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夏眼含笑意看向自己的妹妹,也是奇怪,人家谈恋爱都动不动吃醋什么的,却从没见过般若和霍遇白红过脸,这样的关系说起来是好,但又总觉得不像是谈恋爱。

“你不怕霍遇白脚踏两只船,或者见异思迁?否则为什么外界一直传两人是一对?”

般若闻言,不由扬唇一笑,她认真地看向王明夏,黑眸十分坚定。

“既然选择跟他在一起,我绝对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

“也是,不过苏旖那种人做事可不磊落,我看她在采访时候说的话,好像时不时暗示你是小三,这种人!我要是你,就给她贴个让她走倒霉运的符咒!看她还敢不敢这样嚣张!”

般若冷哼一声,脸上是满满的不以为然。

“用符咒伤普通人,不是我的做事风格,我的符咒向来只伤奸恶之人。”

“行!王大师,你说的都有理!”王明夏笑道。

这时,霍遇白挂了电话,便迎上来。

“伯父伯母。”他说完,又对王明夏和汤锦川点点头。

王明夏和汤锦川两人一见到霍遇白就激动,毕竟,想到这样牛逼的人物将是自己未来的妹夫,就觉得人生很玄幻。

霍遇白在这里遇到般若一家并不觉得意外,事实上,昨晚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商量过,决定等般若开学前后,一起搬来这里住。

“霍先生的别墅也装修好了?”蒋吟秋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她瞥了眼霍遇白,心道这小子追般若追得也太勤了点。

“嗯,我和般若是一起装修的。”

蒋吟秋觉得奇怪。“我记得原来的的小区离霍先生的公司近一点,搬来这里,霍先生上班很不方便吧?”

霍遇白沉声回答:“从这里去上班,我每天得多花两个小时在路上。”

“那你还搬来?”

霍遇白笑了。“住这里,离般若近。”

蒋吟秋:“……”

王明夏倒是乐见其成,她笑道:“霍先生这里也装修好了?装得是什么风格呢?”

“要不要进去看看?”霍遇白道。

“那就麻烦了。”

王明夏很激动,她很想知道霍遇白这样的人会把房子装修成什么样子,结果王明夏推开门走进去,见了院子里的布置,她愣了一下。

而后,她来到别墅里,越看越惊讶,只见这套别墅里,除了用色不一样,其他的装修居然和般若那套装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otrol-V了一下,但就是用色不同,使得霍遇白这套别墅的装修不是地中海风格,反而有种美式风。

“怎么跟般若那套一模一样?”

霍遇白沉声回答:“都是赵明远装的,我没上手,他估计也是为了省事,所以把两套别墅装的一样。”

般若第一次来,见了一样的装修,也吓了一跳。

等一家人走远了,她才低声问:“怎么回事?为什么和我那装得一模一样?”

霍遇白勾起唇角,趴在她耳边,笑了:“装的一样,省得嫁过来后会不习惯。”

般若:“……”

-

因为要开学了,般若最近开始收拾东西为开学做准备,按理说,大一都要住校,除非有特殊情况,可以申请走读,这件事,般若已经跟老师说好了,等开学后,就转系走读,学校领导也同意了这件事,般若为此捐了1000万,在学校成立一个奖学金,来帮助生活困难的学生们读完大学。

校长听说了这件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随随便便就能捐出1000万的人,还需要来上大学吗?

但不论如何,般若自己有钱,又肯捐钱帮助学子们,校长肯定乐见其成,这样的人,有多少都欢迎!

般若开学前夕,正是霍遇白的生日。

赵明远在本市一家酒店顶楼的KTV包间,打算给霍遇白办生日宴,霍遇白向来是不爱过生日的,因此,每年生日,从来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可今年,赵明远觉得三十大寿必须得过!因此,他很快集结了圈子里的好友,约在霍遇白生日这天,替他庆祝。

开生日宴很不符合霍遇白的性格,赵明远私自替他做决定,好友们都担心,替赵明远捏把汗。

“明远,众所周知,二爷是不过生日的,你这样做,不怕到时候主角不来?”

赵明远闻言,露出蜜汁微笑。

“不来?放心吧,我有办法!”

把好友们聚齐后,赵明远立刻给般若打了个电话,他笑道:

“大师!好久不见了,今晚一起出来玩吧?”

“今晚?”般若疑惑:“有事?”

“是这样的,二爷今天过生日,我们几个朋友想帮他庆祝一下,于是,可你也知道,二爷向来是不过生日的人,我想给他过个生日,可二爷发话了,大师你不来,他不过,这不,我只好给大师您打电话啦!”赵明远笑道。

电话这头,般若扬起出唇角,笑了:“赵明远,只怕这话不是他说的,是你说的吧?”

赵明远干笑一声。“大师,那您今晚来不?”

般若想了想,应道:“我会准时去!只是,他生日,我这边也没准备……”

“要准备什么呀!大师您来,二爷比谁都高兴!”

挂了电话后,赵明远又给霍遇白打了个电话,他道:“二爷,今儿是你的生日,今天大师还打电话给我问起这件事,说好歹找人聚聚,我一听这话,立刻就告诉她,说是咱们二爷从来不爱过生日,大师听了有些遗憾,我一想,觉得三十岁生日必须得过,因此,便按照大师的意思,把圈内的好友都聚齐了,大师也说好了今晚一起来,那么,二爷您看,您今晚有空过来吗?要是不来,哥几个就和大师一起玩玩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就在赵明远以为电话是否被不小心挂断的时候,霍遇白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地点。”

“得!”赵明远笑道:“老地方顶楼,你懂的。”

-

般若想了许久,也没想到送什么给霍遇白,毕竟,他这样的人,什么都不缺,想了一会,般若最终选定了一样礼物。到了那里,般若才发现到场的人并不多,现场来了七八个人,跟赵明远互动亲密,可见都是霍遇白的好友。

霍遇白也到了,他坐在众人中间,不唱歌不打闹,只是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显得有些疲惫。

见般若进门,他不经意地看向她,而后招招手。

般若坐在霍遇白边上后,才发现苏旖也来了。

到场的人或多或少见过般若,但不少人对她不了解,只知道是个算命的,有几个人对霍遇白找这样的女朋友很不解,尤其是在场还有不少苏旖从小的玩伴,说实在的,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在场大部分人都希望霍遇白和苏旖在一起,要知道苏家就这一个女儿,霍遇白如果和苏旖联姻,那带来的利益无法估量,对谁都有好处。

坐在般若对面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他长着一双丹凤眼,微微挑着眉,斜视着般若,而后哼了一声:

“遇白,你一直拒绝苏旖,看不上苏旖那样的,敢情是喜欢这样的?”

这人叫聂金新,追了苏旖很多年,奈何苏旖一心扑在霍遇白身上,可即便如此,见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嫌弃,他依旧觉得不是那个味儿,尤其坐在一旁的苏旖还满脸闷闷不乐,聂金新这话一出,现场就没人说话了,大家虽然接受不了般若,虽然都站苏旖,可是真这样说出来,落了霍遇白和般若的面子,这也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事情。

赵明远见气氛不对,立刻打哈哈,站起来敬酒:“来来来!今天二爷生日,大家来敬二爷一杯。”

大家挨个敬了酒,霍遇白全都干了,聂金新也站了起来,举杯对着霍遇白,他道:

“二爷,我敬你一杯,咱们兄弟感情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

说完这话,他在霍遇白杯子上碰了一下,而后先干为敬,可谁知霍遇白却久久没动,他一双深眸紧紧注视着聂金新,却什么话都不说,聂金新举着个空酒杯,手停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聂金新哪里不知道霍遇白是在下他的面子,他面子有些挂不住,眼看就要闹僵了。

这时,霍遇白瞥了他一眼,十分不以为然而又凉薄地开口:

“金新,般若是你嫂子,谁给你的胆子跟她这样说话。”

他并未动怒,只是语气低沉,这话也是狠狠打了聂金新的耳光,可聂金新听完后,却紧紧握住酒杯,而后对般若举杯道歉:“抱歉,嫂子,是我失礼了,你别放在心上。”

般若只看了一眼,却没说话,仿佛连让他蹦跶的机会都不给。

聂金新见状,比被霍遇白打脸还要尴尬。

一时间,气氛陡然冷了下来,大家见了,态度陡然热络起来,对般若再也不是爱理不睬的样子,倒是苏旖,在一旁安静地坐着,因为是不请自来的,没人敢随意搭理她。

苏旖见状,心里又把般若给恨上了。

她抿着红唇,似笑非笑地说:

“大家应该都知道,霍二爷的女朋友王小姐是个鼎鼎大名的算命先生!收费可贵着呢!你们这些人平日里总爱找算命先生算命,现在眼前有个现成的,还不抓紧了!省的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

这时一个男人举手问:“那就帮我算算吧!”

这男人叫庄靖南,是霍遇白处得还算不错的朋友,之前般若在霍老的寿宴上见过他。

庄靖南笑问:“大师,可以帮我算算吗?”

般若不想落了他的面子,便瞥了他一眼,而后道:

“我从你面相上可以看出,你三年前父母遇到车祸去世,家里只剩你一个后人。”

听了这话,在场的人都没了笑意,庄靖南的父母三年前意外去世,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如果般若是自己算出来的,那就未免太厉害了!

般若接着说道:“你今年运气一直不好,大约三个月前,你身上动了个小手术,这手术也就罢了,可因为你今年运气差,所以手术过程并不顺利,遇到不少麻烦,你子女宫隐隐发红,我从你面相上可以看出,你今年刚有了个孩子,性别应该是女孩,这是你第一个孩子,你为人不拘小节,想必在养育子女的过程中,出现过不少的差错吧?因为我看得出你女儿出生的前几个月身体并不好,偏弱,但是按照道理来说,你们全家身体都不该有什么问题才对。”

庄靖南听完,已经目瞪口呆,半晌才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难怪霍家一直尊称你为大师!”

在场有人不明所以。

赵明远笑着说:“大师,说他不拘小节那是好听的,其实这人最马大哈了!你说的没错,他家今年刚生了女儿,也是个女孩,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去看了,是个8斤重的大闺女!可谁知一个月以后,我们再去看,却发现他家闺女不仅没长,反而还瘦了,觉得很奇怪,一问,才知道,原来庄靖南自己和妻子两人一起带孩子,他不知道怎么冲奶粉,只是孩子刚出世在医院时,医生教过他,说一出生大概吃20毫升,他回来后一个多月,一直冲20毫升奶粉给孩子喝,后来他家孩子一直哭,夫妻俩一合计,说是不是饿的呢?庄靖南去网上一查,听网上人说,这孩子饭量越来越大,冲奶粉也要越冲越多,于是,庄靖南做了什么傻事呢?他居然加了50毫升的水在奶瓶里,但是奶粉一点没多,于是啊,他家孩子天天吃不饱,一直饿着,我们当时去看的时候,饿的眼眶都凹进去了,还好后来找霍老夫人看,才知道原因何在。”

庄靖南家庭特殊,父母去世后,他不放心把孩子给保姆带,加上家里经济上遇到点困难,就一直和妻子自己带孩子,赵明远说的也是实话,他和妻子都是新手父母,不会带孩子,人也傻,只知道加水,却不知道加奶粉,导致孩子一直吃不饱。

边上有人问道:“那动手术的事也是真的?”问话的这人和庄靖南不熟悉,又好奇般若算命到底准不准,因此追问。

庄靖南正要说话,只听赵明远大笑一声:“汪凯!你有所不知,这事是真的!就是不久前的事情,他当时腿不舒服,还是我和二爷带去医院的呢,而后医生说他关节处有积水,要马上动手术,本来也不是什么大手术,按理说,动完手术的人都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可他当晚却疼了一夜,一直嚎着,我们还奇怪呢,医院不是都有镇痛棒的吗?为什么还那么疼?于是,第二天医生查房我们就问医生,结果那医生来了以后,看了一眼,而后说‘哦,我镇痛棒忘记开了!’你说他倒霉不倒霉!”

听赵明远绘声绘色地讲完这件事,在场的人都笑个不停。

提前这件事,庄靖南就觉得腿上生疼,也不怪他,他对这事也不懂,还以为手术后那么疼是正常的呢,忍了一夜,第二天问了医生才知道,原来镇痛棒没开,难怪疼成那样,这也就算了,之后腿上的伤也一直出问题,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可以走路,当时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残废。

此时见般若这样说,他不由深深地瞥了般若一眼,别人都觉得般若配不上霍遇白,但他却觉得有个这样的老婆可不是一般的有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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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凯见般若果然很厉害,不由对霍遇白竖了个大拇指,夸道:

“二爷,你女朋友真厉害!”

说完,一脸期待地说:“大师,能不能帮我也算一卦。”

般若瞥了他一眼,笑道:“如果真要我算,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恭喜了!”

“恭喜?恭喜什么?”

汪凯一脸蒙圈的表情,他不解地问:

“我最近可没什么喜事啊!不仅如此,我最近可衰了,不瞒你说,我是二爷的大学室友,我家境普通,可比不上这些大少爷们。”

汪凯说这些话时没一点躲躲闪闪,实事求是、不卑不亢的态度让般若很欣赏。

汪凯道:“这不,我为了能跟女朋友结婚,准备了五六年,好不容易今年才在本市买了套二手房子,就这身上还有不少贷款呢,二爷也借了我五万,我最近穷都穷死了,可买这房子也不顺当,前几天房子漏水,我弄了很久才弄好,今天早上出门,我发现这房子的墙上又开始裂口了,应该说,我最近运气很差,大师,你肯定是算错了!”

般若笑道:“我从你面部可以看出,你近年运势平平,都不算太好,但过了今年九月份,你的运气便会开始转好,尤其是最近,我看你脸上财帛宫发红,而且有大紫的迹象,身上也散发着喜气,可见你最近要发一笔大财,而且这笔钱就在你的房子内。”

“发大财?”汪凯听了这话,一点没有往身上想,他开始怀疑般若是不是也是那种江湖骗子,毕竟天桥下的那些算命先生都是这样说的,什么要发财了但得花钱消灾!

汪凯开玩笑道:“我每天都做梦梦到自己中了五百万,可问题是我却从不买彩票。”

般若见他不信,也不急,她道:“总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汪凯见她语气肯定,不由满心疑惑。

这时,大家一起喝酒吃饭,表面上看,气氛很不错。

吃饭后又唱了一会歌,大家见天还早,又难得聚在一起,便提议去打麻将。

在场人多,凑局很容易,汪凯是普通的上班族,和这帮世家子弟不好比,便早早告辞:

“我先走了,否则明早迟到要扣全勤奖的。”

和大家告辞后,汪凯打车回家,他喝得醉醺醺的,女朋友见了,赶紧帮他洗漱一下,便让他上床休息,汪凯睡到半夜,忽然做了个梦,梦见自己买的二手房上的排风口可以打开,而后一堆堆金币不停从排风口掉落下来。

汪凯被这个梦给美到了,正想继续往下做梦,却被尿给憋醒了,汪凯急忙起来上厕所,谁知路过房顶那个独特的排风口时却忽然想起般若说的话,他连忙打开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开排风口的盖子,谁知,盖子一打开,一小袋东西从上面落了下来。

汪凯赶紧躲开,这才没被砸到,他打开一看,惊了一下,只见这里面全都是古钱币,有明清的,有元朝的,有六七十年代的……

不知怎的,他有一种感觉,这些钱币都是真的!

天哪!不会吧!他居然在家里找到这么多古钱币,这里面随便一个都值不少钱吧?

汪凯赶紧给霍遇白打了个电话,只听霍遇白沉声道:“先不要动它们,明早我过去看。”

这边,霍遇白正打着麻将,庄靖南听到汪凯的声音随口一问:“汪凯出什么事了?”

霍遇白出了张牌,而后淡淡地说:“在家里发现一袋古钱币,说是初步估计大概值一两百万。”

第135章 135

般若所算的事,全都应验,加上霍遇白的意思很明显,在场的朋友之前对般若明确表示不满的,此时也不再有敌意,反而对她和颜悦色,毕竟,谁都不想像聂金新一样被霍遇白冷待,而最终自己待不下去,提前离场了。

霍遇白的态度很明白,朋友可以不要,但这女人是要定了,庄靖南也不由在心里想,在场的这些朋友也太把自己当回事,真是给脸给多了,否则,为什么还给对二爷说三道四,从前二爷任他们插科打诨,是因为那些个女人没被他放在心上,他对她们根本无意,既然如此,跟自己无关的人当然就不必在意,可现在,这个女人不一样,庄靖南能够察觉到,霍遇白是对她真的用心了。

庄靖南见般若待在边上无聊,便有意拉她说话。

“般若,咱们二爷诱拐你的时候,你还没成年吧?”

般若看着他,笑容轻浅。“我们确立关系的时候,我已经拿到身份证了。”

“哎呦!我还以为咱二爷诱拐未成年少女呢!”庄靖南笑道,见霍遇白脸色不错,庄靖南趁机笑问:“都说找大师算命要排队,咱们这样的关系,二爷,应该可以插队吧?”

霍遇白冷哼一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还需要算?”

“当然!怎么不需要!我最近霉运连连,正巧叫大师给我改改运!”

“我的意思是,你还有算的必要吗?”霍遇白无情说道。

众人大笑,庄靖南闻言一滞,立刻不满地说:

“二爷!可不带这样的!不管怎么说,咱们兄弟一场,你可得紧着我来。”

霍遇白轻哼一声,边伸手抓牌边说:“我不当家!”

“不当家,这是啥意思?”庄靖南简直眼珠子都要调出来了,堂堂霍二爷,说自己不当家的时候,这一脸自豪的表情,是为哪般?“二爷,不是吧?堂堂一家之主,连个决策权都没有?”

“没办法。”霍遇白理所当然地沉声道:“我惧内。”

庄靖南仰天咬牙,他终于知道什么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

庄靖南不理会他,强行递了张名片给般若,笑道:

“大师啊!那啥,改天帮我调下风水,帮我改改运!行不?”

般若乐意给他面前,欣然应道:“当然。”

“那改运以后我能不能赚到大钱?能不能像赵明远那样走对路?”

庄靖南别的不说,只要能跟赵明远一样就满意了,毕竟,赵明远原先那生意都要倒闭了,却因为般若一点拨,从而把事业移去北方,现在据说都在业界占一席之地了。

赵明远听了这话,咧嘴乐了。“靖南,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大师的关系哪是你能比的?”

“哼!别得意!我迟早比得过你。”说完,笑嘻嘻问般若:“是吧,嫂子?”

般若乐了,这庄靖南的性格真有趣,人也没有世家子弟的坏习气,她点点头,带着笑意淡淡地道:“嗯。”

这话说的赵明远一脸不乐意。

几人很开心地聊着天,倒是苏旖坐在霍遇白的对面,看着大家都跟般若打成一团,心里实在不是滋味。

霍遇白过生日,她听说以后,主动要来,可来了,见霍遇白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她心里又不是滋味,她这样骄傲的人,可他连看她一眼都嫌费事,她当真在他心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苏旖想说话想插嘴,却不想自找难看,刚才因为算命那事,霍遇白已经把聂金新撵走了,她不想也被人撵,但是不走坐在这里又有什么意思呢?这男人连看都不曾正眼看她,他一直把目光给了身边的般若,却对自己弃若敝屣,苏旖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握住,那样情深的目光,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的目光柔软的吓人,只是,她希望是在看她。

-

这时,霍遇白慢条斯理地抓起一张牌,而后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问般若:

“算算看,我该出哪张?”

般若对打麻将是一窍不通,她也没想到霍遇白会打,总觉得他这样的人应该研究诗文才对,打麻将这样的事,跟他的气质完全不搭,然而当他坐下后,般若又觉得这人连打麻将也别有一番风韵。

般若想了想,如实说:“我看不懂!”

“没事,凭你的直觉。”

般若犯难了,叫她算命行,可这算牌,她可真是说不准。

“二饼?”她眼带询问。

“二饼?”庄靖南还没等霍遇白说话,就把牌一推,而后激动地喊道:“二饼拿来!我胡了!二爷,你输我八千,快把钱给我!”

霍遇白看了般若一眼,而后低着头把钱数给他。

新的一局,霍遇白抓了几把牌,而后抓起一张牌,又问:“出哪张?”

上一把害他输钱,般若有些过意不去,想着,她认真地说:“三条吧!”

“三条?我就等这张呢!我胡了!”赵明远笑嘻嘻地推了牌,他看向般若,喜道:“大师!还是你疼我!我本来想着你坐我边上实在不保险,万一你把我的牌透露给二爷该怎么办!现在一看,我实在是多虑了,原本我还想着,大师是不是万能的,是不是什么都厉害!现在看来,就这打牌一项,你就不行!”

连连惨败,般若不信邪了,下一局,霍遇白又问她,她随口说了句:“五万!”

“五万?我胡了!”苏旖面无表情地推倒牌,而后冷眼看向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