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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氏一族没少干这样的事,可与之不同的是,以前的宗主都是男人,天下之主也大多是男人,在性取向没歪的情况下,都擦不出什么火花。

帮完就走,是夜氏一族的宗旨。

偏偏这一代宗主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而天下之主是个英俊的男人,年岁还相当。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是真的,但也容易滋生出不该有的情愫——尉迟枫臣爱上了夜朦胧。

然,历史久远,已不能考究,夜氏一族的史书上对这段过往并没有详细的描述,只将夜朦胧生时的荣光与丰绩一一记录,她三十三岁时诞下了新一任的宗主,猝死于三十五岁。

至于尉迟枫臣,在得到世界统一的天下后,除了励精图治改变乱世,就是寻找夜朦胧的下落,他一生未娶,三十七岁时,过继了堂兄的儿子为子嗣,四十岁抑郁而卒。

大长老咬牙愤怒道:“我夜氏的宗主就是受了尉迟枫臣的诅咒才会那么短命!”

九歌和沐宸都惊到了。

“大哥,那只是谣传,不一定是真的。况且这世上哪来的诅咒。”

大长老却一口咬定:“空穴不来风,若不是他临死时诅咒姓夜的女子不得好死,我夜家的宗主怎么会从二代开始一直活不过三十五岁,肯定与他有关系。”

这段辛秘,夜氏族人并不知晓,只有长老继位时才会了解到一些,而夜家的宗主就更不知情了。

九歌一听,脸冷了,冲口道:“大长老,宗主救回尉迟夜辰的时候,您怎么不说,如果说了,或许就不一样了。”

大长老郁卒道:“你以为我不想说吗,那到底是辛秘之事,为了不让我夜氏一族的后人知晓后动杀机,也就每代长老继位时提及过。而且若我说了,丫头就会相信,离开尉迟家的臭小子了?”

“那您也该提醒一下宗主!”

二长老道:“这是夜朦胧宗主定下的规矩,不能改,当年她走得猝不及防,三代宗主尚年幼,若是让她知道,恐会生出事端。”

夜家的能力摆在那,若让女儿知道老娘是这么死的,肯定会有想法,怕的就是这个万一,为了族群安危,这事也就不许说了,如今他们会知道,也是当年的长老不忿,私下口传的。

因为是口传,没有证据,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人知道。

不过按照史书记载,夜朦胧曾和尉迟枫臣约定,不许他的子孙后代知晓夜氏一族的事。

尉迟枫臣也做到了,他死后,尉迟家的人从没提及过夜氏,夜氏一族就此销声匿迹,一直生活在凤渊上。

然,很讽刺的是,夜家的现任宗主夜妖娆,竟和尉迟枫臣的后代子孙相爱了。

当初一知道妖娆和尉迟夜辰对上眼后,大长老就很想将这件事捣鼓出来,但没证据,而且隔了上千年了,说了自家宗主估计也不会信,本想着玩玩闹闹也就过去了,谁想自家宗主会这么死心塌地,竟然会做出自毁凤炁的事。再者尉迟家是总统世家,背景牵扯太深也太广,夜家就算想动,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夜氏祖训有言,不做报复人的勾当,不可改。

可气的十二个护卫就在她身边,竟没有一个人能阻止得了,身为大长老的他如何能不恼火,不抽死这十二个混蛋已经仁至义尽了。

二长老担心九歌和沐宸知道这件事后会冲动,警告道:“这件事你们知道后就烂在肚子里,除了你们两人外,其他人都不许知道,听到没有!?”

九歌是个隐忍的性子,不说话,仅是皱起了眉毛。

沐宸乍闻这件事惊奇不已,又气愤不已,但二长老提醒了,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两个今天挨了罚,也就算那几个一起挨了。如今丫头暂时没了凤炁,肯定有所不便,你们几个一定要保护好,若是丫头再出事,你们就是死一万次也弥补不了了。”

两人点点头,将这话牢记在心里。

**

军校,医疗署。

半夜时分,妖娆被渴醒了,胡乱地摸向床头柜,却是找不到一杯水,她哼了哼,咕哝地喊着夜的名字,喊几遍,都没人应她,她恼恨地转头,发现夜辰闭着眼睛,紧贴着她躺着,一条大长腿很不客气地挂在了她身上。

她皱皱眉头,往日她一有动静,他都会第一时间应她,今天怎么就没动静了,难道求欢失败,生气地不肯理她了?

她推了推,“夜……”

他没反应,眼皮子都没动,气息好像有点轻。

她顿时一惊,慌了。

不会是纵欲过度的报应来了吧,还是回光返照到尽头了。

“夜,你醒醒!”她大叫,不顾身上未着寸缕,窜出被窝,使劲摇他,“你醒醒,别吓我!”

“嗯?”夜辰抖了抖眼皮子,然后缓缓张开,一脸惺忪之色,看到妖娆后,伸手搂住她,慵懒磁性地说道:“妖娆……你又想要了?”

要个大头鬼,明明是他想要。

不过这时候,她没空去想这个,而是他的反应。

“夜,你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夜辰一愣,回想一下刚才,还真是睡着了。

苍了个天,他竟然会睡觉了。

他顿时高兴地扑倒她:“我就说,这种事有用!”

妖娆:“……”

那……完蛋了!

第149章 Part 145 这个要怎么判断

夜能睡了,辰自然也能睡了,然这两个人就是学会了这技能,也没兴趣使用。

因为……浪费时间。

“怎么叫浪费时间?你知不知道睡眠对身体很重要!”

妖娆死死裹着被单,晓之于情,动之以理地对夜辰阐述睡眠的重要性。

“不好好睡觉,人容易老,还有记忆力会下降,你想提早得老年痴呆吗?”

夜辰扯开她的被单扑了过去:“我更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

打生下来他就没睡过觉,也没见早衰痴呆,所以她说的这些,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妖娆,我劝你不要对一个刚刚开荤的男人要求太高!”

“我哪有!我是怕你虚脱!”

人是两个,身体却是一个,不带这么日夜连轴转的,就是机器那也是要隔三差五停一停修检修检的!

“我不怕,你怕什么!?”他往她白皙细嫩的脖颈上啃了过去,“睡觉的事,我们下次再说!”

下次!?

每次都是下次!?

她又不是三岁小娃娃,哪那么容易骗,就算是三岁的小娃娃,上了几次当也学乖了。

“不许!”

她这次很强硬,但没用,夜辰总能让她放软了身段迎合他。

清晨的曙光美好绽放时,妖娆沉沦于激情中不可自拔,待到辰出来,又是一样的光景,讨饶的哭泣声惊得停在窗台上的小鸟扑腾着翅膀飞散而去。

在这种事上,她是完全丧失了发言权。

完事后,辰精神奕奕,拥她在怀里说了好一会儿情话,她气得伸手拍他,摸到了他新长出来的胡茬。

许是身体好了的因素,他新陈代谢也加快了,胡茬的生长速度比病弱的时候快了许多,不过两天就能生了出来,新生的胡茬特别扎人。

她算是找到理由能让他别老往自己身上扑了,推着他往盥洗室跑。

他极不情愿地说道:“晚上再剃!”

“不行,你早上要见人,干净清爽才好。”

他郁闷地拿起剃胡刀,随便刮了两下就完事了,她见着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剃刀。

“你这叫剃胡子吗,挠痒痒呢。”

“剃了又不是不长了,有句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胡说八道,我可不喜欢你长一嘴的毛,你低头,我帮你剃。”

她踮起脚,往他脸上抹了一圈刮胡子用的泡沫,正要下手,倏地被他抱了个满怀。

她一吓,差点往他脸皮上削过去,还好控制住了,不禁气道:“这是刀,会伤人的。”

“不碍事。走!”他拉着她往淋浴房走,一边走,一边脱衣服。

她脑中警铃大作:“你干什么?”

“洗澡啊!”

“刮完了再洗!”

“那多浪费时间!”他调解好水温,将她拉进了淋浴房,一关上玻璃门,直接开了花洒,热水顺势而下,如倾盆大雨,顷刻间她就成了落汤鸡。

他轻笑,举起她手里拿着的剃须刀,“好了,剃吧!”

她没好气白了他一眼:“泡沫都被水冲没了。”

“再抹就是了。”他将剃须用的泡沫罐头递给她,突然觉得让她刮胡子也挺不错的,算夫妻之间的一种情趣了,他现在就想分分秒秒地粘着她,手也不安分了。

“你别乱动,弄出血,别怪我。”

他抵上她的额头哼笑:“那你可要心疼了!”

“少来!”她推开他警告:“别再乱动了。”

他点点头,手依旧拥着她,闭上眼睛后将脸凑了过去,“来吧!”

她怕他会使坏,等了几秒才下手,刮的时候格外小心翼翼,免得真刮伤了。这胡子刮下来,她也挺得心应手的,刮得干干净净,滑溜滑溜的。

“好了!”

“真好了?”他睁开眼,笑得怪贼的。

“嗯!”转身冲洗剃刀时,他像只猫似的接近,等她转过头就扑过了上去,整一个饿虎扑羊。

“辰!”她大叫,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你不是说洗澡的吗?”

“一起洗啊!”

“你……你……别乱动!”

淋浴房就那么点大,他堵了门,她逃不出去。

“妖娆,洗澡是要脱衣服的。”

“我……我就喜欢穿着衣服洗。”

“抗议无效!”

“呜呜呜……”

救命啊!

花洒哗啦哗啦地落着水,热雾弥漫里,妖娆深刻地领略了一把鸳鸯戏水这个成语的精髓。

嗯,腰断成三截了。

**

正午的时候,夜辰穿戴整齐准备去指挥室办公了,临去前瞄了一眼在床上挺尸的妖娆,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偷了个香吻。

“今晚我们搬回寝室去住……”

她已累得半死,不管他说什么都点点头。

“你多睡会儿,等我回来。反正请了假了,不着急去上课。”

她被他折腾得旷了好几日的课,外头的人就以为她病了,那天虽然他是躺在救护车里被送来的,但她也在车上,救护人员是自己人,寒熙便提议对外宣称是她病了,以此来混肴视线。

他同意了,正好借着机会和她耳鬓厮磨。另外他还有一张身体检查报告没出来,要到今天下午才出来,陌如玉强逼着做的,对他突然身体好转,陌如玉忧心忡忡,不做全了检查就无法放心。

她嗯了一声,背过身,像只懒猫一样卷缩进被窝里。

“晚上想吃什么?”

“奶黄包。”她现在只想吃甜的。

“好!”

他出了病房,吩咐修瑾去买奶黄包,留了北风和南风看门。

**

指挥室里,寒熙和红叶正襟危坐,盯着茶几上的牛皮纸袋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了。

纸袋里放的是夜辰的检查报告,原本今天下午才出来,但陌如玉比谁都急,隔十分钟催一次,逼得人家没办法,提早送了过来。

夜辰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上头硕大的陌氏医院四个字,想忽略都难。

他扬了扬眉毛,伸手拆了封。

寒熙和红叶是一脸紧张,两人互相握着手。

检查报告分了五张纸,夜辰一页一页的看。

寒熙吞了口唾沫问:“如何?”

他最近身体好的离谱,走起路来健步如飞,虽说之前的报告说他身体很正常,各项指标都在安全范围内,但越是反常,他越是担心。

夜辰瞧完将报告放了回去,一言不发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寒熙急道:“你倒是说啊,怎么样了?”

“你有眼睛,自己看。”由他说,他未必信。

“你先给个醒儿,是好,还是坏?”

“自己看!”夜辰进了办公室,将门一关隔绝外头的杂音。

寒熙看回检查报告书,脸上的表情活像查高考成绩的高中生。

红叶性子急,直接抢过去看了。

报告上的所有指标全部正常,她不敢置信地看了好几遍。

寒熙探了脑袋过去,两人看完就高兴地抱在了一起。

夜辰没事!

真的好了!

但高兴了一会儿,两人的心思又重了,怎么就好了呢?

这不科学啊。

可惜,他们不是医生,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来,干脆打电话问陌如玉。

陌如玉也看到了报告,欢喜肯定有,但更多的是疑惑。

想他花了那么多心血都没将夜辰治好,他却一夜之间自己好了,虽说人是有自愈能力的,好比感冒,不吃药,不看医生,养个七天也是会好的,但这种自愈能力用在夜辰身上就过于牵强了。

他决定去问问夜辰这个当事人,问问他那一夜到底干了什么?他直接进了夜辰的办公室,夜辰一看到他就皱眉头:“你又来干什么?”

“问你问题,你老实回答!”

“不回答!”

“这可是医学史上的重大发现,了解清楚了将有益于全人类。”

夜辰低头看着手里的资料,眼都没抬一下就下了逐客令:“出去!”

“夜辰,当我求你好吗,满足一下我的求知欲。”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我要知道还会不告诉你吗?”

“你一夜之间就好了啊,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说明我命不该绝。”

他自出生开始身体就没好过,二十几年里承受了多少病痛的苦楚,现在好了,也是应该的,能熬过来就是他赢了。

“你确定那晚什么都没干?”

“我说了,我什么也没做!”

“药呢?”

“药不都是你开的吗?”

陌如玉无语,那天他突然吐血,送到医疗署急救,全程都是他在指挥,做了什么处理,用了什么药,他再清楚不过了,可这些并不能让他一夜之间成为一个健康人。

他突然想到了叶娆。

“是不是叶娆给你吃了什么?”

夜辰板起了脸:“和她没关系,不许你去打搅她。”

“问问也不行?”

夜辰一口回绝:“不行!”

陌如玉是知晓他脾气的,说不行就绝对不行,他只能另想办法了,突然想到叶家不是能人辈出吗?那个叶天行就是。

虽然他不待见叶天行,但这件事如果不搞清楚,他心里就不能安生。

对,去找他问问,说不定就有答案了。

想罢,他立刻冲了出去。

红叶诧异地看着他像个火车头似的冲出来,“阿陌,你去哪?”

“找人!”

“哎?”红叶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了。

夜辰招她进来道:“别管他,我问你那几个金家的卧底处理的怎么样了?”

这几日他尽和妖娆滚床单了,有些事就落下了,趁着这会儿有时间得捋捋清楚。

“按你的吩咐,24小时监控着。目前看来没什么异常的举动。”

“盯紧点,这些人能选出来做卧底,肯定不会是省油的灯。吃了什么喝了什么都要查,就是扔出去的垃圾也不能放过。”

“知道!你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红叶拍了拍胸脯,而后又道:“对了,小娆怎么没来?”

“她最近嗜睡!”

他不过是随便应了一句,但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红叶又是个直爽的性子,说话从来不会绕弯,促狭地说道:“不会是有身孕了吧?我听说女人怀孕就会嗜睡哦!”

听闻,夜辰的脸突然就黑成了锅盔。

红叶促狭的笑容卡壳了,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倏地,夜辰起了身,迅速往外冲,跑得比陌如玉还急。

寒熙被他跑过时刮起的风散了一堆资料,纳闷道:“这是怎么了?”

红叶摆摆手:“我哪里知道,我就开了个玩笑!”

真就是个玩笑,但开大了,因为她提醒了夜辰,他没有避孕。

初尝*,他哪里想得了那么多,妖娆又是他最渴望的女人,食髓知味后便是无穷无尽地沉沦,却独独忘了这一环。

该死的!

他暗骂自己的疏忽,北风远远就看到了他,诧异着怎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等他跑近了就被他的脸色吓得往后退了十几步。

妖娆还躺在床上梦周公,被他残忍地摇醒了。

她傻愣愣看着他的黑脸,揉了揉眼睛:“你怎么回来了?脸色还那么臭!”

他取过衣服胡乱地往她身上套。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她的手都没穿进袖子里就被拉了起来。

“检查身体!”

她瞌睡虫散了一点:“你又要检查了吗?”

“不是我,是你!”

“啊?”她又没病,“你等一下,把话说清楚了!”

“先和我走,到了再和你解释。”

她有点睡糊涂了,一愣神就被他抱了起来,直往陌如玉那送。

陌如玉正打算去找天行,出门就遇上了两人。

“你们怎么来了?”

夜辰的脸皮子还是黑的,但又添了些许紧张,脸皮子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