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啊,快往往我身上堆雪,我要变成一个雪人。”小萝卜着急地喊道。

杜九言就将雪往她身上黏,小萝卜呸呸吐着雪,站在雪堆里笑的前俯后仰。

巷子口,桂王靠在墙上,低着头用脚尖画圈,嘴里咕哝着,“幼稚!”

啪!

一个雪球砸他脑门上,他嗷地一声跳起来,指着杜九言,“你无聊。”

杜九言接着挫雪球。

“哼!”桂王抄起一把,就还击了回去,杜九言避开,随即又来个雪球,两个人就一个巷子里,一个巷子外,雪球乱飞。

小萝卜趴在雪堆后面不停的搓雪球,“爹,打他的脸。”

“爹啊,这一次特别大,一定要打中他的脑袋。”

“爹好厉害,我也来。”

桂王大吼一声,“丢不丢人,两个人欺负我一个。”他说着冲了过去,抱起雪堆扑到杜九言身上。

杜九言被扑了一头脸的雪,小萝卜一下子扑倒桂王,将雪球丢他衣领。

桂王被冰的嘶嘶吸着气,小萝卜哈哈笑着。

“小兔崽子。”桂王翻过来追他,小萝卜骨碌骨碌滚的老远。

杜九言拂开雪,爬起来抄了一铲子雪盖在桂王脸上。

“杜九言!”桂王起来拼命甩头,杜九言蹲在一边噗嗤笑了起来,道:“王爷,你就差一身狗毛了。”

桂王气的瞪眼,起来拍着衣服,“无聊,我走了!”

说着,就气呼呼大步出了巷子,走着走着绷着的嘴角却徐徐勾了起来,越翘越高…

“幼稚!”桂王大步走着,顾青山提着两袋子东西迎过来,“爷您走了啊,那东西怎么办?”

“丢巷子里去,让他们自己捡!”还说他是狗,“刁猪!”

顾青山哦了一声,打量着桂王,“爷…你掉雪坑了,怎么一头一脸都是雪。”

桂王不理他,大步走了。

顾青山跑去巷子口,吆喝了一声,“小萝卜,你的零嘴。”然后放了东西,掉头就跑了。

“爹啊,王爷今天好大方啊。”小萝卜像只老鼠似的,拖着两袋子零嘴回来,杜九言过来接着,道:“嗯,不能辜负王爷好意,多吃点。”

小萝卜嘻嘻笑着点头。

“这么多吃的。”窦荣兴跑出来帮忙拎,又看着杜九言,“九哥,马上就要升堂了,你不出去走动了?任阁老拒绝你了,你就去找鲁阁老试试啊。”

杜九言道:“不着急,不还有一天吗。”

窦荣兴哦了一声,左右看看,“你们刚才和谁说话?”

“一只小妖精。”杜九言说着进了院子,“快进来,这个天我们躲在房里吃零嘴最舒服了。”

妖精?窦荣兴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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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以前和当下的剧情,开将来剧情的脑洞,写人物篇都可以。

自由发挥。

第204章 贺成疑惑(一)

贺成上午受到钱侍郎斥责,老老实实借了顺天府的班房,将判词重写,卷宗整理一遍,收拾好送去了刑部。

钱侍郎接了卷宗,打开一页一页翻着,忽然,从卷宗里掉了两封信出来。

他开了信看过内容,顿时面露喜色,又迅速拆开另外一封,越看越是高兴,匆匆收拾了卷宗去找上峰。

第二日早朝,连珠炮似的八封弹劾任延辉的奏折,呈到赵煜手中。

“圣上,李执是任阁老的门生,所以他坚持重判,并非是出于律法的公正和他所谓的大局考量,而是护短。”

“两封信,皆是出自任阁老亲笔书写,可见他对李执这个门生的满意。由此可见,任阁老在此案件上,所有评断都是有失偏颇。”

“胡言乱语。”任延辉出列,冷声道:“李执是我同乡后生,遇到难题心中苦闷,写信给我纾解心情,我作为长辈给他宽慰开解,没有不妥。”

“对于此案,我毫无私心,更不存在护短一说。”

两方一个早晨都在争论此事,赵煜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坐在下面的安国公。

安国公是三朝元老,他年轻时跟随仁宗攻打楼兰,遭到对方伏击,两万兵马全军覆没。仁宗当时身受重伤,当时年仅二十岁的安公国独自将他背了出来。

听说没有水喝的时候,是他放血割肉喂的仁宗。

等到援军找到他们的时候,仁宗还活着但安国公却已奄奄一息。但好在,最后仁宗和他都活着回到京城,仁宗感念他功劳,将当时只是忠义伯的秦府,升为安国公府,授世袭罔替丹书铁券。

安国公也成为了仁宗的左膀右臂。后来仁宗离世,穆宗继位,安国公又辅佐新主鞍前马后,劳苦功高。

犹记得当年太后生赵煜难产,恰巧安国公的长媳也同一天生产也是难产,家中来报了几回,安国公依旧守在宫门外,索性太后安稳诞下赵煜。

但不幸的是,安国公长媳却一尸两命。

虽是儿媳,但安国公忠君之心令穆宗很感动,亲自加封了他太子太师之职。

但安国公为人低调,脾气又好,所以,他一直充当鲁章之和任延辉的磨心,只要他出面,两方无论闹的多么凶,多少都会给他面子。

“各位,各位。”安国公今年六十五,但因习武所以精神很好,说话底气十足,他抬着手拉架地道:“就一个案子,明天这不就是三司会审了吗,到时候,有什么公堂上辩个高下如何。”

“现在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你们说是不是?”安国公笑着道。

钱侍郎拱手,任延辉道:“国公爷说的是。案子的事还是公堂说妥当。”

赵煜松了口气,含笑道:“此事就不要再提了。”便换了话题。

任延辉从金銮殿退出来,他放在刑部的官员立刻跟着他去了班房,低声回道:“阁老,此事下臣查过了,信是夹在宝庆县令贺成送来的卷宗中。”

“贺成?他是什么来路。”任延辉问道。

来人回道:“没什么来路,七品县令换了四个地方,虽年年都是优,但依旧升迁无望。”

“这么说,他打算用这个案子来投诚鲁章之?”任延辉冷笑一声,道:“看来是觉得本官不如鲁章之啊。”

任延辉看了看时间,拂袖道:“找人去警告一番,他区区一个县令,本官想捏死他,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话落,便带着常随往家去,到家门口家中小厮奉上了一封信,“老爷,刚才有人丢了一封信进来。”

“嗯。”任延辉边走边看信,扫了几眼,忽然停住了步子,目露寒光。

他常随问道:“大人,是什么信?”

“看来,今天卷宗里的两封信,只是给提个醒,真正的在这里!好,好的很!”

“如此看来,马玉娘当真留不得!”对方捏着他受贿的信件,马玉娘又是李执的原配。这几年马玉娘和李执关系不好,但是以前夫妻二人也曾恩爱过的。

马玉娘知道的事情,不会少。

贺成下午再去吏部,钱侍郎破天荒请他落座,书吏上了茶,钱侍郎道:“阁老对你今日所写卷宗很满意。”

“多谢大人提携。”贺成不清楚钱侍郎什么意思,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还是懂的,“下官一定再接再厉。”

钱侍郎很满意,颔首道:“不过,判词还是不行。你既想早点结案,轻判马玉娘,那么判词就应该着重在两人婚内虐暴和李执人品败坏的点上,而不是继续批判马氏。”

贺成突然抬头看着钱侍郎,脑子懵了一下,这才真正明白了钱侍郎的意思。

阁老,是指鲁阁老。

鲁阁老夸他,就表示他可以进鲁阁老门下。但鲁阁老主张的却是轻判马氏…所以,钱侍郎才提醒他,让他将判词重点改掉。

怎么会这样?

贺成从刑部退出来,一路都在想这个。

哪里出了问题,让鲁阁老突然看中他这个微不足道的知县?

他的判词改不改,如果改,那他岂不是自打了脸,如果不改,那他是不是就此得罪了鲁阁老?

“这事…怎么这么蹊跷?”贺成想不明白。

贺成恍恍惚惚找了间茶馆坐下来,等他同窗前来。

就听到茶馆里,许多人也在低低议论马玉娘的案子。

“这案子没戏,人总归是杀了啊。自古以来,还从来没有哪个杀人犯,因为可怜被轻判的。”

“岂止是轻判,简直就是免刑啊。宝庆来的那个杜讼师写的诉状上,请求定罪三十鞭子赔十两银子。”

“这不可能,有罪就是有罪,十两银子,打死一头牛也不止这么判吧。”

“那也不一定,在这京中,什么事都有可能。”

众人议论的热火朝天,贺成低头喝茶,没有想到京城的百姓对此案也这么关注。

笞三十,赔银十两。这简直是荒谬至极,也就杜九言那种狂妄的人才会提出这种诉求。

“现在怎么办?”贺成心里既犹豫又暴躁,要是以前,鲁阁老愿意收他,他求之不得,等于抱上了一棵大树,让他跟着牵马他都愿意。可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不想站在鲁阁老这边。

为了自己能赢,居然连律法都不顾了。

“都是杜九言。”贺成气愤不已,若非她要翻案,若非她提出这种匪夷所思的判罚,他们也不用来京城。

难道…鲁阁老是故意的?

表面上对他示好,显露出想要收他做门人的意思,但实际上,是想让他改变判词?如果他的判词改了,鲁阁老想赢任阁老肯定易如反掌。

想到这里,贺成再也坐不住了…作为一个官员,他必须坚守自己的原则,决不能委屈求全,来扭曲和改变自己的观念。

律法就是律法,容不得半点有私。

一介妇人杀了朝廷命官,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轻饶。这件事那么多人关注,如果真的轻判了,以后这世上所有的女人会认为,她们可以不以夫为天,可以随意打骂甚至虐杀夫君。

“不可以。”贺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快步出了茶馆,去了大理寺拜见吴大人。

吴大人是任延辉的同科,两人同进同出关系很好。明天三司会审,吴大人也会亲自上堂,他一定要提醒吴大人,“大人,方才下官去刑部,钱侍郎让下官将判词改了,下官越想越不对,所以立刻赶来这里,和大人您回禀此事。”

吴大人就看着他,眉梢略挑了挑,“贺大人为何不遵从钱侍郎的意思呢。”这个贺成,区区一个县令,居然敢两头跑,这边夹着任阁老的书信投诚钱侍郎,转头又将钱侍郎卖了。

“下官认为,律法是铁面无私的,绝不是谁可怜就同情谁。所以,下官才拒绝钱侍郎,不想随波逐流,丢失信念和为官底线。”贺成道。

吴大人微微颔首,道:“此事,本官知道了。你先回去该怎么做,还怎么做。”

贺成看了一眼吴大人,心头莫名的跳了一下…吴大人的态度不对啊,好像并不高兴。

吴大人看着离开的贺成气怒不已,摔了手中的笔,道:“一个小小县令,还想踩着两位阁老出头?”

此刻,今日值班的鲁章之正低头在看卷宗奏疏,任延辉负手进来,在自己的位置后面坐下来,扫了眼鲁章之,“鲁阁老,辛苦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人臣子何来辛苦。”鲁章之放了笔喝茶,“任阁老没为自己的好门生运作。人死虽如灯灭,可做过的事却不会消失,你的好门生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

丢到院子里的李执写给他的信,果然是鲁章之让人做的。信中附言写着孝敬的钱财,虽只有一封,但若拿出来,足以让他摘不清。

事情是小事,但惹上的骚却是真是骚。

“鲁阁老好手段,从一件微不足道的案子,都能扯出这么多事,又是告密又是弹劾如今还威胁了。”说着,似笑非笑道:“这里没外人,你想怎么样,就直说吧。”

鲁阁老挑眉,对任延辉退让的态度露出戒备,案子没上堂,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告密,弹劾,威胁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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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堂审意外(二)

“本官做事向来公私分明。说本官想怎么样,实乃小人之心度君之腹。”鲁阁老起身道:“忙到现在还没吃饭,任阁老辛苦了。”

话落,就走了。

任延辉靠在椅子上,面露疑惑。鲁阁老的态度很微妙…

“大人。”他的门客进来,到他身边来低声回道:“宝庆贺成,刚才从被人打了。”

任延辉一怔,“什么人打的?在何处被打?”

“他刚从大理寺吴大人那边出来,过侧门外巷子的时候,被人兜头套了黑布袋。被人发现的时候,正躺在雪地里。”

“送去医馆了,伤的不重,但是一张脸肿的面目全非。”

从大理寺出来被人打了?任延辉问道:“吴大人如何说。”

门客就将吴大人的话转述了一遍,任延辉道:“好机会。让吴大人速速写奏疏,将此事呈禀圣上知晓,一定要写清楚钱侍郎让贺成改判词的事。”

“可是大人,那贺成还将您的信给了钱侍郎,这会不会是鲁阁老的局?”

任延辉冷笑一声,“不管什么局,圣上都不会相信的。”他就将计就计,将此事推倒鲁阁老。

“也不是冤枉他们,此事必然和鲁阁老有关。”

门客应是去通知吴大人,吴大人立刻进宫请奏。

贺成又疼又气,直到现在他都像在云里雾里。

但此事却因为贺成是马玉娘案子的主审县令,而引起了轩然大波。

“此事很有可能是鲁阁老那边的人做的。听说钱侍郎让他改判词,但贺成不同意,转头就去大理寺和吴大人说了此事。”

“所以,钱侍郎气不过找人打贺成?”

“钱侍郎一个文官,应该不会做这种事吧?”

“谁知道呢,听说为了这个案子,当时钱侍郎和吴大人在金銮殿上吵的不可开交,还是安国公调和的。这事看着不相干,但是这背后还有一件大家不知道的事。死者李执,是任阁老的门生,听说很受任阁老的重视,再过个几年就要调任回京了。”

“原来如此,我就说一个案子何至于让两位阁老如此重视。”

众人议论纷纷,贺成顶着黑紫的眼圈,浮肿的面颊,像泡发的紫薯馒头一样,进了宫。

他一进去就傻了眼。

刑部钱侍郎和大理寺卿吴大人都在,很显然两个人刚刚在吵架。

他顿时感觉不妙。

进去,战战兢兢参拜,他头也不敢抬,就听赵煜问道:“你就是宝庆县令贺成?”

“微臣正是。”贺成回道。

赵煜很不喜贺成,此人两面三刀,左右逢源,“钱侍郎逼迫你修改判词?”

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来,他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的。”

赵煜的面色顿时冷了几分,看向钱侍郎。

钱侍郎不急不慌,回道:“圣上,微臣只是让他修改判词,并非是改。昨天微臣也曾他修改过一次。此人能力极差,几句判词也写的模棱两可,词不达意。”

“想必,他写判词的能力差,理解能力也不大好,所以才领会错了微臣的意思。”

贺成快要跪不住了…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堂堂进士出身,岂能领会不到你简短几句话的意思。”吴大人道:“你如此说,不过是想推脱打人的事实。”

钱侍郎侧目看着吴大人,正要说话,赵煜咳嗽了一声,愠怒道:“贺成被打的事,交给府衙去查。二位今日实在有失体统,居然如同妇人在朕面前争吵不休。”

“不问原委,就你二人今日的作为,朕各罚你二人三个月俸禄。”赵煜话落,摆手道:“此事有结果再来和朕说,实在是小题大做”

殿中三人不得不告辞离开。

赵煜生气道:“案子虽是不小,可也不至于让三品大员,在朕面前吵成个妇人。实在是没眼看。”

“圣上消消气,二位大人也不一定为了这个案子。”薛按道。

赵煜心里很清楚,“不就是李执是任阁老的门生,两边较劲呢。”

“圣上英明。”薛按道。

赵煜揉了揉额头,道:“赶紧把这个案子办完了,还没开始,就惹出这么多事情来。居然还动人。”

不管是嫁祸还是真打人,钱侍郎和吴大人的心思,赵煜根本没兴趣猜,所以一视同仁都罚了。

贺成随着吴大人和钱侍郎一起离开,跟在两人后面,三个人都不说话,等出了宫门,钱侍郎回头看了一眼李执,不冷不热地道:“雪天路滑,贺大人您可慢点走,免得摔着碰着,有人又来告状,说是本官害的你。”

说着,拂袖走了。

贺成想解释,可人已经走远了,他不得不朝吴大人看去。

吴大人却是看也不看他,出门就径直回大理寺去了。

贺成站在寒风中,浑身冰凉…很显然,他莫名其妙地将钱侍郎和吴大人都得罪了。

只是他们两位就算了,但他们的背后是两个党派。

以后,他能老死在七品上也算是他的运气了,就怕…就怕他的仕途可能就此便断了。

贺成垂头丧气地回去,他带来的常随扶着他坐下来,将药端给他喝,“大人,您觉得会是谁打的您?”

“不知道,我也猜不到。”贺成回忆当时,不等他看清楚,头就被麻袋套住了,对方也不打他身边,就照着他脸上打。

“说起来,杜九言这两天怎么没有声音?他一直在客栈里?”贺成问道。

常随回道:“是的,拜见了任阁老被拒绝了以后,就没有再出来过。”

“奇怪了。”贺成觉得奇怪,他以为杜九言进京以后,肯定会上跳下窜的,可现在不但她,就连郭庭都没出头。

反倒是鲁、任两党争执不下,他成了磨心。

杜九言这个被告讼师,居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没有人注意。

“大人,您说这个案子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常随问道:“维持原判,还是轻判了事?”

贺成现在心里没底了,他总感觉杜九言一定会有什么动作…接触过后,他确信杜九言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听天由命了。”贺成道。

从他进京,这两天所有的事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已经毫无预测和判断的能力。

夜色将领,桂王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索性坐起来,开了一条门缝朝外面觑着,院子里静悄悄的,莫说人,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那小儿,是不是被京城的高官勋贵吓傻了?”桂王道:“放弃案子了?”

不该啊,她这种人是不可能放弃的。

那为什么不来求他?明天就要升堂,三司会审了。

她就这么有把握,他的案子一定稳赢?

“不来求我,看你明天怎么哭。”桂王啪地关上门,哼了一声回床上躺着,“身份低微,口才再好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