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苏雷缓缓说出。

殷如行笑了:“晓风,你的永远有多远?”

苏雷也笑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被问及这个问题。十一年前,他不知道永远有多远。现在,他却可以坚定的说出答案:“直到我生命终结。”

殷如行轻笑:“晓风,你该知道我的。我从不相信誓言。”

苏雷淡淡一笑,伸展手臂,握住她的手,轻轻牵至自己的左胸:“听见了吗?”心脏在左胸下勃勃跳动,坚韧有力:“那就相信你自己。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那么如行,就用你的手让它停止跳动。我赋予你这样的权利。”

用你的掌心替我完成誓言。直到生命终结,我都爱你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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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到来

第269章到来

所谓甜言蜜语,就是明知道不大可能实现,却依然令人沉醉其中,甚至是深信不悔。

如果有一天苏雷变心了,不说殷如行下不下得了手将其一掌击毙。单就说她出手了,谁能保证那时候的苏雷就不还手?

既然变心了,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要保证一辈子不变心也确实是项高难度的任务。有道是动心容易痴心难,客观来说爱情的保险期本就很短暂。说到底,这样的誓言所依仗的底气更多的是一种坚守。一种完全明白自己是什么,想要什么后得出的坚守。

甜言蜜语谁都会说,但因为说这话的是历经十年磨砺后的苏雷。殷如行愿意去试着相信一次。

她是女人,所追求的和男人不同。坚强的女人可以没有爱情而依旧活的有滋有味。但无可否认,如果有一份可靠的感情送至眼前,除非她心有所属,否则总会有一丝动心。

这就是女人。

苏雷追求女人的手段不知比云晓风高出了几倍,他知道殷如行虽然答应了订婚,可只要一天她的心不安定下来。婚约就永远只是一张纸而已。故而,在层层铺垫后,他终于说出了自己最终的心愿:“息宁、乐乡,就是我们未来的家。如行,一起来建造这所家园好不好?都交给你负责,他们就都听你的,只听你的。将来若是我惹你生气了,就将我赶出家去…”

相比较于甜美的诺言,现实到甚至有些势利的保障,显然更能让来自现代社会的女性安心。梦幻和现实的双重攻击下,殷如行心中百感交集,千言万语交织纠缠到最后终化作一声叹息:“…好,我们试试。”

苏雷眼中瞬间绽出夺目光芒,炫亮到几乎灼伤她的眼睛。

“如行,眉眉,如行…”他激动的差点语不成声。下一秒,殷如行便是天旋地转,整个人被公主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大惊失色。定睛一看,自己已被他放到了里间的榻上。随后,滚烫的唇吻铺天盖地的吻下来。

殷如行感觉自己就是一块新鲜的肉,眼前则是饿了三天的狼。恨不能将她囫囵吞进腹中。亲吻亲成这样,还是生平第一次感受到。

她连说些什么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刚在间隙中换了口气,只离开了半秒的唇又迫不及待再度吻住,她怀疑自己的舌头都要被对方吃下去。

“你…”被吻的生疼的唇好容易避开。苏雷的唇转战耳垂、脖子等其它地方。她开口,才吐了半个字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柔腻的不成样子。

这样的嗓音一出,苏雷的动作更为激烈,简直从亲吻转为了啃噬。

…算了,问也是白问。某人想些干什么是明摆着的事。

他是男人。

作为男人,他想方设法让自己的女人安心。那么作为女人,她也该给这个男人一份安心。

性/爱,本来也该是相悦男女水到渠成之事。她又不是三贞九烈的古代闺秀,何必侨情。

况且,若是再不配合引导一下,她怀疑这头饿了三天的狼要把她骨头都拆散了。

“你轻点,想弄死我啊…”话说出来她就后悔了,娇嗔的口吻,配合上现在的嗓音,欲迎还拒的效果不要太好。

回应是直接的。就听“嘶啦”一声,外衫阵亡了。

很快,中衣紧跟其后,重复了被撕裂的命运。内衣倒是逃过一劫,原因是某人连撕开它的功夫都没有,直接往上一推。露出峰峦起伏,樱红颤颤。

苏雷已经记不起有多久没看见这般美景了。呼吸一窒,随后,便是狂风骤雨的掠夺。

那应是世间最美的美味,令人流连不舍。

……

金乌西沉,衣物散乱一地,室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麝味。

“你疯了。”殷如行的指责有气无力,她累的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很不公平的是,苏雷的体力显然还有存余,搂着她亲了又亲,大有干戈再战的意图。

“滚开!”殷如行毫不留情拍开他的脸,“一身汗味,难闻死了。有力气就去烧热水,我要洗澡。”

吃饱的男人很好说话。苏雷乖乖穿上被揉成烂菜叶子的衣服,出去要热水。见他听话好使,殷如行不禁回忆起当日云晓风种种乖巧,两人的身影重合了许多。

这一下午又是关门又是要热水闹出的动静,自然瞒不过一众亲随。苏雷如同占了丰腴之地的雄兽,恨不得昭告天下自己的领土权。对此也就呈放任态度。于是不过第二天,全军上下都知道他们俩好事已成。

这亏得是殷如行来自二十一世纪。神经大、脸皮厚,再加上也没人当她面说什么,对这番暗潮也就不甚在意。倒是李奉等中层将领在苏雷宣告下知晓了她主母兼政务总管的身份,举止对待上便与往日不同。

这种表面上的尊敬改变,除李奉等少数几个与她共过事的旧人内外一致。其余各人心里怎么想的就不可知之了。殷如行有所察觉,却也不甚在意。因为局势的发展太快,几乎一天一个样。比如,云逸尘带着太初门十多位高手的抵达,就带来了太多的变数。

这十多人当中,云逸尘辈分最大,修为也最高。另一位他的师弟则稍逊一筹。再有七名是与苏雷同辈的师兄妹。剩下的几人则是比他低一辈的弟子,也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这一行对他们既是任务也是师门历练。

殷如行最关注的,是在这十多人外的几名僧人。领头一人清隽秀眉,宝相庄严。正是仅仅见过一面,却对她有莫大恩情的慧净大师。

“大师,可还记得我。”她激动的声音都有些打颤。

慧净微微一笑,双掌合十:“殷施主,贫僧记得你。”

“咦,你们认识?”云逸尘大为奇怪。

殷如行真诚的道:“是,大师于我有救命之恩。”犹豫一下,看了看慧净的脸色,又补充道:“也有半师之缘。没有大师,断无我殷如行今日。”若不是慧净的手札教会了她做药,她只怕早在被卖给冯胖子时,就命丧黄泉了。

云逸尘更加吃惊:“你还有半个徒弟?你不是从来不收佛门之外徒弟的?”

慧净道:“殷施主与我佛有缘。”

云逸尘差点喷出口中茶水:“不是吧,大和尚。我外甥媳妇你也要渡出家?”

苏雷也顿时一脸警惕。

慧净不慌不忙的道:“苏施主也与我佛有缘。阿弥陀佛。”

“啊呸!”云逸尘顿时跳脚,就差拎着他吆喝:“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慧净眼皮一垂,合掌不语。

就在云逸尘要动手之即,殷如行忙开口:“云前辈,且慢!缘也分几种,各不相同。我与苏将军商议过,打算在驱走暴匪后,于息宁、乐乡一带广传佛法,教化民众。大师说的有缘想必是指此。”

云逸尘松了手:“真的?”却是问慧净。

慧净平静的道:“正是。”

云逸尘一阵气结,没好气的道:“你个臭和尚,总这么含含糊糊的,话说清楚点能死啊!”

慧净波澜不惊:“云施主,非是贫僧含糊,是你的心太不静了。”

跟和尚掰理是自讨没趣。云逸尘气哼哼的背过脸,对着苏雷换过话题:“来,和师父说说你都走安排到哪儿了。要怎么行动。”

苏雷忙将和殷如行商定的计划说了:“…保庆公一家的罪证已经收集好了,逼*良家女子、夺人家财、造假冤案、强逼为奴,什么都有。我们的意思是,先将这事闹出来,弄的满城风雨。然后再一个个杀。闹一个案子杀一个相关祸首。务必给对方在心里上造成巨大压力。也给民众一种天降惩罚的感觉。保庆公留到最后,他一死,我这边再大军逼近。用天理不容,鬼神震怒一说为由,除恶公,扬善举。后方再由慧净大师配合传佛家因果轮回一说,教化子民…”

云逸尘问询的是军事机密行动。早在他开口之时,殷如行就请了慧净一行几名僧人到另一处房舍休息。上了清茶素点,顺便也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我的意思是,东寰的传教可与天元有所不同。天元地域富饶,礼仪之邦,对于信仰的渴求并不如挣扎在困苦贫穷之中的东寰人。这里至今还有奴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一日只食一餐,日夜劳作。这里的平民生活困苦,行事也更为蛮横。然而,越穷的人越渴求改变。想法越是简单的人对因果轮回,今生修来世报之说也越容易接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东寰战乱,只怕贵僧们不能像在天元名寺宝刹中一样清修诵经。东寰的僧人要做的更多,要给平民看病,要教他们简单的护理常识,要教他们的孩子数数,识字,要教男人更好的耕种庄稼,教会女人编织裁衣绣花…”

说白了。就一个意思。官方出钱给修寺庙、养僧人。但僧人们不是白养的,得干活。当然,这活不是耕田纺织,而是需要你们传授技艺,教授本领和文化。

历史上因佛法乱国的原因,其根本就在于和尚们只消耗米粮而不参与生产创造价值,需要国家耗费大量的赋税去养他们。这才造成了祸乱的根本。殷如行这里则是将寺庙与学校医院结合起来,给他们任命了教师、医生、护士的活。也就是借宗教的手,办官方利民公益设施。

慧净默然不语。底下的几个僧人却情绪不安起来。犹豫了半晌,出来一人道:“殷施主,小僧们自幼出家,学的就是佛法经书。教授孩童数数识字也就罢了。这治病护理,耕种编织。我等都不会,如何教授别人?”

----------------------------------------(未完待续。【错过繁星】)

第270章 八部护法

第270章 八部护法

关于这一点,殷如行也是考虑过的。

她的想法是,僧人的数量要控制。僧人就相当于负责国家公益事业的公务员,考核必须严格。任职必须控制。这一层次的人,必须是高僧。有坚定的信仰,高尚的人格。

然后往下,就是沙弥。相当于聘用编制,用于处理各项日常琐事。

此外,还有居士。居士有全职兼职两种。义工也可。为短期工种。各行各业都可参与。要求,会一技之长。这一身份,主要是填补僧侣们对于某种行业知识空白而安排。比如会医术的医者,可挂上居士之名来寺庙给民众上课,教授简单日常护理。开设义诊治病等等。当然,这是前期过度。到得后期,僧侣中自然要培养自己的医学队伍,以及教师队伍。

几个僧人小声的窃窃私语,对殷如行提出的方案又是新奇又是不安。

毕竟这样一改变,和往日的传统大相径庭。寺庙不像寺庙,僧侣不像僧侣。反倒更似一群官府的官员。

“阿弥陀佛。”慧净喊了一声佛号,出声道:“殷施主,兹事体大,可容我等考虑几日再做答复,如何?”

殷如行欣然允诺:“当然,当然。”

慧净带着僧人们暂且住下,慢慢考虑。云逸尘那边却是半点不用考虑,已经照计划行事起来。

苏雷找出来的罪证都是真实的。保庆公一家的的确确犯过这些事,虽然在他们看来,这些事没什么大不了得。

息宁、乐乡两地的民众被多年的愚民教育驯化,对此则处于麻木状态。这都是命。贵人命好,可以为所欲为。平民命贱,零落如尘。

这些流言刚兴起之时,保庆公一家是不太在意的。他们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祺军的屯兵逼近上;放在了冯淡勋娶了他们有婚约的“儿媳妇”,还带着四处奔走,联络东寰诸侯上;放在了宁湛已经拿下昌平六县,罗家正式入驻上;放在了桓蹊刚拿下河谷一带,就闹出平民起义内乱上。独独没分半点心在自家旧账被翻出来这上面。

最先闹起的,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有一家平民,家里有个漂亮的女儿。被一纨绔看中,该纨绔是保庆公家中分支旁系。对普通百姓来说,也是贵人老爷了。纨绔看中了小娘子,二话不说,强行买了去。银子倒是付了,他也不差这几个钱。那户人家却是真心疼女儿的,哭的伤心欲绝也没有办法。

事情发生的时间恰恰好,就在一个多月前。在没有网络、电视、广播的年代。一个多月正是话题新鲜的时候,传播的范围也正逐步扩大着。

然后神奇的事就来了。有人劝解这家人,说你们拜拜神佛,求求菩萨保佑吧。

那家人悲痛的道,菩萨也不能保佑我的女儿回来。

来人就神秘兮兮的说,这你就不知道了。这佛家的菩萨有好多,罗汉五百。你平时求的那个,是保平安的。当然不能保你女儿回来。你得换个菩萨求。

那家人就问,那该求哪位菩萨。

来人道,求天龙八部护法之:阿修罗王。阿修罗主杀戮,对付恶人就该请这样的天神。

那家人疾病乱投医,还就真向阿修罗往叩拜祈愿了。当然,这之中还有一套繁琐的程序,也是那来人教的。

一连叩拜了七日,果真于最后一日听闻半空传来声响,一个庄严低沉的男声道:如吾所愿。声音中含着杀伐之气,虽然低沉,却是清晰可闻,全家人都听见了。

然后当天夜晚,抢了民女的纨绔就被割断了头,头颅被挂在城门上,城墙上用血书写了几个梵文,有学识者认出,那几个字是‘阿修罗王’。

那户人家的女儿则奇迹般的出现在自家闺房中。大门紧闭,院墙高耸,谁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姑娘自己也说不清,就说听见一声佛号,然后人就晕了,再醒来,已经回到了家中。

这下可就热闹了,街巷传闻如炸开了的锅,四处都是传说阿修罗王惩恶扬善之举。百姓用压抑而兴奋的神色小心翼翼的传言着。一时间街头巷尾多了不少贩卖阿修罗王画像的,人人都买一份回家供奉起来。

传闻从息宁传到祺军驻扎营地。自然也传到了慧净的耳朵里。

“阿修罗王。”他苦笑一声,问殷如行:“你可知阿修罗为何?”

殷如行还是知道一些的,却不多:“天龙八部护法之一。杀戮之神,男极恶,女极美。”

“你既然知道。”慧净叹道,“为何要人们去拜杀戮之神。岂非与人心向杀戮?”

殷如行可没想那么多。拜谁不是拜呢,若不是这里没有西游记,她还打算让他们拜斗战胜佛呢!

“我总不能让他们拜观音菩萨吧,观音显灵能救回他女儿,却绝不会杀掉那纨绔。”她振振有词,双手一摊:“就像战争只有用战争才能制止。这种时候,也只能以杀止杀。大师,东寰不是和平之地,只慈悲不杀人是不成的。”

慧净长叹一口气,道:“百姓却是想不到那么多,他们只会简单的崇拜武力。这与你教化民众的本意背道而驰。”

“所以啊。我需要有一只僧人领头的战时救护队。”殷如行狡黠的笑道,“大师,佛家的仁慈和悲悯就劳驾您于战火纷飞中传播了。给绝望的人们送去清甜的甘泉,他们会誓死记住这份信仰的。”

慧净无奈的摇头。他如果再不参与进来,佛法传播还真有可能就毁在这个女子手上。

“从明日起,贫僧每日给殷施主教授一个时辰的佛法。”他认真的道,“施主既然要用,就该了解。”最重要的是,不能一知半解,胡乱解释。

殷如行笑眯眯的小脸顿时垮掉。

救护队是一个新概念。军中原本的医疗救治,是由几个军医大夫带上各自药童组成。人手不够就抽调士兵帮忙。救治自家士兵是没问题,敌方军士不用救,也没问题。无辜牵扯进来的百姓,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而这一场进攻息宁的战事,牵扯受伤的百姓却会非常之多。殷如行要收买民心,还有什么比救治他们更好的呢?用军方人,效果要大打折扣。这就好比你拿刀把人砍了,再给人包扎。你说那受伤的人会感谢你么?可若是换一个人来包扎那就不一样了。哪怕受伤人明知包扎人是拿刀人的亲戚,可只要处理的好,话说的完善。绝对可以让仇恨不沾包扎人半分。

救死扶伤。慧净带来的僧人们对这项工作没什么踟蹰,很快投入了进去。

殷如行也放了一大半心,只要肯上船,后面的就好说。慢慢来吧,她的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大致的计划方向,具体实施起来还要看实践的过程来不断修正完善。

息宁城内的神罚传说愈演愈烈。在纨绔断头后,又有几支旁系世家被翻出旧账,无一例外的遭受到了‘阿修罗王’的惩罚,送了性命。

相对于贵族间的恐慌,平民们却是兴高采烈,甚至私下已经有人自发组建了‘修罗教’此类组织。

殷如行对此哭笑不得。百姓还真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思维,随帮他们复仇,就信仰谁。

可事情不能任其这样发展,否则好好的佛家教派真的要变成杀戮之教了。

慧净的担忧终成了现实。

殷如行头大如斗,找了云逸尘等人商量该怎么办。苏雷旁听。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云逸尘很不理解她的不安,“不就成立个教么?都是不会武功的平民,有什么可怕的?”

苏雷也安慰她:“你若看不惯,等拿下息宁我派兵去镇压了,令他们解散就是。”

殷如行生出一股寂寞如雪的感叹。得,和这几个武夫就说不通。难怪罗枫寒从没将他们当做威胁,或者对手。

人才难得。她迫切的发现这样下去不行,武值和文治超级不平衡,打下的地盘很有可能再度乱成一片。桓蹊不就正面临着这样的窘境么。

“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板着脸声明,“你们要相信我。真的很严重。总之下次办事的时候不能再打阿修罗王的名号了,换一个。”

“换谁?”云逸尘不置可否。苏雷的几个师兄弟都是年轻人,遂兴趣十足的提议:“不是有天龙八部么,干脆咱们每个使一次。”

一个师妹兴奋的道:“我有几张在庙会上买的鬼脸面具,下次咱们扮夜叉吧。”

这位师妹,这不是在赶庙会。

有师侄弱弱的提议:“我觉得天神比较有威严。”

这位师侄,你以为你长的很威严吗?

还有崇尚简单的:“据说紧那罗长的和人一样,就是头上多一个角,扮这个吧。”

亲,魔鬼也是长角的。你就不怕被当成妖魔鬼怪?

云逸尘居然也被提起了兴趣,兴致勃勃的插话:“这个不好,万一动作的厉害角掉下来,就露陷了。”

这是要群体cosplay么?

殷如行眼看着会议朝不可控制的方向歪楼,彻底无语。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慧净。

慧净面含微笑,一副平静慈悲的模样。对厅堂上的闹剧不置一词。

大师,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殷如行用眼神祈求。

慧净淡淡一笑,开口道:“诸位施主既然已经商量出了主意,贫僧就不打搅了。阿弥陀佛。”竟是起身合掌,告辞而去。

殷如行大急,一把拽住苏雷的胳膊,急声质问:“大师可是生我的气了?”

“徒儿媳妇,你这是乐呵傻了呀!”云逸尘笑眯眯的凑过来,“大和尚明明是赞同了我们的提议嘛!”

什么?赞同?!

殷如行愕然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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