常腾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失落。

人牙子是何等人物,见多识广眼睛利得很,只瞄了一眼便在心里笑了,于是话题一转,说起那个姑娘的事来。原来这姑娘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也是,只可惜后来父亲犯了事死在牢里了,哥哥流放了,她就被发配为奴了。

人牙子叹气皱眉:“这个姑娘模样是不错,不过好像上面有人使了钱,说不让卖到下作地方去。我给她找了几处大户人家,但这姑娘平时看着温顺,可却是个倔性子。这都好几天了,若是再不能出手,这个活我是不能接了,推给衙门的老爷们让他们看着办,大不了最后往那些下作地方一扔,看她还能使性子吗!”

人牙子这一番话说得似是而非,其中也有些情理不通之处,不过常腾听得可是心一颤。他再次看了那姑娘一眼,犹豫了下该怎么问出自己想要的。

人牙子是人精,当下赶紧笑着说:“如今我已经不指望赚什么银子了,只求赶紧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常腾听着这个,眼中一亮,不过他还是克制下了,赶紧把话题转向他处随口说了几句,然后就依天色已晚为由告辞走人了。

回到府里后,他连衣服都没换就直奔向孙管事去了。

孙管事忙了一日,正在吃饭,被他冲进去后,脸色有点不好看。

“你今下午跑到哪里去了,找你也不见人影。”

常腾和孙管事也是熟了的,当下赶紧解释自己去了市场上。

孙管事诧异:“你去那里做什么?有什么要采买的?”

常腾摇头,接下来的话他有点不好意思说出口,脸上发红。

孙管事看着常腾,他也发现常腾今日有点怪异了。

常腾憋了许久后终于蹦出来那句:“常管事,昨日那个姑娘,咱府里买了她吧。”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的飞机出差去了,话说上学工作一直附近方圆几百里转圈,人生第一次做飞机啊,而且还是孤零零一个人,捂脸。

出差期间,更新什么的会非常不靠谱,请见谅。

我这辈子就你一个

常轩和状元郎表弟在厅中坐着等待那两位当爹的,状元郎表弟喝着茶水怡然自得,而常轩是紧皱着眉头提自己爹担心。正在这时,便听到门响,常轩忙抬头看过去,却正是自家老爹。

常轩见自己老爹神情萧索,担心得很,一下子站起来道:“爹,舅舅说什么了?”

他这话刚刚问出,常老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门外一声冷哼,正是横眉瞪眼的程舅舅。常轩忙过去喊舅舅,可是舅舅不搭理他,直接一挥手怒声命令下人道:“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常轩心里明白自然是那个什么渔家女的事让舅舅知道了,他无奈叹了口气,打算上前和舅舅解释下,可是显然程舅舅根本不想听解释,再次一声怒喝,那些早已愣住的家丁赶紧上前就要赶人。

常轩一直是舅舅的座上客,哪里得过此等待遇,状元郎表弟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打算上前劝解,但程舅舅一声怒斥再一瞪眼,表弟缩缩脖子站后面去了,顺便给了常轩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常家父子二人无奈离开程舅舅家,出门上了马。常轩偷偷向爹看过去,只见爹冷着脸抿着唇不说话,眉头微皱着好像在想什么。他心下也颇觉得尴尬,不知道爹到底怎么处理这个事,要知道这事若是没法解决好,以后舅舅怕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一路上,他欲言又止,最后两个人到了家门口,常老爹翻身下马,一手握着缰绳忽然开口说:“你舅舅把我痛骂了一顿。”

常轩愣了下,点头说:“我知道。”

夜色中,常老爹低头望着手中的缰绳,幽幽地说:“你和阿福怕是也在心里怪我呢吧!”

常轩张口不能言,若是说怪自己爹倒也谈不上,但发生这件事总是有些意想不到。一时之间他想到了岳娘子,不由得叹息,缘分弄人啊!

常老爹看来也不是非要常轩回头,嘴边扯起一个苦笑来说:“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打小儿就住在船上,船上的渔民被人瞧不起,她那个从小订的未婚夫又惹了祸事不知所踪。如今她爹死了,真是无依无靠了。我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心里也没什么其他想法,就想着看着孙子孙女们长大,可是她到底对我有救命之恩,我没法抛下她不管,若是你愿意,以后爹不在了,你就顾着她些。”

常轩一听心里顿时大惊,看爹的意思,竟然是要把这姑娘托付给自己?可是那怎么成,阿福知道了岂不是会不高兴?说不得从此之后就不让自己上炕了呢!

常老爹叹了口气,继续道:“先找人帮忙去寻她那位早已失去踪迹的未婚夫君,若是找到也就罢了,找不到的话,你就代我照顾着她吧。”

常轩此时心里简直是如同吃了黄连一般的苦,他勉强扯了下嘴,这才犹豫着说:“爹,这样子总是对不起阿福的……再说……再说那位姑娘……”

常老爹轻皱了下眉道:“阿福是个贤惠的,家人虽说大不如前了,但也不至于养不起一个人,阿福总应该能容得下的。”

常轩没想到自己爹竟然这么说,怔楞着看了自己爹半响,终于犹豫着说:“那位姑娘,和我也不搭啊……”

他在心里嘟哝了一句,除了阿福,我才不稀罕别人呢。不过这话他没好意思说出来。

常老爹闻言抬头看了眼常轩,大皱其眉:“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着她若是不能寻一个好亲事,你就认了她做妹妹,养她一辈子。”

常轩顿时呆住,擦了擦额角的汗,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爹,你怎么不早说,这当然没问题了!”

别说一个干妹妹,就是十个干妹妹,他也认了!

常老爹点了点头:“那就好。”

常轩终于不用再担心后,抬头看看自己爹的脸色,开始想着舅舅那边的事儿:“爹啊,你和舅舅都说了些什么,怎么惹得他把你轰出来了呢?”

舅舅虽说脾气暴躁性子倔强,但平时待自己还是挺心疼的,如今气到把自己赶出来,看来是真得被惹怒了。

常老爹闻言,眼中暗了下,淡淡地说:“也没什么,不过是说起当年的事,他生气了罢了。”

常轩小心地试探道:“您没说沉鱼姑娘的事儿吧?”

常老爹点头:“说了。”

常轩心里抓心挠肺,爹怎么说话这么简单,他只好继续问:“舅舅怎么以为呢?他以为你会娶了那个姑娘?”

常老爹摇头,落寞地苦笑了声:“ 沉鱼才多大的年纪啊,我不过是把她当做女儿一样看待罢了,可是她人小,没见过世面,倒是听他爹的话非要跟着我。你舅舅听了这个自然不高兴。他觉得既然这姑娘对我有意,把人带回来总是不对的,说不得我早年也干过这样的事,说不得你娘就是因为这个气病的。”

常轩顿时无语,舅舅的歪理总是很奇怪,不过舅舅恨自己爹恨了这么多年,仇人见面脾气暴躁下也可以理解的。

常轩干脆又问起常老爹关于那个沉鱼的事儿,这才知道,其实常老爹原本的打算是先给沉鱼寻夫,若是寻不到便找个好人家嫁了,万一好人家也找不到,便让常轩照顾着。

常轩闻此大汗:“爹啊,你也没有说清楚,倒是让我误会了,我还以为你要给我寻一个后娘呢!”

常老爹扫了常轩一眼,顿时常轩赔笑了下,扯开话题问:“您刚才说这个姑娘认定了要跟着你的,那她不愿意嫁给别人怎么办呢?”

常老爹牵起缰绳打开大门,边走边道:“见的人多了,自然想法就变了。”

常轩进屋后,赶紧给阿福说了这件事,阿福但是正喂孩子吃奶,听到这个顿时放心了:“爹这个人办事一向有分寸。”

常轩故意瞪了阿福一眼:“今日儿个白天,是谁担心得跟什么似的呢?”

阿福咬唇笑了下,歪头强词夺理:“还不是跟你学的,看你担心成那个样子呢!”

常轩看着灯下阿福俏皮的模样,胸腔里涌起几分柔意,凑上前坐在旁边,看着她抱着孩子的贤惠模样,放软了声音说:“爹是个有分寸的,我也是个有分寸的,你放心就是。”

阿福自然不知道之前常轩和常老爹在门外的那番谈话以及常轩心中的误会,当下倒有几分不解,轻挑了挑温婉的秀美笑道:“我何曾不放心过呢?”

常轩听了嘿嘿笑了下,凑过去伸到阿福雪白的颈项处亲了一口,这才哑声地说:“你放心,我这辈子就你一个,绝对不会找其他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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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常轩再次陪着常老爹前去程舅舅那边,谁知道程舅舅根本是闭门不见了。等了一整天,最后傍晚时分无奈的常轩只好去找自己表弟帮忙,这个表弟摸摸鼻子很无奈:“我爹就那个脾气……他一听你爹要纳妾,气得昨晚喝了两壶竹叶青,人在炕上躺了一天,如今也就是刚起身……他倒不是故意不见你了。”

常轩叹了口气:“你想想办法吧,一定要让我进去见见舅舅,好歹解释下。”

表弟胆小地说:“这怕是不行,我害怕被骂。”

常轩对这个表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胆小?亏你还是什么武状元呢!”

表弟耸肩:“我是武状元,他却是武状元的爹,你说谁更厉害?”

常轩不管其他,只是揪着表弟不放:“这事你一定要想办法,这根本是个误会,我爹根本没打算续弦!”

表弟眼珠子转了转:“也行,我可以把你放进院子里,至于后面如何我可管不了,到时候万一我爹发火,你也不能说是我放你进来的。”

常轩点头拍肩:“放心放心,一定不会说是你干的。”

翻墙分割线

常轩原本想着这个武状元表弟总应该有些法子吧,可是当他看到面前这赌高墙的时候,傻了眼:“你这是要干什么?”

表弟回得干脆利索:“翻墙进院子啊!”

常轩皱眉:“这不太好吧……”本来不是什么大事,自己见舅舅还要翻墙进去?

表弟斜眼看了下常轩:“你又不是第一次翻了,怕什么?”

常轩想想自己在外面的爹,点头下决心:“好吧,我这就翻墙进去!你给我拿把梯子来!”

阿福自从听说公爹根本没打算纳这位沉鱼姑娘为续弦后,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想着这姑娘对自己公爹的救命之恩,她有意对人家好些,一大早便命下人找了裁缝给这位姑娘做新衣服,又怕她吃家里的饭菜不顺口,特意给她做一些鱼来吃。

这姑娘开始倒是很惊喜很开心的样子,不过一天下来她开始乏了:“阿福,你公爹怎么还不回来呢?”

在阿福的坚持下,她们以名字直接相称,这样倒是免了什么辈分之类的问题。沉鱼姑娘显然脑子单纯,竟然没醒悟过来以名字相称其实就已经是平辈了。

阿福听到沉鱼这么问,只好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了,也许在舅舅家聊到兴起,今晚便在这里住下也有可能。”

其实根本全无可能,常轩晚上都是一定要回家抱着自己睡的。阿福想彻底打碎沉鱼念叨了一天要见常老爹的念头。

沉鱼一听,颇有些委屈:“看来他还是不想娶我啊,扔下我一天不管呢。”

阿福的额头抽疼了下,是啊自己公爹肯定不想娶的啊,当初就连岳娘子那么好的人他都没娶呢。

沉鱼很难过地低下头,目中隐约含泪。

阿福见此,只好上前安慰说:“你也不要想太多了……”

沉鱼小声委屈地道:“我明明已经很听话了,为什么他还是不想娶我呢。”

阿福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她没法回答。

沉鱼低头难过了一会儿,忽然抬头问阿福:“阿福,你说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家公爹啊?”

阿福摇头:“没有的,你年轻,总是有其他更好的等着呢。”阿福已经听说了自己公爹的计划,她觉得这样挺好,让这位沉鱼姑娘多见几个男人,她也许就喜欢上年轻后生了。

沉鱼却使劲地摇头:“我不要其他人!我爹说了,如果找不到我那个失踪的未婚夫婿,就一定要嫁给常先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出差,停更了好久了,不知道人是不是都跑光了……咳,如果已经没人看了,我倒是可以不用更了(开个玩笑,汗)

最近一周不再操心文的事,不用惦记着更新,我觉得日子过得很舒服很放松……我来jj写文17个月了,自从来到jj的那一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想着我的文,从来没有像这一周这么放松过。

你这只小野猫

常轩翻墙进了屋,陪着小心蹭到了程老舅面前,程老舅看到常轩的时候倒是没暴怒,只是撇过脸去冷哼了声,显然心里还是存着气。常轩一见这样知道有戏,赶紧凑过去:“舅舅,我爹昨日个回去后,反思了许久呢。”

程老舅一听常腾就皱眉头,摆手道:“得,你别给我提你那爹,我听着心里就膈应!”

常轩只好不提,程老舅睡了大半天还没吃饭,便命下人送上饭来,又见常轩在一旁站着,便让他陪着自己吃。常轩不敢不从,只好陪着老舅吃饭,席间边吃着,边有意无意提起自己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