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兰静能做到的,也就是如此了,虽然受了封建主义教育这么多年,但兰静那个现代的灵魂也还在起着作用,虽然她已经做好准备,不想去贪图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了,但却也并不想帮着丈夫去拉皮条,在其他的事儿上,她都可以贤惠,但在这件事儿上,她却并不想如此,就象之前自己身子不方便的时候一样,十三阿哥如果招了人侍寝,她并不会去拦着,或是下绊子,但十三阿哥如果不招,她也不会主动去安排。

虽然楹嬷嬷在这方面隐晦的提示过兰静,但兰静却并没有象以前一样吸取她的意见,在这件事儿,兰静有自己的底线,她觉得,如果有一天,自己真要是会这么做了,那应该就是已经对十三阿哥不在乎了,所以,对这两位即将要新进府来的格格,兰静现下的决定是和以前对那四色水果一样,十三阿哥去不去,全由他自己做决定,反正自己是既不会去安排,也不打算去劝谏,最多就是他去了,自己不打击报复也就是了。

不过,欢喜的迎接两个人进府,是面儿上做给别人看的,私下里对十三阿哥,兰静的小气该表现的也还是要表现出来,这吃醋,其实也是情趣的一种呢。所以当十三阿哥问出这话来的时候,兰静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低下头轻启贝齿在他的肩膊处咬了一口,然后抬头娇媚的看着他说道,“我还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十三阿哥在兰静的嘴上轻啄一口,冲着她笑眯眯的说道,“这人可是福晋你收下的,又不是我要的。”

“这么说,”兰静咬着唇睇着十三阿哥,“爷还委屈的了?”

“可不是?”十三阿哥还真就顺势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来,“我什么都没做,就被福晋罚咬了一口,可不是冤出大天来了嘛。”

“那爷要如何?”兰静眉眼弯弯的对着十三阿哥笑着,“难不成还要咬回来吗?”

“福晋这个主意好,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挨了咬,当然也要咬回来了。”十三阿哥忙点头说道,又用眼从兰静的脸上慢慢的往下巡视着,“嗯,且让我看看,从哪里下嘴比较可口?”

“照我看,还是爷可口一些,这里,这里,这里”兰静一改往常的羞涩,双臂缠在十三阿哥的身上,身子如蛇一般的往下蹭着,嘴唇不时的在他的脸上、唇上、喉结处、颈项处轻啄、轻咬、轻吮着,然后大着胆子在他的下身处掏了一把,“还有这里。”

兰静出手去掏那一下的时机掌握的很好,掏过之后,身子正好可以马上脱离开十三阿哥,快捷的闪到一边,只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十三阿哥是个习武之人,他的反应之快,速度之快,都远不是自己所能比拟的,所以还没等兰静闪出两步远呢,就被十三阿哥一把抓了回去,死死的摁在身上。

“惹了火,就想跑吗?”十三阿哥挑着眉冲兰静笑着,下身恶意的在她的身上厮磨着。

“爷,”兰静被那灼热之处的熨烫得气息都乱了,赶紧说道,“别闹了,快用膳了。”

“闹?”十三阿哥又挑了挑眉,“是爷我在闹吗?”

“是我,是我在闹,是我错了,”兰静忙连连点头,又试着将身子往外挣着,“好了,爷,放开我吧,别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那可就丢死人了。”

“爷不怕丢人。”十三阿哥在兰静的身上的丰腴之处掐了一把,又狠力的揉了揉。

“我怕,我怕行了吧?”兰静忙告饶道,“爷,好爷,是妾身错了,是兰静错了,您就放过我一回吧,等用过了膳,兰静随您处置还不行?”

“不行,”十三阿哥笑容满面的否决了兰静的提议,“用过膳是用过膳,现在是现在,你点起来的火,必须得由你灭了才行。”

“爷,”兰静刚还要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的景物一转一变,不知怎么的,就已经被十三阿哥压到了炕上,嘴唇也被堵了起来。

“爷,别,”兰静好不容易才从十三阿哥的嘴下脱了出来,赶紧开口说道,“看被人撞见。”

“楹嬷嬷”十三阿哥压在兰静的身上,扬声对外面喊道。

“爷。”兰静急了,忙要阻止他。

“别动。”十三阿哥在兰静的胸前捏了一把。

“爷。”这时楹嬷嬷在外面答了一声。

“不用进来,”十三阿哥先吩咐了一声,然后才接着说道,“我跟福晋有事要谈,让人都离远些,不叫不准进来。”

“是。”楹嬷嬷答应一声,随后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离开了。

“好了,这回不怕人撞见了,”十三阿哥开始扯着兰静的衣服,“现在你可以好好的替爷我灭灭火了。”

“爷,”兰静一见躲不过去了,索性也不躲了,翻身将十三阿哥压到了身下,开始伸手去解十三阿哥的衣扣,“让兰静来侍候您。”

“难得爷的福晋这么主动,”十三阿哥诧异的看了看兰静,旋即微笑着放松躺平,“那就让爷看看,你是如果侍候的。”

兰静想着在现代看着的那些影视剧中诱惑的场景,一颗一颗的解开十三阿哥的纽绊,解开一点,亲吻上一处,身子也随之往下蹭一蹭,到了胸膛之处,更是学着十三阿哥以前对自己那样,在那两颗之间停留厮磨了好一会儿。

“小妖精,”十三阿哥的身子绷了起来,用手在兰静的身上狠狠掏了一把,拧了一下,“你倒是学会了。”

“说好了,让我来侍候爷的。”兰静将十三阿哥的手摁住,又去取了帕子来,将他的两只手系到一起,并摆到他的头上方去,然后象哄孩子一般的拍了拍十三阿哥的脸,笑着对他说道,“乖乖的不要动啊。”

“好,我不动,”十三阿哥很顺从的听凭兰静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着笑意,也充满着yu火,“我会乖乖的等着我的好福晋来侍候。”

“我自然会侍候好爷的,”兰静笑眯眯的用手指在十三阿哥的脸和嘴唇上游移着,“只是刚才被您打断了,咱们要重新再来。”

说完之后,兰静俯下身来,从十三阿哥的脑门开始,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亲着,眉毛、眼睛、鼻子、脸颊,最后到了嘴上,在上唇上触触,又在下唇上碰碰,直到十三阿哥用下身顶了兰静一下,兰静才对准了他的唇深入的吻了下去,只是吻的时间并不长,两人刚刚唇齿相接了一小下,兰静就将唇离开接着往下滑去了,引得十三阿哥恨恨的又顶了兰静一下。

这回兰静没理十三阿哥,而是继续着她的路线,下巴、喉结、颈项、肩膊,再到胸前,然后又在左右两颗之间厮磨起来,手、唇、齿,全都用上了,而她自己的**则也在十三阿哥的身上游移磨动着。

“你还要磨多久?”十三阿哥的身子又绷起来了,呼吸也粗重急促了起来。

“既是我侍候爷,那自然是由我说了算了。”兰静抬起头来冲十三阿哥一笑,然后又接着磨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滑动,在肚腹处又游移了许久。

这时十三阿哥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兰静解开来了,裤子却还是穿得好好的,只是搭起了高高的帐篷,兰静看到那处高起,脸红了红,咬了咬嘴唇,下了下决心,才用有些颤抖的手,将那裤子一点儿一点儿的往下褪着,嘴也开始一点儿一点儿往下吻着。

当兰静又羞又怕的刚刚碰到重点部位的时候,却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下子被翻转了过来,十三阿哥手上系着的帕子早不知道去了哪里,只见他双手大力一分,兰静只觉得身上一凉,衣服上已经被分开了两处,随后下身一凉,然后又一热,十三阿哥身子已经压了上来,他腰上一用力,兰静体内立时被充满了。

“啊”兰静被顶得气息一窒,随即又被十三阿哥大力的冲击撞得呼吸不畅,“爷,您慢些。”

“刚才你已经慢够了,”十三阿哥继续势大力沉的使劲冲撞着,“现在该爷快了。”

被十三阿哥好一番折腾之后,兰静再起身时,腰上已经有些软了,看看那被扯坏的衣服绊纽,兰静狠瞪了一眼十三阿哥,又看到用膳的时辰已经过了,赶紧快手快脚的将屋中和两个整理的尽可能看不出异样之后,才叫人进来吩咐可以摆膳了。

在兰静的建议下,十三阿哥府里实行的是三餐制,菜式相对于其他满洲人家的大鱼大肉来略微清淡了些,虽然都说历史上的十三阿哥是累死的,但兰静觉得诸如三高之类的隐患也应该提前做一下防御,当然在防御的同时,也要注重一下口味,毕竟十三阿哥和自己还都算是杂食偏肉型的。

十三阿哥府里的用膳习惯,并不只是由两餐改成了三餐,而且“食不言”这一古训也被打破了,虽然开始时是由兰静先起头说话的,但十三阿哥却并没有制止,而是跟着聊起来,这么着一来二去的,府中的用膳时分,也成了十三阿哥与兰静的一个交流渠道了,只是用膳时的交流多以闲谈为主,真要说什么正事,那不是在十三阿哥的书房,就是如现在一般在他们的卧室里了。

“爷,”兰静给十阿哥后背放了个靠垫让他倚着,然后自己倚入他的怀里,“十哥那边,您有没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十三阿哥揽着兰静的身子,低头看了看她,“庄子那边你不是已经让人去布置好了吗?”

“我说的不是这个,”兰静摇了摇头说道,“我是说那个十嫂,还有那个郭络罗氏,有这么两个人在府里,你说,十哥能不觉得糟心嘛。”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那个郭络罗氏是怎么回事?”十三阿哥也想起来了,顺势问道,“在宫里时,皇玛嬷为什么会特意提起你认识她?”

“皇玛嬷会提起,自然是十嫂跟她说的了,”兰静的身子动了动,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倚着,“也是十嫂今天跑到咱们府里来,我才知道,原来她认为,十哥会宠爱那个郭络罗氏,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我认识郭络罗氏,所以才帮着她夺宠,让十哥对十嫂不好的。”

“荒谬,”十三阿哥不屑的说道,“这种挑拨之语,也就只有她能信了。”

“爷,”兰静皱着眉说道,“我本以为,如果这事儿真是八哥和九哥做下的,他们的目的应该就是不希望十哥和蒙古那边交好了,可现在看他们还将我与郭络罗氏那点萍水之交扯进去,大概是还想着同时破坏您和十哥的关系吧。”

“十哥娶了个蒙古福晋,已经表示他与大位无缘了,”十三阿哥伸直了腿,将兰静又往怀里带了带,语气平静的说道,“但是他不能登大位,却是可以支持别人登大位的,要知道,十哥能聚拢来的势力是不容小觑的,身份上,他是贵妃之子,母族钮祜禄氏更是一个大族,现在又娶了个蒙古郡王的女儿,只要是对大位有野心的,都不会忽略他这个人。”

怪不得,兰静心下暗想,原来看小说中的“八爷党”,就觉得十阿哥是个没什么用的,等穿到了这里,了解了具体情况才知道,其实这“草包十”的作用却是比“财神九”更重要些,且不论十阿哥是不是真的“草包”,只说他身后跟着的势力,就足以使人立心收拢了。

“爷的意思是,”兰静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他们是想着,能将十哥拉过去是最好,拉不过去,也不能让他和别人在一起,所以他们才会去挑拨十嫂,利用十嫂,让她和十哥关系陷入僵局,从而让十哥和蒙古那边生隙,让十嫂与咱们发生争端,不管是她惹了我,还是我惹了她,十哥和咱们的关系都会受影响,甚至有可能也会陷入僵化?”

“意思是这个意思,”十三阿哥依旧平静的说道,“但如果这个事是八哥和九哥做的话,就肯定不会这么简单,又或者是他们没想到十嫂会这么笨。”

“难道不是十嫂越笨,对他们的计划就越有利吗?”兰静抬起头来看着十三阿哥问道。

“当然不是,”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十嫂若是个聪明的,就能把十哥的心拢住,然后再劝着他选一个最有利的人来支持,即使达不到这样,至少也不能和十哥把关系弄这么僵,然后再侍机慢慢挑动他与四哥和咱们府的矛盾,这都是可以配合其他的计划,慢慢的把十哥拉过去的方法。可是就因为十嫂的脑子不会转弯,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成了最差的一种,十嫂的话对十哥来说,已经没有一点的影响力,所以他们就只能是让他们的关系继续坏下去,若是十哥能忍不住对十嫂做了什么,那么蒙古那边就是想不与十哥交恶都不行了,可是偏偏十哥躲到咱们府里来了,他与十嫂连面儿都不见了,当然也就不会对她做些什么了。”

“所以,”兰静接过话来说道,“他们就想着引起十嫂和我的矛盾,让我们之间起上强烈的冲突,虽然十哥不待见十嫂,但那也毕竟是自己的嫡福晋,如果我落了她的面子,十哥的心里也会不舒服,一次两次或许还没关系,但次数多了,就不一定了,而如果是十嫂落了我的面子,十哥或许就会怕十嫂再来闹事,而离咱们远些。”

“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十三阿哥点了点头,“这是因为十嫂的性情不同,导致的计划也要跟着变化。”

“不过现在他们的计划怕是要不成了,”兰静笑着说道,“十嫂被皇玛嬷禁了足,我们之间不可能再起冲突了,而十哥除了有些冷落十嫂之外,又没对她做什么,蒙古那边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不满,相反的,皇玛嬷还要招十嫂的阿玛进京来,这十嫂脑子不转弯,他的阿玛却不会也不转弯,等他知道了自己女儿的作为,必是会好生训斥教导自己的女儿,如此一来,那边的如意算盘就白打了。”

“本来也是捎带手的事儿,”十三阿哥笑了笑,“能成最好,不能成也就算了,现在不管是十哥,还是四哥,还是咱们,可不是他们最主要的对手,人家的眼睛盯着大头呢。”

“爷是指......太子?”兰静看着十三阿哥问道。

“你说呢?”十三阿哥反问一句,然后抬起兰静的脸,嘴凑过去说道,“好了,且不说他们了,我记着有人说,用膳后要随我处置来着。”

“我那意思是,”兰静伸手掩住十三阿哥的嘴,“用膳前不做,用膳后才随爷处置的,现在爷用膳前已经灭了火,现在自然也就不用随爷处置了。”

“可是,”十三阿哥引着兰静的手往下去摸,“爷的火现在又起了。”

“爷,”兰静手碰到异样就赶紧缩回来,随即一想,又冲十三阿哥笑着说道,“过几日,就有新人入府了,爷就不怕被我榨干了,没法儿宠幸佳人吗?”

“你且试试看,看看我到底会不会被榨干。”十三阿哥将兰静放倒,身子压了上去,热气扑在她的脸上,“适才是福晋侍候爷,现在轮到爷侍候福晋了,这回咱们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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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不如怀念

第二百零三章 见面不如怀念

十福晋被太后下令禁了足,而十三阿哥的庄子,也因为有康熙下的令,所以即使有些人已经知道了十阿哥是住在那儿,也并没有多来打扰,不过也或许是有打扰的,只是十三阿哥没告诉兰静知道,反正是兰静觉得府里这些日子一直都还算比较安静,连她以为会上门来的八福晋和九福晋也一直都没什么动静,让她能专心的将去塞外时候的府务听取了汇报,并做以总结,也对庄子上的一些种植养殖方法又整理出一些新的建议,至于好用不好用,那就由十阿哥去试验选取了。

等兰静休整了一段日子之后,四福晋下了贴子,请她有空儿的时候过府去坐一坐。兰静想想这些日子除了要为太后准备圣寿之礼以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大忙而特忙,要想出门访亲探友的话,倒也不需要特意抽出时间,所以就寻了一个不错的天气,提前打过招呼之后,就坐上自己皇子福晋配制的车驾过去了,这妯娌间的往来,本就是光明正大的事儿,只要不象十福晋那般选了错误的时辰,正应该大大方方的去,当然,人家十福晋虽然选了个错误的时辰,却也是大大方方的排开车驾到十三阿哥府里来的。

到了四贝勒府之后,兰静走进内院,四福晋带着弘晖迎出来,双方见过礼坐下来之后,兰静笑着看了看弘晖,“没想到这个时候弘晖也在这儿?”

“按说他这时候应该是在读书的,”四福晋笑着说道,“我特意把他找来,是让他好生的给你行个礼,以谢十三弟和你对他的救命之恩。”

弘晖早已经站在那里做着准备了,等四福晋的话说完之后,他就开始要对兰静行大礼。

“这可不行,”兰静眼明手快的赶紧拦住了,又看着四福晋说道,“四嫂,您怎么又来了?咱们两家是什么关系?若是总这么着谢来谢去的,岂不是远了吗?您要是再这个样子,我以后可就不敢再来了。”

“罢了,”四福晋对弘晖说道,“既然你十三婶这么说,那这礼就且算了,但你心里一定要有数,这件事你可要一直牢牢的记在心里。”

“是,”弘晖答应一声,到底还是对兰静行了个礼,只是却不是大礼了,行完之后又很是认真的对兰静说道,“十三婶,十三叔和您待弘晖的情义,弘晖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傻孩子,记着这些个做什么?”兰静伸手抚了抚弘晖的脑门,笑着摇摇头说道,“有记这个的工夫,不如多去记些书本上的东西,十三叔和十三婶只要见你有本事,身子棒棒的,日子过得舒心愉快,就比什么都高兴。”

“我以前虽然知道,你们待弘晖就象待自己儿子一般,”四福晋先挥手让屋子里的下人们都退出去,然后感慨的对兰静说道,“在你们没回京之前,也听说过弘晖遇狼的事儿,可是听到弘晖亲口讲也当时的紧急惊险状况之后,我还是不由得吓出了一身冷汗,这也就是你们在场,若是换了别人,弘晖怕都不会象现在这般毫发无损的。”

“四嫂,”兰静忙说道,“这个话就别再说了。”

“好,不说了,”四福晋点了点头,又对弘晖说道,“行了,跟你十三婶告个退,就接着读书去吧。”

“弟妹,”等弘晖走后,四福晋看着兰静问道,“听说,老十家的去找你的别扭了?”

“也没什么,”兰静笑了笑说道,“不过是摔了我们府中几个茶具点心罢了,现在她被皇玛嬷禁了足,也算是受到惩罚了。”

“她也是太不知所谓了,”四福晋皱了皱眉,“见过蠢的,还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也不知道自小都是怎么受的教导?”

“这也难怪,”兰静笑着说道,“十嫂她是蒙古郡王的女儿,按一般情况来说,是应该被封为多罗格格,在蒙古当地选一个额附的,格格对额附,那可是主对仆的,他阿玛将她养成这个性子,本也没什么,可谁成想现在她却偏偏被皇阿玛看中指给了十哥,成了一个皇子福晋了,这种身份上的转换,可不是说能适应就能适应的,虽然我相信郡王肯定也对十嫂做过指导了,只看她初来那些时候的表现就能知道,但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世上又能有几个象四哥这样心性坚忍,性子说改就能硬生生改了的。”

“是啊,改性子的事儿,哪是那么容易的?”四福晋很心有戚戚焉的点头说道,“我们爷虽说改了,但其中的艰难,也只有自家人才能知道罢了。”

“所以我们爷和我才这么佩服四哥啊,这才叫‘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呢,”兰静继续笑着说道,“也所以,十嫂现在会去受人挑拨,会做出这些个冲动的事儿来,也是跟她的性子和阅历有关的,毕竟她一直生活在蒙古草原上,又是自小被父兄及周边的人捧着长大的,想来一直也都是随心所欲,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冷不丁的到了京城,这规矩那规矩的限制着,再加上十哥对她也不是特别的宠爱......”

“哼,”四福晋冷哼一声,接过话去,“十弟会不宠爱她,也是因为她自身的原因,若她是个好的,十弟又为什么会不宠她?好歹她还是十弟的嫡福晋呢,且不说什么规矩礼数,就只为了自己的脸面,十弟都不会太让她难堪的,偏她是个没成算的,对她好的话,是一句也听不进去,却去将那些个挑拨离间的话奉为沦音,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她什么好。哼”说到这儿,四福晋又冷冷的哼了一声,“难不成,她还真以为自己是嫡福晋,就不会再有什么变数了?”

兰静由四福晋的话,就想到了大福晋,当然不是现在大阿哥续娶的这个,而是以前被康熙秘密赐死的那个,心中不禁一凛,忙把话题岔了开去,“四嫂,还有个笑话,您不知道呢,这十嫂居然还用皇玛嬷赐我们爷秀女的事儿来打击我,却不知,十哥这回也得了两个呢。”

“这种事儿算个什么?”四福晋不以为然的说道,“我们府里也同样赐了两个,你们因为是在塞外,给得已经是晚一些了,我们府里的那两个还没到七月就已经进来了。”

“是哪家的?”兰静心中一动,忙问四福晋道,“让我知道知道,以后万一遇到了,心里也好有个数。”

“哪里就用的着你心里有数了?不过是两个格格,就是遇到了,也只有他们巴结你们的,”四福晋笑了笑,但还是将那两个格格的家世说了出来,“她们两个,一个是钮祜禄家的,她阿玛是四品典仪凌柱,另一个却不是去年的秀女,而是出身于包衣的耿氏,她阿玛是管领耿德金,因着在宫中侍候的好,这次一并赐给我们爷了。”

果然是乾隆的生母钮祜禄氏,对于常看清穿小说的兰静来说,这四品典仪凌柱已经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了,听说他的女儿已经入了府,兰静先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她记得,在历史上,这钮祜禄氏似乎是在弘晖夭折后进的府,当时她还觉得老康这种做法挺让人不能理解的,人家的儿子刚死,你就赐个女人过去,且不说雍正会有什么样的感觉,只说这四福晋的心里,那能不添堵吗?

不过现在看四福晋的态度倒还没什么,本来嘛,这时候,弘晖可还是活得好好的,兰静之前虽然记得弘晖是在四十三年夭折的,但具体在什么时间却是记不得了,现在看钮祜禄氏已经进府了,这应该就是说明,弘晖夭折的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吧?想到了这一层,兰静就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不过再想到历史上那个败家子的娘已经顺应历史进了四阿哥的府邸,又让她不那么觉得高兴了。

至于与钮祜禄氏同时进府的耿氏,想必就是那玩活出丧的弘昼的娘了,看来她与钮祜禄氏倒还真是有缘,同时进府,同年生儿子,好象他们的儿子应该也是同年封的王,所不同的是,钮祜禄氏是出身满族,而耿氏则是出身包衣,再想到弘晖的生母李氏也是包衣出身,这样看来,雍正会选弘历继位,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不过,若是弘晖并没有顺应历史而夭折,那么弘历还会成为乾隆吗?

“弟妹,弟妹,”四福晋的声音叫醒了走神的兰静,“你在想什么呢?”

“啊,”兰静回过神来,忙笑着摇头,“没有,我没想什么。”

“你是想着,”四福晋却为兰静的走神想出了理由,“为什么人家都是赐两个秀女,我们府里为什么却偏有一个是包衣吧?”

兰静刚才还真没想到这个,不过经四福晋这么一说,倒也确实觉得比较奇怪,太后对四阿哥虽然并不是很宠爱,但也还算是不错,而康熙最近对他也还肯用,怎么会连十阿哥、十三阿哥这些无爵的阿哥都赐下两个秀女,他却只得了一个,另一个却以包衣充了数呢?

“这个耿氏并不是皇玛嬷赐的,”兰静虽然没问出口,但四福晋却还是给了她答案,“而是额娘换的。”

“换的?”兰静这下更不明白了。

“是啊,”四福晋苦笑着说道,“除了钮祜禄氏以外,太后本来还想赐兆佳氏给我们府里的,结果却被我们的额娘用耿氏换给老十四了。”

“兆佳氏?”兰静皱了皱眉,“是哪一家的?”

“与你母亲家没有关系,”四福晋知道兰静要问的是什么,“是盛京那边的,即使与你们有亲戚,想来也是隔出很远了。”

“德母妃怎么会这么做?”知道跟自己娘家没什么关系,兰静略微的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让自家的亲戚搅到这兄弟之间的矛盾中去,只是这德妃娘娘做的也太过了,她之前已经为儿子要了一个出身满州旗人的舒舒觉罗氏了,现如今却还是再为他要去一个兆佳氏,要了也就罢了,你也不能用一个包衣顶给四阿哥啊?这同是亲生的,厚此薄彼也不能太过份不是?

“还要什么理由?”四福晋依旧苦笑着摇头,“只要是对老十四好的,这就是最好的理由。”

“那也不能......”兰静摇了摇头,“这次的秀女,又不是数量不够,就算德母妃喜欢耿氏,另行赐过也就是了,又何必要顶着这次的数儿?”

人家赐的都是满州旗人的秀女,偏四阿哥有一个是包衣出身,若是他如十四阿哥是这拨获赐秀女中最小的阿哥也就罢了,可他非但不是,还是已经封了爵的阿哥,这么着赐下来,德妃娘娘就一点也不考虑自己这个儿子的脸面上好看不好看了吗?这也就是她是四阿哥的亲娘,若是换了其他的妃子做出这事儿来,还有个不招太后和康熙埋怨的?只是即使是亲娘,做出这等偏心到极致的事儿来,也难免会让人有所垢病吧?

“哪里是额娘喜欢耿氏,”四福晋轻哼着说道,“她说是因为我们爷喜欢耿氏,才求着她与老十四换的。”

什么?兰静这下可是真无语了,这叫什么?是当了那什么还要立那什么吗?你换了要给人家的秀女,打了人家的脸,还要说是人家自己求的,这样的额娘,可真谓是极品中的极品了,她到底是有多讨厌四阿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想到历史上,在雍正登基之后,她会帮着别人去置疑儿子继位的合法性,兰静也不由得不产生一个怀疑,都说是乾隆不是雍正亲生的,其实是雍正并不是德妃娘娘亲生的吧?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叫她们两个来与你见礼吧。”四福晋也没法多说什么了,毕竟那是她的婆婆,连四阿哥都只能受着,她一个做儿媳的又能怎么样?

“也好,”兰静对历史上的这两个人物还是很有兴趣的。

只是这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怀念,钮祜禄氏的样貌真就应了那句俗语,“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实在是平凡的太过了,非但一点也没有太后的风范,反而倒显得很有些小家子气,比起一旁的耿氏来,面容不够娇好也就罢了,气质上的沉静也差了几分,若不是四福晋指出来,兰静还以为她才是包衣出身的那个呢。

“叫你们来,”四福晋在她们见过礼之后,淡淡的说道,“是让你们来拜见一下十三福晋的,她是我们府中的常客,以后你们少不得会碰到,今天先见一见,也省得以后会冲撞了。”

“奴才给十三福晋请安。”钮祜禄氏和耿氏双双上前见礼。

兰静坐在那里,眼睛看的很清楚,在四福晋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之后,那钮祜禄氏飞快的抬起眼帘来向自己这边扫了一眼,虽然她自以为很小心,却还是被自己看到了,从而也让兰静心下里更觉得失望,但还是一边示意着身边的小楼看赏,一边展露着微笑说道,“今儿个我没备着,这点意思你们就先收着,等下次来,我再补过。”

“不敢,奴才谢十三福晋的赏。”钮祜禄氏和耿氏再次行礼谢赏。

“行了,见过了就下去吧。”四福晋也并不留她们,直接打发走之后,问兰静道,“你觉得如何?”

“挺好,”兰静笑笑说道,“一个端方,一个健美,四哥好福气。”

“罢了,你也来气我?”四福晋横了兰静一眼,“那耿氏也就罢了,只这个钮祜禄氏,我就不信你会看得上。”

“我是相信四嫂的能力,只要您肯用心调教,将来未必她就不能争气。”兰静笑笑说道,“只是,我觉得犯不上去费那个事儿罢了。”

“那当然是犯不上的,”四福晋笑着说道,“爷的女人虽不多,也不算少,若是都要我去调教,那我也不用做别的了,若是调教这个,不调教那个,则显得我不公,所以这种事儿,我是不管的,我只要她们都安分守己,不给我惹事就好。”

“咱们只管把府务处理好就行,”兰静也跟着笑着说道,“至于其他的,让她各凭本事也就是了。”

“你也不能大意了,”四福晋叮嘱着兰静,“我可是听说了,赐给你们府里的是两个美人,你要小心着些,该注意的时候,还是要注意的,毕竟你现在还没生下儿子呢,如果长子就是嫡子,这才是最稳的。”然后又关心的问道,“怎么样?现在肚子里有消息没有?”

“没有。”兰静忙摇了摇头。

“也不用急,”四福晋安慰着兰静道,“你与老十三成亲的日子还不长,不过,以后还是要抓些紧才好。”

从四贝勒府里出来,兰静也开始思考起孩子的问题来了,自成亲之后,她虽然没有避孕,但对有孩子的事儿也并不是特别的着急,听了四福晋的话之后,倒确实有些危机意识了,古人以嫡以长为尊,如果嫡子就是长子,确实是能省却很多麻烦的,但她却记得历史上十三阿哥的长子不是嫡福晋所生的,只是以前见他对府中的那四色水果和其他女子并不是很上心,也就跟着没有太留意,难道说他长子的生母,就是这两个马上要进府的格格之一吗?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如果十三阿哥真的让其他女人怀了身子,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兰静想着自己应该是做不出去伤害他子嗣的事儿来,但要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事儿发生,她也是做不到的,反正历史已经改了不少了,弘晖已经没夭折了,十三阿哥的长子又为什么不能是嫡子呢?

兰静并不是只把十三阿哥当成自己生孩子的工具,只是对这个时代的女人们来说,有没有自己的孩子,有没有自己的儿子,确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当然,以兰静现在嫡福晋的身份来看,即使就是没有一儿半女,将来的地位也是能有所保障的,而十三阿哥也会给予她相应的尊重,但那与有嫡子傍身还是有所不同的。

兰静也并不是对十三阿哥没有情,只是因为她有个从现代而来的灵魂,所以在面对着注定了不只是有三妻四妾、而且是将有着众多女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皇子夫君的时候,她的这份情就充满着太多的理智。其实即使兰静没有一个现代的灵魂,只从这个时代对女子们的教育来看,嫁给了皇子的她,也不可能会放任自己太过感性的用情,她可没有十福晋和八福晋那般显赫的家世,而即使有着那般显赫的家世背影,十福晋也还是会被禁足,八福晋也还是会被训斥。

兰静甚至怀疑,当八福晋嫁给八阿哥之后,是不是就是因为她太过张扬的缘故,才让她的外公被康熙因罪加以降爵处置的。不过不管是不是这个原因,兰静都不敢比照她和十福晋那样的性子来行事,虽然其实在心底的深处,她其实也是有些羡慕她们的,不管她们的行为是蠢也好,是笨也罢,是没脑子或是脑子坏了,至少她们是痛痛快快的肆意而为的。

只是兰静羡慕归羡慕,这样痛快之后的结果,却不是她可以承受的,所以她决定还是老老实实的如一个平常的皇子福晋一般来行事,欢欢喜喜、贤贤惠惠的接受十三阿哥的女人们进府,给她们安排住,安排吃,安排喝,安排穿,至于她所羡慕的肆意而为,也不是完全不可以进行,只是要分清场合和地点,兰静决定,且衔把这份肆意放在与十三阿哥的床事上试试,让自己肆意的享受他,也让自己肆意的取悦他,肆意的把自己当成是他唯一的女人,只是等离开了那张床之后,这份肆意就要收起来,他还是那个有着其他女人的十三阿哥,而自己也还是那个大度贤惠的十三福晋。

兰静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既能有利于抓住十三阿哥的情,也说不定能改变历史,让自己能为他生下长子,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在那两个格格尚还没有进府的日子里,她对十三阿哥极尽缠绵之能事,以前十三阿哥想试而被她推拒的一些花样,也少少的允他动了动,这让十三阿哥很有些意外的惊喜,说要是早知道被赐秀女,自己就会得到这些艳福的话,那他说不定早就去向皇玛嬷和皇阿玛求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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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天狗食日

第二百零四章 天狗食日

对十三阿哥行了便宜还卖乖的话,兰静当时的反应是就是给了他狠狠的一口,外加重重的一拧,以及当天晚上任由他说尽了好话,赔尽了小心,才总算是允他进了屋上了床,但要再做些其他别的,对不起,本人今天心情不好,没办法配合。其实兰静的心情真的确实是有些不好的,虽然从理性上、从现在这个社会制度上,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可是在内心的深处,她却还是免不了为自己感到了丝丝悲哀。

兰静想到自己在现代的时候,在不知世情、刚刚青春萌动的时候,曾经对爱情充满了向往,也曾经很豪迈的跟自己的密友说过一番话,说如果自己将来的男朋友有了外遇,不管这外遇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只要有一次,自己就绝不原谅,坚决的要与他分手。说自己爱一个人,就一定会付出全部,所以对方自然也应该如此对自己才是。

而这个决心,在兰静踏入社会,对人性、感情,甚至是人生,有了更进一步的领会之后,就已经并不那么坚决了,因为她了解到了世间的事,并不象自己想象的那样黑白分明,而被古往今来诗人文人们争相歌颂的爱情,其中也要掺杂许许多多的世情,事实上,那些把爱情看得重过一切的人,往往在最后都是伤人伤已的。

于是以前会因为梁山泊与祝英台、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爱情而感动感叹的兰静,会开始想着失去了自己儿女的父母和家庭会有多么的悲伤,会去思索爱得太深、爱得太过义无反顾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会想着,如果爱一个的代价,就是要让自己放弃自我,放弃家族,放弃父母,去与全世界作对的话,这样的爱情,恐怕自己是要不起的。

当然兰静也知道,其实还是有许多的爱情是甜美的,是不伤人也不伤已的,是会让大家祝福的,所以她并没有放弃期待,也并没有排斥爱情,只是在看到有些人因为选错了人,而将自己和家人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之后,决定要宁缺勿滥而已。

只是兰静的这个决心显然也不能坚持了,因为她随后就很不幸的被命运大神选中,丢到了这个让她想“宁缺勿滥”都不行的时代里。至于她那小女生之言的“有一次外遇,就绝不原谅”的话,在这里更是成了一个笑话,因为在这里别说什么外遇,内遇就已经有不少了,兰静也不可能去谈什么原谅不原谅,因为这些内遇都是合理合法的,人家根本就没有错,又哪里谈的上什么原谅?

原谅谈不上,分手就更不可能了,虽说这里除了有男子对女子的休弃之外,女子对男子还有义绝,另外还有双方协商的和离,但身为皇家的媳妇,如果兰静敢于行出此事来,那别说她自己会受到如何的训斥和惩罚,就是她的娘家兆佳氏家族,也肯定是会受到很大的牵连,更别说她还是为了这么个对他们来说很不可思议的理由了,这即使就不是在皇家,也是不可能被社会所认可的。

原谅谈不上,分手不可能,那么留给兰静的,就只剩下接受了,而除了接受以外,兰静同时还要想着如何将十三阿哥的情尽可能多的拢在自己身上,毕竟十三阿哥只有一个,自己对他也是有情的,所以除了嫡福晋所应得到的尊重之外,兰静也还要有宠爱,而对这些日子以来自己讨好求欢的表现,虽然心底偶而会闪过几许悲哀的情绪,但因为有着这个大环境的背景,倒也并不让她纠结太甚。

而十三阿哥,虽然口头上开着玩笑,但终究还是顾着兰静的感受,并不急于让那两个格格进府,甚至在兰静主动提出来的时候,他还予以了阻止,说现在府里为皇玛嬷的圣寿正忙碌着,这事儿且不急,过段时候再说也不迟。而这段时候一过,就过到了近十月底,这时候太后的圣寿已经过完了,而十三阿哥则再次被康熙点名扈从他去阅永定河了。

兰静见再要继续过段时候的话,新年就要到了,况且赐给其他府里的秀女也已经开始陆续的进门了,再想着早进晚进都是要进的,拖的时间再长,除了会让太后和康熙不满之外,也不可能将此事拖黄了,于是就派了人去通知富察氏和乌苏氏两家,让他们准备好,在十一月初一,自己会派人去接两位格格过府。

十一月初一,其实也是十三阿哥原定要回京的日子,那一天,虽然已经到了冬日,但天气却也还算是晴朗,虽然是自己过门之后第一次迎新人入府,兰静却也并没有太过紧张和谨慎,心里别扭不别扭且不去管它,至少面儿上她还是一如往常一般的镇定从容,衣着上虽然因为要迎接十三阿哥回府,稍微正式了些,却也并不是皇子福晋的正装,因为十三阿哥要先将康熙送回宫,所以兰静也按照平常的时候,把该处理府务正常处理完,等听到十三阿哥马上就要回府的消息之后,才带着人迎了出去。

“妾身给爷请安,”兰静见着十三阿哥,上前行了一礼柔声说道,“爷一路辛苦了。”

“不辛苦,”十三阿哥伸手扶起兰静,对她微微一笑道,“福晋在家里可还辛苦吗?”

“爷在外面奔波都说不辛苦,”兰静对十三阿哥嫣然一笑,“妾身在府中养尊处优的,又哪里敢说辛苦二字。”

“好,我们都不辛苦,”十三阿哥笑了笑说道,“那就先进屋去吧,我虽不辛苦,却是有此渴了。”

“妾身已经准备好热果汁了,现在天冷了,喝这个比较驱寒,”兰静随着十三阿哥走进屋中,亲自奉上了热果汁之后,又笑着对他说道,“爷用过之后,就先去梳洗梳洗吧。”

“哦?”十三阿哥停下了饮果汁的动作,看向兰静问道,“有什么事儿吗?”

“今儿个是两个妹妹进府的日子,”兰静笑着说道,“爷总不好这么风尘仆仆的见她们吧?”

“是选的今儿个吗?”十三阿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也好,反正早进晚进都是要进,今儿个的日子也算不错。”

“爷既说是不错,”兰静微笑着说道,“那就快人侍候您去梳洗吧,看看时辰,两位妹妹也快要到了。”

“不急,”十三阿哥不紧不慢的依旧饮着他的果汁,“福晋特意为我准备的果汁,我总得喝完了它。”

“爷再用些点心吧。”兰静见十三阿哥不着急的样子,觉得自己更是犯不上着急,于是干脆将桌上的点心也往那边推了推,而十三阿哥,也真就取了一块吃了起来。

等到十三阿哥终于喝完了果汁,举步进里屋梳洗更衣之后,去接那两位格格的人也已经回来了,中间的进程很是顺利,没有出什么意外。

“让她们进来吧。”兰静淡淡的吩咐着。

“奴才给福晋请安。”过不多时,富察氏和乌苏氏就在丫环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并给兰静行了一礼。

“起来吧,”兰静看了看她们,微笑着说道,“宫中一别,你们过的可还好吗?”

“谢福晋关心,”富察氏和乌苏氏恭敬的回答着,“奴才们过的很好。”

“那就好,”兰静点了点头,“希望你们以后在这个府里能过的更好。”

“奴才谢福晋。”富察氏和乌苏氏对兰静又行了一礼。

“你们也不用这么拘束,”兰静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你们处长了就知道了,并不是一个很计较的,只要你们安分守已,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们。不过丑话也要说在前面,若是有人想生事,我也是不怕处罚人的,这一点,希望你们能牢牢的记着。”

“奴才谨遵福晋教诲。”富察氏和乌苏氏赶紧躬身领命。

兰静又与富察氏和乌苏氏寒暄了几句,终于将十三阿哥等出来了。见他落坐之后,富察氏和乌苏氏又赶紧上前大礼参拜。

“好了,开始吧。”十三阿哥对兰静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