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山河书院报(三更)

山河书院学子一顿骚操作,令国子监师生瞠目结舌!

这就是传闻中的裸奔啊!

长见识了!

啊啊啊,实在是太过分了。

裸奔就算了,竟然还敢嚷嚷国子监认输。

绝逼不能忍。

国子监师生也都是不怕事的,撸起袖子,干啊!

两边人马混战在一起,一场读书人之间的决斗开始了。

满大街的人,无人劝架,全都在看热闹。

“打他,打他,狠狠打!”

个个兴奋得不行。

有更过分的,开盘口赌哪边能打赢。参与者甚多。

最终这场闹剧,因为绣衣卫及时赶到而被制止。

街头小民个个一脸遗憾的表情,没打完绣衣卫就赶来了,没劲。

一点都不如新民县县衙的衙役懂事。

瞧瞧衙役们,全都换了便服躲在人群里跟着大家一起看热闹。

不打完架,衙役都不会出来。

也就是绣衣卫,整日想着立功,急匆匆的冲出来。

小民对绣衣卫发出嘘声。

绣衣卫火大。

全京城,就数新民县的人最不服管束。

一个个犹如刁民,竟然敢对绣衣卫嘘声。

这要是换做在京城内,绣衣卫出动,那些小民早就急匆匆散去,哪里敢发出嘘声。

“新民县县令也不管管。”

“县令是湖阳郡主的女婿,管屁!”

“只是隔了一道城墙,为何新民县民风如此彪悍,个个都不怕官。”

“还不是因为山上有个山河书院。”

一个山河书院,彻底改变了新民县的气质和民风。

要问这个时代谁胆子最大,最敢想,又敢干,非读书人莫属。

而山河书院的学子,又是读书人中最另类的那群,胆子尤其大。

每月裸奔,已经不算事。

三天两头写文章骂人,那才叫精彩。

弄得新民县的民众,以及来往客商,都将山河书院学子写文章骂人当成了固定娱乐项目。

潜移默化之下,整个新民县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

就连那几万流民,那些最安分守己,最怕失去现有一切的流民,也都丢掉了身上的束缚,热情参与其中。

绣衣卫被嘘就罢了,关键是被抓的学子,对绣衣卫破口大骂。

骂人还不带脏字,将绣衣卫骂得狗血淋头。

绣衣卫不干了!

就没见过如此嚣张的‘犯人’。

绣衣卫一层层告状,告到礼部,告到大理寺,惊动了宫里。

这些学子一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竟给朕惹祸。责令国子监以及山河书院严加管教。

两边再敢动架,谁动手,就剥夺他的科举资格。

文德帝一发怒,礼部如同拿到了尚方宝剑。

分别将国子监祭酒,山河书院山长叫到礼部臭骂一顿。

两家书院,代表了京城的学风。

好的不学,竟然学市井流氓打架。

此事必定经南来北往的商人口耳相传,传遍大江南北。

届时全天下都知道国子监同山河书院打架。

等到后年大比,天下学子齐聚京城的时候,此事必定会被翻出来,成为笑谈。

“届时丢脸的就是你们!好好管束各自的学生,不准再闹事。谁再敢动架,夺去科举资格。”

山河书院山长同国子监祭酒一起走出礼部衙门。

二人客客气气,一句又一句的客气话不要钱的往外吐。

等到辞别,双方各自离去,二人齐齐变了脸色。

都在吐槽对方不是个玩意。

顾玖正在逗孩子玩耍。

湖阳郡主同她讲述那场旷世裸奔,讨论哪个小鲜肉更鲜嫩。

丫鬟们都不好意思听。

顾玖面不改色。

“恭喜姑母一饱眼福!”

“可惜绣衣卫来的太快,正精彩的时候,竟然被绣衣卫制止。绣衣卫就是多管闲事。”

“话不能这么说。绣衣卫职责在身,得知这有人当街打架,还是群架,自然要及时出动。对于绣衣卫的快速反应,理应表彰。”

“你竟然还替绣衣卫说话。他们抓的可是山河书院的学子。”

“国子监的人不也被抓了吗,可见绣衣卫并没有偏袒谁。”顾玖心平气和。

对于书院学子被抓,她连眉眼都没动一下。

学生嘛,精力充沛,不搞点事情出来都不叫学生。

顾玖完全理解。

湖阳郡主诧异,“你就不生气?”

顾玖笑了笑,“我为何要生气。当街打架,被绣衣卫抓了个现行,抓进去关两天,散散多余的精力,挺好的。”

此时门房来报,“启禀夫人,黄公子求见。”

“黄去病来了吗,叫他进来。”

黄去病摇着折扇走进园子。

“湖阳姨母也在,姨母今儿心情好啊!”黄去病笑着打招呼。

湖阳郡主咯咯咯的笑,“臭小子,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有正事。礼部尚书是我本家族叔,他叫我提醒诏夫人,好好管教山河书院。”

顾玖招呼黄去病坐下,“礼部尚书亲自叮嘱你?”

黄去病点头,“特意把我叫过去,臭骂了一顿。让夫人以后严加管束山河书院的学生,不可再闹事。”

顾玖笑了起来,“尚书大人骂了书院山长还不够,还特意让你出面。看来是真的气狠了。”

黄去病懒洋洋的,拿起一个梨咬一口,汁水很多,很甜。

“夫人打算怎么做?要不要给礼部一个面子?陛下可是发了话,再有下次,全部取消科举资格。”

顾玖说道:“礼部管着科举,本夫人自然要给礼部面子。你回去告诉礼部尚书,本夫人一定会严加管教书院学子,另寻途径给他们发泄。”

黄去病顿时来了兴趣,“夫人打算怎么做?能不能给我透个底?”

顾玖笑了笑,说道:“只是一个初步想法,过几天我再告诉你。”

顾玖想到了办报。

但是这一步,步子有点大,容易引来朝堂非议。

所以她把步子迈小一点。

她准备办一份山河书院报,只在书院内发行。

如此,朝堂就没理由干涉此事。

书院学子喜欢写诗写文章骂人,文青毛病不轻。

三天两头总要闹点事情出来,发泄过剩的精力。

干脆给他们办一份书院报,叫他们各抒己见。

有事干,就不会天天想着往外跑。

如此一来,就能减少书院学子同国子监之间的冲突。

都不碰面,哪能冲突。

又不是后世,有互联网,直接在网上开战。

为了此事,顾玖特意将书院山长,教务主任请到晓筑商议。

书院山长同顾玖是老熟人。

以前的王府家令史大人,在文德元年告老致仕,为儿子的仕途铺路。

顾玖在王府的那些年,经常同王府家令史大人打交道,对他的能力很清楚。

史大人能在臭毛病一箩筐的文德帝手下干了那么多年,并得到王府上下一致认同,能力不用说,超强。

得知史大人致仕,顾玖就摩拳擦掌开始挖人。

亲自上门,三顾史府,终于将史大人请出山,做了山河书院的山长。

史大人曾和顾玖抱怨,“管理书院,比管着偌大的王府还要累人。这些学子,没有一天消停。老夫每天累得不行,他们精力还旺盛得很。”

“年轻人吃饱喝足就想搞点事,山长见谅。”

几年下来,史大人已经习惯了书院的生活。处理起书院的事情游刃有余。

顾玖将自己的想法同两人一说。

史山长首先点头同意。

“是该给学子们一个发泄的渠道,免得整日招猫逗狗,三天两头闹事。”

“征稿该以什么标准?”

顾玖想了想,“标准你们定。凡是你们觉得好的文章,只要不是骂陛下都行。”

“骂朝廷官员不管吗?”

“骂朝廷官员得言之有物,不能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名点姓的乱骂。”

“夫人的意思是,可以隐去姓名骂朝廷官员。”

顾玖嘴角抽抽,很心塞。

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尽量不要收骂朝廷官员的文章。可以针砭时弊,但是不能带上具体某个人。”

教务主任一副我懂,我全都懂的表情。

顾玖有种不妙的预感,不得不再三提醒,“书院报是学子发声的渠道,不是结仇的工具。已经有许多人看山河书院不顺眼,可不能再结仇。征稿的时候,你们一定要严格审核每一篇稿子。”

“夫人放心,我等有分寸。”

听到分寸二字,顾玖更担心了。

可不能乱来啊。

本夫人的确是打算用山河书院吸引朝堂内外的关注,可是没打算结仇啊!

你们可都悠着点,别乱来。

顾玖忧心忡忡,书院师生却兴奋难耐。

征稿,审稿,排版,印刷…

每个人都兴致勃勃,都在期待山河书院报的诞生。

学子们听说要办报,也不闹事了。

摩拳擦掌写文章,盼着自己的文章都出现在书院报上面,供书院所有人阅览。

秋收前的某天,《山河书院报》第一期发行。

书院学子免费领取。

多年后,当人们忆起这一天,依旧心潮澎湃。

这一天被永远铭记史册。

因为这是神奇的一天,也是最神奇的一版《山河书院报》。

凡是登上第一期《山河书院报》的人,无一例外,竟然全都在未来几十年,成为了风云人物。

第723章 传位诏书

秋收,一年中最令人兴奋的季节。

天高云淡,人的心情也随之变得雀跃。

今年各地遭遇天灾人祸,虽说粮食明显减产,但好歹还是有点收成。

有了收成,就有了粮食,就能减缓灾情。

朝廷赈灾的压力也随之一轻。

加上刘诏在江南买粮,杀了一批粮商,以血腥手段打压粮价,终于将粮价打压到正常价格。

粮价一下来,粮食恐慌情绪得以缓解。朝廷能够更轻松地应对赈灾,花一样的钱做更多的事。

当初大肆屯粮的粮商大地主,却损失惨重。

他们对刘诏恨之入骨,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刘诏断了他们的财路,等于是有了杀父之仇,岂能不报。

粮商大地主出钱出力,联络京城,试图报仇。

朝堂上,朝臣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有人提议给大皇子殿下议功。

赈灾一事,大皇子殿下居功至伟。有功不赏,会寒了天下臣民的心。

又有人提议,下旨召刘诏回京。

议功一事,可以等刘诏回京之后再说。

恰在此时,有人上书弹劾刘诏。

称诏夫人仗着大皇子殿下的权势,在新民县开办女子学堂,公然招收女学员。

此举有违伦常,有违祖宗家法,有违朝廷法度规矩。

大皇子殿下明知此举不妥,却纵容诏夫人办女子学堂。

这是要干什么?

这分明就是大逆不道!

公然创办女子学堂,就等于是公然质疑祖宗规矩。

大皇子殿下是想掀翻大周的法度吗?

还是说大皇子殿下对陛下有所不满?

创办女子学堂事小,不尊祖宗法度,不顾纲常伦理事大。

这是要造反啊!

恳请陛下严惩大皇子殿下,关闭女子学堂,严肃纲常伦理,强调祖宗规矩!

此言一出,举朝皆惊。

户部尚书赵大人不由得朝中书令李大人看去。

李大人眼观鼻鼻观心,镇定如山。

赵大人又朝陆侍中看去。

陆侍中一脸诧异,显然事先他没有收到消息,没料到御史会来这一出。

在这紧要关头,刘诏刚立下功劳的档口,竟然弹劾刘诏有造反之心。

“陛下,虽说御史言辞有些夸大。然而大皇子殿下此时正身处江南,又有带兵作战的经验,加之反贼未平,微臣以为不得不防啊!”

此乃诛心之言!

朝臣的话,显然刺激了文德帝脑中最敏感的那根神经。

文德帝面色微微扭曲。

刘诏想要造反吗?

女子学堂不重要。

区区几个女学员,改变不了大周的祖宗法度,影响不到纲常伦理。

但是刘诏的态度很关键。

刘诏是怎么想的?

他真的想掀翻祖宗法度吗?

这很危险。

文德帝扫视朝臣,他从某些人眼中看见了兴奋。

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刘诏。

有人想要置刘诏于死地,可惜天公不作美,老天爷没站在他们那边。

八百里加急,从吉州传来的消息

要命啦!

反贼高举大旗,上书“庆王奉旨讨伐刘氏逆贼,定朝纲,肃正统!”

消息一出,举朝震惊。

谁是庆王?

庆王是谁?

大部分朝臣都是一脸懵逼。

大周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庆王?

哪里钻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敢给自己封王。

少府家令轻咳一声,提醒朝臣不懂就不要胡说八道。

“本朝的确有一位庆王!”

少府家令历经四朝,可谓是皇朝秘闻活历史。

中书令李大人说道:“众人都不曾听说过庆王,还请家令大人替众人解惑。”

“李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李大人含蓄一笑,“不及家令大人十分之一。有关此事,本官就不班门弄斧。”

少府家令捋着胡须,娓娓道来。

“大家应该都知道,中宗皇帝最宠爱的十七皇子,因为突发重疾,不治身亡。中宗皇帝悲痛不已,下令追封十七皇子亲王爵,封号‘庆’,正是庆亲王!”

“这么说庆王早就离世。现在出现在反贼里面的庆王又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故弄玄虚,冒名顶替?”有人发出疑问。

少府家令面色平静地说道:“庆王离世之前,身边两位妾室已经怀有身孕。只可惜,等到庆王离世,丧事还没办完,两位妾室一同失踪。

中宗皇帝和先帝先后派人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两位妾室的踪影。传闻两位妾室已经死了,孩子也没能保住。也有传闻,妾室腹中孩子并非庆王遗腹子。”

“家令大人的意思是,出现在反贼那边的庆王,有可能是真正庆王殿下的遗腹子?”

少府家令呵呵一笑,“老夫可没这么说。”

“请问家令大人之前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庆王遗腹子是反贼,并且声称奉旨讨伐,此等大事岂可马虎。”

“荒唐!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反贼就是庆王遗腹子,休要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中书令李大人一声呵斥,制止了朝臣继续追问。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微臣认为应该派人深入调查此事。”

文德帝早就气得脸色铁青。

他面色扭曲,怒吼一声,“调查什么?调查反贼是不是庆王遗腹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朝廷不欠庆王,更不欠庆王遗腹子。当年那两个妾室,自己选择消失,如今又想要回身份,还敢阴谋造反,说什么奉旨讨伐,荒唐!无论反贼是不是庆王遗腹子,朕只有一个要求,杀无赦!”

朝臣问道:“不用调查吗?”

文德帝冷笑一声,“朕不需要真相!朕既真相!胆敢举旗造反,无论是谁,无论是不是皇室血脉,都该死。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朕的意思,诸位爱卿可有听明白。”

“臣等明白!”

文德帝双目赤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发明旨,讨伐逆贼,杀无赦。李大人,讨伐逆贼的檄文就由你书写。朕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钉死反贼,让天下人都知道反贼的累累罪行。任何人朕都可以宽恕他,唯有反贼,决不能宽恕。”

“臣遵旨!”

文德帝挥挥手,打发了诸位朝臣。

此事,不宜同朝臣过多讨论。

但他独独将少府家令留了下来。

李大人出大殿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少府家令。

很显然,文德帝还隐瞒了一些要紧的消息。

会是什么呢?

李大人笑了笑,他心中已然明了。

大殿内空荡荡,只剩下文德帝,常恩,以及少府家令。

文德帝不复之前的怒火中烧,他浑身疲惫,颓然坐在椅子上。

“叔祖,朕留你一人,是因为有要紧事情同你商量。”

少府家令心头一惊,到底什么事,竟然让文德帝如此沮丧。

他勉强稳住情绪,“陛下请说。”

文德帝长出一口气,“江南大都督密报,反贼手中握着一份中宗皇帝亲自书写的传位诏书。诏书明言,将皇位传给庆王遗腹子。”

少府家令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份密报。

他作为中宗皇帝最小的兄弟,对中宗皇帝的很多情况,还是熟悉的。

“陛下,反贼手中握着的传位诏书,定是假的。”

文德帝急忙问道:“叔祖为何如此肯定诏书是假的?”

反贼手中的传位诏书,并不会影响到文德帝的皇位。

但是这份诏书如果被世人知晓,定会引起各种非议猜测,怀疑先帝得位不正,进而影响到文德帝的正统地位。

甚至会激发野心家的野心。

会有很多不可预估的情况发生。

比如,未来会有很多人打着庆王的名义造反。

皇室也会跟着乱起来。

人的野心,是不可预估的。

所以,文德帝只将这件事告诉了少府家令。也是他唯一可以商量的人。

经历过中宗朝晚年的朝臣,已经很少很少。

少府家令,则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一个人。

少府家令压低声音,同文德帝说道:“中宗皇帝最后两年,身体有恙,手指出现了不受控制的颤抖情况,已经无法正常书写。所有奏章批阅,书写诏书,都是由中宗皇帝身边的内侍中官代笔。

反贼口称手中有中宗皇帝亲笔书写的传位诏书,这话只能哄哄不知情的人,老臣一听就知道是胡说八道。庆王过世的时候,中宗皇帝已经不能提笔书写,又如何能够亲笔书写传位诏书?”

文德帝眼睛发亮,“叔祖所言,当真?”

“老臣敢拿人头担保,中宗皇帝不可能亲手留下传位诏书。”

文德帝长出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担心起来,“江南大都督密报称,反贼手中的传位诏书,有传国玉玺的印章,以及中宗皇帝的帝印。”

少府家令很镇定,“陛下无需担忧。陛下只需认定反贼手中的诏书是假的,那他必定是假的。假的就真不了。伪造传位诏书,死罪!诛九族!”

文德帝连连点头,慌乱的心瞬间镇定下来,“叔祖说的对。只要朕认定那份诏书是假的,他就只能是假的。”

少府家令迟疑了一下,“陛下,先帝走之前,可有给陛下留下什么话?”

“朕不明白叔祖的意思?”文德帝诧异。

少府家令斟酌了一番,悄声说道:“陛下得防着反贼再耍花样。反贼有可能会宣称宫里的传国玉玺是假的,以此证明手中的传位诏书是真的。”

文德帝大笑一声,“怎会有如此荒唐的借口。不过朕还是要多谢叔祖提醒,朕会防备。”

少府家令没敢多说,便躬身告辞。

文德帝看似没将少府家令的话放在心上,可是等少府家令一走,他就命常恩将传国玉玺拿出来。

历经岁月沧桑的传国玉玺,象征着至高权利,就静静地躺在紫檀木匣子里,供人仰望。

他是权利的象征,也是历史的见证。