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见亮,她就一个人晃悠出了门,她没给任何人打招呼,反正,在骜老夫人眼里,她就是个红颜祸水,家里也没其他的主人,公公远在澳洲做生意,凌云宵算不得骜家人,从身份上讲,她自己的地位都比她高,毕竟,她是情份,而她目前的身份是骜家真正意义上的媳妇儿。
去街上晃悠了大半天,这才去了官方派出所,进去时,一屋子的警察全都在忙碌。
她望着这儿的一草一木,对往昔的依恋油然而生,毕竟,她曾在这儿办过一年的公。
视线落到了办公室门口的那株杜鹃花树上,杜鹃花还没开,树枝头积满了薄薄的瑞雪。
“喂,姑娘,别去碰它,就让积雪呆在枝头,很漂亮的。”
回首,就看到了忙忙碌碌从身边经过的一名警察冲着她盈盈直笑,还叮嘱着她,男人面孔很生,乍一看几乎没一个认识的了,五年毕竟不是一段短暂的岁月,足可以旧貌换新颜。
“喂,姑娘,你有事儿吗?”
一名警察询问。
“呃!”勒个,她来这儿要找谁,思了片刻,终于想到了一个名字。
“我找薄唇,他…在吗?”也不知道薄唇那娃调走没有。
“噢,你是薄唇哥的女朋友啊?”几名警察恍然大悟,笑得极其暖昧,把她迎进了屋子,热情地将她推进了大厅隔壁的办公室。
“他在里面,去吧。”
“不是,勒个…”
她不是薄唇的女朋友啊,她只是薄唇曾经的女上司而已。
“喂,找谁?”
身姿威武,长得高高壮壮的年轻小伙,正拿着水杯在热水器里接水,见有人进来,拧眉轻问。
“薄…薄唇。”
男人扬首,在看到眼前熟悉的女人时,一时间反应过来,紧急着,就大笑着放下水杯向她直奔而来,张开双臂搂住了她,把她搂得很紧。
她们曾是同一个战壕的战友,曾经生死与共,纯纯的铁哥们儿那种友谊。
“谷姐…我好想你啊!”
“你一消失就是整整五年,五年啊!你说你有多狠心。”
“为了工作没办法嘛。”
“喂,谷姐,你这人真没心没肺嗯,你自己过逍遥日子去了,就把哥们儿忘了?”薄唇开始数落着哥们儿。
“薄兄弟,你不知,这五年,我可是去做卧底了,黑道势力瓦解,所以,我重新归队。”
当然,她只是胡诌,因为,她不想告诉薄唇实际的情况,事实上,五年前,因一起爆炸事件,她早就被警方除名了,也许是某人干的,但是,她没有证据,所以不能乱说。
“真的吗?”薄唇又惊又喜,能重新与她一起并肩工作,他求之不得。
“真的啊。”
“太好了。”薄唇扯着她胳膊儿,来至办公大厅,冲着一屋子属下道:“兄弟们,这是我以前的老上司谷姐,重新归队,但愿她重振雄威,大家鼓掌欢迎。”
即时,一阵响亮的巴掌声儿如雷贯耳。
被大家这样一欢迎,樱诺的脸红了一个通透,她嗔了薄唇一眼,将薄兄弟拉至旁边,悄声耳语:“薄唇,太过了,我开笑的,姐今儿找你有事,借一步说话。”
“兄弟们拜一会,哥与姐有话要说。”
薄唇与樱诺便走出了派出所办公大厅,在杜鹃花树旁,樱诺不想与他拐弯抹角,单刀直入。
“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个人,可以吗?”
“当然,姐的事儿就是兄弟的事儿,弟为了姐可以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薄唇拍着胸口保证着,仿若他铁定会为了樱诺赴汤蹈火,肝脑涂地,死而后遗。
“帮我查一下这个人,我想要他近一月的行踪。”
她拿出一张照片,太阳出来了,杜鹃花树上的冬雪渐渐融化,那阳光照在了樱诺指尖的照片上,照片上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装束更显冷酷,而他那双深邃如老鹰一般的眼眸犀利的让薄唇瞬间停止呼吸。
妈呀,薄唇在心里暗呼了三声儿,这是何等大人物啊!由于身在警界混,又因为这人是Z市走出去的精英之一,所以,他肯定认识,在他回Z市视察工作时,曾经做过他一夜的随从保镖,他认识他,但,他不一定对自己有印象。
“谷姐,你干脆杀了我吧。”他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去招惹他啊,除非他不想在警界混了,人家轻松动一根手指头,他小小的一个薄唇就只能薄身大海去喂鲨鱼。
瞧这哥们儿,刚才还说愿意为她死而后遗,看来,誓言只是经不起考验的一句废话而已。
“咋了,怕他了?”
“肯定怕啊。”光是听着他响当当的名号,心儿就跳如雷鼓,说他没出息也行,不过,他经过了五年的努力,才刚提了干,他不想因这件事情而埋没前程啊。
“他现在是我老公。”
老公?WHY?妈妈的,这谷樱诺也太有通天的本领了,五年前,他们共事时,薄唇就知道她身后有一尊大佛,军区退居二线的总司令谷天鹏,要不然,凭她年纪轻轻咋可能一进所,就让她带他,她还不是正规军校毕业的,不过是后期考上的公务员而已。
现在又来了一个这么大身份的老公。
“哎哟,谷姐,你真是好命啊!你查他干啥啊?难道咱们领导有外遇了?”
“姐儿啊,现在的干部在外面有时应酬也是正常的嘛。”
“滚蛋。”
果然,这货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整个就一张视利嘴脸。
“查不查?”
“当然查。”
如果是查他有外遇,是两口子闹别扭就不一样了,他愿意为谷姐效犬马之劳。
“听着哈,不能让任何知道我与他的关系。”
她离开时厉声嘱咐。
薄唇就搞不懂了,即然都是两口子了,咱不能向外透露啊,这不是好事儿一桩嘛,不过,也正常,因为,谷姐要他查的是小三嘛,他肯定不会给小三说谷姐查大人物的事儿。
他与那小三又不认识,至少,他与谷姐还有一年的并肩情意。
樱诺走出派出所,觉得自己没地儿去,转了两圈儿就回了谷家,谷家的庭院清风雅静,院子里吹绕着缠绵悱恻的风儿,樱诺问了吴妈,才知道外公在露天阳台上晒太阳。
她走过去时,看到谷到鹏坐在一把轮椅上,膝盖以上披了一张薄薄的毯子,低着头正在看着手上的一本《三国演义》,看得渐然忘我,津津有味,两鬓的银发在阳光的映衬下,看起来更雪白了。
“外公。”清脆甜腻腻一声叫喊,让老爷子放下了手中的小说,抬眼,外孙女儿唇间的笑意立即就感染了他。
“诺儿,回来了看外公了。”
“嗯,外公,听说这两天你咳嗽得厉害,我特意买了一些雪梨与冰糖,已经交给吴妈,让她给你熬雪梨汤喝。”
“嗯,这两天嗓子干干的,挺难受的。”
“多喝一点开水,润润肺。”
就在这时,一身长裙及地,神彩飞奕,嘴角弥漫着漂亮笑容,姿态优雅的谷芬芳端着一杯普洱从屋子里走出。
“哎呀,樱诺来了,爸,听说樱诺来了,我已让吴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等会儿,你就用了晚饭再走。”
“谢谢姨妈。”樱诺从她指尖端过荼杯,双手恭敬地递到了老爷子手上。
谷芬芳没想樱诺会有此举动,眼神儿闪了闪,继续笑道:“樱诺啊,你嫁入了骜家,今后就富贵了,骜老夫人可是Z市出了名的刁钻之人,今后,她如果说什么难听的话,你最好别给你一般见识。”
言下之意是说,谷樱诺,你根本配不起人家骜煌,骜老夫人狠着呢,今后,有你好日子过。
“嗯,谢谢姨妈教诲,不过,不劳姨妈操心,樱诺自有分寸。”三言两语把她撇走十万八千里。
“外公,起风了,你有鼻炎,不能吹风,我抚你进去吧。”
“好。”对于女儿与外孙女儿之间的战争,谷天鹏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因为,上一次,樱诺与骜煌大闹馨予婚礼,芬芳肯定心里有气,说几句就出气了,今后,她们就能和平共处了,他老了,老人情感最脆弱,家和万事兴,所以,他任由着她们拌几句嘴,任由着樱诺将他搀抚着进屋。
安顿好了老爷子,樱诺刚阖上房门,就听到走廊上一阵噼哩啪啦的金属厮磨到地面发出的清脆声音由远而近飘来。
故意把步伐踩得这么重,不用想也知道是某没素质教养的女人了。
“樱诺,其实,何必呢?”
“我只是好心劝说你而已,我是你姨妈,从小你就是一个有娘生没妈管的孩子,我是你姨妈,劝说一下你,只是怕你在骜家受委屈,我没别的意思。”
谷芬芳走在前面,身后跟着那个她疼入心魂的心肝宝贝儿——谷馨予。
“你的好心,我领了。”冷然一笑,她淡然地回。
好心?谷芬芳可会有好心?
从小到大,但凡她有一点比谷馨予出色,她就想办法恶整她,上中学时,她有一次考试比谷馨予高,她就直接让司机不要去接她放学,而谷馨予更过份,居然将一瓶番茄汁涂抹到了她的脸上,好几个男生压着她,谷馨予就只管涂抹,还把她拉进了教室,让班上的同学嘲笑她。
“不好意思,姨妈,我老公还在家等着我,借过。”
她故意在谷馨予面前秀恩爱,越过谷芬芳的时候,还故意昂着头,不可一世的样子终于激怒了谷馨予。
伸手狠狠地抓住了她的头发,谷馨予阴冷地笑着:“我妈给你说话,你就是这种态度吗?”
樱诺想要反击,余光却忽然瞟到了身侧的房门微微开了一条缝,估计外公应该是起来偷听她们在说什么,然后,她故意尖着嗓子大喊:“不要打我,不要抓我头发,妹妹,姨妈,我错了,我再也不会去打扰你们,上次去扰乱妹妹的婚礼,是我的错,我给你们磕头,你们放过我吧,呜呜。”
还故意挤出两滴眼泪水。
谷芬芳神情一僵,她何等聪明,知道上当,但她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听到身后一记冷厉的斥喝声袭来:“芬芳,你跟我进来一下。”
“爸。”谷芬芳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白了樱诺一眼,小声嘀咕一句:“等会再找你算债。”
然后,就踩着高跟鞋风风火火赶去听候老爷子的训斥了。
“不准走。”
谷馨予还想与樱诺恋战,然而,樱诺冲着她摆了摆手:“姐今儿有要事在身,改日再拜访,拜拜。”
谷馨予气得七窃生烟,正想一个巴掌甩过去,没想吃了太多次亏,樱诺早有准备,她伸手牢牢接住了谷馨予挥过来的手臂。
盯着谷馨予的眼光如一柄涂了毒的利箭。
“过去的谷樱诺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重生的谷樱诺。今后,你若胆敢再针对我,我定对你不客气。”
语毕,狠狠一挥,柔弱的谷馨予被她挥出去老远,差一点跌到了地面。
“管好你自己,不要再来招惹,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狠狠地语毕,转身愤恨地离开,要不是这幢别墅还有外公在,她根本不屑再跨进谷家大门一步。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罩灯,淡淡柔柔的灯光倾泄在屋子里,那光线照不亮谷天鹏黑沉的眼睛,他坐在贵妃椅上一语不发,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眉间刻痕拧得更深,一条一条,看起来非常清晰。
“爸。”
谷芬芳站在他面前已经有好几分钟了,对于刚才的事情,她也有些胆战心惊。
“这些年来,几乎就只你一个留在我身边,当年,我选择了你妈,赶走了丁雪柔,雪雁本身没有错,如果当初,我留的是丁雪柔母女,芬芳,现在受苦的不是馨予,你们都是我的女儿,我不想偏袒任何一个,樱诺是一个乖女孩,她已经受太多苦了,许多事,我不说,并不代表我心里不明了,从小到大,即便是我将她迎接回谷家,你们没一个善待,在你们心中,除了财产后,还有没有一点属于人世间正常的亲情。她的母亲雪雁,与你身体里都流着我的血,你就不念一点手足么?”
明也打,暗也打,这么多年,许多事,他只是装着不知道,只是想维持一下天下太平,谷芬芳的脾气他自个儿心里最清楚,个性要强,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她不喜欢樱诺,从小就岐视那孩子,他看着实在是心疼,怎奈何她母样雪雁不争气,生下她后踪迹全无,也不知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人世?
“如果今后再这样,你们一家就搬出去住吧。”
“爸…我…”想到时机不够成熟,谷芬芳只得委屈求全。
“我错了,今后,我会与樱诺好好相处的。”
“这是最后一次。”
老爷子下了最后通谍令。
“嗯。”
谷芬芳为了能谋夺老爷子的全部财产,不得不假意应承下来,反正,老爷子最近身体差得很,如果他一口气缓不过来,她就如古代逝世帝王身边的皇太子,要怎么样还不是她说了算。
樱诺哼着小曲儿走出谷家,站在一口枯井旁边,等着公交车儿,忽然,一辆大红的悍马冲过来,嘎止一声就停靠在了她脚边。
“樱诺。”
男人熟悉的嗓音刺破她耳膜。
回头,视野里果然就出现了某渣男帅气的身姿。
别开脸,她不想搭理这号人物了,曾经,她为他痛不欲生,现在才知道,不过是一替身而已,她爱的根本不是他。
“樱诺,别走,我问你一点事。”
乍然见到她,男人有恍如隔世之感,曾经,他以为自己对这女人没感情,直到签下离婚协议书那日,他才发现,原来在这场利用的游戏中,他早失了心,机关算尽,千算万算,他都没有算到自己会爱上她。
她很漂亮,无可厚非,可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她很有风情,但,这些都不是他爱她的理由,也许,爱一个人是没有任何现由可言的,爱就是爱了,非常简单,这一个月以来,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就会想着他们的从前,度过的许多快乐时光。
当初为了生意能一帆风顺,自然也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强大的背景,他找上了人生一片空白的谷樱诺,他觉得她没谷馨予那么复杂,结了婚,只有他事业起步了稳固发展了,他想甩就甩,而谷馨予则不行,这是当初他选择樱诺最大的原因。
多少次,她倚在门框处,张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候他的归来,回来后,她就为他拿拖鞋,脱衣,为他洗脸,甚至洗脚,侍候他一日三餐,荼荼水水,所以,他才会不知不觉沉沦在她的柔情里,一发不可收拾,等他醒悟时已经晚了。
怕她挣扎,拽住她一条手臂,将她拉到一棵高大的槐树下,风儿轻轻一吹,槐树枝头的白扫飘落,刷过她肩头再飘落地面。
“你真的…与他办证儿了?”
“当然,这种事怎么能假呢。”
见她说得云淡风清,郁梵愤怒地嘶吼出声:“谷樱诺,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亏他这段时是还一直与馨予闹着别扭,一心做着破镜重圆的美梦。
“我咋没心没肺了?”
“你…你…难道你不知道我心里一直都想着你吗?”
说这种话脸不红心不跳,这渣男,亏他还说得出口。
“郁先生,提醒你了一下,你都结婚了。”
“是结了,我是被逼的,樱诺,我心里爱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标准的賊喊作贼。
这什么世道,背叛了人家,与别人结婚了,如今,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狂喊,他爱的那个女人永远是她。
“得了吧,我们之间不谈爱,谈爱太俗气了,郁梵,你一直都知道我心中的那个人不是你吧?”
闻言,男人的脸刷地一片惨白,抖瑟着唇瓣:“你什么意思?”
“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我爱的人不是你,我爱的是骜煌。”
“不…你是疯了吧。”
“没疯,清醒着呢。”冲着他阴阳怪气笑开。
“我把一切献给了你,你却背叛了我,最初,我为你痛不欲生,甚至差一点患上忧郁症,可是,如今,想想多傻,你之于我,不过就是一陌生人而已。”
陌生人三个字蛰痛了他的心,拳头捏得格格作响。
一切奉献给了他,听了这话,他笑了,笑得冷妄而痛心,一拳砸到了树杆上,吓跑了一群在树上栖息的小鸟。
他红着眼眶嘶吼:“你的第一次并非给了我。”
她捅他一刀,他也要还一刀,这样才算公平,第一次不是给了他,那给了谁,笑容僵在了樱诺唇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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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真相引爆!(爆高潮!)
瞬间,樱诺的脸白到没一丝的血色,恐怕她是世间最笨,最无助糊涂的女人,她连自己的第一次都不知道给了谁?
“不要表现出那么大义凛然,不要以为你把一切都奉献给我了,事实上,骜煌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我不过只是捡了个破烂货而已。”
‘啪’,樱诺气得脸色发青,伸手就煽了他一个冷狠的巴掌,这男人的嘴巴涂了毒,让她如万箭穿心一般难受。
这已经是男人不知第几次被她煽耳光了,想着她已经是别人的妻了,想着她与骜煌一起,穿着华丽的衣服来骚扰他的婚礼,他就心痛难当,扣住她的手臂,他恶狠狠地质问:“谷樱诺,你不要脸,三翻五次打我,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么?”
“喜欢?”不期然樱诺笑开:“你有真心喜过我么?除了利用,你可曾真心来疼惜,我怀孕之时,你是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彻夜不归,别人唆使小姨将我推入楼梯,你不但不加追究,反而还跑到医院责怨我。”
这是一个惊人事实,他根本都不知道她是被人推下楼梯摔流产的,而这人除了谷馨予以外,再没其它的男人,他好后悔当初的武断,听到她流产了,那时,正巧她在跟他闹离婚,他不分青红皂白,跑到医院愤怒地质问,他气她不要她们的孩子真想撕服她,却不曾真相却是这样的痛人心扉,原来,不是她不要,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如果她还怀着他的孩子,至少,他觉得破镜重圆也会有几分希望,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