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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可以?”

“当然,尽管开口!”

“那好!”她拍板道:“我初来乍到,对这里不熟悉,让他陪我逛逛,一天就好。”

金凤鸣以为夜辰不会违抗尉迟清河的命令,毕竟身为嫡子却没有庶子受宠,如果聪明就该抓住这个能讨好偏心父亲的机会,至少也不能让他再抓到错处。

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夜辰压根不怕这些,拉着寻绿就走。

金凤鸣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脸,气得脸都青了,扭曲着一张俏脸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

“少爷,您这样离开,总统那怕是不好交代吧?”寻绿担心尉迟清河一会儿会怪罪。

“不用管他。”没有人可以命令他。

寻绿见他心情恶劣,也就没再说什么,一路被他拉着跑,然后上了车,去了祠堂看新娘新郎祭拜祖宗。

这个环节最是无聊的,不过祖宗面前,大家都不敢怠慢,一众尉迟家的人站的笔挺笔挺的,开香,敬香,再是祭酒,唱祭文,新娘新郎三跪九拜后,礼就成了,一套流程下来,弄得人只想打瞌睡。

寻绿看得也是意兴阑珊,好不容易熬到结束可以走人了,夜辰又不知道去哪了,她只好跟着人群回了主屋。

刚想找个地儿坐下喝口茶,元妈突然出现她眼前,二话不说拉着她便往楼上跑,到了二楼的一扇门前,重重地将她往里一推,她还没回过神,门就关上了,接着面前罩下一道阴影。

赫然是顾卿晚。

第259章 Part 254 宁做那祸国妖姬

顾卿晚是个什么人品,夜辰早和寻绿交代过了,即便是他的亲生母亲,也未在可信的名单里,甚至对她简明意赅的说过,这个穿着得体,容光焕发,举止优雅的贵妇,实则是个恶毒的老妖婆。

很难想象,这是儿子给母亲的评语。

寻绿看着眼前的老妇人,心里不免替她感到悲哀,悲哀之余,她没忘记自己扮演的角色,恭恭敬敬地对着她喊了一声,“母亲。”

话落,就遭了顾卿晚的一顿批。

“不许这么喊我,你没这个资格,我是看在夜辰的面上才让你入的门,但别以为我就认可你了,像你这样低三下四的女人不配叫我母亲,叫夫人。”

“是,夫人!”

见她这么逆来顺受,顾卿晚心里好受多了,问道:“刚才你是不是和夜辰一起见了金元帅?”

“是的。”

“那金家三小姐是不是也在?”

寻绿怔怔地看了她几秒,这种事用得着来问她吗,随便一个佣人都能问到,那位金三小姐来的时候风风火火的,眼没瞎的都能看到。

“你发什么愣,说话。”

“是夫人,三小姐在,不过是后来才来的。”

“她可是要夜辰作陪?”

“是的,夫人。”

顾卿晚一听,眉眼都笑弯了。

寻绿觉得很奇怪,金家三小姐分明就是故意找少爷麻烦,做母亲的不同仇敌忾,反而还欢喜上了,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她哪里知道顾卿晚心里打的主意,低眉垂眼地站了一会儿,就被元妈赶了出去,门关上后,她愣在门口。

这唱的是哪一出?

唱的啊是准备换媳妇的戏码呗!

这尉迟府好歹是她顾卿晚做当家主母,到处有眼线,犄角旮旯起个火星,她都能闻到烟火味,一知晓金家三小姐找夜辰麻烦,立刻就找元妈将寻绿带过来证实一下。

房里,元妈见她一副喜上眉梢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有新花样要玩了。

“夫人,您真的认为金三小姐看上少爷了?”

“不然呢?”

“可这事老爷肯定不会同意。”

大儿子已经娶了金家的小姐了,明着是结盟,暗地里是抬高大儿子的身价,后者才是最主要的,要是夜辰少爷也娶了金家的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那之前的算盘不就付诸东流了吗?

“他不同意那是他的事,但也管不到金家去。这是人家自己看上的,一定要,还能不给?”

“可少爷已经结婚了……”

“这事我知道,你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那金家三小姐还能不知道?她既有意,就代表不介意。不介意的好啊。我瞧过她的模样,生的不错,比那叶娆强多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若夜辰娶了她,尉迟明辰那个龟儿子算个屁!”

“少爷那……”

“唉……”顾卿晚叹了口气,“你说对了,夜辰才是症结,他就是个死心眼的。不过这事怕也不是三两天能解决的,这金家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和咱们世府和好,还说不定,我琢磨着这事还得看看。”

她倒也不笨,知晓其中的厉害,没急上眼的立马逼儿子娶新妇,毕竟金家那等人家没点城府,也混不到如今这样的地位,万一是条美人计,那就是赔本买卖了。

她端起茶杯,用杯盖拨着浮起来的茶叶,说道:“元妈,派几个人盯着点金家的三小姐,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嗳!”

**

庭院里,夜辰又找不见寻绿了,只好拿出手机打她的电话问问在哪,拨号的时候看到了妖娆的名字,想都没想就摁了下去。

军校的寝室里,张凡和苏文都午睡去了,妖娆一个人盘腿坐在沙发上啃鸡腿,听到电话铃声,看都没看就接了。

“喂?”

一听到她的声音,夜辰的心情就被点亮了,阳光落在他的眼眸里,英挺的轮廓渲染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所有的冷硬都柔化了温柔的宠溺。

“在干什么?”

“吃东西!”她的嘴就没停过。

“很饿?”

“非常饿!”

“你午饭没吃吗?”

“吃了啊,可是还是饿啊,宝宝吵着要吃东西,我只好不停的吃了。”

他眼神里带着浅笑,往后头的墙上靠去,“别把胃吃坏了。”

“不会,陌如玉和天行不是都说过吗,这个阶段是这样的。”她啃完了鸡腿,扔了骨架,吮了吮手指上的酱汁,问道:“你怎么有空打我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是不是犯错了?”

“我能犯什么错?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可不一定,比如说这通慰问电话,可能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想听听我的声音悬崖勒马什么的,也可能是心虚……”

他笑道:“要真这样倒好了。”

“那你说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不是说了吗,想听听你的声音……”

“然后呢?”

“还能有什么然后?”

她用鼻子哼道,“问你啊,这么莫名其妙的打电话过来!对了,你这样打电话给我好吗,不怕被人监听吗?”

“我有做措施。”

“那寻绿呢?不在你身边吗?”

“呃……我把她弄丢了。”

“丢了?”妖娆先是一惊,然后是笑岔了气,“我知道了,你下不去手,对吧?哈哈哈……”

“别笑!”他面上有点挂不住了。

“辰啊辰,这可是你自己订的计划,自己挖的坑就是哭着也得自己填了,你懂不懂?不过身为你的妻子,听到你对别的女人下不去手,我还是很高兴的。这么说你打电话是想想听听我的声音,蓄点情意,好使到寻绿身上咯?”

“大约是不成了,越听你的声音,我越想你。”

他说起情话来真是毫无痕迹,妖娆听后脸却是红了。

“真会说话!不过既然做了,就别半途而废,我相信寻绿一定很尽职。”

“她做的的确很好,问题在我。”

“你知道就好,现在改还来得及,做不到太亲昵,相敬如宾总行吧,我可不想婚礼结束后,外头就开始谣传我失宠了,这样我会很尴尬的。”

“知道了,我会改正。这个时间你该午睡了。”

“饿啊!”她吃完了桌上的东西,又去冰箱里找了,俨然就是个食物推土机。

夜辰不担心她吃多,就怕她乱吃,提醒道:“不准吃薯片。”

妖娆瞄了一眼抱在怀里巧克力薯片,啧了一下嘴,将它放回了冰箱里,拿了两根玉米。

“遵命,我的夫君大人。”

“你听话就好,吃完就去睡午觉,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你好啰嗦!好啦,吃完就睡觉。”

**

不远处,金凤鸣静静地站在一棵树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夜辰,原来他笑起来那么好看,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张脸真是俊美,让繁华四月的春天也黯然失色了。

他又是在和谁说话,笑得那么温柔?

“小小姐……那不是尉迟少爷吗?”

她后头跟着丫头发现了夜辰,正要招手喊,被她给拦下了。

“闭嘴!”

丫头纳闷道:“小小姐出来不就是要找他的吗?”

“现在不找了,走了,回去了。”她收回落在在夜辰身上目光,扭头朝着别院走去。**

祠堂里,看客们都走光了,尉迟明辰和金悦桐还有个结发的仪式要做,便进了内堂,两人割取了一段自己的头发,交缠后,用红丝缎绑好,放进一个红色漆木盒子里,盒子交给金悦桐保管,以此证明她是尉迟明辰的原配,也就是所谓的结发之妻。

做完这个仪式后,尉迟明辰会先走,金悦桐会单独留在祠堂里,听取家规和训诫,这种形式就是走个过场,但在豪门贵胄里是比较盛行的。

冗长的训诫让一旁等着的千雪直打瞌睡,结束后有人喊她了她才醒过来,一醒赶忙过去扶金悦桐起来。

这一连串仪式下来,金悦桐也累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身上的喜服褂裙漂亮是漂亮,但也厚重,正是下午最热的时候,不免出了一身汗。

千雪看外头的太阳那么大,担心她会中暑,说道:“小姐,您在这等会儿,我去拿把伞过来。”

“嗯,你去吧,快去快回。”

祠堂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几个佣人,金悦桐觉得里头有些闷热,便走了出来,在屋檐下等,大约是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饿了,唤了个佣人拿了果盘里的桃子吃,拿的时候没接稳,桃子滚了出去,她下意识地追着去捡。

桃子滚得快,一下就滚了出去,滚了一会儿,停在了一双鞋前。

鞋子的主人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追出来的金悦桐被阳光晃了眼,没看清是谁,刚要说谢谢,日光被飘过的云遮去,让她看到了他。

庄严博。

两两相望时,风像是停了,周围变的寂静无声,仿佛静止了一般。

她一身新嫁娘的装扮,鲜红而喜庆,妆容艳丽,他都有些认不出她了。

至于他在她的眼里,却仍是如回忆里的那样,不苟言笑,也冷漠无情。

她没有再往前一步,刻意地与他保持距离。

他伸出了手,嗓音清冷道:“给!”

桃子在他的手里显得格外小巧,像个玉雕的小玩意,她看到的却是他手掌上的纹路,熟悉的纹路,尤其是手掌上的那条生命线,靠近虎口处,明显有道伤痕,重叠了生命线的纹路。

算命的曾说过,他的命格很苦,很难有出头的一天……

他却不信,用刀狠狠地割出了一条平坦的线路……

“我不信命!”

即便过去了那么多年,伤口早已结痂,与那条所谓的命格融为一体了,她还是能看到上头的血迹斑斑。

她讪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与他早已是陌路人了。

在弟弟死的那一天,在他决定入赘金家的那天……

今日的她与他,早已毫无瓜葛。

她深吸了一口气,伸出手,从他掌中拿走桃子,然后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他有些迟疑的声音,“你……好吗?”

她没有回头,仰首望向骄阳洒在树叶上的斑驳,回道:“好的不能再好了。”

因为她离开了金家,离开了那个地狱……

只是失去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苦涩的笑了笑,觉得这样也好,这世上没有比权和势更重要的东西了,这也是他教给她的。

**

别院。

金凤鸣一跨进临时搭建出来的小院,就对上了金凤仪的怒容,她似是等她许久了,见她回来后,屏退了左右。

“姐姐,你这是干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事了吗?”金凤鸣踢了脚上的高跟鞋,赤着一双白玉小脚,爬上榻子,在外头转悠了一圈,她累了。

“你还有脸问我,我问你为什么要招惹尉迟夜辰。”

“我当什么事呢?大惊小怪的!”她打了个哈气,凉凉地说道:“准是姐夫告诉你的,对吧?”

当时就那么几个人,能说这件事的,也就庄严博了。

“你是承认了?”

“嗯!我承认。”

听闻,金风仪更是气上心头,怒道:“我看你是疯了!”

疯!?

她可没疯!清醒着呢,毫不在意道:“玩玩么……”

“玩玩?”金风仪的语气愈发尖锐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金凤鸣已经躺下阖眼准备打盹了。

“起来!”金凤仪将她拉起来。

“姐姐!你有话就直说!”

见她如此不在乎,金凤仪直觉气血往头顶涌,“你知不知道尉迟夜辰是有妇之夫?你也是有婚约的人,你和他搅和在一起,外头的人会怎么说你?”

“知道啊,那又怎么样?他是有妇之夫,但是相敬如冰的有妇之夫,冰块的那个冰。”

“他与妻子好不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这么关心。”

“是和我没关系,但我好奇,我想知道像他这样的男人为什么要娶叶娆这样没有权势背景的女人为妻,他是尉迟府的嫡子,却不得父亲的宠爱,妾生的大哥却娶了金家的小姐,风光无限,他若有脑子就不该这么做,却偏偏这么做了,姐,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不关心自己的名声,却关心他的得失……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没有!”

“真的没有?”她不信。

“你不相信就算了。”

“那你为何几次三番地招惹他!”

“我说了好奇啊……你要我说几遍!”

“鸣儿,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姐姐不是要骂你,是在告诉你,你马上就是林家的媳妇了。”

一听林家两个字,金凤鸣的脸色当下就变了,“林家的媳妇谁爱当谁当去,当初我也没同意,是你和妈妈擅自决定的,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林钰。”

“林钰有什么不好?”

“他哪都不好,软蛋一个,什么与世无争,我看是窝囊才对,我早说过,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我喜欢有野心有抱负的男人,是你非要我嫁他。”

“我是为了你好!”

“你所谓的好,对我而言却不是!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希望我平平安安地度过这一生,可你从没想过,那不是我想要的,恬淡的田园生活根本就不适合我,过这种无聊的日子,还不如去死。”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从来就是这个想法,是你一直当我是小孩子罢了。”

“你以为我们联盟金家还是当初那个联盟金家吗?”金凤仪突然觉得眼前的亲妹很陌生,或许真是宠坏了,又或者从小到大舍不得她担惊受怕,瞒了很多事,让她太过无忧无虑了。

金凤鸣道:“我知道,早就知道了,我们联盟衰败的事实,如果不是因此,爸爸也不会答应联姻,搞什么大团结,而我更清楚联姻只是权宜之计,不过让我们可以避人耳目的积蓄实力。爸爸可不是甘于伏小做低的人。什么人人平等,我金家才不屑呢,要做就做这个世界的王。从我懂事起,我就知道,人不可能有什么平等,只有贵和贱,既然我生在金家,就注定了我是天之骄女,我为何要甘于平淡,嫁给一个天天只会看书画画的男人,替他生儿育女。我不要!要嫁就嫁能主宰这个世界的男人,我不想有一天,站在女人堆里,只能说些家长里短没营养的话。我啊,宁愿做短命的祸国妖姬,也不愿做长命百岁的贤妻良母!”

------题外话------

妖娆:这个情敌,我认可!

二狗:……你会吃苦头的。

妖娆:无非就是两只鸟打架……我是真金,她镀金。

二狗:……

宗主霸气!

某岛银发女子:这种话当年我也说过,差不多意思,谁还记得?

由此,给大家一个有奖问答,谁能第一个说对,赏500潇湘币

时间:这章更新起(9:55)——到本日23:59:59截止。

呵呵呵……

第260章 Part 256 利用还是被利用

婚礼仪式在下午的六点十六分举行,取的是六六大顺之意,官宦世家求财俗气,求顺才是吉兆,因着这个缘故,婚礼前,宾客都可以自由活动,尉迟家特意请了京剧团,歌姬,明星助兴,想看的可以捧场,没兴趣也可以组团打麻将或是扑克,总之就是应有尽有。

莱阳陪着亲妈打了几圈麻将借口去外头抽烟,趁着没人注意给手底下的人打了个电话,虽说应承过夜辰婚礼结束后将事情办了,但他想兹事体大,还是尽早安排,若临时出了纰漏,还能有时间补救。

他用的卫星电话,打出去的电话是加了密的,无法监听,极为安全,和手底下的人交代完事情后,他看着手机出了神,稍后又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

听筒嘟了两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莱阳少爷,有何吩咐啊?”

“上次要你办的事,要提前了,怎么样,有问题吗?”

“怎么好端端的要提前了?”

莱阳弹了一下烟灰,口气冷硬道:“理由你不需要知道,就说能不能办?”

对方立刻卑躬哈腰道:“能,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到。”

“记住了,货一定要最好的。”

“您放心,保质保量,但是这钱……”这是要加码了。

莱阳冷笑,“钱的事好说,合作那么多次,我有缺过你吗?这次的事定金也是事先付了一半的……”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您放心,我亲自帮您把这事办了,包您满意。”

“行,我等你好消息。”

“好嘞。”

电话挂断后,莱阳撑着观景阳台的栏杆,看着远方的风景,吐了几个烟圈出来,烟圈由小变大,一个套一个,最后吹散在风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楼下的宾客来来往往,十分热闹,谁也没注意到他。

他抽完了烟,将手插在兜里,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